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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虽然穷苦,可父亲争气,学习努力,成绩优异。
考上县里最好的中学以后,每周自己背着干粮,走几个小时去学校。
这干粮,真是干干的粮食——晒干的馍馍。
父亲吃着这样的干粮,就着食堂的咸菜,度过了中学时代。
中学毕业那年夏天,天气正热的时候,他在田里收庄稼,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
他满身汗水地从田里站起身,远远地看到乡里的邮递员骑着破旧的哐哐作响的自行车冲了过来,一边骑一边喊,考上了,考上了!
他成了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而且还一下子考到了北京,不仅是爷爷奶奶的骄傲,也成为家乡人的骄傲。
父亲大学毕业后投笔从戎。
那一年,故乡的老宅上挂上了光荣军属的红色牌子,爷爷的腰杆越发笔直。
部队的工作紧张而忙碌,父亲回乡的机会更少,与母亲结婚返故乡算是一次。
父亲和母亲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分配到了不同的城市工作。
第一次跟着父亲回到故乡,城市里长大的母亲亲眼见到真实、贫瘠的农村生活,对父亲的正直和勤奋反而更加敬重了。
后来有了我,母亲休了短短四十天产假就回单位上班去了。
这一边,母亲舍不得襁褓中的我,哭着上了火车。
那一边,目不识丁的奶奶踩着小脚,抱着一篮子鸡蛋,从故乡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赶到北京照顾我。
可没过两天,父亲要执行紧急任务,不由分说,又把奶奶和我送上了返乡的火车。
于是,我的记忆中,就有了故乡的底色,草色青青的大冢,碧波清冽的水渠和我的羊妈妈。
从村子里转出来,海峰他们领着我去长安一中。
一中是一所有着七十多年历史的老校。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父亲就是从这里考上大学的。
校园依山而建,我们顺着高高的石阶拾级而上,仿佛是在书山上攀爬,越向上越吃力,但视野渐渐开阔。
到了办公楼,长长的走廊两侧,错落挂着校友们的书法作品,我一眼看到了父亲的:
“少陵塬畔潏水东,明珠镶嵌韦杜中。
周鼎秦篆觅青史,汉碑唐楷沐雄风。
百丈石阶求知路,十里樊川读书声。
恩师挚友可安好?
大漠边关寄深情。
”这是父亲二十多年前在内蒙古阿拉善边防所作。
父亲入伍后,从内地到边关,从草原到戈壁,跋山涉水,栉风沐雨,把一腔热血洒在了边陲。
猜想当年在大漠深处,烈日炎炎之下,年过半百的父亲忽然想起了故乡,记起樊川琅琅读书声,忆及杜牧笔下的少陵塬岩曲泉深、地平木老,陇云秦树、风高霜早,于是提笔写下了这首诗,遥寄思乡之情。
父亲退休后,愈加关心家乡建设,关心母校。
有一年母校校庆前夕,父亲接到校长邀约,为表达对母校和师长的敬意,父亲专门将我叫回家,商量赠予学校什么礼物合适。
我和母亲提出买纪念品的几个方案都被父亲否定了。
后来我说,老爸,您当兵一辈子,最重视国防教育,何不送给学校一件代表我们国防科技发展水平的武器装备模型?
这个提议终获父亲首肯。
在朋友的热心帮助下,父亲选出了他心仪的礼物——“辽宁号”航空母舰模型。
年届七十的父亲亲自去货运车站,盯着物流公司将模型打包装箱发往母校。
校舍后面是郁郁葱葱的山林。
我记起半山处有几排校友们题赠学子的碑刻。
在陪同老师的指点下,我和海峰几个人找到了父亲书写的那一座石刻。
因年代久远,石刻表面已然斑驳,但遒劲的笔迹深深镌刻其上,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到“怀念母校敬仰师长献身国防”的大字。
我掏出纸巾轻轻擦拭石刻。
黑色的岩石坚硬而冰冷,经历多年日晒雨淋,已饱经风雨沧桑。
我用手指逐一划过父亲的字迹。
父亲在书桌前挥毫泼墨的样子恍然浮现眼前。
记得父亲退休以后,曾多次回到家乡看望奶奶和亲人故旧。
作为当年历史系的毕业生,父亲买了许多与家乡有关的史书志书,常常在北京家中翻看,记下哪里新近发现了古迹,挖掘了文物,哪里又兴建了地铁,还将家乡的地图挂在墙上,用红笔勾画标注,说下次回去,要背上干粮和水,把家乡的山水都走一遍。
后来我与弟弟先后有了孩子,父亲牵挂两个娃娃,舍不得出行,回乡长住的愿望便放下来了。
又一年,九十三岁的奶奶过世了,父亲悲痛不已,回乡奔丧再回来,人消瘦了许多。
谁能想到,此时病魔已经伺机发作。
奶奶走后几个月的时间,父亲就病倒了。
从检查发现病灶,到父亲做手术,再到病情复发,也就是半年光景,父亲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在父亲的故乡,在父亲的母校,我想起父亲,在初次见面的几个家乡人面前泪流不止。
他们想安慰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有张妮姐,不住地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说姐姐理解你,理解你。
我知道故乡的人会理解我。
父亲从这里离开故乡,走上人生之路,经历过艰辛磨难,也成就了灿烂辉煌,承受过挫折与不公,也收获了幸福平静。
当他离去的那一刻,他心中牵挂着母亲,牵挂着子孙儿女,更牵挂着故乡——这个他始终饱含深情怀念着,一直想要回来住一住、走一走,看遍山山水水的故乡。
父亲走了,而今天,我回来了,脚踩着故乡的大地,呼吸着故乡的空气,真真切切听到一声声乡音,我知道,我寻找到的不仅是父亲曾经的足迹,更是我自己的根。
我的血脉中流淌着甘美的潏河水,我的心里盛开着少陵塬的似锦繁花。
故乡,我回来了。
水上戏台
刘群华
划一叶小舟,在水榭亭台、石桥拱照,嫩柳点缀的水上看戏,听回小曲儿,应是水乡西湖人的一大美事。
水上戏台过去建在西湖之上,其建筑的规模和精美程度毫不逊色于西湖的青山绿水。
从西湖的一处堤上望,透过烟云般的垂柳和延绵十里的荷花,水上戏台像停泊于玉人臂弯里,雕窗画柱,黑瓦翘檐。
正中的表演台富丽堂皇,点缀以丝绸锦缎,随处可见点金描银精巧雕刻的花鸟虫草。
台中藻井更是金碧辉煌,四周明暗相间的八仙,个个衣纹流动,举手投足,鲜活如生。
吴老头住在西湖东岸。
只要水上戏台一开锣,他便划着一条乌篷船去了。
那时黄昏的阳光洗净了碧绿的西湖,涟漪之中泛着油菜花的颜色;
四围的翠柳与荷叶,像铺开的云朵,令陶醉的几只鸟不肯归去。
而远处的亭台和长廊,都淹没于迷蒙之中了。
夕照欲休的西湖,像一幅浓泼的水墨画,写意着水上戏台的韵味。
吴老头在随水波荡漾的船舶间找个空隙停了船,打开随身带来的一壶酒,掏出一包炒花生米,摆开架式坐在船上看戏。
在西湖的水上戏台听戏,听得最多的是越剧。
吴老头坐在船上,抿一口酒,用两个手指头捏住一粒花生米嚼,看着台上的《白蛇传》,扮白素贞的女子清丽苗条,声音甜美,每一句唱词都是甜酥酥的;
扮许仙的俊俏懦弱,少了几分男人的强悍;
扮法海的男子光着头,虎背熊腰,一脸的邪气。
当法海捉住了白素贞,压在雷峰塔下,许仙就踉踉跄跄地在追在找在喊:
“娘子,娘子。
”吴老头便觉寡淡无味了,嘟哝道:
“在雷峰塔下啊!
真瞎了眼了,竟找不到!
”
往往,此刻的西湖,天上的云一片乳白,地上的风吹皱了落在水中的月光,在戏台之下的小舟开始疲惫了,有人划着桨退出了台下的水面,有的缩进船舱躺下,边休息边等待下一个精彩的片断。
吴老头是不会回去的,他不把戏看完看腻,他的船就靠在水上戏台之下。
而唱戏的班子也深知人去楼空的尴尬,便变着法子留住人。
《白蛇传》刚落下锣音,一场极具风情的宁海平调便开始了。
宁海平调是浙江古老的汉族地方戏曲剧种之一,一唱众帮,锣鼓助节,不托管弦,最有趣的算耍牙。
据《宁海平调史》记载,耍牙创始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了,是清末宁海艺人独创的绝活,与川剧中的“变脸”齐名。
耍牙这个口中技艺一旦在水上戏台演出,底下看戏的人就惊得目瞪口呆了。
但见演出者时口含四颗、时又八颗、甚至十颗野猪獠牙,在口内一会儿快速弹吐,一会儿刺进鼻孔,一会儿又上下左右歙动,或有两颗刺出鼻孔。
吴老头不由自主地在底下大声喊好,而躲在船舱的人早听到外面的嚷嚷,一骨碌爬起,钻出来,也兴奋地喊好。
最好笑的是离开的船儿,刚划到湖心,听见戏台下火热的掌声,马上摇橹掉头,朝水上戏台冲去。
吴老头还记得许多年前,那时他住在西湖东岸的一条小巷子里。
有一天,他碰到一个盲人,此人流落街头,却唱得一手好温州鼓词。
吴老头把他请回家,想让他教几曲。
可那人迂腐,非要吴老头虔诚地拜他为师。
那时唱个戏,拜个师也是礼节很多,开销不少。
吴老头只是热爱,不是想靠唱戏吃饭,就被他娘一句顶得魂飞心散了。
他娘说:
“温州鼓词是瞎子唱的,你一个好好的人,不是诅咒自己瞎么?
吴老头那一次没学成温州鼓词,遗憾了好多年。
而那个盲人,也不好意思在吴老头家长住,不久就走了。
确实,温州鼓词因过去的艺人多为盲人,故又称为“瞽词”或“盲词”。
据说温州鼓词的“祖师爷”是唐明皇的叔叔。
他从小聪明、善文能诗,谙音律,后因病瞽目,亲尝失明的痛苦,便教盲人唱鼓词以自娱,于是民间便有鼓词。
鼓词艺人一度较之其他艺人的地位更加低下,逐渐才被广泛接受,于是在水上戏台之上,偶尔也有一小场温州鼓词,但演员却非盲人,而是明眸动人的姑娘。
吴老头想着这些,盯了一眼水上戏台,又抿了一口酒,把一粒花生米咬得稀烂。
深夜的西湖,垫于船屁股下的水也安静了下来。
远处的渔火熄了,楼台亭阁都藏在朦朦胧胧的水雾里。
这时,月光也睡觉去了,闩好云的门闩,盖着一床云絮不出来了。
吴老头最终还是敌不过瞌睡来袭,自然摇着乌篷船回到西湖之畔的小巷里。
时光从西湖的水面晃过,连水的窗口也是花落叶败的。
而那栋水上戏台也被时光腐蚀了,像雷峰塔的倒塌,一块砖头也没剩下,只一曲《白蛇传》还在西湖的波澜里吟唱。
2010年的时候,我来到了西湖。
在西湖的青柳荫里,看一个四面青山围绕的湖泊,这时的西湖,水榭亭台还在,并弯曲地延伸于荷叶拱桥之间。
建筑的精巧与自然的美丽结合,古老的人文与高楼的现代气息融合,西湖还是西湖,只是水乡少了朴实。
而这种朴实,即为衬托它的氛围。
我落寞之时,坐在我身边的吴老头告诉了我他和水上戏台的那些故事。
我聆听着他的讲述,面对着空阔的西湖,画就丰满了,淡抹浓涂的碧波之上,除了一艘艘游船,还有了一个藏着人气和风情的戏台。
水上戏台,还唱着如今的西湖与过去的西湖。
在这场亘古的戏里,有我,有你,也有他,从戏台的后面咚咚咚地走向前台。
品一瓜清凉(半日闲谭)
贾飞黄
《人民日报》(2016年08月20日12版)
夏天,吃什么?
第一反应是“雪糕冰激凌”的,一看就是生在富裕时代的青年;
抢答说“扎啤烤串”的,我敬你是条爽朗的好汉。
以中国之历史悠久幅员辽阔,消夏食品当然是各种各样,但如果非要说选一个最具标志性的,我觉得当然是——西瓜。
是啊,长城内外,大江南北,有粽子豆腐脑的咸甜之争,有集中供暖与江浙沪包邮的待遇之别,但又有哪里人会在夏天拒绝一个绿油油、圆滚滚、一肚子红色清甜汁水的西瓜呢?
虽然拜农业科技发展所赐,大多数水果已经可以不分季节地供应了,但是跟这份清甜多汁最配的终归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国人吃西瓜,由来已久。
明代科学家徐光启《农政全书》载:
“西瓜,种出西域,故之名。
”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也记载:
“按胡娇于回纥得瓜种,名曰西瓜。
则西瓜自五代时始入中国;
今南北皆有。
”从这些记录来看,西瓜乃是源于西域并因此得名。
而其传入的时间,不仅不晚于明代,而且不晚于南宋,因为在宋人诗文中,也已经有了西瓜的踪迹,像范成大有《西瓜园》诗:
“碧蔓凌霜卧软沙,年来处处食西瓜。
形模濩落淡如水,未可蒲萄苜蓿夸。
”董嗣杲的《中伏》诗中也有“淮童少解事,醉拾西瓜擘”的句子。
可见,南宋时不仅西瓜已经传入,而且已然不再是宫里的稀罕物,百姓亦可享用。
再往后,“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为西瓜题诗曰:
“拔出金佩刀,斫破苍玉瓶。
千点红樱桃,一团黄水晶。
下咽顿除烟火气,入齿便作冰雪声。
长安清富说邵平,争如汉朝作公卿。
”电视观众耳熟能详的清朝名臣纪晓岚,也曾诗赞西瓜:
“种出东陵子母瓜,伊州佳种莫相夸。
凉争冰雪甜争蜜,消得温暾顾渚茶。
”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一朝忠烈,都把西瓜奉为清凉香甜的代名词,几百年如一日地喜爱有加。
即便在庙堂之上,西瓜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坊间传闻慈禧太后吃西瓜,单单只吃瓜瓤中间最甜的一处,挖剩下的部分,填进去上等的火腿、鸡丁、杏仁、龙眼等,做成隔水炖的炖品。
当然,今人“八卦”这位老佛爷纸醉金迷的生活,流传的无外乎也就是这种“吃少扔多”的套路,读来有些“皇帝一定用金锄头锄地”的味道。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纵然天下之大,但西瓜却都是一样的西瓜,吃法也总归是那么个吃法,皇帝吃瓜,也与庶民无异。
想到这里,也觉得阵阵爽利,暑气消退了几分。
但依我看,真正能把西瓜吃出“感觉”的,还要数在江湖之上、市井之中。
在水果之中,西瓜算是吃起来仪式感最强的一种了,我去过的一些地方干脆把切西瓜称作“杀西瓜”,乍一听怪吓人的,其实是把切瓜当成宰牲一样了。
农业社会的传统里,家里杀点什么是大事,来了亲戚要杀鸡杀鸭,过年娶亲要杀猪杀羊,夏夜消暑要杀西瓜,都是举家动员的大事,马虎不得。
“杀西瓜”的整套流程往往从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主人在子女的欢呼雀跃声中扛回一个大西瓜开始,先是把西瓜放在凉水里“镇”,倘若是有井的地方也不妨直接装桶浸到井水里去,孩子们则隔三差五地跑过去摸摸西瓜凉了没有。
晚饭之后,夜风也有些清凉之时,便是杀瓜的时辰了,在女主人的张罗之下,一家老小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地看着男主人把冰凉凉、水淋淋的瓜抱上来,在平坦处安放妥当,拿着家里最大号的刀一刀下去,“咔嚓”一声,瓜应声而裂,红色的汁水和着一股甜丝丝水汪汪的气息便溜了出来。
小孩子们一惊一乍继而拍手叫好,老人们笑盈盈地看着活泼的孙子辈,这时切分好的西瓜已经分发到各人手中,很快“吭哧吭哧”的吃瓜协奏曲便响起来了,零星的瓜子被吐到摆在地面的搪瓷盆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西瓜个大,切开后又不耐储,多人一次性分而食之才不浪费,这便给了注重亲情、喜欢热闹的中国人一个举家欢聚的好借口。
这样一幅夏日吃瓜图,不分地之南北、时之今昔,都是大同小异,总能拨动不同人的心弦。
时至今日,“吃瓜”已经不仅仅是一种饮食,更有了文化上的象征。
西瓜因其将人聚在一起的特性,慢慢地沾染了市井俗文化的气质。
俗,不是粗俗,而是通俗,接地气,有人情味。
中国第一部剪纸动画,《猪八戒吃西瓜》,就不能是猪八戒吃苹果或者猪八戒吃荔枝,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今日网络上动辄以“吃瓜”指代“围观”,倘若换成吃葡萄围观或者吃鸭梨围观,也会觉得趣味大跌,联想到炎炎夏日一桌人在老槐树下围坐吃瓜侃大山的场景,倒也觉得颇是贴切。
加上价格便宜,很容易就吃个肚比瓜圆,这便是西瓜的秉性——朴实、清爽,没架子。
没有“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富贵命,却能“飞入寻常百姓家”,对瓜果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极好的归宿呢?
夏天
乔林生
故乡与异乡一墙之隔,
而我曾在远方不愿触碰。
那个发誓即使要饭也不再回来的青葱少年,
很多年以后突然被故乡的灼热包裹得密不透风,
时时在感知她日渐升高的温度,
日渐丰富的颜色和日渐稠密的鸟鸣。
从绿树与雕栏装饰的堤岸走过,
河中央喷涌的水花虽未弄湿我的脚踝,
但她已经碧波荡漾,
映照出山头玲珑的塔影。
略显燥热的风前赴后继,
在我从前走过的山路,
在我曾经住过的窑洞,
在我记忆中平坦光滑的晒谷场,
或懒散或泼皮打滚。
故乡的夏天来了,在我来时。
炊烟了无踪迹,黑云不再压城。
仿佛是一次穿越,
故乡自己把故乡丢了,
喧嚣着,变迁着,惊诧着,
一切既显得熟悉又显得陌生。
南来北往的观光客痴迷唱信天游的季节,
歌手们便用高亢嘹亮的嗓音表达生活、理想和爱情。
女人褪下长衫,男人袒露胸肌,
孩子们的笑声跟随鸽哨飞过湛蓝的天空。
在街巷摊点感受舌尖上的幸福简单而又惬意,
长椅上悠闲的眼神正随着软软的柳枝游移摇摆,
就连尾随的小狗也悠然自得地消遣这里的黄昏。
故乡的夏天来了,在我走时。
同行者仍然不想离开,
他们早出晚归仿佛要把这一切都搬到行囊中带走。
有的在田间地头寻觅赤橙黄绿青蓝紫,
有的在探究千年石窟栖居的芸芸众神,
有的仍与唢呐手说书匠甚至顽童老叟促膝交流,
有的把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景色速传给远方的友人……
只是他们心中盘桓的赞美与诗文,
已不再像从前那么急切地叙述艰苦和心酸;
只是这些四面八方来的眼光,
正用自己的独到审视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过程。
故乡在夏天打开自己,
就像打开生命中的生命。
那些没有放逐的思想正在放逐,
那些关闭的窗户接受着阳光,
那些没听说的故事和传奇正在编撰和出版,
那些沉睡的埋没已久的古镇古村由于色差温差而璀璨而新颖……
此时,我必须洗掉一身喧嚣沉静下来,
好让那些仅仅属于夏天的播种快快发芽生根,
好让这个季节的收获出现在漫山遍野如同雨后春笋,
好让那些仅仅属于故乡的鼓乐声、脚步声、呐喊声,
渐渐地震颤世界的耳膜乃至心灵。
关于鲁院的记忆
2016年08月19日14:
47来源:
人民公安报宗利华
三进鲁院,已是足够幸运。
回忆这些,并非一味兴奋或炫耀资历,实则是对鲁院满含了感情,同时也意识到三次学习对我人生的影响巨大——
人生路上,会有一些节点至关重要。
回想起来,三次去鲁迅文学院(以下简称鲁院)学习,便是让我在写作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关键点。
第一次是1999年底,公安部跟鲁迅文学院合办的公安作家班。
说起来,走上写作这条路,纯粹是无心插柳。
当年警校毕业,我没去刑警队或派出所,却到市局宣传口当报纸编辑。
因为编副刊,偶尔也写一点儿文章,根本没料到,这一写竟是20多年。
1999年的我,还算年轻,写的文章既少又嫩,根本也没想自己以后要当个作家。
一听说要推荐我去鲁院,既兴奋,又忐忑。
首次参加这样的学习,期间表现注定悄无声息。
八里庄那小院儿里的公安班上,好些人已是腕儿。
后来我见过好几次面的湖北彭祖贻兄,当时也就40岁出头,创作成果早已丰硕,浑身上下成熟男人魅力四溢;
还有张成功,他的电视剧《刑警本色》正在北京电视台热播,手头正写着新作,有好一段时间他基本昼伏夜出……班上的同学现在有的已退休,有的离开公安,有的走上了领导岗位,可惜的是,继续从事写作的似乎少了。
对我来说,那次在文学、电影、音乐、舞蹈等各方面的学习,视野大开。
有些老师讲课,甚至一时不能领悟。
那次学习的意义无疑非常重大,我从那时确定,要走文学这条路了。
再进鲁院,是2010年3月,鲁迅文学院第13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
此前两年我在基层派出所下派,刚回市局便有这等好事儿,兴奋自不必说。
好像头一天我还在跟针线笸箩一样的杂事儿打交道,第二天却坐在教室聆听各类高端艺术课,落差简直太大。
已经写作10余年的我,其实还是文学新人。
因是面向全国,不用说,同学高手如林。
《十月》副主编宁肯,那时刚出版长篇佳作《天·
藏》;
盛可以已经在国外读者中产生影响,创作势头正旺;
还有计文君、付秀莹等一大批人。
期间趣事甚多,喝酒是必须的,尤其男同学。
第一批打电话让门口小卖部往宿舍送啤酒的,应该是安昌河和我,至于谁先谁后已不好考证。
我俩曾在宿舍里喝着啤酒聊到深夜。
我的长篇小说《佳城》(2015年出版)里很多情节,就是我们的聊天成果;
每到夜晚,西北汉子林权宏就带一帮同学在院子里练太极拳,期间他带出了一批弟子;
大约一年后,有一次我到北京,敲门进入班主任陈涛的办公室,他甚至没多大反应。
他说,感觉你们还没毕业呢;
在我眼里,散文家习习差不多就是个女汉子。
2013年我们在新疆见过一面,今年在兰州再次相遇,一见面就是个拥抱。
此类话题,短短的篇幅内难以说尽。
有一点确定无疑,这段美好记忆会在每一位同学心里永驻,注定是一笔财富。
当然,我在文学上的收获也是丰厚的。
期间修改完长篇小说《越跑越追》,后来获得了金盾文学奖。
这一次学习,促使我完成一次写作调整,我开始把写作重点由小小说转向中长篇。
两度学习,我以为那道大门不会再对我打开。
2015年秋季的一天,突然接到鲁院严迎春老师电话,通知我又被第28届高研班录取。
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说,这一次是深造班,学员都是参加过历次高级研讨班的。
新鲁院已搬至现代文学馆院子里,报到时我就想,这回真是无憾了。
新老两个院子,我都来过。
这个班还有个外号,叫回炉班。
李敬泽先生授课,话题就是谈谈回炉。
我曾和人玩笑说,回炉就是针对以前曾经炼过却没成器的人。
不过,班上好多人其实早已修炼成仙,获过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的就有一大拨。
既有柳建伟、林那北、衣向东、文清丽等年龄还不老的老将,也有李浩、弋舟、东君、东紫等势头强劲的70后代表。
有意思的是,一帮作家,却跨界玩起书画来。
刚去不久,练字习画风气骤起,鲁迅文学奖得主王十月自告奋勇,当了几位女同学的师傅,故而遭到很多男生羡慕嫉妒恨。
好在,他很快做反省,主动声明解散培训班,不再带女弟子。
结业前班上举办书画展,我再次感慨,这些作家真是多才多艺!
我也大着胆子画了幅山水小品凑热闹,这又是我人生的一个第一次。
还有一项地下活动,叫做杀人游戏,几位作家乐此不疲。
我被约过一两次,均未参加,我估计像我这种脑子慢半拍的人,注定当枪靶子。
这次学习,我是带了任务的,长篇小说《盛宴》当时已写了10万字左右,正好利用这次听课之余的空闲,一气写完,总字数23万字左右。
敲完最后一个字的那天晚上,忍不住兴奋,发了条微信显摆,结果引来各地朋友呼应,一致同意我可以去大喝一场。
回忆这些,并非一味兴奋或炫耀资历,实则是对鲁院满含了感情,同时也意识到三次学习对我人生的影响巨大。
当然也有压力,假若穷其一生也写不出什么名堂,岂不愧对了这三次历程?
即便还能回炉,你还好意思再去吗?
石鼓声声
30来源:
中国艺术报温亚军
驰名古今的石鼓镇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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