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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也没有看到过。
我想我再也不会看到它们了。
(感到更加惊奇)可是……这是为什么?
它们就在那里,这我知道。
但是我已经没有能够看到它们的慧眼了,我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您能告诉我……您看到了什么吗?
[停顿。
(看着亚瑟)孩子,你一定想要知道吗?
嗯。
我也能看到蔚蓝的天空,白雪皑皑的山峰,不错,我能看到。
但这只是我抬头仰望所看到的东西。
但是你能想象在这下面,在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神父,我想我不能很明白你的意思。
[神父向前几步,走到山崖的边角,指了指下面的山谷。
你过来看看。
好的,神父。
[亚瑟跪了下来,俯身探过陡峭的悬崖,向下观望。
[灯光一下子暗淡下来,唯独舞台后部的灯光一下子加强了,灯光打出令人惊怖的红色,费利斯和许多木头的人出现在灯光之下。
费利斯和木头人忽然伸出双手,诡异地叫道:
“摔到我们这儿来吧!
摔到我们这儿来吧!
[亚瑟急速地往后退,舞台后部的灯光隐灭,山崖边的灯光恢复如前。
(颤抖着、惊惧地)神父!
它就像是烈火燃烧的地狱!
(沉静地,缓缓地)不,我的孩子。
它只像是一个人的灵魂。
就是那些坐在黑暗和死亡的阴影之中的灵魂吗?
(更加沉静地)不,是那些每天在街上经过你身边的灵魂。
[灯光微微地暗淡了下来。
[琼玛和一些木头人在舞台前走过,他们的步履是那样的呆板和迟缓,琼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惊异地)神父,你看那边!
是琼玛!
[神父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理会亚瑟的话。
(激动地大叫)琼玛!
琼玛!
[琼玛没有应答,继续前行。
[亚瑟几乎想要冲下来,但却似为什么东西所阻,他始终无法前行一步。
(绝望地挥动手臂并大喊)琼玛!
[琼玛隐没在舞台右侧。
[亚瑟颓然地坐在地上,灯光恢复正常。
亚瑟,亚瑟,你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
(紧紧地抓住神父的衣袖)我梦见了琼玛!
可是……可是她似乎不想理我!
你能说清楚一些吗?
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神父,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她叫琼玛,你也认识的,她的父亲是一个新教徒。
[亚瑟在说这些话时,琼玛出现在舞台后部,处于半明半暗的地方。
她穿着一袭黑衣,胸前插着一串柏枝。
她静静地蹲坐在那边,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神父在这场倒叙过程中看不见被亚瑟所追述的琼玛。
追述中的亚瑟在需要与追述中的琼玛对话时才转向她。
演出倒叙场面的人物其语气和表演均应保持一定的距离,即采用“间离效果”,以区别过去与现在。
此刻,谁也看不见琼玛,亚瑟也看不见她。
我们常常会因为她父亲是新教徒而产生争执,可是上帝应该知道,我有多爱她!
琼玛:
(忽然站起,大声地)听着,我们最好不要谈起这个话题。
一谈到新教徒,你总是带有偏见。
(转过身,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带有偏见,但我认为谈起了教士,新教徒一般都带有偏见。
大概是吧。
反正我们谈到这个话题时,我们经常会像小孩子一般地争执不休,所以不值得再提起这个话题。
你认为演讲怎么样?
我非常喜欢,特别是最后一部分。
他强调了实现共和国的必要性,而不是梦想其成,就像基督说的那样“天国就在你的心中”。
就是这个部分我不喜欢。
他谈了太多的理想,而没有谈到实质,那就是我们该做些什么,该从何着手。
琼玛,你也知道,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是一蹴而就的。
实现一件事情的时间越长,就越有理由立即动手去做。
你谈到了配享受自由,可是亚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
是的,你的母亲,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的母亲更配享受自由呢?
难道她不是你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天使般的女性吗?
可她所有的那些美德又有什么用呢?
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都是一个奴隶……受尽了你哥哥和嫂嫂的欺凌和侮辱。
如果她不是那样的温柔和耐心,她的境况就会好很多。
(转过身,但并不对着神父)她说意大利的情况也是如此,需要的不是耐心,而是得有人挺身而出,保卫他们自己……(自嘲地)看,我和她就是这样的难以融合,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我却像着了魔似的喜欢她,我没有办法不喜欢她……(转向神父)神父,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停顿,关切地)神父,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你身体不舒服吗?
(极力掩饰自己黯然的神情)哦,不,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头晕。
嗯,那就好。
(迟疑地)神父……
什么?
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
即使我犯下了妒忌和仇恨的罪过,即使我对一个于我没有过失的人起了不洁的念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孩子。
神父,你知道我有多爱琼玛吗?
我害怕有一天她会被另一个人夺去。
你是说琼玛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吗?
是的,神父。
你不能想象,琼玛看他时的那种神情和她跟我谈论起他时的样子……
[琼玛仍处于半明半暗的地方,她静静地蹲坐着,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亚瑟,你错了,我不是在为里窝那支部的组织人毕尼做事。
(惊愕地转过身)那你是在为谁做事呢?
我是在为波拉,就是刚才在上面演讲的那个人,就是刚才下来跟我说话的那个人。
波拉?
(缓慢地转向神父)对,波拉。
这应该是一个我热爱和尊敬的人,可是我却对他起了非基督徒的念头……
亚瑟,波拉是个年纪很大的人吗?
不,他很年轻,甚至可以说跟我一样年轻。
但他是一个很有才干的年轻人,是的,比我有才干,我们应该为着同一桩伟大而又神圣的事业而努力工作,可是我却在为着私人的感情动着龌龊的念头。
亚瑟,组织上这么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再说,波拉在这方面确实要比你有经验得多。
(转身,激动地)可是你上次不是说,藏这类政治性书籍没有比我家更安全的地方了吗?
难道有谁会怀疑到像我家这样的经营船运的豪门望族吗?
而且我几乎认识在码头上的每一个人!
哦,亚瑟,请你不要这样子大声嚷嚷。
要知道,这是一项危险的任务,千万不能有任何的疏漏和泄密……噢,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告诉你这个消息。
(忽然地、爆发式地)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帮着他说话?
为什么你对他总是和言悦色的?
你从来也没有对我这么好过,琼玛!
(冷淡地)亚瑟,你哭了。
你为什么要哭?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会哭的男人!
[琼玛转身离去,她周围的灯光减弱,熄灭。
(喊叫)琼玛!
(喃喃自语)你知道吗?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哭,我哭并不是我脆弱,而是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走上前,将亚瑟的身子扳向自己,怜爱地)哦,亚瑟,我的孩子,你哭了?
神父,我……(脸色忽然间变得极为惶恐)神父,你……(一步步地后退)不!
不!
[红色的光束打在神父的脸上,可以看到神父的嘴角长出了四颗尖利的牙齿。
[舞台后部打出强烈的红光,费利斯和许多木头人再次出现。
[神父、费利斯和木头人伸出双手,一步步地向亚瑟逼近,嘴里喊着“摔到我们这儿来吧!
[亚瑟无路可退。
(绝望地)不!
[舞台灯光全场迅速转为红色后隐灭。
第三场
[绮达的卧室。
[费利斯和绮达躺在床上。
费利斯:
(低声地、不断地)不,不,不……
绮达:
(想摇醒他)费利斯,你怎么了?
(低声地、不断地)不,不,(忽然地、大声地)不!
[费利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起身)费利斯,你又做恶梦了?
(神情淡漠地)嗯。
一年多了,你好像总是被一些梦境所困扰……
把烟给我。
能告诉我一直困扰你的这些梦境是什么吗?
(不耐烦地)把烟给我。
费利斯,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认真地告诉过我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烦燥地)我叫你把烟给我!
(激动地)不,不,我偏不!
我从来也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你什么。
是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真正地接受我,是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把什么都告诉我的。
你知不知道,好几次,当我参加完演出,躺在你的旁边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躺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我总以为我们之间会好起来的,我总以为终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但是现在我忽然觉得我们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绮达说不下去了,喉咙哽咽着。
看来是时候让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了。
我看我们误解了对方。
我不知道你对我原来是那么认真,而你知道你是不该对我那么认真的。
现在,请尽量清楚地告诉我,是什么使你感到心烦意乱。
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误解,也许我们现在就应该把它澄清。
没有什么要澄清的。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毫不在乎。
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应该坦诚相对。
我总是努力抱着坦诚的态度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认为至少我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你。
哦,的确没有。
你一直都很诚实,你甚至从来都不曾装过样子。
(翻身下床、自己抽起了烟)
(冷笑)是啊,你需要装什么样子呢?
你只是把我当成……当成是一个妓女,一件从旧货店买来的花衣裳,因为你太清楚地知道在你之前我曾经被很多的男人占有过……
[绮达低声地抽泣起来。
(难过地)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你说的对,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停顿)但是,绮达,我觉得你不应该因此而认为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事实上,我只是不相信世俗的那些个所谓的道德准则。
我的意思是说: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被世俗的那些个破布条儿所束缚,男女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个人的喜好和厌恶的问题……如果有哪一天,你忽然觉得讨厌我了,或者觉得对这事感到厌恶了,那么你完全不必顾忌些什么,你可以直接了当地跟我说,我也决不会提出“让我们相处下去吧”之类的要求,更不会利用你的处境来劝说你同意和我继续相处下去……
(低声地、一字一顿地)你的心是用石头做成的吗?
(没听清楚)什么,你说什么?
(带着哭腔)费利斯,你的心难道就真的那么硬,你从小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你……你难道就……(艰难地)就从来也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吗?
[长时间的停顿。
[舞台后部传来琼玛的声音:
“亚瑟,亚瑟。
[灯光转换到……
[十四年前……亚瑟正从狱中出来。
[琼玛站在路口,用手指拨弄着雪白的围巾,她的样子宁静而安详。
她忽然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地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一种如小鹿般羞涩、喜悦的神情,她看到了亚瑟。
(拼命地挥手示意)亚瑟,亚瑟!
(看到了琼玛,神情复杂地)琼玛……
[亚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但琼玛很快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一脸兴奋地)亚瑟,噢,我真高兴……我真高兴!
[琼玛伸出手握住了亚瑟的手,亚瑟的手颤抖得厉害。
(声音好像不是他的)琼玛……
[亚瑟神色黯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亚瑟,我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因为他们说你会在四点钟的时候出来……(停顿)亚瑟,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出了什么事了?
[亚瑟转身缓慢地往街道那边走,好像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琼玛这个人的存在。
(被吓坏了)亚瑟,你遇着什么事了?
别这样!
(追上前去)亚瑟!
[琼玛抓住了亚瑟的胳膊,亚瑟停下脚步,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她。
琼玛坚定地挽起他的胳膊,两人就这样默不做声地站着。
[静场。
亚瑟,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对你来说很痛苦,但是你不必为了这件事情而感到不安,真的。
相信我,大家都会明白的。
(语气含糊的)哦。
我原以为你不会听到这件事,但是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他们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停顿)波拉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认为有这样的事!
(恐慌地、茫然地)这样的事?
这么说你对这事一无所知了?
(停顿)他写了一封耸人听闻的信,说你出卖了组织。
他说你已经说出了关于轮船的事情,说出了上星期二的秘密会议的内容,说出了将会从马赛运来的下一批政治书籍的交接地点,说出了关于“红色计划”的行动纲要,并把他被捕的原因全都推到你的身上,说你跟恩里科的人……
[在琼玛向亚瑟讲述波拉的事的时候,灯光渐渐变得有些暗淡,但舞台上的人物依然是清楚可见的。
舞台后部开始传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接着,声音越来越靠前,越来越靠前,剧场四周也开始回荡起这种含糊不清的声音,间或有一两声稍微响点的声音,使我们依稀感觉到这段话中有“就是你”这三个字。
四面八方的声音渐渐重叠起来,音量也越来越大,到后来甚至盖过了琼玛的声音,我们看到亚瑟已处于一种极度不安和痛苦的状态之中,并且情况在不断地加重……亚瑟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扭曲。
忽然地,从舞台后部打出一道强光,这道强光在迅速扫过整个舞台的同时也扫到了观众席间,令人眩目。
这道灯光很快收回并定格在舞台的后部,恩里科出现在那里,他站在一个高台上。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恩里科:
(响亮、无情而又充满嘲弄地)你难道还不明白,出卖你和波拉的人就是你自己啊,伯顿先生。
难道还会有谁比你更清楚你自己的儿女私情吗?
[舞台上空旷的回声。
[打在恩里科身上的光渐暗,而在他身后的上方,斜斜挂起的幕布上出现了耶稣受难的映象,钉住耶稣双手的冰冷十字架忽然燃烧了起来。
恩里科消失。
(忽然地、极度痛苦地、近乎歇斯底里地哭喊)不!
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不是!
[舞台后部的灯光灭,映象消失。
亚瑟,你怎么了?
亚瑟!
[琼玛扶住亚瑟的身体,用力地摇晃他,使他脱离回忆。
[亚瑟和琼玛所处的演区的灯光恢复正常。
(用一种痛苦的眼神看着琼玛,欲言又止地)琼玛,我……
(轻轻地握住亚瑟的双手,劝慰的语气)亚瑟,别害怕。
波拉说的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每一个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不对的。
每一个人,只要稍微了解你一些,就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谁都不信他的这话。
(痛苦欲绝地)可是琼玛……(艰难地)这是真的!
[琼玛身体一震,仿佛在瞬间失去了灵魂,她不自禁地松开了握住亚瑟的双手,抽身缓缓地离开了他。
她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她的眼里充满了一种令人心碎的恐惧。
(忽然意识到琼玛就站在他的身边,急切而又慌乱地想要向她作出解释)琼玛,你不明白的……我怎么才能让你明白……
[亚瑟想要凑到琼玛的跟前,但是她直往后退,并且开始尖叫。
(哭着喊出声来)别碰我!
(猛地向前抓住了琼玛的右手)我求求你听着,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不是我的过错,我并不是存心或者故意这么做,是神父他……
(恐惧到了极点,大喊)放开,放开我的手!
放开!
[琼玛从亚瑟紧抓住她的双手中抽出了她的手,并且扬起手来,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琼玛隐去。
[灯光渐暗,亚瑟的孑然伫立的身影。
[切光。
[十四年后……绮达的卧室。
(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没有。
我从来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我曾经以为有……
[琼玛的身影出现在舞台后部,灯光柔和地打在她的身上。
(似乎看到了十四年前的琼玛但并不转向她)你用一记耳朵打灭了我所有爱的能力,我的心因你而残疾,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琼玛的身影消失。
(冷笑、绝望地)我知道你爱的人是谁。
(警觉地)谁?
他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起身穿衣、不自然的掩饰的语气)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会想到波拉夫人吗?
那样我也太傻了!
你同她只谈政治,你对她并不见得比对我更关心。
(尽量平静地)你太激动了,尽想一些不真实的事情。
(心酸、嘲笑的语气)是吗?
真的不真实吗?
(嘴角含着笑,却流起了眼泪)我记得当那个男人的马车经过时,你看着他,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的脸吗?
当时你的脸色煞白,就像我口袋里的一条手绢!
(停顿)你为什么要像树叶一样的颤抖?
你为什么不敢像平时那样地直接大声地反驳我?
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神情复杂地)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哭着、笑着)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一年前,当你倒在我家门口时,你嘴里不停叫唤的就是他……我们现在的红衣主教,十四年前做过这里的比萨神学院的院长……神父……蒙泰尼里神父,不是吗?
[在绮达说话的时候,舞台后部的幕布上出现费利斯的剪影……一个捂着胸口在风雨中艰难行走的男子,周围是不断在前移的木头人。
[剪影消失。
(哭)我多么傻,竟然会爱上一个爱上男人的男人!
(转过身,声音颤抖地)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最大的敌人吗?
你难道不记得我曾经写过很多攻击他的文章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憎恨的就是教会和教士吗?
我最恨的人就是他!
你比我更了解《圣经》,《圣经》上说:
是爱让他们恨得那么深……所以,你才会在诋毁他的同时又在《教徒报》上反驳你自己的攻击……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不是你干的吗?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点也不爱他吗?
(停顿)你不敢吧?
而我敢说:
你爱他甚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费利斯极缓慢地转过身来。
(声音像铁一般沉重)是的,我爱他。
第四场
[昏暗的灯光。
[一个小男孩缩在剧院的门口哭泣。
[来来往往的木头人。
[傍晚时分,费利斯和琼玛沿着阿诺河畔漫无目的地行走。
你觉得他们的表演怎么样?
我不喜欢杂耍表演,我认为这是一个无聊的行当。
有一段表演……(看了看费利斯)哦,对不起。
也许我不该涉及到这个话题。
哦?
为什么?
你是说那个身体有残疾的小丑的表演吧?
是的,我认为那段表演简直毫无可取之处。
我感觉到你有很多话要说,波拉夫人。
不必因为我是个瘸子而有所顾忌……一个瘸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他身体上的残疾有所避讳,那会让他很不自在。
好吧,那么我就直说,我最讨厌的并不是他那糟糕的表演,而是……那个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
毫无疑问,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就像骑手或科伦宾一样。
但是这事让人觉得不开心。
丢人,这是一个人的堕落。
[在琼玛说话的时候,舞台后部出现一个受伤的小丑的表演的剪影,时不时的有鞭子打在他的身上,他表现出一种痛苦挣扎但仍坚持做各种滑稽动作的样子。
(带有点嘲笑的语气)堕落?
你认为他干这行堕落?
那么,我请问你,波拉夫人,如果他不干这行,他还能干些什么呢?
我想他如果不干这行,他很可能比现在更堕落!
也许吧……但我觉得一个人的身体应当是圣洁的,我不喜欢看见它以丑陋的形式和恣态被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费利斯停下脚步,手扶着堤岸的石栏杆,伤感地看着前方,他似乎看到了在舞台后部的痛苦挣扎的小丑。
[舞台后部隐隐约约地传来小丑痛苦的呻吟和鞭子抽动的声音。
(低声地、似在自言自语)那么,一个人的灵魂呢?
(惊奇地)一个人的灵魂?
嗯,灵魂!
(突然激动地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住或扯断什么东西)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可怜的小丑也是有灵魂的!
一个活生生的、痛苦挣扎的灵魂!
它系在那个扭曲的躯壳里,被迫为别人所奴役,身受着无尽的苦难却无法向任何人申诉,因为他根本不能指望任何人来理解他的痛苦……你对一切都是以慈悲为怀的。
(停顿)可是你有没有可怜过那个穿着傻瓜衣服、挂着铃铛的肉体?
(停顿)你可曾想过那个凄惨的灵魂,那个甚至没有五颜六色的衣服遮掩的、赤裸在外的灵魂?
想想他在众人面前冷得瑟瑟发抖,羞辱和苦难使它透不过气来……感受到像鞭子一样的讥笑……他们的狂笑会像赤红的烙铁一样烧在他那裸露的皮肉上!
在众人面前他是那样的无依无靠,他甚至会滟羡那些地洞里的老鼠,因为它们至少还有个地洞可以钻!
你认为他堕落吗?
他只是感到麻木,可是不麻木他又能怎样呢?
难道会有人来听他说话吗?
难道会有人来给他东西吃吗?
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忍受、忍受、再忍受!
[费利斯的拳头打在了石栏杆上,发出了沉闷地响声。
这响声使他惊觉自己现在是在琼玛的身边。
[小丑的剪影消失。
(尴尬地)哦,波拉夫人,你瞧,我总是太容易激动。
这样子总让我得罪人。
你没生气吧?
(心情复杂地)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剧院的门口。
[小男孩依旧在那里哭泣,但灯光要比原先的亮。
[费利斯和琼玛向剧院这边走来。
(走到小男孩的面前,声音柔和地)小家伙,你怎么了?
(弯下腰,将手搭在那个头发蓬乱的小脑袋上)你说什么?
嗯,你应该回家睡觉去了,小孩子晚上不要出门,你会冻坏的。
把手给我,像个男子汉那样地跳起来!
嗯,你住在哪里?
[他抓起小男孩的胳膊,把他举了起来。
[小男孩尖声叫痛。
(不解地)怎么回事?
(指着小男孩肩膀和外套上的血迹)哦,夫人,你瞧这儿!
(安慰的语气对小男孩)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
是摔了一交,对吗?
(小男孩摇头)是有人打了你吗?
(气愤地)我想也是!
是谁?
小男孩:
我叔叔。
啊,是这样!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他喝醉了酒,就……
[费利斯低声安慰了小男孩几句后起身向琼玛。
夫人,我们拿这个小孩子怎么办呢?
(对小男孩)孩子,到亮处来。
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把胳膊搁在我的脖子上,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就对了。
[费利斯用双手抱起小男孩,过了街道,把他放在石栏杆上。
然后他拿出了一把小刀,熟练地割开捅破的袖子。
那个小孩把头伏在他的胸前,琼玛则上前扶住了小男孩那只受伤的胳膊。
(惊讶地、痛惜地)天啊,你看这儿!
(顺着琼玛指点的地方看、气愤地)给这么小的孩子这么一刀,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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