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献学讲义.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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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文献学研究的范围和任务
一、文献的含义:
文、献二字联成一词,出现在中国古书上,始见于《论语·八佾》:
“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
文献不足故也。
足,则吾能征之也。
”
礼,指典章制度,社会规范,大家共同遵守的一整套社会制度。
《论语·为政》:
“道(dǎo)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意思是说:
用道德引导人民,用礼仪制度约束人民,人民就有廉耻之心,就会自觉前来归顺。
《礼记·缁衣》:
“夫民,教之以德,齐之以礼,则民有格心。
教之以政,齐之以刑,则民有遁心。
”意思与前句相同。
格,来归。
遁,逃离。
对人民,用道德进行教育,用礼制进行约束,人民就有归顺之心。
用政治手段教训,用刑法来统一,人民就会有逃离之心。
杞,国名,夏禹后代,周武王封,在今河南杞县。
后屡次被迫迁移,以依附大国,延长国命。
宋,国名,商汤后代。
周公平定武庚叛乱后,把商的旧都周围地区分封给微子启,都商丘,在今河南商丘南。
征,征验、证明之义。
《礼记·礼运》:
“言偃(子游)复问曰:
‘夫子之极言礼也,可得而闻与?
孔子曰:
“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征也。
吾得《夏时》焉。
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征也。
吾得《坤乾》焉。
《坤乾》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
’”唐孔颖达疏:
“征者,征验之义。
”孔子说,赴杞,不能征验夏礼,仅得《夏时》而已。
赴宋,不能征验殷礼,唯得《坤乾》而已。
于是《坤乾》、《夏时》可得而观,而夏、殷之礼仍不足以验证,原因是文献不足。
文献,东汉郑玄注云:
“献,犹贤也。
我不以礼成之者,以此二国之君,文章贤才不足故也。
”郑玄以“文章”、“贤才”解释“文献”,其意义较为明确。
朱熹《论语集注》解释《八佾》这段话说:
“杞,夏之后。
宋,殷之后。
佂,证也。
文,典籍也。
献,贤也。
言二代之礼,我能言之,而二国不足取以为证,以其文献不足故也。
文献不足,则我能取之,以证吾言矣。
”
汉、宋学者加注释时,把“文”解为“文章”,“献”解为“贤人”,即博闻多识,熟悉掌故的人。
宋元之际马端临,名其著作曰《文献通考》,他说:
“凡叙事,则本之经史,而参之以历代会要,以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征者从之,怪异传疑者不录,所谓文也。
凡论事,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以至名流之燕谈,稗官之记录,凡一话一言,可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则采而录之,所谓献也。
”(《文献通考.总序》)
古人研究历史,强调“征文考献”,即取证于书本记载,同时要探求耆旧之言论。
比如司马迁写《史记》,一方面要“紬史记石室金匮之书”,另一方面,又做了大量实地的调查工作,所谓“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
为撰写《史记》作了大量实地调查的工作。
在《史记》中,可随时看到司马迁“探访耆旧”的痕迹。
比如《淮阴侯列传》“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魏世家》:
“吾适故大梁之墟,墟中人言曰:
”,《郦生陆贾列传》:
“平原君子与余善,是以得具论之。
”等等。
因此研究历史要注意从两方面充实自己,一方面是“破万卷书”,再一方面是“行万里路”。
古代由于书写工具及印刷条件的限制,使相当多的知识,不能通过文字而是通过口耳相传流传于世的。
比如远古的神话传说,“后羿射日”、“女娲补天”、“大禹治水”、“黄帝战蚩尤”等,大部分是靠口耳相传流传下来,到了文字发明后得以记载下来。
因此人们为了获得知识,不仅需要查阅典籍,还要注意访问学者,重视口碑史料。
到了后来,随着印刷技术的出现,贤者的言谈和创见,逐渐被文字记载下来,于是人们偏重于书本知识而轻视传闻。
“文献”就变成专指“典籍”的偏义复合词了。
明代编《永乐大典》,始称《文献大成》,可见从元明时期已把“文献”作为书籍资料的代称。
现代“文献”的定义:
“文献是记载有知识的一切载体”(见1985年1月31日国家标准局《情报与文献工作词汇》)根据这一定义,文献不仅包括用文字表述的具有历史价值和科学价值的图书资料,而且还包括博物馆、声像馆及至家庭私人所收藏的一切用文字、图形、符号、声频、视频等技术手段记录人类知识的载体。
当前学术界已出版的文献学著作,一般都还是在传统界定的含义中讨论“文献”,认为它是一个旧名词,只能使用它原本的意义。
我们认为,即使“文献”的原本意义,也要重新予以科学的定义或说明。
作为人类知识记录的文献,不论其形成途径、制作方式或出版与否,关键在于有一定的载体作为依托而成为确定的可感知的对象。
古人界定“文”与“献”的区别,目的在于扩大历史研究的取证范围。
献者,贤也,指的是言议的载体。
而作为言议载体的硕学膏儒本身并不是图书,但他们的言谈议论可以用文字记录下来,转化成图书。
例如《论语》这部图书,就是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论记载,它既是“文”,亦是“献”。
进一步说,图书本身也只不过是文字记录的知识载体。
同理可证,地下出土的骨骼化石或没有文字的各类文化遗存,本身并不是文字资料,但它蕴藏的历史价值可以通过古生物学家、文物考古学家的鉴定、诠释转化成文字资料的文献。
说得确切一些,文物是考古学家的文献;文物考古所形成的文字资料是历史学家的文献。
把文物排除在文献之外,是没有道理的。
有文字记录的文物.如甲骨、金石,本身就是文献,没有文字记录的文化遗物,通过文物考古转化成文字资料的文献。
而图书典籍本身也是文物,即图籍文化遗物。
当然这都是广义上的二者相通。
就狭义而言,“文献”一词古老,是单音联合词组,“文”指典籍,“献”指贤者;“物”是近晚的编正双音词,文化遗物为基本义。
综上所述,全面的“文献”定义,“文”是指知识纪录的符号,包括文字、图画、符号、音像等,“献”是指知识纪录依托的载体,包括图书、文物、胶片、录音带、影片、磁带、电脑装置等。
二、何谓文献学
文献学,以文献的整理和研究为对象的学科,就是文献学。
“文献学”一词,是近代出现的。
梁启超将广义历史学解释为“文献学”,见于1942年成书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书中说:
“广义的史学,即文献学。
”第一部以“文献学”命名并对“文献学”以此作定义界说的是郑鹤声、郑鹤春的《中国文献学概要》(1933年商务印书馆出版)。
该书在《例言》中援引马端临《文献通考》关于“文献”的释义后说:
结集、翻译、编纂诸端谓之文;审订、讲习、印刻诸端谓之献。
叙而述之,故曰文献学。
1982年中州书画社出版张舜徽(1911~1992,湖南沅江人,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文献学家。
出生书香世家,自幼由父亲自授业,后又转益多师,从小到大,走的是自学之路。
在华中师范大学执教40年之久,曾任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会会长,是中国第一位历史文献学博士生导师。
)的《中国文献学》被称为奠基性的著作。
该书对“文献学”的界说具体的作了如下表述:
“我国古代,无所谓文献学,而有从事于研究、整理历史文献的学者,在过去称之为校雠学家,所以校雠学无异成了文献学的别名。
凡是有关整理、编纂、注释古典文献的工作,都由校雠学家担负了起来。
假若没有历代校雠学家们的辛勤劳动,尽管文献资料堆积如山,学者们也是无法去阅读、去探索的。
我们今天,自然要很好地继承过去校雠学家们的方法和经验。
对那些保存下来的和已经发现了的图书、资料(包括甲骨、金石、竹简、帛书),进行整理、编纂、注释工作。
使杂乱的资料条理化、系统化;古奥的文字通俗化、明朗化。
并且进一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条别源流,甑论得失,替研究工作者们提供方便、节省时间,在研究、整理历史文献方面,做出有益贡献,这是文献学的基本要求和任务”。
袁翰青(1905-1994江苏南通人,化学家、化学史家、科技文献学家。
)给现代文献工作归纳了如下的一个定义,即:
文献工作是组织知识的工作。
更明确一点可以说,文献工作时将分散记录起来的指示,特别是文献中新发现的知识单元,经过学术分析与抽取之后,用一定的方法组织起来,对使用者提供最大的方便,能随时被检索到并参考利用。
文献中的知识单元实际上就是所含的情报。
通常所谓文献工作有两个方面:
只是组织工作的一方面和情报检索的一方面。
只有经过科学的组织起来,见所工作才有基础。
组织工作是体,检索工作是用。
这体和用两方面,构成文献工作的基本内容。
(《现代文献工作基本概念》,载《图书馆》1964年第2期)
综合上述半个多世纪以来文献学者的成果及其论述,以及包容古今文献工作的特点,本书对文献学试作如下的界说:
以一切文献为对象,主要考察它的载体形式、内容类别、整理利用、及其历史发展的一门学科,谓之文献学。
三、何谓历史文献与历史文献学
历史文献亦有广狭二义。
广义的历史文献,系指一切文献;狭义历史文献即历史学科史料文献,其中历史学记注与撰述的典籍是狭义历史文献的主题。
历史,首先是一个时间概念。
时间以“现在”为坐标,前乎此者谓之“过去”,后乎此者谓之“将来”。
当文献学家着手对某种当代文献进行整理研究时,他实际已成为历史的存在物。
故一切文献都是过去的历史知识的记录。
其次,从学科体系来看,广义历史学包括自然界的变迁和人类社会活动的发展过程,十分广泛。
广义的历史文献,可以包容天地间一切著作,一切文献。
我们通常所说的历史学,专职人类社会史,即所谓狭义历史学。
历史学典籍则指古代四部分类目录中的史部典籍,以及现代文、史、哲、经等分类中的史学著作。
史部以外各部也多含有史学文献,古今学者早有论说。
章学诚《报孙渊如书》称:
“承询《史籍考》事,取多用宏,包经而兼子集,不特如所询地理之类已也。
”可见,章氏所著《史籍考》已不限于四部分类的史部典籍。
章氏又有“六经皆史”的论题。
司马迁作《史记》,就以《六经》为史料。
本书考察的历史文献,以狭义的史部典籍为主体,而概述广义的四部文献,别择其中的历史学史料文献,主次分明,取中用宏。
“中国历史文献学”是一个模糊的名称,它可以是综合型的也可以是专科型的。
也就是说,“中国历史文献学”之名,可以解释为以广义历史文献为对象,亦可指专科的“中国历史文献学”。
本书论述的历史文献范围,从历史史料学角度以广义历史文献为对象,而重点突出史部文献。
四、文献学研究的范围及任务:
在我国将“文献学”题作书名,首见于郑鹤声1928年所编的《中国文献学概要》。
1982年张舜徽教授出版《中国文献学》一书,就文献学研究的范围、任务、和古文献的流传与类别,分别加以深入地论述。
这是两本关于中国历史文献学研究的奠基性的著作。
文献学研究的范围涉及到各式各样包罗古今的文献。
从时代上说有古代文献、近代文献、现代文献、当代文献。
从科学上则又有语言文献、文学文献、历史文献、哲学文献、医学文献、法律文献、经济文献、宗教文献、科技文献等等。
从文献族群看,则又可分出土文献、敦煌文献、地方文献等等。
但是,语言、文学、历史学、哲学各个学科都有独立的研究范围和研究方法,我们文献学不可能代替它们,文献学有自己的研究范围和研究方法。
文献学是以文献为本体的学问,就其主干来看,可以说是关于文本的学问。
其范围主要是研究文献的形态、文献的整理方法、文献的鉴别、文献的分类与编目、文献的收藏、文献的形成发展的历史、各种文献的特点与用途、文献的检索等等。
文献学以文献自身为研究的本体,这是这门学科与文学、史学各学科的根本区别。
研究的目的在于:
全面认识文献,学会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用较少的时间,找到尽可能全的自己所需要的文献资料,同时还要有能力对这些资料的不同版本进行鉴别,确定较早的、较全的、较可靠的版本。
而且有能力对原始文献作整理加工,自己使用以外,还可以供更多的人使用。
一句话,文献学是通向文献宝库的门径,是打开文献宝库的钥匙。
清人张之洞曾告诫青年学子:
“泛滥无归,终身无得。
得门而入,事半功倍。
”(《輶轩语·语学·论读书宜有门径》)古今中外文献之富,昔人有“书山”、“书海”之喻。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用较短的时间、有限的精力读自己最需要读的书,网罗最必要的文献资料,来从事自己的专业研究,作出超越前人的成绩,是每位学者必须解决的课题。
学习文献学,对解决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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