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江大移民一段沉痛的往事.docx
- 文档编号:18688
- 上传时间:2022-10-01
- 格式:DOCX
- 页数:7
- 大小:19.56KB
新安江大移民一段沉痛的往事.docx
《新安江大移民一段沉痛的往事.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新安江大移民一段沉痛的往事.docx(7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新安江大移民一段沉痛的往事
新安江大移民,一段沉痛的往事
本书作者童禅福,是身历其境的新安江水库移民。
他在13岁那年,从昔日富庶古朴、铺满石板路的淳安威坪松崖村迁到开化县青阳公社的血吸虫疫区,“一家6口人,祖孙3代,男女老少,住在20多平方米的一间屋里……”《中国新闻出版报》记者樊国安认为:
“这部书本着尊重历史、尊重真实的原则,记载、叙述了新安江水电站从设想到行动的一幅幅历史画面。
”“开卷一读,便欲罢不能,这本书迫使你用心去读,用情去读,甚至用泪眼去读。
亲历者感叹往事不堪回首,旁观者难以置身事外。
”浙江财经学院副院长、经济学者邵鸿烈撰文感慨。
一位新安江移民在读这本书时写满了批注,他说:
“我总觉得,我们的移民故事惊天地,泣鬼神。
可歌可泣,很值得代代传颂。
”
省政协常委鲍钢在《联谊报》上撰文说:
“我含着眼泪读完了此书,这是一部极具史料性、真实性和公民心的著作。
”
看完此书,中纪委原副书记刘锡荣慨然写下:
“这本倾注了20年心血的巨著,将以其特有的价值载入史册。
”从某种意义上看,这也是一位中国高官对这本“说真话”之书的肯定。
3月18日下午,《新安江大移民》的作者童禅福在杭州文晖大厦接受了衢州日报记者长达3小时的独家专访。
64岁的童禅福精神矍铄,不时爽朗大笑,但每每谈到移民的辛酸往事时就会叹气,陷入无尽的沉思,他说:
“许多时候,我只能默默地流泪,我能做什么呢?
我想,我只能呐喊,把移民们心中的话设法说给天下人听!
”
《新安江大移民》报告迟到50年的真相(节选)
我常想,中国的农民,是最值得信任的农民。
他们是中国工业经济起步、发展的奉献者,他们也是中国工业经济起步、发展的牺牲者。
新安江水库移民,是在特殊背景下的国家特别行动,如果不是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如果不遇到那三年自然灾害,新安江的移民们也绝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辛酸。
记下父辈们的悲壮,一直是我这位淳安游子的夙愿。
我的目光在千岛湖的水下,为了父老乡亲的重托,我必须如实反映这段历史。
1988年,43岁的童禅福被任命为浙江省广电厅总编室副主任。
消息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乡亲们闻风而动,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找他了。
老乡们说,盼了多少年,总算盼到我们的移民当了官。
他们把童禅福当成了“救星”,渐渐的,童禅福的家几乎成了淳安移民的上访中转站。
虽然帮不了太多的忙,但童禅福每次都会认真倾听,很多时候,他的思绪也会不自觉地回到那段非常岁月。
新安江水电站开工那年,他只有11岁,对一个少年来说,这是不能承受的沉重记忆。
童禅福出生在淳安县松毛岭脚下的松崖村。
这个如今已沉睡水底的村庄,在他的心底曾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
松崖村四面环山,一条长渠穿村而过,村内的大巷小弄全用青石板铺砌,平坦得没有一个台阶。
童氏是这里的最大宗族,童氏宗祠第一大厅的柱子要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雕梁画栋,极尽辉煌。
安详宁静的千年松崖古村,直到1959年3月25日才被惊醒,当晚,村里召开了动员会。
说是动员,实际上是下命令,这是那个时代的特点,简单,干脆,做事只需一级一级地往下传命令。
可是,这日子来得太匆忙了,留给我们只有短短的20天,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来不及了。
来不及的,何止是松崖村,对生活在新安江两岸的农民来说,大水几乎瞬间就漫上来了。
情愿和不情愿,都是几天之间的事,甚至来不及向祖宗道别。
1958年,以高指标为特征的“大跃进”在农业领域全面铺开,原先花了几年时间精心制定的新安江水库移民规划,在一次会议上就被推翻了,缺乏科学性的移民计划却被批准,安置经费一降再降。
在那个“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年代,谁敢讲真话?
后来,水电部和浙江省委又提出,要与规模相仿的美国普列斯托滩水电站比速度。
于是,新安江水电站第一台机组并网发电比原计划提早了20个月,为了这超常规速度,移民们付出的是更大的代价和牺牲。
你要知道,仅从1958年到1959年的两年时间里,移民时间只有7个月,但却完成了12万人的搬迁任务。
怎么搬?
每天都是军事化的“大行军”,从新安江街口到富春江、钱塘江,尽是白帆点点,公路上,扶老携幼的移民肩挑背扛,来去匆匆,烧木炭的大篷车不时地穿梭往来。
我的开化中学的班主任厉汉杰于1959年10月应邀去淳安中学观摩运动会。
他告诉我,从开化到淳安的路上,一片凄凉,几十公里的公路两侧,都是被遗弃的各种各样的木制家具和数不清的坛坛罐罐,像万国博览会又像临潼斗宝。
厉老师还说,那天的运动会,没有欢笑,只有悲伤,因为运动会一结束,淳安中学就要搬走,老县城贺城就成了一座空城,一座废城,一座水下之城。
移民们匆匆告别故乡,什么故土,什么亲情都丢弃了。
无奈的离家,可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未完工的劣质安置房,无孔不入的血吸虫,与接收地居民不断激化的矛盾,重复的迁徙,望眼欲穿的安置费……疾病、饥饿、死亡、赤贫、纠纷、上访,从此如影随形,伴随着大多数移民的后半生。
我赞同鲍钢书评中所说的,新安江移民工作,是那个特别年代的“国家特别行动”,为了经济快速发展,早日建成新安江水电站,千万普通的农民没有自己的选择,没有明确的方向,没有考虑的时间,更没有诉求的地方,他们举家的走向,全都无条件地服从于电站大坝的建设进程,服从于发电机组工期的严格要求,那是国家意志、领导人的决策,一个普通百姓只得听从上级的安排。
30万移民,这么多的问题不断地叠加,总有一天会引起党中央高度重视的!
我开始搜集有关问题的材料,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爸爸说,我现在就带大郎上坟去!
水电站开工那年我11岁。
对一个少年来说,那是不能承受的沉重记忆。
淳安县威坪镇松崖古村,是我来到人世间的第一站。
松崖四面环山,一条长渠穿村而过。
大巷小弄,平坦得没有一个台阶。
通道上是横铺的青石板——淳安人祖传有“不走泥路”的习惯,沙洲相连的田畈,邻里相通的里弄,都铺青石板,富村横铺,穷村直砌。
我们村的石板路一直通向最高的松毛岭,上下六千多个台阶全部用最好的青石板砌成。
50岁那年,我带着妻儿重返松毛岭,小船穿岭而过,当年的六千多个台阶,全都沉入了水下。
我们村里,还有四位童家太祖太公建的大宗祠,雕梁画栋,极尽辉煌。
据说,水库拆房队见到后都不愿下手。
宗祠前有一排四株千年翠柏。
家族老人讲:
“当时看到新安江水库的水一天天上涌,那四株参天柏树和童家宗祠一天天往水中沉,心真如刀割一样痛。
”
昔日淳安,古树连片,毛竹成林,村庄临溪而筑,依山而建,黛墙青瓦。
昔日淳安,有耕牛开春尝鲜的习惯,我六岁开始放牛,立春之日,全村百头大小黄牛被赶上东山尖,牛主人把牛鼻套全部卸下,让牛完全自由。
那一个多月,是淳安牛最快乐的时刻。
24万移民,几乎人人都对故乡怀着永远抹不去的美好回忆。
故土难离。
20多万水库移民,近10万个家庭,几乎家家户户都可以写一本移民的书。
我家,就是10万家庭的一个缩影。
1959年4月15日,这一天我们全村人必须全部移走,今后走集体化道路,吃饭在食堂,不该带的东西都不要带。
只给20天时间准备。
我和爸爸妈妈忙着一起搬家具、农具,最后一只大橱柜,爸爸跟我说:
大郎,你妈腰不好,这只大橱柜就我们两个人抬吧。
从松崖到息村埠码头上船有5里路,当时身高不到一米五的我,抬着100多斤重的柏木橱柜,翻过了松毛岭,不知歇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
4月14日晚上,奶奶和爸爸妈妈坐在堂前的土油灯下,默默流泪。
那一晚,村里家家点着灯,家家一片呜咽声。
半夜,奶奶突然发话:
“我最担心大郎爷爷了,他的坟还在松毛岭脚下,水漫上来,首先淹到他爷爷啊。
”
爸爸说,我现在就带大郎上坟去。
我随手拿起了作业本。
在爷爷坟前,我点着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替代香纸。
我们拜了,念叨了,把作业本都烧尽了,爷爷原谅我们了么?
我一生见到奶奶最悲伤的时刻,是那天清晨的“起锅”。
当我们吃完最后一顿早饭,爸爸拿起柴刀,砸下铁锅一周石灰的一刹那,奶奶“扑通”一声跪在灶头前,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这口灶,伴了奶奶40年,抚育了儿孙两代人,见证了奶奶孤儿寡母的辛酸和苦痛。
我们扶着小脚的奶奶,走上了颠沛流离的移民生活。
特殊背景下的特殊国家行动,时称“移民工作突击放卫星”。
如果换个年代,绝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辛酸。
我到桐庐寻访第一批移民时,他们反映,当时移民工作做得还是比较到位的,尽管刚迁来时,移民的房子都没有造好。
但移民说:
“我们该搬的东西都搬来了,损失么是有一些。
社会主义建设嘛,我们理解的。
”
当时的口号是:
国家不浪费,移民不吃亏。
如果能用好每位移民558元的安置费,执行好初步方案“山区移民移山区,平原移民移平原”,那么新安江水库移民会是一项成功的事业。
然而,随着1958年的到来,花了几年时间精心制定的移民规划,在一次会议上就被推翻了。
从此,移民行动陷入了无产、无序的一团乱麻。
缺乏科学性的移民计划被批准了,安置经费却一降再降,20多万移民每人大致拿到二百八九十元移民费,最低的只有50元,有的移民甚至至今一分钱也没有拿到。
移民搬迁叫“洗脚上船”,又叫“行动军事化”,像战士般带上被褥衣服就走。
那段时间,新安江上一千多只木船白帆飘动,公路上移民大篷车穿梭往来,公路两旁,携儿带女、肩挑背扛的移民来去匆匆。
水库原计划1960年截流蓄水,1961年发电,施工期限5年。
当时美国普列斯托滩水电站也在修建,我们提出要和美国比速度,结果比原计划提前20个月发电。
这样一来,7个月内要完成12万人的移民安置,让已经无序的移民工作雪上加霜。
我从淳安移民办的档案里看到,仅1959年2月24日至4月30日的66天内,平均每天迁移186户,736人。
时称“移民工作突击放卫星”,当天晚上开会动员,会要开到天亮,早晨开始整理东西搬迁,中午12点钟,全村各户把东西全部搬上船,下午两点,移民的东西运到茶园码头,卸船后装上汽车,当天连夜全部搬迁到富阳。
我的中学班主任厉汉杰告诉我,1959年10月初,他去参加淳安中学运动会,从开化到淳安的路上,几十公里的公路两侧,尽是各式各样的木家具和数不清的坛坛罐罐,像万国博览会。
平时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也出现在公路边——明清两朝的千工床,黄花梨木的凉榻,都歪歪斜斜地遗弃在干结的泥田里——当时提出,移民要“多带好思想,少带旧家具”。
我们全家八口人,七人得了血吸虫病。
爸爸的棺材起杠了,我捧着爸爸出工不离头的草帽,送他上了山。
翻开当时的记录,真叫人心头沉重:
原计划五年完成20余万移民任务,压缩到四年完成,原来确定移向金华、嘉兴、建德三地29个县,一下子主要集中在淳安、开化、桐庐、建德的4个县。
从1959年开始,从来没有听说过血吸虫病的五万多新安江移民,被安置到了最贫困,又是重点血吸虫病流行地区的开化、常山等地。
我们松崖乡六七百人的大村,被安排在开化县青阳乡几个自然村里。
我家和五六户人家,20多人挤在一幢房里,全家人只有一间房。
一日三餐,五六个灶头烧起来,整座屋里黑烟弥漫。
淳安人不怕吃苦,怕的是毛主席说的那个“无奈的小虫”。
威坪镇蜀埠公社古虹大队移民到常山,大队老会计徐志林伤感地说:
“我们蜀埠山清水秀,泉水丁冬响,人人都健康。
到了这里,这片土地上到处有钉螺,水中无数看不见的血吸虫让人防不胜防,也不晓得怎么防。
不到半年,我们村上六百多人,四百多人都得了血吸虫病。
”
1971年,是一个多么撕心裂肺的年份。
前一年,我还在大学读书,家人却跟着乡里乡亲搬迁到江西。
我知道他们是在开化待怕了,穷怕了——除了奶奶,我们父母兄妹7人,全都得了血吸虫病!
直到今天,我的肝脏里还有血吸虫卵。
父母起早摸黑,开荒种地,也不知为啥,田里就是不长粮食,我妈挺着肝硬化的身体,风里雨里地摘野菜。
一年下来,家里要吃下三百多斤的蕨菜干,只为从嘴里省下米饭,供我们上学。
我的知识,是父母用血泪堆积的!
迁到江西,生活并没有好转,母亲却在1971年的8月9日,因为肝硬化去世了。
她才48岁,我那曾经那么健康的母亲!
不料61天以后,我又走在奔丧的返乡路上——这次是我父亲,他才50岁!
父亲是突然死去的。
奶奶向我哭诉:
你妈死后,你爸像丢了魂,特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新安江 移民 一段 沉痛 往事
![提示](https://static.bdocx.com/images/bang_tan.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