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欧盟对俄关系中的能源因素Word格式.docx
- 文档编号:16811466
- 上传时间:2022-11-26
- 格式:DOCX
- 页数:8
- 大小:26.15KB
当前欧盟对俄关系中的能源因素Word格式.docx
《当前欧盟对俄关系中的能源因素Word格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当前欧盟对俄关系中的能源因素Word格式.docx(8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其中,石油进口依赖度将从目前的76%增加到90%,天然气进口依赖度将从40%增加到近70%。
[1]俄罗斯是世界重要的油气输出国,石油和天然气储量分别占世界总量的6%和27%,[2]欧盟市场约30%的石油和40%的天然气靠俄罗斯输送。
因此,俄罗斯对满足欧盟能源需求来说意义重大。
其次,出于能源供应安全考虑,欧盟试图改变能源供应过于集中在波斯湾地区的状况。
中东地区一直是欧盟能源的重要供应地,但该地区政治局势持续不稳定,这对欧盟的能源供应安全构成了较大威胁。
欧盟在对世界能源供应能力进行了分析后认为,目前引起石油价格急剧上涨的原因不是资源短缺问题,而是地区动荡问题,地缘政治冲突是威胁欧盟能源供应的直接原因。
[3]伊拉克虽仅占世界石油供应的2%,但如果伊拉克局势动荡扩大到海湾其他国家,世界石油生产至少将因此减少1/7。
欧盟怀疑美国的对伊政策及中东政策能否真正带来中东地区政局和石油供应的稳定。
相对美国来说,欧盟对海湾石油的依赖更大,[4]欧盟经济对国际能源价格变化更加敏感。
据估计,国际油价每上升10%,欧盟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将下跌0.1%。
而能源来源多样化可降低供应及价格风险,所以俄罗斯成为欧盟缓解能源供应过于集中于波斯湾的重要选择。
[5]
第三,俄罗斯天然气对欧盟能源安全保障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俄天然气储量居世界第二位,且品质优良,有害物质少,属环保型能源。
在欧盟中长期能源政策中,俄天然气被列为今后重点开发使用的能源,欧盟计划将其在整个能源消费中的比重从2000年的近40%提升到2030年的60%以上。
目前,俄罗斯天然气分别占法国、意大利和德国天然气进口量的30%-40%,占芬兰、保加利亚以及爱沙尼亚等国的进口比重已达100%。
更为重要的是,欧盟具有其他任何一个大国和区域无可比拟的地理优势,欧洲比美国和东亚更接近潜在的天然气供给国——俄罗斯以及伊朗、黑海、阿尔及利亚和非洲产地,完全有条件通过建设更完备的管道运输设施,促成天然气输出国在欧洲市场的集中,而卖方之间的竞争将有利于价格的下降,从而削弱油价上涨的消极影响。
根据欧盟2002年《能源绿皮书》,欧盟期望从2000年到2020年,俄罗斯供给欧盟的天然气数量翻一番。
欧盟自1999年确定对俄罗斯共同战略以来,加强了对俄能源外交力度。
从2000年10月起,欧盟与俄罗斯启动了定期“能源对话”机制,力促建立“能源伙伴关系”,双方合作集中在能源供应安全、能源使用效益、管道基础设施以及投资与贸易等方面。
2001年3月,欧俄在能源对话的基础上建立了4个专题工作组,专注于能源战略、技术转让和能源基础设施、投资以及节能和环保等议题。
自此,“能源伙伴关系”成为欧俄峰会的重要内容。
2003年,欧俄能源对话进入实施阶段,包括6大内容:
(1)根据相互利益,新建或扩大天然气、石油运输管道项目;
(2)设立能源基金,减少外资在非商业性能源投资中的风险;
(3)欧盟支持俄罗斯能源部门,特别是电力和天然气行业的改革,期望俄罗斯实行有利于投资的生产-分配规则,尽快签署《能源宪章条约》;
(4)建立对欧天然气供应法律保障;
(5)在共同规则中对重点项目实行节能,提高能源利用率;
(6)在能源领域,建立有利于相互依存的体系,包括在开发资源、提供技术、扩大投资、完善市场准入、环境保护以及核安全等方面扩大制度上的协商与联系。
总之,对欧盟而言,能源关系成为当前欧俄关系的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核心内容之一。
对俄能源依赖中的风险因素
21世纪欧盟能源的最大风险是对外能源依赖增大带来的供应安全问题。
[6]在欧盟总的能源供应安全形势中,近来对俄罗斯能源依赖的风险有所上升。
欧洲一些学者和研究机构已经开始对此表示担心。
首先,欧盟担心能源成为俄罗斯实现其对外政策要求的工具。
欧盟的能源市场构想是打破独家供应的垄断局面,在大的供应国之间,在决定管道铺设方向和价格方面,引入竞争,搞活市场,这样可以防止欧盟国家在价格和进口数量上受制于人,以利于欧盟能源供应安全。
为此,欧盟明确表态不期望出现包括俄罗斯、里海地区和海湾在内的“欧亚天然气联盟”。
欧盟曾试图在“入世”和加入《欧洲能源宪章》等问题上对俄施压,促使俄罗斯能源产业对外更加开放,加强改革和私有化,但收效甚微。
相反,俄罗斯近年出现了对“自然资源的再国有化”趋势,通过能源康采恩,尤其是通过俄罗斯天然气公司(Gaszprom),强化了国家对能源产业的垄断。
更令欧盟不安的是,俄罗斯可能通过价格垄断,控制包括中亚国家的石油和天然气出口。
比如,俄罗斯与土库曼斯坦和哈萨克斯坦两国签订购买天然气条约,名义上是为了向欧洲市场提供更多的天然气,但欧盟担心俄罗斯的动机是让欧洲依赖俄独家输送天然气。
从俄罗斯在中亚和东南欧的管道布局看,欧盟确认,俄不仅已成为欧盟能源特别是天然气的最大供应国,而且不久也将垄断前苏联地区的能源出口。
[7]这样,一旦俄罗斯有政治要求,能源就有可能成为其对欧施压的政治工具。
其次,欧洲能源战略家认为,俄罗斯的能源生产和供应存在着不稳定性,原因是俄罗斯能源市场面临深刻的结构危机,能否达到欧盟期望的生产、开采与供应能力,令人怀疑。
俄目前天然气生产量还未恢复到1990年的水平,即使俄能够实现其《至2020年能源战略》,仍可能无法满足欧盟的能源需求,主要问题是缺乏资金和技术。
据美国估计,2000-2020年期间,俄仅保持生产体系的基本运行,就需要约1400亿美元。
由于设备和基础设施老化失修,俄每年大约2000万吨石油渗流丢失,15490公里的天然气管道网络有14%在“超期服役”,80%急需维修保养。
[8]根据俄《能源战略》估计,到2020年,俄整个能源经济大约需要5000-6500亿美元(其中80%用于国内投资)。
虽然欧俄已经制定了一个《欧洲能源优先报告》,提出加强双方的能源合作和保障外国对俄投资等,但由于俄罗斯迟迟没有通过包括承诺改善投资环境和遵守市场经济规则的《欧洲能源宪章条约》,欧洲投资者对俄投资缺乏信心。
第三,欧盟与俄罗斯在里海资源的输送导向问题上存在分歧。
国际能源署建议,为规避供应风险,一个国家的对外能源依赖不应超过需求的30%。
在进行中长期分析后,欧盟认为从俄罗斯进口的油气已超过其总进口的40%,突破了风险底线,应该采取摆脱对俄能源过分依赖的措施。
为此,里海特别是南里海地区的土库曼斯坦、伊朗和阿塞拜疆等国,成了欧盟的重点考虑对象。
三国的天然气储量占世界的20%-25%,在未来20年将成为欧盟分散天然气过于集中于俄罗斯的重要替代选择。
[9]当前欧盟面临的最重要问题是如何将里海的能源运送到欧洲。
俄罗斯已经有一条从俄罗斯和土库曼斯坦经乌克兰和捷克通往欧盟国家的输送通道,欧盟正筹划在黑海西岸建立港口,以此作为连接同中欧管道的中转站,同时铺设从南里海地区途经土耳其到达欧洲的天然气管道,但俄罗斯反对欧盟绕过俄建立过境运输走廊的计划。
[10]该问题成为目前欧俄能源对话中的一大难题。
第四,俄罗斯能源出口多样化趋势使欧盟对俄的能源供应能力又增添了一层疑虑。
“9·
11”后,欧洲更加关注俄能源出口的结构性变化。
俄除了向独联体国家输出天然气外,未来将可能成为中国、韩国和日本的大卖家。
虽然目前俄罗斯向中、日、韩的出口计划还没有削减对欧洲的出口潜力,但欧洲担心如果未来这些国家加大对俄罗斯东部的投资,有可能影响到俄西部的开采和对欧洲的供应,届时俄将无法满足欧盟的需求。
[11]另一方面,欧洲注意到俄美之间的能源合作也在加强,Exxon/Mobile公司计划在5年内向俄罗斯提供40亿美元的投资用于萨哈林的石油开采。
欧洲战略家认为,美国石油财团的目标是“把美国的石油市场扩大到乌拉尔山脚下,并保障美国的石油供应”[12]。
欧洲减少对俄能源依赖的考虑,也是对俄罗斯同时供应欧洲、独联体、东亚以及美国天然气市场信心不足的一种应对。
[13]
除经济因素外,地缘政治因素也给欧俄能源关系增添了复杂性。
欧洲国家始终有一种担心,认为能源依赖有朝一日会发展成政治依赖,从而影响欧盟的地缘政治安全。
[14]因此,鉴于欧盟对俄能源高依赖度以及俄政治尚不确定,俄能源资源政治化与工具化的可能性和危险性近来成为欧洲战略家关注的热门课题。
有欧洲分析家认为,“若俄罗斯内政发生变化,俄有可能将能源作为一个有效的外交与安全政策工具,因为俄罗斯的能源政策与欧洲追求经济利益的能源政策不同,它很大程度上受地缘政治与安全政策因素的影响”。
[15]
能源:
“政治黏合剂”抑或“政治武器”?
能源作为欧俄关系中的一种特殊载体,既有可能成为破坏双边战略关系的武器,也有可能成为密切相互关系的黏合剂。
欧盟方面关于俄罗斯使用能源武器的推测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近来,欧俄关系出现“趋冷”迹象。
俄罗斯不再像20世纪90年代初那样“无条件地向西看”,俄的“欧洲化”进程出现停顿,其内部在对外关系上出现了“欧洲主义”还是“欧亚主义”的路线之争,这种争论对俄外交政策的影响正在显现。
[16]特别让欧盟感到不快的是,俄罗斯主导能源供应的天然气公司不仅对国家天然气供应大权在握,而且参与国家对外决策,实权影响甚至超过了外交部。
[17]在这种形势下,欧洲一些战略家本能地认为,丰富的能源资源无疑会加重俄罗斯在欧盟能源战略和外交政策中的政治砝码。
欧盟对俄罗斯能源供应的担心涉及到欧俄关系的深层问题,其中包括欧盟对俄罗斯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虽然目前双方没有发生公开冲突,但政治分歧却在增大。
除了欧盟认为俄罗斯没有放开能源经济,加强了国家对经济的控制外,在2004年12月的欧俄高峰会议以后,欧盟已经觉察出俄罗斯对欧盟的失望,甚至不满:
(1)俄感到没有被视为平等的战略伙伴;
(2)欧俄对独联体国家的政策不协调,形成了对这些国家进行“亲欧”或“亲俄”的“东拉西拽”;
(3)俄担心新入盟成员国在欧盟内部制造“反俄影响”;
(4)欧俄在世贸谈判以及商品、服务、资本等领域的谈判进展艰难;
(5)俄认为欧盟“好为人师”,在车臣、乌克兰危机等问题上对俄指手画脚。
[18]
事实上,自1999年欧俄峰会以来,欧俄已经在高加索冲突以及车臣等问题上发生龃龉。
欧盟委员会一直采取较为现实的克制态度,其中重要原因就是欧盟对俄的能源依赖和能源合作兴趣。
2000年欧俄举行首次“能源对话”,欧盟首脑非常明确地强调欧盟对俄罗斯长期能源供应的愿望。
但事实表明,能源利益不是弥合欧俄政治经济关系的“万能胶”。
在2003年10月的欧俄峰会中,普京批评欧盟阻碍俄罗斯加入世贸组织;
欧盟则要求俄罗斯放弃对能源的垄断,让能源价格市场化。
在2004年和2005年的双边能源对话和高峰会议上,欧盟的能源外交基本没有在上述问题上取得重大进展。
总结2005年5月和10月欧俄两次高峰会议,虽然双方就2003年提出的建立经济、安全和法律、外部安全、科研教育与文化等4个领域的“共同空间”设想推出了一大堆措施,但实际“缺少确定关系的长期战略内涵”[19]。
从欧俄关系大背景看,欧盟对俄能源依赖的风险与双方政治关系不稳定甚至转冷,这二者结合在一起,是导致欧洲近来担心俄罗斯运用“能源武器”的主要原因。
但客观地讲,经历了冷战后十多年发展,欧俄关系中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共同利益基础。
因此,能源发挥政治黏合剂作用的条件依然存在。
欧盟与俄罗斯在经济上形成了相当程度的相互依存:
欧俄贸易占俄罗斯整个外贸的53%,其中一半是能源贸易;
能源工业几乎占俄国家财政预算的45%,俄53%的石油和62%的天然气向欧盟出口,这是俄外汇收入的主要来源。
在俄罗斯长期能源战略中,天然气产量将从1250亿立方米提高到2500亿立方米,欧洲仍将是俄罗斯的最主要市场。
[20]俄罗斯的能源经济急需巨大的外国投资、技术和管理,以完成工业结构的调整。
更重要的是,俄罗斯的现代化依旧指望通过“欧洲化”来实现。
[21]因此,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将能源当作武器“加害”欧盟,因为这会招致自身受损。
相反,如果欧盟与俄罗斯注重实现相互利益均衡,存在着将能源转化为政治黏合剂的巨大契机。
例如,由于能源产业在俄罗斯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断增高,俄经济面临着“荷兰病”(Dutch-disease-Problem)的风险:
投资过于集中在能源部门,外贸赢余加大货币升值压力,制造业整体竞争力下降。
[22]“荷兰病”若久不治愈,俄罗斯经济不仅很难走向市场经济,反而会倒退到依靠出口资源、进口制成品生存的发展中国家水平。
[23]经济失衡加剧必将引发社会动荡,最终将殃及战略伙伴的利益,损害相互依存关系的质量。
从这点出发,欧盟若帮助俄罗斯顺利完成结构调整,通过能源外交完善战略伙伴关系,能源就可以发挥政治上、甚至战略上的黏合剂作用。
反之,欧盟若强化对俄经济发展方向和普京政府“反民主行为”的指责,或不断对俄进行政治施压,那么不排除有朝一日俄有可能将能源政治化和工具化,直接或间接对欧使用“石油武器”或“天然气武器”。
一旦俄罗斯动用“能源武器”,其对欧盟能源安全的影响可能比想象的要更加严重。
因为事实上,欧盟很难真正降低对俄能源的依赖。
欧盟有可能做到的是降低从俄进口能源的比重[24],但由于欧盟能源进口需求总量将不可逆转地明显增大,因此欧盟从俄进口能源的绝对数额仍将以每年两位数百分比增长,俄罗斯仍将是欧盟石油特别是天然气的主要供应国。
研究欧盟的《能源绿皮书》和俄罗斯的《至2020年能源战略》可得出结论,欧盟与俄罗斯的经济利益没有根本冲突,问题更多出在双方的政治关系方面。
因此,为防止能源转化为武器,欧盟对俄罗斯的能源外交在“紧盯”能源的同时,应着眼欧俄长远战略关系。
欧盟对俄能源外交:
利益联盟还是战略伙伴?
既然欧俄能源关系远超出了经济关系,因此,欧盟对俄能源外交也不再是单纯的对外经济政策,它不能脱离欧俄关系的战略定位,不能脱离欧盟对俄罗斯及后苏联地区的整体战略框架。
这是两个直接关系到俄罗斯能源会否朝政治武器方向转化的问题。
从这两点出发,我们可以看到,欧盟对俄能源外交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矛盾性和局限性。
欧盟对俄能源外交政策目标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稳定俄罗斯对欧盟的能源供应,尤其是天然气供应,推动俄罗斯油气的“西进”而不是“东流”。
为此,欧盟将与俄签订长期条约和合同,包括能源基础设施建设,使俄对欧盟的投资保障心里有底。
二是帮助俄罗斯实行内部能源市场调整和节能计划。
以上政策目标有加强联系与互利的作用,但它局限于实际利益,没有超出实用主义利益联盟关系,且在实施中受欧俄政治关系的影响,存在着一定的矛盾性。
此外,欧盟对俄能源外交还有明显的政治局限性,它受欧盟对俄政策的限制。
欧盟对俄政策具有“双重政策”的特性,既要保持实用主义的经济利益关系,又要促使俄接受欧洲价值观,保持“欧洲化”取向。
在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浪漫主义”后,欧俄关系出现了一种更加现实的政策调整。
然而,欧盟对俄罗斯战略伙伴关系究竟如何定位、对俄能源外交以及整个外交目标究竟是停留在一种注重利益的实用主义联盟关系,还是一种涉及长远政治经济互信互利的甚至有一体化前景的战略伙伴关系?
这个问题的答案至今仍是模糊的。
因此,尽管欧盟对俄能源外交,包括能源对话和高峰会议等,对保障俄对欧盟的能源供应具有积极作用,但由于欧盟在北约与欧盟东扩中“将俄罗斯撇在圈外”,没有获得实质承诺的俄罗斯对欧盟的政策颇感失望,不得不走“自己的路”。
现在欧盟十分担心这条“自己的路”是“传统的强权与均势政策的老路”,担心俄成为“变化无常的伙伴”[25]。
在这样的政策矛盾中,欧盟对俄能源外交摇摆于两种选择之间:
一种是将俄罗斯看作是实用主义的利益盟友,另一种是期望值虽有下降,但仍想保住这个地缘经济与政治的战略伙伴。
这种定位上的不确定性反过来又会对俄罗斯的政策产生影响,促使俄罗斯更加注重自身的“国家利益”和经济安全,疏略对欧俄关系进行长远构想。
这里尤其需要强调的是,欧盟如何处理与欧盟的新邻居——独联体国家和中亚能源产地的关系,也直接影响欧盟的能源供应安全。
[26]北约和欧盟“双东扩”后,欧俄、欧亚的地缘政治关系出现了不稳定。
欧盟认为,俄虽被明确排除在双东扩之外,仍应继续“欧洲化”。
欧盟试图通过新邻居政策继续稳定与俄关系。
但受到地缘政治挤压威胁的俄罗斯则有了不安全感,尤其是在中亚接连爆发“颜色革命”后,这种不安全感更加强烈。
欧盟的新邻居政策显然未能有效促使新成员以及中间地带国家在欧俄之间发挥“桥梁”作用,欧亚地区出现了一种争夺势力范围的较量,俄罗斯似乎出现了“反西方”倾向。
当欧洲感到对俄输出民主受阻、俄未来发展方向不明、不知未来与怎样的俄罗斯打交道时,[27]却未曾反思欧盟对俄政策双重性在其中究竟起了怎样的作用。
事实上,尽管俄罗斯在20世纪90年代初时曾不惜削足适履地追求西化,但实际上它始终还是被定位为一个地缘政治的“异类”。
从这个角度看,眼下欧洲能源战略分析家与其把焦点对准俄罗斯转向“新布尔什维克”主义、追求新权力、存在着利用“石油武器”达到外交目的等动向,[28]倒不如反思一下自身的政策缺陷,研究是什么原因促使俄罗斯发生变化。
通过研究俄罗斯2000年至2020年的能源战略可以确信,俄罗斯愿意继续成为欧盟的主要能源输出国。
因此,欧俄能源战略伙伴关系的成功与否,关键要看欧盟与俄罗斯究竟怎样界定相互间关系,看双方能否将相互依赖发展成具有战略意义的相互依存。
为此,欧盟需要在对俄政策构想中更多体现理性思维的内容。
2002年欧盟《能源绿皮书》中特别提出,在国际对比中,未来20-30年欧盟的能源供应存在结构性、地缘政治和社会环保等多方面的弱点。
[29]欧盟认为,应该借助外交手段,通过建立合作和发展良好、稳定的关系来保障能源的输入。
欧盟试图通过开展政治对话、制定经济开发项目和增加对能源开采的投资等,改进与能源输出国的双边关系,将开采国的利益与欧盟捆绑在一起,将单方面依赖变为相互依存。
其中心目标是防止世界油价过度波动,通过促进国际能源市场多样化,降低欧盟对外高度依赖的风险。
在此过程中,俄罗斯是难以替代的重要伙伴。
(责任编辑:
张浩)
注释:
[1]TheEuropeanCommission,“CommunicationfromthecommissiontothecouncilandtheEuropeanParliament,”Brusse,l26June2002.
[2]BPStatisticalReviewofWorldEnergy,June2005.
[3]EnnoHarks/FriedermannMueller,“Energieversorgung-Sicherheitsproblemdes21.Jahrhunderts,”SWP-Disskussionspapier,19Oktober2005,S.5.
[4]美国能源供应的13%来自海湾地区,而欧洲这一比例达22%。
参见FriedemannMueller,“SicherheitderEnergieversorgung-ZukompliziertfuerEuropasPolitiker?
”Disskussionspapier,derFG8,2003,S.4.
[5]KomissionderEuropaeischenGemeinschaften,“HinzueinereuropaeischenStrategiefuerEnergieversorgungssicherheit,”Gruenbuch,Bruesse,l2002,S.40.
[6]从2001年到2010年,欧盟天然气消费量年增长将达1%-2%,进口量年增长为5%。
从2011年到2030年,消费量年增长率为1%,而进口增长量头10年为3.6%,后10年为2%。
以此速度,2020年欧盟天然气进口需求将比目前增加一倍,2030年将增加几乎两倍。
FrankUmbach,GlobaleEnergiesicherheit,OldenbourgVerlag,2003,S.176,230.
[7]FrankUmbach,GlobaleEnergiesicherheit,S.176,227.
[8]FrankUmbach,GlobaleEnergiesicherheit,S.176,312.
[9]RolandGoetz,“RusslandsErdgasunddieEnergiesicherheitderEU,”SWP-Studien,April2002,S.12.
[10]斯·
日兹宁著,强小云等译:
《国际能源:
政治与外交》,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85页。
[11]RolandGoetz,“RusslandErdgasundDieEnergiesicherheitderEU,”SWP-Studien,April2002,S.12.
[12]GawdatBahgat,“TerrorismusunddieOelversorgungdesWestens,”InternationalePolitik,3/2003.
[13]FriedemannMueller,“SicherheitderEnergieversorgung-ZukompliziertfuerEuropasPolitiker?
”Disskussionspapier,derFG8,2003.
[14]FrankUmbach,GlobaleEnergiesicherheit,S.176,188.
[15]AntieNoetzold,“DieEuropaeischeStrategiezurEnergieversor-gungssicherheit,”EurpopeanPolicy,Apr.25,2005.
[16]MargaretaMommsen,“DieEuropaeischeUnionundRussland,”WernerWeidenfeld(Hrsg)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当前 欧盟 关系 中的 能源 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