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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虽然说是「和初学的同道」聊聊,如果有读者是还未读过《伤寒杂病论》的,JT还是觉得可以不用看,怕会徒增混乱。
JT的论点,大部份来自于清末唐容川的《本草问答》和邹润安的《本经疏证》,许多好朋友们对这两本书想必并不陌生。
中医药理学的分水岭与本草史概说
中医分为经方派、时方派,这,不但中国人晓得,日本人也晓得。
经方派在日本叫作「古方派」,而时方派在日本叫作「后世方派」,意思一样。
而不论是在中国还是日本,也都晓得,经方派和时方派的「分水岭」是什么──那就是所谓的「金元四大家」。
「金元四大家」虽然齐名并称,其实他们的生卒年是颇有差距的,并不是同生同死。
而比他们更早出名的一位,相传是李东垣之师的人,就是张元素,也就是张洁古(易水先生,易老)。
而,张洁古做了一件「功德盖世,
罪恶滔天」的事情,造成了经方派从此变成时方派。
而那件事情,就是现在学传统中医的人耳熟能详的「归经理论」──某某药入某脏某腑、哪一条或哪几件经。
归经理论是错的吗?
不能算错,很多时候是很有道理的,临床上也大大有用,尤其是示人一条明径,使人更能掌握用药一事,对学习中医者而言,是甚有帮助的。
但,它是对的吗?
也并不全对。
因为,它大大地「窄化」了一味药的药性。
同样是用中药,以「《神农本草经》、张仲景(或《汤液经法》的作者)所知道的药理学」创出来的方叫作「经方」,汉朝到唐宋,都还算是经方的时代。
而以「归经理论」创出来的方,就叫「时方」,其中对每一味药的看法,都和经方是很不同的。
最古的《神农本草经》,其中提到的药性只有「性.味」,也就是「什么味道」、「温凉寒热如何」,而五色入五脏的概念,则是「稍微提及」,例入「五色灵芝各入哪一脏」,不是通盘性的认同。
而其后,魏晋的《名医别录》,唐代的《新修本草》、《日华子本草》、《海药本草》、寇宗奭《本草衍义》,或是宋朝具代表性的《证类》、《大观》二本草……等诸多书籍,大都只是顺着《神农本草经》之后补入新发现的「效能」,却未曾对「本草理论」作更多的理论分析。
(在张元素作大系统的归纳之前,入经药的论述,可散见于:
汉.《神农本草经》大枣:
助十二经。
魏晋.《名医别録》甘草:
通经脉。
唐.《食疗本草》胡桃:
通经脉;
乳腐:
益十二经脉;
绿豆:
行十二经脉。
唐.《海药本草》阿勒勃:
通经络。
宋.《本草图经》瞿麦:
通心经;
苏叶:
通心经?
11世纪末《史载之方》某方:
宜行其肾经、清凉之药:
解利肺经。
宋.《本草衍义》天竹黄:
凉心经;
桑白皮:
治小肠热。
宋.《本事方》真珠母:
入肝经。
……等等。
至于引经药之记载则如下:
《神农本草经》菌桂:
为诸药先聘通使。
《名医别録》桂:
倡导百药;
白附子:
行药势;
酒:
行药势。
5-6世纪《雷公炮炙论》绿蛇:
令引药。
唐.《食性本草》薄荷:
能引诸药入荣卫;
引石药气入四肢。
《本草衍义》泽泻:
引接桂附等归就肾经。
《本事方》椒:
引归经;
粥:
引风湿之药径入脾经。
宋.《杨氏家蔵方》酒:
引药入经络。
──尚未有整体性之论述。
)
到了张洁古,他对古代的方剂做了一番整理,发现到「太阳病病到太阳、阳明之间时,会用到『葛根』这味药……」,于是就以此归纳出了一句话:
「葛根是阳明引经药,如果感冒太早用了,反而会引邪入阳明!
」同样,对于柴胡,后人也看做是少阳引经药,说它会「引邪入少阳」(明.李中梓),而至于桂枝,因为有帖「桂枝汤」是治「太阳病」的第一主方,于是「桂枝」的归经也就变成是「太阳经药」了。
石膏,他也说是「大寒之药,不可轻用」。
这,有没有错?
从某个角度来说,复方「桂枝汤」的确是「会」作用在太阳经,而单味药的柴胡、葛根和少阳、阳明二经也有着密不可分的相关性。
可是问题就在于:
「不只如此而已!
」后世的学者,因此就随随便便把某味药找几条经随意归类,做学问是简单化不少,可是却变成「见树不见林」,迷失了那一味药真正的本性。
可是,因为这种「时方药理学」方便好用又好记,而张洁古先生又的的确确是一位医术甚高明的医者,于是紧跟在他之后成名的「金元四大家」,也自然纳入了张洁古的这个系统,而有了相当好的成就,比如说李东垣自创的「补中益气汤」或是修改了宋朝陈自明《妇人良方》中的龙胆泻肝汤而成了「去男人下阴臊臭」专方的「东垣龙胆泻肝汤」,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堪称「伟大之方」。
可是,归经理论,却是一套「反映了一部分真理却不等于真理」的不完全的理论。
洁古本人、金元四大家都是苦读《内经》起家的,偏得还不太多,但愈用到后来,纰漏愈大,新创的方剂效果愈来愈差,「一剂知,二剂已」变成了今日的「你回去吃半个月再来看看有没有好,如果没好我们再换药试试!
」到了后来,当然有人觉得好像事情不对头了,想要扳回如崩墙倒壁般的中医「末法」劣化状况,明朝不少医家都在重注《神农本草经》,想要从这个大根头去重新寻回些什么。
当然也都是小有成就,但效果并不明显。
明朝那一位「把之前有的理论、药性全都收录」而编成《本草纲目》而被倪海厦先生痛批的李时珍,其实不是中药学劣化的源头。
源头在张元素。
光是他以降的几句「葛根引邪入阳明」,「柴胡引邪入少阳」,「石膏大寒不可轻用」就把经方中这三味药封印了八百年。
明明没有这么一回事儿的,太阳初感,证齐全了,就可以用葛根汤;
傅青主也用柴胡汤小制其方治伤风初感而很有效,并不会因此引邪入里,石膏更只是「凉」而已,不用八钱到四两甚至一斤,很难显出药性。
可是张元素之后,人人都跟着这么说嘛,绝大部份的医者,小心翼翼地就都「尽量不要用《伤寒》、《金匮》方」了。
直到清朝,事情才有了转机。
如果以医术而论,陈修园、徐灵胎等人,因为临床功力够,其著作《神农本草经读》或《神农本草经百种录》都有卓然不群之见,但那是临床上的强而让他们得以重新明辨了历代本草的得失,并不是真正在本草理论上有所革新。
本草理论在清代得以翻身,主要的功劳,其实起自「儒家」。
清代的儒家,对四书五经有了很大的「革命活动」,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古经典的注疏,绝大部分都被宋朝的朱熹垄断了,朱熹乱改原文,后代也只好照单全收;
朱熹说某句如何如何解,后代也不好意思说不是。
可是,总觉得有问题。
但,离先秦时代那么遥远了,连同一个中文字的字义都古今不同了,要如何平反才是?
于是清代的儒者想出了一个办法:
「用同时代的文献,做平行比对!
」比如说《论语》中的某个字,朱熹说是这个意思,可是先秦时代的《庄子》、《列子》、《左传》、《诗经》、《尚书》等等其它书中出现这个字时,却都不是朱熹说的那个意思,于是他们就晓得:
那是朱熹弄错了,那个字应当是某某意思才对。
比如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的「习」字,先秦当时是「实践」之意才对(即使是现在的日文中也是『学到上手、会用』的意思,唐代传去的字义还在),「学到的常常能用在生活中,很快乐。
」如照朱熹的说法,学了就一直温习,就会快乐了吗?
正常人类怎会有这么一回事儿呢?
这么一种做学问的方法,一种新创的格物训诂之学(日本人也很爱用这一套),影响了中国少数几位由儒而医的医家,而其中有一系的传承,是:
明.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清.刘若金《本草述》→清末.邹澍《本经疏证》→清末.周岩《本草思辨录》。
邹澍在《本经疏证》以及周岩《本草思辨录》用了「平行比对」的方式来批注《神农本草经》。
而他比对所用的范本,就是中国医学史上唯一的一本「只要『证』合,药投下去,一定会好」,总有效率达到「神的绝对领域」的《伤寒杂病论》(用其它的书也不行,因为有时有效有时没效,未到『绝对领域』,比对会出错)。
他用「减法」来检证每一味药的药性,比如说,《伤寒论》中某一个汤剂比另一个汤剂只多了白芍三两,而这两个汤剂所治的主证却大不相同,于是,去推敲这两个主证之间病机的差异,就可以得到「这三两白芍在此处是做什么用的」之结论。
而某几十个方用生甘草,某几十个方用炙甘草,慢慢减来减去,就推敲出了甘草生用炙用的药性之别……
这样一点一点的「相减」,彷佛在玩「数独游戏」,渐渐摸索出一味药药性的不同层次……而结果,说也奇怪!
减出的一句一句,竟恰恰就符合了《神农本草经》那一句一句如天书般令人百思不得解的主治,于是,「三贲」(读死人不赔命的三本难书)之一的《本草经》之谜,就和《伤寒杂病论》的绝对领域之谜,在二者相互的帮助下,一齐渐渐地被解开了!
、
如果有些药味在《伤寒杂病论》中没有足够的出现次数可以相减,邹澍就会去找次一级,却也趋近于「绝对领域」的孙药王《千金方》、《千金翼方》等书,再去配合《伤寒杂病论》,一味一味相减,做分析……这种苦工,光听也会知道有多可怕,可是竟然有人做到了,这真的是学问家的龟毛功夫,一般开业医生是没时间也没兴趣这么做的。
而另一位年代比邹澍稍晚几年的,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唐容川氏了。
容川的理论,其《中西医汇通医书五种》中《本草问答》本身就阐释得非常完整,他的理学家思考所攀升到的本草学造诣,实堪与润安先生的《本经疏证》相互辉映,其
金木药性相反、水火药性相反之论点,与敦煌出土的《辅行诀》竟然是相通的。
中医的大秘密「古典药理学」,终于在清朝的最后,得以重见天日。
所以,生在民国时代而学中医的我们,可以说是很幸福的。
至于「时方药理学」呢?
果真是害人之物吗?
有时,我也觉得很难论断,或许该说是「看个人」或「有没有正确的理论与之配合」吧……(一说张元素另有秘传,都学会了就会超强,也就是说,张元素如今传下的东西,就是一本被撕去后半本内容的九阴真经,所以时方家才会多半练成铜尸铁尸的等级?
)
有一位时方大家,他创的方剂,有效率几乎可以与仲景比美。
如果仲景可称为「医圣」的话,这个人大概可以被叫做「医仙」了吧。
这仙人就是与明朝皇室有着奇异的关联性,文学医学两得美名的傅青主(傅山),他的《傅青主男女科》也是家庭常备好书,尤其是妇女病,自己在家翻书吃药,比吃市面上一大堆中医开的药都好得更快。
(其思想于清代陈士铎的著作中亦可窥见不少)
傅青主以时方药理学,加上五脏相传补泻的道理,去搭建他臻于颠峰的医术,依此事实,如果换成今日,恽子愉前辈的「看西医检验报告、透视片」来开中药,彭弈竣先生的「不开经方」、皮沙士先生的「平易之方」却也都其效如神,其事实也就并不值得奇怪,可以放下门户之见而都虚心叹服了。
真的是「看个人」。
经方、时方药理学之差异──其之一
和人论医,有时会被反问一句:
「既然你说经方派的方子这么有效,那为什么还会处在完全的弱势呢?
怎么可能医生不晓得要用经方呢?
」这当然有许许多多的原因啦……好比说,「如果」如今是一个「经方盛行」的时代,若有医生开药吃坏人,保证可以被告翻。
因为拿《伤寒杂病论》来一对,就会晓得他哪里诊断错误,没处可逃的。
可是,如今的中医是「百家横行」,于是乎曾在西医卫生署管事的JT的爸爸也曾笑说:
「中医医坏了怎么告?
除非是他开砒霜!
」真的,毫无标准可言的,为了自身好存在,经方派还是消灭算了。
这是略举一例。
不过,在本文中,我想专注在「本草学」领域的一个大因素。
一个人解释事物的标准,会影响到他看待事物价值的结果。
如今的「经方不盛行」,在「本草学」而言的原因,就是「医生变成诺贝尔文学奖评审」!
什么叫做「诺贝尔文学奖评审」?
就是,他们只会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两种语文,任何外文作品却要英译了才能送审,你我们所熟悉的中文著作中,觉得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说,或是动人得不得了的诗,哪一样翻成英语、德语还能维持它原来的文学力道的?
不可能,中国人的单音节字所形成的声律美,译成外语就没了,于是,你译得再好,也是功力折损一大截。
泰戈尔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诗集,还是他自己苦苦英译再请叶慈帮他改错字的哩!
所以,外语作品得文学奖的,什么川端康成、什么高行健,他们的作品,都是「蛮具有适合英译的特质」之作,却绝非该国家本国人最受感动之作。
本国人看了,还是打瞌睡的人多些。
而这件事情,拿到中医的世界来看:
就会变成这样──
篇二:
经方”配“时方”运用经验
小青龙汤加减配观音应梦散治疗感冒久咳不愈
彭坚
感冒咳嗽是一种病毒性疾病,中医责之于感受外来之邪,在治法上首先要宣肺解表,或疏散风寒或疏散风热,兼以化痰、化饮、清肺利咽等,例如用参苏饮、通宣理肺丸、桑菊饮等方。
因为不属于炎症,故在病毒感染的初期不宜使用抗生素,也不宜使用收敛止咳之品,一旦使用这两类药,往往正气被抑郁、邪气留滞于内,迁延日久,反复发作。
对于滥用抗生素或其他误治所导致的久咳不愈,我常用小青龙汤加减配合观音应梦散,有很好的疗效。
小青龙汤加减方:
麻黄10克桂枝10克细辛5克干姜10克半夏15克白芍10克五味子5克炙甘草10克杏仁10克地龙30克
小青龙汤出自《伤寒论》方,方中以麻黄、桂枝发汗解表;
干姜、细辛温肺化饮;
半夏燥湿化痰,五味子敛肺止咳,芍药、炙甘草益气和营,合而成为解表化饮,止咳平喘之剂。
本方适合的病机是肺有寒饮。
凡素来阳虚,内有痰饮的慢性支气管炎患者,感受风寒后急性发作,咳嗽气喘加重,但尚未化热,无论有无恶寒发热,无论有汗无汗,但见咳嗽、气喘而形寒怕冷,唾痰色白清稀有泡沫,咽喉不红,舌胖淡,苔薄白者,皆可运用。
小青龙汤堪称治疗内有水饮的感冒咳嗽、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属于寒证者最有效的处方。
使用本方,辨证关键,是咳痰清稀,如泡沫状,咽喉不红,这是“肺有寒饮”最重要的体征。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
目前滥用抗生素的现象十分严重,不少患者,尤其是小孩,在感冒初期,即用抗生素压制,炎症虽暂时被控制住了,咳嗽、气喘仍然迁延不止,变成慢性支气管炎或喘息型咳嗽,一般的止咳药罔效。
如见咳痰清稀,或干咳无痰,咽中搔痒,咽喉不红,舌淡口不渴者,多是寒邪闭塞于内,不论时日多久,仍须用小青龙汤大力宣发。
加减法:
我常于方中加杏仁、地龙,因为咳喘的病机,本来就是气逆于上,而小青龙汤具有宣散之力,会进一步导致气机上逆,如加杏仁、地龙以降气、止咳、平喘,则使得肺气的升降机制,能得到更好的调节。
何况借杏仁、地龙的柔韧,可制约麻桂的刚烈;
麻黄虽升压,地龙可降压,如果患者血压高,大便不稀,地龙可以加到50克,即使心率不齐,或心动过速,不必忌麻黄,加大量苍术即可,即使血压高,也不必忌麻黄,加大量地龙即可,根据一些老中医的经验,麻黄与苍术或地龙的剂量之比可为一比五,即用10克麻黄,则配50克苍术或50克地龙,只是有严重的心脏病时,麻黄须慎用,可以去原方中的麻黄,加附子10克,但出现房颤或高血压危象时,麻黄断不可用。
药书虽说附子畏半夏,但经过我多次临床使用,并无任何副作用。
本方经过加味之后,多年来,我在临床使用的效果颇佳。
如果患者原本属于“火体”,或感受风热之邪,出现咽喉红肿疼痛,咳嗽痰黄,用大量抗生素之后,咽喉不红不痛,痰黄转为清稀,久咳不愈,加桑皮10克、地骨皮10克,以防止肺中伏火被温药诱发。
然而,反复感冒,咳嗽久而不愈,往往是因为元气受伤,不能恢复,寒热夹杂所致,有时小青龙汤不能胜任,伯父曾传给我一首民间验方,用于咳嗽“收尾”。
伯父经常提到治病之难,一难于“转方”,二难于“收尾”。
收尾难,又莫过于感冒咳嗽。
感冒咳嗽虽称之为“小病”,但治疗不当,可以迁延日久,即使治疗得当,有时也易留有一点尾巴,患者每天偶尔咳几声,别无不适,然而一旦受一点风寒,咳嗽又起,老人小孩尤其如此,患者大都不愿再吃药,惟“观音应梦散”颇受欢迎,因为本方乃药食两用之品,口感甚佳,患者乐于接受。
用于外感咳嗽后期,迟迟
不愈,干咳无痰或少痰,倦怠少气,扶正祛邪两难者,每每有效。
其方为:
党参50克(或西洋参15克)生姜100克蜂蜜100克
方中以生姜散寒止咳,蜂蜜润燥止咳,党参益气补虚。
生姜得蜂蜜之润,则温而不燥,蜂蜜得生姜之温,则润而不涩,党参得生姜之温散、蜂蜜之甘润,则补虚而不留邪,益气而不伤阴,对于反复感冒咳嗽,寒热错杂、虚实夹杂者,十分贴切。
痰多胸闷加金橘饼顺气化痰,咳嗽微喘加核桃肉补肾纳气,大便秘结加玉竹润肺止咳通便。
验案举隅:
刘某,男,60岁,XX年11月初诊。
患者反复感冒咳嗽三个月,初期疏于治疗,到严重时又杂乱服药,服过各种抗生素、止咳糖浆之类,时好时坏,未曾歇止,最近几天,咳至通宵不眠,一阵阵畏寒,咽喉突发奇痒时,即气促咳嗽,牵引到胸背疼痛,干咳无痰,偶尔咳出少量清稀泡沫,咽喉不红不痛,饮食尚可,大便干结,小便清长,舌淡,脉缓,工作压力大,精神极度疲乏。
处方:
麻黄10克桂枝10克炙甘草10克细辛5克干姜10克半夏10克白芍10克五味子10克牛子10克射干10克五剂
二诊:
服上方五剂后,阵阵畏寒消失,咳嗽、咽痒、胸背疼痛均减轻,遂停药,一周后,又咳嗽,证候同前。
经透视、拍片和CT检查,左肺下部有感染。
医院CT室主任认为,可以排除肺部肿瘤和其他原因,仍然是病毒性感冒迁延所致。
察之舌淡,咽喉不红,脉缓,患者诉咽干,疲乏,咳引胸背疼痛,大便干结。
处以观音应梦散加减:
西洋参15克生姜100克蜂蜜100克核桃肉30克七剂,煎汤代茶,频服。
一周后痊愈。
经方”配“时方”运用经验
(一)小青龙汤加减配观音应梦散治疗感冒久咳不愈
使用本方,辨证关键,是咳痰清稀,如泡沫状,
咽喉不红,这是“肺有寒饮”最重要的体征。
用于外感咳嗽后期,迟迟不愈,干咳无痰或少痰,倦怠少气,扶正祛邪两难者,每每有效。
党参50克(或西洋参15克)生姜100克蜂蜜100克
医院CT室主任认为,可以排除肺部肿瘤和其他原因,仍然是病毒性感冒迁延所
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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