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眼看世界《孔乙己》叙述视角的群文阅读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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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批判吗?
批判中带有同情,这是作者的伟大的人性的体现,也是这篇小说与普通小说的区别,作者的另一名篇《项链》也是如此,对玛蒂尔德既有批评也有深深地同情与赞许。
如果采用别人的视角,则不容易表现出这种同情。
4.《孔乙己》为什么要选择酒店小伙计为叙述视角?
第三篇:
《孔乙己》这篇文章采用了酒店小伙计的视角有以下好处:
(1)小伙计在酒店里,人们对孔乙己的做法他全部看在眼里。
(2)酒店小伙计本身年纪也不大,他也没钱,但是他对孔乙己的态度还是很糟糕,照样看不起孔乙己。
这个就有深意了。
其实在场的人很多,比如掌柜的,大伙计,或者更小的孩子(比如那些吃茴香豆的)为什么不选他们?
因为选他们不好,掌柜是成人,他早被社会污染了,更小的孩子对孔乙己的态度应该是没什么感觉,或者和若瑟夫一样,是同情孔乙己的,那作者为什么一定要选小伙计?
这肯定是经过精心思考的,小伙计独特在他还小,但是又已经被社会污染了,可见当时的世态炎凉多么可怕,作者的批判就更深刻了,也表现了作者更深的悲哀。
这就让我们想起鲁迅的一句名言“救救孩子”。
为什么要救孩子,因为孩子不救,这个社会就永远没有希望。
5.第四篇和第五篇有没有什么异同?
明确:
第四篇和第五篇是我们同学写的小说,采用的都是吃豆孩子的视角,这个视角首先和小说本来的视角不一样,因为酒店小伙计已经被当时社会污染,但是吃豆小孩还小,他们还是保有自己的天真,对孔乙己应该是持同情的态度,这是这两篇的同样之处。
但是在具体构思上它们又不太一样。
第四篇小说采取了一个穷人家的孩子的视角,偶然间遇到孔乙己觉得他很好玩,但是后面就再也没见到孔乙己了,作者把孔乙己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只占小说的一半篇幅,接下来,另一半篇幅虚构了一个场景,就是他和自己的小伙伴讨论孔乙己叫什么,讨论了半天是谁也不知道孔乙己叫什么,小说到这就戛然而止了,意味深长。
其实这是非常精彩的构思,再思考小说的标题叫《你的名字》,可见作者就是要拿孔乙己的名字来做文章。
孔乙己其实不是他的真名,他叫什么根本没人知道,这就是批判,一个人连名字都没有,这个是何等遭受忽视与欺凌,鲁迅在小说里这一笔看似平常,其实也是大有深意。
联想鲁迅文章对名字的注意:
《阿长与山海经》:
阿长不叫阿长,阿长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这令鲁迅自己非常愧疚。
《阿Q正传》里的阿Q也没有的句子的名字。
第五篇也是采取小孩的视角,不同之处在于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孩子,富人家的孩子与穷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是富人家的孩子,他的同学里有丁举人的孩子,作者就虚构了,他在捉迷藏时亲眼目睹了孔乙己偷书及被打的过程。
表达了自己对孔乙己的深深的同情,这是其他视角无法表现的内容,作者的构思是很精巧的。
此外,这种同情不是虚的,而是附着在一个具体的物品上,那就是茴香豆,主人公买了茴香豆送给孔乙己,是回报,也是同情。
这个构思也是很妙的,同样深化的小说的主题。
四、练习:
1.观看电影《罗生门》,说说这部电影的奇妙之处?
2.尝试使用一个独特的叙述视角去写一篇自己经历的事情,写完供大家分享。
参考题目:
“________的诉说”。
附:
群文阅读文章
第一篇:
最后一课
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
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兵正在操练。
这些景象,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
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
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
“又出了什么事啦?
”
铁匠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
“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赶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
开课桌啦,关课桌啦,大家怕吵捂着耳朵大声背书啦……还有老师拿着大铁戒尺在桌子上紧敲着,“静一点,静一点……”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
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样。
我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夹着那怕人的铁戒尺。
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过静悄悄的教室。
你们可以想象,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
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
“快坐好,小弗郎士,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
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
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
最使我吃惊的,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
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些别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
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
“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
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
新老师明天就到。
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
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
我再也不能学法语了!
难道这样就算了吗?
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
我这些课本,语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又那么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
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样。
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
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
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
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
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
轮到我背书了。
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分词用法语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
可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
大家天天都这么想:
‘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
’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
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
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
‘怎么?
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
……’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
他们为了多赚一点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
我呢,我难道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
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
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
接着,韩麦尔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法国语言上来了。
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
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语法。
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
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
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
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
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
“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
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
个个人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
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
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
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
“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
只要想想:
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
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
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
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
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
何况又所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
——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
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
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bi,bo,bu。
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
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
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
啊!
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
祈祷的钟声也响了。
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
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几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
“放学了,你们走吧。
我的叔叔于勒
我小时候,家在哈佛尔,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
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挣的钱不多。
我有两个姐姐。
我母亲对我们的拮据生活感到非常痛苦。
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吃饭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
买日用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
姐姐的长袍是自己做的,买15个铜子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
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进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
唉!
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父亲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时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这以前则是全家的恐怖。
据说他当初行为不正,糟蹋钱。
在穷人家,这是最大的罪恶。
在有钱的人家,一个人好玩乐无非算作糊涂荒唐,大家笑嘻嘻地称他一声"
花花公子"
。
在生活困难的人家,一个人要是逼得父母动老本,那就是坏蛋,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
于勒叔叔把自己应得的部分遗产吃得一干二净之后,还大大占用了我父亲应得的那一部分。
人们按照当时的惯例,把他送上从哈佛尔到纽约的商船,打发他到美洲去。
我这位于勒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买卖,不久就写信来说,他赚了点钱,并且希望能够赔偿我父亲的损失。
这封信使我们家里人深切感动。
于勒,大家都认为分文不值的于勒,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于勒已经租了一所大店铺,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
两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说:
亲爱的菲利普,我给你写这封信,免得你担心我的健康。
我身体很好。
买卖也好。
明天我就动身到南美去作长期旅行。
也许要好几年不给你写信。
如果真不给你写信,你也不必担心。
我发了财就会回哈佛尔的。
我希望为期不远,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快活地过日子了。
这封信成了我们家里的福音书,有机会就要拿出来念,见人就拿出来给他看。
果然,10年之久,于勒叔叔没再来信。
可是父亲的希望却与日俱增。
母亲也常常说:
只要这个好心的于勒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
他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大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父亲总是重复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那时候大家简直好象马上就会看见他挥着手帕喊着:
喂!
菲利普!
对于叔叔回国这桩十拿九稳的事,大家还拟定了上千种计划,甚至计划到要用这位叔叔的钱置一所别墅。
我不敢肯定父亲对于这个计划是不是进行了商谈。
我大姐那时28岁,二姐26岁。
她们老找不着对象,这是全家都十分发愁的事。
终于有一个看中二姐的人上门来了。
他是公务员,没有什么钱,但是诚实可靠。
我总认为这个青年之所以不再迟疑而下决心求婚,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们给他看了于勒叔叔的信。
我们家赶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决定在举行婚礼之后全家到哲尔赛岛去游玩一次。
哲尔赛岛是穷人们最理想的游玩的地方。
这个小岛是属英国管的。
路并不远,乘小轮船渡过海,便到了。
因此,一个法国人只要航行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一个邻国,看看这个国家的民族,并且研究一下这个不列颠国旗覆盖着的岛上的风俗习惯。
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梦想。
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
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
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漂亮的太太吃牡蛎。
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
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
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
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
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
母亲有点迟疑不决,她怕花钱;
但是两个姐姐赞成。
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
我怕伤胃,你只给孩子们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
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
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别把男孩子惯坏了。
我只好留在母亲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
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走去。
我父亲突然好像不安起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牡蛎的身边的女儿女婿,就赶紧向我们走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两只眼也跟寻常不一样。
他低声对我母亲说:
真奇怪!
这个卖牡蛎的怎么这样像于勒?
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就问:
哪个于勒?
父亲说:
就......就是我的弟弟呀。
......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美洲,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我母亲也怕起来了,吞吞吐吐地说:
你疯了!
既然你知道不是他,为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可是父亲还是放不下心,他说:
克拉丽丝,你去看看吧!
最好还是你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你亲眼去看看。
母亲站起来去找她两个女儿。
我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
他又老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干的活儿。
母亲回来了。
我看出她在哆嗦。
她很快地说:
我想就是他。
去跟船长打听一下吧。
可要多加小心,别叫这个小子又回来吃咱们!
父亲赶紧走去。
我这次可跟着他走了,心里异常紧张。
父亲客客气气地和船长搭上话,一面恭维,一面打听有关他职业上的事情,例如哲尔赛是否重要,有何出产,人口多少,风俗习惯怎样,土地性质怎样等等。
后来谈到我们搭乘的这只"
特快号"
,随即谈到全船的船员。
最后我父亲终于说:
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船的船员。
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的,那个人倒很有趣。
您知道点儿这个家伙的底细吗?
船长本已不耐烦我父亲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
他是个法国老流氓,去年我在美洲碰到他,就把他带回祖国。
据说他在哈佛尔还有亲属,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
他叫于勒......姓达尔芒司,--也不知还是达尔汪司,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一个姓。
听说他在那边阔绰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到什么田地!
我父亲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说:
原来如此......如此......我早就看出来了!
......谢谢您,船长。
他回到我母亲身旁,是那么神色张皇。
母亲赶紧对他说:
你先坐下吧!
别叫他们看出来。
他坐在长凳上,结结巴巴地说:
是他,真是他!
然后他就问:
咱们怎么办呢?
母亲马上回答道:
应该把孩子们领开。
若瑟夫既然已经知道,就让他去把他们找回来。
最要留心的是别叫咱们女婿起疑心。
父亲突然很狼狈,低声嘟哝着:
出大乱子了!
母亲突然很暴怒起来,说:
我就知道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拖累我们的。
现在把钱交给若瑟夫,叫他去把牡蛎钱付清。
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被那个讨饭的认出来,这船上可就热闹了。
咱们到那头去,注意别叫那人挨近我们!
她说完就站起来,给了我一个5法郎的银币,就走开了。
我问那个卖牡蛎的人:
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答道:
2法郎50生丁。
我把5法郎的银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痕的水手的手。
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狼狈不堪。
我心里默念道:
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10个铜子的小费。
他赶紧谢我:
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轻的先生!
等我把2法郎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
吃了3个法郎?
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
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
你简直是疯了!
拿10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去!
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了个眼色。
后来大家都不再说话。
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
那就是哲尔赛岛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孔乙己
鲁镇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
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
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
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
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咸亨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长衫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
外面的短衣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
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
在这严重兼督下,羼水也很为难。
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
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
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
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
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他身材很高大;
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
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
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
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
上大人孔乙己"
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
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
他不回答,对柜里说,"
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便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
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
孔乙己睁大眼睛说,"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
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
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
君子固穷"
,什么"
者乎"
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
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
幸而写得一笔好字,便替人家抄抄书,换一碗饭吃。
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
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
如是几次,叫他抄书的人也没有了。
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
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
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
孔乙己,你当真认识字么?
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
他们便接着说道,"
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
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
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
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
而且掌柜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
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
有一回对我说道,"
你读过书么?
我略略点一点头。
他说,"
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
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
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
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
不能写罢?
……我教给你,记着!
这些字应该记着。
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
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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