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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考求本字的传统方法。
关于考求本字的方法问题,也有不少学者提出新的研究方法和理论。
邓晓华(2006)提出运用同源词理论以及语言接触理论来解决方言的本字研究问题。
甘于恩(2009)提出汉语方言本字考订的“四性”,即阐释语音的关联性、意义的渐变性、字形的理据性及地理的相近性。
潘悟云(2015)提出方言考本字的“觅轨法”,即在觅字法和觅音法难以考证出本字时,依据方言字音是同一个音变轨迹上的滞后阶段,与正常音变处于同一条音变轨迹上,根据这一条音变轨迹来确定其本字。
由此可见,考求本字不能够拘于一法,要多种方法相结合;
另外,对本字的分析也要有深度,未必“有其音必有其字”。
一,河南话“蹲下”本字考的研究现状
河南大学段亚广认为,河南话中有一个词形容人蹲坐的样子叫gu35dui或gu35dei(笔者按,这是拼音注音),一般写作“骨堆”。
他认为gu35的本字应为“跍”,dui的本字应该是“蹲”。
“跍”是蹲坐的意思,“蹲”也是蹲坐,在造词上这叫同义复合。
需要解释的是“蹲”本来读dun,这里为什么读成了dui呢?
原来这两个音在语音上有对应关系,gu35dun的前鼻音尾丢失-n就成了gu35dui(这种现象在今天河南西部洛宁一带的方言中仍普遍存在,如根读作gei,村读作cui),gu35dui在河南话也可以读为gudei。
这说明更早时候的河南话有过前鼻音尾丢失的现象,只是今天河南大部分地区见不到这种现象了。
刘宏,赵祎缺在他们的著作中也对“蹲下”做了相关的解释,他们总结了河南话蹲下的三种说法:
骨蹲/踞堆/骨亼。
蹲:
洛阳谓之骨蹲,读ku33tsun3;
开封谓之骨堆,读ku24tui3;
玄武谓之骨亼,读ku35tsi3。
洛阳之骨蹲与开封之骨堆,并为踞蹲之音变;
玄武之骨亼,当为踞箕之音变。
蹲踞之蹲,声母洛阳由t音变为ts,鼻音韵尾开封由n变为元音韵尾i。
玄武之骨亼应为踞箕之音变。
踞箕之箕,声母玄武由tɕ音变为ts。
综上,前者认为河南话中“蹲下”的本字是“跍蹲”,后者认为是“踞蹲”,之所以发音是gu35dui(郑州话,拼音注音)或者ku24tui3(开封话,国际音标),原因都是蹲字鼻音韵尾由n变为元音韵尾i。
前者认为这种现象在今天河南西部洛宁一带的方言中仍普遍存在,属于鼻韵尾丢失;
后者则认为鼻音韵尾开封由n变为元音韵尾i。
然而,两者都没有对这一音变现象作出有力的解释。
笔者认为,以上两家学者的看法值得讨论:
首先,段亚广认为gu35dun的前鼻音尾丢失-n就成了gu35dui,本身不严谨,因为前鼻音尾丢失了,应该变成gu35du,为什么会是gu35dui呢?
另外,他认为,更早时候的河南话有过前鼻音尾丢失的现象,只是今天河南大部分地区见不到这种现象了。
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蹲”字的鼻音韵尾之前先弱化丢失,随着语言的发展,后来又加回来。
如果这一结论成立,那么证实的理论是否存在?
笔者认为这一演变规律在语言系统性演变这一特点上是不成立的。
其次,刘宏,赵祎缺认为,洛阳之骨蹲与开封之骨堆,并为踞蹲之音变,原因是踞蹲之蹲,声母洛阳由t音变为ts,鼻音韵尾开封由n变为元音韵尾i。
笔者有两点疑问:
一,如果蹲的这一音变规律成立,那么是不是洛阳话大部分甚至全部有关“蹲”的词语都发tsui的音,比如“蹲下”;
二,除了“蹲”字有这一音变规律外,还有没有其他字也有类似的音变。
再看玄武之“骨亼”,他们认为当为“踞箕”之音变,踞箕之箕,声母玄武由tɕ音变为ts。
笔者通过北大语料库查找“踞箕”二字,查不到任何内容,所以不清楚作者所说的“踞箕”究竟指什么,假如作者所指的“踞箕”就是“箕踞”的话,那么“踞蹲”和“踞箕”本身的意思就完全不同,踞蹲是蹲下,屁股没有着地,而踞箕则是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平摊。
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也有相关论述:
…凡今人蹲踞字古只作居…但古人有坐、有跪、有蹲、有箕踞,跪与坐皆膝着于席…若蹲则足底着地,而下其臀,从其膝曰蹲…若箕踞,则臀着席而伸其脚于前,是曰箕踞…箕踞为大不敬。
从这个层面上讲,认为玄武之“骨亼”应为“踞箕”之音变,意义上行不通。
再次,河南濮阳话(不只濮阳话,甚至山东聊城话),蹲下都说成ku55tui,但是濮阳话也说蹲下,蹲的方言发音都是tun55,并不是tui,而且说“ku55tui”时一般指让人蹲下,说“蹲下”时一般指让动物(比如狗)蹲坐在地上,此时狗屁股着地,身体竖着(说“卧下”则是让动物腹部着地卧在地上,比如牛)。
现在在某些特殊场合也对人说蹲下,此时则比较书面化,比如学生军训时,教官发号施令“蹲下”。
笔者认为,一般而言,语音的演变遵守系统性演变规律,仅仅根据某一个地方的音变现象(比如,河南西部洛宁一带的方言)来解释语音的演变规律是不可靠的,更重要的是,仅仅围绕某地方言中某一个特定词语中的某一个字的语音找寻演变规律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这样的考释往往具有牵强附会等主观臆断成分。
二,方言比较
王福堂(2003)认为,考证本字,通常是在方言本身的范围内寻求答案的。
但有时方言本身并不一定能提供所需答案,倒是在其他方言中可能找到线索。
这是因为汉语方言是由同一汉语分化而来的,分化前的某个语言现象在这个方言中也许已经消失,在另一方言中却可能仍然存在。
而且不同地区的方言即使原来不存在相同的或类似的某个语言现象,也有可能按统一规律平行发展,分头产生出来。
因此,与不同方言的比较是考证本字的有效手段。
李如龙(2004)也认为,考本字要把单点方言的研究和多点方言的比较结合起来。
笔者在方言比较方面,主要通过两个途径进行考证:
一是田野调查取得第一手语料;
二是查找方言词典字书等著作,比如《汉语方言大辞典》(许宝华,宫田一郎著,中华书局,1999)和《汉语方言词汇》(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教研室编,语文出版社,1995)。
2.1田野调查
笔者采取就地取材的调查方式,本次调查的对象包括厦大的同学,学校周围的外来务工人员,以及来厦大旅游的游客。
共采集“蹲下”在各地方言中的一手语料70个。
通过归纳分析,现列表如下:
ku
kutuei
河南
开封
焦作
周口
郑州
濮阳
山东
聊城
菏泽
kutei
信阳
kuti
kutsuei
kutsi
玄武
kutau
湖北
荆州
黄梅
九江
湖南
醴陵
kutɕhi
利川
kutautɕhi
四川
巴中
khu
khutuei
平顶山
khulɔ
闽南
厦门
漳州
泉州
重庆
khuləʊ
潮汕
潮州
khutau
内江
kju
kjuxA
闽北
南平
khju
khjutən
客家(惠阳腔)
香港
ky
kylɔ
浙江
宁波宁海
tɕ
tɕjuxA
甘肃
平凉
(kɤ)tɕju
山西
大同
陕西
关中
内蒙
河北
邢台
张家口
tɕiaulu
温州
tən
tənu
上海
湖州
江苏
常州
tənxA
黄石
扬州
安徽
铜陵
长沙
tənlɔ
宜兴
绍兴
tənɕiA
府城
贵州
黔西南州
合肥
tuən
tuənxA
江西
赣州
南昌
抚州
淮安
衡阳
张掖
运城
tuntau
永州
tunlɔ
广东
深圳
杭州
tunɕiA
宜昌
寿县
徐州
tuntɕhi
常德
tunxuAlai
南通
sɔ
sɔlɔ
杭州萧山
sɔxuolai
南通(启东,海门)
suo
suɔiɛ
福州话
福州
mau
maudei
广州话
广州
上表中除了少数的sɔ,suo和mau以外,各地方言主要分两派:
一派是“ku”或者“khu”;
一派是“tən”“tun”或者“tuən”。
二者的地理划分很清楚:
前者多是中原地区,比如河南,山东,或者是中原移民的后代,他们在移民之后,语音发生了一定的演变,声母由不送气变为送气,比如闽南话,客家话,潮州话;
后者则基本上隶属古吴楚一带,如浙江,江苏,湖北等。
问题在于:
如何解释kju,khju,ky,tɕju,tɕjau呢?
它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它们与ku和khu之间有没有关系?
带着这些疑问,笔者首先翻阅了《汉语方言大辞典》。
2.2《汉语方言大辞典》中各地方言“蹲下”所用字如下:
第二卷P1582
圪堆
山西长治
kəʔtuei
第二卷P1590
圪蹴
山西广灵
kɯtɕiəʊ
山西运城
kɯtɕioʊ
山西太原
kəʔtɕiʊ
圪蹲
山西忻州
kəʔtuəŋ
山西沁水
kɤtuei
第三卷P3742
居蹲
山东临朐
kudun
居
云南昭通
第五卷P7089
踞肚
福建福安
kolou
踞倒
湖北黄冈
khudao
踞下去
广东惠州
KhuxAtɕi
第五卷P7449
蹴
tɕioʊ
蹴下
山西永济
tɕioʊxA
第五卷P7451
蹲起
贵州清镇
未注音
蹲倒
分析其用字如下:
tuei对应的字有两个:
堆(山西长治)和蹲(山西沁水)。
另外,ku和khu用的字是“居”,而“踞”也有两个音:
ko,khu。
其余还有两个字:
蹴tɕioʊ和蹲dun。
笔者认为蹴字“音通义不通”。
《说文解字》卷二足部:
蹴,踏也。
从足就聲。
玄应云,以足逆蹋之曰蹴。
从足。
就聲。
所以,蹴应该不是“蹲下”的本字。
而“居”“踞”“蹲”在《说文》中字义相通:
1,居,蹲也。
从尸,古者居从古。
踞,俗居从足;
2,踞,蹲也。
也就是说,“居”和“踞”是古今字的关系。
那么,问题是:
tɕioʊ的发音从何而来?
其本字又该是何字?
带着这一问题,笔者又查阅了《汉语方言词汇》。
2.3《汉语方言词汇》(第367页)就“蹲下”一词在各地方言中的用词列表如下:
北京
蹲
济南
跍堆
西安
~蹴
太原
kəʔtɕioʊ
武汉
跍
成都
ku/khu
苏州
鸠*
tɕiau
双峰
tsua
跍、蹲
khu/tun
梅县
tshun
踎
mɐu
阳江
褒*
pɐu
蹲、跍
tshɔŋ/khu
建瓯
跍~
kulu
上表中,跍的发音有两个:
ku和khu;
蹲的发音有六个:
tuen,tun,ten,tshun,tshɔŋ,ʦua;
蹴的发音有一个:
tɕioʊ。
值得注意的是,济南kutuei的用字是“跍堆”,温州的tɕiau的用字是鸠。
查《说文》,无“跍”和“堆”二字。
查《广韵》:
跍,苦胡切,溪母模韻一等開口。
跍蹲皃。
堆,都回切,端母灰韻一等合口。
聚土。
鳩,居求切,見母尤韻三等開口。
鳥名又聚也。
可见,1,“堆”和“鸠”二字“音通义不通”,应该不是“蹲下”的本字,2,“跍”字的拟音应该是khu,应该不是ku的本字。
那么,tuei的本字是何字?
tɕioʊ的本字又是何字(tɕiaʊ很可能是tɕioʊ音变得来)?
“跍”和“居”“踞”之间的语音又是什么关系?
三,音韵考证与觅轨法考证相结合
3.1“居”字的语音演变
“居”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发生了一定的语音演变,笔者参考不同音韵学者的著述,构拟其语音演变的过程基本如下:
汉唐
唐宋
元
明清
清
tɕy
tɕju
3.1.1,居在汉唐的发音ku以《说文解字》的解释为准。
《说文解字》卷八尸部,居,蹲也。
从尸古者,居从古。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注解居曰:
居,蹲也。
凡今人蹲踞字古只作居。
从尸。
古声。
各本作古者居从古。
可见,“居”之东汉时的读音与“古”相同,所以拟音为ku。
需要提及的是,《说文解字》卷二足部,又有一个“踞”字,踞,蹲也。
从足居声。
居御切。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认为,《说文》本来没有“踞”字,该字当为后人所增益。
他在《说文解字注》中说,今字用蹲居字为凥处字。
而凥字废矣。
又别制踞字为蹲居字。
而居之本义废矣。
意思是,“居”字被用来指处所,所以又造了一个“踞”字表示蹲下之义。
居字的本义不再使用。
可见,“居”“踞”二字是古今字之关系。
3.1.2,从ku分化出khu音的考证以《广韵》跍字的出现为本。
笔者认为khu音是唐宋时从ku音分化而来,因为直到《广韵》才收了一个跍字:
跍,苦胡切。
枯小韻。
溪母模韻一等開口。
跍蹲貌。
闽南话讲khulɔ,潮州话讲khuləu,惠阳腔客家话讲khjutən,笔者认为,这些方言中第一个字就是“跍”。
“跍”字的发音khu可能到了客家话进一步“腭化”演变为khju。
另外,从ku进一步分化出khu,也从侧面说明在方言中“全清音次清化”的现象,即本来不送气的塞音塞擦音变为送气的塞音塞擦音,早在唐宋时期(甚至更早)就产生了。
周仕敏认为,语音演变与构词变化于语言中普遍存在。
语音演变方式包括音位所对应音素之更易及旁转、对转、省音、合音、变调、清化、简化、同化等;
各方言(次方言)中演变方向又常有不同,故考订字词于某方言中之对应是否相合,常可由兄弟方言中觅得线索。
笔者认为,按照《说文解字》和《广韵》的字义解释,跍字的字义和居/踞两字的字义基本上完全相同,那么,后人增益此字的出发点很可能是“音变字变”,即为本方言的独特读音另造俗字以区别其他方言的字音。
3.1.3,把kju和khju出现的时间节点划在元代依据的是李新魁《古音概说》。
李新魁在归纳元代的韵母系统时,把孤和居两个字的韵母分别拟为u和ju。
笔者认为,如果kju是ku在元代的进一步语音演变,那么khju很可能也是khu在元代和kju同时进行的语音演变。
关于j介音产生的原因目前仍无定论。
3.1.4,把ky和tɕju出现的时间节点划在明清的依据有两点:
一,ky的韵母y,李新魁认为,元代以后,复合音jw单音化为撮口y。
既然是元代以后,所以笔者将其划到明清。
二,tɕju的声母tɕ,依据唐作藩《音韵学教程》认为,舌面音tɕ,tɕh,ɕ从精组和见组分化出来发生在清初以前,因为最早提及尖团音的文献是清初的《圆音正考》,这说明尖团分化应该发生在清初以前。
既然是清初以前,所以笔者将其划到明清。
3.1.5,把tɕy划分为清代
笔者认为tɕy是tɕju进一步演化而来的,既然把tɕju划到了明清,于是把tɕy划到了清代,当然不排除其最早出现于明代的可能性。
需要说明的是,这里探讨“居”字的字音演变的目的是通过语音的演变轨迹说明,虽然今天“蹲下”在不同的方言中发音已经不同,但是,它们是同一个字的字音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语音演变的结果,也就是说,这些方言的本字当为同一个字。
比如ku(河南话山东话),kjou(南平话),khu(闽南话潮汕话),khjou(客家话),ky(宁波宁海话),tɕjou(西安话太原话),tɕy(北京话),虽然它们的发音各异,但是这些音的本字都应是“居”。
如果考虑方言本身独特的语音演变特征,笔者认为,温州话tɕiau(*鸠)的本字也是“居”,其读音与tɕjou相对应。
以上所使用的考证方法也称为“觅轨法”。
3.2“kutuei”之“tuei”的本字考
现在考证出了河南话“kutuei”(蹲下)的第一个字“ku”的本字当为“居”字,但是如何找到第二个字呢?
也即tuei(郑州),tei(信阳),ti(山东聊城),tsuei(濮阳),tsi(玄武)又是各指哪一个字?
会不会也是同一个本字?
刘宏,赵祎缺,段亚广等认为tuei是“蹲”字读音tuen的音变,声母由t音变为ts,鼻音韵尾由n变为元音韵尾i,但是,即使这样的解释成立,也只能用来解释某个地方的音变,比如洛阳或者开封,而且这样的解释本身还存在值得讨论的地方。
问题在于,如何系统地解释清楚第二个字在不同方言中的五个不同读音之间的音韵关系。
3.2.1“方言比较”论证“kutuei”之“tuei”。
笔者收集的语料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1,田野调查;
2,《汉语方言大辞典》;
3,《汉语方言词汇》。
经过仔细分析各个方言中第二个字的发音,笔者发现第二个字的发音除了tuei,tei,ti,tsuei,tsi等以外,还有tɕhi,lɔ,ləʊ,tau,xA,u,ɕiA等发音,依据《闽南方言大辞典》(周长楫著)、《普通话闽南方言常用词典》(林宝卿著)基本可以确定闽南话中lɔ的本字就是“落”字,而xA应该就是“下”字,u也是指“下”字(上海话),甚至许多方言直接说ɕiA(下),据此笔者大胆猜测tuei,tei,ti,tsuei,tsi等字所指的本字其实是一个字,该字当为“坠”字。
“坠”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为,坠,堕也。
从土队声。
古通用䃍。
直类切。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的注解说,䃍,堕也。
堕者、落也。
与队音义同。
队者、从高队也。
广韵曰。
礧
、物坠也。
从石。
聲。
徒對切。
十五部。
《广韵》对“坠”字的解释为,坠,直类切。
落也。
《尔雅》的解释,坠,落也。
《广雅》的解释,坠,堕也。
甘于恩认为,考订方言本字要注重意义的渐变性,即考订语源,还要考虑语义内涵的比较。
由于许多词义是渐变的,尤其是一些语法功能词,往往从实词虚化而来,如不考虑词义的渐变性,在共时的终端,可能看不出其原形。
这就需要运用各种方法,对意义演变的各环节进行上溯和链接,并力求与语音形式相契合,从而揭示出其“原始”形式。
落字的本义在《说文解字》中解释为,凡艸曰零,木曰落。
从艸洛声。
卢各切。
《说文解字注》解释为,落,凡艸曰零。
木曰落。
零尔雅音义作苓。
落亦为篱落、缠落字。
木部杝落也、糸部缳落也。
从艸。
洛声。
五部。
可见,“落”字的本义是指树木的枯枝败叶从树上落下。
那么,在蹲下的方言词汇中,比如在kutuei和khulɔ中,显然“坠”字和“落”字都是“向下”的意思,也即,从语法上来说,都用作方位动词,从字义上来说,坠字和落字是指“从上到下”。
这样一来,在上表中所有用坠和落的方言所表达的“蹲下”这一概念在字义和语法上都是相通的,也就意味着tuei,tei,ti,tsuei,tsi等字所指的本字很可能就是“坠”字。
问题就在于,“坠”字的语音是否能够和tuei,tei,ti,tsuei,tsi全部对应得上。
顺便说明两点:
1,“坠”和“落”的地理划分。
“居”字和“蹲”字的使用基本上符合地理上的划分,“蹲”字多在古吴楚地区使用,而“居”多在中原地区尤其河南山东一带使用。
再看“落”字,第二个字用“落”字的方言也多是南方方言,比如闽南话,客家话,浙江温州话,绍兴话,杭州话等,而第二个字用“坠”字的则是河南话和山东话。
2,蹲下在很多方言中存在“双重后置方位动词”的使用情况。
比如濮阳话kutsueiɕiA踞坠下,闽南话khulɔxɛ跍落下,本来“坠”和“落”已经表达“向下”的意思了,另外又加了一个“下”字在后面,所以笔者称这种现象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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