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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对年轻健壮又有点风流的三少爷季泽,年轻的七巧就忍不住要动心了,忍不住就爱上了三少爷,这是她当时唯一能够接触的年轻男子。
她把一腔深情都放到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身上,明明知道这位小叔子也是位轻浮之人,知道她不是一个好人,却还幻想着季泽能把她放在心上。
甚至过了十几年,季泽因为想骗得一些好处来向她表白,她仍认为自己嫁到姜家来就是“为了要遇见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泽相爱”!
④可惜,季泽十年后的表白不过是想利用七巧对自己的爱情哄骗些她的家产。
七巧亲自撕破了自我欺骗了十几年的爱情,虽然表面上很强硬,内心里却后悔极了。
季泽的势利和冷漠深深地刺伤了她。
在爱情上,七巧是一个苍白脆弱可怜的女人。
七巧嫁入豪门,并成为“人上人”,这在当时社会是属幸运的,但当时社会环境与现实带给她的只能是不幸并酿成一生的悲剧命运。
她作为豪门的二奶奶形象更是由于她的低贱的出身而更显她在这个大家庭的格格不入,悲剧一开始便是注定的,而七巧作为上流社会层的形象便更为典型,也更具她独特的意义了。
直至她的分家,她才真正意义上的做了回上流社会的“二奶奶”,而此时的她已经只是疯狂地对金钱进行占有,成为一架没有了灵魂的躯壳,真正的沦为“疯子”,自身的悲剧由于“疯狂”而酿成了子女一生的悲剧。
(三)可恶的“疯子”母亲形象
当他与小叔子姜季泽的畸形爱欲被泯灭之后,她成了一个疯狂报复的女人,在她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她一生无幸福,于是,她要干涉亲生儿子的幸福,使儿子失去了幸福生活。
她对女儿长安也一样进行报复,在崇尚“文明脚”的年代里,她还有意迫使女儿裹脚,使女儿不能正常读书,只能为母亲牺牲,并认为这种牺牲是一种美丽,是一个“苍凉的手势”。
她不愿意长安离开自己,她要控制她折磨她,使长安也抽上了鸦片,还屡次刻意地破坏女儿的婚姻,使长安直到30岁还没有结婚。
长安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称心的男朋友,定了婚,为了未婚夫她还戒了烟,可是过不了母亲这一关。
七巧骂女儿不要脸,还不动声色地向求婚者暗示女儿有鸦片烟瘾,逼得女儿与男友解除婚约,七巧就这样以病态的方式断送了儿女的爱情和幸福。
金钱导致了七巧悲剧的发生,是金钱使七巧有了一个畸形的婚姻,畸形的婚姻才使得她的情欲被扼止却又渴望得到满足;
又是金钱毁灭了她的情欲,最后她用杀死了她人性的武器——金钱,逐一杀死她儿女的人性,成为一个“疯子”。
综合上述,曹七巧的悲剧,封建性因素占主要方面,她的一生,是受不合理的封建婚姻制度、门第观念和封建伦理道德的钳制和压抑,以及拜金主义思潮的影响造成的。
她生命中最宝贵的是金钱而不是家庭与亲情。
当她与季泽的爱情化为泡影后,特别是当她清楚季泽重新找上门来只是为了算计她的财产时,她对所有的男性都绝望了,因而对整个世界都绝望了。
她的结论就是:
“人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
所有的人都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控制,人的生命是天定的,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这是就张爱玲所需要表现的“传奇”故事,所需要表现的世界的无情和人生的苍凉,正因为如此,曹七巧一直就被人们看作是张爱玲笔下最完整的女性形象,最厚实的小市民形象,甚至可以说是张爱玲为20世纪中国文学贡献的独一无二的具有典型意义的艺术形象。
三、曹七巧形象的社会意义
曹七巧形象的意义在于它揭露了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和三纲五常对妇女的摧残。
在曹七巧身上既有被摧残遭受迫害的一面,又有充当封建礼教的帮凶迫害别人的一面,当她直接以封建专制家庭卫道士的面目出现肆虐干涉儿女婚姻和行动自由的时候,她原先的善良已经荡然无存了。
曹七巧年轻时婚姻的不幸、遭受的屈辱和守寡的凄凉引人同情,可她后来的专横和冷酷就惹人憎恨了。
曹七巧前后判若两人的面孔不是同一时间内一个人格的裂变,而是在不同时间一个人本质的蜕变。
电视剧通过蜕变过程的描写鞭挞了残酷的封建礼教。
曹七巧是张爱玲笔下的一个血肉丰满,让人可憎又深感可怜的人物。
曹七巧并非一成不变的,她的性格是一步步形成的,从少女时代的直率泼辣而又不失其可爱慢慢地走向一个让正常人“直觉地感到那是个疯人”,是什么让一个正常人变得面目可憎、失去理性?
七巧是个凡人,是一个比普通人更渴望成功的女人,她一直都在不懈的追求者自己所认为的成功。
(一)追求金钱毁灭人生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都很好的体现了作者的人生观,那就是女性生存的艰难,为了生存或为了不至于受穷,她们把婚姻看作是自己唯一的目标,以青春作为婚姻的代价,以金钱作为最终的目的,
人活着,必须有各种欲望的支撑,对七巧而言,所有的欲望都不如金钱重要,确切地说金钱是她唯一的欲望。
爱情和金钱相比,是可以舍弃不要的,人生的其余内容也是如此。
当所有的欲望都遭到了破产,只剩下黄金的枷锁时,七巧就成了一出彻底的悲剧。
封建主义婚配讲究门第,资产阶级婚配注重金钱,在姜公馆,上上下下都因为七巧的出身低微而瞧不起她,守着一个残废的男人朝夕相处,七巧个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
在长期的煎熬中,心理不断走向变态。
这时候她意识到只有钱—只有金钱不会鄙视她,而她也只能靠掌握金钱来拥有立身之本。
七巧正是姜公馆主仆们的蔑视下,在对金钱的强烈渴望下,她的自然情欲彻底的物化,在兽欲和习俗的双重压力下,一切语言,一切行动,一切思想都不自觉的粗陋的表现了人生一切饥渴和挫折中所内藏的苍凉的意味。
七巧“一级一级,走进了没有光的存在”,走进了“被食、自食,食人”的怪圈。
她在原欲的折磨下,毁掉了自己的生命,毁掉了自己的亲人,成了“遗老家庭里一中牺牲品。
少女时代的七巧,长得眉目紧俏,有着滚圆雪白的胳膊,家里虽比不得大户人家,也临街开了家麻油店,吃穿不愁,七巧选择嫁到姜家,嫁给一个得了软骨症的姜家二少爷,七巧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嫁入豪门,这样的孤注一掷,为了什么?
为了钱,为了有自己在原来的生活圈子中永远都得不到的那么多的钱。
七巧错误地以为,自己嫁入豪门就真成了豪门中的人,有了这么多钱就是获得了成功。
殊不知,这钱不是好拿的,需要她付出如此之多,直到连灵魂都要卖掉。
七巧刚到姜家,手里能支使得金钱不多,但是她趁自己生孩子没满月一个人在家时偷偷地拿了家里一些首饰给了哥哥曹大年,一方面是骨肉亲情,做什么都护着自己人,一方面也是过过有钱人的瘾。
为了金钱七巧可以做到人性的扭曲,做到忍辱负重,也做到了深藏不露。
家产到手,可算是成功了。
女儿儿子吸鸦片上瘾别人劝阻时,七巧财大气粗的,说自己家吃得起,算是扬眉吐气了吧。
但是家产得来不易,守之也不易。
为了这黄金枷锁,七巧防这个防那个,老怕被人算计了去。
一个女人带着一双年幼的儿女,无依无靠,在这样一个金钱就代表着一切。
(二)买卖婚姻扭曲人性
七巧并不是天生爱钱,女人的本性让她对爱情对家更为重视、珍惜。
然而这点要求在胖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
一个这等身份的人做了正头奶奶,尽管是守活寡,但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正如玳珍说的“年纪轻轻的妇道人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心事,要抽这个解闷?
”。
这一句将姜家人对七巧的蔑视和漠然表现的淋漓尽致。
对女性心理和生理需要的忽视愈发加剧了七巧心态的扭曲变形。
她的嫂子的几句话概括了七巧嫁入姜家后的前后反差:
“我们这位姑奶奶怎么换了个人?
没出嫁的时候不过要强些,嘴头子上琐碎些,就连后来我们去瞧她,虽是比以前暴躁些,也还有个分寸,不似如今疯疯傻傻,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就没一点儿得人心的地方。
”从要强到暴躁再到疯疯傻傻,七巧的变化的确很大。
她是一个被买卖婚姻制度残害的女性,嫁给一位残废的名门少爷,她知道这个婚姻是陷阱,是镶着黄金枷锁的监牢,但她愿意往里跳,因为她喜欢金钱。
她的性格强悍泼辣,懂得要求个人的幸福,懂得金钱和情欲,可是嫁入名门之后,她的身体和情感均遭压抑,她咬着牙忍受着活寡似的夫妻生活以去的家族的地位,终于熬到丈夫和婆婆思后分家,取得了微薄的钱财。
她是一个“奋斗”者,奋斗的成功使得她变成了一个强者,她名义上确实主宰了她自己以及她的儿女的一生,结果是把自己套在婚姻、金钱、情欲的枷锁下,“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她最终获得的金钱和权力并未使她生活的更好,而是更多的精神折磨,这种畸形的扭曲以她自己为圆心,以她的手腕为半径,开始屠戮。
张爱玲在《金锁记》中将曹七巧塑造成了一个人性变态和人性变异的女性形象,塑造成了一个鞭笞情欲,贪婪物欲的魔妇,塑造成了一只关在笼中受伤的野兽,塑造成了一个放在封建礼教和拜金主义供台的血淋淋的祭品!
是封建礼教对人性压抑,对爱情的禁锢,使得情欲这块矿石在拜金主义的烈火冶炼之下,铸造出这样一个殉葬品,一个戴着黄金枷锁的“奴隶”与“怪胎”。
她的悲剧是那个社会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总之,《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既是一个可恶可恨的害人者,更是一个可怜可悲的被害者。
她对金钱有强烈占有欲,为了攫取财富,可以不牺牲美好的人性,甚至以黄金这一“金锁”摧残儿女的爱情和幸福,肆意折磨儿子和媳妇,把金钱看得比儿女的婚姻更重要。
这个被金钱榨干了青春和蚀空了灵魂的悲剧人物终于在临死之前流出了干涩的泪。
张爱玲作为女性以她独特的视角将笔触深入到曹七巧这个人物的内心深处,去审视她的灵魂,因此曹七巧这一女性形象具有特殊的认识意义和审美价值。
这里,无论是上场时的环境气氛,还是人物的服饰面貌,动作神气,尤其是说话时未语先笑,说出话来尖酸泼辣的腔调,都表明此人与众不同。
正如凤姐上场使初进贾府的林黛玉感到“放诞无礼”一样,曹七巧的上场也使人有“来者不善’之想。
.她在姜府的确是个“出格”的儿媳妇,由于出身低微,受到全家上下的轻视,连丫头们也时常背地议论,说她原本是娘家“麻油店的活招牌”
张爱玲小说取材于她所熟悉的败落的旧家和与之相关的社会之一角。
所写也不过是这些“男女间的小事情”。
她要在日常生活的“微波粼粼”之中,显示出“洪涛大浪的气象”.这种艺术上的追求,同《红楼梦》所启示于人的,颇相吻合。
她虽然把自己的小说集命名为公传奇》,但在卷首“题辞”里说的明白:
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遍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
”对于小与大、平与奇之间的内在联系,张爱玲是能够把握得住的。
因此,我们看到张爱玲小说不仅在外部格局上同《红楼梦》这样的作品有相似之点,而且内在素质上也有一脉相承之处。
她笔下的人物多半是从清末至抗战时期的中上阶层的青年女性,有结婚前后的新娘子、初上情场的小姑娘、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随人俯仰的姨太太,自投罗网的女学生、淫逸骄纵的贵妇人、终身失所的巧媳妇、……。
在她们的生活和命运之中,往往都都浸透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剧感。
她们的悲剧,很难说是由那个邪恶的人一手造成,但却无可避免、不得不然。
甚至有这样的情形,她们自身是悲剧的主人公,又参与制造旁人的新的悲剧。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悲剧在于,娘家贪图金钱财礼,把她嫁给了门第虽高却是废物的姜公馆二爷。
成天守着这个骨疥病人,昏暗暗、沉寂寂,没有活气。
好不容易盼到丈夫死后正式分家那一天,“今天是她嫁到姜家来之后一切幻想的集中点。
这些年了,她戴着黄金的枷锁,可是连金子边都啃不到,这以后就不同了。
”然而这终究不过是幻想。
七巧的悲剧并末结束,她并不因分家而挣脱了黄金的枷锁.如果说在过去,这锁链是别人强加给她,那么,如今则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了。
长久以来,金钱的魔力以及由此造成的她的性的苦闷,二者纠结在一起,双重地扭曲了金锁记》以描写月亮而著称。
作品对月亮的描写,带有作者强烈的情志,而成为独特的意象,在特定的语境中,具有很强的暗示、烘托的作用。
暗示某种感情、烘托一种氛围。
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量。
它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想象、体验的空间。
在作品中,月亮意象出现六次。
第一次,“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
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营造了作品忧伤的氛围,导引了小说情节的展开。
第二次,“天就快亮了。
那扁扁的下弦月,低一点,低一点,大一点,像赤金的脸盆,沉了下去。
暗示了家族的、命运的没落。
第三次,是长安退学前的那一夜,“长安爬下床来,半蹲半坐在地上,从枕边摸出一只口琴偷偷摸摸地吹起来。
竭力地按捺着吹,她接不上气来,歇了半晌。
这时候窗子外面月亮出来了:
窗格子里,月亮从云里出来了。
墨灰的天,几点疏星,模糊的缺月,像石印的图画,下面白云蒸腾,树顶上透出街灯淡淡的圆光。
“——长安的月亮,悲哀的氛围。
第四次,曹七巧让长白给自己烧一夜鸦片,不让他和芝寿同房。
半夜三更的烟榻上,母子对抽鸦片,取笑可怜的芝寿。
“起坐间的帘子撤下送去洗濯了。
隔着窗玻璃望出去,影影绰绰乌云里有个月亮,一搭黑,一搭白,像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
一点,一点,月亮缓缓的从云里出来了,黑云底下透出一线炯炯的光,是面具底下的眼睛。
”——阴郁的变态氛围。
第五次,是长白陪曹七巧抽大烟,芝寿独守空房,“今天晚上的月亮比哪一天都好,高高的一轮满月,万里无云,像是漆黑的天上的一个白太阳。
”“窗外还是那使人汗毛凛凛的反常的明月——漆黑的天上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
”——变态的月亮,芝寿的恐惧。
第六次,结尾: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呼应开头,锁定小说整体氛围,使小说意蕴更加丰厚隽永。
正如小说结尾所写: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小说首尾呼应,一如神秘的命运怪圈。
曹七巧的世界随着生命的谢幕而结束,然而现实的生活仍在继续,月亮照样升起。
《金锁记》这篇小说从月亮开始,又以月亮结束,月亮这个意象始终贯穿着全篇,加深了悲剧的深刻性和一贯性。
故事完了,但是月亮仍然存在。
张爱玲以其幽深的笔触及其独特的构思为我们营造了一种迂回含蓄的意境,构筑了一曲绵延悠长的永恒的“月光曲”。
这月亮构筑的永恒悲剧,不但是女性的悲剧,而且是人生的悲剧。
张爱玲中篇小说《金锁记》所描绘上海的浮华和风情已经过去,但是张爱玲的月亮不会衰亡,留给我们的将是月亮下的永恒的张爱玲式的传奇。
一轮明月,照了不同时期的人的人生,也照着张爱玲的一生。
张爱玲特别愿意用月光做引,张爱笔下的月光忧郁、惨淡,浸透了人生的悲凉,在电影以及小说里都是很好的转场道具。
三十年的月光,对于曹七巧来说,似乎就只有亏,没有盈,只有阴缺,没有圆晴。
恶之为花,其色艳而冷,其香浓而远,其态俏而诡,其格高而幽。
读《金锁记》的时候是在上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课上,当曾思艺老师在课堂上深情地吟诵丘特切夫的诗歌的时候,我在最后一排位置上手捧一本盗版的厚度与砖块无异的张爱玲全集,聚精会神地战栗。
说战栗是因为当时正看到《金锁记》这篇小说,从小喜欢就书中的人物和情节进行丰富联想的我已然把它当做了一部惊悚电影来看。
如果说这是一部惊悚电影的话,那应该是一部融合了欧美血腥场景和日韩诡秘氛围的杂合体。
总而言之,我被这篇小说给吓着了。
主要是因为曹七巧这个人物,之前所读的小说中似乎从未有遇到类似角色,那么疯狂,那么变态,那么神经质,那么难以置信,那么像一个孤魂野鬼。
可有时候你又觉得她可怜,觉得她的悲剧是注定的,她命当如此,她是一个疯狂的凶手,可你却不忍心判她一个凌迟处死或五马分尸。
即使你唾弃她,你也会觉得这个人的一生都是不幸的,她生活在一个压抑的年代,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被加上了诅咒。
她是一个恐怖的幽灵,她更是一个失控的木偶。
因为她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渴望拥有美丽、幸福,希望有一个爱的人陪伴终生。
可她只是个没身份的麻油西施,她历经风尘,用那些丫头的话说就是见多识广,所以她清楚有些幻想终究是幻想,她更需要一个合适的名分,她需要金钱来生活下去。
她憎恨哥哥嫂子,因为他们把她像一件衣服那样卖了出去,去伺候一个残废。
她并不拒绝,她只是憎恨。
她是被扶正,可在姜家上下眼里,她始终是一个姨太太,因为她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她出身低贱,她被人瞧不起。
她的丈夫是个不中用的人,他们的婚姻没有任何幸福可言,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和妻,在他那里她找不到一丝美满的爱情生活的影子,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子来说,这样的摧残是毁灭性的。
或许从迈进姜家的门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像一朵鲜花,插在了浸满毒汁的土壤中。
可她并没有枯萎,她却长成了一朵诡谲怪异的恶之花,她的绽放让人心惊胆战,她的凋零又让人心有余悸。
她的根茎是罪恶的,她的枝条是罪恶的,她的花瓣是罪恶的,她的幽怨的香气更是罪恶的。
可是这样的罪恶仿佛是不可阻挡的,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是一个时代自虐的见证,那个时代切割着自己的动脉,鲜血滴在这朵奇异的恶之花之上,她贪婪的忘情的吮吸着,茁壮的畸形的成长着,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我颤栗的眼神和混乱的思绪。
我咒骂着她,可是我也害怕她。
惊悚片换个角度来看,就是纯粹的悲剧。
我虽然害怕她,我也为她流泪。
这个女人一生都是不幸的,她的婚姻没有爱情,她的丈夫形如死尸,她的身世是卑微的,她青春是廉价的,她爱过男人却被男人骗,她不相信爱情也不允许其他人拥有爱情,她一辈子受人欺负,她一辈子被人嘲笑,她最后甚至变成了一个灵魂扭曲的疯子,她的一生就那么完结了。
我也是恶毒的,我至今不肯原谅这个疯子。
她疯狂的忘我的聚敛财产,她挑唆老太太把二小姐嫁出去,她疑心侄子是哥嫂图谋她钱财的棋子,她拒绝儿子过正常的婚姻生活,她无耻的狠毒至极的摧残儿媳致死,她折磨得长白的二房吞生鸦片自杀,她给女儿裹脚诱骗女儿抽大烟硬生生拆散女儿婚事。
箍在她身上的那件黄金的枷锁,变成了一件凶器。
她用这件凶器用力地劈向她的亲人和敌人,在他们的痛苦的呻吟中寻找自己曾经失落的快乐。
人性的恶在那一刻达到了极致。
还有那片使她成长起来的土壤。
从一个更高更深的角度看去,那里的肮脏、罪恶和恐怖更密集更骇人更惨不忍睹。
不想就封建礼教、等级观念、包办婚姻、拜金主义这些所谓的社会问题讨论太多,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
我喜欢更多的把目光集中在一些活生生的人身上,无论人性的美好还是人性的罪恶都能让我感慨唏嘘让我如痴如醉的深入其中,有时抛开了理论,文学和人生都变得美好了,这是我的观点,也是我的问题。
张爱玲的文字让我纠结,曹七巧的人生让我惊悚,人性恶的发展扑朔迷离捉摸不清,却吸引着我一遍又一遍去观察思考它。
每个人的心里都埋藏着罪恶的种子,让它孕育发芽成长需要营养和土壤,它会长成什么样子取决于你给了它什么。
曹七巧那朵恶之花凋零的时候,又有多少罪恶的种子正在一片温热的土壤中蠢蠢欲动。
正像张爱玲篇末所言: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和人性一样,我也没有读懂《金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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