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字体字库案有关法律问题分析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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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08年奥运会前后的时候,准备的差不多了,才立案,所以前期的准备工作差不多有七八个月,奥运会之前立的案,奥运会之后发的立案通知,差不多到08年快年底了才正式立案。
开始起诉时实际也没有搞得很清楚,到底是软件还是美术作品,我们当时在反复研究了北京高院北大方正诉潍坊文星的案例,判词里面肯定了字库中美术作品的著作权。
所以在起诉之后,我们就根据客户的要求也做了调整。
没有强调计算机软件的著作权,只是说把这个案子作为一个美术作品的著作权案子来打。
实际上,在案子进行当中,我们也不断地研究法院对字体版权保护的判例,从海淀法院判决“道”字侵权案件,到一中院中易中标诉微软的案件,到高院方正诉暴雪的案件,判决书中均有对单字构成美术作品的结论,所以我们是有信心的,但是最后结果完全出乎预料。
另外诉的时候,当时方正是为了确立一种收费的模式,所以被告并不是特定的,选了很多。
当时差一点就告了雀巢,因为雀巢在机场高速上立了一块大牌子,用的是方正字体,方正还有内部的人想诉国内竞争对手,因为国内很多网站也有用它的字体。
我们当时的建议是诉宝洁,在这种包装上,洗发水包装上大量用字是很典型的复制行为,而且不是太好去去除的一种复制行为,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诉宝洁更有利。
因为相比雀巢的大广告牌上,如果雀巢公司把广告牌的画面换掉,可能侵权行为就没了,所以当时考虑到避免这些问题,最后选了诉宝洁,并不是方正和宝洁之间有什么恩怨。
还有一个事实就是在当时起诉的时候是三款字体,最后在诉的过程当中,董律师等会儿可能会讲到,最后只保留了倩体,为什么要变?
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著作权的归属问题,只有倩体是方正真正、单独享有最原始手写字的这个权利,所以在诉的过程中也做了调整。
这个案子在最初起诉的时候,虽然我们经过了几个月的分析和准备,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远远不够的,目前这个案件还有很大的争议,虽然法院的终审判决已经出来了,还是有巨大的争议。
在当时有一些问题我们是考虑到了,还有一些问题也是没有考虑到,包括二次收费的问题,甚至最终用户的法律责任问题等等,客观的讲,当时没有考虑这么多,我们只是判断对这种复制行为是应该制止的,但是这个案子很遗憾,无论是在海淀法院的一审还是北京一中院的二审,原告的请求都没得到支持。
里边有一些阴差阳错,其中部分原因在于国浩二审没有继续做这个代理人,当然主要是是因为律师费的原因,等会儿有时间也可以介绍一下。
因为这些方面的原因,就导致一审和二审,虽然理由完全不同,但是都没有支持方正,这也是让我们很遗憾的一件事情。
等会儿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再介绍。
简单的说这个案件的背景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谢谢马律师,下面开始董律师的主题演讲。
董秀生:
大家下午好!
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大家一起来交流关于字库字体的有关问题。
在正式演讲之前,我首先用两个文件来导入今天的这个演讲的主题,第一个图片大家看一下,跟我们密切相关的,有一个律师事务所叫云南八谦律师事务所,他在知识产权领域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做知识产权的战略。
我们看这八个字,你们感觉这八个字有没有特点?
它的特点是在什么地方?
这八个字是云南八谦律师事务所找专人设计的这八个字,每个字支付的费用我印象里面是一万,这八个字是八万块钱,它的特点我看是在隶书的基础上加入了云南少数民族特别是傣族这个民族它的图形符号、特征和元素,设计出了这八个字。
下一个问题是问大家这八个字构不构成一个字库?
大家先考虑这个问题,在后面的演讲过程当中,大家一块来考虑,到底是不是一个字库,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是一篇最新报道,在2012年10月23日,汉仪,国内第二大字库生产厂商搞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目前到现在为止还剩多少个字库企业了呢?
十人以上的只剩了五家,十人以下的是干什么呢?
基本是单个人为别人去定制。
当时我们在做这个诉讼的时候还有二十几家,等到一审判决出来的时候,整个这个行业就凋零了,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判决对一个行业的影响。
同时这个新闻里面有一个数据我们可以看到,目前我们字库的数量,我们国内其实应用比较多的是日本的字库字体,他们一共有多少款呢?
2973款,即使在我们台湾也有296款,在中国香港有106款汉字字体,所以说其实汉字字体生产厂商最大的并不是在大陆,是在境外。
大陆字体款数是421款,我们看英国有一个公司叫蒙纳公司,他英文字体字库就有十万多款,尽管汉字也好还是字母也好,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它的变化是无穷的。
不同的变化导致不同的应用,不同的需求和不同的保护。
当然我们做律师的可能还会关心一个问题,这个产业规模是多大,产业规模意味着我们代理此类案件,律师市场前景是多大。
我们看到2011年5家字库企业的收入是三千万,通常来讲律师能切分这里面1%的市场规模的份额,我们看1%的数额会是多少。
我们再看这个蒙纳公司,这一家公司去年整个销售收入超过一亿美元,所以说在国外一个律师做字库业务的话,收益还是不错的。
但是在国内我们看到这个收益还是很有限的,日本这一个公司它的字库收入也是超过一亿人民币,所以我们中国和国外在这方面还有很大的差异。
北京律师协会这几个字,大家看这是什么体?
这是黑体,这个黑体来自于什么地方?
大概在1898年的时候,商务印书馆进了我们国内第一套印刷机械,从日本进的,而那套日本机械带的就是这个黑体,中国很早就为字体支付许可费了,但是现在法律上还存在一些模糊不清的地方。
由上面这两个文件导入我们今天的话题,今天主要从五个方面来讲,这也是我们分析一个著作权案件,基本上都是从这五个方面去分析。
第一个是作品,第二个是作者,第三个是著作权人,第四个是运用,第五个是保护。
其中我认为最核心的是在运用这个环节,因为知识产权的法律法规实际是一种经济政策,知识产权的价值就在于市场上的应用,法律出来以后,主要是为了促进知识产权的应用,它在应用当中才有更高的价值,而署名权、精神权利,我想还是一个从属的权利。
我们先分析作品,刚才马律师讲到,我们一开始来看这个案件的时候,认为这个作品会有三种,第一种是软件,第二种是数据库,第三个才是字体或者字型。
我这里问大家,字库软件构成作品吗?
很明显,字库软件构成作品,在方正诉暴雪一审这个案件当中非常清晰,他保护的是软件,认为字库软件构成作品。
第二个是字体构成作品吗?
第三个是字型构成作品吗?
部件构成作品吗?
字库软件具体是个什么的内涵,字型是什么样具体的内涵,我们要看它的定义是什么。
第一个字库软件的定义,这是我们当时跟字体厂商反复讨论定下来的一个概念,字库软件是为了使字体中的字型得到调用、显示、打印等结果,可以由计算机等具有信息处理能力的装置执行的代码化指令序列、或者可以被自动转换成代码化指令序列和符号化指令序列或者符号化语句序列,以及相关的文档。
我们看字库软件它首先是一些源代码为序列的,按入到计算机里面去,这个软件会自动运行,然后把里面的一些偏旁部首抓取出来,组成了一个字,一个字库软件好不好有这么几项指标。
第一个就是软件要足够的小,能够把笔画压缩的尽量小。
第二个要足够快,第三个准确性要高。
当年方正在做字体的时候或者说做字库的时候,他不是为了做字体而做字体,他发明了一套排版技术,发现在国内没有好的字体可用,你们可以想一想,大家在上小学的时候用的那个课本,里面那些字歪歪扭扭,跟现在这个字型完全不可比拟。
方正看到没有什么好的字体,他开始聘请设计师开始设计字体,当时它的创造性,它的价值主要是软件的价值。
后面这些字库字体它的价值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留一个伏笔给大家来考虑。
我们再来看什么是字体,字体是什么呢?
字体是符合一定风格特征的一个或者多个字型的集合体。
这是字库厂商他们比较统一的一个概念,这个和大家概念上认识不一样的是,大家认为字体通常是多个字,实际一个字它也能构成字体。
实际上云南八谦律师事务所这八个字它已经构成了一种字体,字体之下的一个概念是字型,字型是通过绘画或者书写的方式实现的一个文字或者符号的外型,首先它是一种外型,实现它的途径有两个,一种是绘画,另外一种是书写。
大家能不能举出例子来,哪个是绘画形成的,哪个是书写形成的,最典型的是我们听的比较多的就是静蕾体,徐静蕾写了几百字,还有前两年有争议的毛体,有个年轻小伙子把毛泽东那些字拿来拆分开然后组合起来,放到电脑上去,毛泽东明明没有写过这个字,但是他组合成以后也像毛泽东写的,这个是通过书写形式,这个我们叫书法字型。
当时我们在诉讼过程当中,被告方只认可这种书法形成的字,他认为是具有独创性,是受法律保护的。
事实上除了书法字型形成的以外,还有绘画形成的,办黑板报,使用的是绘画的技巧,不是书写的技巧。
在我们一审代理案件当中,被告认为这个绘画形成的就不属于我们受法律保护的美术作品,这是一个区别。
再向下一个概念叫部件,讲到这个地方,我们要看一下一个字体是怎么形成的,一个字体的形成要分成14个步骤,第一步是以公有领域的国际印刷字体为创作基础。
我们先拿一个标准的,标准的有四类,黑宋仿楷,以它作为基础,这里面按照国家标准,基本汉字是有6763个。
第二步是根据市场需要选择字体特征和风格,因为它这时候已经属于工业化生产过程了,以倩体为例,设计师发现市场上缺少女性用品字型比较柔美,我们在女性使用品上打个黑体,感觉不伦不类,黑体不适合,黑体就适合比较庄重、严肃的场合,这时候设计师跑到颐和园去,看到风吹杨柳的状态,他根据这个杨柳和少女那个裙摆,设计一套与这个风格相符合的字体,估计市场会有需求。
第三步就是创作构思和前期制作,有了这个构思了开始写字,通常一个字体设计师会选择八百个字左右,六千多个字它的偏旁部首是由八百个字左右构成的,先把这八百个字写出来。
第四步是内部创作或购买外部字稿,设计师写了一些,方正看到了不错,估计能有市场的需求,然后就向他购买,购买的时候指定他写出这八百个字来。
因为方正对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他知道这八百个字可以拆分组成其他的汉字,这个是魏楷的,因为时间原因,空过去。
我们看这就是当时剪纸体的一个字稿,他是用绘画的方式制作出的字体。
第五个就是用绘画技巧写出来的东西拿到扫描机上去把它扫描出来,扫描到计算机里面,这是第五个步骤。
这个步骤当时我们在诉讼过程当中也有过争议,数字化这个过程到底是不是构成新的作品,是新作品还是一个中间体作品,当时我们是有争议的。
我们看永字,这么写出来,然后以扫描稿为底纹进行拟合处理,拟合处理就是用计算机一扫进去是个图形,我们拟合就是用数字化把它表示出来,在哪个坐标点上,它这个方向朝哪个方向去流转。
第七个就是修字,原来的弧度、大小要调整,字与字之间的偏旁与偏旁,部首与部首之间的覆盖要进行调整。
这是一个修字过程,红线表示顺时针,蓝线表示逆时针,一个扫描图片和一个字体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扫描的图片被拉伸以后就变形了,而一个字体拉伸以后永远不会变形,它是用这个坐标点和这个线路所描述出来的,而扫描的就是一张图片而已。
我们看这是回线,蓝线是个逆时针,红线是顺时针,这时候计算机不会读错,否则黑白完全一体了。
把这八百个字扫描,然后用坐标点表示出来,再进行调查,到第八个环节,把这八百个字再拆开,拆开就叫部件,把这些部件在方正这个案子里,方正设计师,字体字库的设计师,美术设计师再拼其他的字,一直拼到6763个或者六万个,就形成了一套可应用的字库。
这个空白的地方都是图片,你看这是剪纸体的部件,看它有多少个部件,用这个部件就可以拼成旁边的这些字了,这旁边也是部件。
这是做的调整,第九个就是质检,第十是符号库搭配,它这个符号必须跟这个字体是一致的,你看这是剪纸体的符号。
第十一步是进行指令调整,这个叫hint处理,对这个字体的轮廓进行一个调整,比如大家经常用的微软的雅黑体,这个体它的字型是谁设计的呢?
就是方正设计的,然后这个hint处理是由蒙纳公司处理的。
第十二步是整合成字库,第十三步是测试,第十四步是进行商品化的销售,这个产品就完成了,14个步骤我们讨论过,法官问这14步哪个是一个创造性劳动,我们看到在哪个环节是具有独创性的?
我印象没记错的应该是第三到八是具有创造性的劳动。
大家把这个过程看完了,就知道一套字库是怎么出来的,它的字型有什么样的特点。
这个地方想问大家,在一审判决当中,认为字体是受著作权法保护的,字型,飘柔这两个字不构成美术作品,不属于著作权法的保护,大家认为单个字型受不受著作权法的保护?
单个字型受到保护的判例有这么几个,第一个是海淀法院,一个个人诉道琼斯公司,道琼斯公司的老板到中国来的时候,我们中国书法家给他写了一个道字,道琼斯公司的董事长拿这个字回到美国然后扫描,也按照那个步骤把它做完,就当成它这个商标或者标识进行使用,然后起诉了,后来法院判决审定侵权构成,这是单个字型构成侵权的一个案例。
第二个案例就是在南京法院汉仪公司起诉的国内一个公司,也认可是单个字型构成作品,受著作权法保护。
后面一个问题,我们看到在制作过程当中,很多是有部件,部件形成了字型的一个基本元素,这个基本元素它也有一定的特征性,它是否构成一个美术作品,这个我印象里面也是在一审法庭里面争议过。
被告提出你认为一个单字构成美术作品,很多字是由部件拼合起来的,这个单个部件够不构成美术作品,这个今天不讨论了,这个挺复杂。
前面讲过,这些字体可以分成不同类别的,不同类别它的市场需求是不一样的,它的保护也应该是不一样。
我们看一下字体分类有哪些,第一个字体这个行业它通常会分成两类,一类叫通用字体,通用字体主要是四个,第一个是黑体,第二是宋体,还有仿宋,再一个是楷体,黑宋仿楷,我们通常打出来的文书包括雅黑,基本是这四类是通用字体。
这里面要解决一个什么问题呢?
我看我们争论的时候,大家有问,我在律师事务所打出一份法律意见书来,我需不需要给字体厂商付费呢?
法律意见书打了好几份,给证监会一份,给投资机构一份,给上市公司一份,这个构不构成侵权?
留着这个问题大家考虑。
我们再看第二类字体是创意字体,第一个飘柔那几个字,倩体,倩体在女性食品、化妆品应用非常广泛,应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款字体的应用能够超越倩体,更能够代表柔美属性特征的。
还有一个特征比较明显的就是卡通体,我们看有些小孩的书包上的字型用很好玩的卡通体,当然我们诉的时候也有卡通体这个类别。
第三个就是书法型的字体,静蕾体、毛体,这些都属于创意字体。
我们看一下通用字体和创意字体它们最大的应用区别是什么?
在座的各位有用过创意字体的吗?
有用过倩体吗?
你们行公文的时候有用倩体的吗?
创意字体基本上你要单独买个字库软件,装在那个里面,所以大家会在什么情况下用创意字体呢?
我们做一个生日卡片,挑选几个好看的字放进去,那就是创意字体。
你平常用的话,因为我们这个行文都有要求,不会让你用这个创意字体的。
这个问题要解决一个什么问题呢?
就是前面在一审判决当中表述的,我如果对你单个字进行保护的时候,是不是会构成对字体的垄断问题。
还有一种区分方法就是根据它产生的过程不一样,一个是绘画字体,一个是书法字体,这个前面跟大家已经交代过了。
字型要有独创性,独创性要从几个方面进行表述或者认知,字型独创性的三个要点是什么呢?
第一个是笔画,第二是粗细,第三是结构,我们来举一个例子,也是用这个倩体做例子来看一下。
判断一个字型独创性的三个要点,我们摄像作品也有三个要点,角度、光线、构图,字型它也有三个要点,我们看一下这三个要点是什么。
第一个是笔画,飘柔这两个字是在用马克笔,马克笔的特点是什么呢?
马克笔大家都知道,这有一个图片显示马克笔的,要有黑板的话,黑板下面放一个笔,那个笔就是马克笔,马克笔它的特点是斜方的。
或者说外国人在阅读图书的时候会用一个笔,我看了这一段很重要很经典,他会画一下,那个笔就是马克笔。
马克笔的特点,它是一种柔中带刚的特点,马克笔横细竖粗,通过横细、竖粗的设计,让倩体更加漂亮、精神。
最后一个要调整结构,我们以飘字为例,其实这个飘字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宋仿楷那个特点了。
看这个部分,把这个地方给加粗了,原来这个点把它变成对称式的,这一撇一捺也变成对称的,这个点与这个撇之间有避让,里边这个差号互相有遮挡,这样整个字结构上就会非常的匀称,非常对称,整个字就把它设计出来。
设计这一个字需要多长时间呢?
一个熟练的设计师设计这个字需要三天左右,我里面有一个文件写,在平面设计当中,费心力最多的不是画,最重要的是这个字体的设计,宝洁公司用飘柔这两个字,他为了挑选飘柔这两个字用在洗发水上,支付了多少费用呢?
支付了40万美金,找了一个美国公司选择,给这个美国公司很多字型,选哪个字型最适合,这个公司经过分析得出一个报告,类似于我们出了一个法律意见书,就说飘柔用倩体最适合,就这份文书飘柔给了40万美金。
我们倩体加上其他的字型总共二百多款,当时卖给美国这个设计公司才人民币130多块钱,那个公司为挑选这个字就收取40万美金,而我们整个这一张盘卖了人民币130多块。
原因在这个地方,通用字体它的应用目的是什么?
是用于书报文件文字显示、打印、印刷,购买的目的就是为了显示打印出来。
打个法律意见书需要另行支付费用吗?
不需要,通用字体它的表意要大于它的表型,我们用通用字体主要看它的意思,而不是看它的形状。
我们小学图书上歪歪扭扭的字,我们看着没什么问题,你现在一想觉得那个不好看,但是意思一点没问题。
我们读那个课本,该考北大的照样能考上北大,该考上清华的照样考上清华,不会因为那个字而有所影响。
创意字体是用于设计者在设计平面作品时即表型又表意的设计元素,或者叫素材,华盖公司,我们应该接触过这个公司吧,他们的图片主要是做素材用的。
我们设计一个广告牌,从他那个地方摘出一个图片来,形成一个平面设计的设计要素或者叫素材。
如果在计算机软件这个领域就不叫素材了,就叫模块了,所以计算机功能大部分是拼模块,这个字体就是做成一个设计元素的,创意字体主要就是做成这么一个元素,它不是卖给普通个人的创意字体,创意字体耗费的心力非常大,主要是卖给设计师的,而设计师花这一百多块钱,NICE公司一百多块钱买了这个盘,主要用于分析,那一百多块钱仅仅是一个光盘的费用,或者发行的费用。
在设计公司设计并推广他这个产品的时候,我们认为你如果像宝洁公司用这个字体的时候是需要另行支付费用的。
我们看到华盖这个公司卖给设计师很便宜,但是设计师再把它应用到一些具体公司的时候,那些公司需要另行支付用。
在图片这个领域已经形成惯例,但是在字体这个领域就形成了分歧,我们脑子第一反应是通用字体,这个字体应用这么广泛,为什么还要收费,创意字体不是整套用的,只是挑了单字用,所以它的应用是不一样的,那么它的保护也是不一样的,对创意字体是需要另行收取用的。
它的应用方式还有这么几种,我们现在卖这种光盘式的,由于这种判决,已经卖不动了,现在字体厂商更多干的是定制,你先付钱,我不会再去分析市场,根据市场需求把它做出来。
就像云南八谦一样,先收到钱,我再给你做出来。
第二种是内置,软件生产厂商需要嵌入字体,电影公司要用这个字体,嵌入这个字体,他就向这些公司进行购买。
嵌入进去,购买整体的时候是需要支付费用的。
当时那个日本公司是四款字体支付了150万,支付这个费用的时候,我们想一想它这个费用是支付软件的费用还是支付字体的费用,哪一部分的价值更高,是字体的价值高还是软件的价值高?
这个我们和字体厂商有过深入的讨论。
最后讨论的结果认为在创意字体这一部分,字库软件发展到今天,实际上是字体的价值更高,而那个软件可以说做个质量一般的字体软件,只需要几个工程师一两个月的时间足以可以把它完成。
典型的案例就是方正诉文星这个案例,文星买了方正的一套字库,一个光盘,把这些字打印出来,用扫描机一扫描,然后他自己又编了一套软件,把这个字嵌入到这个软件里面去,形成了他这么一套字库软件。
我们看到那个软件实际上还是比较容易完成的。
当然,在80年代初的时候是很难的,王选当时做这个软件创造性很大,但是发展到今天,已经是字体的创造性更大一些,字体所付出的创造性劳动会更多一些。
第三个是作为素材库,方正现在一百多块钱一张他也不卖了,你创意字体对设计师你可以免费下载。
最后一个是个人学习和研究和欣赏用,我讲完这个课,大家可以从方正网上下一个创意字体看一看。
看完了应用,我们再看一下保护,保护我还是把时间留给石法官吧,因为这是石法官的强项。
今天我通过这个讲解,通用字体和创意字体它的生产过程是不一样的,它的市场需求是不一样的,它在现实当中应用是不一样的。
我的理解,对一审判决,他这个没有区分开,所以导致了这么一个结果。
二审法院他是用默示许可,对通用字体和创意字体市场应用没有区分开来,创意字体作为设计师他买了也好,免费下载也好,他在应用到一个平面设计当中,作为像宝洁这样的公司他进行复制,这个我们认为是需要另行支付费用的,而且在我们写的许可协议当中也有这个约定。
如果你在发布的时候,就二次用字,一次用字是设计师把创意字型设计进入一个平面设计中,二次用字就是宝洁公司在复制在发行过程当中二次用字,是否应该收取费用,这个当时在一审当中包括二审当中也是一个讨论非常激烈的问题。
说到宝洁还有一类情况,一个火锅店找到一个设计师,说你给我设计一个重庆火锅店的招牌,这个设计师调出一个字型来,然后把它打印,打在一个大布上,用铁架一固定,安到火锅店上去,这时候火锅店是否构成侵权?
二次用字是不是构成侵权,和宝洁复制发行行为是否是一样的?
我想这个问题供大家讨论。
我今天的演讲基本就到这儿,更精彩的部分由我们石法官进行演讲。
谢谢大家!
谢谢董律师,下面由请石法官进行演讲。
石必胜:
各位法律界的同仁,大家下午好!
非常荣幸能够受邀请到北京律协这个会议室来跟大家交流字库著作权保护的问题。
在十几年前我也考过律师资格,当时心里面想自己还是有可能成为律师的一员,但咱们国家把律师和法官分成了两个群体,实际上在很多国家它是一个群体。
我觉得加强法律共同体的这种交流特别必要,尤其可以体现在字库的知识产权保护这个问题上,尤其是著作权保护的问题上。
我自己有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个现象非常有意思,你们大家也可以关注一下,就是中国的法律实务界和理论界从来没有对一个问题的争论像在字库这个问题上分歧这么大,就因为这个字库著作权的问题,所谓的知识产权的法学理论界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各种观点都有。
从最左端到最右端,从最上端到最下端,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这个如果在一个合同问题上或者在财产权的问题上,或者在人身权的问题上,我觉得很难见到这么一些结论截然不同的这种现象。
也许它的理由会不同,但是结论不会差别这么大。
如果在座的有兴趣,可以多加关注,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写了一篇文章但现在还不不便于发表。
这个现象背后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国家在著作权的问题上太缺少共识了,连一些最基础的出发点都不一样。
这样导致了一个什么问题?
我们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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