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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了像做梦一样的幸福,便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就这样,1996年8月,我踏上了寻访可说是我的图画书论起点的桃花江之路。
这篇文章就是在那梦境一般的旅行归途上写成的.
很久以来。
我作为一个日本的出版人.常感到对中国负有责任。
这是因为,中国儿童书的出版在20年代就达到了相当高的国际水平,然而30年代以后却由于我国的侵略战争蒙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发展受到阻碍。
因此,我一直希望能为中国出版界做些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温和、宽容,是许许多多中国人留给我的印象,他们的态度影响着我。
倘若,在向中国孩子传播读书乐趣这一工作上,能尽一份力量.在我是无尚的光荣。
而拙作如能对中国图画书的发展起些许作用,我将感到百分的高兴。
中国的图画书出版,有着美好的前景,怀着强烈的期待,我衷心祝愿中国在21世纪涌现出优秀的、具有新价值、新表现的图画书作品.我关注着.
松居直
1996年9月于北京
想象力和图画书
如今的幼儿,早早地就被令来学认字。
有的孩子4岁就能读字了,虽然能不能读书还是一个疑问。
孩子一到5岁,妈妈们就热心地让他们记字。
看着孩子结结巴巴、扯着嗓门对着书上的字拼命诵读的样子,妈妈们就欣喜若狂,全不顾图画书是要怀着愉快的心情来读的。
我很怀疑,这种方法能使儿童感觉到读书的乐趣、走进书的世界吗?
读书不是读字。
如果读字能够算是读书的活,那么,只要是用日语写的书,即使是很艰深的书,是专书,我也能从头读到尾。
但是,尽曾读下来,也不能算是读了这本书。
只有真正理解了书中所写的事情,才能算做读书.读书不是读字,而是理解书的内容。
读字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如果认为只要认字就能读书的话.那么有些孩子上了小学四五年级却没有读书能力,这样的现象又怎样解释呢?
按说上了四年级、五年级,孩子们认字的能力应当相差无几,然而却能明显地划分出能读书与不能读书的孩子。
在成人中也是如此。
认为只要学会认字就能读书的想法,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判断错误和出自大人的主观主义呢?
刚才,我谈到所谓读书是指理解书中所写的内容。
“读《论语》而不懂《论语》”这句谚语,讽刺的就是那些只会读字却一点儿也不理解《论语》内容的人。
反过来说,我认为即使不识字,也能读书。
例如,把小学三四年级孩子读的长篇童话《艾尔玛历险记》读给不识字的五岁孩子听,他们恐怕会非常喜欢这个故事.高高兴兴地把它听完。
5岁的孩子喜欢听,是因为这个故事5岁的孩子能懂。
《艾尔玛历险记》这本书的内容,他们完全能理解。
我。
认为这是一种了不起的读书。
尽管自己读和通过耳朵听方法不同,但我认为在了解故事这一点上,二者都可以算是读书.
二年级左右的孩子吃力地读《艾尔玛历险记》和5岁的孩子高高兴兴地听大人读《艾尔玛历险记》,也许后者使孩子更能理解故事.更快乐。
我认为,读书不是修行,而是一种快乐的享受.因此,对于年龄小的孩子,特别应该采取更轻松的方法.
如果说,光有识字能力还不算能读书的话,读书究竟需要具备怎样的能力呢?
在幼儿园或托儿所里;
老师给孩子们讲一寸法师的故事。
在听故事的孩子当中,有的聚精会神,有的一会儿看着窗外,一会儿和旁边的孩子说话,不好好听,有的刚开始还听得认真,但是听到半截儿注意力就被其它的事儿吸引了.对于同一个故事,为什么孩子们的反应这样不同呢?
为什么会有爱听故事的孩子和听不下去的孩子之分呢?
是不是从小就有这种素质的差异生来就有能听故事和不能听故事的区别呢?
能认真听故事的孩子在听“一寸法师”时,心里看得见一寸法师.一寸法师乘着碗做成的船,划着筷子做的桨,顺江而上,来到京城侍候公主。
他陪公主到庙里去参拜,制服了鬼,得到小神槌,最后长高长大.和公主结婚。
故事的情境,清晰地形成画面(形象),在他们的心里,有如观看了一部短电影。
这些孩子听故事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的脸和嘴角,然而他们看到的并不是老师的脸,而是心中放映的一寸法师的电影。
而一点也听不进故事的孩子们又是怎样的呢?
我想他们会看不见一寸法师。
一寸法师的故事,没有变成一个个画面。
如果一寸法师没有变成形象,那么无论从耳朵里听过多少词语,也不能理解故事,进入故事的世界.如果心里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么人既然睁着眼睛,就只好看映在眼里的东西,把眼光移向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只好看窗外,看正在玩耍的朋友,或者与身旁的孩子说话和互相打闹了。
人不能光睁着眼而什么都不看呀。
可以说,听不进故事的孩子,是因为没有在心中想象故事、把它们变成画的能力.
听到中途而失去兴趣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孩子,开始的时候能看到一寸法师和其它东西的具体形象,但是听到“京城”的时候就愣住了。
搞不懂“京城”这个词,他没见过“京城"
,也就两眼空空。
这样一来,就失去了一寸法师活动的舞台。
没有了舞台,故事就无法进展.就像看电影的时候胶片断了一样。
胶片断了,没有办法,孩子只好看其它映入眼帘的东西。
就这样,即使能断断续续地看到故事,也不会觉得有意思了。
根据这种分析可知.所谓听故事的能力,就是把故事这个眼睛看不见的世界变成在自己心中看得见的画(形象)的能力,也就是一般被称为想象力的能力。
如果想象力丰富,人就能看到看不见的东西。
图画书与儿童的想象力有很大的关系。
儿童并不是生来就具有丰富的想象力的。
想象力是通过直接、间接的体验获得的。
体验越丰富,想象力也越丰富。
图画书对幼儿来说提供了丰富体验的机会。
刚才我讲到了一寸法师。
如果把一寸法师的图画书拿给我所说的听不进一寸法师故事的孩子去看会怎样呢?
他肯定会看到底,能完全看懂这个故事.为什么呢?
因为即使是自己没有能力想象出故事情景的孩子,如果看了图画书中的描画,也能借助它们在心中描绘出一寸法师的样子。
当场面随着故事的进展发生变化时,新的插图又接上来使孩子心中快要模糊消失的形象清晰起来,就这样,在插图的帮助下,孩子在心中描绘出故事的世界,从而获得一种新的体验。
这样,在用多种多样的形象丰富了自己的体验之后,人才变得能够想象、了解未知的事物.
把“一寸法师”变成自己的东西之后的孩子,在听赫夜公主的故事时,就能够以一寸法师的形象为依据,想象赫夜公主的世界,在心里描绘新的图景了吧?
图画书在补充丰富儿童还没有充分发展的想象力方面,具有巨大的作用.问题是图画书的质量.孩子是根据图画书中的插图来进行想象的。
他们边看插图,边在心里比照图画描绘形象,因此,孩子描绘的形象的质量当然要受插图的影响.如果插图的质量高,艺术性强,孩子心中描绘的形象也就好,反过来.他们心中的形象就会很贫弱。
久而久之.决定了儿童想象力的质量。
受二流、三流类型化形象刺激训练出来的孩子,用那样的形象驱动想象,他们看东西,也只能受那种形象的影响。
读一本书,是从里边发现更丰富的世界,还是只能吸取一点儿东西,全凭读者的想象力.而想象力的一个重要的起点,便在于图画书。
等进了小学以后才考虑读书问题就太迟了,在幼儿期就要培养孩子丰富的想象力。
这是影响读书能力的关键,而这关键因素,就在好的图画书中。
大人夺去的快乐
最近,给幼儿读图画书的父母多起来了。
有人认为这是家庭主义的一种表现,称这样做的父母为“教育爸爸"
、“教育妈妈”.这样说来未尝不可,但是.如果附和这种挑剔的看法.我们今天就无须在这里讨论什么图画书了。
我不在乎别人的说三道四,因为论起挑毛病来,我或许更加严厉苛刻呢。
不管怎样,“家庭主义”也好,“教育爸爸”、“教育妈妈”也好,我认为给幼儿读图画书是好事,不必顾虑别人怎样看。
希望大家给孩子们该真正有趣的书——这点至关重要.请坚决地把那些带有实用目的的图画书推到一边去。
看一看孩子们最近的生活,就可知道,在家庭中对孩子说话最多的,不是母亲,而是电视。
孩子在电视机前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地坐着,电机机不住地对孩子说话,仿佛是电机在教育孩子似的.而母亲在一天里能对孩子说几个小时的话呢?
从早上孩子睁开眼睛起直到睡下去,母亲都在招呼他们,从“不起要迟到了呀"
到“睡觉要换上睡衣"
,没完没了地在叮嘱。
然而,那不是和孩子交流。
和母亲比起来,电视机占压倒的优势。
父亲就更不在话下了.这就是所谓“不是我们看电视.而是电视看我们”的时代.我们做父母的,应该重新拥有跟孩子进行谈话的快乐时光.
给孩子讲图画书的时间,是父母跟孩子交流的宝贵时间。
图画书中写的内容及其世界,不是由书,而是由人传达给孩子的。
关于这一点我想再谈一谈。
不管怎样,请大家每天抽出10分钟、15分钟时间给孩子读点真正令人愉快的图画书.孩子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满足,一定会高兴。
父母给自己读书本身就是愉快的,再加上那本书很有趣的活,孩子的满足感就无可比拟了。
而看到孩子高兴的样子,父母则会感到身为家长的喜悦.通过读图画书,孩子也好,父母也好,都能感到快乐,我认为这点有很大的意义。
如果没有这种共同的快乐,读书就不可能长期继续下去。
父母和孩子一起读书的诀窍在于细水长流,不断给孩子以新的刺激,不断吊孩子的胃口。
我想到了“从内心深处,即存在的根底涌上压到一切的、强烈而旺盛的喜悦,这才是生存价值感最朴素的形式”这句话(神谷美惠子著《关于生存价值》)。
假如你看到孩子们听《小黑孩桑布》、《螃蟹的传说》、《大萝卜》和《古里和古拉》这些故事时的表情,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从内心深处。
从存在的根底涌上的喜悦了。
而这喜悦也传达给讲故事的人,反过来,讲故事人感到的喜悦,也率直地传达给听的人。
反复体验这种生动自然的喜悦,就会增进生的渴望。
让我们再一次想一想卢梭的话:
“真正的生命,不在于活的长短,而在于是否深切地感受.”
从小给孩子读图画书。
可以使他早识字、早读书。
进了学校以后孩子的语文读解能力强,作文写得好,又能提高读书能力,又能获得情操教育,又能丰富知识,等等。
看起来好处数不胜数。
但是图画书被用于过多的目的.反而使大人们忘掉了图画书最重要的东西。
在各种各样理由和目的的名义下,图画书本来的乐趣被忘却,被从孩子们身边夺走.而且,越是冠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给孩子读书时的气氛就越难轻松愉快,有时候,图画书甚至成了折磨孩子的工具。
请重新和孩子们一起去发现图画书的乐趣吧。
图画书是什么?
去问问孩子们看。
当孩子变得讨厌书的时候
当你读完一本小说,正沉浸在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当中的时候,忽然有一位关心你的人打来电话,刨根问底地让你谈感想.你会怎样?
如果只是偶尔一次,出于对对方的尊重.你会作答,或是你正想找人倾诉感想时,也会爽快地回答,但若总是这样,你肯定会觉得厌烦。
结果,你虽然读书,但是一想到读完以后又要遭盘问,恐怕好端端的读书兴致就会一扫而空。
在妈妈们当中,有许多人也抱着同样的好心。
她们可以给孩子读书,但是每次读完以后,总要给孩子提一些问题。
——这本书好看吧?
哪儿最有趣?
你最喜欢哪幅画?
这本书讲的是什么故事?
老爷爷怎么样了?
老奶奶说了什么?
狼一开始干了什么?
后来干了什么?
后来怎么样了?
有几只狼?
几只猪?
狼和猪加起来一共有多少?
你知道小红帽为什么被狼吃了吗?
好心有好报,要和小朋友好好团结呀。
这种问题多得几张稿纸都写不完,经我这么一写,你一定会感到很好笑。
可是,你不是有时也无意识地向孩子提这样的问题吗?
不是也认为这种做法才是指导孩子读书的最好的方法吗?
人们常说孩子是提问狂,然而,看起来,妈妈们也是相当够水平的提问狂。
当每读完一本书就要受提问成为习惯的时候,孩子们会怎样想呢?
妈妈给自己念书,对孩子说来应该是极大的快乐,然而想到听过后还要回答问题,孩子在听得最入迷的时候,还要揣测妈妈的提问(妈妈提的问题大体有一定的类型),心里想着,记住这儿,妈妈肯定会问哪儿最有意思,记住这儿,小猪3只,山羊7只等等.
这样一来,听故事就不是轻松愉快的了,因为故事有趣,孩于被深深吸引,正欲进入故事的时候,却突然紧急刹车.去准备过后的提问。
这一轮准备过后再要进入故事时,又会想起妈妈的提问。
在这种拉拉扯扯的状态下听完故事,妈妈的读书指导就开始了。
这样一来。
恐怕孩子就会感到愿望没有得到满足,进而厌烦听大人读书了.
图画书对孩子们是快乐的。
图画书不是教科书.不是问题集.那些厌烦每读一本书就要被问及感想的人,请你们想象一下,孩子们不也是这种心情吗?
大人们讨厌做的事,孩子们也是一样.
给孩子读图画书的时候,读就是了,这是一个原则。
有意识地提问,多数情况下只是为了大人的自我满足.不过。
非常自然地不刻意地和孩子进行些对话,却是非常好的。
总之,要自然。
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读过有趣的小说之后,有时候会非常想跟别人谈谈,也有时候,则久久地默默体味心中的感动。
读书这种事.比起读来,读过以后的时间更重要。
对照自己的体验和思想,再一次思考故事中的人物,这是我们生活中宝贵的、充实的时间,是审视自我的时刻。
从打开书的封面,听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瞬间开始,孩子们就进入故事,到教导的世界里去旅行了。
而当故事结束以后,有好一阵子,他们的身心仍然停留在故事的世界里,进行各种各样的想象。
在这个时间里,孩子鼓起自由想象的翅膀.在幻想的世界里翱翔。
在这样宝贵的瞬间,大人们却用提问的泥脚把这个童心的世界践踏得乱七八糟,这会使孩子们感到沮丧的。
能不能请大家站在孩子的立场上去读书给他们听呢?
一寸帽子是什么样的帽子
有一位幼儿园老师,负责照看4岁的孩子。
这位老师热衷于研究儿童文学和图画书,很喜欢讲故事,她总是针对班上孩子的情况,给他们读图画书、讲故事.在一次给孩子们讲日本民间故事时,她经历过这样一件事情。
那一次,老师想讲“一寸法师”,虽然她觉得这个故事对四岁的孩子比较难,但是她想着一下孩子们到底能理解多少。
于是,一天早上,当孩子们来到保育室以后,老师就说:
“今天给你们讲故事,讲‘一寸法师’的故事。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孩冷不丁地问:
“老师,一寸帽子是什么样的帽子?
”那个孩子把一寸法师”当成“一寸帽子"
了(在日语中,法师和帼子发音相同—-译者注)。
“一寸法师”实际上是“一寸"
+“法师”,把这两个词合在一起。
但是,对于4岁的孩子来说,却很难理解。
“一寸”和“法师”这两个词那是在4岁儿童的生活体验中很少遇到的。
但是,即使这样,那个男孩无疑还是努力地搜寻理解的线索,并且找到了自己知道的词语,这就是“帽子”。
恐怕在那一瞬间.那个孩子脑海中出现了帽子的想象。
但是,因为是“一寸帽子"
,那就一定是某种特别的帽子,于是他就同:
“老师.一寸帽子是什么样的帽子?
”
老师愣了一下。
一寸法师变成了一寸帽子,故事就没法儿讲了,哪儿有帽子乘着碗做的船的故事呢?
老师看着全班四个孩子,其中有些孩子看起来知道“一寸法师”是什么人。
也有相当多的孩子不知道。
不知道的孩子听到“一寸帽子是什么样的帽子"
的提问以后,恍然大悟地想:
“啊,原来是指帽子呀。
”于是班里分成了两派,一寸法师派和帽子派.
如果在这种状态下开始讲故事的话,结果会怎样呢?
老师估计如果硬讲下去,今天的故事课就会被搅得乱七八糟。
帽子派的孩子们认为“一寸法师"
是帽子,所以在听故事过程中会发生形象混乱,搞不清什么是什么。
当故事的世界不能形成形象的时候.听的人就会失去兴趣。
帽子派的孩子们会在听到一半儿的时候因为听不明白而失去听故事的兴趣,而失去了兴趣对象的孩子就要干别的事情.孩子们一闹,故事课就全乱套了。
老师想,这是因为孩子想象不出“一寸法师”是什么样的,不能形成形象。
这下完了.但是老师突然想到,利用图画书可以使一寸法师形象化.4岁的孩子还没有能力自己去想象“一寸法师"
。
于是老师让孩子们等着,急忙找来了一寸法师的图画书,一边让孩子们看,一边讲起来。
这下,孩子们便有了想象一寸法师的故事世界的共同形象--插图。
孩子们看着书中的画儿,心中描绘出老爷爷、老奶奶和小小的、小小的一寸法师的形象。
当形象中断的时候,下一幅插图又提供了塑造形象的线索。
如果插图生动,孩于心中的形象也就生动活泼、令人愉快、真实易懂。
图画书的插图虽不像电影和电视画面那样会动,但是它一旦进入孩子们的想象世界,孩子心中映现出的一寸法师就会动起来。
插图就是这样使孩子在心中培育故事形象,为他们提供出助.而使这些插图动起来的,就是孩子的想象力.
那个早上的故事课非常成功。
孩子们深深地喜欢上了一寸法师。
从此以后,即使不看书,也能高高兴兴地听一寸法师的故事,再也不问“一寸帽子”是什么样的帽子了.因为图画书里清清楚楚地画着一寸法师是多么小、多么小的-个人物。
(有许多图画书画得不能使孩子们明了一寸法师的大小,买时请注意。
)
儿童读画
儿童对图画书抱有什么样的兴趣?
他们怎样该书?
我很关心这些问题,时常问自己的孩子:
“哪本书有意思?
每当这时,三个孩子就各自举几个书名,或是到书架上抽出书来,有时还给我讲讲故事梗概。
和孩子们的这种交流,对了解图画书和儿童非常有参考意义.
有一天,我又像往常一样问他们.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本拇指小牛的书.”当时,三个孩子分别上四年级、三年级和一年级。
我觉得奇怪,不禁问道:
“家里有这本书吗?
”我很自信,凡是家里的图画书.不论是国内的、国外的,我都心中有数,却完全记不起什么拇指小牛的书。
我说:
“我不知道这本书呀.”于是三个孩子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我,是怎样怎样的故事。
故事好像挺复杂,我只听懂了个大概.是这么个故事:
有个男孩子,从老爷爷那儿得到两头小牛。
当坏人来欺负男孩时,小牛救了男孩。
小牛帮男孩砍树、割麦、磨面粉,最后,还狠狠地惩罚了坏人。
听孩子们一讲.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俄罗斯那一带的民间故事,好像是一个挺有趣的故事。
怎么把这本书忘了?
我问:
“是本外国书吧?
”“对!
”孩子们从书架上把书拿来,说:
“喏,是这本.瞧,是不是拇指小牛?
看到孩子们拿出的书,我立刻喊起来:
“啊,是这本呀!
”我记得这是匈牙利某出版社寄来的,我确实看过.但当时仅仅一翻,觉得插图好像是摹仿捷克有名的画家兼木偶剧作家伊里·
特伦卡的卡通画,因此对它印象不太好。
我不喜欢那些摹仿别人的图画书,因此对那本书没有大大的兴趣,我想:
“要是有匈牙利特色多好.可惜!
这似乎也是我把这本书完全忘掉了的原因。
但是当我看到孩子们这么感兴趣的时候,就不能把它扔在一边了。
我一页一页仔细地重看了一进,我仍觉得插图是特伦卡风格的,不太满意,不过故事却比孩子们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
虽然是本匈牙利的图画书,却是法文,书名叫做《魔法的牛》,故事梗概和孩子们讲的大体一样。
我问孩子们:
“你们怎么看懂这个故事的?
”不用说法文了,孩于们连英语都不懂。
“看画呀!
一看画就明白了。
”确实如此。
看过相当多图画书的孩子们,非常懂得通过插图读故事的方法。
他们着一幅插图,从中领会故事,然后看下一幅插图,又领会那幅画的故事,再把两部分结合起来。
中间断开的地方,就凭想象把两幅画的各处都分联系起来。
这样一幅幅地边看图边把它们连起来,整理出故事的情节发展。
我想大家也最好能这样做一遍试试看。
正如丽丽安·
H·
史密斯所说:
“如果故事在画上表现出来,那么孩子的眼睛就会发现它们。
好的插图充分地描绘出故事中的世界,孩子们读的是图画书中的画。
这是千真万确的。
虽然《魔法的牛》在插图风格上是模仿特伦卡,使人感到存在着卡通图画书的缺点,显得过于简略和技艺上不成熟,但画还是比较有动态感,有些地方表达故事很出色。
三个不会外语的孩子,能够不断地读外国书,饶有兴味地评论着这本有意思,那本不行,其秘密,在于书有插图.想一想,当看俄语、北欧语、德语、意大利语等外国图画书时,全然不懂那些语言的我,采取的是和孩子同样的方法。
不是读文字而是读画,即使这样,也能看懂许多,感到快乐。
当孩子独自看书的时候
曾经,在某个幼儿园讲图画书的时侯,一位母亲这样问我:
“前些日子,幼儿园发了一本叫《小达磨和小雷公》的图画书.我家的孩子5岁了,会认字,可是拿着那本书却并不读。
不过,他似乎很喜欢那本书,每晚上床时都拿着那本书,在被窝里不腻不厌地看上二三十分钟,而且睡觉的时候把书像屏风一样打开立在枕头上。
看书固然好,但我希望他能读书上的字。
应该让孩子读书上的字,对吧?
大致就是这样一个问题.我看着那位母亲的睑,想象出那孩子在被窝里反复翻着《小达磨和小雷公》盯着瞧的样子.我非常理解那个孩子的心情。
记得小时候,我喜欢看像全景画那样的画得很细致的图画书的插图和画面,用眼睛这儿那儿地观察着画的细部,一边自由地想象,十分愉快。
于是我回答说:
“这不是件挺好的事情吗?
我很理解你孩子那种愉快的心情.这可是最好的看图画书的方法,完全没有必要勉强他们去读字。
相比之下,能够看着书中的画儿读故事,通过画儿展开各种快乐的幻想的孩子,才是图画书最好的读者.图画书本来就是让不识字的幼儿看画也能明白的东西,而且.只有达到这种要求的,才_算好图画书。
你家的孩子就让他这样,不要过多去干涉。
将来他会很快乐的.”
那位母亲露出放心而又不太满足的表情。
也许我说些母亲要更积极主动、多帮助孩子之类的话才称她的意。
类似的事情在别的场合也被一些母亲问起过.在美国图画书作家维基妮娅·
李·
巴顿的作品中有一本叫做《铲雪车凯蒂》的书。
在这本书里,主人公铲雪车凯蒂在下大雪时努力清除封住了城镇的积雪,使城镇生活恢复正常的画面,是全书的高潮。
这幅画,整个画面是城镇的全景图.在图中,出现红色的凯蒂的一个个劳动场面。
在这幅画里.你可以看到被雪封住的城镇的全貌,可以仔细揣摩镇上人们的生活,你还可以猜想凯蒂将要往哪儿开,能高高兴兴地看半天.
有个喜欢《铲雪车凯蒂》的男孩,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看这本书,虽然已经看了两个星期,还是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总是一边看,一边对妈妈说自己的想象:
“凯蒂在这儿于了这个”,“这儿雪太多真够呛”。
确实,这本凯蒂的书,用图画把故事讲述得十分充分,任何人读过一两遍之后,都能看着插图说出故事的情节。
《小达磨和小雷公》这本书可以说也是这样。
它那略有漫画风格的插图出色地向孩子们述说着故事,透露出日本式的幽默和平民的生活感情,这是只有加古里子才能描绘出的世界。
和从天上掉下来的小雷公成为朋友的小达磨到云层上的雷城去玩,那是一座同未来城市一样的高度文明的超现代化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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