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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李立国和白万龙正坐在床上唱他们的原创歌曲《蚁族之歌》,经媒体记者介绍前来调查“蚁族”问题的全国政协委员何永智听着听着就哭了,让唱歌的李立国、白万龙反而觉得不知所措。
歌一唱完,两人也跟着哭了。
李立国完全有理由哭。
他眼前是自己奋斗了十年之所得:
不足5平米的租来的没有窗户的房子,一个柜子、一张床是全部家当。
几块砖垒成的“桌子”上,三个硬邦邦的馒头胡乱放着,门口地上散落着裹着灰尘的烟盒、食品袋、废纸,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吉他。
他一直认为,外边哪怕在打仗,也与自己无关,坚持音乐梦想就好了。
他这样纯粹地活了十余年,直到发现那些原本跟他一样要坚持音乐梦想的技校同学,而今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结婚、工作,都成了金钱奴隶”。
家里的亲戚、朋友把他当成是没出息的人:
外出十年,不能给家人带来一分钱收入,每年还要向父母要生活费。
现在,连他都觉得自己自私、自利。
大批的蚁族却从他的歌声里收获爱、力量和温暖。
一个月前的一次蚁族聚会上,200多名北京蚁族齐聚一堂,边听他们唱《蚁族之歌》,边摇摆双手,跟着节拍喝彩。
“蚁族们太需要一个梦了,甚至只是一个实现梦想的榜样。
”一位参与者告诉《望东方周刊》记者。
毫无疑问,唐家岭兄弟满足了蚁族们的需求,因为他们“成功地”将音乐梦想坚持了十年,正如《蚁族之歌》里所写的:
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可是我们依然有坚强<
之所以将“成功”打引号,是因为这“成功”让李立国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来自蚁族的认同外,关注他们的人,关注的似乎不是他歌写得多好,唱得多好,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蚁族”生活的艰辛,以及他们那个听来有些土,却又很切合时下大众口味的组合名称上。
“成功对我们只是一场梦。
现在我们在做这一场梦,只不过,这个梦还没有醒。
”李立国说。
男人不实现自己的梦想会终身遗憾<
李立国原本是有机会从“梦”里彻底醒来的。
半年前,李立国打电话给父母,说决定要回家了。
他也的确该回家了。
十年来,早已下岗的父亲重病在身,全家的生计,靠母亲一个人给饭馆洗碗维持。
而作为家里独子的自己,不但一事无成,每年还要问家里要不少钱。
到家的当天,亲戚、朋友全来了,劝的、骂的、嘲讽的都有,都是希望他别再去北京了,“唱啥歌,好好过日子要紧”。
李立国给白万龙打了一个电话。
这位与李立国搭档唱了两年歌的“弟弟”,家在北京郊区,对音乐梦想的追求,与十年前的李立国如出一辙。
接通电话那一瞬间,李立国的话让白万龙死的心都有了,“弟弟,这次回家,我真就不回去了!
”<
“不回来了?
难道就不能再坚持一年?
难道坚持了十年的梦想,就这么放弃了?
”白万龙哭着给李立国回过电话去,“那是我们的梦想呀!
男人不实现自己的梦想会终身遗憾!
这样折腾了几天,李立国又犹豫不决了。
脑海里对成功的追逐,又像毒药一般发作,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再去北京”这种不孝的话,他如何能说得出口?
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父爱如山”――父亲对他说,去吧,我们日子过得再苦,也不能让你后悔一辈子。
“温暖、爱和力量”
2010年春节尚未过完,李立国就又回来了。
他和白万龙一道把月租300多元的房子退了,换了一个月租只要160元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余钱去参加央视的青歌赛海选和湖南卫视的“快男”比赛。
钱是唱地下通道一块一块挣来的。
因为住的地方太过偏远,要到的通道又多在市中心,两人会在每天早晨5点起床,奔出门,赶在都市白领上班前占领通道开唱。
好的光景,他们一天能挣80块。
那段时间,除了唱通道,他们还要为青歌赛海选做准备。
钱是不能乱用了,报名要钱,去各大赛区参赛要钱,他们攒下的几千块钱,几乎参加两个京外赛区的比赛就会花光。
然而青歌赛让两人深受打击:
不仅没有晋级,连任何说法都没有,唱完了,就完事了<
他们决定不再去唱通道了。
因为唱通道尽管能让他们感受到在舞台上的感觉,却无法衡量音色之间细微的差别,而后者更像是兄弟二人在青歌赛上失利的原因。
早晨起床后,他们开始选择在家排练,一遍一遍地练。
晚上下班时,他们就去唐家岭南站唱,不为了收钱,而且只唱自己的原创歌曲。
他们没有想到在唐家岭南站的路演,成了两人的人生拐点。
因为一本《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的调查报告而备受瞩目的唐家岭,此时正弥漫着一股要被拆迁的悲观氛围。
这时候,恰恰是他们的歌声,给这股悲观失望带来了“温暖、爱和力量”。
有人干脆饭也不吃了,跑来车站听他们唱歌,边听边击打节拍,泪流满面;
也有人拿出相机,闪光灯一下子把黑夜变为光明。
一位叫“非我”的拍客干脆拍下了整段DV视频,剪辑好,传上了视频网站。
互联网病毒式的传播让网民迅速认识了李立国和白万龙:
蓬松的头发、九十年代摇滚歌手的紧身裤、破旧的帆布鞋<
不久后,三位政协委员来到了他们的蚁居之地。
每次录节目也就三五百块罢了
5月8日,兄弟俩参加完河南电视台的节目录制后,满脸疲惫地回到北京。
在政协委员到访后不久,兄弟俩就被房东“请”出了屋子,因为每日慕名而来登门造访的人太多,闪光灯一直打,让房东觉得无法安宁。
新屋子有将近10平米,宽敞了不少,还配有一个很小的独立卫生间,但是,价格是原来屋子的将近3倍。
这对于兄弟俩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尽管名气有了,邀请前去录节目的电视台多了,但是唱通道的固定收入却没了,而且,录一次节目的收入,也不过三五百块罢了。
梦想仍然遥远,“快男”预选赛由于比赛当天有急事,他们错过了机会。
此前,2009年获得的北京电视台歌手大赛优秀歌手奖并没有给李立国、白万龙二人带来什么,李立国甚至在2006年还出过一张唱片,也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后续消息。
他们开始怀疑,这一次媒体轰炸式的报道过去后,他们所谓的时机、梦想,会不会又如同泡影?
白万龙还能记起,一次他和李立国在西单的地下通道唱歌时,一个女孩拿出一块钱捐给他们,钱上面写满了字:
“我刚刚买了离开北京的火车票,身上只有这一块钱了,你们唱得真好,希望你们能坚持自己的梦想。
这一块钱,白万龙一直珍藏着。
他说,每次看到这一块钱,就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
-<
他們開始懷疑,這一次媒體轟炸式的報道過去後,兩人所謂的時機、夢想,會不會又如同泡影<
《望東方周刊》記者楊明|北京報道<
李立國從未想到自己會以如此詭異的方式成名。
三個月前的一天凌晨,李立國肚子疼,要從他那不到5平米的屋子走去公共廁所,剛打開門就發現電視臺已經把攝像機架門口瞭。
李立國趕忙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此時他的“弟弟”――2008年結識後就在一起唱歌的白萬龍,聽到吵嚷聲,也從夢鄉中醒來。
電視臺的記者愣瞭,他們哪裡會想到這時候李立國會突然走來,隻好尷尬地說,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火瞭?
“你們”指的就是31歲的李立國和22歲的白萬龍,以及專屬於他們兄弟倆的組合名稱――唐傢嶺兄弟。
“火瞭?
”離開老傢遼寧錦州後,李立國做瞭十年地下歌手,“火瞭”的夢也做瞭十年。
可是,十年的困頓讓他認識到,沒有資金、沒有包裝,音樂歌手能出名的幾率,與中彩票的幾率基本相同,自己怎麼可能就“火瞭”呢?
令他們一夜成名的,並不是音樂本身,而是此前一天,三位全國政協委員的到訪。
成功對我們隻是一場夢
唐傢嶺是北京最著名的“蟻族”聚居地。
那時,李立國和白萬龍正坐在床上唱他們的原創歌曲《蟻族之歌》,經媒體記者介紹前來調查“蟻族”問題的全國政協委員何永智聽著聽著就哭瞭,讓唱歌的李立國、白萬龍反而覺得不知所措。
歌一唱完,兩人也跟著哭瞭。
李立國完全有理由哭。
他眼前是自己奮鬥瞭十年之所得:
不足5平米的租來的沒有窗戶的房子,一個櫃子、一張床是全部傢當。
幾塊磚壘成的“桌子”上,三個硬邦邦的饅頭胡亂放著,門口地上散落著裹著灰塵的煙盒、食品袋、廢紙,整個屋子裡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吉他。
他一直認為,外邊哪怕在打仗,也與自己無關,堅持音樂夢想就好瞭。
他這樣純粹地活瞭十餘年,直到發現那些原本跟他一樣要堅持音樂夢想的技校同學,而今都不知道去瞭哪裡,“結婚、工作,都成瞭金錢奴隸”。
傢裡的親戚、朋友把他當成是沒出息的人:
外出十年,不能給傢人帶來一分錢收入,每年還要向父母要生活費。
現在,連他都覺得自己自私、自利。
大批的蟻族卻從他的歌聲裡收獲愛、力量和溫暖。
一個月前的一次蟻族聚會上,200多名北京蟻族齊聚一堂,邊聽他們唱《蟻族之歌》,邊搖擺雙手,跟著節拍喝彩。
“蟻族們太需要一個夢瞭,甚至隻是一個實現夢想的榜樣。
”一位參與者告訴《望東方周刊》記者。
毫無疑問,唐傢嶺兄弟滿足瞭蟻族們的需求,因為他們“成功地”將音樂夢想堅持瞭十年,正如《蟻族之歌》裡所寫的:
我們雖然沒有什麼,可是我們依然有堅強<
之所以將“成功”打引號,是因為這“成功”讓李立國有些哭笑不得:
除瞭來自蟻族的認同外,關註他們的人,關註的似乎不是他歌寫得多好,唱得多好,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蟻族”生活的艱辛,以及他們那個聽來有些土,卻又很切合時下大眾口味的組合名稱上。
“成功對我們隻是一場夢。
現在我們在做這一場夢,隻不過,這個夢還沒有醒。
”李立國說。
男人不實現自己的夢想會終身遺憾<
李立國原本是有機會從“夢”裡徹底醒來的。
半年前,李立國打電話給父母,說決定要回傢瞭。
他也的確該回傢瞭。
十年來,早已下崗的父親重病在身,全傢的生計,靠母親一個人給飯館洗碗維持。
而作為傢裡獨子的自己,不但一事無成,每年還要問傢裡要不少錢。
到傢的當天,親戚、朋友全來瞭,勸的、罵的、嘲諷的都有,都是希望他別再去北京瞭,“唱啥歌,好好過日子要緊”。
李立國給白萬龍打瞭一個電話。
這位與李立國搭檔唱瞭兩年歌的“弟弟”,傢在北京郊區,對音樂夢想的追求,與十年前的李立國如出一轍。
接通電話那一瞬間,李立國的話讓白萬龍死的心都有瞭,“弟弟,這次回傢,我真就不回去瞭!
“不回來瞭?
難道就不能再堅持一年?
難道堅持瞭十年的夢想,就這麼放棄瞭?
”白萬龍哭著給李立國回過電話去,“那是我們的夢想呀!
男人不實現自己的夢想會終身遺憾!
這樣折騰瞭幾天,李立國又猶豫不決瞭。
腦海裡對成功的追逐,又像毒藥一般發作,讓他欲罷不能。
可是,“再去北京”這種不孝的話,他如何能說得出口?
在最痛苦的時候,他體會到瞭什麼叫“父愛如山”――父親對他說,去吧,我們日子過得再苦,也不能讓你後悔一輩子。
“溫暖、愛和力量”
2010年春節尚未過完,李立國就又回來瞭。
他和白萬龍一道把月租300多元的房子退瞭,換瞭一個月租隻要160元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有餘錢去參加央視的青歌賽海選和湖南衛視的“快男”比賽。
錢是唱地下通道一塊一塊掙來的。
因為住的地方太過偏遠,要到的通道又多在市中心,兩人會在每天早晨5點起床,奔出門,趕在都市白領上班前占領通道開唱。
好的光景,他們一天能掙80塊。
那段時間,除瞭唱通道,他們還要為青歌賽海選做準備。
錢是不能亂用瞭,報名要錢,去各大賽區參賽要錢,他們攢下的幾千塊錢,幾乎參加兩個京外賽區的比賽就會花光。
然而青歌賽讓兩人深受打擊:
不僅沒有晉級,連任何說法都沒有,唱完瞭,就完事瞭<
他們決定不再去唱通道瞭。
因為唱通道盡管能讓他們感受到在舞臺上的感覺,卻無法衡量音色之間細微的差別,而後者更像是兄弟二人在青歌賽上失利的原因。
早晨起床後,他們開始選擇在傢排練,一遍一遍地練。
晚上下班時,他們就去唐傢嶺南站唱,不為瞭收錢,而且隻唱自己的原創歌曲。
他們沒有想到在唐傢嶺南站的路演,成瞭兩人的人生拐點。
因為一本《蟻族――大學畢業生聚居村實錄》的調查報告而備受矚目的唐傢嶺,此時正彌漫著一股要被拆遷的悲觀氛圍。
這時候,恰恰是他們的歌聲,給這股悲觀失望帶來瞭“溫暖、愛和力量”。
有人幹脆飯也不吃瞭,跑來車站聽他們唱歌,邊聽邊擊打節拍,淚流滿面;
也有人拿出相機,閃光燈一下子把黑夜變為光明。
一位叫“非我”的拍客幹脆拍下瞭整段DV視頻,剪輯好,傳上瞭視頻網站。
互聯網病毒式的傳播讓網民迅速認識瞭李立國和白萬龍:
蓬松的頭發、九十年代搖滾歌手的緊身褲、破舊的帆佈鞋<
不久後,三位政協委員來到瞭他們的蟻居之地。
每次錄節目也就三五百塊罷瞭
5月8日,兄弟倆參加完河南電視臺的節目錄制後,滿臉疲憊地回到北京。
在政協委員到訪後不久,兄弟倆就被房東“請”出瞭屋子,因為每日慕名而來登門造訪的人太多,閃光燈一直打,讓房東覺得無法安寧。
新屋子有將近10平米,寬敞瞭不少,還配有一個很小的獨立衛生間,但是,價格是原來屋子的將近3倍。
這對於兄弟倆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盡管名氣有瞭,邀請前去錄節目的電視臺多瞭,但是唱通道的固定收入卻沒瞭,而且,錄一次節目的收入,也不過三五百塊罷瞭。
夢想仍然遙遠,“快男”預選賽由於比賽當天有急事,他們錯過瞭機會。
此前,2009年獲得的北京電視臺歌手大賽優秀歌手獎並沒有給李立國、白萬龍二人帶來什麼,李立國甚至在2006年還出過一張唱片,也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後續消息。
他們開始懷疑,這一次媒體轟炸式的報道過去後,他們所謂的時機、夢想,會不會又如同泡影?
白萬龍還能記起,一次他和李立國在西單的地下通道唱歌時,一個女孩拿出一塊錢捐給他們,錢上面寫滿瞭字:
“我剛剛買瞭離開北京的火車票,身上隻有這一塊錢瞭,你們唱得真好,希望你們能堅持自己的夢想。
這一塊錢,白萬龍一直珍藏著。
他說,每次看到這一塊錢,就覺得身上充滿瞭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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