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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之举,岂以为己利哉?
同其退不同其进可也。
”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
庆历三年,知谏院。
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
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
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
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
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
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
其略曰:
“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
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
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
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
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
惟君子则有朋。
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
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谓大朋矣,而周用以兴。
盖君子之朋,虽多而不厌故也。
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五品服。
顾侍臣曰:
“如欧阳修者,何处得来?
”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诰。
故事,必试而后命,帝知修,诏特除之。
奉使河东。
自西方用兵,议者欲废麟州以省馈饷。
修曰:
“麟州天险不可废,废之,则河内郡县,民皆不安居矣。
不若分其兵,驻并河内诸堡,缓急得以应援,而平时可省转输,于策为便。
”由是州得存。
又言:
“忻、代、岢岚多禁地废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将为敌有。
”朝廷下其议,久乃行,岁得粟数百万斛。
凡河东赋敛过重民所不堪者,奏罢十数事。
使还,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
陛辞,帝曰:
“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
”对曰:
“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
”帝曰:
“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
”贼平,大将李昭亮、通判冯博文私纳妇女,修捕博文系狱,昭亮惧,立出所纳妇。
兵之始乱也,招以不死,既而皆杀之,胁从二千人,分隶诸郡。
富弼为宣抚使,恐后生变,将使同日诛之,与修遇于内黄,夜半,屏人告之故。
“祸莫大于杀已降,况胁从乎?
既非朝命,脱一郡不从,为变不细。
”弼悟而止。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
“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而不闻其有可罢之罪。
自古小人谗害忠贤,其说不远。
欲广陷良善,不过指为朋党;
欲动摇大臣,必须诬以颛权。
其故何也?
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
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一求瑕,唯指以为党,则可一时尽逐。
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唯有颛权是上之所恶,必须此说,方可倾之。
正士在朝,群邪所忌;
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
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
”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
居二年,徙扬州、颍州。
复学士,留守南京,以母忧去。
服除,召判流内铨,时在外十一年矣。
帝见其发白,问劳甚至。
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
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
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
奉使契丹,其主命贵臣四人押宴,曰:
“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
知嘉祐二年贡举。
时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辄黜。
毕事,向之嚣薄者伺修出,聚噪于马首,街逻不能制;
然场屋之习,从是遂变。
加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承包拯威严之后,简易循理,不求赫赫名,京师亦治。
旬月,改群牧使。
《唐书》成,拜礼部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
修在翰林八年,知无不言。
河决商胡,北京留守贾昌朝欲开横壠故道,回河使东流。
有李仲昌者,欲导入六塔河,议者莫知所从。
修以为:
“河水重浊,理无不淤,下流既淤,上流必决。
以近事验之,决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复,但势不能久耳。
横壠功大难成,虽成将复决。
六塔狭小,而以全河注之,滨、棣、德、博必被其害。
不若因水所趋,增堤峻防,疏其下流,纵使入海,此数十年之利也。
”宰相陈执中主昌朝,文彦博主仲昌,竟为河北患。
台谏论执中过恶,而执中犹迁延固位。
修上疏,以为“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为圣德之累”。
未几,执中罢。
狄青为枢密使,有威名,帝不豫,讹言籍籍,修请出之于外,以保其终,遂罢知陈州。
修尝因水灾上疏曰:
“陛下临御三纪,而储宫未建。
昔汉文帝初即位,以群臣之言,即立太子,而享国长久,为汉太宗。
唐明宗恶人言储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乱,宗社遂覆。
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
”其后建立英宗,盖原于此。
五年,拜枢密副使。
六年,参知政事。
修在兵府,与曾公亮考天下兵数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远近,更为图籍。
凡边防久缺屯戍者,必加搜补。
其在政府,与韩琦同心辅政。
凡兵民、官吏、财利之要,中书所当知者,集为总目,遇事不复求之有司。
时东宫犹未定,与韩琦等协定大议,语在《琦传》。
英宗以疾未亲政,皇太后垂帘,左右交构,几成嫌隙。
韩琦奏事,太后泣语之故。
琦以帝疾为解,太后意不释,修进曰:
“太后事仁宗数十年,仁德着于天下。
昔温成之宠,太后处之裕如;
今母子之间,反不能容邪?
”太后意稍和,修复曰:
“仁宗在位久,德泽在人。
故一日晏驾,天下奉戴嗣君,无一人敢异同者。
今太后一妇人,臣等五六书生耳,非仁宗遗意,天下谁肯听从。
”太后默然,久之而罢。
修平生与人尽言无所隐。
及执政,士大夫有所干请,辄面谕可否,虽台谏官论事,亦必以是非诘之,以是怨诽益众。
帝将追崇濮王,命有司议,皆谓当称皇伯,改封大国。
修引《丧服记》,以为:
“‘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
’降三年为期,而不没父母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
若本生之亲,改称皇伯,历考前世,皆无典据。
进封大国,则又礼无加爵之道。
故中书之议,不与众同。
”太后出手书,许帝称亲,尊王为皇,三夫人为后。
帝不敢当。
于是御史吕诲等诋修主此议,争论不已,皆被逐。
惟蒋之奇之说合修意,修荐为御史,众目为奸邪。
之奇患之,则思所以自解。
修妇弟薛宗孺有憾于修,造帷薄不根之谤摧辱之,辗转达于中丞彭思永,思永以告之奇,之奇即上章劾修。
神宗初即位,欲深谴修。
访故宫臣孙思恭,思恭为辨释,修杜门请推治。
帝使诘思永、之奇,问所从来,辞穷,皆坐黜。
修亦力求退,罢为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知亳州。
明年,迁兵部尚书、知青州,改宣徽南院使、判太原府。
辞不拜,徙蔡州。
修以风节自持,既数被污蔑,年六十,即连乞谢事,帝辄优诏弗许。
及守青州,又以请止散青苗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
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
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
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天资刚劲,见义勇为,虽机阱在前,触发之不顾。
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
方贬夷陵时,无以自遣,因取旧案反覆观之,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于是仰天叹曰:
“以荒远小邑,且如此,天下固可知。
”自尔,遇事不敢忽也。
学者求见,所与言,未尝及文章,惟谈吏事,谓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
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宽简而不扰,故所至民便之。
或问:
“为政宽简,而事不弛废,何也?
”曰:
“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
吾所谓宽者,不为苛急;
简者,不为繁碎耳。
”修幼失父,母尝谓曰:
“汝父为吏,常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
吾问之,则曰:
‘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
’吾曰:
‘生可求乎?
’曰:
‘求其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皆无恨。
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
’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
”修闻而服之终身。
为文天才自然,丰约中度。
其言简而明,信而通,引物连类,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
超然独骛,众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师尊之。
奖引后进,如恐不及,赏识之下,率为闻人。
曾巩、王安石、苏洵、洵子轼、辙,布衣屏处,未为人知,修即游其声誉,谓必显于世。
笃于朋友,生则振掖之,死则调护其家。
好古嗜学,凡周、汉以降金石遗文、断编残简,一切掇拾,研稽异同,立说于左,的的可表证,谓之《集古录》。
奉诏修《唐书》纪、志、表,自撰《五代史记》,法严词约,多取《春秋》遗旨。
苏轼叙其文曰:
“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
”识者以为知言。
子发字伯和,少好学,师事安定胡瑗,得古乐锺律之说,不治科举文词,独探古始立论议。
自书契以来,君臣世系,制度文物,旁及天文、地理,靡不悉究。
以父恩,补将作监主簿,赐进士出身,累迁殿中丞。
卒,年四十六。
苏轼哭之,以谓发得文忠公之学,汉伯喈、晋茂先之流也。
中子棐字叔弼,广览强记,能文词。
年十三时,见修着《鸣蝉赋》,侍侧不去。
修抚之曰:
“儿异日能为吾此赋否?
”因书以遗之。
用荫,为秘书省正字,登进士乙科,调陈州判官,以亲老不仕。
修卒,代草遗表,神宗读而爱之,意修自作也。
服除,始为审官主簿,累迁职方员外郎、知襄州。
曾布执政,其妇兄魏泰倚声势来居襄,规占公私田园,强市民货,郡县莫敢谁何。
至是,指州门东偏官邸废址为天荒,请之。
吏具成牍至,棐曰:
“孰谓州门之东偏而有天荒乎?
”却之。
众共白曰:
“泰横于汉南久,今求地而缓与之,且不可,而又可却邪?
”棐竟持不与。
泰怒,谮于布,徙知潞州,旋又罢去。
元符末,还朝。
历吏部、右司二郎中,以直秘阁知蔡州。
蔡地薄赋重,转运使又为覆折之令,多取于民,民不堪命。
会有诏禁止,而佐吏惮使者,不敢以诏旨从事。
棐曰:
“州郡之于民,诏令苟有未便,犹将建请。
今天子诏意深厚,知覆折之病民,手诏止之。
若有惮而不行,何以为长吏?
”命即日行之。
未几,坐党籍废,十余年卒。
论曰:
“三代而降,薄乎秦、汉,文章虽与时盛衰,而蔼如其言,晔如其光,皦如其音,盖均有先王之遗烈。
涉晋、魏而弊,至唐韩愈氏振起之。
唐之文,涉五季而弊,至宋欧阳修又振起之。
挽百川之颓波,息千古之邪说,使斯文之正气,可以羽翼大道,扶持人心,此两人之力也。
愈不获用,修用矣,亦弗克究其所为,可为世道惜也哉!
二、欧阳修轶事汇编回首页
龙衮着《江南野录》,云欧阳观义行颇腆,先出其妇,有子随母所育。
及登科,其子诣之,待以庶人。
然卒赖其收葬焉。
观乃文忠父。
文忠自识其父墓,初无出母之玷。
衮与文忠为乡曲,岂非平昔有宿憾,与夫祈望不至云尔,不可不为之辩。
以上王明清《挥麈后录》语。
按欧公《泷冈阡表》,以熙宁二年立,而云既葬之六十年,逆数之葬时,公才四岁耳。
表内虽不见出妇事,然以志考之,按此所谓志,即欧公识父墓之文,《挥麈录》已载之。
观年五十九卒官,而郑夫人年二十九,必非元配。
盖观已出妇,其子固难言之。
欧公撰《族谱》云观二子,此下似脱去修昞二字。
昞当是前妇之子,所谓卒赖以葬者也。
文忠后任昞之子嗣立为庐陵尉,见《焚黄祭文》。
又文忠贬滁州,谢上表云:
“同母之亲惟有一妹。
”足见昞为前母之子无疑。
仲言欲为欧公讳之,其意甚美,然非事实。
《旧闻证误》
永叔梦为鸜鹆飞在树上,意甚快悦,闻榆荚香特异。
永叔尝自言上有一兄,未晬而卒,母哭之恸。
梦神人别以一子授之,白毫满身。
母既娠,白毫无数,永叔生,毛渐脱落。
孔平仲《谈苑》按公生于绵州。
欧阳文忠尝云:
“少时有僧相我,耳白于面,名满天下,脣不着齿,无事得谤。
”其言颇验。
耳白于面,众所共见,脣不着齿,余不敢问,不知何如也。
《东坡志林》《仇池笔记》同
晏元献知贡举,出《司空掌舆地之图赋》。
既而举人上请,皆不契元献之意。
最后一目眊瘦弱少年,独于帘前上请云:
“据赋题出《周礼‧司空》,郑康成《注》云:
如今之司空掌舆地图也,若周司空不止掌舆地之图而已。
若如郑说,今司空掌舆地之图也,汉司空也,不知做周司空与汉司空也?
”元献微应曰:
“今一场惟贤一人识题,正谓汉司空也。
”少年举人欧阳修也,是榜为省元。
《默记》
王拱辰榜是时欧公为省元。
有李郎中忘其名,是年赴试南宫,将近省试,忽患疫气昏愦,同试相迫,勉扶疾以入。
既而疾作,凭案上困睡,殆不知人。
已过午,忽有人掖下触之,李惊觉,乃邻座也。
问所以不下笔之由,李具言其病,其人曰:
“科场难得,已至此,切勉强。
”再三言之,李试下笔,颇能运思。
邻座者见李能属文甚喜,因尽说赋内当用之事,及将己卷子拽过铺在李案上,云:
“某乃国学解元欧阳修,请公持拽回互尽用之不妨。
”李见开怀若此,颇觉成篇,至于诗亦然。
是日程试半是欧卷,李大感激,遂觉病去。
二场亦复如此。
榜出,欧公作魁,李亦上列。
后李于家庙之旁,画欧公像,事之如父母,以获禄位皆公力也。
李尝与先祖同官,引先祖至影堂观之。
先祖先公每言此,以为世之场屋虚诞,以相忌嫉者戒。
王懿恪拱辰与欧阳公同年进士,文忠自监元省元赴廷试,锐意魁天下。
明日,当唱名,夜备新衣一袭,拱辰辄先衣以入,文忠怪焉。
懿恪笑曰:
“为状元者当衣此。
”至唱名果第一。
后懿恪、文忠同为薛简肃公壻。
懿恪先娶文忠夫人之姊,再娶其妹,故文忠有“旧女壻为新女壻,大姨夫作小姨夫”之戏。
《邵氏闻见录》按原文谓文忠先娶懿恪夫人之姊,再娶其妹。
以下又谓文忠有诗语之戏云云。
文义本不可通,《薛简肃墓志》明载两女适王,一女适欧,若将原文文忠懿恪四字,上下互易,则事实既符,文义亦顺,当是刊本偶误。
而明以后诸说部,遂误以娶姊为欧公事,兹特订正,以符事实。
文忠与懿恪虽友壻而心少之。
文忠为参政时,吏拟进拱辰仆射,文忠曰:
“仆射宰相官也,王拱辰非曾任宰相。
”以至拜宣徽使,终身不至执政。
盖懿恪主吕文靖,文忠主范文正,其党不同云。
《邵氏闻见录》
公为西京留守推官时,尝与尹师鲁诸人游嵩山,见藓香成文有“神清之洞”四字,他人莫见。
《避暑录话》
欧阳文忠任河南推官,亲一妓。
时先文僖罢政为西京留守,梅圣俞、谢希深、尹师鲁同在幕下。
一日宴于后园,客集,欧与此妓不至。
移时方来,在座相视以目,公责妓云:
“末至何也?
”妓云:
“中暑往凉堂睡着,觉失金钗犹未见。
”公曰:
“若得欧推官一词,当为偿汝。
”欧即席云: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破荷声。
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遍,待得月华生。
燕子飞来栖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
水晶双枕,傍有堕钗横。
”坐皆称善,遂命妓满酌赏欧,而令公库偿钗,戒欧公当少戢。
不惟不恤,翻以为怨,后修《五代史》、《十国世家》,痛毁吴越。
又于《归田录》说文僖数事,皆非美谈。
《钱氏私志》
欧阳永叔作校勘时,梦入一庙,于庭下谒神,丁元珍同列,而元珍在上,庙前有石马无一耳。
后责夷陵,元珍为判官,同谒黄牛庙,元珍职在县令上,庙前有石马无一耳,如昔所梦。
孔平仲《谈苑》《东坡集‧书欧公黄牛庙诗后》略同。
欧阳文忠,庆历末夜泊采石渡。
舟人鼾睡,潮至月黑,公灭烛方寝。
微闻呼声曰:
“去未?
”舟尾答曰:
“有参政宿此,不可擅去。
斋料幸为携至。
”公私念曰:
“舟尾逼浦,且无从人,必鬼也。
”通夜不寐。
五更闻岸上猎猎驰骤声,舟尾呼曰:
“斋料幸见还。
”岸上且行且答曰:
“道场不净,竟无所得。
”公异之。
后日游金山与长老瑞新语此事,惊曰:
“某夜有施主设水陆,携室人至,方拜,忽乳一子。
俄腥风灭烛,一众尽恐,乃公宿采石之夜也。
”后公果参大政。
《冷斋夜话》《闲窗括异志》同
欧阳公云:
“吾昔贬官彝陵,方壮年未厌学。
欲求《史》《汉》一观,公私无有,因取架间陈年公牍,反覆观之,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违法狥情,灭情害义,无所不有。
彝陵荒远僻小,尚如此,天下固可知也!
当时仰天誓心,自尔遇事不敢忽。
”《能改斋漫录》
欧阳文忠自舘下谪夷陵令,移光化军干德县。
知军张询,河北人,不能知文忠,待以常礼。
后二年,询移知清德军,文忠自龙图阁学士为河北都转运使,询乃部属。
初迎见文忠于郊外,虽负恐惕,犹敛板操北音曰:
“龙图久别安乐,诸事且望揜恶扬善。
”文忠知其朴野,亦笑之而已。
《东轩笔录》
欧公与王禹玉、范忠文同在禁林。
故事,进春帖子,自皇后贵妃以下诸閤皆有。
是时温成薨未久,词臣阙而不进。
仁宗不怿,诸公闻之惶骇,禹玉、忠文仓卒作不成。
公徐曰:
“某有一首,但写进本时偶忘之耳。
”乃取小笺自录其诗曰:
“忽闻海上有仙山,烟锁楼台日月闲,花下玉容长不老,只应春色胜人间。
”既进,上大喜。
禹玉拊公背曰:
“君文章真含香丸子也。
”《曲洧旧闻》
欧公庆历间为谏官,大忤权贵。
未几,以龙图阁学士为河北都运。
公在河北,职事甚振,无可中伤。
会公甥张氏,幼孤鞠育于家。
嫁姪晟,晟自虔州司户罢,以仆陈谏同行,而张与谏通。
按《行营杂录》云,晟之官至宿州,赴郡宴归,而失其舟,至京师捕得之,开封府勘事,梢人与晟妾通,晟妻知,欲笞之,反为妾诱,并与梢人通,与此异。
事发,鞠于开封府右军巡院。
张惧罪,且图自解免,其语皆引公未嫁时事,词多丑异。
军巡判官孙揆止劾张与谏通事,不复支蔓。
宰相闻之怒,再命太常博士苏安世勘之。
遂尽周张前后语案,又差王昭明监勘。
盖以公前事欲令释憾也。
公为河北转运,令内侍王昭明同往,相度河事,公言侍从出使,故事无内侍同行,臣实耻之。
朝廷从之。
昭明至狱,见安世所勘案牍,骇曰:
“昭明在官家左右,无三日不说欧阳修。
今省判所勘,乃迎合宰相意,加以大恶,异日昭明喫剑不得。
”按《厚德录》云:
狱不成,苏云,不如锻鍊。
昭明曰:
上令某监勘,止欲尽公道耳,锻鍊何等语耶?
安世闻之大惧,竟不敢易揆所勘,但劾欧公用张氏资买田产立户事。
落知制诰,知滁州。
《默记》《钱氏私志》云:
欧为人言其盗甥表云:
丧厥夫而无托,携孤女以来归。
张氏此时年方七岁,内翰伯见而笑曰:
年七岁,正簸钱时也。
欧词云: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
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堪吟,留取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欧知贡举时,落第举人作《醉蓬莱》以讥,词极丑诋。
欧公闲居汝阴时,一妓甚颖,文忠歌词尽记之,筵上戏约,他年当来作守。
后数年,公自维扬果移汝阴,其人已不复见矣。
视事之明日,饮同官湖上,种黄杨树子,有诗留题撷芳亭云:
“柳絮已将春色去,海棠应恨我来迟。
”后三十年东坡作守,见诗笑曰:
“杜牧之绿树成阴之句耶?
”《侯鲭录》
欧阳文忠公在扬州,作平山堂,壮丽为淮南第一。
堂据蜀冈,下临江南数百里,真、润、金陵三州隐隐若可见。
公每暑时辄凌晨携客往游,遣人走邵伯取荷花千余朵,插百许盆。
与客相间,遇酒行,即遣妓取一花传客,以次摘其叶尽处以饮酒,往往侵夜,载月而归。
余绍圣初始登第,尝以六七月之间馆于此堂。
是岁大暑,环堂左右老木参天,后有竹千余竿,大如椽,不复见日色。
寺有一僧,年八十余,及见公,犹能道公时事甚详。
扬州蜀冈上大明寺平山堂,欧阳文忠手植柳一株,人谓之欧公柳。
公词所云“手种堂前杨柳,别来几度春风”者。
薛嗣昌作守,亦种一株,自榜曰薛公柳。
人莫不嗤之。
嗣昌既去,为人伐之。
《墨庄漫录》政和中唐恪守滁,作亭曰同醉,自作记。
大书刻石,见《却埽编》
文元贾公守北都。
欧阳永叔使北还,公预戒官妓办词以劝酒,妓唯唯。
复使都厅召而嘱之,妓亦唯唯。
公怪叹,以为山野。
既讌,妓奉觞歌以为寿,永叔把盏侧听,每为引满,公复怪之。
召问所歌,皆欧词也。
《后山谈丛》
大臣有少时虽修谨,然性亦通脱,有数小词行于世。
庆历间,签书滑州节度判官,行县至韦城,饮于县令家,复以邑娼自随。
逮晓畏人知,以金钗赠娼,期以缄口,亦终不能祕也。
嘉祐间,大臣为馆职,奉使契丹,归语同舍吴奎曰:
“世言雨逢甲子则连阴,信有之。
昨使契丹至长垣,往来无不沾湿。
”长文戏曰:
“长垣逢甲子,可对韦县赠庚申也。
”大臣终无悔恨。
《隐居诗话》按此诋欧公也。
考其历官奉使,皆合。
公平生不甚留意《礼经》,自云修何尝读《仪礼》。
偶一日至子弟书院,几间见之,因取读,见“为人后者为其父齐衰杖期”云云,其言与修意合,由是破诸异议。
《名臣言行录》
英宗之丧,欧公于衰絰之下,服紫地皂花紧丝袍入临,刘庠奏乞贬责,上遣使语公,使易之,公拜伏面谢。
士大夫以濮议不正,咸疾欧阳修,有谤其私从子妇者。
御史中丞彭思永、殿中侍御史蒋之奇,承流言劾奏之。
之奇仍伏于上前,不肯起。
诏二人具语所从来,皆无以对,俱坐谪官。
先是之奇盛称濮议之是以媚修,由是荐为御史,既而攻修,修寻亦外迁。
其上谢表曰:
“未干荐祢之墨,已弯射羿之弓。
”《涑水纪闻》
熙宁初欧公在政府,言官诬其私子妇吴氏,惟冲卿以己女尝辨于文疏,余无一言为明其诬蔑。
《珍席放谈》
欧阳在政府日,台官以闺阃诬讪之。
公上章力乞辨明,神宗手诏赐公曰:
“春寒安否?
前事朕已累次亲批出,诘问因依从来,要卿知。
”又诏曰:
“春暖久不相见,安否?
数日来以言者污卿以大恶。
朕晓夕在怀,未尝舒释。
故累次批出,再三诘问其从来事状,迄无以报。
前日见卿文字要辨明,遂自引过。
今日已令降出,仍出榜朝堂,使内外知为虚妄。
事理既明,人言亦塞,卿直起视事如初,毋恤前言。
”又涂去塞字,改作释字。
宸翰今藏公家。
《独醒杂志》
嘉祐二年,余与端明韩子华、翰长王禹玉、侍读范景仁、龙图梅公仪,同知礼部贡举,辟梅圣俞为小试官。
凡锁院五十日,六人相与唱和,为古律歌诗一百七十余篇,集为三卷。
禹玉,余为校理时武成王庙所辟进士也。
至此新入翰林,与余同院,又同知贡举,故禹玉赠余云:
“十五年前出门下,最荣今日预东堂。
”余答云:
“昔时叨入武成宫,曾看挥毫气吐虹。
梦寐闲思十年事,笑谈今日一樽同。
喜君新试黄金带,顾我宜为白发翁。
”天圣间,余举进士,国学南省皆忝第一人。
其后景仁相继亦然,故景仁赠余云:
“淡墨题名第一人,孤生何幸继前尘。
”圣俞自天圣间与余为诗友,余尝赠以《蟠桃诗》,有韩孟之戏,故至此赠余诗云:
“犹喜共量天下士,亦胜东野亦胜韩。
”子华笔力豪赡,公仪文思温雅,皆劲敌也。
前此为南宫试官者多窘束制条,不少放怀,余六人懽然相得,长篇险韵,众制交作,笔吏疲于写录,僮史奔走往来,更相酬酢,往往烘堂绝倒,自谓一时盛事,前此未有也。
《归田录》
至和嘉祐间,场屋举子为文奇涩,读或不能成句。
欧公力欲革其弊,既知贡举,凡文涉雕刻者,皆黜之。
时范景仁、王禹玉、梅公仪等同事,而梅圣俞为参详官。
未引试前,唱酬诗极多,文忠诗:
“无哗战士衔枚勇,下笔春蚕食叶声。
”最为警策。
圣俞有“万蚁战时春日煖,五星明处夜堂深”,亦为诸公所称。
及发榜,平日有声如刘煇辈皆不与选,士论颇汹汹,以为主司耽酬唱,不暇详考校,且以五星自比,而以我曹为蚕蚁,因造为丑语。
自是礼闱不复敢作诗,终元丰末几三十年。
元祐初,虽稍稍为之,要不如前日之盛。
然是榜得苏子瞻为第二人,子由与曾子固皆在选,亦不可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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