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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应该请华声团队当智囊
韩寒应该请华声团队当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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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华声·观察》2012年第4期
文|黄晓阳周媌
2012年1月15日,前XX高管、IT评论博主麦田发布长篇博文《人造韩寒:
一场关于“公民的闹剧”》,以其“独家、确凿的证据”,质疑韩寒的形象是其父亲韩仁均和出版人路金波“人造”。
此文一出,迅速在网上引发激烈争议。
不久后,麦田道歉退出论战,方舟子接棒质疑,与韩寒展开隔空“骂战”,从去年吵到今年没有停止的迹象。
日前,韩寒提出要状告方舟子,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目前形势来看,民间质疑韩寒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很多以前的韩粉,虽然不至于倒戈投向方舟子,却也不再相信韩寒,韩寒无疑是败了,败在进退失据。
至于方舟子,自被袭事件之后,名声一落千丈,此次加入韩方论战,更被认为是想借韩寒之名,挽自己的颓势,结果却是一败涂地,败在无中生有……
方舟子的锦囊妙计:
无中生有
方舟子有意混淆了逻辑,抓住韩寒文中某些瑕疵,迅速从“邻家媳妇和男人说话”的现象,推导出“邻家媳妇偷人”的结论。
麦田倒下后,方舟子迅速从“捧臭脚”的,摇身一变成为了韩方之战的主力军,从“罗方之战”的战场迅速转移。
尽管方舟子一直被称为“打假卫士”,但是这位“卫士”,在韩方之争中却开始有点空口说白话了。
方舟子对于韩寒的质疑主要是基于以下几点:
1、韩寒期末考试成绩太低。
“韩寒以语文期末考试只考了40多分的文言文功底,用一年的时间就读过二十四史,那岂止是天才,就是神嘛”,同时,方舟子发现,韩寒的作品《三重门》应该读作《三“众”门》,且韩寒对于“三重”二字的出处并不了解,由此认为“有两种可能:
要么书名是韩父取的,韩寒不知道或不理解其意思;要么书名是韩寒自己取的,但是不知道“王天下有三重焉”的“重”究竟是什么意思,稀里糊涂读了白字”。
2、韩寒博客文章和参赛作品文风相左。
方舟子认为韩寒的参赛作品《杯中窥人》,文风老辣,“行文半文半白,文笔中规中矩”,但是看韩寒的博客,却发现其行文并非如《杯中窥人》一般的文白夹杂,而是多用口语化的语言,并且“经常出现病句,分不清楚‘的得地’的用法”,且韩寒也曾经自嘲说“要找人来替他改错别字”。
3、韩寒作品疑点重重。
韩寒的作品《求医》是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写的,方舟子以此出发,对其进行分析,提出了几个疑点:
韩寒英语考试不及格却能够在文中引用生僻的英文单词;《求医》一文中描述的医院环境不像是1999年的;病症和文中描述的症状不相符。
在评价韩寒另一篇文章《书店一》时,方舟子表示“看了这篇《书店一》,就认定了它肯定是别人写的,因为一个14岁初二学生绝无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从以上看出,方舟子的打假活动似乎永远介乎于客观事实与主观臆想之间,而且后者占到极大的比例。
方舟子对于韩寒的发难,更多是一种基于主观的猜想,通过对于韩寒文章字里行间的推敲,“方粉”信他,自可以拿着这些蛛丝马迹作为口水仗的炮弹,但是,若说真能够站得住脚的,可以像他所说“打破韩寒的神话”的,却并没有。
凡事都得讲个证据,就单单在这点上,方先生始终在臆想,甚至网上有能人依照方舟子的推断方式,竟然可以质疑鲁迅也是人造的。
抹掉了质疑和诽谤的边界举个例子。
邻家的媳妇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说话,你因此猜测,她和这个男人红杏出墙。
这个猜测虽然恶毒庸俗,但仅仅只是猜测,或者借用韩方之争中广泛使用的一个词:
质疑。
大家可以认为你行为卑琐、心理阴暗,心胸狭隘,但并不能构成诽谤。
但是,你将邻家媳妇与男人说话这件事加上你的猜测,并且引伸,再发条微博给出结论,同时诏告天下,说“她偷人了”。
这就是诽谤。
方舟子的三点质疑,有没有道理?
有。
但这个道理,是基于邻家媳妇和男人说话的基础,没有任何一条,构成韩寒的文章是别人代笔的根据,仅仅只是质疑,或者说推理。
质疑和推理,可以成为追根溯源的路径,却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这是常识。
另一方面,方舟子有意混淆了逻辑,抓住韩寒文中某些瑕疵,迅速从“邻家媳妇和男人说话”的现象,推导出“邻家媳妇偷人”的结论。
其具体做法是,韩寒悬赏说,如果有人能证明我的文章,有一个字由人代笔,我奖励两千万。
但在另一篇文章中,韩寒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搞不清“的地得”,朋友或者编辑,进行过一些类似方面的订正。
方舟子立即抓住了这一破绽,结论说,别人改“的地得”也是代笔,且至少不止一个字。
所以,你自己证明了自己“偷人”。
显而易见,这里被方舟子偷换的概念,是“代笔”。
所谓代笔,正确的理解,应该是文字由别人所写,却由韩寒署名。
前者拥有著作权,后者占有了署名权。
即使因为某种协议,将著作权卖给或者赚予署名者,那也是著作权转移。
至于改“的地得”,甚至改一些病句或者部分段落,那只是编辑,既不拥有著作权,也不拥有署名权。
若是编辑行使职责过程中,因修改了某些字句便构成了代笔行为的逻辑成立的话,大概没有任何一位作家的著作能享有单独著作权。
相反,按照方舟子的理论,天下所有著作的著作权,理应属于编辑才对。
邻家媳妇可能红杏出墙,这是一种基于臆想的质疑。
邻家媳妇偷人了,这是一种基于判断的诽谤。
也就是说,哪怕邻家媳妇真的偷人了,只要你没有确凿证据,仅仅是将主观臆断当成结论公之于众,那也是无中生有,是诽谤。
方舟子之恶在于:
他把质疑与诽谤的边界抹掉了,他实质上是把公域与私域的边界拆除了。
韩寒全胜之后的惨败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地窖里中枪”还没来得及反应,韩寒此次危机公关措施不当,步步都是错,使自己陷入了被动,同时还丢了以往的“韩范儿”。
韩寒的背后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写作班子代笔”?
关于这个争议,已经陷入了一个困局——在特定状态下,自己可以很轻而易举地证明自己做了什么,但实在无法证明自己没做什么——这通常是西方国家用于反腐、反官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手段,现在却被用在了韩寒身上。
如此境地,难免令人对“自媒体”时代的名人处境感到唏嘘。
韩寒自出现在公众视野范围内开始,就是备受争议的。
他蔑视高考,喜欢驾驶,多门考试不及格,却写出了《三重门》等优秀的作品,他的存在是对于教育体制的挑战。
韩寒总是和“叛逆”“不屑”等词汇挂钩。
而近年,他的文章也开始被中年群体所接受,韩寒,正逐渐塑造出一种成熟、负责的形象。
然而,这次面对方舟子的质疑,韩寒的处理方式,很可能让他长期塑造的形象崩塌。
“收割”麦田却败给方舟子我们无意揣测麦田发起这场战争的用意。
麦田的“人造韩寒”论抛出时,韩寒保持了既往的风格和做法,并没有选择沉默,而是选择战斗。
表面上看,韩寒选择战斗,是完全有理由的。
敌人已经攻到了你的领地,作为血性男儿,除了拼死一战,哪还有退路可言?
其次,对方虽然宣战,却并没有核武器,甚至常规武器都没有,手中所持,只是一些破铜烂铁,银样蜡枪。
对付一个如此之弱敌,完全有必胜之把握,不战而退,似乎不是理智之举。
相反,韩寒手持了必胜的武器。
他向麦田亮出了自己的手稿。
这架式,颇有当年张飞挺立当阳桥头一声暴喝的感觉,威风八面,正义凛然。
背后是否有更深层的原因,我们不知道,我们看到的事实是,韩寒亮出他的独门兵器之后,麦田顿时丢盔弃甲,仅仅几个小时之后,便公开道歉。
此一役,韩寒大获全胜。
但俗话说,乐极生悲。
韩寒打败了麦田,应该开香槟庆祝了。
却不料,他把自己的秘密武器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给人留下了研究其“武器”的机会。
读金庸武侠小说,经常会看到武林高手过招时,通常不肯轻易出招。
为什么?
出招虽然可能致敌,却也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和破绽。
这些弱点或者破绽一旦被敌人抓住,即使不大败,也会陷入极大的被动。
在这场最初的麦田之战打到舟子之战的战斗中,韩寒太急于出招了,每一次,看上去都像是猛招狠招,可在对方见招拆招之后,便显得更像是败招了。
情急打赌更像是顽童打架后来被方舟子抓住要害的打赌事件,针对的对象,并不是方舟子,而是麦田。
在麦田打响质疑韩寒的第一炮后,方舟子加盟麦田阵营,质疑韩寒文化水平有限,根本写不出《三重门》这样的作品,应该是由人代笔。
韩寒为了自证清白,立即打赌说,谁如果能拿出证据证明他的文章是代笔,便输两千万。
这是一典型的赌咒发誓。
就像某孩子被指责做了某坏事,孩子立即指天发誓,我如果做了坏事,我赔你一百万。
岂知情急出错,该拿来赌咒的是“某坏事”,可情急之中,竟然说成我若做了坏事。
因此,昨天做的坏事甚至去年前年做的坏事,都可以算在之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韩寒说,如果谁能证明我的文章有一个字是别人代笔,我如何如何。
这一口不择言,随后使他陷入了极被动的地位。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文章中的“的地得”是别人改过的,方舟子紧紧抓住这一点,质问他,你不是说,改一个字就输两千万吗?
你自己承认,有人给你改了不少“的地得”。
你自己证明你输了。
韩寒手忙脚乱,不得不对匆忙修改那篇博文,将“一个字”,改成了“一行字”,又将输两千万的对象,改成了“代笔”者。
方舟子立即抓住了韩寒的这一破绽,大举反击。
显而易见,你韩寒心虚了嘛,如果理直气壮,何必干这种偷梁换柱的事?
令韩寒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方舟子攻击韩寒偷梁换柱,只是虚晃一招,他真正想证明的是,韩寒只不过是个非常普通的、甚至贪玩的孩子而已。
作者真假演变成了天才真假麦田指责韩寒是人造的,麦田必须拿出“人造韩寒”的证据,可他能提供的,仅仅只是推理。
推理在法律上站不住脚,所以,麦田宣布战败投降。
方舟子在麦田向韩寒宣战后加入轴心国,令他没料到的是,麦田如此不堪一击,他如果和麦田一样宣布战败,那么,一世英名,便会毁于一旦。
无论如何,他得硬着头皮,哪怕无中生有,也要战斗下去。
他不怕战斗,因为他这一生都在战斗,积累了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也深谙做多必错的规律。
最初,方舟子的攻击方向和麦田是一致的,质疑韩寒的那些文章并非他所写。
和麦田的痛处一样,质疑可以,但如果指责,你就得拿出证据,方舟子根本就没有“作者真假”的丝毫证据。
他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更像是狡辩。
另一方面,和方舟子陷入苦战的韩寒,终于给了方舟子他最想得到的东西——韩寒进退失据,错谬频出。
韩寒的应对,既不像一个天才少年,也不像背后有团队,更像一个顽童,没有章法,没有智慧。
此时,方舟子的狡猾和老道便显现出来了,他迅速偷换了目标,社会上不是很多人认为韩寒是天才吗?
我来质疑他到底是不是天才。
韩寒玩一招偷梁换柱,方舟子却玩了一招偷天换日。
仅以手法看,方舟子要老道得多,又准又狠,一击而中。
还是以那个邻居媳妇偷人的例子来比喻。
方舟子原本需要质证,邻居媳妇是否同那个与她说话的男人有不当性关系。
可是,他不可能拿到这样的证据,只好找了个旁证:
你老公外出几个月了,你却说自己这段时间有性行为,不是偷了人,又是什么?
显然,有性行为和是否偷了人,并无直接联系,因为严格来说,自慰也算性行为,至少在部分人的观念中这是被认可的。
同时,即使偷了人,但是否又与偷人的对象发生了性行为,这同样不能认定。
由这种目标转移可以看出,方舟子的目的,不再是证明韩寒是否有人代笔或者背后有团队,而在于证明韩寒本人的资质。
人不是公司,公司的资质需要足够的文件界定,人的资质是天生的,除了测证智商,没有任何别的自证办法。
韩寒的难题来了,他如果说,我不是天才。
方舟子便可以说,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
韩寒如果说,我是天才,方舟子又可以说,他说他是天才,你信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才吗?
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接下来,战火越闹越大,出版人路金波、微博女王姚晨、作家宁财神、石康等人也纷纷在微博上对方舟子质疑韩寒有代笔一事发表看法。
其中宁财神表示,换作是他被质疑,早提起诉讼了,另外范冰冰更是火上加油,再度加码悬赏,希望帮韩寒证明清白。
尤其是作为韩寒的挚友,马日拉在年初二的微博中要方舟子“等着收传票”,这无疑是典型的阵脚大乱之举。
韩寒要告方舟子可以,问题是以什么具体的诉讼请求和事实依据来起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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