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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连续治疗七次,聚散关开,咳止而愈。
按:
咳为肺声,声发于气,说明咳嗽是气病,因肺气上逆则作咳嗽。
虽然古有“五脏六腑皆能令人咳”的主张,但关键在于“聚于胃,关于肺。
”《素问·
咳论》中指出:
“久咳不已,则三焦受之,三焦咳状,咳而腹满,不欲食饮,此皆聚于胃,关于肺,使人多涕唾而面浮肿气逆岜。
”这里所说的“聚”是指痰湿不化,壅阻气逆则作咳;
“关”是肺失宣降,肃降失职则作嗽。
脾虚作咳的症状特点是咳多声重浊,痰稀脘闷,肢软乏力,面目浮肿,甚则纳少便溏,脉来滑,或细弱无力,这显示了脾阳不振,运化失司、水湿潴留的病理变化。
正如东垣所说:
“肺金受邪,由脾胃虚邪不生肺,乃肺金受病也,故咳嗽、气短、气上,皮毛不能是肺失宣降,精神少而渴,情渗渗而不乐,皆阳气不足,阴气有余,是体有余而用不足也。
”当以散聚开关,培土生金为主法。
本例咳嗽,在于素往脾阳不健,加之兼感外邪,导致脾阳更加衰惫,症属阳虚冷嗽范畴。
正如尤在泾所说的:
“虚寒嗽者,其寒不从外入,乃上中二焦阳气不足而寒动于中也。
或初先起于火热,因过服寒凉消克,以致脾土受伤,而肺益失养。
”今补太渊,泻列缺、肺俞,意在宣通肺气;
灸脾俞、足三里健脾益气,驱散饮邪,使脾健津液得行而不聚,更加丰隆,因系足阳明胃经络穴,别走足太阴脾经;
由于痰浊生于脾虚,聚于胃腑,影响肺气,故刺之兼通脾胃,六穴协力,有健脾益气,宣肺止咳,涤痰降浊之力,病穴相应,故能收效。
哮喘
(一)
赵×
英,女,l3岁,于1963年7月20日初诊。
患哮喘已七、八年。
在六岁时曾因感冒咳嗽,经治已愈,但有时咳嗽,每遇感冒或入冬季,咳嗽加重,渐发哮喘。
经常治疗,时轻时重,之后无论冬夏遇凉喘即发作。
重时,喘息痰鸣,难以平卧,甚至昼夜不止,呼吸困难,口唇青紫,经久不愈。
脉沉细无力,舌苔薄白滑润,舌质淡红,面黄肌瘦,足手欠温,呼吸急促,喉中痰鸣,胸背部听诊均有明显哮鸣音。
此病乃因初病风邪侵袭于肺,失于宣散,以致风寒客肺,久病影响于脾,脾虚失于健运,痰生闭拒气道乃发哮喘.
治以宣肺化痰平喘。
针取大椎、风门、肺俞。
进针得气后,留针15分钟,每日针一次,喘即缓解,分钟,7~5起针后用艾条灸次,3~2行针在留针中间,
十次后,呼吸已正常,哮喘控制,休息一周,改为隔日针灸一次,又巩固治疗十次。
当年冬季,遇寒凉而喘未发,感冒时仅感晌闷不适,呼吸不利。
次年又按前法治疗二十次,第三年又针灸十次,从而本病得到根治。
十多年来体质健壮,哮喘再没没有发作。
本例起于幼年初病感冒,失于宣散,邪留于肺,久致肺虚,皮毛不固,卫外功能低下,一遇风寒,哮喘即发,病程竟达七、八年之久,经治时轻时重,病势有增无减。
采用针灸治疗,三年计针灸五十次得到根治·
针治本病,首先明确初病多属肺实,病程日久,可影响肺脾肾三经俱虚。
但在发作时以祛邪平喘为主,喘平则扶正。
继续坚持治疗,效果才能得到巩固。
在治疗选穴上既以大椎、风门、肺俞为主,又要根据辨证施治原则,随症配穴。
如有外感可配合谷以宣散解表;
虚喘可配关元、太溪以纳气;
咳嗽偏重配太渊、尺泽以调理肺气,痰多气逆配天突、膻中则可降逆消痰。
这样才能收到宣肺理气、化痰降逆,固纳肾气、镇咳平喘的效果。
本病属于反复发作,不易根治的慢性顽固病。
在医治时。
必须坚持治疗,才能达到根治的目的。
同时要做到:
①采用针灸并用或针后拔火罐于大椎与肺俞之间。
背部俞穴切忌深刺,成年人一般采用一寸长之毫针,刺入5~8分,儿童可采用O.5寸针,刺入2~3分或点刺不留针;
②要嘱患者注意预防感冒,加强体质锻炼,忌食或少食大荤、寒凉和油腻食物以及烟酒等,凡影响发病的一切因素也应禁止;
③疗程一般两年为期,以夏秋季节进行治疗为宜。
在发作时不一定受季节时间的限制,但在治疗好转的基础上,为了巩固效果,不论哮喘发作与否,在来年夏秋季需要再进行一个疗程(十次为一疗程)或两个疗程的治疗,有利于效果的巩固。
哮喘
(二)
陈×
,男,34岁,门诊64856号,于1963年11月9日初诊。
自l954年9月始因感冒引起喘病,发病时呼吸困难,张口抬肩,不能平卧,秋冬两季发病重,每当喘病发作时,到医院注射氨茶碱、麻黄素、青霉素才能平喘,近一个多月来喘发未平,咳喘不能平卧,晚上重,口干,怕冷,喜热饮,饮食尚好,大便日三次。
次/分,105查:
发育营养中等,面色黄,舌无苔,脉细数,心律齐,心率
无杂音,右肺听到湿性罗音,血、尿常规正常,X光胸透两肺纹理较重,印象为肺气肿,支气管喘息。
根据久喘气虚,且舌无苔,脉细数,证属虚喘。
治以扶正固本,养肺平喘,第一次灸大椎、左风门、右肺俞、膻中各5壮,灸后化脓情况良好,灸疮45天愈合。
灸后4个月喘病未发。
至1964年6月,喘病又发,晚上重,喘不能平卧,吐少量痰,经用平喘药物无效,于1964年7月16日故第二次瘢痕灸,灸右风门、左肺俞、紫宫各5壮,灸后于同年8月15日复查,灸后半个月喘未发作,阴天未喘,至1975年2月25日上午追访复查,灸后l0年喘未发。
支气管喘息是呼吸道的常见病,又是难根治的慢性病。
实践证明,瘢痕灸是治疗此病的有效方法。
古代曾有“人要安,膏肓三里常不干”、”上气喘逆,灸膻中五壮”,“上气喘逆,短气胸满,灸肺俞”等记载。
结合中医理论:
“喘未发之时,以扶正为主,已发之时,攻邪为主”的原则,可以使用瘢痕灸治疗喘息。
作者于1958年治疗183例,灸后两个月复查78例,有效率占76.9%,三年后复查50例,有效率占70%,其中6例三年未发病。
哮喘证往往多年频发,久病则虚,本病与肺、脾、肾三脏不足有关;
肺气虚则易感风邪而喘;
脾气虚,则易受湿生痰,谓之痰喘;
肾气虚,则不纳气,谓之虚喘。
故治疗喘病,未发时,以扶正为主,灸大椎、膻中各5~9壮。
因大椎穴属督脉为阳经之会穴,能提升诸经之阳气,以达扶正固本之效,膻中属任脉,是气会之所,能调气降逆,以达平嗽止喘之效。
如肺虚作喘加风门、肺俞,各灸3~7壮;
因风门能祛风解表,平嗽止喘,肺俞能调养肺气,以宣肺平喘;
肺虚痰喘加中脘、丰隆,各灸3~9壮,因中脘为胃募穴,能健脾利湿,培中化痰,加丰隆能化痰平喘;
肾虚喘加膏肓、肾俞、气海,各灸3~9壮,因肾俞能培元固本,以补肾养阴;
气海属任脉,能补元气,调理气机,膏肓俞能调理肺。
虚痨咳喘。
按以上穴位施灸,轻者灸一次见效,重者二、三次。
一般半年或一年灸一次,按中医“冬病夏治”的原则以夏天灸为宜。
哮喘(三)
李×
,女,20岁,学生。
于l968年5月初诊。
阵发性呼吸困难,反复发作4年余,近两周来因感冒反复急性发作,伴有因药物过敏及长期最近一次发作,每次发作时多经西医对症处理而缓解。
咳嗽,
用激素类药物而呈现副作用,故来针灸治疗。
急性痛苦病容,呼吸困难,张口抬肩,不能平卧,喉中痰鸣,面色青紫,舌质淡红,苔薄白,脉浮紧,听诊两肺满布哮鸣音。
治疗根据临床表现,属于实喘,宜宣肺平喘,泻肺气之壅逆,取平喘、肺俞、合谷穴。
针用泻法,数分钟后,上述主要症状明显减轻,20分钟后症状消除,两肺听诊哮鸣音基本消失。
而后每逢发作,不去急诊室而直接来针灸科,及时用针刺治疗,数分钟后,哮喘明显缓解,共治疗十余次,因天气入夏未再发作。
哮喘发作时,临床所遇病例,多属实喘,当泻肺气之壅逆,故取肺俞,疏泄肺脏之邪,以降逆气。
如兼有外感不论风寒或风热应取风门穴,疏通足太阳经气。
因肺主毛,太阳主一身之表,使邪从表解,肺气自能通降。
但以上两穴刺法宜深刺,视患者之胖瘦,可沿皮刺深达2~3寸,则症状有明显减轻或消失。
平喘穴亦为有效穴位,针刺深度2寸,较肺俞、风门二穴尤为安全。
合谷穴,手阳明经之原穴,《灵枢·
九针十二原》云:
“五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又与肺相表里,对调节相关脏腑的机能,确有良好作用,通过手法运用,对实喘有明显之效果。
本例患者,有时发作较轻时,只用双侧合谷穴,针后即可缓解症状。
呃逆
(一)
冯×
,男,3O岁,文艺工作者。
于1977年8月26日初诊。
十天前因突击专业训练(吹小号),而发生呃逆。
呃声高亢,洪亮,每间隔3~5分钟发作一次,每次大约持续1小时左右。
初因工作,未作治疗。
后见病情无好转,在本单位医院针刺内关、中脘等穴,同时口服冬眠灵、安定等药物,均未效。
前天起症状开始加剧,呃逆呈连续状态。
发作时伸颈仰头,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全身抖动,并感呼吸困难,不能进食和饮水,食则呕吐,夜间不能睡眠,以致疲惫不堪。
治疗:
针刺内关、中脘、足三里、梁丘,并压膈俞、至阳等穴,有所减缓。
27日再诊,针刺内关、膻中、气海、期门、三阴交、神门、大陵诸穴,并以三棱针刺中冲放血,按压眼球,仍不见效果。
后来术者用针刺天突,强刺不留针,按压攒竹穴,呃声变得低微,蓝可有l~2分钟的间歇,但不能完全停止。
随后鼓励患者吃糕点三块,果汁300毫升,没有呕吐,亦未致呃逆发作。
隔3小时后,并作耳又先针其它穴位,为进一步验证翳风穴对呃逆的治疗作用,呃逆又发作,
穴膈点埋针,仍无效果,再重力按压翳风穴,呃逆立刻停止,约20分钟后,因患者全身颤抖,烦躁不安,遂注冬眠灵25毫克,静滴10%葡萄糖500毫升加50%葡萄糖毫升,当天和次日呃逆未发作,饮食及睡眠均正常。
间隔25小时以后,患者因吃冰棒,呃逆又小发作一次,即中度按压翳风穴而愈。
患者当晚即能正常参加演出。
两月后随访不再发作。
呃逆俗称“打噎”,古称“哕”。
《内经》有“胃为气逆为哕”的记载。
现代医学称“膈肌痉挛”。
其主证是喉中呃呃有声、短促而频繁,持续不已,不能自主控制。
轻者持续数分钟或数小时可不治而愈,重者可昼夜不停,甚至间歇发作数日之久,常致病人疲惫不堪,十分痛苦。
翳风穴治疗呃逆,古今针灸专书无记载,但民间有流传。
笔者每有呃逆发生,在自行按压内关、天突不效时,而按压翳风穴即能见效。
后在临床治呃逆时多有体验。
.
呃逆一症,常因过食生冷,突然吸入冷空气,或劳累过度,耗伤中气,或情志不舒,气郁化火,肝火犯胃,胃失和降而致。
但究其病因,总不外胃气上逆。
故《景岳全书呃逆篇》中有“致呃之由,总由气逆”之说。
故治之则以宽胸理气,和胃降逆为正法.考翳风为手少阳三焦经之俞穴,有疏调三焦之气的功能。
《灵枢·
经脉篇》关于三焦经的主病中有“主气所生病……”的论述,按压翳风穴治疗呃逆一症,可能是通过疏调三焦之气而达到治愈的目的。
呃逆(膈肌痉挛)
(二)
张×
,女,18岁,学生.于1972年4月8日初诊.
一年前正在月经期被其父踢伤右肋,从而发生打膈,每分钟抽缩1次,抽时周身抖动一下,手足随之而动,状如舞蹈。
平时三、五日辄发作1次,发则终日不休。
月经期间,发作更甚。
神清,面色赤,舌质干,脉沉数,右寸尤为明显。
来诊时适逢发作之日,每当膈肌抽缩1次,周身即抖动1下,几至无法诊脉。
诊为呃逆(膈肌痉挛)。
治取膻中、巨阙、内关、太冲。
用26号针刺之,采取仰卧位,令数人协助按压其手足,针入后,得气后,使用泻法。
针入数分钟,用泻法以后,痉挛即止。
因其久病年余,必用镇痉之法,留针2小时,每10分钟行泻的手法一次。
从此其病竟不再发。
半年以后,因经期生气而有小发作,仍取上述四穴,应针而愈。
此例由外伤后造成的呃逆,外伤则瘀生,瘀则气滞,致使肝木横逆,中焦气机升降遏阻而成呃逆,治以理气降逆,开瘀止呃为主法,今取气会膻中,以行气滞,以开瘀结,加
心旁巨阙以散膈开郁,且可直接作用于膈肌,使达镇逆之效。
佐内关宽胸利膈,太冲平肝亢之气逆,故可止呃。
呕吐
李×
,男,60岁。
于l972年4月因患胃十二指肠溃疡住院治疗,现经常呃逆、呕吐,非常痛苦,住院前曾服中西药治疗无效,住院期间用过维生素B6等药亦无效。
后改用针刺治疗。
'
治取内关透外关、足三里,中等刺激,每天一次,每次留针5分钟。
针一次后,呃逆次数明显减少,呕吐停止,针二次后呃逆消失。
呃逆、呕吐者,脾胃主病居多,盖脾主升而胃主降,脾胃失调,上冲则为呕。
方中足三里属足阳明胃经之合穴,属土经之土穴,它具有统治一切脾胃疾患的特殊作用,又配合手厥阴络穴内关,能宽胸利膈,行气以解除脾胃不和引起的胸膈间气塞满闷,佐足三里健运和中调气,是循经取穴,远导针法之一种方法,两穴协同配合,脾胃和胸膈利则呕逆自平。
胃脘痛
(一)
黄×
,男,于1965年冬初诊。
胃脘疼痛已一天。
昨日外出在北风中等车时间过长,致胃部疼痛,逐渐加重,按压和热敷疼痛稍减,半夜两点左右疼痛加重。
服用普鲁本辛不效,呼我诊治。
面色苍白,胃脘部扪之清凉,喜按,得热则舒,四肢清冷,舌淡苔白,脉沉细。
分析脉证,此乃脾胃喔弱,复感寒邪。
寒为阴邪,其性凝滞,脾胃阳气被阻,气血运行不畅,故胃脘痛甚;
寒邪为害则喜热喜按;
脾主四肢,脾刚虚则四肢清冷。
治以温中散寒,扶脾温胃之法。
宜针灸监施,惜手边无艾,只好以针治之,用温补手法,以补无灸之不足。
乃取双侧足三里,得气后采用热补手法,留针患者胃脘疼痛大减。
分钟后,15经行热补手法分钟施补法一次。
5每隔分钟,20.
出针后,立即于双侧胃俞埋针,并嘱患者每隔半小时按压胃俞穴处的皮内针2~3分钟。
翌晨再往诊视,患者称,埋针后约一小时,疼痛全除,下半夜安睡到天明。
随访一年余未复发。
足三里为足阳明胃经的下合穴,又是六府下合穴之一。
邪气藏府病形篇》说:
“合治内腑”。
四时气篇》说:
“邪在府,取之合。
”说明足三里是治疗胃脘痛的首选穴位。
实践证明,足三里治疗脘腹疼痛确有良效,故有“肚腹三里留”的经验之谈。
胃俞是胃府气血输注的部位,针灸有和胃止痛之效。
胃脘痛(十二指肠溃疡)
(二)
洪×
,男,48岁,技术员。
于1977年10月初诊。
胃痛三年,发作时痛连胸肋,牵扯背部,痛不可忍,并有恶心及下肢麻木情形。
进食或空腹后胃均胀痛,气温突降时胃痛尤甚。
1977年4月和7月,先后二次都因胃痛呕
吐脱水,经医院诊断为十二指肠溃疡,经输液,继服中药,转危为安。
现痛连胸背,恶心欲吐。
身体消瘦,眼窝塌陷,从剑突下至中脘部,均有局部压痛。
脉沉缓无力,苔白。
钡餐造影;
胃呈钩形,球部变形,有触痛,龛影。
证属虚寒性胃痛。
治以温中健脾,益火暖胃,驱寒止痛,修补溃疡。
乃闪火拔膏肓俞、肝俞、脾俞、中脘。
法以中号玻璃火罐2个,以连续闪火法,每穴闪罐30下,背后6穴共180下,中脘1穴闪20下,共计200下。
闪完稍停2分钟,依前法再闪200下。
两番共400下,闪拔处,皮肤红润,腹背温温,胃痛很快好转。
经治四次后,患者胃痛大为好转,食欲亦增,经治十次
胃痛基本消失,乃恢复工作。
痢疾
(一)
杜×
,男,46岁,住院号16808.
腹痛腹泻一日五、六次。
因中午吃隔夜未经煮沸的剩面条,三小时后开始腹泻,至晚间腹痛加剧,里急后重。
便常规化验:
粘血便,白细胞0~1,红细胞(卅),诊为痢疾。
治以清热止痢。
针取天枢,关元、神阙。
以毫针刺天枢、小时,皮2关元,重灸神阙达
肤呈潮红,同时配合输液。
经针灸监用后腹痛缓解,里急后重逐渐减轻,未再出她下痢脓血,泻止,症状消失而愈。
患者系外伤性下肢不全瘫痪,脾脏切除,气血俱虚,胃肠功能减弱,又误食过夜不洁食物,伤及肠道,致络脉受损而下痢脓血,腹痛、里急后重。
天枢为大肠募穴,精气汇聚所在,针灸监用可温补中气,通捌腑气,使大肠功能恢复。
痢疾
(二)
周×
,男,30岁,职员。
于1980年9月12日初诊。
素有胃病,又因饮食失节,感受疫毒,突然发病,恶心腹痛,里急后重,入厕十余次.下痢不爽,赤白粘便。
伴有恶寒发热、头痛、烦渴、无食欲等症。
病人面黄肌瘦,痛苦面容,舌苔黄味,舌质淡红,体温39℃,脉象滑数。
便常规:
脓球(+),红细胞(++).白细胞(++)。
此系素有脾之运化失司。
胃浊不降,又因饮食所伤,复感暑湿热毒,胃浊与湿热相搏,凝滞不行,气血两伤,大肠传导失司,而下痢脓血。
诊断为湿热下痢。
治以和中调气,清热利湿为法。
取中脘、合谷、内庭、天枢、大肠俞等穴,用毫针强刺泻法,通调肠腑,日针二次,每次留针30分钟,留针期间每5~6分钟提插捻转行针守气一次。
9月13日二诊,患者高热退,头痛减,仍腹痛,便痢脓血,热结旁流,肛门热痒,治法处方同前,又加曲池、上下巨虚。
9月14日三诊,经四次针治,诸证俱减,唯感乏力,肛门胀坠,治法取穴同前,连针四日八次,症状消除,便检正常,治愈。
痢疾一证,夏秋多发,多因脾湿中焦失运,胃浊不降,内有宿疾,复因饮食失节,或因寒暑疫毒,肠胃气血乃伤。
临床上以邪从阳化为热者居多,然亦有寒湿下痢耆。
本例即属湿热为患,首取胃之募穴,腑之会穴中脘以和中调气,降浊止痢。
并以手足阳明经穴合谷、内庭、曲池为主,来清热解毒:
重泻大肠之募穴天枢、大肠俞来排除肠内容物,取逐秽降浊利湿之功。
配大、小肠的下合穴上下巨虚,调整肠腑。
初诊时,下痢不爽,气血易伤,二诊时,虽有便痢脓血,热结旁流,但腑气已通,秽浊排出,势在好转。
针刺治痢,疗效卓著,但宜每8~12小时针治一次,留针期间要不断行针守气,方能奏效.
痢疾(三)
日初诊。
13月9年1978岁,农民。
于28赵×
,男,
昨天开始寒热,今日中午腹痛,继见赤自脓冻。
里急后重,肛坠不爽,日行20余次,伴有脘闷,食少恶心,恶寒发热,汗少,肢体酸痛.
脉象浮数,舌苔薄自,体温39.4C,大便常规:
粘液少,血少,脓球(+),红细胞(卅),找到吞噬细胞,大便培养:
二次均见宋氏痢疾杆菌。
证属痢疾(细菌性痢疾),由湿热积滞内阻,大肠传导失司,风寒外束使然。
治以解表化湿,清腑降浊。
乃取合谷、曲池、风池、天枢、上巨虚、中脘、内庭,毫针刺用泻法。
留针30分钟。
隔5分钟行针一次,日针二次,经针二次后,汗出热退,腹痛大减,腹泻次数减少;
经针四次后,腹痛更减,腹泻日行四次,赤白相兼,有粘冻,肛门坠胀。
上穴加长强,经针六次后,腹泻日行二次,粘冻亦少,腹痛肛坠已除。
经针八次后诸恙消失。
经针十次后,细菌培养转阴,而告痊愈。
痢疾(四)
徐×
,男,26岁,教师。
于1974年7月3日初诊。
发热(体温38.5℃),腹痛,大便日行30余次,混有红白粘冻,伴有头晕眼花,恶心,纳差,肢倦乏力。
脉象浮数,舌苔黄腻,大便培养发现痢疾杆菌。
证属痢疾,良由外受暑湿热邪,内伤饮食生冷,凝滞肠胃,积湿蕴热,邪积交阻,肠腑气血受伤所致。
治以清热化湿,通调肠腑。
针取合谷、曲池、内庭、中脘、天枢、足三里、上巨虚,针刺泻法,留针30分钟,每隔5分钟行针一次。
7月4日发热减轻,大便次数减少,但仍腹
痛肛坠,原方加长强。
7月5日身热已退,大便日行15次,腹痛肛坠减轻,大便镜检:
脓细胞(+),培养阴性,取穴同上。
7月6日大便2次带白色粘液,食欲已振,大便培养阴性,取穴同上.7月7日大便1次,无粘液,无腹痛肛坠感,大便镜检:
脓球(+),取穴同上去长强。
7月8日未大便,停针观察。
7月9日大便培养阴性,镜检阴性。
共针六次痊愈。
本病临床表现以腹痛、里急后重、泻下赤白粘液脓血为主证。
以上所举两例,均属湿热痢.前者兼挟风寒表邪,故治宜解表化湿,清腑降浊;
后者为湿热内蕴,邪积肠腑,故治宜清热化湿,通调肠腑。
处方均以合谷、天枢、上巨虚为主穴,偏于风寒者加风池、中脘;
偏于湿热者加曲池、内庭。
因合谷为手阳明
之原,天枢为大肠之募,上巨虚为大肠之下合穴,以痢疾主要为病在大肠,故取此三穴通调大肠腑气,使气调湿化滞行。
取曲池、内庭,是清泄肠胃邪热之气;
取胃之募穴中脘配胃之合穴足三里,以疏调胃气而达化湿降浊的目的;
合谷配风池,以疏风发汗而解表,如此辨证施治,标本兼顾,各得所宜,则病可愈·
痢疾(五)
卞某,男,28岁。
与1974年6月5日上午就诊。
平素身体健康。
从昨天下午开始腹痛、便脓血、量少。
发病后至诊时已大便7—8次,伴有里急后重、口渴、食少、纳呆,并有恶心,呕吐一次为少量胃内容物,小便量少,色深黄。
一般状态较好,.面色微红,精神不振,呈急性病容,轻度脱水外貌。
舌质红,苔黄腻,脉滑数。
体温38.2℃,血压100/70毫米水银柱。
腹软,左下腹部有压痛。
化验:
便镜检,红白细胞、脓细胞均为满视野。
诊为湿热痢(细菌性痢疾)。
针取足三里、阴陵泉、曲池、天枢、内庭、少商(放血),捻转进针,出现酸胀感后,留针15分钟(留针过程中捻动两次)出现肠鸣、腹痛,有排便感,出针即去厕所。
第三次来诊,主诉从针后大便次数已减少至3~4次,但仍里急后重,有脓血便。
食量较前增加。
精神状态好转,体温37℃,血压110/80毫米水银柱,舌苔、脉象同前,治法亦同前,加公孙、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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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来诊,主诉大便每日仅两次,为黄色软便,无脓血,无里急后重。
精神状态好,体温36.4℃,血压120/90毫米水银柱。
治法同前,俞穴减内庭、少商,加胃俞、大肠俞。
第七次来诊,主诉大便正常,化验:
便未查到红、白细胞、脓细胞。
巩固治疗方法同前,痊愈。
治疗湿热痢的原则为清热利湿、调气行滞,故取手足阳明经、太阴牌经穴为主。
先取三经之合穴,调理脾胃、大肠之气机以清热利湿、导滞。
再取大肠经原穴、募穴,脾经之络穴,以收到宣外通内调气行血之功效。
腹泻
(一)
11月10年1978。
于51~78岁,门诊号:
外47蒋×
腹泻已二年,每日2~3次、5~6次不等,为稀水及不消化物。
四肢无力.纳食无味。
体瘦,面色萎黄,舌质淡胖,苔薄白,脉濡缓。
拟为脾胃虚寒。
针取中脘、天枢、足三里、阴陵泉、气海。
均加温针3壮。
针四次后腹泻减至每日1~2次,第一次大便已成形,但入水即散.仍予上法更进。
六次后腹泻止,大便日1次,成形。
加脾俞、胃俞、足三里,均温针3壮。
共针十次痊愈。
随访半年余未复发。
泄泻一症无不由于脾胃。
本例因睥胃虚寒,不能温运水谷,水液糟粕混杂而下,故治疗以温运为主。
胃募中脘,大肠募天枢,取以调和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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