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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几回车,翻过了几座不很高的岭,路就围在山腰间,我们差不多可以抚摩左边山坡上那些树木的顶枝。
树木以外就是湖面,行到枝叶茂密的地方,湖面给遮没了,但是一会儿又露出来了。
十二点三刻,我们到了石公饭店。
这是节烈祠的房子,五间带厢房,我们选定靠西的一间地板房,有三张床铺,价两元。
节烈祠供奉全西山的节烈妇女,门前一座很大的石牌坊,密密麻麻刻着她们的姓氏。
隔壁石公寺,石公山归该寺管领。
除开一祠一寺,石公山再没有房屋,惟有树木和山石而已。
这里的山石特殊玲珑,从前人有评石三字诀叫做"
皱,瘦,透'
,用来品评这里的山石,大部分可以适用。
人家园林中有了几块太湖石,游人就徘徊不忍去,这里却满山的太湖石,而且是生着根的,而且有高和宽都达几十丈的,真可以称大观了。
饭店里只有我们两个客,饭菜没有预备,仅能做一碗开阳蛋汤。
一会儿茶房高兴地跑来说,从渔人手里买到了一尾鲫鱼,而且晚饭的菜也有了,一小篮活虾,一尾很大的鲫鱼。
问可有酒,有的。
本山自制,也叫竹叶青。
打一斤来尝尝,味道很清,只嫌薄些。
吃罢午饭,我们出饭店,向左边走,大约百步,到夕光洞。
洞中有倒挂的大石,俗名倒挂塔。
洞左右壁上刻着明朝人王鳌所写的寿字,笔力雄健。
再走百多步,石壁绵延很宽广,题着"
联云幛'
三个篆字。
高头又有"
缥缈云联'
四字,清道光间人罗绮的手笔。
从这里向以下岸滩,大石平铺,湖波激荡,发出汩汩的声音。
对面青青的一带是洞庭东山,看来好像不很远,但是相距十八里呢。
这里叫做明月浦,月明的时候来这里坐坐,确是不错。
我们照了相,回要山上,从所谓一线天的裂缝中爬到山顶。
转向南往下走,到来鹤亭。
下望节烈祠和石公寺的房屋,整齐,小巧,似乎展览会中的建筑模型。
再往下有翠屏轩。
出石公寺向右,经过节烈祠门首,到归云洞。
洞中供奉山石雕成的观音像,比人高两尺光景,气度很不坏,惋惜装了金,看不出雕凿的手法。
石公全山面积一百八十多亩,高七十多丈,不过一座小山罢了,可是山石好,树木多,就见得丘壑幽深,引人入胜。
回饭店休息了一会儿,我们雇一条渔船,看石公南岸的滩面。
滩石下面都有空隙,波涛冲进去,作鸿洞的声响,大约和石钟山同一道理。
渔人问还想到哪里去,我们指着南面的三山说,假如来得及回来,我们想到那边去。
渔人于是张起风帆来。
横风,船身向右侧,船舷下水声哗哗哗。
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三山的岸滩。
那里很少大石,全是磨洗得没了棱角的碎石片。
据说山上很有些殷实的人家,他们备有枪械自卫,子弹埋在岸滩的芦苇丛中,临时取用,只他们自己有数。
我们因为时光已晚,来不及到乡村里去,只在岸滩照了几张照片,就迎着落日回船。
一个带着三弦的算命先生要往西山去,请求附载,我们容许了。
这时候太阳已近地平线,黄水染上淡红,使人起苍茫之感。
湖面慢慢升起烟雾,风力比从前有劲,也是横风,船身向左侧,船舷下水声哗哗哗,更见爽利。
渔人没事,请算命先生给他的两个男孩子算命。
听说两个都生了根,大的一个还有贵人星助命,渔人夫妻两个劝慰地笑了。
船到石公山,天已全黑。
坐船共三小时,付钱一块二毛。
饭店里特地为我们点了汽油灯,喝竹叶青,吃鲫鱼和虾仁,还有咸芥菜,味道和白马湖出品不相上下。
九时息灯就寝。
听湖上波涛声,好像风过松林,不久就入梦。
二十六日早上六时起身。
东南风很大,出门望湖面,皱而暗,随处涌起白浪花。
吃过早餐,昨天商定的人力车来了,就离开饭店,食宿小帐共计六块多钱。
沿昨天来此的原路,我们向镇夏乡而去。
淡淡的阳光慢慢透出来,风吹树木,满眼是舞动的新绿。
路旁遇见采茶妇女,身上各挂一只篾篓,满盛采来的茶芽。
据说这是今年第二回采摘,一年里头,不过采摘四五回罢了。
在镇夏乡寄了信,走不多路,到林屋洞,洞口题"
天下第九洞天'
六个大字。
据说这个洞像房屋那样有三进,第一进人可以直立,第二三进比较低,须得曲身而行。
再往里去,直通到湖广。
凡有山洞处,往往有类似的传奇,当然缺乏凭信。
再走四五里,到成金煤矿,遇见一个姓周的工头,峄县人,和剑三是大同乡,承他告知我们煤矿的也许,这煤矿原来用土法开采,所出烟煤质地很好,运到近处去销售,每吨价六七块钱,比远来的煤廉价得多,如今这个矿归利民矿业公司经营,占地一万七千亩。
目前正在开凿两口井,一口深十六丈,又一口深三十丈,彼此相通。
一个月以后开凿胜利,就可以用机器采煤了。
他又说,西山上除开这里,矿产还许多呢。
他四十三岁,和我同年,跑过很多地方,干了二十来年的煤矿,没上过矿业学校全凭实际得来的阅历,谈吐很爽直,见剑三是同乡,殷勤的情意流露在眉目间。
剑三给他照了个相,让他站在他亲自开凿的井旁边。
回到镇夏乡正十一点。
付人力车价,每辆一块二毛半。
在面馆吃了面,买了本山的碧螺春茶叶,上小茶楼喝了两杯茶,向附近的山径散步了一会儿,这才挨到午后两点半。
裕商小汽轮靠着码头,我们冒着狂风钻进舱里,行到湖心,颠簸摇荡,仿佛在海洋里。
全船的客人不由得闭目垂头,现出困乏的神态。
叶圣陶的游记
《记金华的两个岩洞》
4月14日,我在浙江金华,游北山的双龙洞。
出金华城大约五公里到罗店,过了罗店就慢慢入山。
公路盘曲而上。
山上开满了映山红,无论花朵和叶子,都比盆栽的杜鹃显得有精神。
油桐也正开花,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很不少。
山上沙土呈粉红色,在别处好像没有见过。
粉红色的山,各色的映山红,再加上或浓或淡的新绿,眼前一片明艳。
一路迎着溪流。
随着山势,溪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缓,时而急,溪流声也时时变换调子。
入山大约五公里就来到双龙洞口,那溪流就是从洞里出来的。
在洞口抬头望,山相当高,突兀(同"
物"
字读音)森郁,很有气概。
洞口像桥洞似的,很宽。
走进去,仿佛到了个大会堂,四周是石壁,头上是高高的石顶,在那里聚集一千或是八百人开个会,肯定不觉得拥挤。
泉水靠着洞口的右边往外流。
这是外洞。
内洞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工人提着汽油灯,也只能照见小小的一块地方,余外全是昏暗,不知道有多么宽广。
工人高高举起汽油灯,逐一指教洞内的景物。
首先当然是曲折在洞顶的双龙,一条黄龙,一条青龙。
我顺着他的指教看,有点儿像。
其次是些石钟乳和石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大都根据样子想象成神仙、动物以及宫室、器用,名目有四十多。
这些石钟乳和石笋,样子改变多端,再加上颜色各异,即使不比作什么,也很值得欣赏。
在洞里走了一转,觉得内洞比外洞大得多,也许有十来间房子那么大,泉水靠着右边缓缓地流,声音轻轻的。
上源在深黑的石洞里。
我排队等候,又仰卧在小船里,出了洞。
游了三个湖
这回到南方去,游了三个湖。
在南京,游玄武湖,到了无锡,当然要望望太湖,到了杭州,不用说,四天的盘桓离不了西湖。
我跟这三个湖都不是初相识,跟西湖尤其熟,可是这回只是浮光掠影地看看,写不成名副其实的游记,只能随便谈一点儿。
首先要说的,玄武湖和西湖都疏浚了。
西湖的疏浚工程,做的五年的计划,今年4月初开头,听说要争取三年完成,每天挖泥船轧轧轧地响着,连在链条上的兜儿一兜兜地把长远沉在湖底里的黑泥挖起。
玄武湖要疏浚,为的是恢复湖面的面积,湖面原先让淤泥和湖草占去太多了。
湖面宽了,游人划船才觉得舒服,望出去心里也开朗,又可以增多鱼产。
湖水宽广,鱼自然长得多了。
西湖要疏浚,主要为的是调整杭州城的气候。
杭州城到夏天,热得相当厉害,西湖的水深了,多蓄一点儿热,岸上就可以少热一点儿。
这些个都是顾到居民的利益。
顾到居民的利益,在从前,哪儿有这回事?
只有如今的政权,人民自己的政权,才当做头等重要的事儿,在不阻碍国家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前提之下,非尽可能办不行。
听说,玄武湖平均挖深半公尺以上,西湖预备平均挖深一公尺。
其次要说的,三个湖上都建立了疗养院--工人疗养院或者机关干部疗养院。
玄武湖的翠洲有一所工人疗养院,太湖、西湖边上到底有几所疗养院,我也说不清。
我只访问了太湖边中犊山的工人疗养院。
在从前,卖力气淌汗水的工人哪有疗养的份儿?
害了病还不是咬紧牙关带病做活,直到真个挣扎不了,跟工作、生命一齐分手?
至于疗养,那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疗养等于放下手里的活闲着,放下手里的活闲着,不是连吃不饱肚子的一口饭也没有着落了吗?
只有如今这时代,人民当了家,知道珍爱创造种种财宝的伙伴,才要他们疗养,而且在风景挺好、气候挺适合的所在给他们建立疗养院。
以前人有句诗道,"
天下名山僧占多'
。
咱们可以套用这一句的意思说,目前虽然还没做到,往后肯定会做到,凡是风景挺好、气候挺适合的所在,疗养院全得占。
僧占名山该不该,当然是个问题,疗养院占好所在,那可肯定地该。
又其次要说的,在这三个湖边上走走,处处都显得干净。
花草栽得整齐,树木经过修剪,大道小道全扫得千洁净净,在最简单忽视的犄角里或者屋背后也没有一点儿垃圾。
这不只是三个湖边这样,可以说哪儿都一样。
北京的中山公园、北海公园不是这样吗?
撇开园林、风景区不说,咱们所到的地方虽然不肯定栽花草,种树木,不是也都干洁净净,叫你剥个橘子吃也不好意思把橘皮随便往地上扔吗?
就一方面看,干净是普遍现象,缺乏为奇。
就另一方面看,可就大大值得留意。
做到那样干净决不是少数几个人的事儿。
当然,管事的人如栽花的,修树的,扫地的,他们的勤劳不能缺少,干净是他们的功绩。
可是,保持他们的功绩,不让他们的功绩一会儿改了样,那就大家有份,凡是在那里、到那里的人都有份。
你栽得整齐,我随便乱踩,不就改了样吗?
你扫得洁净,我嗑瓜子乱吐瓜子皮,不就改了样吗?
必需大家不那么乱,才能保持常常的干净。
解放以属于移风易俗的事项很不少,我想,这该是其中的一项。
回想过去时代,凡是游览地方、公共场所,往往一片凌乱,一团肮脏,那种情形永久过去了,咱们从"
爱惜公共财物'
的公德出发,已经养成了到哪儿都保持干净的习惯。
如今谈谈这回游览的印象。
出玄武门,走了一段堤岸,在岸左边上小划子。
那是上午九点光景,一带城墙受着晴光,在湖面和蓝天之间划一道界限。
我突然想起四十多年前头一次游西湖,那时候杭州靠西湖的城墙还没拆,在西湖里朝东看,正像在玄武湖里朝西看一样,一带城墙分开湖和天。
当时筑城墙当然为的防御,可是就靠城的湖说,城墙好比园林里的回廊,起掩蔽的作用。
回廊那一边的种种好景致,亭台楼馆,花坞假山,游人全看过了,从回廊的月洞门走出,瞧见前面别有一番境界,禁不住喊一声"
妙'
,游兴益发旺盛起。
再就回廊这一边说,把这一边、那一边的景致合在一块儿看或许太繁复了,有一道回廊隔着,让一部分景致留在想象之中,才见得繁简适当,可以沉着应接。
这是园林里修回廊的妙用。
湖边的城墙几乎跟回廊完全相仿。
所以西湖边的城墙要是不拆,游人无论从湖上看东岸或是从城里出看湖上,就会感觉另外一种味道,跟如今感觉的大不相同。
我也不是说西湖边的城墙拆坏了。
湖滨一并排是第一公园至第六公园,公园东面隔着公路,一带相当齐整的市房,这看起虽然繁复些儿,可是照构图的道理说,还成个整体,不致流于琐碎,因此并不伤美。
再说,成个整体也就起回廊的作用。
然而玄武湖边的城墙,要是有人主见把它拆了,我就不赞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城墙的线条,那城墙的色泽,跟玄武湖的湖光、紫金山复舟山的山色协作在一起,特别调和,看挺舒适,换个样儿就不够味儿了。
这回望太湖,在无锡鼋头渚,又在鼋头渚附近的湖面上打了个转,坐的小汽轮。
鼋头渚在太湖的北边,是突出湖面的一些岩石,布置着曲径蹬道,回廊荷池,丛林花圃,亭榭楼馆,还有两座小小的僧院。
整个鼋头渚就是个园林,可是比一般园林自然得多,何况又有浩渺无际的太湖做它的前景。
在沿湖的石上坐下,听湖波拍岸,挺单调,可是有韵律,仿佛觉得这就是所谓静趣。
南望马迹山,只像山水画上用不太淡的墨水涂上的一抹。
我小时候,苏州城里卖芋头的往往喊"
马迹山芋艿'
抗日战争时期,马迹山是游击队的依据地。
向说太湖七十二峰,据说实际不止此数。
多数山峰比马迹山更淡,像是画家蘸着淡墨水在纸面上带这么一笔而已。
至于我从前到过的满山果园的东山,石势雄奇的西山,都在湖的南半部,全不见一丝影儿。
太湖上渔民许多,可是湖面太宽敞了,渔船并不多见,只见鼋头渚的左前方停着五六只。
风轻轻地吹动桅杆上的绳索,此外别无动静。
也许这不是适合打鱼的时候。
太陽慢慢升高,照得湖面一片银亮。
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若有若无的薄云。
要是天气不好,风急浪涌,就会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色。
从前人描写洞庭湖、鄱陽湖,往往就不同的气候、时令着笔,反映出外界现象跟主观心情的关系。
画家也一样,风雨晦明,云霞出没,都要讨论那光和影的改变,凭画笔描绘下,从这里头就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在太湖边作较长时期的流连,即使不写什么,不画什么画,精神上肯定会得到若干无形的补益。
惋惜我也匆忙,去也匆忙,只能有两三个钟头的勾留。
刚看过太湖,再看西湖,就有这么个感觉,西湖不免小了些儿,什么东西都挨得近了些儿。
从这一边看那一边,岸滩,房屋,林木,全都清清晰楚,没有太湖那种开阔浩渺的感觉。
除了湖东岸没有山,三面的山全像是直站到湖边,又没有衬托在背后的远山。
于是了个总的印象:
西湖仿佛是盆景。
换句话说,有点儿小摆设的味道。
这不是给西湖下贬辞,只是直说这回的感觉罢了。
而且盆景也不坏,只要布局得宜。
再说,从略微远一点儿的地点看全局,才觉得像个盆景,要是身在湖上或是湖边的某一个所在,咱们就成了盆景里的小泥人儿,也就没有像个盆景的感觉了。
湖上那些旧游之地都去看看,像学生温习旧课似的。
最感觉舒坦的是苏堤。
堤岸正在加宽,拿挖起的泥壅一点儿在那儿,稳固沿岸的树根。
树栽成四行,每边两行,是柳树、槐树、法国梧桐之类,中间一条宽敞的公路。
妙在四行树接叶交柯,把苏堤笼成一条绿荫掩盖的巷子,掩盖而绝不叫人觉得气闷,外湖和里湖从错落有致的枝叶间望去,好像时时在变换样儿。
在这条绿荫的巷子里骑自行车该是一种开心。
散步当然也挺合适,不管是独个儿、少数几个人还是成群结队。
以前好多回经过苏堤,好像都不如这一回,这一回所以觉得好,就在乎树补齐了而且长大了。
灵隐也去了。
四十多年前头一回到灵隐就觉得那里可爱,以后每到一回杭州总得去灵隐,始终保持着对那里的好感。
一进山门就望见对面的飞峰,走到峰下向右拐弯,通过春淙亭,佳境就在眼前展开。
左边是飞峰的侧面,不说那些就山石雕成的佛像,就连那山石的凹凸、俯仰、向背,也好像全是名手雕出的。
石缝里长出些高高矮矮的树木,苍翠,茂密,姿态不一,又给山石添上点缀。
沿峰脚是一道泉流;
从西往东,水大时候急连忙忙,水小时候从沉着容,泉声就有宏细疾徐的分别。
道跟泉流平行。
道左边先是壑雷亭,后是冷泉亭,在亭子里坐,抬头可以看飞峰,低头可以看冷泉。
道右边是灵隐寺的围墙,淡黄颜色。
道上多的是大树,又大又高,说"
参天'
当然嫌夸张,可真做到了"
荫天蔽日'
暑天到那里,不用说,顿觉清凉;
就是旁的时候去,也会感觉"
身在画图中'
,自己跟四周的环境融和一气,挺心旷神怡的。
灵隐的可爱,我以为就在这个地方。
道上走走,亭子里坐坐,看看山石,听听泉声,够了,享受了灵隐了。
寺里头去不去,那倒无关紧要。
这回在灵隐道上大树下走,又想起经常想起的那个意思。
我想,无论什么地方,尤其在风景区,高大的树是珍宝。
除了地理学、卫生学方面的好处而外,高大的树又是欣赏的对象,引起人们的喜悦不比一丛牡丹、一池荷花差,有时还要胜过几分。
树冠和枝干的姿态,这些姿态所表现的性格,往往很耐人寻味。
辨出意味的时候,咱们或者说它"
如画'
,或者说它"
入画'
,这等于说它差不多是美术家的创作。
高大的树不肯定都"
"
,可是可以修剪,从审美观点斟酌。
一般大树不比那些灌木和果树,经过人工修剪的不多,风吹断了枝,虫蛀坏了干,倒是常有的事,那是自然的修剪,未必合乎审美观点。
我的意思,风景区的大树得请美术家鉴定,哪些不用修剪,哪些应当修剪。
凡是应当修剪的,动手的时候要遵从美术家的指教,惟有美术家才能就树的本身看,就树跟环境的照应协作看,决定怎么样叫它"
我把这个意思写在这里,期望风景区的管理机关考虑,也期望美术家留意。
我总觉得美术家为满足人民化生活的要求,不但要在画幅上用功,还得扩大范围,对生活环境的布置支配也费一份心思,加入一份劳力,让环境跟画幅上的创作同样地美--这里说的修剪大树就是其中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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