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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部。
现在出来找你们这些掉队的小鬼。
”他一边说,一边摘下我的枪,连空干粮袋也摘了去。
“咱们得快点走呀!
你看,太阳快落了。
天黑以前咱们必须赶上部队。
这草地到处是深潭,掉下去可就不能再革命了。
听了他的话,我快走几步,紧紧地跟着他,但是不一会儿,我又落了一大段。
他焦急地看看天,又看看我,说:
“来吧,我背你走!
”我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一下他可火了:
“别磨蹭了!
你想叫咱们俩都丧命吗?
”他不容分说,背起我就往前走。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了。
满天堆起了乌云,不一会儿下起大雨来。
我一再请求他放下我,怎么说他也不肯,仍旧一步一滑地背着我向前走。
突然,他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小鬼,快离开我!
”他急忙说,“我掉进泥潭里了。
我心里一惊,不知怎么办好,只觉得自己也随着他往下陷。
这时候,他用力把我往上一顶,一下子把我甩在一边,大声说:
“快离开我,咱们两个不能都牺牲!
……要……要记住革命!
……”
我使劲伸手去拉他,可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他陷下去了已经没顶了。
我的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多么坚强的同志!
为了我这样的小鬼,为了革命,他被这可恶的草地夺去了生命!
风,呼呼地刮着。
雨,哗哗地下着。
黑暗笼罩着大地。
“要记住革命!
”——我想起他牺牲前说的话。
对,要记住革命!
我抬起头来,透过无边的风雨,透过无边的黑暗,我仿佛看见了一条光明大路,这条大路一直通向遥远的陕北。
我鼓起勇气,迈开大步,向着部队前进的方向走去。
丰碑
红军队伍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地前进。
严寒把云中山冻成了一个大冰坨。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似乎要吞掉这支装备很差的队伍。
将军早把他的马让给了重伤员。
他率领战士们向前挺进,在冰雪中为后续部队开辟一条通道。
等待着他们的是恶劣的环境和残酷的战斗,可能吃不上饭,可能睡雪窝,可能一天要走一百几十里路,可能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
这支队伍能不能经受住这样严峻的考验呢?
将军思索着。
队伍忽然放慢了速度,前面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将军边走边喊:
“不要停下来,快速前进!
“前面有人冻死了。
”警卫员跑回来告诉他。
将军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快步朝前走去。
“那我们就一块走吧。
“不。
你先走,我还要等我的同伴呢。
一个冻僵的老战士,倚靠光秃秃的树干坐着。
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塑像,身上落满了雪,无法辨认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态十分镇定,十分安祥:
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还夹着半截纸卷的旱烟,火已被雪打灭;
左手微微向前伸着,好像在向战友借火。
单薄破旧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将军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嘴角边的肌肉抽动着。
忽然他转过脸向身边的人吼道:
“把军需处长给我叫来!
为什么不给他发棉衣?
呼啸的狂风淹没了将军的话音。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走开。
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
“听见没有,警卫员?
叫军需处长跑步过来!
”将军两腮的肌肉抖动着。
这时候,有人小声告诉将军:
“他就是军需处长……”
将军愣住了,久久地站在雪地里。
他的眼睛湿润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举起右手,举到齐眉处,向那位跟云中山化为一体的军需处长敬了一个军礼。
风更狂了,雪更大了。
在雪很快地覆盖了军需处长的身体,他成了一座晶莹的丰碑。
将军什么话也没有说,大步走进漫天的风雪中。
他听见无数沉重而坚定的脚步声。
那声音似乎在告诉人们:
如果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还会属于谁呢?
倔强的小红军
陈赓同志回顾自己革命经历的时候,曾经深情地谈起这样一件往事。
那是深秋的一天,太阳偏西了。
由于长时间在荒无人烟的草地上行军,常常忍饥挨饿,陈赓同志感到砖瓦分疲惫。
这一陈他掉队了,牵着那匹同样疲惫的瘦马,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忽然,看见前边脸皮小红军,跟他一样,也掉队了。
那小家伙不过十一二岁,黄黄的小脸,一双大眼睛,两片薄嘴唇,鼻子有点儿翘,两只脚穿两只脚穿着破草鞋,冻得又青又红。
陈赓同志走到他跟前,说:
“小鬼,你上马骑一会儿吧。
小红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盯着陈赓同志长着络腮胡子的瘦脸,微微一笑,用一口四川话说:
“老同志,我的体力比你强多了,你快骑上走吧。
陈赓同志用命令的口吻说:
“上去,骑一段路再说!
小红军倔强地说:
“你要我同你的马比赛啊,那就比一比吧。
”他说着把腰一挺,做出个准备赛跑的姿势。
陈赓同志无可奈何,从身上取出一小包青稞面,递给小红军,说:
“你把它吃了。
小红军把身上的干粮袋一拉,轻轻的拍了拍,说:
“你看,鼓鼓的嘛。
我比你还多呢。
”陈赓同志终于被这个小红军说服了,只好爬上马背,朝前走去。
他骑在马上,心情老平静不下来,从刚才遇见的小红军,想起一连串的孩子。
从上海、广州直到香港的码头上,跟他打过交道的那些穷孩子,一个个浮现在他眼前。
“不对,我受骗了!
”陈赓同志突然喊了一声,立刻调转马头,狠踢了几下马肚子,向来的路奔跑起来,等他找到那个小红军,小红军已经倒在草地上了。
陈赓同志吃力地把小红军抱上马背,他的手触到了小红军的干粮袋,袋子硬邦邦的,装的什么东西呢?
他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烧得发黑的牛膝骨,上面还有几个牙印。
陈赓同志全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红军停止了呼吸。
陈赓同志一把搂住小红军,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陈赓啊,你怎么对得起这个小兄弟啊!
金色的鱼钩
1935年秋天,红四方面军进入草地,许多同志得了肠胃病。
我和两个小同志病得实在赶不上队伍了,指导员派炊事班长照顾我们,让我们走在后面。
炊事班长快四十岁了,个儿挺高,背有点儿驼,四方脸,高颧骨,脸上布满皱纹,两鬓都斑白了。
因为全连数他岁数大,对大家又特别亲,大伙都叫他“老班长”。
三个病号走不快,一天只走二十来里路。
一路上,老班长带我们走一阵歇一阵。
到了宿营地,他就到处去找野菜,和着青稞面给我们做饭。
不到半个月,两袋青稞吃完了。
饥饿威胁着我们。
老班长到处找野菜,挖草根,可是光吃这些东西怎么行呢!
老班长看我们一天天瘦下去,他整夜整夜地合不拢眼。
其实他这些天比我们还瘦得厉害呢。
一天,他在一个水塘边给我们洗衣裳,忽然看见一条鱼跳出水面。
他喜出望外地跑回来,取出一根缝衣针,烧红了,弯成了钓鱼钩。
这天夜里,我们就吃到了新鲜的鱼汤。
尽管没加作料,可我们觉得没有比这鱼汤更鲜美的了,端起碗来吃了个精光。
以后,老班长尽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营,把我们安顿好,就带着鱼钩出去了。
第二天,他总能端着热气腾腾的鲜鱼野菜汤给我们吃。
我们虽然还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比起光吃草根野菜来毕竟好多啦。
可是老班长自己呢,我从来没见他吃过一点儿鱼。
有一次,我禁不住问他:
“老班长,你怎么不吃鱼啊?
他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似的说:
“吃过了。
我一起锅就吃,比你们还先吃呢。
我不信,等他收拾完碗筷走了,就悄悄地跟着他。
走近前一看,啊!
我不由得呆住了。
他坐在那里捧着搪瓷碗,嚼着几根草根和我们吃剩下的鱼骨头,嚼了一会儿,就皱紧眉头硬咽下去。
我觉得好像有万根钢针扎着喉管,失声喊起来:
“老班长,你怎么……”
老班长猛抬起头,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搪瓷碗,就支吾着说:
“我,我早就吃过了。
看到碗里还没吃干净,扔了怪可惜的……”
“不,我全知道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
老班长转身朝两个小同志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一把把我搂到身边,轻声说:
“小声点儿,小梁!
咱们俩是党员,你既然知道了,可不要再告诉别人。
“可是,你也要爱惜自己啊!
“不要紧,我身体还结实。
”他抬起头,望着夜色弥(mí
)漫的草地。
好久,才用低沉的声音说,“指导员把你们三个人交给我,他临走的时候说:
‘他们年轻。
一路上,你是上级,是保姆,是勤务员,无论多么艰苦,也要把他们带出草地。
’小梁,你看这草地,无边无涯,没个尽头。
我估计,还要二十天才能走出去。
熬(á
o)过这二十天不简单啊!
眼看你们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只要哪一天吃不上东西,说不定就会起不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去向党报告呢?
难道我能说,‘指导员,我把同志们留在草地上,我自己克服了困难出来啦’?
“可是,你总该跟我们一起吃一点儿呀!
我再也忍不住了,抢着说:
“老班长,以后我帮你一起找,我看得见。
“不,咱们不是早就分好工了吗?
再说,你的病也不轻,不好好休息会支持不住的。
我还坚持我的意见。
老班长忽然严厉地说:
“小梁同志,共产党员要服从党的分配。
你的任务是坚持走路,安定两个小同志的情绪,增强他们的信心!
望着他那十分严峻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竟扑倒在他怀里哭了。
第二天,老班长端来的鱼汤特别少,每个搪瓷碗里只有小半条猫鱼,上面漂着一丁点儿野菜。
他笑着说:
“吃吧,就是少了点儿。
一条好大的鱼已经上了钩,又跑啦!
我端起搪瓷碗,觉得这个碗有千斤重,怎么也送不到嘴边。
两个小同志不知道为什么,也端着碗不往嘴边送。
老班长看到这情况,收敛了笑容,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说:
“怎么了,吃不下?
要是不吃,咱们就走不出这草地。
同志们,为了革命,你们必须吃下去。
小梁,你不要太脆弱!
”最后这句话是严厉的,意思只有我知道。
我把碗端到嘴边,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热气腾腾的鱼汤里。
我悄悄背转身,擦擦眼睛,大口大口地咽着鱼汤。
老班长看着我们吃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是我的心里好像塞了铅块似的,沉重极了。
挨了一天又一天,渐渐接近草地的边了,我们的病却越来越重。
我还能勉强挺着走路,那两个小同志连直起腰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老班长虽然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还一直用饱满的情绪鼓励着我们。
我们就这样扶一段,搀一段,终于走到草地边上,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峰已经看得见了。
这天上午,老班长快活地说:
“同志们,咱们在这儿停一下,好好弄点儿吃的,鼓一鼓劲,一口气走出草地去。
”说罢,他就拿起鱼钩找水塘去了。
我们的精神显得特别好,四处去找野菜,拾干草,好像过节似的。
但是过了好久,还不见老班长回来。
我们四面寻找,最后在一个水塘旁边找到了他,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们都着慌了。
过雪山的时候有过不少这样的例子,战士用惊人的毅力支持着自己的生命,但是一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要挽救老班长,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赶快吃些东西。
我们立即分了工,我去钓鱼,剩下的一个人照料老班长,一个人生火。
我蹲在水边,心里不停地念叨:
“鱼啊!
快些来吧!
这是挽救一个革命战士的生命啊!
”可是越性急,鱼越不上钩。
等了好久,好容易看到漂在水面的芦秆动了一下,赶紧掣起钓竿,总算钓上来一条两三寸长的小鱼。
当我俯下身子,把鱼汤送到老班长嘴边的时候,老班长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见我端着的鱼汤,头一句话就说:
“小梁,别浪费东西了。
我……我不行啦。
你们吃吧!
还有二十多里路,吃完了,一定要走出草地去!
“老班长,你吃啊!
我们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去!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你们吃吧。
你们一定要走出草地去!
见着指导员,告诉他,我没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没把你们照顾好。
看,你们都瘦得……”
老班长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头。
突然间,他的手垂了下去。
“老班长!
老班长!
”我们叫起来。
但是老班长,他,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我们扑在老班长身上,抽噎着,很久很久。
擦干了眼泪,我把老班长留下的鱼钩小心地包起来,放在贴身的衣兜里。
我想,等革命胜利以后,一定要把它送到革命烈士纪念馆去,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来瞻仰它。
在这个长满了红锈的鱼钩上,闪烁着灿烂的金色的光芒。
七根火柴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气候就是奇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上出来似的,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暴雨夹杂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倾泻下来。
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望了望。
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
被暴雨冲洗过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给遮没了。
天,还是阴沉沉的,偶尔还有几颗冰雹洒落下来,打在那浑浊的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
他苦恼地叹了口气。
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掉队了。
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碰上了这倒霉的暴雨,耽误了半个晚上。
他咒骂着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一阵凉风吹得他连打了几个寒颤。
他这才发现衣服完全湿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该多好啊!
”他使劲续着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想道。
他也知道这是妄想—一不但是现在,就在他掉队的前一天,他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
他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袋里,意外地,手指触到了一点黏黏的东西。
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裤袋翻过来。
果然,在裤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面粉;
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
他小。
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
他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
“幸亏昨天早晨没有发现它们。
已经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会儿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饿得难以忍受。
为了不致一口吞下去,他把面团捏成了长条。
正要把它送到嘴边,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叫声:
“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他略微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
卢进勇蹒跚地跨过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
他倚着树权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是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
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粘贴在前额上,雨水沿着头发、脸颊滴滴地流着。
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努力地闭着,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地发出低低的声音:
“同志——同志——”
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动不了。
卢进勇看着这情景,眼睛里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
在掉队的两天里,他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
“一定是饿坏了!
”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
“同志,快吃点吧!
那同志抬起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卢进勇一眼,吃力地举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翁动了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一时不知怎么好。
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那脸上挂着的雨滴,痛苦地想:
“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
”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
“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看来是在积攒着浑身的力量。
好大一会儿,他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
“这……这里!
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衣服。
他觉得那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在左腋窝里,他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摆着一小堆火柴,干燥的火柴。
红红的火柴头聚集在一起,正压在那朱红的印章的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后使劲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
“-,二,三,四…?
?
”’一共只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
数完了,又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
“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
”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
这下子可好办了!
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发射出一种喜悦的光。
那同志合拢了夹着火柴的党证,双手捧起,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到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卢进勇的脸。
“记住,这,这是,大家的!
”他蓦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手来,直指着正北方向:
“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话就在这里停住了。
卢进勇觉得自己的臂弯猛然沉了下去!
他的眼睛模糊了。
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腋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
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
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黄火烧起来了。
在风雨中、在烂泥里跃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起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嘟嘟”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
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剩下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同时,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
“一,二,三,四……”
七律·
长征
毛泽东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注释】
长征:
一九三四年十月中央红军从江西、福建出发,于一九三五年十月到达陕北,行程二万五千余里。
五岭:
大庾岭,骑田岭,都庞岭,萌渚岭,越城岭,或称南岭,横亘在江西、湖南、两广之间。
逶迤:
弯弯曲曲延续不绝的样子。
乌蒙:
云贵间金沙江南岸的山脉。
走泥丸:
《汉书·
蒯通转》,“阪上走丸”,从斜坡滚下泥丸,形容跳动之快。
铁索:
大渡河上泸定桥,它是用十三根铁索组成的桥。
岷山:
在四川和甘肃边界,海拔四千米左右。
一九三五年九月红军长征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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