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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国际收支
国际收支差额及其大小对汇率有很大的影响作用。
外汇收入大于支出,这在外汇市场上就表现为需要卖出的外汇数量大于需要买进的外汇数量,亦即外汇供过于求,外汇汇率就会下降[2]。
根据中国海关总署1月11日发布的2007年我国外贸进出口数据,我国的对外贸易顺差达到2622亿美元的历史高位,较2006年的1774.7亿美元增长了47.7%,位居世界第一,我国经济连续多年的巨额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双顺差,造成外汇供给过剩。
为了维持供求平衡,中央银行被迫不断加大对市场上外汇的购买力度,人为保持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不变,造成外汇储备急剧上升,外汇供求矛盾得不到有效解决,供给过剩的客观现实持续存在,于是人民币升值压力问题便由此产生,而且达到了一种很严重的状态。
3.中央银行的直接干预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对外经济摩擦日益加剧,但更多的还仅局限于微观经济摩擦。
加入WTO以后,中国进入制度大调整阶段,制度性因素在中国经济发展中越来越受到关注。
美日欧等国施压人民币升值,使得制度性经济摩擦在中国对外经济摩擦中的份额开始加重。
中央政府为化解各国以及国际资本对人民币升值的期望和压力,逐渐摆脱钉住美元的模式,并为人民币成为硬通货做准备,采取了主动性升值的手段。
2005年9月6日,银行间外汇市场美元对人民币汇率报收1美元对人民币8.0913元,与7月21日银行价8.2764相比,人民币累积升值幅度已经达到2.23%。
2006年5月15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首次突破了8:
1的心理关口,达到1美元兑7.9982元人民币,这是自2005年7月21日汇改以来人民币汇率的新高点。
2006年6月15日二度‘破八’,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达到1美元兑7.9982元人民币[3]。
而截至2008年7月4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升为6.8529,较2007年底累计升值近6.2%。
(二)人民币升值的外部因素
一是美元持续走软,这是推动人民币汇率屡创新高的主要因素。
美国为了缓解国内经济矛盾凭借其世界第一经济大国和国际储备货币发行国的地位,发行了过多的货币,进行了美元的超额供给。
而美国通过美元贬值,既能减轻其外债负担——历史上每次美元大幅贬值都能使美国债务减少三分之一,又能刺激其产品的出口,还能转嫁其国内的经济危机,成为其对其他国家进行剥削的主要形式。
中美人民币汇率之争的根本目的,就是美国希望通过人民币升值,阻碍中国商品大规模进入美国,减少美国的贸易逆差。
施压人民币升值与美国对华反倾销政策一起,构成了布什政府对华经贸政策调整的新内容。
二是国际上强烈的人民币升值预期。
根据国际投资理论,一国货币升值通常会推动该国资产尤其是金融资产的价格上涨,此时最好的投资策略就是买进该国货币,并把这些资金投入到该国流动性较强的资产中,由此可享受货币升值带来的汇兑收益和资产上涨收益。
自2003年起,国际投机“热钱”基于相信在美国、日本、欧盟等国的强大压力下人民币一定会大幅升值的预期而大量涌入中国,导致对人民币需求增加,进一步加大了人民币升值的压力[4]。
二、人民币升值的政治因素
汇率制度的选择不单纯是供求决定价格的经济学问题,汇率的确定是各国利益集团、国家之间为争夺有利于己的政策而进行的斗争和妥协。
汇率是大国实现和巩固国际经济政治地位的重要工具之一,大国可以借助操纵汇率变动扭转双边贸易差额,在保持本国货币政策独立性的同时,影响甚至操纵别国的经济贸易政策,实现和巩固本国货币的国际化地位,继而在全球范围内获得铸币税收益。
(一)人民币升值的国际环境
中国与国际间的人民币汇率之争肇始于2002年,在随后的两年间达到白热化状态,成为上至各国政府下至专家学者的热门讨论话题。
各国政府纷纷对中国施压,要求中国政府允许人民币升值,以帮助改善全球经常账户和资本账户的失衡状况;
与此同时,大部分的海外重量级金融机构也将人民币持续升值列入其展望报告。
国际上引发关于人民币汇率问题的争论的是日本。
日本认为“中国通过人民币钉住美元,输出通货膨胀”,人民币应该采取更为灵活的汇率制度;
2003年以后,美国总统布什、时任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财政部长诺斯等美国政府官员多次要求中国政府重新评估人民币的汇率,放弃与美元挂钩的汇率制度,放松外汇管制,暗示中国应实行浮动汇率制,并明确希望人民币升值。
2005年7月21日,中国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调整美元对人民币交易价格为1:
8.11,使人民币汇率升值了2.1%;
人民币汇率不再钉住单一美元,以便进一步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
此后,国际上关于人民币升值的压力虽有所缓和,但呼声仍然很高。
美国对人民币汇率问题的态度也由过去诺斯的软硬兼施转为较为温和,新任财政部长鲍尔森在2006年9月访华时在称赞中国经济取得重大进步的同时,强调“更强的力量应该对应着更大的责任”,同时“货币价值应该由开放的竞争性市场决定并反映经济的基本面”[5]。
(二)人民币升值是中美博弈的结果
根据“囚徒困境”,国家之间实现紧密合作主要取决于以下因素:
(1)参与者相互作用的预期行为以及他们彼此联系的决策过程;
(2)快速察觉并对对方的决策迅速反应的能力;
(3)参与者有着较为相似的利益结构和偏好取向,都对长期利益期望更高。
符合上述条件的博弈往往会形成合作,尤其是当博弈者经过多次的博弈以后,看到合作的远期收益明显优于背叛合作带来的短期利益时[5]。
对中国来讲,人民币升值将带来政治和经济方面的一些效应,例如人民币升值会使贸易顺差和外汇储备增长放慢,从而给经济增长降温,但也可能造成经济增长放缓,导致失业率大幅上升并诱发社会不稳定因素形成。
而另一方面,无论是从美国市场对中国廉价商品的需求,还是汇率问题的主权属性角度,中国都不可能屈从于美国施加的任何压力。
目前中国的外汇储备已超过1万亿美元,且主要构成是美元和以美元计价的债券。
假如美国一味采取贸易保护政策对中国制裁,要挟人民币升值,必然促使中国抛售美元或不再买入以美元计价的债券,这将令美国经济增长的步伐大幅放缓。
中美两国作为国际社会中具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已经显现出双边关系的“溢出效应”。
美国希望人民币升值并浮动,缓解美国的贸易逆差,维护美元的强势地位;
而中国则希望汇率改革的同时保持总体稳定,达到实现独立的货币政策和减少对美元依赖的目的,所以双方博弈过程完全可以归于合作博弈。
2005年7月以来,人民币汇率一路上扬,到目前已累计升值近17.2%。
这是中美两国以国家利益最大化为目标,多轮博弈形成的均衡,既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美国政府的强大政治压力,又实现了中国政府借助汇率改革稳步提高自身经济实力的初步尝试。
三、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一)积极影响
1.本币升值将增强人民币的支付能力
人民币升值,使以美元做计价单位的国际资产价值下降,有利于提高我国企业海外并购的能力。
近几十年来,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朗。
为了获得更好的发展,部分中国企业果断实施了“走出去”的发展战略,积极并购国外企业,且已有不少企业获得了成功,2005年5月1日,联想收购了IBM全球PC业务,此举使得联想一跃成为全球第三大PC制造商。
人民币升值之后,中国企业在国外并购的时候会变得更具竞争力。
人民币升值,也有利于降低我国进口商品的成本。
随着经济的高速增长和产业的升级换代,中国每年都需要从国外购买大量的能源、原材料、先进设备以及各种先进的技术,而这些商品在国际市场上大多是以美元做计价单位,近年来美元的持续贬值使得我国进口商品的价格不断下降。
人民币升值之后,上述商品都会变得更加“便宜”,从而会有效降低我国进口的成本。
2.提高我国货币政策的独立性
面对经济“过热”的局势,我国政府实行了“稳健的”(实际上是紧缩性的)货币政策。
与此同时,面对外汇源源不断的流入,央行又不得不被动地发行大量的基础货币,而基础货币的过度发行必然会带来通货膨胀的压力,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我国货币政策的有效性。
人民币的升值使得我国这种被动性的货币发行数量减少,这样我国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就得到了一定的保证。
从而独立的货币政策对我国金融当局在制定宏观调控政策、吸引利用外资及保证经济高速增长等方面拥有更大的空间和回旋余地。
3.降低我国发生通胀的可能,缓解目前“经济过热”的现状
近年来,我国经济出现了经济“过热”的现象,投资增幅明显加快,今年2月份CPI指数较上年同期上升8.7%,我国面临严重的通货膨胀的压力。
另外,在固定汇率下,升值压力会被转化为通货膨胀压力——外汇占款导致货币供给量上升,带来通货膨胀压力。
而通过发放央行票据来回笼外汇占款的做法不具持久性,并将导致政府财务负担的上升。
扩大人民币浮动范围会缓解升值压力向通货膨胀压力的转换,人民币升值会对国内价格形成向下的压力,因此可能压低国内价格。
人民币的升值将会有效缓解我国通胀的压力:
一方面,进口产品价格下降,将最终带动整个社会的价格下降,从而减轻输入性通胀压力;
另一方面,冲销成本的降低,会减少我国被动增发的人民币数量,从而降低发生通胀的可能性。
低水平的出口产品结构已严重妨碍了产业结构的提升和国民福利的增加,在人民币升值背景下,我国的对外贸易增长方式应向自主知识产权和拥有自主品牌转变[6]。
人民币升值将通过两种途径对不同行业产生影响。
一是因人民币升值所导致的资本成本和收入的提升将在长期内改变我国的经济结构,重新赋予行业不同的成长速度,并使不同行业的企业业绩出现分化。
二是人民币升值在短期内改变行业内企业的资产、负债、收入、成本等账面价值,通过外汇折算差异影响其经营业绩。
概括而言,人民币升值将对进口比重高、外债规模大、或拥有高流动性或巨额人民币资产的行业是长期利好;
而对出口行业、外币资产高或产品国际定价的行业冲击较大;
其他则影响较小[7]。
因此,人民币升值将促进我国产业结构调整改革,使产业结构从以劳动密集型加工业为主逐步转向以资本密集型的高附加值产业为主。
(二)消极影响
1.人民币大幅升值不利于我国发挥劳动力禀赋的相对优势,不利于促进就业和保持社会稳定
我国是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从劳动力的数量看,我国拥有7亿劳动力,高居世界第一位,而且这一数字每年还在以千万以上的速度增长;
从劳动力的成本看,我国仅在美国的25%以下,比东南亚国家也要低一半左右[8]。
充分利用好这一优势,对我国经济实现持续快速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从另一个角度看,就业问题又是我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妥善解决的重大问题之一。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经济进人了大规模产业结构调整期,与此伴生出高失业这一极难解决的负面现象。
这是因为在非农产业部门的就业增长速度呈回落态势的同时,农业部门还在不断产生新的剩余劳动力,从而不断加大我国的就业压力。
进人21世纪后,就业岗位缺口仍有逐步增加之势,城镇登记失业率逐年增加,超过了自然失业率,就业形势十分严峻。
在这种情况下,世界市场对我国就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利用好世界市场有利于发挥我国劳动力禀赋的相对优势,解决困扰我国经济的就业问题,促进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快速发展[7]。
而由于国际贸易是以美元为计价单位,人民币升值后,本国产品换算成美元后的出口价格将上升,国际市场竞争力减弱,造成出口需求减少,直接对我国就业产生影响。
2.提高人民币汇率可能造成国际游资大量涌入,冲击国内金融体系
国际金融市场具有投机性、逐利性和短期性特点。
当人民币汇率发生预期改善、利率高于外币时,国际“热钱”就会千方百计地流入套利,一旦这两个条件发生反方向变化时,“热钱”就会迅速撤出,从而引起金融市场的动荡。
虽然中国的汇率制度明确的是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但中国实际执行的汇率制度很大程度上具有固定汇率制度的性质,央行承担着稳定汇率的任务,在国际游资涌入的情况下,央行为了维持人民币汇率稳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被迫买入外汇,即增加外汇储备,同时增加投放基础货币,因此,国际游资的大量涌入会导致货币基数增加,使中国本币供给增加。
同时,还会影响国内外汇持有人的心理预期,卖出外汇,进一步增加中国的货币供给。
而货币供给的短期增加,将对国内经济产生剧烈影响,导致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9]。
人民币升值后,国际套汇投机资本会通过各种渠道流入我国,并投向流动性极高的金融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其逐利行为极易引起货币危机,成为引发金融市场动荡的潜在因素。
由于我国金融市场起步晚,金融监管体系相对较弱,用来对冲风险的金融工具较少,对我国的金融体系形成极大冲击。
3.人民币升值不可能解决中国的巨大的经常、资本账户双顺差
从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以来,中国经济出现了在人民币升值的同时,贸易顺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突然出现大幅度的增加。
从2005年开始,中国的贸易顺差从2001年-2004年的每年300亿美元左右,突然猛增到2005年的1019亿美元,2006年达到1775亿美元,分别比上年同期增加217%、74%,分别是2004年汇率制度改革前321亿美元的3.2和5.5倍,2007年1-11月份更是达到2381.2亿美元,尽管增幅有所减慢,但仍然比上年同期骤增52%,出现了一方面是人民币缓慢升值另一方面贸易顺差却大幅度骤增的悖论。
通常意义上来说,人民币升值往往会造成进口大量增加,出口减少。
这种说法的主要根据是金融学中的“马歇尔-勒纳条件”。
所谓“马歇尔-勒纳条件”,即本国货币贬值能否改善一国贸易收支状况,取决于出口商品的需求弹性和进口商品的需求弹性,如果二者绝对值之和大于1,则本国货币贬值可以改善一国贸易收支状况[10]。
但是,由于我国进出口产品的弹性特征,人民币升值对我国外贸的影响并不大。
一般而言,本币升值对出口的抑制作用受出口需求弹性影响,我国出口产品主要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和机电类等技术含量较高的产品,劳动密集型产品需求弹性较大,汇率升值对该类产品出口影响较大,但劳动密集型产品在我国出口商品中仅占20%的比重,机电类产品需求弹性较小,出口受升值的影响较小,而且此类商品占我国出口商品比重达50%以上,所以,我国出口总额受到的影响比较小;
同样,本币升值对进口的促进作用也要受到进口需求弹性的影响,一种产品需求弹性越高,由于进口价格下降引起的对该进口产品需求的增加量就越多,反之,进口产品价格下降并不能导致对该商品需求量增加,而我国进口产品主要是能源、原材料、粮食和高新技术设备等,而这些产品的需求弹性都比较小,因此人民币升值后并没有出现进口大幅度增加的现象。
此外,我国对外贸易结构存在特殊性,即加工贸易发达,人民币升值后加工贸易出口产品成本不升反降,出口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并不一定会随着人民币的升值而下降,从而使我国产品出口增长速度仍然较快[11]。
2002年,加工贸易进出口额占我国进出口总额的48.7%,仍然是最大的贸易方式。
其中,加工贸易出口占出口总额的45.3%,加工贸易进口占进口总额的41.4%。
同时加工贸易出口额比进口额高出近580亿美元。
此外,在加工贸易中,进料加工仍然占据主导地位,达73%,在进料加工贸易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本币保持升值态势,将会使“进料”的成本减少。
由于进料加工的产品均销往国际市场,因此出口产品的成本也呈下降趋势,出口竞争力并不会因本币升值而受到过大冲击。
四、应对人民币升值的对策建议
(一)坚持主动性升值
人民币升值要坚持主动性升值的道路,避免被动性的剧烈升值。
其直接目的是形成合理的人民币定价机制,以及促进人民币国际化,最终目标则是建立与经济大国地位相应的强势货币体系。
在人民币的定价机制上,由钉住美元的汇率政策,改为参考多种货币的“一篮子”汇率政策,一篮子货币币种的确定,应该考虑整个国际背景以及该货币发行国与本国经济交往的密切程度,篮子内的货币也不可过多,初期选择美元、欧元、日元即可。
而且美元与欧元和日元之间的关系是一升一贬的关系,这样的挂钩,一升一贬变动不会太大,有利于汇率稳定。
(二)继续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
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方向,是重归真正的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其基本内涵体现在市场供求、有管理与浮动汇率三个方面。
要积极采取建立人民币浮动区间调节机制等应对措施,增强各项措施的透明度,稳定市场对人民币升值的预期,加强对国际资本流入流出的监管[12]。
(三)坚持独立的货币政策
独立的货币政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
当货币政策失去其独立性时,将以牺牲均衡为代价。
作为大型经济体,放弃货币政策独立性和有效性的代价太大,但在控制资本账户可兑换性的前提下,中国有能力在适度管制的汇率政策下执行独立的货币政策。
虽然现行汇率体制会造成某种外部不均衡但这并非单纯只是中国单方面的汇率政策所造成的。
这样,一定时期内保持适度管制的浮动汇率政策,则成为伴随独立货币政策的较优选择。
(四)加强区域经济一体化,促进东亚各国金融合作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区域货币一体化。
区域性货币一体化,指的是某一区域内有关国家和区在货币金融领域中实行协调与联合,形成一个统一的最优货币区,最终实现统一货币体系的过程。
最优货币区(OptimumCurrencyAreas,简称OCA)是指一种“最优”的地理区域,在这个区域内,一般的支付手段或是一种单一的共同货币,或是几种货币,这几种货币之间具有无限可兑换性,其汇率在进行交易时互相钉住,保持不变。
但是区域内国家与区域以外的国家间的汇率保持浮动。
加强区域经济一体化,促进东亚金融合作,对缓解人民币升值的冲击很重要。
历史上多次危机表明,区域性一体化是避免货币升值带来外部冲击的重要机制。
此外,考虑到美国把多个亚洲国家都列入“汇率操纵国”,如何借鉴欧洲国家经验,在亚洲国家利益协调过程中,运用集体力量缓解美国的压力,谋求自身的发展空间,是非常必要的。
随着中国整体经济实力的进一步增强,按现有发展势头,5-10年内,随着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人民币很可能成为地区性的硬通货,故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实属必然,而且人民币也只有实现区域化和国际化才能实现其长远的战略目标。
人民币的国际化和区域化,不仅有利于人民币汇率的稳定,也有利于亚洲的金融稳定,深化亚洲金融合作。
五、结论
综上所述,坚持人民币汇率升值的渐进性,一方面要坚决顶住外界要求人民币加快升值的压力,坚持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目标,坚持人民币汇率小幅渐进升值的方向;
另一方面要积极采取建立人民币浮动汇率区间调节机制等应对措施,稳定市场上特别是国际市场对人民币升值的预期,加强对国际资本流入的监管。
坚持人民币长期的基本稳定,促进我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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