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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盯着三十多元的纯收入,也是乐的,却也学杨嘉一脸严肃地同意让杨嘉纳妾,但要杨嘉纳好人家的孩子,残花败柳、风尘女子却不能纳。
杨嘉上半截身体往后撤了一下,提防着鲜花对他的袭击,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眉头挤一个四川的‘川’字,说好人家的女儿人家谁犯那个贱呀?
让他老婆鲜花细细琢磨,社会上的那些大款和贪官们,哪一个不是只能在臭哄哄的破鞋堆里忙乎?
鲜花边想边点着下巴,一双大眼睛却是另外一种笑。
鲜花说不远的乡下有个魏庄,魏庄有个人叫魏保谦。
他家养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正好到了寻主找头的年龄,也不浅薄、势利,又能任劳任怨,要求的条件就是老板杨嘉这个样子的人,也愿意做个二房。
杨嘉当然不信会有这样的事,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鲜花故意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托着下巴,说杨嘉后脑勺上长着的那块反骨,迟早会干对不起她的事,与其被蒙在鼓里做冤死鬼,不如自己做个明白人,大大方方给杨嘉娶个二房,留不住杨嘉的人,起码也留住他的心。
杨嘉是喜欢听这话的,坐在板凳上‘哧哧’地咧嘴,得意地晃荡起了翘起的那只蹄子。
鲜花脸扭向旁边,故意不让杨嘉看到她一脸的坏笑,嘴里却是一声叹气,说她担心杨嘉受不下那个罪!
杨嘉说什么样的罪他会受不下来?
自己可是从苦水缸里爬出来的。
鲜花说魏家孩子命可比杨嘉苦多了,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整桌整席的饭菜,连好面也不舍得吃一口,要求杨嘉过日子也要节俭,她吃啥杨嘉也得跟着吃啥,决不能单给他开小灶。
杨嘉犯疑惑,现在还有这样穷的人家?
难道天天要吃糠咽菜?
鲜花叹气说人家孩子糠倒是常吃,菜吗?
多半也是没有份的!
“是吗?
”杨嘉朝鲜花扬扬下巴,挑逗性向她走过去,问她说的那闺女是不是长得小脚白脸,就是耳朵有点儿长?
鲜花哧哧地坏笑,说杨嘉和它真的很般配。
杨嘉要鲜花还是把喂饱牵(魏保谦)的闺女,给槽后站(曹厚战)的儿留着吧。
它还不如鲜花长的俊呢!
犯了它的驴脾气,它比鲜花会踢人。
鲜花见杨嘉拿自己和驴比,满地上找笤帚疙瘩,拿起笤帚的大头,用笤帚把指着杨嘉,眯起一只眼睛,说自己还会用常规武器揍那花心臭男人!
接下来的营业额,总在两百元左右徘徊。
如是两三年,眼见的两口子脸上的红光越来越灿烂,身上的赘肉越积越厚实,说话也渐渐地有了点底气。
县城建局突然要统一把大街上的售货亭,改成了一米见方的电话亭。
“这下,小孩不会半夜起来给倒茶了!
”杨嘉酸酸地说。
那是只有他们夫妻俩才能听懂的话,一次他们在售货亭内房事,儿子楠楠尚小,睡着后就把他放在床的另一头。
两口子大概是把动静闹大了,惊醒了儿子楠楠。
小家伙一边爬起来摸开水瓶,一边哭叫着:
“妈妈别哭,我给你倒茶!
”
鲜花没有杨嘉乐观,露出一脸的愁。
担心又要跟杨嘉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了,鲜花这时挂在嘴边上最多的就是‘坐吃山空’这句话,何况他们的那座‘小山’,还不足以让人认为那是座山。
鲜花是把丈夫了解到骨子里的,他虽然叫杨嘉,却从来也没把家养好过。
别人读书读到初中毕业,见不是那块料,就到社会上学些生存的手艺。
杨嘉高中念了好几年,愣是没进去大学的校门。
生存技能没有,到社会上东一脑袋西一头,乱碰着讨生活,哪里有让他养活老婆孩子的营生呢?
鲜花常常叹气,当初真不该瞎了一双大眼嫁给杨嘉。
怨恨是谁把人分成男、女的呢?
又要他们结成夫妻,生育下一代!
自己一个人还吃馍咬腮呢,让两个不相干的男人、女人锅沿碰瓢勺,这世界能不热闹吗?
杨嘉最不喜欢听鲜花说他没有能耐,每到这时眉头就皱成一块疙瘩,言语里也没有了平时的幽默。
说话的语气也生硬,说自己是没什么能耐养好家,要鲜花看谁家的日子好过只管去过,自己绝对不扯她的后腿。
杨嘉的话,把鲜花堵得气憋在心里,干张嘴巴说不出话来,虽然知道自己没有那享福的命,可自己也是想和杨嘉把日子往好里过,最底也要把日子过得去,能吃上饭,穿暖衣,大人孩子有个大病小灾的,不能瘸手,遇到事时能拿出钱来。
见杨嘉说这没人性的话,只气得两只眼睛里包满了泪花子,一双泪眼盯着杨嘉,心里边哭边骂杨嘉是个混帐王八蛋。
杨嘉见鲜花流泪,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也是鲜花先看不起他的,就懒得上去哄劝。
鲜花那边眼泪越汹,他这边却狼嚎一般唱了起来:
朱买臣卖柴到市口……
毕竟结婚几年,鲜花了解杨嘉的秉性,鲜花什么招都用过,也打了也闹了,她越是生气,杨嘉就唱得越欢。
这两年鲜花每到这个时候就不再生气,擦去腮上的泪花子,不与他纠缠。
说都是自己找对人了,他杨嘉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一个宝,愣是让自己给撞怀里了,她鲜花却瞎了狗眼不识金镶玉。
“行了吧?
宝贝!
”鲜花急急地打退堂鼓,如果不打这退堂鼓,杨嘉下边气她的话多着呢。
杨嘉说自己出身低微,命是苦了点,可他这孩子还是好孩子。
电话亭开了几个月,生意确实不怎么样,杨嘉这下嘴不硬了。
叹气说再这么下去,别说纳妾了,自己的老婆不被别人纳去,就算饶命了!
鲜花这时一脸的先知先觉,把杨嘉不正眼看了,神态里尽是:
小嘴接着贫啊!
有能耐往外使啊!
晾台了吧?
也算转了时运,背后临街的房子要开门面,杨嘉没有犹豫立马租了两间,就是现在的清明副食了。
相邻的有开理发店的、干洗店的。
。
无奈铁打的街道流水的商家,此起彼伏地倒了这家又兴了那家。
清明副食的生意,却要比售货亭时还要好许多,一天有五百元的营业额了。
清明副食旁新开了一家穆斯林旅馆,兼做清真小吃,也是一家夫妻店,女老板人高马大,当年做过县里篮球运动员的。
长相吗?
杨嘉口下无德,用他的话说就是:
从后面看,我要犯罪!
从侧面看,我要后退!
从前面看,我要自卫!
女老板叫阿朵,听杨嘉埋汰她,过来一把扭住他的耳朵,说:
“我的光裆!
你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一把大的个子,还要自卫,今天你自卫一回我看看?
杨嘉跷着脚尖,疼得呲牙咧嘴要阿朵赶快放手,再不放手,他要抗议了,还强烈抗议!
可那个疼啊!
还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哎哟’地那么欢。
阿朵并不放手,美国、日本政要的态度——置之不理,不屑一顾。
杨嘉的儿子楠楠端着他的玩具冲锋枪,扫射着阿朵来救架,冲锋枪顶在阿朵的身上、腿上,可是一点也不灵。
“全世界被压迫的人们!
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美帝国主义!
”杨嘉见抗议无效,就拿手在阿朵的胸前乱摸。
一旁笑看的鲜花,拾起她的常规武器,明着是笑骂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着她的面调情,但笤帚疙瘩却是奔杨嘉一个人去的,嘴里说是要打散这对野鸳鸯,笤帚疙瘩却只落在杨嘉一个人的屁股上。
杨嘉不知捂耳朵好还是捂屁股好,腾出一手假装揉眼睛,嗔怪鲜花不肯早出手,她再晚一会,他就要失身阿朵了,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啊!
鲜花故意笑问阿朵把杨嘉怎么样了,让他委屈得都不想活了?
“她扭我爸爸耳朵了!
”楠楠抢先回答。
杨嘉把两个食指往一块并,并成个成双成对的意思,说阿朵要和他百年好合。
他不同意阿朵就扭他,鲜花再不支援,他光棍可不吃这眼前亏,该依阿朵时就依她,依了她又不能死!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那你还好意思再活下去!
”鲜花拿一根绳递给杨嘉,要他可不能去上吊啊!
那有一瓶3911也别一口气喝完,护城河也没盖盖子,可不能往下跳,陇海铁路一会过一趟火车,要他也别去卧轨。
“哪儿哪儿?
在哪呢?
我眼睛长得小,什么都看不见!
”杨嘉把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给鲜花和阿朵看。
你咋就愿死气白赖地活着?
”阿朵说,是有一丁点囊气的人,都争口气死去了。
好人死了一大堆,他杨嘉咋不能扎哪尿池里淹死?
杨嘉说他上吊怕勒的慌,跳河怕淹得慌,喝农药服不了那难闻的味,卧轨又怕轧的疼。
否则有那不疼不痒,不知不觉,不伤皮不动筋,不卡喉咙不伤身,还要过一段时间,他想起来看看就能起来的死法。
那他也不愿意死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争囊赌气一孤坟,没囊拉气熬成人。
鲜花笑说该去联合天下不要脸的,都来给杨嘉上寿,见了杨嘉他们一准把头磕得‘叭叭’响,说总算找到核心了。
杨嘉见鲜花埋汰他,说鲜花不要不和他一心,如果下次阿朵再纠缠他,如果能象老太太纺棉花那样,一抽一抽地慢慢来,多用好话哄自己,他的贞操观可不是太强烈的。
鲜花向阿朵使眼色,阿朵微笑着慢慢向杨嘉靠近,杨嘉一边后退,一边紧攥自己的上衣领。
“又要自卫?
”阿朵笑问杨嘉。
杨嘉退到阿朵抓不着的地方,放下手,装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被阿朵惦记上了,干脆就让阿朵霸占一次吧,下次还行,下下次也行。
反正鲜花也不珍惜他,阿朵要是就这么一辈子霸占他,他也把眼泪往肚里咽,任由阿朵糟蹋。
笑说自己巴不得能被美女天天糟蹋。
旅馆开业前,杨嘉并不认识阿朵,虽然都是一条街上的回民,杨嘉上学的时候性格比较内向,不敢和女孩子说话,更不敢看那些很早就从学校里辍学女孩子的脸。
他和阿朵的丈夫郑干认识,也不是特别的熟,来往的也不多。
郑干为了挣到钱,三百六十行几乎试个遍,直到开穆斯林旅馆,似乎就没挣到什么钱。
旅馆开业当天,阿朵到杨嘉的副食店里买烟。
阿朵是自来熟,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怕人,什么是害羞,走时在杨嘉的脸上抹拉了一下子。
鲜花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阿朵怎么也得有点女人的矜持了。
她是了解阿朵的,小时候她们一块割草、拾柴,受人指使偷瓜、摘桃,甚至爬树掏老鸹的总是傻大的阿朵。
她干脆就是一个假小子,让她往看瓜人的饭盆里拉屎,她也会一边哧哧地傻笑,一边就把事情给办了。
阿朵扭头又来买酒,这次却拍了一下鲜花的屁股:
“来相好的!
给咱拿酒。
鲜花有些厌恶地把她的手拨开,说阿朵说的是啥话!
阿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鲜花她们都是没人要的半破子娘辈了,还害什么羞?
喊她相好就跟她相好了?
美地吧!
说鲜花愿意,她自己的那口子还不愿意呢!
鲜花知道阿朵的脾气,也无奈她的破嘴,知道阿朵天天“光裆、光裆”地挂嘴上,其实她人不坏,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也很容易相处。
阿朵指着杨嘉问,鲜花的那位,怎么老实地跟大闺女似的?
鲜花故作惊讶地指着杨嘉,说,他老实?
他可玄了,包不齐他在打阿朵的歪主意,暗恋阿朵呢!
说杨嘉可会琢磨事了。
杨嘉尴尬地脸红一阵,白一阵,只见张嘴,不见吐一句囫囵话。
阿朵笑起来,凑到杨嘉跟前,问他是不是真的,让他千万别害了相思病,一天到晚吃不下去饭,坏了身子,丢了小命,可没人救他。
杨嘉说自己可不就是害着病呢!
昨儿夜里,一睡到床上就有些犯迷瞪,一夜黑里水滴面花没尝一点,早上起来,到茅房里看见啥不想吃啥!
“噢?
病得可不轻啊!
”阿朵不明白杨嘉得的什么病,惊讶地说。
她看着杨嘉跟好人一样啊,问鲜花杨嘉去医院了吗?
杨嘉瞥了阿朵一眼,说自己本来就是好人!
阿朵就不理解了,瞪着迷惑的眼神看杨嘉。
鲜花说杨嘉是真病了,刚才她给杨嘉买了一棵甘蔗,想叫他开开胃,问阿朵知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朵急忙瞪大了眼睛问怎么了。
鲜花笑说,杨嘉吃一口吐一口,一点渣也咽不下去!
杨嘉说自己原来得的是相思病,预感今天要走桃花运,高兴地昨儿夜里就开始晕菜了,往后十年八年内,谁要让他洗被阿朵摸过的这半边脸,他跟谁打八架!
阿朵要再摸杨嘉的另半边脸。
说过不了多久,杨嘉演包公,小脸省得化妆了。
杨嘉躲得快,要阿朵省省,说树上的‘知了’还要一线脸呢,他怎么也得给鲜花留半个脸。
杨嘉前几年是得过相思病的,那是他在县文联的文学讲习班上,认识的一位叫罗淑的女人,罗淑很爱慕杨嘉的才华,杨嘉自然是爱慕罗淑的美丽和善良。
但那时他们都已经结婚了,所以故事才没发展成有深度的爱情故事。
郑干见阿朵买酒总也不回来,来寻阿朵,问她买酒买到哪茄棵里去了?
杨嘉要郑干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买酒买到茄棵里去了?
自己那儿有根茄杆,挂着两个老茄子,你愿意跟它们一块去凑个热闹吗?
杨嘉笑着追问郑干,怎么他们两口子,一说话都是裤裆转?
郑干笑说客人急着要酒,阿朵却在这里拉上大呱不回去了。
阿朵朝郑干撒娇,说郑干一会也离不开她,要郑干背她回去。
阿朵果真把她庞大的身躯捂在了郑干背上,又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说一声“驾!
”真的就让郑干背她回去。
鲜花这边笑得肚子痛,炸呼让人快看,玩马戏的来了。
杨嘉也冲出去,嘴里咣咣地跟着敲锣,引得一街两巷人看西洋景。
阿朵一点害羞的意思也没有,照样趴在郑干的身上不下来,回头对鲜花说:
“咱这是官的,有能耐让你男人在大街上也背你一回?
鲜花连连笑说自己没能耐。
杨嘉的儿子楠楠四岁了,和许多做生意人家的孩子一样,是在父母和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中成长的,只是楠楠要顽劣些,一天到晚用他的玩具冲锋枪扫射过往行人。
杨嘉逗他,说他一天下来,善良的老百姓,少说也让楠楠毙了千二、八百了,是不是所有的法西斯都这么疯狂残忍?
楠楠笑着转过来,用枪指着杨嘉让他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杨嘉依着儿子,举起了手,任由着楠楠在商店里押过来押过去。
逗他说,一定要他小心,万一走了火,楠楠可想好了让谁当后爹了?
楠楠干净利落地说没有,自己不要后爹。
杨嘉继续逗儿子,说如果楠楠把他毙了,以后没有个爹管着楠楠能行?
楠楠说自己又不是真的把爸爸给枪毙了。
“先把老家伙押入大牢,待秋后养肥了上锅。
”鲜花笑着插嘴说。
她也过来把笤帚疙瘩拿成了枪的形状,半真不假地往杨嘉身上戳。
楠楠见妈妈和他一起对付爸爸,更是来了兴趣,撒欢地把他的冲锋枪扳机扣得跟机枪的声音似的。
楠楠边笑边不解地问妈妈,把爸爸秋后上锅干什么?
“上锅煮肉吃啊!
”鲜花笑着告诉儿子。
把杨嘉这老家伙当羊、当牛煮着吃,一定好吃!
楠楠大笑起来,嘴里呜哇、呜哇地学着嚼肉的样子,说真香、真好吃!
楠楠扭住杨嘉的胳膊往后拧,嘴里嚷着‘秋后上锅’把杨嘉在商店里押来押去。
杨嘉还在问楠楠,以后想要个什么样的后爹。
楠楠斩钉截铁地说,他什么样的后爹都不要!
杨嘉又问他想要个什么样后妈,楠楠生气地说他只要亲爸亲妈。
杨嘉逗儿子说亲爸亲妈有什么好的?
生气了还打他、嚷他,看他阿朵姨多洋气!
让她做楠楠后妈吧?
楠楠显出极大地不高兴,说:
“不行!
她是丑八怪,我才不要她呢!
鲜花挑唆楠楠,让他快把老家伙给毙了?
楠楠说不能毙,毙了就没人和他玩了。
鲜花故意说不毙了老家伙,那就等着老家伙给他娶后妈吧!
自己可要走了,不要楠楠了。
”楠楠放下杨嘉,急忙去拉假意要走的鲜花。
鲜花故意往外挣,快拉不住的时候她就松一松,楠楠刚要放松,她又使劲望外挣,把楠楠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幼儿园里老师来动员楠楠去上学,杨嘉问儿子知道不知道一只手有几个手指头,楠楠数给杨嘉看有五个,杨嘉说不对,应该是一、二、两、三、四这么数,并掰着手指头数给楠楠看,说一只手有四个指头,四岁的楠楠哪里懂得这些,认为爸爸数的就是对的。
楠楠放学回来,杨嘉问他都学了些什么?
楠楠说学了唱歌,老师教的: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老虎没打着,打了个小松鼠。
杨嘉又来骗楠楠说老师教错了,应该是这么唱的:
老虎一呲牙,咬你小鸡嘎。
楠楠这次记得很快,哈哈大笑着,就一遍一遍地按照杨嘉教的唱了起来。
下午再放学的时候,楠楠的老师跟了过来,她有些生气地数落杨嘉,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给楠楠纠正过来,数数不能一、二、两、三、四地数,下午楠楠就又这么唱,问他跟谁学的,他说是他爸爸教的,埋怨杨嘉怎么可以随便误导孩子,小孩一旦在脑子里形成概念,以后再纠正起来就难了。
杨嘉笑着赶忙给幼儿园赔不是,保证以后不再误导孩子。
生意差强人意,营业额在三、五百元之间徘徊,利润百分之十五左右。
却也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时候。
那天,店里来了两个买东西送礼的人,要四条三五烟,两瓶五粮液。
杨嘉店里是不卖外国货的,可口可乐、百事可乐别人店里都卖疯了,他们却只经营非常可乐、健力宝。
杨嘉自己更不用外国货,家电家具清一色的国产,连胶卷也只用一点都不比外国货差的乐凯卷。
杨嘉认为外国人赚了我们的钱,弄出尖端武器来,受威胁的依然是我们,尤其那些爱侵略、傲慢的国家,他们总是破坏着和平。
买三五烟的要走,杨嘉能感觉到妻子正用怨恨的目光逼视他,但杨嘉是认定不挣这卖国钱的,也不理睬她的挑衅。
杨嘉给自己找台阶,嘟噜一句:
“今天又碰见个姓汪的!
两个买烟的人走到门口,其中一个停下来,扭头看了看杨嘉,问怎么知道他姓王。
杨嘉是什么人?
脑子转得贼快,急忙磕巴着应变说,和他们曾经在一起玩过,有过一面之缘。
姓王的有些犯迷糊,问是和张广种在李薄收家打麻将那次吗?
挠头说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杨嘉说自己没有玩的,是在旁边看的。
姓王的‘哦’了一声,说怨不得看杨嘉有点面熟。
杨嘉说自己和李薄收是同学,试探着问姓王的和李薄收好象是战友?
姓王的笑说他们是麻将桌上的战友。
杨嘉问姓王的干嘛一定要买三五烟,臭哄哄地也不是个正味!
说当地真三五烟其实并不多,都是走私来的水货。
跟人家套近乎说,咱有多少钱呀?
口里省肚里攒的血汗钱,犯得着让外国鬼子赚去吗?
再说还是国产烟口感正呀!
姓王的叹气,说该花的不花也不行啊!
红塔山的档次低,玉溪、中华的又太贵。
找公安局长办事,烟酒只是问路石子,硬头货在怀里揣着呢!
既然是问路石子,重了怕肉包子打狗,轻了又怕人家不给说话的机会,误了正事。
杨嘉立即给他们介绍当地烟厂刚上市的一个新品牌,说姓王的他们肯定还没见过。
两个买烟的人带着好奇,又回到杨嘉柜台前,问当地烟厂又创新牌子了?
杨嘉拿出烟让他们看,说是当地烟厂今天刚刚推出的新品牌,云南烟丝,包装也大方,价格和三五烟烟差不多,一百二十五元一条。
他是走后门才搞到十几条的。
买礼品的两人商量了一下,同意按杨嘉说的办,让杨嘉可别拿假货糊弄他们,不然的话带李薄收来找杨嘉的后帐。
杨嘉向对方保证,说造假烟的孙子,现在准还没拿到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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