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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吉(2012)则从全球政治经济视角出发,考虑中美两国的政治博弈对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
李明(2014)对美国政治周期与中美贸易摩擦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并提出了应对措施。
国外学者主要将注意力集中在中美贸易失衡和人民币的汇率问题上,认为贸易失衡是引发中美贸易摩擦的最根本原因,而人民币汇率问题又是引发中美贸易失衡的最根本原因。
JeffreyFrankel(2005)认为要想改善中美贸易失衡,人民币必须升值,从而降低中美贸易间的巨大逆差。
WingThyeWoo(2008)则认为人民币失衡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贸易失衡。
也有国外学者认为除了人民币汇率引起的贸易失衡外,美国对中国采取的歧视性的贸易贸易也是加剧中美贸易摩擦的关键因素。
另外,也有其他角度研究中美贸易摩擦的学者,满园(2010)从贸易保护主义角度解释了中美贸易摩擦问题,研究认为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前后,即金融危机时代和后金融危机时代世界经济倒退导致贸易保护主义的加剧也是中美贸易摩擦加剧的重要原因。
也有部分学者在研究比较了中美、中日、美日等贸易摩擦的异同之处,并考虑了贸易摩擦问题所带来的经济效应。
本文通过分析当下中美贸易现状,研究中美贸易摩擦在新的时期呈现出的新特点,分析贸易摩擦的成因,并根据美国对中美贸易关系的态度,对未来中美贸易摩擦情况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预测,同时对根据中美贸易摩擦的成因中国提出一些有用的对策,希望能对减缓中美贸易摩擦、对中国的经济发展起到一点帮助作用。
(三)研究的思路与不足
本文通过参考有关中美贸易摩擦的文献,对学者们的观点和研究结果进行整理分析。
论文第一部分搜索并整理与中美贸易摩擦有关的数据和相关的典型案例,对中美贸易摩擦现状进行分析,并提出近年来中美贸易摩擦新的特点。
在此基础上,第二部分对这些数据和典型案例进行思考和分析,对中美贸易摩擦成因从多角度进行归纳。
论文第三部分,针对中美贸易摩擦,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从中国角度为缓和中美贸易摩擦提出行之有效的对策和建议。
由于篇幅有限,考虑到中美贸易中,贸易摩擦的制造者通常是美国,因此本文只研究了美国给中国制造的贸易摩擦,显得不够全面。
另外,由于自身知识有限且资料数据难寻,在统计中美贸易摩擦的数据时,没有分析中美贸易摩擦涉案金额与中美贸易总额之间的关系,同时也缺少相关的模型和计量分析。
一、中美贸易摩擦现状及新特点
贸易摩擦是经济摩擦的一种,从本质上来讲,是一种争夺世界市场的行为。
在研究中美贸易摩擦前,首先要对贸易摩擦的概念进行界定,参考以往学者对贸易摩擦的定义,本文将贸易摩擦定义为:
贸易摩擦是经济体之间在贸易往来过程中因彼此利益冲突而产生矛盾和斗争的常见形式。
从中国遭遇美国制造贸易摩擦的历史来看,贸易救济调查是美国最常用的手段,其中反倾销是最常见的贸易摩擦形式。
但随着两国贸易越来越频繁,中美贸易摩擦在经济、政治、涉及领域和摩擦方式上出现了新的特点。
(一)贸易摩擦持续加剧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全球经济复苏缓慢,美国国内的贸易保护主义势力开始抬头,中美贸易摩擦进入了一个高发期,其中美国中国采取的主要手段就是对华发动贸易救济调查。
贸易救济是指当一国的某产业遭遇到伙伴贸易国不公平的竞争手段,对该产业的产品进口数量大到损害了国内产业的正当利益的程度,而采取的对本国受损产业的保护措施。
由于在WTO框架内,贸易救济是可以正当使用的,因此贸易救济调查是中美贸易摩擦最常见的情况。
下面来分析中美贸易摩擦中美国对中国实施贸易救济调查的情况。
数据来源:
中国商务部网站
图1.2007年-2016年美国对华贸易救济调查案件数量
从图1的数据可以看出,美国限制对华产品进口的主要手段就是反倾销和反补贴,其中绝大多数贸易救济调查案中都采用了反倾销和反补贴合并调查的手段,以下简称“双反”。
由于金融危机前后,美国国内贸易保护主义泛滥,中美贸易摩擦十分严重,仅2009年一年就达到13起,其中就有非常著名的中国输美轮胎特保案,仅该案涉及金额就达到18亿美元,最终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裁定对中国输美轮胎连续三年分别征收55%、45%、35%的惩罚性关税。
而2010年美国对华贸易救济案件减少至4起的原因是,国际社会关于贸易保护主义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且美国国内经济复苏势头良好,为了放缓与中国紧张的经济关系,美国对华贸易保护主义的势头有所下降。
然后,在随后几年,由于中国出口持续快速增长,美国国内经济增速出现下滑,美国为保护国内相关产业,对华实施的贸易救济案件数量持续上升,并在2016年达到了历史顶峰。
总体上看来,中美贸易摩擦中贸易救济调查案件的数量呈现上升趋势,可以预计在未来,中美贸易摩擦会长期存在并且会在一段时间内持续加剧。
(二)贸易摩擦政治化
中国经济长期以来持续快速增长,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同时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在2011年GDP总量已经达到世界第二,这对美国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美国为维护其在世界经济政治舞台上的霸主地位,势必要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制造一些阻碍。
如2011年,美国以保护国家安全为由,阻止华为参与建立美国全国性应急网络建设项目;
2012年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亲自签署文件,阻止中国三一重工的子公司在美国的投资,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阻止外企在本国投资的总统。
另外,从图1的统计数据可以发现,美国总统的选举换届也与中美贸易摩擦有一定关联,如2008年、2009年和2016年都属于美国总统的选举换届年,这几年也是中美贸易摩擦的高发年。
2009年是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上任的第一年,该年美国对华贸易救济调查案件就有13起,其中有奥巴马亲自签署的美国对华轮胎特保案,奥巴马是第一个对中国实行特保调查的美国总统。
而2016年是也是美国总统选举的一年,美国对华贸易救济调查案数量达到历史峰值。
在美国,总统选举者为了拥护美国政治利益,转嫁国内矛盾,常常会将矛头指向对其政治经济地位最具有威胁的国家——中国。
因此,宣传“中国威胁论”,从而获取各个利益集团的支持,是美国总统选举者经常使用的方法,而制造中美贸易摩擦则是践行保护美国利益的最直接手段。
美国现任总统特朗普一上台就要求对中国出口美国不锈钢征收巨额反倾销税,并且其在选举期间和上任前后,为了得到选民的拥护,四处宣扬中美贸易对美国造成的损害,甚至发表言论称,中美贸易巨大的顺差导致美国近些年来减少了7万个就业岗位,中国正在强奸美国。
因此,中美贸易摩擦近些年来呈现出了政治化倾向。
(三)贸易摩擦领域逐渐扩张
长期以来,中国向美国出口的都是以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为主的产品,这类产品附加值低,但是依赖于中国大量的、廉价的劳动力,并以消耗大量的资源为代价,这类产品往往在国际市场具有很强的价格竞争力。
因此,钢铁、纺织、化工等行业往往是美国对华实施贸易救济的重灾区。
表1.2011-2016年美国对中国输美钢铁化工产品贸易救济调查情况
年份
产品名称
调查方式
调查结果
2011
钢制轮毂、钢制高压气瓶、镀锌钢丝
“双反”
征税
2012
光学增白剂、不锈钢水槽
2013
三氯异氰尿酸
反倾销
不征税
四氟乙烷、谷氨酸钠
2014
三聚氰胺、不锈钢卷带、钢制货架、出口集装箱、盘条、次氯酸钙
乘用车轻卡轮胎
2015
石油蜡烛产品
冷轧钢板、镀锌板
2016
大型洗衣机、四氟乙烷
土工格栅、耐腐蚀钢板、碳合金钢板、硫酸铵、羟基乙叉二膦酸、不锈钢带材
随着中国政府一直以来大力扶持电子信息产业、清洁能源等高新技术产业,中国的产业结构在逐渐优化,虽然出口的产品仍是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但是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出口份额正在不断扩大。
因此,在中国出口的技术密集型产品在具备价格优势的情况下,与美国同产业的产品相比有了一定的竞争力,美国为了保护本土企业,对中国技术密集型产业也展开了贸易救济调查。
表2.2011-2016美国对中国输美部分高新技术产品贸易救济调查情况
光伏产品
应用级风塔、非封闭内置弹簧
数据卡、无取向电工钢
通信产品、光伏产品
PET树脂薄膜、非涂布纸
非晶硅织物、华铁制传动件
从表2中可以发现,美国对中国高新技术产品的贸易救济调查年年不断,其中对中国光伏产品的出口进行了反复的“双反”调查。
从表1和表2中贸易救济案的调查结果可以发现,中国在应对美国发起的贸易救济调查方面,在最终的仲裁中基本处于败诉方。
(四)贸易摩擦方式多样化
在以往,反倾销和反补贴是美国限制进口中国产品最传统、最主要的手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中美贸易摩擦中出现了一些新的形式,如技术性贸易壁垒和“337调查”。
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制定各种各样的技术标准、环境标准、绿色标准。
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美国制定各类技术标准、质量认证体系多达5万多个,有些认证标准十分严苛,远高于国际社会公认的标准,然后这些都可以作为美国限制进口中国产品的明确依据,而美国依然在持续不断地推出新型的技术标准和产品质量认证体系。
“337调查”是涉及知识产权问题的一种贸易摩擦手段,也是近年来美国保护其本土产业的新型手段和重要方式,美国利用其在知识产权方面的优势,为中国产品向美国的出口创造障碍。
技术性贸易壁垒和知识产权贸易壁垒由于在形式上有着合法性,其在造成中美贸易摩擦的过程中具有极强的隐蔽性,且对中国目前而言极难克服这种阻碍。
除了技术性贸易壁垒和知识产权贸易壁垒,美国还推出了劳工标准和社会责任等引起贸易摩擦方式的新手段。
二、中美贸易摩擦成因分析
(一)综合因素
1.中美贸易差额过大
长期以来,中美货物贸易差额都十分巨大,表现为中国对美国的巨大顺差。
中国对美国货物贸易顺差的时间已长达三十多年,在2000年,中国对美货物贸易顺差仅为297亿美元,但是到2015年,这个数字攀升到了2608亿美元,2016年也高达2507亿美元。
国研网统计数据库整理所得
图2.中国对美国货物贸易进出口额及贸易差额(亿美元)
从图2可以看出,近年来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顺差越来越巨大,除了2009年由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中美双边贸易总额和贸易差额均有所下降外,其余时期呈现出中美贸易差额稳步上升的趋势。
虽然长期以来中美双边贸易呈现稳步上升趋势,且中国已成为美国第一大伙伴贸易国,但中美贸易巨大的差额使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情绪不断上升,导致双方贸易摩擦十分激烈。
2.WTO规则不健全
WTO规则不健全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现有的规则不健全。
随着各国经济的发展,中美贸易摩擦的方式越来越多样,形式越来越隐蔽,在有些情况下,WTO对诸如低碳贸易壁垒、知识产权贸易壁垒这些贸易摩擦方式并没有清晰的规定,这就使得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势力有了可趁之机,利用WTO规则的漏洞,给制造的贸易摩擦披上合法的外衣。
另一方面,WTO的成员以发达国家成员为主,其体制本身就反应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间的各种利益冲突,可以说,发到国家是WTO规则的主导者,从许多案例中可以发现,WTO贸易规则是偏袒发达国家的。
如2008年2月13日,WTO首次裁定中国违反贸易规则,认为中国对进口汽车零部件征收的关税与整车关税达到同等程度,违背入世承诺。
中国方面申诉表示中方只对占车价60%及以上的零部件征收与整车等额关税,其目的是防止进口商避税,不存在违反入世协定的相关规定。
但是最终,中国依旧败诉。
WTO贸易规则具有对发达国家明显的偏袒倾向,美国作为发达国家成员之一,难免会与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发生冲突。
(二)中方因素
1.对美贸易依存度过高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外贸易活动已经成为推动国民经济增长的重要助力,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中国对外贸易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
2015年中国已经超越加拿大成为美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国,而美国也是中国第二大贸易伙伴,然而中美双边贸易额并不能准确地反应中美双边贸易对两国经济活动影响的大小,因此要引入贸易依存度的概念。
贸易依存度的取值在0到1之间,用TRD表示:
TRDi,t=Aij,t/GDPi,t
TRDi,t表示i国对另一国的贸易依存度,t表示某年,Aij,t表示某年两国双边贸易额,GDPi,t表示i国某年GDP。
图2数据可以得出中美双边贸易额,另外查询中美两国GDP总量,就可以计算出中美贸易相互的依存度大小。
中国统计年鉴和世界银行公布数据整理所得
图3.2006-2016年中美贸易依存度
从图3可以看出,除2009年受到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外,美国对中贸易依存度整体呈上升趋势,中国对美贸易依存度整体呈下降趋势。
其原因是中国的GDP总量要远低于美国,且近十年来中国GDP的增速要快于美国。
但是相比较而言,中国对美的贸易依存度远高于美国对中的贸易依存度,因此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可以依仗中国对美高贸易依存度,经常给中国制造贸易摩擦,而中国也因对美国高贸易依赖常常在仲裁中处于弱势地位。
2.出口商品结构不合理
虽然近些年看来,中国向美国出口的产品中,工业制成品和高新技术产品的份额在不断提升,但整体上仍以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为主,如纺织品、玩具、钢铁原材料等。
虽然这类产品附加值低,但是依赖中国大量廉价的劳动力,在国际市场上有很大的价格优势。
由于价格低、销量大,这类产品对美国本土的市场和企业会造成较大的冲击,很容易成为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打击对象。
而这类产品有时又会因为技术原因和质量问题,遭遇到美国设置的绿色壁垒和技术贸易壁垒。
3.出口企业恶性竞争
在中美贸易摩擦案件中,虽然多数案件是反倾销与反补贴的合并调查,但是反倾销的案件数明显更多,其根源除了美国对中国歧视性的贸易政策,一些中国出口企业自身也有很大的原因,也源于中国外贸体制的不健全。
当今,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拥有出口经营权,有些出口企业为了抢占美国产品市场,在同行业内大规模地实施价格战,部分出口产品价格低于国内市场价格,另有一些企业为了获取出口补贴和出口退税,就算没有利润也要出口产品,对美国倾销的意图十分明显。
对企业来说,这样做虽然在短期内可能获利,但长远看来,不仅对国内消费者市场产生了伤害,也很容易受到国外反倾销调查,反而阻碍了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步伐。
因此,出口企业的恶性价格竞争也是引发中美贸易的重要原因。
4.轻视知识产权重要性
一直以来,中国很多著名的产品商标和原产地被其他国家抢注,如“五粮液”被韩国抢注,“红塔山”被菲律宾抢注,“同仁堂”被日本抢注等。
2015年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因参与研发抗疟疾药物青蒿素的提取方法而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然而青蒿素及其衍生物的专利权却在十年之前就被欧美国家抢注一空,可见中国对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的薄弱。
近年来,中国遭到美国“337调查”的案件数量持续偏高,同样反应了这一问题。
根据美国国际贸易知识产权案件相关资料整理所得
图4.2006-2016年中国遭美“337调查”案件数
从图4可以看出,中国因出口产品的知识产权问题遭到美国“337调查”的案件数量整体偏高,且从长期看来,呈现出上升趋势。
因此,中国对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的不足也是造成中美贸易摩擦的一个原因。
(三)美方因素
1.夸大中美贸易失衡
美国总是夸大中美贸易关系的不对等,认为美国在中美贸易中处于严重劣势。
虽然中美贸易差额巨大,表现中国长期以来对美顺差,但是由于两国统计方法的原因,这种贸易不平衡被美国放大。
美国在统计其对中国进出口贸易额的过程中,并没有将在中国香港的转口贸易计算在其中。
美国看待中美贸易关系主要关注货物贸易,而除了货物贸易,美国对中国还有大量的直接投资和金融领域的投资。
换言之,中国对美国的直接投资少,货物出口量大,美国对中国的货物出口量少,但直接投资多。
因此,无形中,中美贸易关系的不对等就被美国夸大,美国贸易保护主义以此为由对中国实施进口限制,加剧了贸易摩擦。
2.“再工业化”战略的实行
美国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提出了“再工业化”战略,希望提高美国制造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为美国实现经济复苏助力。
“再工业化”并不是简单地重新回到工业化时代,而是利用美国的尖端科技和高新技术,对传统制造业进行改造升级,给出口产品增加更高的附加值。
中国作为美国第一大双边贸易伙伴,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的制造大国,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美国为实现经济复苏实行“再工业化”路途上的头号竞争对手。
如2011年,中国的新兴产业——光伏业刚刚兴起,进入美国市场不久就遭到了美国“双反”调查,2014年美国再次对中国输美光伏电池实施了“双反”调查。
类似于这种案例都说明了中美贸易存在着激烈的竞争,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在中美贸易中对本国产业的积极保护。
3.保护自身霸主地位
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2011年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仅次于美国,而一国的经济地位与政治地位有正相互作用。
美国作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国,面对无论是从经济规模还是影响力都不断上升的中国,必然感受到自身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参考美国的历史行为,凡是经济规模较大的国家或经济体,都被认为是对其霸主地位有潜在威胁的对象,这也是美国近些年来大肆鼓吹“中国威胁论”的原因。
由于中国对美国的贸易依存度较高,中美双边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有重要的意义,美国为保护其自身地位,希望通过制造贸易摩擦来对中国经济的发展起到一定的遏制。
三、中国应对中美贸易摩擦的建议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化,贸易摩擦已经是国际贸易中的常态。
对中国而言,对外贸易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
因此,对中国而言,不能让贸易摩擦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阻碍,如何积极应对中美贸易摩擦,不仅是中国当前应该思考的问题,也对中国处理与其他国家的贸易摩擦有借鉴作用。
(一)加强与美国政府的沟通
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与美国的双边贸易逐渐扩大,中美贸易摩擦是中美贸易往来中的正常现象,对中国而言,不应该过于放大摩擦问题或是对美采取报复手段。
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仍旧是主旋律,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一定要与作为最发达国家的美国维持好关系,不能让中美贸易摩擦阻碍中国正常的经济发展。
要想维护双方的关系,对中国政府而言要加强与美国在宏观上的协调,有问题尽量双方可以坐下来谈判,在外贸领域尝试建立更好的协调磋商机制。
同时,随着中国文化对世界的影响越来越深远,中国政府应加强与美国的文化互动及各种交流访问,从另外的角度来缓和紧张的中美关系,向美国传达中国和平、友善的信号,谋求同美国的互利互惠、共同发展。
中国政府要让美国认同中国的崛起,让美国认为中国经济良好的发展并不会对美国当前的国际地位产生威胁,相反中国国民经济的增长和消费水平的提升,会为美国创造一个更广阔的市场,过度的贸易保护主义并不能从根本上促进美国经济的繁荣。
总而言之,中国要试图向与美国建立良好关系的方向发展,只有双方建立了友好互信,才有利于中美两国长远的发展。
(二)调整贸易策略,拓展国际市场
中国长期以来坚持以出口为导向的贸易策略,但是在实践中,过于强调出口,这与中国近20年一直是最大贸易救济被诉国不无关系。
中国在强调出口的同时,也应该认识到随着中国经济水平的增长,国民的消费水平也在不断提高。
因此,探寻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平衡,调整贸易策略满足内需并积极采取各种手段扩大内需十分重要。
在调整贸易策略的同时,也要改革国内的经济体制,避免出口企业的恶性竞争,逐步优化过剩产能,淘汰落后产能。
另一方面,中国也应该在改善与美国贸易关系的同时,继续开发周边国家贸易市场,如伊斯兰国家、东盟各国以及中国的周边国家,加快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同时进一步扩大非洲、南美等新兴市场,以降低对美国的贸易依赖程度。
(三)继续推动产业结构转型
中国处于国际分工中的中低端,中国出口的产品以低附加值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为主,并且在国际市场上具有很强的优势。
按照大卫·
李嘉图得比较优势理论,一国应该着重发展自己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从而和不具有这种比较优势国家进行交易,这样双方均可获利。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长期以来向美国出口的产品以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为主,这些产品附加值低,缺乏核心技术,具备很强的价格竞争优势。
然而这类初级产品的需求会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不断减少,使一国的贸易条件逐渐恶化,因此如果只注重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初级产业,无疑会使中国经济陷入“比较优势陷阱”,不利于中国经济的长远发展。
而且以长期的数据来看,劳动密集型产品也是最容易受到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的。
因此,优化出口产品结构不仅是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必然历经的环节,同时也是减少中美贸易摩擦的重要手段。
这就要求中国实行坚持以科技创新和技术进步来增加出口的附加值,加速出口产品的转型升级,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美国对中国出口产品的反倾销、反补贴调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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