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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金锁记》是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它以细腻的笔调刻画了一个戴着黄金枷锁“被吃”与“吃人”的变态形象——曹七巧。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七巧是如何套上黄金的枷锁,再疯狂折磨她身边的人呢?
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使出身卑微的七巧在姜家受尽歧视,丈夫又是个患了骨痨的残疾人,她正常的情感情欲得不到渲泄,唯有化作对金钱疯狂的占有欲,人性也开始扭曲,最后不仅毁灭了自己,也残害了身边的人。
封建婚姻制度、性压抑和黄金欲这三点,是导致七巧走向人性毁灭的原因。
关键词:
张爱玲;
曹七巧;
人性扭曲;
黄金枷锁
Abstract:
"
GoldLock"
isoneofZhangAiling'
smasterpiece,withitsdelicatestyledepictsawearinggoldchains"
toeat"
and"
eat"
theimageofmetamorphosis-CaoQiqiao.Intheprevailingsocialenvironment,Qiqiaoishowtoputtheyokeofgold,thentorturedhercrazypeopleclosetoit?
feudalsocietyoftheratingsystemsothatthehumbleoriginQiqiaodiscriminationinFamilyJiang,thehusbandisalsosufferingfromboneThepeoplewithTB,hernormalemotionallustventingnotonlythemoneyintoacrazypossessionofdesire,alsobegantodistortionsofhumannature,thefinaldestructionofnotonlytheirown,butalsothecripplingpeople'
ssideofthepeople.Feudalinstitutionofmarriage,sexualrepressionandgoldtothesethreepoints,isQiqiaoleadtothedestructionofhumanreason.
Keywords:
ZhangAiling;
CaoQiqiao;
distortionofhumannature;
goldchains
目录
曹七巧人物形象浅析
(1)
前言…………………………………………………………………………………
(1)
一、曹七巧——恶女形象的典型…………………………………………………
(1)
二、曹七巧人性恶的发展过程……………………………………………………
(2)
(一)畸形的婚姻使七巧走向人性扭曲…………………………………………(3)
(二)由“被吃”转变成“吃人”………………………………………………(4)
三、造成曹七巧悲剧的原因………………………………………………………(6)
(一)曹七巧是一个封建婚姻制度下的牺牲品…………………………………(6)。
(二)长期的性压抑导致七巧心理畸变…………………………………………(8)
(三)金钱欲膨胀加剧了七巧的悲剧……………………………………………(9)
参考文献…………………………………………………………………………(11)致谢………………………………………………………………………………(12)
学号:
10578065350106013姓名:
肖璇吉
前言
张爱玲,作为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红极一时的才女,以其独特的才情和敏感而细腻的笔调,为世人展示了那个时代旧上海和香港中上层社会病态的、不健全的、又具有传奇色彩的社会风貌。
她也因此被著名评论家夏志清称为“今日中国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1]。
而在她所生存所描绘的动荡时代,张爱玲关注的不是社会的重大现象,跟政治无关,而是行走于市井之间形形色色的男女婚恋、家居生活。
作品中渗透了张爱玲对现代人生残缺、病态的意识的探索,也包含了她对个人生命体验的一种观照和反思。
因此,张爱玲的作品以描写女性为主,在这其中以《金锁记》最为出名。
苍凉的笔调、独特的技巧、对人与人之间微妙关系的把握,这些都是其之所以著名的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小说中塑造的戴着黄金枷锁“被吃”与“吃人”[2]的典型病态女性——曹七巧,才使得这篇小说被誉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3]。
评价虽然过火了点,但曹七巧这一形象却在中国文学典型人物形象博览中站稳了脚,成为一个迥异的女病态形象。
一、曹七巧——恶女形象的典型
曹七巧是张爱玲笔下的一个过着庸俗而琐碎的生活的小人物。
而在这样一个小人物身上,却凝聚着人的“脏”与阴暗,以及与之相杂的暗暗的梦的光泽,既有一种现实的悲凉,更有一种具有历史纵深度的毁灭感。
曹七巧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她被压抑着,却又在梦魇般地享受着被压抑的快活,人格的扭曲、花容的失坠,都在低吟着一曲哀伤的歌。
在黄金的枷锁下,她的灵魂在下坠,被风干,最后成为一个标本。
她扮演着封闭的女巫与被压抑的疯狂的角色,而其灵魂也最终在那黄金的枷锁下变成了一座废墟。
曹七巧的性格中的总特征就是变态——病态的心理及扭曲的人格。
而这种扭曲了的人格“贯穿于她的全部行动中,溶化于她的血液,深入到了她的每个毛孔,成了她的灵魂和中枢神经,成了统摄其生命的东西”[4]。
曹七巧就成了这样一个活物呈现于我们面前。
曹七巧是黄金的受害者也是黄金的追逐者。
在姜家,人人瞧不起她,乃至怨恨她。
“当她被兄嫂抛弃在人性的荒原上,连自己的丫环也瞧不起她时,她靠的只有她自己腔子里的这口气。
”[5]她发现只有自己拥有了金钱才能够生存下去。
于是,她开始疯狂地积聚金钱。
而分家的那一天成为她到姜家来之后一切幻想的集中点。
她感叹着“这些年了,她带着黄金的枷锁,可是连金子的边都啃不到,这以后就不同了。
”[6]而得到了黄金的她却又整天想着别人要来骗她的钱。
这似乎就是一种想钱——分钱——守钱的心理过程吧。
她开始在黄金的枷锁下杀人和自杀。
“她的正常人性已裂变为复仇的火焰烧向自己的儿女。
”[7]她在喜庆声中为儿子长白娶了一房媳妇,而她又开始嫉妒他们,正因为她自己从未享受过这种正常人的生活和快乐。
“于是儿子的幸福,媳妇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作恶毒的嘲笑,好比公牛面前的红旗。
”[8]她采用种种手段把长白从儿媳身边掳走,儿媳最终被残酷的精神残害致死。
姨太太做了“替身”,而她最终也吞鸦片而死。
至此,七巧的变态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顶峰。
女儿长安在她的变态心理管制下,爱情自然也不会幸福。
长安的一生在三十岁时终于开了一朵爱情之花,而这也成为她最初的和最终的爱。
曹七巧恶毒的讽刺挖苦与计谋,使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爱情,使其成为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在一曲哀婉凄凉LongLongAgo的歌声中结束了。
拥有金钱的七巧,想着“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
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9]除了金钱外,儿女恨她,亲戚恨她,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也恨她。
三十年,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三十年呢?
而她的三十年却由一个女人变成女奴,再由女奴变成女变态狂。
她走着一条用金子铺成的路,甚至她自己也被金子给套上了,而那金光灿灿的尽头却是无尽而恐怖的黑暗与深渊。
曹七巧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她生命的一丝丝亮色被一点点湮灭,直至消失。
她的人生苍凉惨淡,她那“偏狭的心灵就在黄金与报复的囚笼中反复碰撞,碰撞得满身伤痕,然后一点一点地枯死。
”[10]曹七巧是现代文学史上绝无仅有的女性形象,具有强烈的悲剧感与震撼力。
曹七巧人性的扭曲也从一个侧面写出了中国传统女性的不幸,强烈地揭露了冷酷的封建性所造成的人性泯灭的巨大阴影以及人们生活状态的荒诞混乱。
二、曹七巧人性恶的发展过程
中国历来是一个注重血缘关系的文明之邦,儒家文化的核心就是“人之初,性本善”观念。
“人性善”观念认为父母与子女以及兄弟姐妹之间有一种天然的情爱。
然而在张爱玲笔下的《金锁记》中所展示的却是另处一种风景,那就是人性恶。
主人公曹七巧就是苦命的恶女人。
社会和命运剥夺了她占有金钱、满足情欲的权利。
这种欲望反而变得近于疯狂,并扭曲了她的心性,使她每每在抓向幸福的时候反而推开了它,也使她或不由自主或处心积虑地打杀儿女仅有的一点正常人的生活。
曹七巧先是一个满心焦虑、到处讨好却反而到处讨嫌的碎嘴媳妇,然后是满心戒备、偏激多疑的守财寡妇,最后她成了连儿女的婚姻幸福都要妒忌,都要迫害的恶毒妇。
她就这样一步步沦丧了人性。
(一)畸形的婚姻使七巧走向人性扭曲
虽生于封建旧社会,七巧的出身倒也不太低贱,本是个泼辣粗鲁却又自由开心的麻油店女儿,却被贪财的兄长嫁给了门第颇高、患了骨痨的残疾人姜家二少爷。
按照当时的社会风俗,开麻油店是连丫环们都瞧不起的出身,正牌奶奶应该是出身大户人家才符合姜家的地位的,像她这种出身只配做姨太太,但由于姜二少爷患的是骨痨,官户人家的女儿是不愿嫁的。
老太太为了让七巧死心塌地服侍丈夫,索性就让七巧做了正室。
由于门第的悬殊,她饱受轻视,连丫环也敢在背后嘲讽她。
七巧自己也知道这屋子里的人都瞧不起她,所以她尽量挖空心思去讨好人,跟新来的人也分外亲热些,但她的言谈举止着实让人增恶,一开口就尽是自怜嘲讽的语气:
“不欺负我们,欺负谁?
”“谁有半点好处到我头上?
”[11]想博取同情却适得其反,说话也不顾及场合没个分寸。
七巧她这种个性在姜家走到哪就讨人嫌,再加上出身不好,就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了。
受尽轻视鄙夷的七巧在情欲上也受到极大的压抑。
终年下不了床的丈夫是不可能满足七巧的情欲的,因此年轻的她形同守活寡,并在强烈的性压抑下愈发地神经质,逮住一切的机会向他人诉苦诉怨:
“天哪,你没挨着他的肉,你不知道没病的身子是多好的……”“难不成我跟了个残废的人,就过上了残废的气。
”[12]语句的粗鄙刻薄可看出她的不甘和压抑。
除了诉苦诉怨,年纪轻轻的她就抽上了大烟,借此发泄她极度压抑的情欲,更甚的是她动了勾引小叔子季泽的念头。
她知道花花公子季泽平日有沾花惹草的习性,即使他娶了三奶奶,七巧仍对季泽嬉笑调情,她把对季泽的渴求化为梦幻的爱情,认为自己嫁进姜家是为了与季泽相爱。
但风流败家的三公子却正言厉色地拒绝她。
聪明的他知道一旦新鲜感一过,自家的人想躲是躲不过的,再说七巧的人缘如此恶劣,他犯不着往自身上添麻烦。
在这个大户人家里,七巧除了物质享受,其他正常的需求一概都得不到,受尽轻视和煎熬,人已被深深的自卑埋没了。
典型的自卑是孤僻、不喜言谈,但七巧走向了另处一个反面,热衷于诉怨、讨好、埋怨、撒泼及神经质,人性也开始扭曲。
同时,她也领悟到:
她能够争取的,只有钱!
她必须争取的,也是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巧在这种长期的受歧视受压抑的环境下,逐渐泯灭了人性中一些正常的健康的情感因素,个性的缺陷不断扩大,而对金钱的占有欲则愈演愈烈。
从她嫁进姜家开始,就是她不幸的开始。
这么多年来,姜家上上下下的人,丈夫,三少爷季泽,自己的亲大哥,等等的一切,像一副沉重的枷锁,紧紧地套牵了她,使她过不上正常幸福的生活,即使这枷锁是黄金铸成的。
亲情、爱情、情欲,这些正常的情感她得不到,极度压抑的欲望唯有化为对金钱疯狂的占有欲。
枷锁套牵的痛苦,她认命了,她现在想到的是这枷锁是黄金的,也是她用一生的幸福换来的,她要死死守住它。
终于,她熬到了婆婆丈夫去世,而分家的这一天,是她“嫁到姜家来之后一切幻想的集中点。
”[13]为了不被欺负,多分点财产,七巧她歇斯底里、哭闹撒泼,出尽了丑态。
尽管如此,七巧还是分到了不少的财产,够她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
带着一对儿女的七巧另租了房子居住,与姜家是很少来往了。
多年的枷锁似乎可以卸下了,七巧也可以摆脱“被吃”的命运,但,人性已扭曲的七巧依靠黄金就能得到解脱了吗?
以前她所得不到的爱情、亲情等能够再次获得了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
原先那个泼辣粗鲁却自由开心的七巧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二)由“被吃”转变成“吃人”
畸形的婚姻使七巧陷入自卑、多疑、压抑的泥潭,她用其血肉之躯换取的黄金枷锁已牢牢把她套住了。
正是因为黄金的枷锁,残害束缚了她的一生,也正是因为黄金的枷锁,使她继续残害束缚自己和身边的人,在毁灭自己的同时也拉着身边的人走向不幸。
对黄金疯狂的占有欲使七巧脱变成一个尖酸刻薄,冷酷多疑的恶人,由原先的“被吃”转变成“吃人”的角色。
对黄金的占有使她首当其先的是牺牲掉自己所憧憬的爱情。
分家后,当季泽突然上门前来表白的时候,七巧陷入了片刻的眩晕之中,“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14]然而这种情感也只是刹那间而已。
在姜家做了多年媳妇的七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爱充满期待的活寡妇了。
此时的她清楚地明白守住她的钱就是她一生最大的目的了。
人性的长期压抑和扭曲压迫着她的神经,使她瞬间就想到季泽迟来的表白是为了图谋她的钱,“这一转念使她暴怒起来”,[15]继而拐弯抹角地试探,再到歇斯底里地发狂拍打季泽,她心里怨恨的是季泽想骗走她的钱,是她“卖掉一生换来的钱!
”[16]在她的生命中,只有生存所依仗的金钱,才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
因此,她疯狂地对季泽又打又骂,把他轰了出去。
这次的事情不仅使七巧更紧地攫住了金钱,同时也让她永远封闭了自己,使她往自虐和他虐的恶性循环中一直沉陷下去。
自己的兄嫂不敢多和她来往了,因为她的刻薄絮叨。
不仅如此,她多疑冷酷,对自己的亲戚也是防贼一般。
当七巧的亲侄子曹春熹上城找事,耽搁在她家的时候,她也总疑心侄子是爹娘设计来图谋她的钱财的,于是叫女儿长安来训话:
“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帐,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17]七巧如此偏激猜疑,正是她人性恶的又一表现。
更为变态、更为疯狂、更为阴狠毒辣的故事还在后头。
七巧的命运本是不幸的,但她并不从自身的不幸中滋生出可贵的同情心,而是以制造别人(确切的说是她亲生儿女,而且也只能是她的亲骨肉,因为那是她所唯一能接触到的人)的更大不幸来获得快感。
曹七巧人性恶的最深刻之处就是展现在她与儿女媳妇的冲突中。
儿子长白不学无术,大了开始吃喝嫖赌,为了不让儿子败光家里的钱,七巧急匆匆地给他娶了媳妇芝寿。
厚道的芝寿嘴唇厚,娶亲的当天就被七巧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和挖苦。
往后,为了平衡她那颗被欲望折磨的心,七巧她经常挑唆儿子整夜和她一起抽大烟,让芝寿独守空房,还经常挑唆儿子透露芝寿的隐私,再肆无忌惮地讲给外人听,极尽嘲讽羞辱之词。
七巧以给长白娶媳妇的方式管住他,但又不让儿子与一个女人有正常的生活和快乐。
她不能让这最后一个男人从她身边溜走,也不能让任何别的女人快乐。
在七巧这变态的心理和可怕的窥私欲的折磨下,新媳妇终日抬不起头做人,不久之后就抑郁而终,而长白另娶的姨太太后来也忍受不了折磨吞食鸦片自尽了。
女儿长安是七巧变态人性迫害下的另一个牺牲品。
经历了表哥被趋赶的风波后,七巧把长安的脚裹成了畸形,而在当时裹脚这一陋习是已被废除了的。
同时,七巧还时常责骂侮辱长安。
而后来好不容易争取到上学机会的长安能暂时脱离七巧变态的监控和精神折磨,人也变得朝气起来。
处于阴暗角落里的长安也享受到了阳光的温暖,然而容不得别人幸福快乐的七巧又变法子找个岔到学校跟校长老师吵架,使长安无颜再见老师和同学并无奈地自动退学,重新回到母亲控制的世界中继续她逃不过的悲剧生活。
嫁人可以是长安摆脱七巧变态压迫的方法。
但到了长安的婚嫁年龄,七巧不是嫌人家娶她女儿是贪恋她家的钱财,就是别人家瞧不起七巧的出身和为人,就这样婚事一直耽搁下去,长安也就成了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了。
可悲的是她还染上了七巧的恶习,学会了话东家长道西家短的尖酸嘴脸,活脱脱像极了另处一个七巧。
而当她认识了留学生童世舫,双方感觉还不错,并订下了婚约。
世舫的出面让长安重新有了向上的念头,幸福似乎离长安不远。
然而心灵扭曲的七巧容不下女儿的幸福样,她极尽恶意中伤之能事,破坏长安和童世舫的关系,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搞得舆论沸沸沸扬扬。
不堪与无奈之下,长安只能痛苦地退了亲。
而当七巧得知长安退婚后仍与世舫联系后,运用疯子的谨慎和机智,在世舫面前造谣长安仍在抽大烟,彻底断送了女儿的幸福。
母亲,历来是充满关怀慈爱的光辉形象,母爱可以说是女性的一种本能。
对失去丈夫的女性而言,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女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但,断送长安一生幸福,逼死两个儿媳的却正是为人母的七巧。
人类最崇高神圣的母爱,在七巧身上泯灭殆尽。
没有良知,没有内疚,没有羞耻,有的只是歹毒残酷、变态无耻。
人性扭曲的七巧心中只有满腔的愤懑,解脱不了的她要发泄出去,而且是不择对象地发泄。
她嫁进姜家,受歧视受压抑了大半生,没有得到幸福的她也容不得身边的人得到幸福。
“长白不敢再娶了,只在妓院里走走。
长安更是早断了结婚的念头。
”[18]
七巧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为了金钱她付出了什么代价。
身边的人恨她,娘家的人也恨她,但是她无法控制她自己,黄金的枷锁已把她牢牢地束缚住了,也剥夺了她的正常情感和幸福,使她成为一个金钱的奴隶。
她在疯狂地死守黄金的同时也逐渐丧失了人性,戴着这枷锁走向了毁灭。
三、造成曹七巧悲剧的原因
(一)曹七巧是一个封建婚姻制度下的牺牲品
故事发生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的大都市上海,当时中国正处于封建社会末期,新的社会制度还没有正式形成,封建专制制度、封建家长制度、封建婚姻制度等在人们生活的环境里还占有重要地位,而这些制度所附丽的封建思想早在人们的头脑里根深柢固,所以,它深入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乃至各个角落,封建性的因素对人的价值观念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制约。
同时,上海又是一个开放型的大都市,外来文化首先从这里侵入,资产主义金钱至上的观念也是从这里涌入,直接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念。
这两种意识形态相互排斥又相互渗透,产生的内在矛盾力就推动着人们滑入更深的生活漩涡,走向腐化和堕落。
这样的时代,女性深陷在封建礼教和人性压迫的窘境中,女人的爱是浅面的,谋生才是“爱”的本质,正是由于封建意识的侵蚀、性的压迫和金钱的异化作用,使得女性远离“人道”而趋近“兽道”。
曹七巧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的。
七巧自己的家里是开麻油店的,年轻的七巧是店里的“活招牌”。
“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上街买菜去。
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他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
”[19]无疑,那时的七巧是美丽的,像所有的少女一样,她也有过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和想象。
然而,旧时的女人,若想改变命运,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嫁人。
再加上父兄的自私贪财,于是就把她嫁给了有钱又有权的姜家二少爷。
名为“嫁”,实为“卖”。
那是一个得了“软骨症”的残废男人。
姜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姜老太太想给儿子置一房姨太太,可有身份的人家不肯嫁,所以降格以求,万般无耐下接受了七巧,为了能使七巧死心塌地服侍二少爷,索性就让七巧做了正房奶奶。
名为“少奶奶”,实为“高级丫头”。
互相利用的畸形婚姻就这样达成了,而七巧作为这桩丑陋交易的筹码,别无选择地站在交易的天平上。
自从嫁到了姜公馆,七巧就像关进了囚笼,守着一个残废的男人朝夕相处。
这个大家庭给了她巨大的压力。
作为一家之主的姜老太太,儿孙们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得言听计从,整个家庭,表面上是书香门第,内里却矛盾四伏。
妯娌斗法,叔嫂调情,人与人之间没有同情,没有温暖,没有和睦,各自为了自身的利益和生存互相利用,勾心斗角。
七巧卑微的出身使她在姜家处于极其尴尬的地位,到处受到歧视和排挤。
她忍受着人们的鄙夷,处处防范算计,用一种泼辣、放肆的嘲骂来维护自身“二少奶奶”的地位。
慢慢地,她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尖酸刻薄了。
其实,从她嫁进姜家第一天开始,她人生的悲剧序幕就从此拉开了。
恩格斯曾说过封建婚姻突出的两个特点是包办性和门第婚。
而婚姻的包办性和讲究门第观念的恶习俗就像一把锐利的剪刀一样绞杀着年轻的七巧。
置身于这样的大家庭,她感到孤独、无望,她多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给予她精神上的安抚。
但是她守在身边的这个男人无论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都不能给予她一丝一毫的抚慰,用她自己的话说“连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越想越不明白!
”[20]丈夫的无能更让她产生一种彻底的绝望和难以言传的痛苦。
生命的错位,使她承担起了自己无法承受的重负,姜公馆成了七巧青春的葬身之地,她的命运就如“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21]。
(二)长期的性压抑导致七巧心理畸变
张爱玲结合西方马斯洛人的需求的观点意识,把七巧的悲剧建立在性需求的压抑下。
马斯洛把人的需求由下至上分为五类,性的需求也是人的正常需求之一。
如果性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也没有通过适当的途径发泄出去,那人的性格就会在长期的压抑下遭到扭曲。
曹七巧无论多么泼辣、粗野,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是一个有着正常人性的女人。
虽然曹七巧嫁了个残废的丈夫,但是年轻身躯中对感情的欲望并没有因之而变得残缺,越是压抑得厉害,越是要喷发出来。
她等待着爆发的时机,让情欲证明她的健康、她的诱人的女性魅力。
她结婚五年了,有一对弱小的儿女,可是从未享受过婚姻的幸福。
她的丈夫不能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不能给她爱情,给她安慰,给她所需要的。
她的情欲受到压制,以前有过的美好憧憬,编织过的爱的美梦,希望过的找一个自己心爱也爱自己的男人……这些都随着她嫁到姜家而失去了美丽的光环,变成了遥远的记忆。
如今的她嫁给一个没有健康身体,没有生命活力的残废人,就如七巧自己所说的“他的肉是软的,重的,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的感觉……”[21]这些都无疑给七巧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创伤和痛苦。
于是她经常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同时也透露出她对爱情的渴盼:
“临着碎石子街的馨香的麻油店,黑腻的柜台,芝麻酱桶里竖着木匙子,油缸上吊着大大小小的铁匙子。
漏斗插在打油的人的瓶里,一大匙再加上两小匙正好装满一瓶——一斤半。
熟人呢,算一斤四两。
有时她也上街买菜,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
隔着密密层层的一排吊着猪肉的筒钩,她看见肉铺里的朝禄。
朝禄赶着她叫曹大姑娘,难得叫声巧姐儿,她就一巴掌打在钩子背上,无数的空钩子荡过去锥他的眼睛,朝禄从钩子上摘下尺来宽的一片生猪油,重重的向肉案一抛,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22]至少那时的七巧,虽然比较要强,但她是可爱的、是自由的、是快乐的,也有喜欢她的人。
然而现在,她虽然有丈夫,却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这一切都使得七巧觉得社会太不公平,内心痛苦无法诉说。
女人正常的心理和生理的要求使她对情欲充满了幻想和渴望!
可是道德规定她只能规规矩矩地去照顾她的所谓的丈夫!
“多少回了!
为了要按捺她自己!
她迸得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
”[23]她强压情欲之火,始终没有得到正常的发泄。
“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情欲却在她心中偏偏来得嚣张。
已经把一种情欲压倒了,死心地来服侍病人,偏偏那情欲死灰复燃,要求它的那份权利。
”[24]于是,姜季泽的出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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