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冶金行业北宋驸马都尉李遵勖和禅宗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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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聪站出来问:
“如何是正觉无名相?
”道恒没有回答,反问:
“汝还见露柱么?
”他接过原话反问了一句,道恒答:
“今日结夏。
”他在此没有契悟,于是离开百丈山,到汝州首山参谒省念。
蕴聪在省念门下时,曾参问:
“学人亲到宝山,空手回时如何?
”省念答:
“家家门前火把子。
”这句话到底蕴含什么奥义?
难道是说家家都准备好了火把要去宝山寻宝,还是家家都有祖上密藏的珍宝须自己持亮仔细搜找?
不得而知。
据载,蕴聪一听,立即“大悟”,并且写偈颂表达自己的悟境,曰:
“我今二十七,访道曾寻觅,今朝喜得逢,要且不相识。
”从此颂看,他所理解的意思也许是后者,意为自己过去到处行脚访解脱之“道”,今日方知“道”在自心,只是还不相识而已。
然而当他将此偈颂上呈省念看时,不但没受到称赞,反而遭到呵叱,竟在三五天之间不正面看他。
尽管如此,他仍每天在省念身边服侍,直到几年后省念去世(按:
公元994年),才南行游方,寻师参禅。
蕴聪先到襄州(治今湖北襄樊市)参谒云门宗洞山守初。
守初(910-990)是云门文偃弟子,五代末至宋初在襄州的洞山寺传法。
然后到郢州(治今湖北钟祥市)大阳山参谒曹洞宗的警延。
警延(943-1027),原名警玄,宋真宗大中祥符(1008-1016)年间因避所谓赵氏始祖“玄朗”的名讳改警延,是洞山下五世。
此后又到随州(治今湖北随州)参谒智门山的戒禅师。
蕴聪所行脚的范围没有出今天的湖北省,从他参访几位禅师的过程,可以大体了解当时丛林参禅情况的一斑。
从入寺院参拜禅师,到彼此问答,几乎没有多少切题的话语。
在这一过程中主宾两方的动作与语句虽被认为蕴含某些禅机妙义,然而对于局外人来说是难以道出其奥妙的。
此后蕴聪回到襄州。
宋真宗景德三年(1006),知州查道请他任石门寺住持。
查道,《天圣广灯录·
蕴聪章》作“杳道”,参考明代如卺续补《缁门警训》卷六所载〈慈照聪禅师住襄州石门请查待制为撰僧堂记〉,应为查道。
查道(955-1018),《宋史》卷二百九十六有传,年轻时以孝闻名,曾刺血写佛经祈母病愈,游五台山时想落发为僧,后举进士高第为官,真宗咸平六年(1003)拜工部员外郎、充支度副使,参考《续资治通鉴》卷二十四,在景德元年(1005)罢职,出知襄州。
据前面提到他撰的《僧堂记》,当时的寺名应为乾明寺,“石门”是旧称,距州城百里,在蕴聪之前的住持名守荣,自宋太宗雍熙五年(988)参访至此,发愿重建僧堂,至景德三年始告峻工,凡五间十一架。
然而查道就是在这一年离开襄州回到京城的。
大概就在查道回京前不久,或许是因守荣去世,或许是因其年老,他聘请蕴聪担任乾明寺住持。
查道《僧堂记》,是大中祥符二年(1009)蕴聪派人到京城请他撰写的,其中还简单记述了蕴聪的前任守荣的事迹。
宋代禅僧被地方官聘请入住一个大的寺院,要举行庄严的开堂仪式。
在这个仪式上,在一般情况下先要以明确的语言或以暗示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法嗣,还要拈香祝愿国泰民安。
《古尊宿语录》中的蕴聪语录虽然比较简要,但也有这个内容。
他在石门寺(乾明寺)的开堂仪式上,拈香说:
西天二十八祖,唐土六祖,过去圣人尽得传衣付法。
至唐代六祖之后,得道者如稻麻竹苇,不传其衣,只传其法,皆以香为信。
今日一瓣香为什么人通信?
某甲虽不言,大众已委悉爇此一炷香也。
意为自六祖慧能以后,传法于弟子不再以传袈裟作为凭信了,而是以一切弟子为嗣法者。
弟子出世,以拈香报师恩,表明自己嗣法于何人。
他的授法师是汝州首山省念。
他认为众人早已知道,于是说他为谁烧香,大众是会想到的。
接着有僧出僧列问:
“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
”要他回答传承何宗、嗣谁的法?
他以“山连嵩岭,地近洛川”作答,暗示自己远承菩提达摩,近承濒临洛水而在汝州的首山省念。
又有人问他,“先将何法报君恩?
”他答:
“撑天拄地。
”口气不谓不大,反映了对自己传法将有利于社会的信心。
蕴聪在石门寺传法近14年,天禧四年(1020)夏竦任知州,请他到襄阳东南传说是晋习凿齿隐居之地的谷隐山太平兴国禅院任住持。
夏竦(985-1051),通晓经史、百家并佛老之书,仁宗时官至枢密使,封英国公、郑国公。
他在仁宗天圣四年(1026)至明道元年(1032)曾任译经润文官。
在他知襄州约3年期间,与蕴聪有较密切交往,《嘉泰普灯录》卷二十二、《五灯会元》卷十二皆把他作为蕴聪的嗣法居士,说他“契机于石门慈照蕴聪禅师”。
蕴聪在谷隐山太平寺居住传法约7年,天圣四年(1026)从方丈席上退位。
驸马李遵勖尊崇禅宗,慕其高名,派人把他接进位于开封东边神冈的资圣寺。
蕴聪在石门山(乾明寺)、谷隐山太平寺传授禅法的情况,从《古尊宿语录》卷九所载的《石门山慈照禅师凤岩集》、《次住谷隐山太平寺语》,可以得到大体的了解。
这里仅简述四点:
1.主张对于初学禅法的人,“须藉言语显道”。
蕴聪虽曾对门下表示:
拟心即差,动念即乖。
不拟不动,正在死水里作活计。
作么生是衲僧转身处?
只如古人与么道:
还有为人处也无?
若言为人,依言缚杀你。
若言不为人,意在什么处?
所以道:
涅槃心易晓,差别智难明。
知见立,知即无明本;
知见无见,斯即涅槃。
若向这里明得去,未具衲僧眼,直须仔细。
“拟心即差,动念即乖”是唐宋丛林间十分流行的话,与“无念”相对,意为产生任何分辨的念头,有任何想法都是错的,都有碍于达到觉悟解脱。
然而蕴聪虽也举这句话,却又反对“不拟不动”,认为那如同生活在死水里。
那么出家人应当秉承怎样的做人宗旨呢?
他说如果有文字条规,肯定束缚人;
如果没有,又当如何呢?
他说“涅槃心”(可理解为解脱之道)本来是容易理解的,然而人为的“差别之智”(分辨有无、是非、凡圣等差别观念)却是难明的。
这种“差别之智”也就相当后面讲的“知见”,认为此为“无明”(“愚痴”)之本。
那么,到底应当如何做才好呢?
他说,如果能够以自然的态度,把“知见”作为“无见”,就达到了涅槃解脱。
他这里讲的与慧能的“无念”――“于念而不念”是一致的,也可以理解为就是马祖的“平常心是道”。
然而在有一次的上堂说法中,他明确地讲:
朝朝击鼓,夜夜钟声,聚集禅流,复有何事?
若言无事,屈延诸德;
若言有事,埋没从上宗乘。
开口动舌,总没交涉。
虽然如是,初机后学,须藉言显道。
作么生是显道底(按:
的)?
待了一会,他自己答:
“林中百鸟鸣,柴门闲不扃。
”
从上面引文,可见禅宗寺院每天要早击鼓,晚鸣钟,在禅僧聚集之后,方丈上堂说法。
面对这一天天重复的事实,难道能说每天无事吗?
如果硬要说无事,岂不是有屈前来参禅的学人?
如果说有事,那又意味着背离以“无念、无相、无住”为宗旨,唱导“无事”的禅宗――祖传的“宗乘”。
据认为,解脱之道从根本上来说是与言语没有必然关系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对刚刚出来参禅学道的人来说,除了借助语言向他们表述觉悟解脱的道理之外是没有其他办法的。
在他的提问何为“显道”之后,自己用偈句作答,其中蕴含着“自然,无事”的意境,示意即使借助语言“显道”也应自然而然地进行。
2.对临济门庭中的“四照用”、“四料简”等的运用和不着边际的解释。
当年义玄用“四照用”来引导弟子破除对“人我”(执著有主体之我、人执)、“法我”(执著构成主体和环境的物质的、精神的因素,法执)。
有四种对待方法:
一、“先照后用”,即先打量观察一下他的知解情况,然后再用语言或动作予以引导、启示,常用来接引“人执”重的人;
二、“先用后照”,即先向对方提出问题,或向他作出某种动作,看他有什么反应,然后对他作出判断,适当地加以指导、教诲,多用于“法执”重的人;
三、“照用同时”,即一边用语句或动作进行试探,一边予以相应的引导、教诲,用于二执皆重的人;
四、“照用不同时”,即根据学人的情况和参禅的时间、场所,或是“先照后用”,或是“先用后照”。
所谓“四料简”也是为了对治具有我、法二见的学人的方法,义玄曾说:
“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俱夺,有时人境俱不夺。
”并且用偈句进行解释,虽也有艰涩难懂的地方,但蕴含的意思毕竟是清楚的。
蕴聪虽也套用“四照用”、“四料简”的形式,然而所作解释可以说是不着边际,不知所云。
请看他对“四照用”的解释:
问:
如何是先照后用?
师云:
外头月明屋里黑。
云:
如何是先用后照?
屋里月明外头黑。
如何是照用同时?
今日好寒。
如何是照用不同时?
吃棒了呈款。
他对“四料简”的解释:
如何是夺人不夺境?
岘山亭边好用功。
如何是夺境不夺人?
雪消流水涌。
如何是人境俱夺?
霜结满亭寒。
如何是人境俱不夺?
放你一线道。
对此,虽也可以勉强加以猜测一番,但怎样解释才符合他的愿意呢?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按照丛林参禅惯例,对此只能心会而不可言传。
对我们来说,这反映了宋代一些禅僧为了避免“死句”而故弄玄虚的现象。
3.作惊人之语,所谓“杀人放火”、“杀却父母”之类。
蕴聪在石门寺时,有位弟子请他指条如何修行的道路,他竟答:
“杀人放火。
”这位弟子十分惊奇,立即问大家都在修行,为什么却如此说?
他答:
“果然不修行。
”可以说是对这位弟子前面询问的否定。
又有一次,他上堂郑重其事地说:
诸上座,休向途中,直须归家。
若得归家,直得亲于父母,不得教生其恩爱,直须杀却父母。
既杀却父母,便须出家。
既然出家,便能亲于佛祖。
虽然如是,须去却佛祖始得。
既杀却父母,去却佛祖,方可有纤粟衲僧见解,犹未得衲僧全体作用。
这里讲的“杀人放火”、“杀却父母”自然不是真的叫人去杀人放火,杀死自己的父母,都是具有特殊的象征意蕴的:
前种场合讲的“杀人放火”,当是用极端出格的话启示问者不要执著自己的修行;
后者的“杀却父母”,是要门下弟子(尊称“诸上座”)在感情上隔断与父母亲人的联系。
至于所说的“去却佛祖”,大概是要禅僧不要一味地追求外在的佛祖,而应直深心源,领悟自性。
应当指出,早在临济义玄时已有这种呵佛骂祖,杀父杀母的说法,蕴聪这样做也许是受到义玄的影响。
公正而论,这种做法也许在特定场合可以起到某种启发作用,然而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小的。
4.所谓“石门家风”。
禅寺有自己的组织机构、寺规、修行和生活制度,还有在方丈直接指导下所奉行的禅法。
这些统合起来便自然形成自己的风格,即所谓“家风”。
向方丈(堂头和尚)询问家风,也是丛林参禅过程中常见的现象。
对于这个问题,一般很少有明明白白地回答的。
然而在蕴聪在一次上堂说法中,却公开向门下宣示:
“石门家风,朝朝举唱。
问答宾主,甚是分明。
棒喝临机,谁人同道?
若是同道者,对众证据。
”待会自语:
“霜天冷彻骨,雪路少人行。
”有人出来问:
“如何是石门境?
“一任众人看。
”……这里说得还比较清楚:
每天早晨集会参禅,有问有答,临机(适应不同素质)说法,或棒或喝。
他的偈句,描写的是一幅霜雪天冷,路少人行的清寂景色,也蕴含“自然”的韵致。
在首山省念的弟子中,蕴聪的影响仅次于汾阳善昭。
(二)李遵勖与蕴聪
李遵勖早就对禅宗感到极大兴趣,经常与翰林学士杨亿、刘筠聚在一起切磋禅法,然而总感到不满足,自谓“虽心曰证,而凡机会,口莫能言”,听闻襄州蕴聪在丛林间负有盛名,便产生仰慕之心。
天圣四年(1026),李遵勖听说蕴聪从襄州谷隐山太平寺方丈席位辞退下来,便迅速派人前去迎接蕴聪入京,并在开封东边的神冈创建资国寺请他入住。
他在公余之暇经常前来拜访,虔诚热心地参究禅法。
蕴聪在一次说法中,引述唐代两则公案让李遵勖参究:
1.房孺复曾向牛头宗径山法钦(714-792)提问:
“禅可学乎?
”法钦答:
“此大丈夫事,非将相之所为。
2.唐代百丈怀海师事马祖时,一日被马祖大声一喝,竟震得怀海“三日耳聋”。
据李遵勖《先慈照聪禅师塔铭》记述,他听到这两则公案后立即开悟,好像处在一个被遮蔽的暗室里,立即见到光亮一样。
宋代临济宗禅僧大慧宗杲(1089-1163)在《宗门武库》中记载了李遵勖描述自己悟境的偈颂及在当时士大夫间传阅的情况,饶有趣味。
李遵勖最初写的偈颂只有两句:
学道须是铁汉,著手心头便判。
大意是只有意志坚强能够斩断感情名利绳网纠缠的“铁汉”才可学习禅道,一看到启示便能心领神会。
他将此偈寄给正在担任京畿东路水陆发运使的朱正辞,朱正辞又将此偈转给负责淮南漕运的许式看,并约他共同作偈和之。
许式,《宋史》无传,《嘉泰普灯录》卷二十二称他为“郎中”,说他从云门宗的洞山晓聪禅师(云门下三世)受法,《五灯会元》卷十五称他为“洪州太守”,也许担任过洪州知州,看来对禅法是有所了解的。
朱正辞所和之句是:
“雨催樵子还家。
”许式和句是:
“风送渔舟到岸。
”两句偈所讲的都是生活中常见的现象:
下雨了樵夫赶紧回家,风舟借风力到岸,寓意菩提之道不离日用。
此后,他们又将此偈送到浮山法远(991-1067)看,请他和之。
法远原是叶县归省(嗣法于省念)的弟子,按法系与李遵勖同辈,后来改嗣曹洞宗大阳警玄的门下,受嘱代传曹洞宗的法。
他也是当时著名禅师之一。
法远所和之句是:
通身虽是眼睛,也待红炉再煅。
鉏麑触树迷封,豫让藏身吞炭。
鹭飞影落秋江,风送芦花两岸。
将原来两句扩展为八句,加入新的内容。
大意也许是说,只有铁汉才能学禅,稍有提示便可心领神会,然而即使是像千手千眼观音那样通身是眼,也须参究回炉再造,在修禅过程中既需正义品格,也需含辛茹苦的忍耐功夫,时机成熟便可达到超脱的境界。
秋鹭江上高飞,芦花风吹两岸,当是借描述自然风景来比喻修禅达到的超脱境界。
这些偈颂最后都展转传到李遵勖身边。
他在看了之后,将原来前一句的“学道”改为“参禅”,并且将两句颂扩展为四句,曰:
参禅须是铁汉,著手心头便判。
直趣无上菩提,一切是非莫管。
后两句是说参禅可直达最高觉悟境界,然而整个过程是莫管一切是非,也就是遵奉无念禅法,从而突出了自慧能以来强调的顿教宗旨。
一首偈颂从京城传到外地,在担任高官的士大夫和禅僧之间传阅,并且还写上和句,最后又传回京城,不能不看作是禅宗盛行社会的一个表现。
李遵勖自此正式对蕴聪叙弟子之礼,“或外馆开供,妙谈偈闻;
旋请入都,留阁旬浃;
或命驾香刹,时问轻安,服勤左右,六周岁籥(按:
年末祭祀的音乐,此谓经过六年)”。
在长达六年时间内,李遵勖有时将蕴聪请到外馆供养,与他谈论偈颂;
有时请他进城住到自己的邸宅十天半月;
他还经常乘车前往资国寺,向蕴聪请安。
可见李遵勖对蕴聪是十分信敬的。
蕴聪住入资圣寺后,与外界处于隔绝的状态,所谓“可得闻而不可见矣”。
蕴聪曾多次提出归山的请求,皆被李遵勖借故婉留下来。
天圣十年(1032)蕴聪在此寺去世,年六十八。
死前作偈曰:
“故疾发动不多时,寅夜宾主且相依,六十八岁看云水,云散青天月满池。
在蕴聪去世前,两宫(太后、皇帝)将驸马吴元扆的旧宅改建为慈孝寺,准备延请蕴聪入住担任住持。
蕴聪虽已答应,然而不久去世。
李遵勖主持将蕴聪遗体荼毗(火化)之后,把他的舍利(遗骨)分为两份,一份归谷隐山太平寺安葬,一份留资国寺建舍利塔安置,与绘有李遵勖侍立于蕴聪之旁的画像一起供养。
李遵勖为蕴聪撰写的铭文仅两句:
“离四句,绝百非。
”意为真如实相、解脱之道以及菩提悟境,绝非任何形式的语言或文字可以表达。
蕴聪的主要弟子有润州(治今江苏镇江)金山寺的昙颖、苏州洞庭翠峰寺的慧月、明州(治今浙江宁波)仗锡山的修己、唐州大乘山的德遵、安吉州(治今浙江安吉北)景清院的居素等人。
三、李遵勖与石霜楚圆
李遵勖还与汾阳善昭(547-1024)的弟子、按法系与他同辈的石霜楚圆为密友。
他编的《天圣广灯录》对于临济宗首山省念法系禅师的记载,应当说更加详细和可信。
楚圆(986-1039),俗姓李,全州清湘(今广西全州县)人。
年二十二在城南湘山隐静寺出家,尊从母言出外游方,所至丛林常常忽略规矩,受到年长禅僧的批评,称之为“少丛林”。
在寺院经常从事打柴等杂务,感到难以忍受,便外出游历襄沔(指今湖北襄樊至武汉一带)诸寺,后与守芝、谷泉结伴至洛中,听说在汾阳传法的善昭道望为“天下第一”,便一起前往投奔。
他在善昭门下两年之间,善昭并未允许他入室受法。
善昭每次见到楚圆参问,必痛骂一顿,或指使他做事,或是在他面前批评丛林诸种现象,即使有所教诲,也尽说些“流俗鄙事”。
楚圆某晚对他倾诉自己“不蒙指示,但增世俗尘劳……”。
话未说完,善昭用眼盯着他,骂他是“恶知识”,竟敢惹他发怒,并拿起拄杖将他赶到室外。
楚圆正要申辩,善昭立即用手掩住他的口,他当下大悟,说:
“乃知临济道出常情!
”大概是领悟到临济宗的宗旨不过是出于日常情理之中。
他在善昭门下参学七年,然后辞别,前往并州(当今山西太原)投靠在唐明寺传法的智嵩禅师。
此后,他到京城结识翰林学士杨亿,并由杨亿举荐认识驸马都尉李遵勖。
此后南下,因杨亿的推荐,袁州(治今江西宜春县)知州黄宗旦聘请楚圆到南原寺担任方丈三年。
在潭州(治今湖南长沙)道吾山兴化禅院缺住持时,楚圆被人推荐给知州,受请任此寺住持。
此后先后任潭州石霜山崇胜禅院、南岳福岩禅院担任住持。
楚圆平生常以“事事无碍”的观点看待一切,在室内打坐,将刀置于水盆之上,旁边放一双草鞋,让来参者下语,然而他对任何答语曾未满意过。
宝元二年(1039)楚圆迁住潭州兴化禅院,正月初五去世(已进入公元1040年),年五十四岁。
楚圆的弟子先后将他在各地禅院的重要说法分别整理成语录。
在他去世后,由弟子、黄龙派创始人慧南在此基础上增加楚圆晚年在其它寺院的说法语录,重编为《慈明禅师五会住持语录》(简称《慈明录》)。
后来此录与杨歧方会、白云守端、五祖法演三人的语录被合编雕版刻印,相当流行。
南宋绍兴二十三年(1153),道场寺辨公禅师鉴于旧板已废,重加刊印,题为《慈明四家录》。
楚圆基本沿续临济宗的禅法。
他在说法中表示,如果能够真正体认《永嘉证道歌》中所说“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将使认识达到很高境界,可以领悟到一切事物空寂无实,不生不灭的道理,也能够晓悟无量无边的事物在空间上时间上彼此圆融的关系,宇宙万有、往古来今就在每个人的当下一念。
他还经常提示:
宇宙万物,包括天上人间、佛国净土,一切众生,乃至佛、菩萨、禅宗历代诸祖,都是彼此融通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要求弟子不可执著于言句,不可迷信言教。
他在传法中也常用临济宗的“门庭施设”――四宾主、三玄三要、四料简、四照用等形式表达禅法见解,启发学人。
宋代惠洪《禅林僧宝传》卷二十一〈慈明禅师传〉生动地记载了他在到外地传法之前到京城拜谒杨亿和李遵勖的情节。
杨亿得知他是汾阳善昭的弟子,对他十分敬重。
在与他的富有禅机的对谈中,感到十分满意,并且郑重地把他介绍给驸马都尉李遵勖,说:
“近得一道人,真西河师子”。
李遵勖从蕴聪受法,在教内与杨亿同辈。
李遵勖向杨亿表示,自己拘于身份礼仪不便前往参谒,示意他代为斡旋相见。
杨亿回去告诉楚圆,李遵勖是“佛法中人,闻道风远至,有愿见之心”。
于是,楚圆在第二天黎明主动到李府拜谒。
李公阅谒,使童子问:
道得即与上座相见。
公(按:
楚圆)曰:
今日特来相看。
又令童子曰:
碑文刊白字,当道种青松。
公曰:
不因今日节,余日定难逢。
童子又出曰:
都尉言,与幺则与上座相见去也。
脚头脚底。
李公乃出。
坐定问曰:
我闻西河有金毛师子是否?
什幺处得此消息?
李公喝之。
野犴鸣。
李公又喝。
恰是。
李公大笑。
既辞去。
问临行一句。
好将息。
李公曰:
何异诸方?
都尉又作幺生?
曰:
放上座二十拄杖。
专为流通。
瞎!
好去。
诺诺。
二人先是通过童子的传话,然后是当面答问,在这些话语中到底蕴含什幺禅机?
其中有正面表述,然而更多的是答非所问,并且辅之以吆喝,确实使人费解。
现仅试释其中部分语句。
李遵勖让童子传语“碑文刊白字,当道种青松”中的“白字”,可能是指碑上刻的没有注解的正文,也可能是指碑、印章特用的阴文。
这两句话大意是:
你来访问,那么先问你对于用白字刊刻碑文,在当道(实际是路旁)种青松这种常见现象如何看?
楚圆没有正面回答,却表示:
如果在这个时节不相见,以后就没有机会相逢了。
在李遵勖同意相见之后,他冒出的一句幽默的话是:
以脚尖见还是脚底见。
李遵勖所问西河(汾阳)的“金毛师(狮)子”是指楚圆之师善昭。
楚圆将要辞别时,应李遵勖问“临行一句”时以“好将息(好好休息)”作答,也许是看到他身体虚弱,让他保重;
从禅意来说是不要多事。
二人其它的答问多是含糊语言及吆喝,李遵勖虽也讲“放上座二十拄杖”,也只是喊喊而已。
从此楚圆经常出入杨亿与李遵勖之门,“以法为友”。
他在开封住了一段时间后,要归河东唐明智嵩之寺。
临行,杨亿要请他带一语给智嵩。
楚圆说:
“明月照见夜行人。
”杨亿以为不恰当。
他又说:
“更深犹自可,午后更愁人。
”杨亿也未认可,自己提出的语句:
“开宝寺前金刚,近日因什么汗出?
”楚圆表示已知。
临行,杨亿请他赠语,他说:
“重迭关山路。
”杨亿表示要随他去,他以“嘘嘘”婉绝。
杨亿称赞他是“真师子儿”。
他回到河东之后,李遵勖派两僧携信前往问讯,他在信的后面画上双足,写上送信僧之名转给李遵勖。
李遵勖见到后作偈曰:
“黑毫千里余,金椁示双趺,人天浑莫测,珍重赤须胡。
”对他效仿当年佛圆寂后从金棺伸出双足向大迦叶示意,画双足印的做法表示理解,并且告诉他时运人事难测,请他多多保重。
“赤须胡”是对他的戏称。
李遵勖不仅理解禅宗,而且十分迷恋禅宗,甚至经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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