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观念的发生以风为例三叶舒宪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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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和“歌”又是同义词,
03:
所以,这一组同义词的背后,
应该有它们共通的语义所在。
根据《方言》,“以游、戏”,
“游”和游戏的“戏”字,
来“训”,来解释“谣”字。
谣:
游、戏
所以,这个“谣”
和这个“游”,
和“戏”应该有关系。
按照现代的说法,
这就是游啊,戏啊
就是调戏的意思。
所以,这样的一种解释,
把“谣”训为挑逗,调戏,谣:
挑逗调戏
这样一来,
和刚才我们说对“风”的
这种两性之间的吸引,
放在一起来看,
“风”和“谣”
显然是非常接近的,
古代的文学观念。
也就是说,专门这一类
口传的文学作品,
它们的特征是什么?
功能是什么?
04:
在“谣”和“风”这两个字上
可以看得非常分明。
所以陈梦家说,最初的“谣”就是“男女相合相诱”。
最初的“谣”
就是“男女相合相诱”。
因为古代的唱,
如果是对唱的话,又叫唱合,
你一句,我一句,
这样的一种唱法,
就是两性之间相诱的一种方式。
所以,把“风”、“谣”
放在一起,
更进一步强化了
还原派对上古诗歌的理解。
在这里还专门举出了
人类学家提供的材料,
比如现今未开化的民族,
在仲春之月,
令男女于山野间对唱定情。
这个我们在少数民族,
在汉族的一些边远的省份,
宁夏、甘肃、青海,
05:
这里边有春天的花儿会;
南方有类似像刘三姐这样
男女间对唱的歌节。
这样的一些现象,在作者这里,
都是古代的“风”和“谣”
在今天的遗留形态。
仲春之夜,
男女在山野之间对唱定情,
也是以歌唱舞蹈诱致对方,
以歌唱舞蹈诱致对方,
则其所唱必多不实。
既然是引诱的词,
所以这些唱的呢,
都是假的,不实的。
所以这个“谣”,谣歌谣造谣谣言
歌谣的“谣”,
又是造谣的“谣”,
谣言的“谣”,
它带有谣言,以讹传讹的
那个“讹言”的意思。
所以,以言词相挑拨,
这样的俗话叫“调戏”,
所以,戏也就是谣。
古人关于经典中文学观念的解说,和现在民间用歌唱、诗来互相吸引的现象是相通的,这与“谣”字和“风”字的解说,两相呼应。
06:
把古人的关于经典中
文学观念的解说,
和现在生活中依然存在的
民间的春天用歌唱、用诗
来互相吸引,
这样一种现象打通了。
这样的打通的结果,
对“谣”字的解说
和对“风”字的解说,
两相呼应。
很可惜的就是,
以上的这些说法之中,
像陆侃如、朱光潜
和陈梦家的这三个说法,
在20世纪后半期的文学理论、
古代文学的教材中,
没有得到充分的引用和承认。
因为在建国初期,
我们的学术深受
07:
苏联的学派的影响,
苏联的文学观念的影响,
讲到诗歌起源,
一般认为是劳动,
劳动产生了诗歌。
特别是鲁迅先生
有一个观点叫做“哼呦哼呦”,
就是人们干活太累了,
用劳动号子来舒缓一下节奏,
这个时候,诗歌就产生了。
所以,一般地都认为,
人们一般认为,诗歌起源于劳动,起源于两性之间吸引的观点没有得到重视。
诗歌起源于劳动,
诗歌起源于两性之间的吸引
这样一个观点没有得到重视。
所以说,在我们的教科书中,
这一方面反映得不多。
所以在这本书里边,
我们在研究这问题的时候,
特地地把它们提示出来,
希望得到更进一步的
理解和讨论。
在国内的情况是这样,
在海外的汉学家中,
倒有些学者比较重视,
其中有一位在美国的,
叫周策纵先生,
周策纵(1916—2007)国际著名红学家和历史学家。
08:
26
他专门写了古代的诗歌
和巫术之间的关系,
他写的专著的名称叫
《古巫医与六诗考》。
《古巫医与六诗考》
“六诗”就是我们讲的
风、雅、颂、赋、比、兴,
那么它和古代的巫、医,
治病的巫师之间,
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这部书里边又重新读到
陆侃如、陈梦家他们的观点,
56
把他们的观点
而且进一步地引申。
周先生认为,这个“风”字
在古文字的字形中,
和这个凡是的“凡”字,
字形有着内在的联系。
所以这个“凡”字,
在古代是当作风向标,伺风鸟,
是巫师们根据这个鸟来测风,
来向风神祈祷来宁风的。
09:
所以,这个“风”和“气”
在古代是一而二,
二而一的东西,
所以他从这个意义上侧重于讲
诗歌中和气的问题。
诗歌,命名为风,
它实际上是一个
带有巫术性的概念,
是一个巫术性的概念,
是巫术中的生命之气,
在诗学理论中的一种表现。
所以他说,
诗歌中和气的问题看起来是一个文学的范畴,它背后有着宇宙论、人生论、生理、心理各方面的观念,是中国古代的诗歌、音乐、文学,乃至一切哲学思想的基本观念。
这个看起来是一个文学的范畴,
它背后带有着宇宙论、人生论、
生理、心理各方面的观念,
是中国古代的
诗歌、音乐、文学,
乃至一切哲学思想的
一个基本观念。
这也就是我们讲,
风之所以重要,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把它作为一个研究对象,
不厌其烦地来引证,
10:
为的就是把中国文化,
中国文学艺术中
带有充分的本土地方特色的
这个概念揭示清楚。
他和我们在文学概论课堂上
揭示的文学、诗歌、小说,
这也有诗歌,那也有诗歌,
是不一样的。
为的是强调文化的特殊性,
虽然它也是诗,
但是在我们这个本土文化中,
它的理解和误解的历史上
产生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一名多义,一词多用,
这样一种现象背后,
带有着怎么样的
思想观念的背景。
以上是我们讲的第二个问题,
从“风”一名三义
引申到了十三义,
究竟哪一个是本义的问题,
我们把训诂学,
从古到今的训诂学,
11:
解经学的大致的观点
罗列了一遍。
那么,根据现有的
这个情况来判断,
到底哪一种解释是最本源的,
也就是符合于
“风”字本意的解释呢?
我们想,
到此为止我们无法判断,
因为训诂学、语言学的材料
举证完了,基本上也就止步了,
无法再深入一层。
所以,必须再换一个角度,
换一种切入方式,
也就是更一步地
进入人类学、神话学、
宗教观念的那个领域。
就是说,跳出训诂学的
这个牛角尖里,
能够找到“所以然”的答案。
为什么这个“风”
这样一个概念,
它背后具有着深远的
神话的信息。
12:
27
在这里我们要引用
比较神话学的奠基人
麦克斯·
缪勒的一个名言,
他说,人类思维
人类思维所从事的最原始的艺术活动——神话创造,
较之任何文学文献都更为古老。
——麦克斯·
缪勒
所从事的最原始的艺术活动,
就是神话创造,
“较之任何文学文献
都更为古老”。
因为你要找到
一个语词它的根本,
它往往是在产生在某一种
神话时代的观念之上,
它可能还没有进入书写文字,
57
没有文献的时代就存在了,
所以它是最古老的。
从神话时代着眼,
我们可以
对汉语中的这个“风”字
再做更进一层的还原。
这也就是本讲第三个问题,风的神话学还原(上)
风的神话学还原(上)。
这个还原工作还要进两层,
所以,第三个问题
是风的神话学还原(上)。
13:
29
在这一部分,
我们要考察的是,
这个字为什么代表着
中国神话的第一飞禽——
凤凰,凤。
凤
同时,又有一个晚出的字——
繁体字的“风”,风
中间是一个“虫”。
那么为什么神圣的凤凰
和这个蛊虫,
蛊惑人心的“蛊”,
59
蛊虫之间发生了神话学的关联,
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这是我们讲的第三个问题。
也就是说,把“风”这个概念,
从古代文论的争论之中,
进一步上溯,上溯到殷商时代,
产生甲骨文的这个时代,
看看这三千年前,
古人用这个字
到底是代表什么的。
讲到中国的汉族的神话,
神话世界中的风神,
14:
我们比较熟悉的,叫飞簾。
在他们的这些事迹之中,
已经看不到这个
远古风神的真实情况。
所以,中国的汉族的神话
是零散的,
大部分的作品
没有以完整的形式留下来,
留下的都是片言只语,
看不到完整的叙事。
那么要考察这个
风的神话观念的发生,
最有效的材料,
是殷商时代留下来的甲骨文字。
也就是说,在《甲骨卜辞》中,
这个“风”通常写作“凤”。
风——凤
也就是说,写作“凤”的时候,
在这个上下文里
是当“风”来用的。
这里边就出现了这样一个问题,
风和凤,为什么会被殷商的人
认同为一个东西?
15:
这个“凤字”在本书中,
有这么一页上,
把甲骨文中的这个“凤”字
不同的写法罗列了出来。
这样一些象形的文字,
从直观上看上去,
它就是一些大鸟,
拖着长长的尾巴和翅膀,
这样一些鸟。
这样一来,这个训诂学的问题,
一旦面对着象形的汉字,
就变成了神话观念的问题,
就转入了新的问题。
也就是说,古代的人在想象风
这样一种自然现象的时候,
为什么要举出一个动物,
一个飞禽来做代表?
这也就是我们
这一节第三个问题中
所要重点考察的。
16:
31
把凤凰和风相互认同,
在文字学中还有一组字词
是值得关注的,
也就是“风、凤、鹏”,风、凤、鹏
大鹏鸟的“鹏”字,
包括这个大鹏鸟所采用的偏旁,
朋友的“朋”这个偏旁,
实际上就是翅膀。
所以,一看这个“鹏”字,
我们就知道,
因为“鹏”字总是怎么样?
总是两两而存在的,
17:
01
没有说一个单翅膀能飞起来。
所以,这个鹏又有朋比,朋友,
是从这引申出来,一对儿。
那么这样一个字,
带有翅膀的这样一种动物,
凤凰、大鹏,
它们的共同特征是怎么样?
翅膀的运动能够产生什么?
能够产生气流的运动。
这样,我们就了解到了,
古人所想象的风,
它不是按照自然科学、物理学,
那是一种空气的流动来命名的,
而完全是按照神话的想象力,
来给这个事物命名的。
这也就说明了什么?
殷商时代的人的观念是一种神话的观念。
殷商时代的人的观念,
他们造出了一个“风”,
一个“凤”,两个字,
混用的时候,
实际上他们的观念
是一种神话的观念。
也就是说,风是从哪来的?
18:
大自然中的风,
不是说想吹,空气就吹过来了,
而是那一个方向,
一只大鸟振翅而飞,
所以,空气从那边扇过来了。
所以古人特别关注风的什么?
来路,方向,
就是所谓听八方之风,
包括伏羲画八卦,
有人说是审了八方之风,
得到了启示。
这样的一种把风的不同的方向,
加以精确地测量,
所谓八方,八方:
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
无非是东、南、西、北,
如果中间再细分一下,
东北、东南、西南、西北,
就算上,一共八个方位。
古人把八个方位
或者四个方位来的风,
分别地加以标识,
这在甲骨文中,
提出了现实的证据。
也就是说,甲骨文里边,
19:
讲到了在这个宇宙之中,
有四个极端,四极又叫四方,
每一极分别有一个神的名字,
还有一个是凤的名字。
也就是说,如果东边刮来的风,
那肯定是东极的那个大凤凰,
它的两只翅膀
扶摇而上,扇过来的风,
所以是东风;
如果是北边的风来了,
那是北边的。
所以,每一极有一个神
在主管这个方位,
同时配有一只大的凤鸟。
这样一来,风和凤的统一性,
在神话中解决了。
不但解决了,
而且把大鹏鸟也连带了进来。
我们有的人会怀疑,
这个鸟的翅膀有多大,
它有多大的力量能扇出风,
甚至台风、龙卷风,
鸟有这么厉害吗?
你只要看一看
20:
古代想象力最丰富的哲人——
庄子,在他的《逍遥游》
第一篇开篇的形象讲的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化而为鸟,……怒而飞,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庄子《逍遥游》
一个鱼为鲲,
这个鲲有多大呢?
巨大无比,
它最后“化而为鸟”,
怒而飞腾,
“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这样的一个大鹏,
它扇出来的风是什么风啊!
在神话的时代,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话,我们就了解了,
大鹏也好,凤凰也好,风也好,
宇宙之间空气的流动
被中国先人的神话
作了统一的理解。
所以,包括先民们造字的时候,
21:
用凤凰的图形来代表风,
实际上是把产生风的原因,
它的动力、源头都写出来了。
这就是我们说,
古人对大气运动的
神话式的理解,
是神鸟在空中的飞行产生了风,
这是我们对这样一个概念的
更进一步的还原,
还原到
远古的观念层次上去理解。
这样一种观念,
在后代的文学叙事中经常出现,
比如说王士祯,清朝的学者,
在他的笔记中写道了,
桐城南三十里撩风山,山中有风穴。
穴中有物如苍鹅,鼓翅则大风自穴中出,卷茅拔木,如海飓然。
——清.王士祯
桐城南三十里有一个撩风山,
山上有一个风穴。
“穴中有物如苍鹅,”
一只巨大的鹅,
“鼓翅则大风自穴中出,”
只要这个大鹅一扇它的翅膀,
22:
一股风就从洞里出来了。
所以,古代有什么空穴来风、
风洞,认为风和山,
和山中的某一种禽鸟
联系在一起,
这个原因就在这里。
这个大风一刮起来怎么样?
“卷茅拔木,”
就像海啸时候的那种台风
是一样的。
所以,这样的一种观念,
这虽然是清朝人的,
我们说,它的根源是殷商时代,
甚至更早,史前时代早就有了。
因为这样一种把四方的风
和四种大鸟联系在一起的观念,
在上古有,在美洲的
印第安人的神话中也有,
那是无文字的,
所谓原始民族。
我们说,这样的一种
由来久远的观念,
构成了我们汉语文化共同体中
关于“风”字的基本的来源,
这是一种神话的来源。
在甲骨文里边,
发现了四方的风名,
在古书记载下来的
23:
《山海经》中,
也有四方的风名,
把这些风名对照起来一看,
八九不离十。
所以,这样把风一分为四,
乃至一分为八的现象,
也是我们这个文化传统中的
一种延续。
在古老的汉代字书
《尔雅》之中,
专门讲到一篇解释天象自然的,
叫《释天》。
这里边专门说了,
南风名字叫什么?
东风名字叫什么?
南风谓之凯风,
东风谓之谷风,
北风谓之凉风,
西风谓之泰风。
——《尔雅.释天》
“南风叫凯风,
”
每一方向来的风,
名字不一样,为什么?
那边的凤凰就不一样。
名称已有变化,
四风分属四方的神话格局
依然如故。
也就是说,这样的一套传承,
从远古殷商一直到汉代,
一直到清代,
是我们文化之中没有中断。
24:
02
这样的一种解说,
让我们看到了
神话背后的观念生产。
那么为什么古人
在用“风”这个字的时候,
要想到一种巨大的飞禽,
而且是神话的飞禽?
在殷墟的《卜辞》中,
也就是三千年前留下来的
占卜记录中,
有专门的宁风的仪式。
也就是说这个风,
32
它如果风调雨顺,
风和日丽是好事情,
但是这个风如果过于强烈,
就是灾难,就是风灾了。
所以,我们已经讲了
文学的治疗,文学的救灾,
那么在宁风的仪式上,
要用人类的诗歌,
来让这个大凤凰
稍微舒缓一下它的翅膀,
不要过于强烈地
把灾风,风灾带给人类。
25:
所以,这样的一些记述,
大家如果有兴趣,
看一看甲骨文中
关于这方面的记述,
就可以看到。
比如说丙辰卜:
于社宁风。
丙辰卜于社宁风
就是丙辰是个日子吧,
在这一天占卜,
得出的结果是要
在一个地方举行仪式,
宁风仪式。
什么地方呢?
社,我们已经讲到了,
祭祀土地神的,
神圣大地母亲的宗教庙坛上,
在这里来举行宁风的仪式。
三千年前的书写,
留下了三千年前殷商人
对风,对凤的这种看法。
人的行为和大自然的行为之间,
是有互相牵扯,
如果风过于强烈,
造成灾害的话,
要用人为的办法
来减低它的强度,叫做宁风。
这样的一种仪式在后代也有,
26:
在《诗经》中也有所反映。
由于时间关系,
我们就不多说了。
在这里需要提示的就是,
古代的关于音乐、诗歌,
特别是音乐的理论,
舞蹈的理论,
和八方的来风有着密切的关系。
古书《周礼》中就说道,
“节八音而行八风”,
节八音而行八风。
——《周礼》
这个“八音、八风”
是一套音乐舞蹈的总名。
它和人类观察
大自然的空气流动,
空气流动所带来的不同的声音,
在庄子那里叫做天籁,
天籁之音的,
和人类创造的
音乐、礼乐、秩序
是交相对应的。
人,由于需要靠他
创造的礼乐秩序
来调和宇宙之间的天人关系,
调和风调雨顺的
27:
社会秩序和宇宙秩序。
所以,人类的这些
人类的舞蹈、音乐、诗歌,是为了调和的作用
而被创造出来的。
舞蹈、音乐、诗歌,
完全是为了这种调和的作用
而创造出来的。
所以“行八风”,
它的关键
是调和天、地之间的和谐,
促进宇宙生命能量。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
我们找到了风,
空气的流动,
哪怕它的来源是
大鸟、大凤凰的翅膀扇出来的,
但是,它还带有
33
生殖和生命再生产的意义。
这也就是后来,
两性之间的吸引
能够用“风”来命名,
能够把性之间的事物
叫做“风化”,
都是从这个语境中来的。
也就是说,
风,孤立起来看,
它是某一个方位的大凤鸟,
它的翅膀扇过来的空气流动。
28:
03
这个凤鸟在甲骨文中,
它不是孤立的神圣,
它往往是谁呢?
是天神,天帝的什么?
使者。
所以在甲骨文中有“帝史凤”,帝史凤
虽然只有三个字,
但说得太明确了,
谁派这个凤凰出来发挥功能呢?
天神、天帝,天帝史凤。
那么这样一来,凤又成了什么?
更高的神圣意志的体现者、
中介者、传播者,
这个神鸟、神凤、大鹏
都可以看成是
天意、神意的什么?
直接的体现。
这样一来,我们就找到了
在古代关于风的神话背后,
所潜在的至上神,天神的意志。
29:
那么天神的意志
如果要行使宇宙之中
生命的再生、创造,怎么办呢?
它的媒介往往是什么?
是风。
这也就是一系列
关于风化的神话产生的根源。
关于这一方面,
我们在下一节再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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