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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书·
道德经句43cm×
43cm
(一)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身份地位的变化
本文选用《中国美术分类全集·
现代美术全集·
书法》上面所收入的书法家姓名为原始数据进行分析。
《中国美术分类全集》由启功任主编,本分册由刘正成先生任主编,朱关田、王镛、赵贵德等任副主编。
该套丛书历时二十五年,调动了目前国内博物馆、出版社等方面近乎所有的资源,具有很高的权威性。
因此,选用该书中所收入的处于20世纪中期的书法家名录进行数据分析,是可以从一些侧面反映出民国时期书法家群体的一些信息和特征的。
原书中按照书法家的出生日期排列目录,每个书法家有一个或者多个作品的展示。
本书利用该书的目录,加入了书法家的生卒年、籍贯、求学概况和职业等信息制成一张表。
需要说明的是职业信息,凡是以书画为事业的,比方说大中小学的美术教师,美术编辑等职本表都将其纳入了职业书画家的行列;
虽然以书画名世,如其精力主要在政府担任官职的,本表则列为官员;
主要精力在学问的,不论是传统意义的学者,还是诸如小说家、诗人等都列入学者。
表格见附录。
通过该表反应出以下问题:
1、书法家数量的地域分布极不平衡
葛元煦在1876年《沪游杂记》中提到:
“上海为商贾之区,畸人墨客往往萃集于此,书画家来游求教者每苦户限欲折,不得不收润笔。
其最著者,书家如吴鞠潭(淦)、汤埙伯(经常),画家如张子祥(熊)、胡公寿(远)、任伯年(颐)、杨伯润(璐)、朱梦庐(偁)诸君,润笔皆有仿帖,以视雍、乾时之津门、袁浦、建业、维扬,局面虽微有不同,风气所趋,莫能相挽,要不失风雅本色云。
”可见在清末时期,中国书画市场中上海就极为繁华,这种市场的热度一直保持到民国时期。
另外,无论是早期西方传教士的登陆地点,还是殖民主义的倾销地点,抑或是租借、侵略、国民革命、国民政府首都所在地等等,南方城市在明末至民国发展的历史沿革是由西方海洋文明高度发达所带来的,这也一直决定着南部城市是受西方文明冲击最大的地域,也成为近代文化最活跃的地域。
就书法来说,市场在南部城市的形成是一个方面,之后大量美术院校在南方各省尤其集中在上海周边的建立对民国时期著名书法家地域分布不均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几点应该是促成民国时期著名书法家在地域上分布不均的历史原因和现实原因。
(如下图,图中的行政区划按照当代行政区划标出。
)
2、职业的书画家数量逐渐增多
从上表看出,民国时期书法家群体的演变可以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依然承袭以往书法家多是士大夫、文人学者为主的传统。
第二阶段,书法家具有西方留学背景的人数增多。
第三阶段,职业书画家增多,而这些人数增多的原因主要是由于第二阶段的人回国以后建了大量的艺术类院校,培养出的人自然转入第三阶段,所以处于第三阶段的人,具有西方留学背景的也很少。
即完成官员、学者→留学背景的职业书画家→新式高等美术教育背景的职业书画家这一趋势。
行草·
清风明月138cm×
34.5cm
(二)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谋生方式的变化
如前面所论述的那样,在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由官员、学者→留学背景的职业书画家→新式高等美术教育背景的职业书画家这样的转变的过程中,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的谋生方式也在发生着变化。
在这一时期,年纪较大的书画家保持着官员、学者的身份,他们不依靠书画的润例生活,这部分人如罗振玉、于右任等人;
职业的书画家则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在美术高等院校、出版社等与书画有关行业为职业,同时也办展览、参加社团活动、制定润例的书画家,这批人可以归入职业书画家类,但他们有稳定的收入和较好的社会地位。
例如,刘海粟、傅抱石等人。
另一种是主要依靠书画收入为生活来源,他们也会担任一些书画行业内的职务。
这部分以吴昌硕、张大千、齐白石为代表。
民国时期“西学东渐”对于书法传播的影响
(一)影印技术的引入对书法的影响
首先,影印技术的传入是对刻帖的影响,导致民国时期的刻帖数量急剧减少,少于以往朝代。
还没有影印技术的时候,名家书迹的流传主要依靠刻帖的传播,极少数的人才能见到真迹。
精良的拓本也极为难得,为了满足更多人的需求,拓本被多次翻刻,以至于良莠不齐,失真严重。
民国时期,由于影印技术的传入,使得真迹和精良的拓本能够广泛传播,这就使得刻帖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文人士大夫或者富有的商人不在会花财力物力去刊刻古帖使其得以流传。
因此,法帖的刊刻在民国时期极具减少。
仅有《壮陶阁帖》和《顾祠集帖》等被刊刻传世。
《壮陶阁帖》36卷,《续帖》12卷,《补遗》1卷,刻于民国元年(1912年),由裴景福鉴选,张松亭、唐仁斋、陶听泉摹勒,刊刻了由魏晋至清的名人法帖。
《顾祠集帖》1卷,民国间慈仁顾祠摹刻,京师文楷斋镌刻,刊刻了顾炎武的9通尺牍。
其次,影印技术的传入使得书法的新材料得以传播。
公元8世纪前传入日本的《丧乱帖》1934年以影印本的形式传回中国。
徐悲鸿曾将《丧乱帖》的影印本送给白蕉,白蕉如获至宝,书艺得以大进。
(二)展览的引入对书法的影响
书法以展览的形式进入人们的视野是“西学东渐”的又一现象。
古代中国的书法作品形制的发展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先是书写于竹木简牍等材质上,所采用的姿势是左手持简右手书写,这种书写的姿势一直保持到唐以前(如图)。
西晋校书俑,现藏湖南省博物馆
唐初开始了在矮桌上书写的姿势,宋代因为出现高桌、高椅,因此才形成了现在书写的姿势。
晚明之后随着资本主义的萌芽,经济和科技的发展,能够造出大的房屋、大的纸张的情况下,产生了立轴的作品,供以在墙壁上悬挂。
一直到清末,书画作品还只是作为文人雅玩清供起把玩的作用。
大规模地展出作品是受西方美术展览形式的影响。
孙洵先生在《民国书法篆刻史》一书中将书法展览的意义概括为三条:
1、改变了以往局限于作者本人的师友亲属,“外人不得入内”的守旧陋习,使书法逐渐走向社会化;
2、与外界同好相互交流切磋,广交天下朋友,既可增加知名度,也是提高艺术水平的有效途径;
3、一边展出,一边可以论价销售,使这一类展览会含有一定的市场性质。
展览的引入使其成为日后书法作品和观者见面的主要方式。
个人展、巡回展、带有慈善性质的展览、联展等等,多种形式的展览无疑为书法的活跃做了催化剂。
另外,随之而产生的关于展览的作品形制、风格、心理、比赛等方面的理论研究也为日后的书法发展拓展了思路。
当时比较重要的书法展览有:
1924年1月1日任堇叔、吴昌硕、王一亭、潘天寿等人的书画联展;
1931年1月16日邓散木书法篆刻展览;
1934年6月1日沈尹默、沈迈士书画联展等。
(三)书法类期刊杂志的开办对书法的影响
相对于传统的书籍来说,期刊杂志发行速度快,时间较为固定,能快速、定时地将信息传入读者手中。
另外,由于期刊杂志一本里面可以包含数篇乃至数十篇文章、图片,涉及到的内容跨度大,提出的问题也可以多种多样,而且迅速、及时。
因此,自1827年广州传教士创办中国第一份报纸《广东记录报》以来,直到民国,报纸、期刊杂志已经得到充足的发展,成为信息传播最为迅速的媒介。
这时期的期刊杂志已经涵盖了各个领域,较著名的如《新青年》《良友》等。
同样,在艺术领域也如雨后春笋般创办了一些期刊。
书法自然也籍此平台使得大量的法帖书迹的影印图片传入大多数人的手中,也使得一些关于书法的新观点、新发现及时得发表出来,引起同行的关注和讨论。
无疑对于民国时期书法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而这种情况在以往的时代是没有遇到过的,是西学东渐对于书法产生影响的一个侧面。
草书·
王维诗二首(《鹿柴》《鸟鸣涧》)138cm×
69cm
民国时期创刊和发行的较有影响的书法类期刊有:
《东方杂志》1904年3月在上海创刊,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1948年12月停刊。
代表性的书法类文章有沙孟海《近三百年书学》、孙玄常《怀仁圣教序考》、黄仲明《标准草书之研究》等。
《河北第一博物院画报》1923年2月创刊。
书法类代表性文章有乐嘉藻《论中国之笔与文字》等。
《艺术》1923年5月创刊,东方艺术研究会编辑出版,上海艺术师范大学发行,每周出版一期,1924年出至第72期后停刊。
该刊主要刊登艺术研究类的文章。
《湖社月刊》1927年11月创刊,金开藩主编。
初始名《胡社半月刊》,自第11期更名。
1936年3月停刊。
该刊两期合为一册,共出100册。
代表性的书法类文章有寿石工的《书学讲义》。
《故宫周刊》1929年10月创刊,有北平故宫博物院编辑出版,至第510期停刊。
代表性书法文章有《宋四家真迹》、《明陆治蔡羽书画合璧》等。
《艺林月刊》1930年1月创刊。
由北平中国画学研究会主办,艺林月刊发型所发行。
1942年6月停刊,总共出了118期。
该刊是《艺林旬刊》的后身,《艺林旬刊》从1928年1月出至1929年2月。
代表性的书法类文章有戈守智《汉溪书法通释》。
《墨林》1933年7月创刊,墨林书画金石社编辑出版,发行两期后停刊。
《国光艺刊》1939年11月10日创刊。
徐邦达主编,上海国光艺社出版发行。
出两期后停刊。
其范围以金石书画为限。
所刊载代表性书法作品如颜真卿《自书诰身》、《竹山堂连句》等;
代表性文章如吴湖帆《丑簃谈艺录》等。
《书学》1943年7月创刊,由中国书学会创办,办刊宗旨为:
“阐扬中国书学,推动书学教育”,1945年9月停刊。
代表性文章有于右任《标准草书范本千字文叙》等。
另外,有些并非以书画为主旨的刊物也曾发表过书法类的文章。
如以研究文字为主的《说文月刊》发表过陈公哲的《学兰亭帖之方法》,《社会教育》发表过马衡的《书法何以被视为美术品》,《大公报》发表过卓庸君的《章草之研究》以及容庚的《二王墨迹见传考》等。
楷书·
白居易《续座右铭》69cm×
(四)社团活动对于书法的影响
民国时期部分书画社团社团名称创建时间创建地点创建人宗旨创办杂志备注中国标准草书社1932上海于右任为了整理出标准、规范的草书,以达到“易识、易写、准确、美丽”的效果。
《标准草书千字文》 中国画学研究会1922北京徐世昌 《艺林月刊》 湖社画会1926北京金开藩 《湖社月刊》 上海书画会1922上海钱病鹤挽救国粹之沉沦,表彰名人之书画。
《神州吉光集》 南通金石书画会1924江苏张謇研究金石书画,发扬国粹,表征艺术。
《艺林》旬刊 上海巽社1925上海王季观,寿石工,林白水究讨金石书画诸学术。
《鼎脔》 中华艺术学会1926上海黄宾虹 《艺观》双月刊 蓉社1933四川刘县荥、方旭、公孙长子、向楚 书画研究团体。
文社1933江苏王陆一、杨天骥、王广庆等人研究诗文、金石、书画,旁及小说及其他文艺,发扬国粹。
《文社》 正社1933苏州吴湖帆、陈子清、彭蒙甫、潘博山切实研究艺术。
中国美术会1932江苏张道藩 中国女子书画会 上海李秋 中国书学研究会1943重庆沈子善、潘伯鹰、沈尹默宣传、继承我国特有的书法艺术。
《书学》 海上题襟馆金石书画会光绪年间上海汪洵、吴昌硕等 1926年停止活动豫园书画善会1909上海高邕、杨逸、姚僧、汪琨 行书·
王维《山居秋暝》句52cm×
38cm 中国历史上就存在社团,如《红楼梦》中描述的诗社,即是社团的一种。
但在“西学东渐”的影响下,这时期的社团显示出新的活力,带有不同的性质。
1、社团新的培训功能
以创建于1926年的湖社为例,湖社广收学员,学员要连续学习三年,期满成绩合格的授予湖社的毕业证书和湖社的会员资格,毕业证书能得到社会的认可。
湖社的教学方式有两种:
1、传统的师父带徒弟的方式;
2、学院品评习作的方式。
这种方式扩大了师生之间的交流,老师可以因材施教,学生既可以专学一家,也可以转益多师。
每年会办一次成绩展,先后培养出400多人。
其中第二种教学方面明显是受到“西学东渐”影响下的结果。
2、社团宗旨
在社团的宗旨方面,创办于1922年的上海书画会提出“挽救国粹之沉沦,表彰名人之书画”;
创办于1933年的文社提出“研究诗文、金石、书画,旁及小说及其他文艺,发扬国粹”;
创办于1924年的南通金石书画会提出“研究金石书画,发扬国粹,表征艺术”;
创办于1943年的中国书学研究会提出“宣传、继承我国特有的书法艺术”。
通过这些社团提出的宗旨可以看出,这一时期面对书法的未来的担忧。
3、社团的对外交流功能
部分社团在西方文化大量涌入的时期承担起中外书法交流的责任。
1913年9月,日本人长尾甲和河井仙郎就通过西泠印社来到杭州向吴昌硕求教,并加入印社;
朝鲜人金泽荣本身就是南通金石书画会的发起人。
民国时期中外书法界的交流
(一)国内书法界赴国外交流
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书法交流古已有之,例如,王羲之《丧乱帖》和《孔侍中帖》的唐摹本应该是由留学僧、遣唐使带入日本。
卷上有“延历敕定”的印记,由此可以证明临摹时必然在公元8世纪以前。
民国时期在国外有影响的书法家分以下几类:
1、有机会出国的学者、官员
这一部分人,在清末已经是知名的学者或者官员,他们并不以书画家自居,但他们在书法领域内的贡献有目共睹。
他们在国外游历或长期居住、交游,尤其对日本、东南亚一带国家的书坛影响巨大。
例如,被日本誉为“日本书道近代化之父”的杨守敬,于光绪六年(1880年)出使日本,历时20年,回国后闭门不出,潜心著作。
日本书法家水野原直投于门下,授课的讲稿整理成《学书迩言》;
康有为变法失败逃亡国外之后对国外也有一定的影响,其《广艺舟双楫》一书,被日本书法家中村不折翻译成日文,更名《汉魏书道论》(亦名《书镜》)在日本广为流传;
罗振玉辛亥革命后,受日本东京都大学内藤虎次郎、狩野直喜等教授的邀请下,赴日本居住八年,对日本书法有较大影响。
2、留学生、书画家
这一时期派往日本的留学生,因其在国内受过传统的教育,本身在书法方面就有扎实的学习和训练。
在国外学习的过程中,和国外美术界、书法界的人士多有交游,加之学成回国后又成为中国新一批的领军人物,成为日后中外书画交流的生力军。
例如,徐悲鸿1917年前往日本,1921年至德国,1925年赴巴黎,1933年应巴黎国立美术馆邀请去法国举行中国近代美展,1939年赴新加坡举行画展,下半年应泰戈尔之约赴印度,1940年在南洋槟城、怡保、吉隆坡等地举办画展;
刘海粟1919年赴日本考察日本美术和美术教育,1919年在日本帝国美术院举办展览,1927年在东京朝日新闻社举办刘海粟画展,1928年赴欧洲各国研究美术,1929年,游历越南、法国、瑞士、荷兰、丹麦、挪威、埃及等地,1931年在德国佛兰克府大学中国学院演讲《中国绘画上的六法论》,1934年在德国柏林普鲁士美术学院举办中国现代绘画展,1935年在英国伦敦百灵顿画院举办中国现代绘画展览等等;
傅抱石1933年留学日本,进入日本帝国美术学校学习,1935年在日本东京举办个人书法绘画篆刻作品展。
另外,一些知名的书画家积极在国外筹办展览,如陈衡恪和日本举办每隔一年一次的“中日绘画联合展览会”,1918年还将齐白石的作品带往日本,使得齐白石“衰年变法”之后的画风在国际上得以认可。
3、书画家作品产生影响
部分书画家本身并未出过国门,但由于他的作品很受国际上的欢迎,对国外的书坛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例如,吴昌硕在日本产生巨大的影响,当时日本的名家河井仙郎和长尾甲来中国登门求教,拜入门下;
叶德辉《与日本松崎鹤雄论文字源流书》在日本广为流传;
郑孝胥1932年出任伪满洲国总理大臣,他和日本政界、军界、文化人士多有往来,对日本书坛也有一定的影响。
自作诗一首69cm×
(二)国外书法界来华交流
民国时期来华求学的外国书画家日本人居多,他们多是慕名而来,专访某位中国书法家,并且拜入门下,并将其书法思想和作品传回日本。
例如,日本书法家水野原直投于杨守敬门下。
杨守敬记述:
“辛亥避乱沪上,有日本水野原直(字疏梅,福冈人)来从余学书法,求余指示学书门径。
”杨守敬将授课的课稿写成《书法迩言》一书。
再如,河井仙郎和长尾甲1913年前往杭州拜入吴昌硕门下;
太田孝太郎1915年前往天津,专访方若,后来和罗振玉交游;
桥本关雪专程前往江苏常熟拜访赵石。
结语
本文通过对民国时期“西学东渐”对于书法社会环境的影响、对于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的影响、对于书法传播的影响以及民国时期中外书法界的交流等几个方面的论述,勾画一条“西学东渐”对于民国时期书法影响的清晰脉络。
第一,从“西学东渐”对于民国时期书法社会环境的影响来说,首先,由于硬笔在社会上广泛传播和普及,使得毛笔的实用功能减弱,时人开始担心书法的命运,有识之士开始阐述书法的艺术功能,试图将书法纳入艺术的行列,以此将中国特有的民族艺术——书法流传下来。
其次,由于国民政府大办实用导向的新式教育,同时又提倡“美育”,于是大量的美术类院校在这一时期创办,这直接导致了美术的职业化,使得原本在古代社会没有多少社会地位的职业书画家在这一时期人数逐渐增多,并获得了诸如大学教授等较高的社会地位。
第二,从民国时期“西学东渐”对于书法史论研究的影响来看,这一时期的学者开始尝试用西方的美学等理论解释中国的问题,几乎无一例外地在谈到书法的时候将其纳入美术、艺术的领域内。
这也体现了书法的实用更能弱化,艺术功能凸显出来这一现象。
第三,从民国时期“西学东渐”对于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的影响来看,这一时期书法的创作和研究群体从古代以官员、学者为主逐渐向职业书画家转变,同时在地域上呈现出不均衡的分布。
具体来说,应该是书法创作和研究群体从官员、学者→留学背景的职业书画家→国内美术院校教育背景的职业书画家的一个转变过程,从中能明显看出来教育转变和“西学东渐”的作用。
第四,本文详细从影印技术、期刊杂志、展览和社团等四个方面论述了“西学东渐”对于民国时期书法传播方面的影响,这个方面是古代社会没有或者是不发达的,西方在这方面的技术和模式的传入使得书法作品走出书斋,走向社会大众。
甚至为中外书法的交流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第五,从民国时期中外书法界的交流来看,这一时期书法的国际间的交流较从前更为广泛和深入,使得书法通向世界,而且地域不止日本、朝鲜等东南亚国家,还包括印度、欧美等区域的国家。
同时有国外的学者、书法家专程来到中国求教,把中国书法家的著述、作品带到国外,对国外的书坛产生一定的影响。
就本身来说,这种交流使国内的书画家开始具有了更广阔的眼光和思想。
行楷·
左宗棠联138cm×
34cm
附录民国时期书法家信息表序号姓名生卒年籍贯求学概况职业备注1包弼臣1831-1919四川同治年间(1687年)举人学者书法世家,其祖父包宽、父包融芳,时有羲献之称。
2浦华 浙江 职业书画家 3王闿运1833—1916湖南咸丰二年(1852年)举人学者 4杨守敬1839—1915湖北同治元年(1862年)举人学者 5马相伯1840—1939江苏进教会学校受西方教育学者其父母均信奉天主教,襁褓间即受天主教洗礼,成为天主教徒。
6吴昌硕1844—1927浙江同治四年(1865)秀才职业书画家 7樊增祥1846—1931湖北光绪进士官员、学者 8陈宝琛1848—1935福建同治戊辰(1868)科进士官员、学者 9叶昌炽1849—1917原籍浙江,后入籍江苏1889年进士官员、学者 10高邕1850—1921浙江 职业书画家 11沈曾植1580—1922浙江进士官员、学者父早逝,随母读书12王树枬1851—1936河北光绪丙戌(1886年)进士官员、学者 13林纾1852—1924福建光绪八年(1882年)举人翻译家 14方旭 15张謇1853—1926江苏光绪二十年(1894年)状元实业家 16严复1854—1921福建留学英国西学倡导者出生于医生家庭17宋伯鲁1854—1932陕西光绪十二年(1886年)进士官员、学者 18江春霖1855—1918福建光绪二十年(公元1894年)进士官员、学者 19王同愈1856—1941江苏光绪十五年(1889年)进士官员、学者 20郑文焯1856—1918辽宁人光绪进士官员、学者 21孙揆均1866—1941江苏留学日本官员、学者 22陈三立1859—1937江西光绪十二年(1886年)进士官员、学者父陈宝缄为清廷忠臣。
23伊立勳1857—1940福建 职业书画家祖父为尹秉绶。
24汤寿潜1856—1917浙江光绪十八年(1892年)进士官员、学者 25吴之英1857—1918四川参加过乡试,因试卷污染未被录取而不再参加科举考试。
学者 26朱孝臧1857—1931浙江光绪九年(1883年)进士官员、学者 27康有为1858—1927广东光绪进士官员、学者世代为儒,以理学传家。
28潘飞声1858—1934广东 学者 29曾熙1861—1930湖南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进士官员,晚岁以卖字为生 30朱益藩1861—1937江西1892年(光绪十八年)散馆,取一等中馆元官员、学者 31章梫1861—1949浙江光绪三十年(1904年)进士官员、学者 32沈卫1862—1945浙江光绪十六年(1890年)进士官员、学者,晚岁以卖字为生 33齐白石1864—1957湖南 职业书画家 34萧蜕庵1863—1958江苏 职业书法家 35华世奎1863—1941天津 官员、职业书法家祖籍江苏,出身盐商家庭。
36黄宾虹1865—1955安徽1886年应院试,补廪生。
职业书画家 37汪诒书1865—1913湖南光绪十八年(1892年)进士官员、学者 38孙中山1866—1925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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