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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普赖斯的论文《意识是一个大脑过程吗?
》[BritishJournalofPsychology47/1(1956),44-50]。
甚至还有更早的关于同一论进路的现代陈述:
例如S.亚历山大(SamuelAlexander)的著作《空间、时间和神》(Space,Time,andDeity,London:
Macmillan,1920,vol.II,p.9),其中,亚历山大写道:
“心理过程和它的神经过程是同一个且是一样的存在而不是两个存在”;
心理学家安德文?
G.柏林(EdwinG.Boring)认为:
“如果我们试着去寻找感觉A和神经过程a之间的一种完美的连接,一种我们有理由相信从来都不会出错的精致的连接,那么我们就应当把A和a视为一样的东西……在科学上如下考虑是更为有用的:
即所有的心理材料都是同一个种类,而且意识是一个生理的事件”[《意识的物理维度》(ThePhysicalDimensionsofConsciousness,NewYork:
Doverreprint,1963),p.14]。
柏林的书在1933年首次出版。
以及J.J.C.斯马特(J.J.C.Smart)的论文《感觉和大脑过程》(“SensationsandBrainProcesses”)和H.费格尔(HerbertFeigl)的论文《“心理的”和“物理的”》(“The‘Mental’andthe‘Physical’”),其中后两篇分别在1958年和1959年发表。
J.J.斯马特的论文《感觉和大脑过程》(PhilosophicalReview68(1959),141-56)。
赫尔伯特?
费格尔的论文《心理的和物理的》(MinnesotaStudiesinthePhilsophyofScience,vol.II,eds.HerbertFeigl,GroverMaxewellandMichaelScrivenMinneapolis:
UniversityofMinnesotaPress,1958)。
在这几篇论文中,普赖斯、斯马特和费格尔提出了一种关于心之地位的研究进路,它被不同地称作“心-身同一理论(themind-bodyidentitytheory)”、“中心-状态唯物论(central-statematerialism)”、“类型物理主义(typephysicalism)”和“大脑-状态理论(thebrain-statetheory)”。
特别是斯马特和费格尔的两篇论文产生了巨大的哲学影响,它们发起的争论延续至今。
对于我们这些60年代在哲学上成熟起来的人来说,大脑-状态理论是我们面对作为体系性哲学问题之一的心-身问题时首先接触到的。
这一理论与众不同的大胆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它似乎也与那个时代乐观的科学趋势步调一致。
为什么心理事物不能表现为大脑过程就像热表现为分子运动和光表现为电磁波一样呢?
然而大脑-状态理论令人惊讶地短命——它最初问世仅仅几年之后就开始急剧衰落——到了60年代末70年代初它已经被几乎所有在心灵哲学和心理学哲学领域里工作的哲学家们所抛弃。
这不仅仅是一个大胆和充满前途的哲学理论的衰落:
大脑-状态理论的终结给所有形式的还原论都带来了坏名声,使得
“还原论者(reductionist)”一词变成了一个明显消极的通常也是轻蔑的绰号。
在这些日子里,在大多数的学术圈和知识界中称呼某人是一个还原论者变得不仅仅是说他或她持有一个错误的观点;
这已成为一种表示这个人智力上退步和过分简单的稍加掩饰的羞辱。
以上回顾清晰地表明,尽管斯马特-费格尔的物理主义是短命的,但是它却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种贡献比其作为一种心的理论的盛行更为持久。
我始终记得的是,斯马特-费格尔的物理主义理论有助于为以后的争论设定基本的要素——一系列广泛的物理主义假定和目标,这些今天仍然指导着和限制着我们的思想。
这一点表明了如下事实:
当大脑-状态理论失败后,哲学家们并没有返回到笛卡儿主义或二元论的其它严格形式中。
在这场争论中的几乎所有的参与者都留在了物理主义的框架中,甚至那些在斯马特-费格尔唯物论的终结中起到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的人都继续忠于物理主义世界观。
这一事实在定义我们的问题方面起到巨大作用:
从70年代、80年代一直到现在,心-身问题(我们的心-身问题)从根本上及本质上说一直是在物理的世界中为心灵找到一个地位。
如果C.D.布罗德今天再写他那本1925年的书时,他可能将书名更合适地定为《心灵及其在物理世界中的地位》(TheMindandItsPlaceinthePhysicalWorld)。
这样的一个事实导致大脑-状态理论的终结如此之快,而表面上看毫不费力且没使哲学家们有什么遗憾:
使大脑-状态理论招致厄运的一个主要的反对意见是由H.普特南(HilaryPutnam)在1968年首次发表的论文《心理谓词》(“PsychologicalPredicates”)以及后来用了新标题重印的论文《心理状态的本质》(“TheNatureofMentalStates”)中,都收录于希拉里?
普特南的《论文集II》(CollectedPapersII,Cambridge:
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75)。
首次提出的,即所谓的多重[或者是英国人所说的“多变的(variable)”]实现论证(multiplerealizationargument),而且,其中多重实现论证为另一种颇具吸引力的进路即功能主义(functionalism)播下了种子。
功能主义的核心论题即心理种类(kinds)是“功能种类”而非物理的或生物的种类,这是一个非常吸引人和启发人的观念,它似乎有助于我们澄清“认知科学”的意义,认知科学在那时正在兴起之中。
心灵的功能主义概念好像是为心理事物和认知的新科学特制的,因为它似乎设定了一个独特的且自律的(autonomous)心理/认知的属性域(domain),这一属性域能够独立于它们物理/生物的化身而被科学地研究——一种承诺了作为一门科学的心理学的合法性和自律性的观念。
功能主义使我们有可能去除物理主义还原论的限制性束缚,同时又避免回到名声不好的笛卡儿及其它二元论中。
那个时候它大约就是这样。
心理事物的功能主义概念(今天)仍然是关于认知科学的本质和基础的“权威论述(theofficialstory)”。
参见例如Z.皮利希恩(ZenonPylyshyn)的著作《计算和认知》(ComputationandCognition,Cambridge,MA:
MITPress,1985)。
但是,功能主义者基本上都不是形而上学家,而且他们中也很少有人自觉地关注对于心-身问题功能主义应处在什么立场上。
一些功能主义者如D.阿姆斯特朗(DavidArmstrong)和D.刘易斯(DavidLewis)认为自己是在为物理主义辩护,然而同时像希拉里?
普特南和J.福多(JerryFodor)等其他人却主张功能主义表述了一种对于物理主义的决定性的驳斥。
功能主义者们曾用于描述心理属性(种类、状态等)和物理属性之间关系的关键词是“实现”(realization)[有时或者是“例示(implementation)”、“执行(execution)”等]:
尽管心理属性不同一于也不能还原为物理属性,但是心理属性由(或者在)物理属性(中)“实现”或者“例示”。
但是“实现”一词被引入据我所知,这一词在当前的意义上第一次用于哲学大概是在希拉里?
普特南的论文《心灵和机器》(“MindsandMachines”,inDimensionsofMind,ed.SydneyHook,NewYork:
NewYorkUniversityPress,1960)中。
而且很快就获得流行主要是基于计算的类比(尤其是,在数学上有所成就的计算机在物理的电脑中实现了),而且特别在早年很少有功能主义者会努力去解释实现的关系包括什么——依照心-身问题的传统进路这种关系意味着什么。
我认为“随附性(supervenience)”的观念在70、80年代的显赫部分在于填补了这一空白。
心理属性随附于物理属性之上的学说似乎很好地满足了后还原论(post-reductionist)的物理主义者在心的形而上学探索方面的要求;
因为随附性观念承诺表明一种物理域及其规律占首要地位的清晰而且坚定的意识,因此为大多数功能主义者的物理主义承诺进行辩护同时又能从物理还原论的重负中解放出来,因而也捍卫了作为一种自律的域的心理事物。
进而,通过允许随附的心理属性存在多重的物理基础,随附性观念也能与心理属性的多重实现性相融合。
许多哲学家,特别是那些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已经对心理的物理主义还原论不抱希望的人,试图使心-身随附性成为一种避免了还原论的物理主义的令人满意的形而上学论断。
在70年代后期,那种被N.布洛克(NedBlock)恰当地称作
“反还原论者的共识(theantireductionistconsensus)”在他的论文《反还原论者的回击》(“AntireductionismSlapsBack”,forthcominginPhilsophicalPerspectives,1997)中。
牢固地确立了其地位。
这促使将“非还原的物理主义”推崇为一种新的正统学说,不仅在心-身关系方面是这样,而且更普遍地,在所有其它的域中关于“高层(higher-level)”属性和下面的“低层(lower-level)”属性之间的关系方面也是如此。
因此,随附性的进路作为一种额外的附赠还产生了关于特殊(special)科学和基础物理学之间关系的一种原则性的普遍观点。
向突现论的回归——即使不是20世纪20、30年代经典突现论的成熟的学说,至少也是它特有的词汇和口号——是反还原论者共识的牢靠性产生的一方面影响。
当实证主义和“统一科学”的观念占统治地位的时候,突现论通常受到公开的怀疑,被认为是一种神秘的而且可能不融贯的形而上学学说。
当还原的物理主义不再流行,突现论似乎大有复兴之势除了许多近来的期刊论文的标题外,回归突现论的标志包括近来一本在突现方面的新论文集,如《突现还是还原?
》(EmergencecorReduction?
ed.A.Beckermann,H.FlohrandJ.KimBerlin:
deGruyter,1992),正在欧洲策划的关于突现的两卷本论文集以及即将举行的主题为“突现和还原”的“1997OberlinPhilosophyColloquium”。
,我们现在不仅在严肃的哲学作品参见例如约翰?
R.塞尔(JohnR.Searle)的《心灵的再发现》(TheRediscoveryoftheMind,Cambridge,MA:
MITPress,1992)。
中,而且在许多领域例如F.瓦里拉(FranciscoVarela)、E.汤普森(EvanThompson)和E.罗施(EleanorRosch)的《涉身的心灵》(TheEmbodiedMindCambridge,MA:
MITPress,1993)一书。
尤其可参见题为“突现的种类”的第四部分。
的主要科学文献中看到越来越多的且不加辩解的使用诸如“突现”、“突现性质”、“突现现象”、“突现原因”等类似的词语,这些词语大概都在经典突现论者所意指的意思上被使用。
总而言之,三个观念显著地出现在近来心-身关系的讨论中:
心理的由物理的来“实现”的观念,心理的“随附”于物理的之上的观念,以及心理的是从物理的当中“突现的”观念。
在这篇文章中我想探究这三个观念之间的相互影响,以及这三个观念在心-身问题的当代争论中所起的作用,并且在此过程中揭示出我认为的我们现在在心-身问题上的处境。
二
让我们从随附性开始。
将随附性解释为两类属性间的一种关系是恰当的,即随附属性和它们的“基础(base)”属性。
众所周知,各种不同的随附性关系都是有适用之处的,但是对我们当前的目的而言,这种精细的区分不大重要。
心-身随附性的核心意思是说某物的心理属性或状态依赖于它的物理的或者身体的属性,在此意义上,一旦某物的物理属性被确定了,从而它的心理属性也就被确定了。
这意谓着如果两事物(有机体、人或者电机系统)具有同一的物理属性,它们就一定也具有相同的心理本质;
也就是说,精确的物理孪生体其本身就是精确的心理孪生体。
心-身随附性能够等价地用下面这种有效的方式来表达:
如果一个有机体在某一时刻例示了一个心理的属性M(比方说疼痛),那么在那个时刻它也具有某个物理的属性P,其中M随附在P上面,在此意义上,必然地如果有P就有M。
因此,如果你在某一时刻体验到疼痛,那么你就必须在那一时刻例示一个特定的物理属性(可能是某个神经系统的属性),其中疼痛随附在这一物理属性之上。
除非有机体例示了某个合适的物理属性,它充当着心理属性的物理基础,否则在有机体里就没有心理属性能够被例示。
这样,心-身随附性就承诺将其意义定位在物理主义的观念中,这一观念认为物理的相较于心理的享有形而上学的首要地位,而且物理学是我们的科学中最基本、最全面的,所有其它的科学都是超越了有限域的“特殊科学”。
此外,随附性初看起来似乎并不向我们表明还原论,这点对于非还原的物理主义者来说至关重要:
毕竟许多道德理论家,诸如G.E.摩尔(G.E.Moore)和R.M.黑尔(R.M.Hare)都赞同道德的依附在非道德之上的随附性,但是他们都拒绝前者向后者的还原性。
而且接受如下观念即艺术作品的美学属性随附在它们的物理特征之上,似乎并不导致美学属性可还原为物理属性的立场。
于是在心-身随附性中,我们似乎最终是要为非还原物理主义找到形而上学的根据;
随附性似乎只是依赖性的形而上学关系,这种关系使我们能够理解尽管存在着心理的对于物理的依赖性,心理的如何能仍旧保持向物理的非还原,且形成其自身的自律的域。
紧随着随附性概念引入到心-身争论之后的大量讨论都超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随附性是否确实能摆脱还原论的含意。
这一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答,但趋于清楚的是它的确不是一个问题。
我认为真正的问题的是,心-身随附性学说本身是不是能够主张一种与众不同的关于心-身问题的立场。
于是问题变成了这样:
我们具有一种关于我们的心理怎样与我们的物理本质相关联的心-身随附性的解释吗?
也就是说,我们能够使用随附性本身去表述一个关于心身关联方式的哲学理论吗?
简要的反思表明答案是否定的,心-身随附性不能够依靠自身构成一种关于心-身关联的理论。
对此有两点相关的理由。
第一,心-身随附性与许多经典的关于心-身问题的立场相容;
实际上它是许多互相排斥的心-身理论的一个共同的承诺。
以突现论为例,突现论是一个二元论的理论,它强调了包括心理属性在内的突现物向更为基本的物理化学条件的非还原性。
但是它也不违反随附性。
就突现论而言,当且仅当适当的“基本条件”出现的时候,突现物就必然地突现;
当同一的基本条件出现时,同一的突现物也必须突现。
功能主义的观点认为当心理事物被实现时,它一定是被物理的实现,这一观点也蕴含着心-身随附性:
有同样的物理条件,就会有同样的功能属性。
更为明显的是,心-身随附性是类型物理主义(例如大脑-状态理论)的一个不太重要的结论,类型物理主义将心理属性还原地同一于物理属性。
甚至是副现象主义(epiphenomenalism)也致力于随附性;
如果两事物在某心理方面不同,一定是由于它们在某物理方面不同所致——那么一定是因为与心理方面有关的物理原因在一事物中出现而没有在另一事物中出现。
如果心-身随附性是这些关于心-身问题的冲突的进路中的每一个的承诺,那么它自身就不能成为一种与这些经典的理论进路并列的关于心-身问题的立场。
心-身随附性甚至不被笛卡儿的实体二元论所排斥。
可参见我的论文《对于多重域的随附性》(“SupervenienceforMultipleDomains”,reprintedinSupervenienceandMindCambridge:
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93)。
这表明了纯粹的心-身随附性的事实(假设是一个事实)并未解决心-身随附性的基础是什么以及由什么来解释它的问题——也即,为什么在心理的和物理的之间会获得随附性关系。
对于解释随附性关系的需要可参见T.霍根(TerenceHorgan)的论文《随附性和宇宙的解释学》[“SupervenienceandCosmicHermeneutics”,SouthernJournalofPhilosophy22(1984),Supplement,19-38],也可参见T.霍根和M.提蒙斯(MarkTimmons)的论文《道德孪地球的麻烦:
修正道德的异常》[“TroublesonMoralTwinEarth:
MoralQueernessRevisited”,Synthese92(1992),221-260]。
这里来看一下相关的一般论题,考虑一下规范的随附性(normativesupervenience),以及普遍接受的学说,这一学说认为规范的或评价的属性随附于非规范的、非评价的属性之上。
各种元伦理学的立场都致力于规范的随附性但是它们对规范的随附性的来源提供了不同的解释。
按照伦理的自然主义观点,具有随附性是因为规范的属性是用非规范的、自然的属性来定义的;
也即,规范的属性表现为自然的属性。
像G.E.摩尔一样的伦理直觉主义者认为规范的随附性是一种原初的先验综合的事实,无需进一步的解释;
它们是我们通过我们的道德意识直接领会的东西。
非认知主义者(noncognitivist)R.M.黑尔则试图解释,规范的随附性是对于表扬和命令语言的规范特征而言具有本质性的一种连贯性条件的形式。
还有其他人试图解释规范的随附性是出自于规范的评价的概念,这一概念主张评价的或规范的属性必须具有可描述的标准。
于是很明显,规范的随附性论题在元伦理学中不能依靠自身去达到刻画一种与众不同的立场。
类似地,认为各种不同的心-身理论提供了对于心-身随附性的互相竞争的解释是有益的:
由类型物理主义提供的解释类似于规范的随附性的自然主义解释:
具有心-身随附性是因为心理事物是可以物理地还原的而且心理属性最后表现为物理属性。
像伦理直觉主义一样,突现论认为心-身随附性是一种无需解释的天然事实,正如塞缪尔?
亚历山大极力主张的某种被认为是“自然的虔诚(naturalpiety)”的东西。
相反,副现象主义借用因果联系(“同因、同果”原则)去解释随附性,而且正如我们看到的,对功能主义而言心-身随附性是如下观点的一个结论,这一观点认为心理属性即是功能属性,且物理属性是作为这种功能属性的实现者。
因而我必须断定心-身随附性本身不是一个解释性的理论;
它仅仅规定了心理的和物理的之间属性协变的一种样式,并且指出了二者间一种依赖性关系的存在。
但是对于依赖性关系的本质它什么也没说,这一本质可能解释为什么心理的事物随附于物理的之上。
随附性不是一个有着形而上学深度的、解释性的关系;
它仅仅是关于属性间协变样式的现象学的关系。
因此,心-身随附性表述了心-身问题——它并不是对心-身问题的回答。
三
笛卡儿的实体二元论描绘了一个由两个独立的心理的和物理的、领域构成的世界,每一个领域都有其自己独特定义的属性。
存在着跨域的因果交互作用,但是每个域中的实体,其作为一种实体在本体论上是互相独立的,一个域存在同时另一个域完全缺场,这在形而上学上也是可能的。
替代这一截然二分的世界图景的是熟悉的多重-层级的模型(multi-layeredmodel),这一模型认为世界是由不同的“层次(levels)”、“次序(orders)”、或“连结(tiers)”构成的分层(结构),是在一个层级的结构中组织起来的。
最底层通常被认为是由基本粒子构成,或者,我们的无论哪种最好的物理学都将要告诉我们的是最基本的物质微粒及其所构成的所有物体。
当然层级模型同样不需要去设定一个最底层;
它和层级的无限向下的连续是一致的。
沿着(层级的)梯子往上爬,我们看到了原子、分子、细胞、更大的器官等等。
产生这一层级结构的次序关系是部分-整体的关系(mereologicalrelation):
属于某个给定层级的实体,除了位于最底层的那些实体之外,都可以不留任何剩余物彻底地分解为低层级上的实体。
位于最底层上的实体在物理上不存在意义不同的特有的部分。
那么,这些实体的属性是什么呢?
这也是层级概念的一部分,在每一层级上都存在着被认为是属性、活动和功能的东西,它们在那一层级上展现(我们可以称它们为那一层级的“特有属性”)。
因此,导电性、易燃性、密度和粘性等类似的就是分子层的种种特有属性;
像新陈代谢和繁殖之类的活动和功能就是细胞层以及更高的生物层上的种种特有属性;
意识和其它的心理属性在更高级器官的层次上展现。
对于本世纪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像这样的世界层级图景已经为围绕着心-身问题、突现、还原论、特殊科学的地位以及相关问题进行的争论形成了一种即使是暗含的却又普遍存在的背景,而且它还对我们表述这些哲学问题以及争论它们解决之道的方式产生了普遍深远的影响。
有时,概念和语言取代了世界中的实体及其属性来表述层级模型。
谈论类似描述的层次、分析的层次、概念的层次、解释的层次等等随处可见——它彻底遍及到主要的科学文献,也遍及到许多关于科学的哲学作品中。
在D.马热(DavidMarr)关于视觉的著作中他提出了著名的分析的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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