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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你又是选C,因为这是成本最小的选择。
最后看第三列的租值,作为自私的人,你会挑哪个选择呢,显然,你还是选C,因为这是租值最大的选择。
看明白没有?
收入最大化、成本最小化与租值最大化是同一回事!
在不同的情况下,有时关于各项选择的收入的信息比较容易获得,但有时是成本的信息比较容易获得,还有时是租值的信息比较容易获得,因此我们可以根据具体的需要分别采用这三种不同的角度来作出合乎自私本性的选择。
另外,不同的人也擅长于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张五常说过,科斯特别擅长从成本的角度看问题,任何现象他都习惯于看它的成本。
而张五常本人则特别喜欢从租值的角度看问题,认为这是一个最好的角度。
以后大家学到“利息理论”的部分时就会知道,未来收入的总折现值就是财富,所以在折现率(利率)一定的情况下,收入最大化与财富最大化是同一回事。
在要考虑利息的世界里,财富最大化(收入最大化)就是一个最常用的看不同的投资选择的角度。
然而,这一讲里大家还是先集中关注“租值”的这个角度吧。
租值是个神奇的东西,因为它是可以忽大忽小、若有若无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把前面那个抽象的数值例子落实到一个具体的事情上去,大家就会明白了。
假设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把一块土地拿来做什么用,则上述数值例子的三个选择的具体内容如下:
A、农业用地:
B、工业用地:
C、住宅用地:
选择A是把这块土地用作耕地,其收入是100;
选择B是把这块土地用于建造厂房,其收入是200;
选择C是把这块土地用于建造住宅,其收入是300。
这三个选择的成本与租值如后面两列所示。
然而,这样划分选择是非常粗略的。
当我们说选择A是这块土地用作耕地,可是它上面种的是什么呢?
是小麦还是稻米?
如果种稻米的话,是什么品种的稻米?
用不用化肥?
用多少?
一年两种还是一年三种?
……也就是说,其实选择A里还包含着无数更细的选择种类。
选择B也是这样,当我们说选择B是这块土地用于建造厂房,那建造的是什么厂房?
容积率是多少?
两层还是三层?
厂房里生产的是什么产品?
是纺织品?
是玩具?
是钢铁?
是汽车?
还是软件程序开发?
……选择C亦然,当我们说选择C是这块土地用于建造住宅,那建造的是什么住宅?
是别墅还是公寓?
盖多少层楼?
带不带电梯?
一梯几户?
户型是一厅两房还两厅三房?
是毛坏房还是带装修的?
……
随着选择的细化,你会发现,租值是会变化的!
例如,我们只是把选择C细化为两项:
别墅与公寓。
上述的数值例子就会变成这样:
100;
200;
C1、住宅用地-别墅:
250;
-50
C2、住宅用地-公寓:
50
大家看到,仅仅是因为选择C被细化了,最优选择的租值从原来的100下降为50!
注意:
这里的最优选择C2,其实跟之前的最优选择C是完全一样的!
只是以前对选择C所作的描述非常粗略,把这土地上盖了公寓住宅的选择描述为“住宅用地”,但现在就较为具体地描述为“公寓”。
但由于描述变得细化了,含义着在B与C2之间其实还存在着C1的选择(别墅)。
这样更细致地看选择的结果,是你会发现仅次于最优选择的不再是选择B,而是选择C1,于是现在是C1(而非B)的收入成了最优选择的成本。
又由于C1的收入高于B,于是最优选择的成本上升,租值随之下降!
我们不妨继续把选择C细化下去,一直细到那里头有无数个选择,把它们按收入从低到高排列的话,可以把上述的数值例子写成以下情况:
300;
-200
-100
C1:
别墅:
250;
Cn-1:
299.99999…;
-0.0000…1
Cn:
0.0000…1
(n为无穷大)
我们可以把最优选择Cn极尽详细地描述为一座十层高的公寓,带电梯,一梯两户,每户都是两厅三房的布局,带精装修……然后我们总可以找到一个Cn-1的选择,其情况与Cn差不多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在某方面稍为差了一点点(如装修差一点点,或座向差一点点),于是它的售价所带来的收入比Cn的收入(为300)也只是差了一点点(为299.99999…,有无穷多个9),实际上是无限逼近Cn的收入。
在选择细分到如此达于极限的情况之下,Cn-1的收入就是Cn的成本,因此Cn的成本也是无限逼近它的收入,其租值是从正数轴的方向无限逼近0(Cn-1的租值则是从负数轴的方向无限逼近0),也就是说,这时的最优选择是没有租值的!
但我们也可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也就是并非把选择看得很细很细,而是把选择看得很粗很粗,最粗略地看一块土地的选择时,其实只有两个选择:
A、撂荒:
0;
-300
B、使用:
300
如果把土地扔在那里啥都不干,收入自然是0,于是把它用起来(具体地说是在这块地上盖起一座十层楼高的公寓)的成本就是0!
收入全部是租值!
讲到这里,大家能明白我刚才说的那句话——租值是个神奇的东西,因为它是可以忽大忽小、若有若无的!
——的意思了吗?
选择还是那个选择,它客观地存在着,它并没有发生变化,变的……只是我们观察这个选择与其它选择的细致程度!
这就有如,从整个银河系的距离看,地球是一个质点——只有质量,没有体积!
——但是随着距离不断地缩小,比如进入了太阳系之后,我们不能再把地球看成是一个没有体积的质点,而是看到它是一个蓝色的星球;
然后从外太空进入地表,地球变成了一个泥石土壤、岩浆、水、空气的结合体;
最后到了用显微镜来观察的这种最细的方式,我们看到它主要是氢、氧、碳等原子的化合物。
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它客观地存在着,它没有发生变化,变的……只是我们的观察方式!
大家可能会问:
为什么要对选择有不同细致程度的看法呢?
这是因为不同的问题需要以不同的角度来看,这就有如涉及到地球的不同的物理学问题需要以不同的角度来看地球那样。
例如,对于政府来说,当它规划一块土地的用途时,它只需要粗略地将之分为农业用地、工业用地、住宅用地,考虑哪一项选择能给社会带来最高的租值。
如果决定了用作住宅用地是租值最高的,政府就将这块土地以住宅用地拍卖出去,这时轮到前来竞投的发展商要考虑它打算拿这块住宅用地是用于建别墅还是公寓、哪一项选择能给自己带来最高的租值。
当发展商拍下土地、真的开始进行建设的时候,它就要考虑得更为细致:
这块土地上建造的公寓容积率是多少?
……然后仍是挑一项对它而言租值最高的选择。
大家回想一下我刚才说的,自私的人追求的是租值最大化。
从前面的数值例子的多个变化可见,虽然随着看选择的细致程度不同,租值忽大忽小、若有若无,但无论租值怎么变,符合租值最大化的最优选择总是同一个,而且有关的租值总是非负的——也只有那最优选择的租值是非负的!
也就是说,在现实之中,其实人们不需要计算各项选择的租值的具体大小,只需要知道租值是否负数!
如果某项选择的租值为负,想都不用想就可以把该项选择一手扔开,直到找到一项选择的租值是非负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租值最大化(实际上是“租值非负”)与收入最大化、成本最小化相比往往是更好的角度。
现实之中有信息费用的约束,判断“是否租值非负”所需的信息通常是最少的,也就是信息费用最小化的选择。
此外,大家再回顾一下刚才的两种极端情况:
一种是把选择无限细分的情况,另一种是最粗略地看选择、于是只看到“撂荒”与“使用”两种选择的情况。
在前一种情况下,租值无限逼近0,成本无限逼近收入,也就是所有收入都是成本。
换言之,收入与成本是同一回事!
前一讲我说过,经济学上所说的(机会)成本不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所习惯的那个支出的概念,而是收入。
但这收入不是最优选择的收入,而是放弃了的选择的最高收入。
然而,大家看到了,当选择无限细分时,最优选择的成本就是它的收入!
而在后一种情况下,成本是0,租值等于收入,也就是所有收入都是租值。
换言之,收入与租值也是同一回事!
当我们从这两个极端往中间情况靠拢的时候,就会明白租值其实就是成本!
收入都是成本,只是一部分表现为你看到的选择的成本,另一部分表现为你没看到的选择的成本。
为了区分看到与没看到的选择,前者我们直接称之为“成本”,后者我们称之为“租值”,但本质上它们都是成本,也都是收入!
讲到这里,我才给大家介绍“租值”的概念,因为有了上述的基础之后大家才能比较容易地明白。
要理解租值的概念可以有两个不同的角度,但最终你们会发现这两个不同的角度其实是同一回事。
下面我就先从这两个不同的角度来介绍租值的概念,最后大家合起来看就会明白它们是同一回事。
第一个角度,是从“租值”这个概念的历史演变来看,租值是生产要素的收入,是资产的价值。
前已述及,“租值”的英语是rent,大家由此可大致地猜想出来,这个词最早是用来狭义地指称土地的租金,即地租。
确实如此!
古典经济学时期,虽然英国已率先进行了工业革命,但经济学家所习惯与关心的经济活动,仍然主要集中于农业方面。
而土地是农业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生产资料),于是地租作为土地收入的形式受到古典经济学家的高度关注。
上一讲我已经提到过,古典经济学家主张的是“劳动价值论”,也就是认为物品的价值只来自于劳动,则从物品上得到的收入当然也只应该分配给劳动。
然而,这些古典经济学家观察农业生产时就会面临一个巨大的困惑:
地主凭什么可以收租?
地租当然是土地的收入,但拥有土地的地主并不需要自己去从事耕种的劳动才能得到那块土地上产生的收入,他只是把土地租给付出劳动的农民,然后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坐在那里看风景就能不劳而获!
这种明摆着的事实清楚地推翻了“劳动价值论”,让古典经济学家深受打击。
面对理论被事实无情地推翻的时候,作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要做的事情是或者把理论修正为能解释有关的事实,又或者是彻底地放弃理论、另外提出一个新的理论来作解释。
上一讲中的李嘉图面对古董的存在明确地推翻了“劳动价值论”中的以历史成本为成本的本质时,选择的是修正理论——把“劳动价值论”的适用范围缩小到不包括古董在内,试图以此来挽救这个理论。
当然,这种挽救是失败了的,因为像非典时的口罩这种非古董物品的存在仍然是推翻了这个缩小了适用范围的“劳动价值论”。
这就是为什么最终经济学家只好彻底地放弃“劳动价值论”,放弃历史成本是成本的观点,以“机会成本”的新概念取而代之的缘故。
然而,也有另一种非科学的应付方法,那就是索性用“对不对”、“好不好”的主观价值判断来强行否定客观存在的事实。
例如面对非典时的口罩价格暴涨,人们(经济学外行以及学艺不精或是别有用心的经济学家)往往习惯于指责口罩供应商是发国难财的奸商,简单地把这种行为标签为“不道德的坏事”,然后自以为占据着道德制高点而心安理得,不再考虑这种行为根本没有得到科学的解释,这在本质上是一种“骆驼把头埋在沙子里”的做法。
这样不肯面对现实的自我陶醉是一种个人偏好,本来也没什么,麻烦的是这种“骆驼做法”如果成为政府决策的依据,就会因为有关的行为(口罩涨价)根本没得到科学解释、也就怎么都不可能有效地解决由此而产生的问题,于是促成了政府搞出价格管制这一类效果只会是适得其反的“坏政策”。
而“劳动价值论”只认可劳动是物品价值的唯一来源的观点,也被地主可以不劳而获地租的事实所推翻,马克思于是强行把地主收取地租的行为定性为“剥削”,仍然坚持认定土地上产生的一切收入都只应该分配给劳动,只是其中一部分以地租的形式被地主剥削去了。
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已经进入工业社会,于是当他把这“剥削理论”进一步推广到工业生产的领域去的时候,也就顺理成章地推出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的理论。
然而,姑且不论这“剥削”的定义充满了主观的价值判断的色彩,就算这真的能成立,据此而得出的政策建议显然就是要禁止地主剥削农民,不允许他们收取地租,让付出了全部劳动的农民能得到土地上产生的全部收入。
然而,地主如果没能得到任何收入,他的对策一定是收回土地,不再租给农民使用——你说我剥削你吗?
那好,我不剥削你了,我把土地收回去,你别来耕我的地了!
可是没有土地的参与,光是有农民的劳动,怎么可能进行农业生产呢?
于是,从古典经济学家的“劳动价值论”到马克思自创的“剥削理论”要一直坚持到底的话,逻辑上最终一定是导向“公有制”的主张!
——彻底剥夺地主对土地的产权,交给国家这个不是任何一个具体的个人、但难免会是含糊不清的主体来行使,以确保土地在即使没有得到任何收入的情况下也会投入到农业生产之中。
然而,公有制彻底地侵犯了私人产权,使得以价格为决定胜负准则的市场经济制度彻底被消灭,从而导致庞大的租值消散(交易费用的一种),结果自然是经济下滑、濒于崩溃,迫使自私的人为着生存而减低交易费用,最终不得不放弃公有制、重返私有制(私人产权制度)。
你可以像骆驼那样把头埋在沙子里不肯面对现实,但现实并不会因为你假装看不见它就能有所改变。
经济规律与物理规律一样是铁一般的冷酷无情,你主观上喜不喜欢它都好,反正你不遵守它,它就狠狠地惩罚你!
说回到租值的概念。
地主之所以可以收租,显然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土地确实对生产作出了贡献,是土地上的产出(农产品)的价值来源之一,则土地上产生的收入当然也得分一杯羹给土地。
而土地是无知无觉无识的死物,它所分得的收入自然只能是归它的产权人(地主)所有。
所以,地租就是土地对它所参与的农业生产作出了贡献、为它所生产出来的农产品创造了价值而相应获得的收入。
后来,马歇尔发现其实不仅仅土地的收入是地租,其实一切生产要素都是这样。
例如那所谓的资本家,他的收入当然并不是马克思所说的那样来自于对工人的剩余价值的剥削,而是他通过提供两类生产要素的出租而获得有关的收入:
其一是他提供了资金,本质上是把自己的钱出租(贷放)给自己用于生产,当然要求获得相应的收入——从机会成本的概念,就能正确地看清这现象的本质。
如果这人不是把钱用于生产,而是存进银行,他能获得利息收入。
现在他把钱用于生产,等于是放弃了把钱存进银行的利息收入,那就是他的机会成本。
然而他把钱存进银行,实际上是银行作为中介帮他把钱贷放给其他有资金需求的人,因此他所放弃的所谓利息收入,其实是他把钱出租(贷放)给别人用于生产所要求获得的收入。
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如果不使用自己的钱,也可以向银行借钱,那就明确地需要支付利息。
综上所述,用自己的钱其实还是借钱,只是自己跟自己借钱,利息付给了自己而已。
其二是那所谓的资本家提供了自己在经营、管理等方面的劳动,这些主要是脑力劳动(蓝领工人所提供的主要是体力劳动,白领工人所提供的其实也主要是脑力劳动),他本质上是把自己的劳动出租给自己用于生产,当然也要求获得相应的收入——也是从机会成本的概念才能正确地看到这现象的本质。
这人放弃的是把自己的劳动出租给别人用于生产所获得的工资收入,也就是为人打工而不是自己做老板的区别不在于劳动有没有出租,只在于前者是出租给别人,后者是出租给自己,于是后者的工资是自己付给了自己。
在马克思的年代,企业的产权人与经营人通常结合在同一个人身上,于是他看不清这一个人其实同时兼有着两种角色,是以两种生产要素(资金与脑力劳动)的产权人的身份同时获取两笔收入——这就正如上一讲所说的一般情况下由于信息费用的存在而使得历史成本与机会成本不能清晰地分离开来、以至于经济学家曾经以为人们是根据历史成本作出选择是类似的错误。
到了现代,股份公司这种组织形式很流行,大家就能清楚地看到,股东(企业的产权人,严格来说是资金的产权人)与经理(企业的经营人,严格来说是脑力劳动的产权人)完全可以是不同的两个人、甚至是两群人!
股东收股息红利,经理收高管工资,不同的生产要素的产权人各有各的收入,其事实就变得非常的明显。
于是,各种不同的生产要素的收入,实际上都是租赁有关的生产要素以便用于生产所支付的租金,其事实也变得非常的明显。
这样,一切生产要素的收入都是各自的租值,马歇尔就把rent这个术语从狭义的地租一般化为各种生产要素的租值。
起初,为了与人们所习惯理解的“地租”相区别,他在rent前面加上economic的修饰语,称为“经济租值”;
也有过在rent之前加上前缀quasi,称为“准租值”。
但随着现实世界从以农业社会为主的经济进入到以工业社会为主的经济,rent的概念在经济学中也被一般化地认同为指称各种生产要素的租值。
——这跟“经济学”最初要称为“政治经济学”以便与人们所习惯的“家庭理财”的概念相区别,后来就再也不必添加“政治”的修饰语、直截了当地称为“经济学”就可以了,是类似的情况。
另外,大家回想一下刚才关于一块土地的选择最粗略地看只有“撂荒”与“使用”两种选择的内容,就能明白“地租是土地的收入”其实是“租值是生产要素的收入”的一个特例而已。
后面大家学到“利息理论”时就会知道,能带来收入的东西都是资产。
生产要素投入生产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从产出中分一杯羹,所以它们都是资产。
反过来说,资产之所以值钱是因为它们能为生产作出贡献,并凭此而获得收入,这就是它们的价值所在。
如前所述,收入是租值,于是租值就是资产的价值。
其实一切人们所需要的东西都是资产——无论人们是需要它们用于生产,还是用于消费,因为消费品也可以看成是生产“人”这种东西的生产要素,而人作为劳动力又是所有生产中都必不可少的生产要素——,因此一切人们所需要的东西都值钱,都能带来收入,都有租值!
当然,从根本上说,一切人们所需要的东西都值钱是由自私与稀缺这两大约束所共同决定的——它们共同决定了物品有价,而价格就构成供应这些物品的生产者的收入,而收入就是租值!
大家的头脑要灵活一点,要多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同样的现象,慢慢就能体会到经济学中的概念都是融会贯通的。
第二个角度,是租值是收入变化而供应不变的那部分收入。
这个定义听起来像绕口令一样,可能大家都觉得给绕晕了,我还是举例来说明。
古典经济学家注意到土地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它的供应看起来是固定不变的——天底下的土地就那么多,不会因为地租(土地的收入)发生变化而变化。
于是在他们看来,地租是一种“多余”的收入,地租即使下降为0,这世上照样还是有那么多数量的土地供应到市场。
为此他们之中有人(如亨利·
佐治)就主张政府把所有的税收都征到地主头上,这样即使地主的地租收入因税收而下降至0也不会影响土地的供应,从而不会影响社会的整体经济。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前面我已指出,如果按照马克思主张的“剥削理论”而不让地主获得地租收入,地主会把土地收回不参与生产。
也就是说,如果地租真的下降为0,地主的选择是把土地撂荒,这样天底下的土地再多,真正有效地供应到市场上的土地数量却是0!
那么如果地租收入减少了、但又不至于降为0时又怎么样呢?
这其实就跟我在第九讲里说到的政府价格管制强力推行、有效禁止一切规避价格管制的“签约费”的效果是类似的。
如果房租管制的价格是800元,则本来值800元以上的租金的房子可以选择退出住宅租赁市场(即减少住宅用地市场的供应),转向厂房租赁市场(即转向增加工业用地市场的供应)、商铺租赁市场(即转向增加商业用地市场的供应)或索性将整个房子出售。
也就是说,一块土地或一个房子除了可以供应到某种生产领域的市场上之外,还完全可以供应到别的生产领域的市场,谁说某种特定用地的供应绝对不会随该领域的租金收入下降而减少的?
另外,房东还可以选择人为地将房子的质量降低到与800元的管制价格相适应的水平上(如不配套家具、不对房子进行维护保养)。
从这个角度看,原来价值1000元租金的房子仍然在800元的租金管制之下供应到住宅租赁市场上,看起来以前那200元租金是“多余”的。
但房东的供应哪会是完全没有变化呢?
只是他的变化不是表现为减少供应的数量,而是表现为减少供应的质量而已。
我这里再举另一个并非因为政府价格管制而导致的租金收入下降的例子,因为这样的例子更具有普遍性,不含有政府价格管制会带来租值消散的额外效果。
大家都知道这学校周边有很多面向学生的房子出租,它们的租金有明显的季节性波动——每个学期的开学前后是需求最为旺盛的季节,因此那时的租金最高,假设某个房子那时的租金是1000元/月;
每个学期结束之后、尤其是寒假的春节期间是需求最为淡静的季节,因此这时的租金最低,假设刚才所说的那个房子这时的租金会跌到800元/月。
这房子的租金有变化,但房子是不变地供应到租赁市场上,这变化的200元看起来像是个“多余”的收入。
然而,房子的供应是不变,但房东的行为真的没任何变化吗?
肯定不会!
开学前后的房东会比较积极地对房子进行清洁打扫,甚至可能不惜花钱对房子作一些简单的翻新装修,以便尽可能地使房子的质量符合前来看房的人心目中认为价值1000元租金的房子所应有的水平。
而寒假春节期间的房东会比较疏懒,没那么积极地将房子保养在最佳状态以吸引租客光临。
于是,这依然是供应的数量不变,但供应的质量会变的情况。
大家看明白了没有?
说土地的收入变化不会引起它的供应变化,实际上是因为人们太过粗略地看选择——只看到“撂荒”和“使用”这两个选择,于是就觉得好像在地租下降为0之前,土地的供应都不变。
然而,只要我们把选择看细一点,看到“使用”这一选择里其实包含了“农业用地”、“工业用地”、“住宅用地”等多个选择,就能看到至少有一部分土地会在农业租金下降时退出农业用地的市场供应(也就是不挑“农业用地”的选择),转向其它用地的市场供应。
而如果我们再把选择看得更细一点,看到“农业用地”里还有以不同方式种值不同农产品的无数多种选择,就能看到即使是那些没有退出农业用地的市场供应的土地,其实它们的选择也在变化,只是变来变去都没超出“农业用地”的范围而已,于是看起来似乎没变,似乎存在着收入变化而供应不变的收入——也就是存在着租值!
这一来,问题就回到我之前向大家讲解的租值可以随着选择的细致程度不同而显得忽大忽小、若有若无的特征上去了。
租值的存在并不是真的选择行为(如供应)没变,只是那些变了的选择我们没看到而已。
这里我要重复前面说过的一段话——收入都是成本,只是一部分表现为你看到的选择的成本,另一部分表现为你没看到的选择的成本。
为了区分看到与没看到的选择,前者我们直接称之为“成本”,后者我们称之为“租值”——,现在大家就能明白,为什么说理解租值概念的另一个角度是租值是收入变化而供应不变的那部分收入。
我们看到供应变化的那部分收入已经被划入成本之内,另一部分收入源于我们看不到的供应变化,却被我们当成是供应不变而划入租值之内。
从土地租金一般化到所有其它生产要素或资产上去,其实情况都是类似的。
张五常在《经济解释》里举的“猫王”例子是最典型的。
猫王成为歌星之前从事的职业是货车司机,每月收入只有数百美元;
成为歌星大红大紫之后每年收入数以千万美元计。
简单起见我们假设他当司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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