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峰以武载道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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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峰:
以前我是学画画的,要去外面写生,就有这个习惯。
不单是公园,河边、树底下,我都睡过。
我在公园遇见过高手。
我写的《大成若缺:
八十年代习武记》里的王建中先生就是其中一个,他都是实战的武术。
高手在公园开场子教拳,民国时就有这个传统。
武林中人都知道,紫竹院是哪位高手的场子,玉渊潭是谁在那儿教拳,中山公园又是谁占着……有时候,练武的人经常这么说:
“我是紫竹院的……”(笑)人家就知道你的师承是谁。
你对武术的痴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是七十年代生人,正好赶上《少林寺》热、金庸热。
我这一代人,好多人小时候都学过武,不管是跟着电视自学,还是真正找师傅学。
没练过武的,起码劈过砖头瓦片吧(笑)。
我自己是有奇缘的。
我的二姥爷,李仲轩,他是形意拳很重要的传人之一,真正的高手。
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在我家住了大概一年半。
他没事逗小孩,教我几招,也说过自己的师傅是谁。
我当时没那么在意。
大学毕业后,研究道家文化,因为道家和武林人物都是搅在一起,我才了解到,我二姥爷的师傅都是民国的顶级高手。
我又重新寻访二姥爷,去做口述史,所以才有《逝去的武林》。
当年你从电影学院毕业,为什么没去拍电影呢?
我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曾经试着做电影。
一开始我写的剧本,人家说,你这个没人看。
我就去研究好莱坞,再写出来剧本,人家说:
“本子不错,我可以买。
”我说,我是想拿剧本争取导演资格。
人家说:
“不行,我凭什么把这么多钱投给你。
”我后来就咬着牙写小说。
我想,如果我的创意拍不了,那就把它变成另外一种完整的艺术形式。
无招无式
《倭寇的踪迹》是从你自己的小说改编成电影,过程很漫长啊。
是的。
你想,一个电影导演去写小说,是个多绝望的事啊(笑)。
这次拍《倭寇的踪迹》,我觉得照小说原样拍一遍,没有意义。
所以改变了故事走向和审美趣味。
小说是我年轻时候写的。
那时,成人世界最让我厌恶的就是官僚主义,它把一切东西平庸化,以最低的标准要求这个世界。
我在生活里四处碰壁,就觉得是官僚主义的阻碍。
这些年过去,我认识到,这种阻碍是生活的常态,就像北京的交通堵塞一样。
常态的东西就用常态的方式解决,我要在电影里探讨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对自己的高尚产生怀疑。
这个人就是大侠裘冬月,他的问题就来自高尚。
很多年前,裘冬月办了件高尚的事情,然后归隐了。
但是他在山里面呆不住,他想,高尚是不是傻事啊。
他就要重新下山,尝试做个坏人,从反面印证自己当年的高尚。
这些创意都来自于我的内心挣扎。
我看《倭寇的踪迹》的宣传中,提到这是一部“武道电影”,怎么讲?
“武道电影”提法很早就有。
小说《道士下山》出来时,就有人说,这本书讲的是武道,不是武侠。
所谓“侠”,就是一个会武功的英雄,价值观相对简单。
所谓“道”,习武的人是有自己的人生,他是要自我完善的。
他不是说报仇了或者是天下第一,就完善了。
武道,要完成人格,而不止于胜负。
于承惠老师在《倭寇的踪迹》中扮演大侠裘冬月,他是这角色的第一选择吗?
当时对我来说,到底选谁是件痛苦的事。
别人向我推荐于老,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银幕上的邪派高手。
我一见到于老师,发现他本人远远超越了以前他扮演的所有角色。
当时,我就确定是他,不再选别人了。
我对于老的理解,他本质上是个武术大家。
我一跟他聊,就发现他学识很渊博,武术的修为非常深。
他对自我的认定也是武术家。
他跟我合作,也想着如果有机缘,应该把武术的精华表现出来。
一个男人的一辈子,必须有门学问在身。
只有如此,这个人才有质感,气质才会好。
于老一辈子做武术的学问,所以他的演技根本不是来自常规的技巧训练,而是他七十年做人的修为。
《倭寇的踪迹》的动作风格是怎样的?
写实。
以前的武打设计都是展示招数,《倭寇的踪迹》主要表现武术中的“发力”。
所以这部电影里,两个人对打无招无式,就像实战中碰到对手,随着发力决定如何出手。
这种风格也是即兴创作出来的。
有一次我们在山上,看到农民烧完田,大地有的绿有的黑,极富抽象画的美感。
我就跟于承惠老师说:
“于老,您在这儿练套拳吧。
”于老欣然同意。
可是下去一看,发现打不了拳,因为地都是湿的,上面还有层霜。
武术的套路都是给人在地毯上表演设计的,泥地里没法儿打。
我们就说,索性不玩套路,就玩发力吧。
于老说:
“好!
”他真的是在泥地里,就走起来,还发力,那是非常宏大刚猛的发力。
这是中国武术的真东西。
很多武侠片都是依靠快速剪辑和特写来表现动作,你在这方面有什么不同?
我用得更多的是长镜头。
我的一个镜头里,会连续展现演员的许多动作。
两个人对峙,我都用长镜头来拍。
所以我不会对演员的动作规定太死,他们自由发挥得更多――其实就是真打,演员的意识反应都是真的。
电影里的最后决战,两个人就打了一下,用大全景拍的。
这种设计让我想起日本的剑戟片,很写实。
真正的武林就是这样,一交手,立判生死。
黑泽明拍《七武士》,请了真正的剑道教练,就很写实。
但是我的这个写实,是中国武术的写实,和日本的剑戟片还不同。
我拍《倭寇的踪迹》时,已经把日本和香港的武打片忘掉,不以那些为依据,我是以现实的实战武术为依据。
据说这部电影中的兵器尽量还原历史原貌,是这样吗?
我们都知道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上面有个小月牙,你说那是装饰吗?
其实不是。
我研究明朝军队的刀法才知道,那个小月牙是为了卡住对方兵器的。
所以我的片子里,青龙偃月刀的使用不是劈人,而是反手锁对方的兵器。
我觉得大众艺术需要知识性,要让观众看到这种细节。
咱们小时候听评书,比如《岳家军》,为什么那么喜欢?
说书人把当时战争的各种知识告诉了我们,是这些细节构成了一个新鲜的世界,然后才有引人入胜的故事和情境。
用走钢丝的态度拍武侠
你确立这种写实风格,是否考虑到中国观众的接受度?
我觉得叙事艺术家,不管小说家还是导演,一定要能改变观众的口味才有意思。
做大众艺术的人,没完没了地想着迎合大众,永远是死路一条。
你会把武侠片一直拍下去吗?
我想的很清楚,你看,胡金铨也是一辈子拍武侠片。
我也能拍别的题材,但是别的题材已经好多人在拍。
武侠片呢,起码我的这种武侠片没有人拍,我就试试这条路能走多远。
你能在一根钢丝上走很稳,这很难。
只有选中一个题材,不断锤炼,才能成器。
每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器”,认定了往下走。
不要求广,要求深。
哪些人或者电影对你的创作有影响?
在创作上对我影响最大的,还真不是电影导演,而是我的二姥爷李仲轩。
我的武侠片之所以跟别人有很大不同,就是因为我对他的长期观察,耳濡目染到的一些东西。
电影导演里,我最喜欢的是布列松和沟口健二。
他们拍电影都用很简朴的方式,有着非常优良的分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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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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