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竹杖芒鞋轻胜马 一蓑烟雨任平生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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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善于水利,精于建筑,几乎无所不通,他的才学冠绝当世,好的让人嫉妒,让人疯狂。
在中国的古文人中,苏轼恐怕是在民间流传最多的人了,寻常巷陌间关于他的种种小故事从没断绝过。
他那聪明伶俐的妹妹苏小妹,与苏门弟子朋友的插科打诨,与佛印和尚的互相谈笑挖苦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
后世瞻仰的不仅仅是他的才学,他那风流倜傥的书生意气,快意恩仇的针砭时弊以及乐观豁达的开阔胸襟也为人们津津乐道。
在后世人的眼中,也许苏轼是一个被众星拱月式推崇的当世偶像级人物,他官场得意,人生道路也一路顺风,他性格开朗,交友广泛,是个每天笑呵呵的乐天派。
其实不然,真要是这样的话苏轼的魅力起码要减少一半。
苏轼一生崎岖坎坷,历经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五代皇帝,虽然每代皇帝都赏识他的才学,但没有一个皇帝真正重用过他。
他反对派的立场以及无法遮掩的超高的社会名声使得他招来怨恨和嫉妒,于一生从未安宁过。
苏轼仕途坎坷,尝尽人生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人生境界也在各个阶段逐渐升华,正是因为这些逆境,才得以塑造出一个完美的饱满的让后人推崇的东坡居士的形象。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公元1037年生于四川眉山。
父苏洵,也就是《三字经》里说的“二十七,始发愤”的大器晚成的苏老泉。
弟苏辙,同样博学多才,盛于一时,父子三人皆名列“唐宋八大家”,可谓超高级的书香门第了。
苏轼年幼的时候,父亲苏洵进京赶考,考不中也不回家,而是四处游历,所以教孩子读书的任务就落到了母亲程氏的身上。
程氏也许读书不多,但却深明大义,她成功地激励了丈夫浪子回头,在教育孩子上面也是卓有成效。
一次,程氏教苏轼读《后汉书范滂传》,范滂是东汉名臣,因不满宦官专权,直言劝谏,最终被迫害致死。
临刑前,范滂向母亲告别,说此生不孝,母亲深明大义,以子为荣,对范滂的行为大加赞赏,让人唏嘘不已。
年幼的苏轼读到这便问母亲:
“孩儿若要做范滂一样的人物,母亲允许吗?
”母亲说:
“你若能为范滂,那我为什么不能做范滂的母亲的?
”这对苏轼将来的秉性和人生道路产生了巨大影响,母亲的理解让小苏轼备受鼓舞。
他一生都致力与革除时弊上,并且有一说一,从无畏惧,自然,在这上面也吃亏甚多。
18岁那年,苏轼娶妻王弗。
嘉佑元年,苏轼苏辙兄弟随父亲进京赶考,开始梦想征程。
之前的一系列考试苏轼苏辙兄弟都一路过关战将,畅通无阻,嘉佑二年,兄弟二人参加礼部考试,这年苏轼二十一岁,弟弟苏辙十八岁。
当时北宋文风多割裂文辞,追求怪异的流弊占了上风,欧阳修有意改革文风。
当身为主考官的欧阳修看见苏轼的文章《刑赏忠厚之至论》时,不惊拍案叫绝,便想把此文定为第一,可是他转念一想,世上能写出如此好的文章的恐怕只有他的门生曾巩了,为了避嫌,欧阳修居然把苏轼的这篇本该得第一的文章点做了第二。
后来苏轼又凭《春秋》对义得居第一。
殿试中了乙科,年纪轻轻就被点为进士。
古人云: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五十岁得中进士就算是年轻的了,更何况当时只有二十一岁苏轼呢。
苏轼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应试便一鸣惊人,跻身全国一流学者之列,其意气风发,前程一片光明。
当时的文坛领袖欧阳修看了苏轼的文章感慨的说:
“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
”隐隐有退隐之心,并放言,三十年后不再有人再会记得他欧阳修,文坛将是苏轼的天下。
苏轼刚要为官,母亲程氏这时不幸去世,苏轼兄弟回家服母丧,三年满,嘉佑五年,举家迁居京城。
当时的宋仁宗求贤若渴,在全国举办“制科”考试,这是一种特殊的考试,主要考察文人对朝政的看法,以鼓励公开批评的精神。
苏轼苏辙兄弟在老师欧阳修的推荐下参加了考试,苏轼的文章列入三等(一等二等是虚位,无人获得,意为太难了),整个北宋开国百年来,除了苏轼只有吴育获得过次三等,那么苏轼算得上是百年第一人了。
这下苏轼名声更响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一下子成了百年第一人,让人羡慕,苏轼自己也激动不已,踌躇满志,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东京花”!
嘉佑六年,苏轼正式为官,他的第一个官职是大理评事签署凤翔府判官。
这是一个地方文官,位置不大不小,但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差事了。
可是,苏轼在凤翔任上并不自在。
他的上司陈公弼是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清瘦老头,平时对下属很是严厉,他很看不上苏轼那些自以为很不错的文章,在苏轼起草的公文上经常大加修改。
这让苏轼很不舒服,他是一个开朗的人,跟这个死板的上司格格不入,他感到不很服气,便经常在文章中用他那小聪明的才学对陈公弼加以讽刺。
其实陈公弼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也不刻意刁难苏轼,他只是觉得苏轼当时风头太盛,太早的得志而心高气傲,与人生无益。
苏轼后来回忆起这段往事常常后悔不已,他亲自为陈公弼作传,追怀往事,感激涕零。
嘉佑八年,仁宗去世。
新继位的英宗对苏轼大名仰慕已久,想破例升他为翰林。
当时的重臣韩琦竭力反对,他认为突然给苏轼一个高位恐怕让天下人不服,希望慢慢培养重用苏轼,以为天下人学习榜样。
苏轼后来知道这件事后,对韩琦心服口服。
虽然皇帝想用苏轼,但是还要经过考试,苏轼没让皇帝失望,又是名列榜首,得史馆之职位。
治平三年,父亲苏洵去世,苏轼兄弟二人辞官回乡,为父亲守孝。
守孝期满,苏轼于熙宁二年回朝,期间英宗病逝,新皇帝神宗继位。
神宗一继位便任王安石为宰相,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在政治立场上,苏轼倾向于反对派,不是因为苏轼不为民着想,而是他和王安石在改革的方式的看法上存在分歧,王安石为人雷厉风行,进行改革也是风生水起,政策很快很严厉,这必然会暴露一系列问题。
而苏轼则主张是循序渐进的改革,以民为本,以仁治国,他十分反感王安石的独断专行,甚至对王安石多加讽刺。
当王安石主张兴办学校的时候,苏轼出来阐述前面留下的弊端和不可行性,他主张的是统治者要识人才,兴办学校是劳民伤财。
神宗虽然主张变法,但是对苏轼的看法也点头称是,并且鼓励他多提意见。
这让苏轼更加来了劲,一心致力于给皇帝直言劝谏。
当时王安石为了让新法得以顺利实施,大肆贬谪反对派官员,可是对苏轼却没有下手,而苏轼却主动出击,向皇帝呈上了《上皇帝书》。
洋洋洒洒九千字,阐述新法弊端,主张“君权民授”并建议皇帝皇帝广开言路,听取各方意见。
他的主张是劝皇帝安静的治理的国家,而不要一下子太过猛烈,他给皇帝还留下了三句话:
结人心,厚风俗,存纲纪。
这让王安石大怒,他派人查苏轼有没有过失,结果一无所得。
他反对皇帝重用苏轼,希望皇上把苏轼派到远地做官,神宗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变法,一方面又欣赏苏轼才华,便采取折中政策,派苏轼去做风景优美的杭州做通判。
苏轼一心为民着想,而王安石也并非是奸邪小人。
王安石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学家,他的变法在历史具有重要的进步意义。
只是新法中的有些方针过于严厉苛刻,不符合实际,出发点想减轻国家负担和改善人民生活,而在实际的进行中却存在着很大的弊端。
后代人看来,不管是改革派还是反对派都是有其道理的,王安石和苏轼只是政见上的不和罢了,王安石一开始不喜欢苏轼,想找苏轼的茬,但是没有找个证据也没有无中生有,足见王安石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谁能想到,几十年后,沧海桑田,历经“乌台诗案”的苏轼和政治失意的王安石在饱尝人间辛酸和世事无常后却成为了好朋友,两人摒弃前嫌,私交甚笃,成为文坛佳话。
在政坛不得意的苏轼来到了风景秀丽、人杰地灵的杭州,这里远离政坛的纵横捭阖和尔虞我诈,有的只是莺歌燕舞和文人墨客间的吟咏对唱。
初来杭州苏轼便就写道:
“未成小隐聊中隐,可得长闲胜暂闲。
我本无家更安住,故乡无此好湖山。
”从此,杭州成了苏轼的第二故乡,这里有欣赏他才学的人,有他欣赏的景,才子美景相得益彰。
杭州通判是个闲职,一个让人羡慕的闲职,是朝廷对他带有笼络性质的放逐,苏轼也很坦然,每日诗酒书画,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这个时候,他的灵感也喷薄而出,不仅写出了“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赞美西湖美景的诗句,也在深入底层群众后较深刻的认识到了新法的利与弊,新法不是一无是处,但是有些地方也确实给百姓带了深重的负担。
苏轼常常在与友人的书信中表达诉说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情,表面豁达的他其实内心深深的为民担忧,他也常常在诗文中表达了这种情绪。
这决定了他后来回朝后更加坚定的反新法立场,同时也为“乌台诗案”埋下了祸根。
苏轼在杭州并非一事无成,其实在政治上也有颇多建树。
他以文人性情处理政务,甚至把办公地点搬到了西湖边,他治理蝗虫,迫使高丽使者使用宋朝熙宁年号以及一系列民政措施都深得民心。
十八年后苏轼再次来到杭州任太守,更是办了一系列利民的工程,百姓爱戴他是一个好父母官,也爱慕他的才华。
等到苏轼罹难,杭州百姓纷纷在街上设龛拜祭,为他解灾,至今杭州人甚至不承认苏轼是四川人。
熙宁七年,苏轼在杭州的三年任期满,当时弟弟苏辙在山东济州任职,他自动请调到青岛附近的密州做太守。
密州这个地方十分的穷困,与杭州有着天壤之别,加上当时官员俸禄锐减,苏轼也不是贪污之人,故虽为一地长官,苏轼的生活过的什么清苦。
苏轼甚至食不果腹,常常以杞菊充饥,但是苏轼却不以为苦,他甚至作《杞菊赋》,苦中作乐。
真正让他痛苦的是在他看到新法下人民的困苦之后,当时王安石已经下台,曾经追随王安石的吕惠卿上台执政,又推行了一系列新法,百姓根本无法承受,密州一地饿殍遍野。
苏轼尽力安置无家可归的孩子,却是有心无力,他的心沮丧而痛苦。
这个时候他的作品更多的不是表现愤怒和批判了,而是深深的无奈和叹息。
这个时候他开始崇尚陶渊明,志在山水间,对现实隐隐有些逃避。
但是终究苏轼是受过几十年正统儒家教育的人,他的理想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的性格也让他不会就此屈服,面对朝政的弊端,苏轼不再选择逃避,而是积极迎难而上。
他政治生涯的实干时期从徐州任上开始,当时他已入不惑之年,正值壮年,从此政绩建树颇多。
在徐州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水灾,当时黄河决口,徐州城危在旦夕。
而此时富人们竞相逃亡,苏轼把为了安定人心,把富人全部赶回了城里,自己亲自上阵,带人疏通水利。
苏轼在水利方面也有着杰出的才华,他变堵为疏,东奔西走,过家门而不入,跟大禹没什么两样。
洪水之围终于在四十五天后得以解除,黄河回归故道,在海州附近入海,洪水也渐渐退去。
元丰元年,苏轼建黄楼庆祝,并亲作文刻碑纪念,在徐州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丰二年,苏轼奉旨调往湖州,临行前照例要上谢恩表。
在谢恩表中,苏轼将憋了一肚子的不满全部倾泻出来,他言辞恳切,大胆直言,对诸多时政作出了中肯的评价,并提出合理的建议。
当时王安石已经被罢相,可是王安石的门生旧吏仍在,而且大多为奸邪小人,他们看中神宗此时积极变法的势头,不遗余力地打压迫害反对派。
苏轼此时冒出头来,无疑是引颈就戮,李定舒亶看上了苏轼的名声,于是便准备从苏轼开刀,想狠狠的杀一下反对派的威风。
当时的苏轼在政治上虽不得重用,但是其影响深远,门生众多,在思想界乃至政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打击苏轼将起到很好的威慑作用。
可李定等人没有王安石的磊落胸襟,采用的方式龌龊不堪,无耻至极!
先是有御史摘取苏轼谢恩表中的四句话,说他讽刺朝政,接着李定、舒亶开始费尽心事地给苏轼罗织罪名。
他们列出了苏轼的四大该杀之罪:
不学无术、无视朝廷、言论蛊惑人心、诋毁圣上声誉,在他们的奏章里,言辞恳切,苏轼好像是洪水猛兽般,非杀不可了。
的确,苏轼在他们眼中也许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吧,他们畏惧苏轼,畏惧他的影响力,畏惧他的阻拦。
神宗打心里是不想杀苏轼的,但是有碍于言论所致,既然有人状告,不得不立案审查。
在中国的历史上,神宗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了,他积极变法,希望革除时弊,在历史上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他打心里爱惜苏轼的才华,但是苏轼反对变法,往往也能说出很充足的理由来,这让神宗很是矛盾。
神宗知道苏轼是个人才,却不能重用苏轼,实在是无奈。
后来哲宗继位,太后听政,苏轼受到重用,有一次太后问苏轼:
“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一下子从七品官升到正三品?
”苏轼说不知。
太后说是先皇,“先皇在世的时候常常读到你的文章,总是大声说你是天才,可惜他却不能用你。
”苏轼知道后恸哭不止。
神宗其实没想过要杀苏轼,只是小人们在造势,说苏轼必死无疑了,搞的人心惶惶。
神宗也许只是想教训一下苏轼,另一方面也表示自己变法的决心,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这被小人利用、曲解,给苏轼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当抓捕苏轼的来到达湖州苏轼住地的时候,苏轼一下子怕了,他以为自己死路一条了。
苏轼一下子泪如雨下,和家人做生离死别,他自知前途凶多吉少,万念俱焚,但是,他不后悔。
一代文豪被一群粗暴的人像捆狗一样绑上了囚车,一路颠簸,送有司审查,苏轼的身心和肉体备受摧残。
苏轼七月二十八日被捕,八月十八日被关入御史台,期间被冠上了种种大逆之罪名。
苏轼一开始还做了抗争,可是后来他知道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人早已给他挖好了一个坑,只待把他推下去罢了。
当时苏轼的长子苏迈负责照料父亲,父子两约定,要是情况不妙的话就在饭菜里送鱼告知。
一日苏迈外出借款便托友人给父亲送饭,那友人不明就里给苏轼送了一盘鱼,苏轼看到后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心灰意冷。
他挥笔做绝命书,写遗书给弟弟苏辙,愿来世还做兄弟,他想到家中老小,不禁热泪盈眶。
此时佛家的思想拯救了他,他相信一切皆空,他相信来世,他以为自己生前光明磊落,死后必不会下地狱,自己死于社稷,即使不能青史留名,心中也是坦然的。
于是苏轼在知道自己的“死讯”后又变得豁达起来,他开始大吃大睡,毫无负担,尽情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于此同时,苏轼的朋友们一刻也没有闲着。
虽说树倒猢狲散,但患难也会见真情,在困厄的处境下,益友与损友的差别显而易见,此时苏轼处境堪忧,任何一个替苏轼说话求情的人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是苏轼的人格魅力又岂是生命的价值可以衡量的。
苏轼好友范镇、张方平上书皇帝,说苏轼是天下奇才,希望宽容。
苏轼弟弟苏辙更是愿意削去自己的官职代兄赎罪。
太皇太后病重,神宗想大赦天下给祖母祈祷,太皇太后说不要大赦天下了,赦免苏轼一个人就够了。
中间派的大臣吴充更直接,他对神宗说,曹操连祢衡都能容得下,为什么你连苏轼都不放过呢。
连政敌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此时也站出来为苏轼说话,提醒神宗皇帝要记得太祖皇帝不杀文人的祖训。
除了这场无耻闹剧的始作俑者,几乎没有一个人不为苏轼鸣不平的。
神宗也顺水推舟,饶了苏轼一命,苏轼终究还没做得成范滂。
历经两个多月的审讯后,苏轼获得了新生,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不得签署公事,实际就是被流放到了黄州。
一出狱苏轼变作诗一首:
“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
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
”弟弟苏辙连忙做了一个用手捂嘴的动作,提醒哥哥不要再多言了,苏轼笑了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无药可救了。
元丰三年,苏轼举家来到贬谪地黄州。
黄州生活条件很是艰难,日子过的很是困苦,但是苏轼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他总能自得其乐。
风光的时候就铺张点过,困顿的时候就计划着过日子,他甚至在对友人的信中对自己每天的日常琐事开销计划喋喋不休,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才鬼门关逃出来的人。
苏轼有健忘症,他能很快的忘记的过去,忘记过去的一切,而尽力去把自己装进自己塑造的愿意呆的世界里。
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柴米油盐是少不了的,唉声叹气是一天,潇洒自在也是一天,当哀怨无用为何不快快乐乐的呢!
在黄州,苏轼开始思考生命的真谛。
他四处漫游,寻访庙宇,踏遍山水清溪间,深思自己的个性,研究如何获得心灵的平安。
他成了虔诚的佛教徒,相信一切皆空,人生如梦,今生多为善,来世必得善果,对现实的一切他也开始漫不经心。
可是儒家的思想又把他拉向了另一面,他追求安静,可是又无法忘记自己给自己强加的责任,救民水火,致君尧舜的理想,作为一个受了儒家几十年教育的人,他说服不了自己抛开一切。
这个时候,苏轼想到了道学,想到了道家的出世,那种无可奈何的不完全的对现实的躲避,他开始迷恋上陶渊明,迷上了陶渊明那远离尘世的潇洒生活。
苏轼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道家,他读《庄子》,喟然叹息曰:
“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
今见《庄子》,得吾心矣。
”道家学说道出了他的心声,让苏轼完成了心灵上的自我救赎。
一方面苏轼表面不问正事而寄情山水田园间,一方面又对庙堂生活在心里有着渴望,庄子如此,陶渊明如此,苏轼亦如此,政治上的不得意算不了什么,苏轼照样可以活得自在。
自此,苏轼完成了由苏轼向苏东坡的蜕变。
元丰四年,苏轼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农夫。
在好友的帮助下,苏轼向州郡求得黄州东门外东坡故营地数十亩,开垦荒地,躬耕田间,自号“东坡居士”,开始过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话桑麻的农家生活。
东坡的农舍在小山旁,顶上是一间三间的小屋,俯视下面的亭台,亭台下面便是著名的雪堂——这年冬天,黄州大雪盈尺,十二月二日微雪,至二十五日大雪始晴。
下雪期间,苏轼在东坡营造了房屋,取名雪堂。
雪堂的墙上有苏轼亲笔的画的森林、河流、渔父的雪景,后来这里成了他待客的地方。
建筑是苏轼的专长,他决心给自己建一个温馨的家,百无聊赖的他总能找到发挥自己才智的地方。
他筑水坝,造鱼塘,栽种朋友送来的花木和故乡来的菜蔬,他的经历全部放在稼穑之上,成了一个比农夫还农夫的人,看到自己培育成熟的水稻,他常常志得意满!
(《苏轼传》)苏轼就这样过着平和安静的生活,平淡而不失趣味,他“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在哲学的世界里他找到了精神寄托,他过的逍遥自在。
抛却了官场的纷纷扰扰和尔虞我诈,俗世的安静让苏轼好不自在,他很享受自己构筑的一切,很享受陶渊明般的农夫生活。
这个阶段的苏轼的心灵得到了升华,心境也变得更加豁达,他与世无争,宠辱不惊,自由自在,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为官他可以替国君解忧,为民他同样可以自得其乐。
他以一种全新的人生态度来应对接踵而来的不幸,把儒家的固穷的坚毅精神、老庄轻视有限时空和物质环境的超越态度以及禅宗以平常心对待一切变故的观念有机结合起来,从而做到了蔑视丑恶,消除痛苦,形成了执着于人生而又超然物外的坚定、沉着、乐观、豁达的精神。
后人也许会同情苏轼的遭遇,为他感到不平,可是成为“东坡居士”苏轼是真正快乐的,心胸坦荡的。
要是苏轼就这样躬耕一生的话,他顶多算是陶渊明第二,可苏轼就是苏轼,独一无二的苏轼,他的人生还有更大的风浪在等着他!
朝廷的一纸调令把苏轼从东坡的世界里提了出来,苏轼如梦初醒。
任何东西大抵都经不起时间的洗磨,元丰三年,新法在层层阻力下步履维艰,神宗也渐渐失去了先前的变法的斗志,而王安石也早已赋闲归家。
此时的神宗想到了苏轼,或许他觉得心里欠着苏轼,总念着苏轼的才华,总想好好重用他,这次他终于下了决心。
元丰七年,朝廷来了调令,苏轼被调到汝州,虽然仍是原职,仍是不得签署公事,但是汝州靠近汴京,皇帝的心思谁都清楚。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苏轼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要逃避,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殆似小儿延避学”,就像小孩子逃学般惶恐。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从政治的漩涡中解脱出来,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闲敲棋子落灯花”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心灵的归属,一下子又要让他回到给了痛苦的政治中去,抵触情绪在所难免。
此时儒家思想再次左右了他的抉择,他开始变得矛盾起来,他又想起了范滂,想起了自己幼时的理想。
苏轼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黄州了,扔下东坡,扔下雪堂,但是这次他变得沉稳了,没有一下子扎回官场。
他一面写表谢恩,一面又因在常州有地产请求移居常州,神宗看了苏轼的奏章,久违的文采,久违的墨迹,又是一阵“天才,天才”的夸赞,欣然允了苏轼的请求。
此时的政坛变化莫测,变法派与保守派的斗争一刻都没有停止,明争暗斗方兴未艾,苏轼不想再惹祸上身,对这一切持观望态度。
不就传来了神宗驾崩的消息,年纪九岁的哲宗继位,英宗皇后也就是皇太后摄政,朝廷又面临着一系列的变革。
太后一向反对变法,对苏轼也是十方赏识,她一执政立刻任命苏轼为登州太守。
苏轼以罪臣的身份突然得道如此的升迁,心中是又惊又喜,同时心中也在担心,但是他还是接受了官职,他不愿辜负先皇和太后的好意。
光明的前程才开了一个头,接下来苏轼的职位一升再升,看似很不可思议,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理所当然。
太后是下定决心重用苏轼了,礼部郎中、起居舍人、礼部贡举、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等官职向下雨般往苏轼身上落,进京八个月,官位连升三级,从一个七品小官变成了三品大员。
苏轼迎来他政治生涯真正的巅峰和春天,他的名声终于和他的实际地位相吻合了。
一时苏轼的荣耀无以复加,他甚至还做了小皇帝的老师,教皇帝治国之策,深受太后重用。
太后重新启用司马光为相,司马光一上台就变着法地要将新法全部废除。
苏轼这时站出来了,虽然他也是反对派也是反对新法的,但是他不认为新法都是一无是处的,他出来据理力争,搞的司马光很不悦。
苏轼一心想着为国为民,怎么样帮皇上把国家治理好,而他自己却两面不讨好,招受旁人嫉妒和忿恨。
此时的苏轼可以说到达了为官的顶峰了,可是他心里却没有意想中的满足,他竟有些孤独起来,人前人后高谈阔论,受人崇敬,谈笑风生,而在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僵着笑容,回忆起黄州的东坡生活。
与此同时,朝廷里关于他的留言,弹劾他的奏章一刻都没有少过,苏轼唯有无奈的苦笑。
宋朝的文人天生具有结党斗争的天性,宽松的政治环境让他们变得无所事事,每日不做正事,人也是一身迂腐气。
所有的文人总想别人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总想自己做思想界的泰斗,总想所有的人都唯其马首是瞻,越是没有真才实学的人越会这样。
洛蜀党争就这样在众多文人无聊的时候开始了,苏轼苏辙兄弟莫名其妙地被冠上了“蜀学”的代表帽子,成了众人攻伐的对象,究其所因,跟“乌台诗案”没什么区别——名太大耳!
元佑元年十二月到元佑二年一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朝廷收到了四五篇弹劾苏轼的奏折。
太后不是昏庸的人,他命令群臣不得再进谏,而那帮老气横秋的酸腐之徒们却装出死谏的模样来,上书不止,不只哪来的恒心和毅力,像是非要把苏轼扳倒不可。
苏轼感到厌倦,四次上表要求离京任职,远离是非之地,而此时太后却是力保苏轼,在群臣面前为苏轼辩护,甚至有意处罚弹劾的人。
这让苏轼很是惭愧,他觉得自己的勇气尚比不上一个妇人,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先皇和太后,于是他决定抗争到底。
苏轼据理力争,让政敌理屈词穷,同时他不想涉怨过深,反对太后处罚弹劾他的人。
苏轼作出大度的纯理论和政见的争论的样子来,可是不是每个政敌都像王安石那般光明磊落的,苏轼越是妥协,反对者们越是咄咄逼人,压得苏轼喘不过气来。
元佑四年,苏轼终于可以舒口气,外调的请求被批准,以龙图阁学士任杭州太守。
十八年后重回杭州,都是因为政治的失意。
但是不同的是此时的苏轼已经历经过了大波折,心境也不像先前那样的狭隘局促,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和愤怒,多了几分淡定和实干精神。
人老了但杭州却没有变,还是先前的那样美,人民比以前更加爱戴苏轼,诗朋文友的交往也毫不倦怠,一切比起十八年前更加的让人欣喜。
这次苏轼是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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