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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漪,柔弱有又坚强,像水一样,水至柔,柔肠百结,但也可水滴石穿;
蘩漪又是孤独的,虽然水滴石穿,可水滴后就无所谓水,因为水已经没有了依靠;
蘩漪是可悲的,水执著地用一生来敲打石块,可历尽了终生,也只能穿出一线小洞最终也无力改变石块;
蘩漪是可怜的,因为冰冷的水永远不会给蘩漪带来温暖;
蘩漪还是悲壮的,水滴到石块上即可粉身碎骨,蘩漪终究要凤凰涅槃【1】。
可怜的女人!
蘩漪有着不屈不挠、无拘无束、敢爱敢恨的倔强性格,她的这种性格也正是曹禺作品人物中最闪亮的一个,从而成为《雷雨》贡献给读者最耀眼的形象之一。
但蘩漪这一人物是可悲的,她的结局是悲惨的蘩漪的悲剧给我留下深深的思考下面就对《雷雨》中蘩漪的现象作一分析和讨论。
(一)、蘩漪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但却不是一个有开创性能力和思想的人。
蘩漪是最“雷雨”的一个人,不可知的力量在蘩漪的性格上得到充分展现,体现着一种生命深处的受欲望控制的性格。
文章内在的主人公乃是这位最有抗争精神的带有自由反抗气质的蘩漪。
她的柔弱的女性气质和内在的野性给黑暗王国带来了一线光明,既带有雷雨的雷厉风行,又免不了短暂强硬过后的柔弱。
蘩漪便是“雷雨”。
蘩漪,蘩,多也;
漪,水之纹也。
蘩漪便是猛浪,便是永不宁静的水,便是荡涤一切的“雷雨”。
她的痛苦最深,而渴望又最强,所以爆发的最疾、最猛,就是“雷雨”。
她的线索,她的愤激之语往往便是剧本的破题之处【2】。
具体理由如下:
首先,蘩漪具有鲜明的“雷雨”的性格,极端、彻底、敢爱敢恨,具有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原始的“蛮力”。
这与作家刻意设置的背景环境始终相通的。
从出场时“喘不过起来”的郁热和压抑,到最后不顾一切的“报复”:
一种“雷雨”式的宣泄,她的态度始终与作品的气氛一致。
其次,蘩漪作为一个连接两代人的工具,处于矛盾冲突的中心,牵引戏剧线索,既起到了某种联系作用,又表现了其他人的性格特征。
蘩漪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是她引出了侍萍,又是因为她使周萍、四凤走上绝路。
第三,蘩漪的设置,体现了作者在冥冥之中对某种未知力量的恐惧。
她的力量,正是作者所要表现的,追求的。
蘩漪的性格是两个方向的极端:
极端的压抑与极端的报复相结合。
这种逼到绝路的忍无可忍,正是我们民族的柔弱性格中潜在蛮力的代表。
蘩漪,为被轻视、被抛入无爱的世界而复仇;
她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复仇的炸雷炸裂了她的理智,复仇的雷雨荡涤净一切的仇怨。
同时,她又没有力量改变一切,最后还是在“宇宙这口绝望的井”中挣扎,在命运的悲剧中不能拯救自己。
她素来有些阴鸷怪异,时而敛声息气,时而疯狂爆发,还有她那畸形的爱情、欲望的冲动,都裹挟着一种闪电雷鸣般的突发性和猛烈性。
她代表着“五四”以来女性追求个性解放,争取民主自由的最强音,在她身上折射出不畏强权、争取自由、宁死拼斗的绚丽光彩。
作为周朴园的继室,她不甘心为人摆布,敢于反抗周朴园,面对周朴园的训斥,繁漪敢当面顶撞说:
“不,我不愿意。
”可以说,繁漪是周朴园家长专制的掘墓人。
她厌倦了冷寂阴沉的家庭,在形如枯井的心底却跳跃着一丝如火的热情,她爱上了周家的长子周萍,落到了“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地步,可是在她看来并不是可耻的,反而是正义的,是自己追求爱情、自由的最好宣言,,是自己葆有生命活力的最好办法。
曹禺借繁漪的口发出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呼喊,以摧毁这个灭绝人性的社会,但也深知专制主义的强大,也只能是无奈地看着这个社会怎样在吞噬着自由和人性的幼苗。
《雷雨》震撼观众的艺术力量就在于它形象再现了专制主义对一朵自由之花的摧残,描述了专制社会使人变成鬼、道貌岸然的邪恶扭曲人性的历程,使你深深厌恶这个罪恶的社会。
难怪说打开新文学的人物画廊,像繁漪这样的典型,应当是属于曹禺的,无论你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深厚丰满.她的形象像雕塑家手下的塑像,最明晰最细致的纹理,都显示着鲜明的性格。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复杂心理,交织着错杂矛盾的情感,都被曹禺天才地刻画得惟妙惟肖。
周家是一个束缚人、压制人的牢笼,是蘩漪反抗的对象,但长期的大家庭生活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使她的反抗不能彻底。
蘩漪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但她却不是一个有开创性能力和思想的人。
她的反抗性,主要表现在对周朴园的反叛上。
在《雷雨》整部戏中,繁漪和周朴园的正面冲突有四处【3】:
第一次冲突是周朴园逼繁漪喝药。
这次繁漪的反抗性是变现出来了,但这属于消极抵御,这可以从她的语言中看出来。
如:
“我不愿意喝着苦东西”,“我不想喝”,“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4】?
”她最后还是屈从了,带着极大的愤怒,把药喝了,尽管这不是为了周朴园。
第二次冲突是周朴园催促蘩漪去看病。
这次蘩漪却是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的。
周朴园曾两次派仆人催蘩漪去看病,她都没有去,周朴园只能自己亲自去催,企图以家长的威严逼她看病,但他没有想到,蘩漪并没有被他吓住,她仍没有去看病,而是径自回楼上去了。
这次冲突中蘩漪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优势仍在周朴园一方。
因为他最后还是让周萍陪着柯大夫上楼替她看了病。
第三次冲突是蘩漪夜从鲁家归来遇到周朴园。
这次蘩漪的反抗性更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对周朴园每一次问话的回答,都使周朴园感到惊异,最后又只能摆出家长的架势命令蘩漪到楼上去,但他得到的回答却是:
“我不愿意,告诉你,我不愿意【5】。
”这可以看出优势转到了蘩漪一方。
第四次冲突是在剧尾。
这次蘩漪更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将周朴园叫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撕毁了他庄严的外衣,揭露了他虚伪的面具,让周家见不得人的黑暗全部揭穿。
而周朴园此时则完全处于消极的被动地位。
每次冲突之后,都是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蘩漪对周朴园的的反抗,也由消极到积极,最后发展到越来越不可遏制,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激烈,最后终于完全撕碎了周朴园的“尊严”。
虽然蘩漪对周朴园的反抗,带有个性解放思想跟封建斗争的性质,具有较积极的社会意义。
可是蘩漪性格中的封建性,是她的反抗不能不带有旧式女人的痕迹,具有软弱无力的特点。
她对周朴园的摧残和压迫感到痛苦,使出一切力量进行反抗,却没想到要与周朴园彻底决裂;
她虽竭力反抗,却没有正确估计一下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差距。
对她的反抗前途也没有怎样考虑。
所以她不可能通过个人力量去摆脱周朴园的控制,使她的反抗很无力【6】。
蘩漪具有反抗精神,的确,但是同时她又是一个深受封建思想渗透的人,在矛盾的冲突中,她总是那么痛苦。
蘩漪具有反抗精神,却不知道怎么去解救和她有相似境遇的人,甚至反过来成为了压迫奴役别人精神的人。
蘩漪具有反抗精神,追求个性解放和自由,却不懂得如何去真正追求,不懂得生活的意义,不懂得开创自己的心灵沃土。
(二)、蘩漪具有追求个性解放的要求,但她却不知如何获得个性解放
蘩漪在周家过着没有地位、没有自由,什么都要听周朴园摆布的生活,这使她“渐渐变成了石头样的死人”。
但这并没有把她内心的渴望完全浇灭。
因此,当反对旧礼教,个性解放的呼声吹进周公馆时,蘩漪便从一“石头人”的冬眠中苏醒了。
她从中吸取了思想营养和精神力量,使她的生活出现了重大转折,从冷漠的“等死”转为对“真正活着”的追求。
然而,蘩漪以往的教养和所受的“一点新的教育”都不能使她了解什么才是“真正活着”。
她所渴望和追求的“真正活着”的内容,只是在个性解放思想的鼓舞下,要求摆脱封建压制,按着合乎她的本性的发展,以一个独立的人的资格去追求和享受爱情生活。
蘩漪是那个年代里为数不多的个性派女性的代表,她有自己的思想,敢于做出自己的决定,即使在成为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后,仍敢于冲破封建礼教,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
“我不是周朴园的妻子,我不是周冲的母亲【7】”,她就是这样一个敢于释放自己的女性。
然而,我不赞成蘩漪对周萍寄予的感情,因为我始终认为周萍没有真正爱过蘩漪。
周萍从乡下来到周公馆,给蘩漪的与世隔绝的、窒闷的生活带来了“新鲜”与“诱惑”,也激起了她心中爱情的火花。
特别是周萍对她十几年来命运和处境的同情,使蘩漪把他视为知己。
在这种情况下,周平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他爱她。
在蘩漪看来,周萍敢说这样的话,是与他父亲不同的,是勇敢的行为,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真情、性命、名誉交到了周萍手上。
可周萍最后却抛弃了她,她决定进行疯狂的报复。
蘩漪最初和周萍的交锋中,她是处在主动地位的,她每一句话都是进攻性的,带有威胁和镇压的作用。
“我怕你是胆小吧?
”“这屋子曾经闹过鬼,你忘了。
”而在喝药事件中,蘩漪之所以屈辱的把药喝了,是因为她认为周萍还是爱他的,不愿让他苦恼,让他难堪。
在第二次交锋中,蘩漪是在哀求、挽留,希望周萍不要一个人跑。
可是当她认清周萍原来是周朴园的化身,有着周朴园一样的伪善、冷酷、自私时,她感到人格受到损伤,真情受到了玷污,于是发出了沉痛的叫喊:
“一个女人,你记着,不能受两代人的屈辱。
”这显示出蘩漪心灵深处的痛苦和怨恨。
这次交锋之后,蘩漪强烈的自信和希望开始消失,进攻的力量也已减退。
她只剩下近乎绝望的乞求,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从不肯低头求人的她竟然低声下气地哀求周萍:
“没有你在身边我已经很苦了”,“我希望你,用你的心,想一想,过去我们在这屋子里说过的许多许多的话”。
“现在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家我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甚至提出可以将四凤接来同住的乞求。
这时的蘩漪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乞求这一份不值得的爱情。
“她的生命烧到电火一样的白热,也有它一样地短促。
情感、郁热、激情集成一朵艳丽的火花。
当火星也消灭时,她的生机也顿时化为乌有。
然而她生命中所期待的男人却无法承担这样炽热而沉重的情感,这位为“真正活着”而苦斗一生的女子,最终在“为情而生,为情而死”的火焰中毁灭了。
这表现了她内心的极大痛苦。
她的许多话都是忍受着屈辱,违背自己的天性说出来的:
萍,好了。
这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
我从来不肯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说句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不!
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儿,(不顾一切地)日后,甚至于你把四凤接来——一块住,我都可以,只要,只要(热烈地)只要你不离开我【8】!
这表明了一个绝望的女人最后的、无力的挣扎,也显示出蘩漪性格中也有旧式女人软弱的一面。
但蘩漪并不是一个认命的女人。
当她得不到时她便要彻底毁灭它。
当她认为一切无可挽回时,便进行报复。
当蘩漪预感到她即将失去周萍的爱情时,她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尴尬——当初抛弃了名分去追求的东西即将成为镜花水月,她实实在在地面临着一无所有的危险。
于是她疯狂了:
她偷偷派人将侍萍叫来,想通过她将情敌四凤带走;
她又试图让儿子和四凤相爱,进而独自拥有周萍的爱;
当这些都不奏效时,她更是冒着狂风暴雨深夜跟踪周萍到鲁家,并且悄悄地关上窗户,将周萍困在四凤房间里;
看到周萍、四凤即将远走高飞,在癫狂中,她叫来了一向喜欢四凤的儿子周冲,并且当着全家人的面对周萍讲:
“我没有孩子,我没有丈夫,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要你说:
我——我是你的【9】。
”最后,她又喊来了丈夫周朴园,并且告诉丈夫:
“见见你的好亲戚【10】”,蘩漪的疯狂将这场悲剧推向高潮——失魂落魄的四凤被漏电的电线电死,周冲为救四凤也死了,周萍自杀了,侍萍和蘩漪发了疯,鲁大海逃走了……蘩漪的爱与恨也燃尽,走到了她的末路,完成了她的悲剧【11】。
曹禺在《雷雨•序》说:
“周蘩漪……的生命烧到电火一样地白热,也有它一样地短促。
情感,郁热,境遇,激成一朵艳丽的火花,当着火星也消灭时,她的生机也顿时化为乌有。
她是一个最‘雷雨的’性格,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她拥有行为上许多的矛盾,但没有一个矛盾不是极端的【12】。
”的确,蘩漪就像一团火,烧掉了丑恶,也烧掉了美好,烧掉了周围的人,也烧掉了她自己。
不可否认,在那样一个时代、那样一个畸形的家庭中,蘩漪要求个性解放的呼声有一定的先进性。
但蘩漪又是偏执的,在她开始觉醒的心里并没有给其他任何人留下位置。
曹禺曾经对蘩漪有过这样一段描写:
“她会爱你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狗咬着它最喜欢的骨头,她恨起你来也会像只恶狗狺狺地,不,多不声不响地恨恨地吃了你的【13】。
”的确,蘩漪就像是这条狗,她的爱是自私的,甚至是可怕的,她的那种扭曲的、近乎疯狂的反抗在毁了自己的同时,也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了深深的伤害。
(三)、蘩漪追求个性解放和民主自由虽有积极的社会意义,却得不到过高评价
首先,作为真正觉醒的女性,应该是自尊、自爱和自律的,而蘩漪远远没有达到这一程度。
她的至高理想是追求自由的爱情,但也常常表现出自卑、自弃的特点。
蘩漪因为她常苦苦哀求周萍,甚至舍而求其次,提出即使将四凤接来同住也没关系的要求。
在得不到周萍的爱时,竟然采用了同归于尽的做法。
没有新女性应当具备的远大理想和抱负,也没有为百姓谋幸福的思想。
在对待周萍的态度上,剧中蘩漪的种种作为和直接目的,虽然在于想留住周萍,但其结果往往是对周朴园的一种揭露。
而且她的揭露是那样的锋利、彻底。
请看下面这一段对话:
蘩漪:
你最对不起的是我,是你曾经引诱过的后母。
周萍:
(有些怕她)你疯了。
大家庭里不可能个个都是好人。
不过我们这一房……
都一样,你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
你欠了我一笔债,你对我负着责任,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
界,就一个人跑。
我认为你用的这些字眼,简直可怕。
这不是在父亲这样——这样体面的家庭里说的。
(气急)父亲,父亲,你撇开你的父亲吧!
体面,你也说体面?
(冷笑)我在这样的体面家庭已经十八年啦!
你也说体面?
周家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
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不像你们的祖父,叔父,同你们的好父亲,偷偷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外面还是道德面孔,社会上的好人物【14】。
其次,真正的新女性应该是理性的,也是无私的,而蘩漪常常是非理性的,也是自私的。
她的言行常以非理性的方式表现出来。
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竟然冒着雨去跟踪周萍,甚至利用自己亲生儿子当枪使,连周萍都骂她丧失了一个做母亲的天性。
对蘩漪这个形象要辩证的来看:
一方面,她身上具有反封建专制的个性解放色彩,她很大胆,勇敢的追求自由、爱情,她是周公馆这个死寂的封建专制家庭的一场突发的“雷雨“。
另一方面,要与追求真正个性解放和民主自由的新女性区分开来,看到她身上的封建落后女性的局限性【15】,由此可以看出,蘩漪兼有旧式女人和资产阶级女性两方面的因素,她所追求的个性解放、爱情自由,却要通过与家人私奔的传统方式来达到;
尽管她很胆大,勇敢的追求爱情自由,却想也没想过要与骗她十八年,自己并不爱的周朴园表明决绝的意志;
她虽然把爱情视为生命的全部内容和生活最高理性。
但是,哪怕以”闹鬼“的方式存在,她也可以在周公馆屈辱的活着,这说明她虽然受过一点新式教育,但在她身上仍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杂合者积极的和变态的因素。
这使她无法摆脱家庭、社会的束缚,无法获得最起码的个性解放。
我们可以看到:
蘩漪是一个追求个性独立、渴望爱情自由、但终究逃不过悲剧命运的女人。
她在追求个性解放的过程中不断地突破自我。
又在拼命的挣扎中耗尽了个人的生命,悲愤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走向了自我毁灭。
她勇敢地向封建礼教抗争,向传统的道德观、爱情观、婚姻观发起了挑战,她的行为激发了人们对社会的重新认识。
蘩漪的悲剧告诉我们:
“我们唯一的悲哀是生活于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
”这种愿望就是我们对自由、爱情和幸福的追求。
在窒息人性的污浊环境中,她追求过、幸福过、悲伤过、失去过,她的勇气和牺牲精神是值得我们肯定和同情的。
但我们应当看到,妇女的个性解放如果没有相应的经济力量作基础,仅停留在家庭幸福的范围,而没有将自身解放与社会解放联系起来,那么蘩漪所代表的女性无论怎样渴望与追求自由与爱情,最终都是悲惨的结局。
蘩漪的悲剧是值得同情的,她的不幸暴露了当时社会的黑暗和罪恶,她的叛逆和挣扎是对封建专制统治的有力冲击。
通过追求个性自由而产生的爱情,不是美丽的。
所以她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她的悲剧也就成了社会的必然。
注释
【1】:
臧恩钰:
《文学名著导读之〈雷雨〉》,辽宁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23页
【2】:
王尧胜:
解读《雷雨》,京华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96页
【3】:
田本相:
《曹禺剧作论》,山西教育出版社,第58页
【4】:
曹禺: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98页
【5】: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125页
【6】:
广惟,林为龙;
《中外文学名著精品赏析——中国文学卷》,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一版,第186页
【7】: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182页
【8】: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195页
【9】: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168页
【10】: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169页
【11】:
李平:
《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自学指导,北京大学出版社,第86页
【12】:
黄修已:
《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88页
【13】:
解读《雷雨》,京华尧胜博士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91页
【14】曹禺: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第120页
【15】王尧胜:
解读《雷雨》,京华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164页
参看文献资料:
【1】曹禺:
《雷雨》,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三版
【2】臧恩钰:
《文学名著导读之〈雷雨〉》,辽宁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
【3】王尧胜:
解读《雷雨》,京华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
【4】田本相:
《曹禺剧作论》,山西教育出版社
【5】广惟,林为龙;
《中外文学名著精品赏析——中国文学卷》,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一版
【6】李平:
《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自学指导,北京大学出版社
【7】黄修已:
《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
【8】曹禺:
《悲剧的精神》,京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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