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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一绪论……………………………………………………………………1
二死亡意象和死亡意识…………………………………………………1-2
三《恶之花》中的死亡意象和死亡意识………………………………2-6
(一)“黑暗”意象……………………………………………………3
(二)“尸体”意象……………………………………………………3-4
(三)“坟墓”意象……………………………………………………4-5
(四)“蛆虫”意象……………………………………………………5
(五)“蛇”意象………………………………………………………5-6
四波德莱尔死亡意识的成因……………………………………………7-10
(一)基督教死亡观的影响……………………………………………7-8
(二)时代社会的影响…………………………………………………8-9
(三)家庭生活的影响…………………………………………………9-10
五结论……………………………………………………………………10
参考文献……………………………………………………………………12
致谢…………………………………………………………………………13
附录………………………………………………………………………14-15
一绪论
在法国,有这样一位诗人,他在地狱中堕落,与群鬼共舞,却向往天堂的光明;
他在诗歌中描写腐臭的兽尸,被称为“兽尸之王”[1](p2),却从腐恶污秽中培植出艺术之花;
他饱受诋毁辱骂,却又被兰波尊为“诗人中的王者,真正的神”[1](p3),被艾略特奉为“现在所有国家中诗人的最高楷模”[2],他蕴藏着地火一样潜在的威力,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这个人就是波德莱尔。
而《恶之花》是波德莱尔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部诗集,也是最能体现作者思想的一部作品,波德莱尔在谈到《恶之花》的时候也说过:
“在这部残酷的诗中,我注入了自己全部的思想,全部的心灵,全部的信仰以及全部的仇恨。
”[3](p55)《恶之花》的问世仿佛一声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法国诗坛;
又像是一只无情的铁手,狠狠地拨动着人们的心弦。
读过《恶之花》的人,会发现在这部诗集中无数次地论及死,到处弥漫着一种死亡气息,黑夜、腐尸、坟墓、蛆虫、蛇等这样的死亡意象更是随处可见。
波德莱尔,这位19世纪法国最痛苦的先知,他对于生死这个永恒的人生命题苦苦冥想,用他的全部生命和激情,对生死作了全新的认识和探索。
诗人通过死亡意象,从死里看生,将人间社会的丑恶现象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对死亡意象的追寻,反映了他对人的生——生存方式、生存意义价值;
死——死之方式、意义和死亡的命运的追寻和探索。
本文试从《恶之花》着手,探讨波德莱尔写作中的死亡意象和死亡意识。
二死亡意象和死亡意识
我国当代文学巨匠巴金曾经说过:
“像斯芬克司的谜那样,永远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字——死。
”[4]这句话告诉我们,死是一个非常迷人而又非常神奇的谜。
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人们,也促使着人们不断地去探索。
先来看看各个领域的科学家给我们提供了怎样的谜底。
毕达哥拉斯说,死是灵魂的暂时的解脱;
赫拉克利特说,它很平常,它就是我们醒时所看见的一切;
德谟克利特说,死是自然的必然性;
海德格尔则说,向死而在是人的自由原则。
弥尔顿也说过死亡是开启永恒之宫的金钥匙。
前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说过,艺术从来只有两大任务,一是坚持不懈地探讨死的问题,二是通过探讨死的问题以求生。
可见,死亡作为精神学意义的一个论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起点的。
诗歌作为一门高度凝炼的语言艺术,在处理死亡这个相对抽象的主题时,大都运用了意象。
“意象”是我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术语,它包含“意”和“象”两个方面的内容,“意”指的是创作主体的思想感情,“象”指的是作为创作客体的客观物象。
通俗地说,意象是指隐喻人类心灵的自然物象、自然景观,或社会生活中存在的事物以及人类自身创造的虚构的事物。
它用具体的东西代表抽象的东西,或以局部代替整体,用一物象征另一物,给人以更深刻的印象,激发读者的想象力。
诗歌的意象是诗人的思想感情与客观物象的融合,是诗歌中一种重要的创作手段。
意象对于一首成功的诗歌来说意义是非同一般的。
诗歌意象的分类形式也很多,大多数人倾向于将其简单地分作自然意象和社会意象。
自然意象是指自然界中存在的物象或自然景观,如风花雪雨、虫鱼鸟兽、日月星辰等;
而社会意象,就是包括各种事物、人物和人类生活景象以及作为人类社会生活曲折反映的神仙鬼怪的生活景象。
波德莱尔作为象征主义的诗人,往往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思想情绪,而是通过自然意象或社会意象来暗示,让读者在脑子里把他们创造出来。
读者在阅读波德莱尔的诗歌的时候,能从一个个真实的物象中真切地体会到他描写死亡,直面死亡,思索死亡,从而探索死亡的意义和人类生存价值思想感情,这类的物象就是所谓的“死亡意象”。
那么什么又是“死亡意识”呢?
死亡意识是生命意识的特殊形态,是指人在建构与反思生命价值时能充分认识“自己会死亡”这事实,把死亡作为生命个体存在的最终归宿和最本质的规定。
死亡意识贯穿于我们的全部生命过程中,对死亡意识的追寻就标志着人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对死亡意识的探索实际上就是对生活方式的探索,对生存价值和生命意义的探索。
而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不单单是个人生存的需要,而是伴随着法国历史现实的生存困境,波德莱尔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带着悲愤、孤独和痛苦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三《恶之花》中的死亡意象和死亡意识
翻开波德莱尔的诗集,其死亡意识渗透在字里行间,死亡意象在波德莱尔的角角落落熠熠生辉,弥漫扩展为其诗歌独特的艺术氛围,尤其是在《恶之花》中,《恶之花》中大量出现无边的黑夜,阴森的坟墓,恐怖的尸体,以及蛆虫,蛇等各种丑恶不堪的意象,其寓意即是死亡,这些意象使其诗歌充斥着一种忧郁、神秘、恐怖、极端的感觉,使人的神经受到极大的震动,人们由此滋生死亡的联想,令人回味悠长。
(一)“黑暗”意象
黑色是死亡的原色,黑暗是死亡之所在,它常常能给人一种沉重压抑、阴森可怖的心灵触动。
黑暗之所以常用来与人的悲伤心情相感应,就是因为它们与人对死亡某种潜在的情感获得沟通。
苏姗·
朗格说过:
“艺术形式与生命形式之间是一种同构。
”[5]如果光明象征着理性的生活,那么黑暗就象征着非理性的生活,人的本能。
黑暗与死亡在波德莱尔的诗歌中往往是猝然相遇的。
波德莱尔在《恶之花》开篇《致读者》中就这样说“正是这个魔鬼操纵着我们的生命线,我们竟甘愿受它的诱惑,一步一步堕入地狱,穿过污浊的黑暗而不自知。
”[3](p129)他以锐利的笔调直入现代人的内心,指出现在的读者都是以虚伪的心态阅读诗集的,诗人认为黑暗就是堕落的象征,两者有着必然的联系,他们甘愿走向黑暗,甘愿堕落。
在《今晚你说什么……》中,在诗人追求萨巴帝埃夫人时候,他又这么说道“无论是在黑夜,还是在孤独中,无论是在小巷,还是在人群中,她的幽灵有如火炬在空中飞”[3](p164),“黑夜”在波德莱尔眼中被看做是煎熬,在爱情中的挣扎痛苦,这种痛苦生不如死,他把萨巴帝埃夫人比作“火炬”,给了诗人光明,诗人从“黑夜”与“火炬”这两个二元对立的事物中揭示了死亡与生存的意义。
《一个幽灵》中《一黑夜》也有“黑夜”的意象,“我像个画家,上帝嘲弄人,唉!
判处我把黑夜来描绘;
用令人悲伤的东西调味,我把我的心煮来当食品”[3](p161)在这里,波德莱尔认为黑夜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人悲伤至极就会想到死亡,他描绘黑夜也就是在描绘死亡。
(二)“尸体”意象
波德莱尔喜欢用“尸体”、“腐尸”这类恐怖的意象来表达他的精神世界。
人死后的身体称之为尸体,尸体是死亡世界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而在当时的巴黎,社会腐朽,人们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或正失去着灵魂,人都充满了鬼气。
有名的《腐尸》一诗被徐志摩称为《恶之花》中“最恶毒最奇艳的不朽之花”[6],诗中写道“爱人,想想我们曾经见过的东西,夏日的早晨多温和:
在小路拐弯处,一具丑恶的腐尸,在碎石的床上横陈……可是将来,你也像这腐尸一样,成为一堆臭肉,你呀,我眼中的星辰,我心中的太阳,我的天使,我的激情!
是的,几将如此,娇美的女王,当送终的圣事来临,你将在那繁花野草之下长眠,在累累白骨间腐烂。
”[3](p155)整首诗给我们描绘了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并将腐尸和女人作对照,打破了传统的审美观念,寓永恒于腐朽,铸永生于丑陋,诗人将探求美而不得、追逐爱而失败的苦痛以诗为宣泄口,借助了“尸体”这个意象进行反讽,打造了一个个充满忧思、愁怨的阴郁世界,在诗歌的最后精神的肯定最终否定了腐朽,在生死的关照中,更将生死的悖论宣泄到了极至。
在《快乐的死者》一诗中这样写道“我要挖出一个深深的坟墓,让我像浪里藏身的鲨鱼一样,从容地舒展我这早该遗弃的尸骨……与其乞求世人的眼泪而苟且偷生,不读请乌鸦把我这污秽不堪的尸首,啄食得干干净净。
”[3](p177)从这里可以看出,波德莱尔对生命已经失去了希望,悲观消极,与其活着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不如死,诗人向死神宣战,表明他内心有一种沉郁的无法言说的痛苦,也表达自己毫无畏惧死亡的乐观主义态度。
(三)“坟墓”意象
波德莱尔一向被称为“坟墓”诗人,“坟墓”是埋葬死人的地方,阴森恐怖,波德莱尔通过“墓碑”、“孤坟”等一系列意象制造出一种死亡的氛围,通过这些意象告诉读者,他所写的是一个封闭的僵死的世界,丑恶、变态、扭曲的灵魂充塞其间。
他在《恶僧》中这样写道;
“基督播下的种子已花繁满枝,而今,许多高僧都已被遗忘,他们曾把墓地当成画室,怀着一颗纯朴的心把死亡赞美。
我的灵魂是坟墓,一个一个居住其中,这可恶的墙上依然荒芜。
”[3](p166)在这里,诗人说他的灵魂是坟墓,表现出了作者对自己缺乏创造力的批评,诗人已经没有了灵魂,他极其厌恶行尸走肉地生活,所以他赞美死亡,想用死来寻求解脱。
类似的诗歌还有《忧郁之二》,“这是一座金字塔,巨大的墓穴,死人比公共墓地还要拥挤。
——我是座连月亮也厌恶的坟地,里面的长蛆爬呀爬呀就像悔恨,不停地痛噬我最亲密的亡人。
”[3](p179)在《厄运》一诗中波德莱尔又给我们营造了死亡的气氛,“远离那些有名的墓碑,向着一座孤坟走去,我的心沉闷如破鼓,在送葬进行曲里弹奏。
”[3](p142)波德莱尔带着死亡的口吻,抒发了自己知音难觅,努力埋没在了茫茫的时间长河之中的痛苦绝望的心情,从“孤坟”这个意象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孤独,就是死了也是孤身一人。
还有《墓地》一诗,诗歌写的是已死的女戏子不许葬入公墓,被一个基督徒偶发慈悲,勉强葬入废弃的园子后面,诗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坟墓的图景,荒凉、凄零、寞落,让人心颤,这位女子身前美貌动人,死后却只能与结网的蜘蛛、产卵的蛇哀嚎的群狼为伍,显然诗人心里一片冷冰的心绪,这也是波德莱尔对自身的感慨。
(四)“蛆虫”意象
蛆虫是一种肮脏的动物,形象丑陋,我们在《恶之花》中可以看到“蛆虫”这个意象的出现频率很高,《腐尸》中这样写道:
“腐败的肚子上苍蝇嗡嗡聚集,黑压压一大群蛆虫爬出来,好像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活的皮囊流动……那时,我的美人啊,告诉那些蛆,接吻似的把您啃噬:
你的爱虽已经解体,但我却记住其形式和神圣的本质!
”[3](p155)可见,波德莱尔笔下的蛆虫往往跟死人腐烂的尸体、坟墓结合在一起,尸体上爬满了蛆虫,给人一种肮脏、使人作呕的感觉,营造了一种恐怖死亡的气氛。
在《死后的悔恨》中还有这样一句“将对你说,你这妓女真不称心,若不知死者的悲伤,何用之有?
——蛆虫将如悔恨般啃你的皮肉。
”[3](p175)这里的“蛆虫”意象更是直接冠上了死亡的色彩,诗人宣称蛆虫会一点一点啃噬人们的皮肉,听了就让人害怕。
在《快乐的死者》中也运用了蛆虫这个意象,“蛆虫,黑色伴侣没眼睛没耳朵,看哪,来了个死者自由又快乐;
享乐的哲学家,腐朽的子孙们。
”[3](p177)在这首诗歌里诗人给我们描绘了一个死者死后的快乐世界,他想死,他把自己交付给蛆虫,他试图在沉醉中、放浪中寻求解脱,他想逃离这个世界,想到未知的死亡世界去发现新的天地。
(五)“蛇”意象
蛇一向是邪恶、低贱、冰冷、贪婪、软趴趴粘糊糊,阴暗中蠕动着身子爬行在烂泥里。
在西方世界里,“蛇”意象被赋予了很多的文化涵义,魔鬼的化身之一就是蛇,诱惑亚当和夏娃犯罪的也是蛇,美杜莎的头发是蛇。
在波德莱尔的诗歌里,蛇往往都是毒蛇,毒蛇阴险、狡诈、凶狠,能置人于死地,让人害怕,所以波德莱尔笔下的“蛇”意象通常又与死亡联系在了一起。
比如在《致读者》中这么说道:
“我们罪孽的动物园污秽不堪,有豺、豹子、母狗、猴子、蝎子、秃鹫,还有毒蛇,这些怪物东奔西走,咆哮,爬行,发出了低沉的叫喊。
”[3](p130)根据西方的传统,这七种动物分别象征着七种罪恶:
骄傲、嫉妒、恼怒、懒惰、贪财、贪色。
犯七宗罪的人死后都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毒蛇被暗示了死亡,波德莱尔敞开了自己的胸膛,剖析了人类的内心,他自知人类的罪恶,自知他们会为这些罪恶付出死的代价,于是他要不断地与自己作斗争,想在绝处逢生。
还有在他的《祝福》一诗中也出现了“毒蛇”这一意象,“啊!
我宁愿生下的是一团毒蛇,也不愿喂养这招人耻笑的东西!
真该诅咒啊那片刻欢娱的一夜,我腹中开始孕育我的赎罪祭礼!
”[3](p131)诗人一再向我们暗示他宁愿生下的是毒蛇,宁愿死亡,也不向虚伪低头,“我腹中开始孕育我的赎罪祭礼”也暗示了诗人不畏惧死亡的心态。
我们已经看到在《恶之花》中有众多的诸如黑夜、腐尸、坟墓、蛆虫、蛇等死亡意象,这些死亡意象只是表层的,波德莱尔是想通过这些死亡意象来向我们传达他的死亡意识。
人始终是要死的,这让人深感无望,但波德莱尔没有停留在对死亡哀愁的体验之中,而是理智无畏地正视死亡,在死的观照和参悟中挖掘出了一条新路。
死亡和生存就如同黑夜与白昼一样,他们是相辅相成辨证统一的,波德莱尔在死的阴影中获得生的意志和力量,从而确认了生命的存在性,他的死亡意识实际上就反映了他对生存价值和生命意义的思考。
波德莱尔埋葬了旧我,渴望体验死亡,重塑新我,经历新生,他从“死后”的推衍中探求着生活意义和生命的价值,在抛弃“旧我”认识自我的过程中,寻找自己现实存在的位置,他把死亡作为生命的一部分,引申到个体生命中进行思考。
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还不仅仅是个人生存的需要,他对死亡的思考同时也伴随着时代社会的反思,对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的关怀,他有着沉重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
《恶之花》描绘的是巴黎社会1848年前后近20年的历史图画,它就像是一面时代的镜子,映照出法国的一切,波德莱尔看到巴黎社会的腐朽堕落,看到芸芸众生在辛酸、冰冷的社会现实里挣扎着生活,他开始了人生反思,他把民族和个人的命运结合在一起,以他那深刻敏锐的洞察力,从社会群体的生存状态出发,抓住生活中常见的情景和事件,再加入自己的生存困境的体验,在洞见自我悲剧性的死亡过程中确立了生存的意义和作用。
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创造了新的生命意义,建构了崭新的生命价值,给生命的存在注入了最强烈的力量,这正是死亡意识的精华所在。
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的创造功能,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性,波德莱尔是伟大的。
死亡意识是波德莱尔生命哲学的一部分,也是贯穿《恶之花》的线索,对死亡意识的思索既是一个存在性、时间性的分析,同时也是一个神秘、永恒的艺术审美发展过程。
四波德莱尔死亡意识的成因
那么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这与他生活的时代、他的思想和经历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基督教死亡观的影响
在西方最基本、最深刻的文化背景和底蕴之一就是基督教。
波德莱尔的父亲曾经在巴黎大学受过哲学和神学的教育,从小就给他灌输神学知识,他的母亲卡罗琳·
杜费斯也是个信仰基督教的女人,因此基督教思想从小在波德莱尔心中就滋长开来,再加上他在学校受到的启蒙思想的教育,读过大量的文学艺术作品,而在当时,基督教文化早已经渗透到西方的各个角落,所以可以说波德莱尔也深受着基督教思想的感染,基督教对待死亡的态度在在波德莱尔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圣经告诉我们,上帝耶和华创造了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并让他们长生不死,但是他们顶不住诱惑,偷吃了禁果,结果被上帝逐出了伊甸园,从此他们不仅要终生劳苦,而且还被剥夺了“永生”的特权。
所以死不是从上帝而来,而是从人而来,是从人的罪而来。
因为人有罪,所以必须为之付出死的代价,成为一位必死的人,而且还要使我们的生命充满痛苦与不安。
上帝差遣他的独生子耶稣,降世为人,由他来为我们的罪付出死亡的代价,使耶稣的牺牲能被上帝赦免。
当我们相信耶稣时,我们就能成为一个无罪的人,我们就不会有死亡。
这就是“原罪”思想,也是基督教的核心教义。
基督徒还认为他们表面上的“死”不是真的死了,而是“睡”了。
因为主耶稣死后还会复活,当耶酥再来的时候基督徒们就会从睡中苏醒过来,然后与他们所爱的主相遇,上帝引导他们进入无比美好的新天地。
所以当基督徒面对死亡时,就像是面对一个门坎一样,当基督徒跨过这个门坎之后,不是进入黑暗,而是进入光明;
不是永远分离、绝望或灭亡,而是进入真正崭新、喜乐、永恒的生命。
因此,基督徒们可以像失眠的人渴望睡觉一样乐观积极的面对死亡,期盼死亡的到来。
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部分来源于基督教的这种死亡观。
基督教对待死亡的态度使得波德莱尔对传统审美的价值观进行了转变,作为一名深受的基督影响的人,波德莱尔始终立足于深厚的宗教文化底蕴,对人的命运及生存价值进行殚精竭虑的心灵关照,并展开厚重的人文思考。
他并不避讳死亡,甚至以死为美,以恶为美,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描绘的是巴黎大城市的丑恶现象,旅馆、剧院、路灯,林阴道上的妓女,酒店里醉汉,他极力地宣扬这种恶,他认为罪恶存在于人的心中,认为自己的本性已经堕落,他只有顽强地与自己的本性做斗争,才能获得拯救。
波德莱尔以基督教的处世哲学对人的生存处境进行深刻的挖掘,尽管死亡折射着生存的悲哀与无奈,但基督教意义下的死亡不具有任何恐怖色彩,它甚至是一种接近上帝的最佳方式,波德莱尔的死就像基督徒的死不是真的死一样,并不是对生命的结束,而是等待死后复活,进入美好的天堂。
波德莱尔希望获救,希望进入到一个永远没有分离、绝望的世界,进入真正崭新、喜乐、永恒的世界,因此波德莱尔笔下的死亡通常呈现为安详平静,跳跃着超脱与升华的基调。
(二)时代社会的影响
鲁迅说过:
“倘要论文,最好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
”[7]是的,波德莱尔所表现的某种情绪和感受,往往具有一种更广泛、更普遍、更深刻的社会意义。
《恶之花》展示的是法国1848年前后二十余年的历史画卷,也正是他所处的这个时代社会,让他这样一个充满激情的青年在散发着铜臭气的氛围中挣扎和沉沦,并用一种曲折甚至变形的方式映照出来。
1847年,法国严重的经济危机使本来已在酝酿之中的革命如同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1848年2月人们筑起了街垒,起义爆发了。
这是一次欧洲近代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革命,波德莱尔一度参加过,但是只维持了几天,他并不理解这次革命的真正意义,他只是受到一种破坏欲的驱使,要发泄对资产阶级的仇恨和鄙夷。
他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愤怒和反抗在革命中找到了喷火口,但是后来巴黎的六月起义遭到血腥镇压,这使得波德莱尔由惶惑转向绝望。
他的精神陷入异常的消极和颓唐,在社会的动乱和政治的风浪中,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在悄悄的绽放。
1848年革命后,从街垒战中诞生了七月王朝,这个王朝的口号是“发财”和“中庸之道”,工业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的经济获得了蓬勃的发展和壮大,一切都成为利润的奴隶,整个社会都浸没在拜金主义中,极严重地破坏了人们的精神和彼此间的关系。
波德莱尔的死亡意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一个社会个体的人在失落其价值找不到出路后内心的压抑、躁动的表征。
波德莱尔从小就生活在巴黎,受到巴黎社会的感染,对巴黎有着特殊的感情和深刻的认识,但此时的巴黎已经成为一座“病城”,这是数百年人类活动的产物,集中了文学艺术等创造性活动的精华,又是罪恶的深渊。
他观望着大都市的风光,着力在城市的阴暗面中发觉诗意,从而深刻地暴露出巴黎这座病城的灵魂。
他仇视资产阶级,他从自己的切身体验中,感到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斗争,穷人和富人的差距。
面对这一切,他开始愤世嫉俗,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对主流社会进行反叛,他忍受不了个性和社会的矛盾,他忧郁﹑悲观﹑高傲﹑叛逆,资产阶级的壮大使他对生命失去信心,他是顽强的个人主义者,深深地患上了“世纪病”。
于是他开始寻求遗忘和死亡,歌颂死亡,想从死亡中找到解脱。
(三)家庭生活的影响
家庭现状的冲击,使得波德莱尔以死作为叙述方式,死可以说是他叙述的核心,是出发点也是终点、归宿,但诗人笔下的死亡并非绝对意义上的生理死亡,而是精神的死亡。
波德莱尔于1821年出生于巴黎。
他的父亲约瑟夫-弗朗索瓦·
波德莱尔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开明人士,曾在一位公爵家里当过家庭教师,那时的家庭教师有相当大的自由,于是他的父亲结交了不少文人画家,一方面学得了一套贵族的派头和习气,另一方面也接受了18世纪启蒙思想家的学说。
父亲常给儿子讲述各类神奇逸事,并到处带他浏览和欣赏艺术作品。
父亲的启蒙思想,对绘画的热爱以及贵族的作风,给波德莱尔留下了极深的影响,幼年的波德莱尔在这样的艺术氛围下受到了熏陶,这为他将来诗歌创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1819年,60岁的父亲娶了一位年仅26岁的女人卡罗琳·
杜费斯,波德莱尔常常认为父母年龄相差悬殊对他的精神有着某种先天性的影响。
波德莱尔六岁那年,父亲离世,他失去了唯一可能理解他的亲人,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开始了“一段热烈的充满爱的时期”[3](p6)。
他崇拜他的母亲,迷失在他们相互爱恋的甜蜜与温柔之中,正当他享受这“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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