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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师”,已超出了一般意义上“老师”的涵义,而是扩大到所有比自己优秀、能够教导自己的人——他们,都可以成为自己的老师。
所以,韩愈在他的那篇《师说》中,便感叹当时社会上“师道之不传”“耻学于师”的现象,而赞美“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的“古之圣人”。
“教师节”的设立则源于1985年。
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九次会议上,决定将每年的9月10日定为教师节。
从此,中国的老师们有了自己的节日。
当年的9月10日就是中国第一个教师节。
事实上,设立了专门节日的职业并不只有教师,但是相较来说,“教师节”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应该是比较大的了。
那么,老师为何会得到如此之多的尊重?
我想,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传道、授业、解惑,更重要的是其在“教书”之外的“育人”。
所谓“为人师表”,老师的为人会成为学生的表率,它将在很大程度上引导着学生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换句话说,老师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可谓影响深远,甚至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人生道路。
在历史学家何兆武先生的《上学记》一书里,我便读到了这样的故事。
何先生回忆起自己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于西南联大读书时期的生活,老师们多是名声赫赫的大师,“讲课是绝对自由”“各讲各的见解”,而学生“不一定非要同意老师的观点”“而且可以公开反对”……这种气氛也为他后来走上学术研究道路奠定了基础。
正如葛兆光先生在本书的序《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幸福和自由》里所说:
“这些我们文史领域的人耳熟能详的学者,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为我们重构了那一代学术和文化的历史,也为我们重建了何先生求学时代的文化环境,让我们知道何先生是在什么样的历史中成为知识分子的。
古今中外的历史上从来不缺少好的老师。
在中国,最有名、最伟大的老师大概非孔子莫属了。
孔子是儒家学说的创立者,在后来的历史进程中,儒家文化一直深刻地影响着中国。
而说到西方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老师,自然也是很多的。
在我看来,最值得一说的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三人。
这三位都是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被称为“希腊三贤”。
三人之间,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师徒三代,承续接力,为西方哲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们的故事,早已成为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我也遇到过许多好的老师。
大学毕业时,我的一位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在她成为老师的第一天,她的老师对她说:
无论从事哪种职业,做什么工作,首先得学会做人。
此刻想起这句话,深以为然。
我想,正是有了这些无怨无悔、无私奉献的老师的存在,才有“道”的弘扬、“道”的存在,化用韩愈老先生一句话,“师之所存,道之所存也。
我恋着这片沙漠
姜彦化《人民日报》(2016年09月17日08版:
严冬。
沙漠。
在这漠峰下被人们遗忘的角落,在四壁钻风漏雪的蒙古包里,我降生在人间,香甜地睡在妈妈用牛粪火烫热了的沙子上。
孩提时,我在沙漠上爬着、睡着、跑着、幻想着。
我曾痴呆呆地站在最高的漠峰上,伸出一双枯瘦的手,只想撕下两片彩云,为妈妈做一件合体的新衣,为沙漠绣一面五彩斑斓的面纱。
然而,童年那金子般的梦,年复一年地被牧主家欢庆春节的爆竹搅散。
我哭丧着望着妈妈,望着冷酷的沙漠。
妈妈啊,你的脸色为什么总是那样憔悴?
沙漠啊,你的面容为什么总是单调得一色赭黄?
为母亲那件合体的新衣,我背起了小米和步枪;
为沙漠那五彩斑斓的面纱,我投进了党的怀抱。
春天,沙漠插上了红旗。
红旗下,我把退伍证书交给了党支部书记额尔敦大叔。
大叔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把团员交给你,我把青年交给你,我把民兵交给你,你要把沙漠变成绿色的宝石。
”于是,团员们担着水走来了,青年们抬着树苗走来了,民兵们扛着铁锹走来了。
这里栽下了松苗,那里埋下了枝干;
这边种上了沙打旺,那边撒下了树籽……
沙漠的月夜,催人入梦。
我躺在松软的沙滩上,仿佛依偎在妈妈的怀抱,轻轻地呼唤着远在天国的母亲……母亲走来了,穿着合体的翠绿新衣,后面跟着一群美丽的姑娘,姑娘们的头巾是绿的,衣服是绿的,裙子是绿的。
母亲和姑娘们挥舞着长长的绿绸,尽情地跳着唱着——“我们把这颗绿色的心埋下,勤劳的汗水把它浇灌成绿色的宝石……”我醒来了,咀嚼着这甜美的梦,感受到了绿就是生命。
治沙大军来了,擎着营造“三北”防护林的红旗来到了沙漠上。
男女老少都来了,唱着“种树种树,发家致富”的歌儿来到了沙漠上。
沙漠复苏了。
从治沙大军的铁锹尖上,从我那被烧焦的心坎上,从沙漠那袒露的胸怀中,又抽出了新的绿芽。
北坡上,额尔敦大叔的孙子在承包的五百亩松林旁,挥起了爷爷留下的铁锹,栽下了一千亩樟子松树苗;
西坡上,寡妇王二嫂子带着高中毕业还乡的儿子,耕耘着自家的沙打旺草籽基地;
南坡上,当年出名的懒汉旺申扎卜和女儿穿梭在千亩黄柳之中,精心地选着明条,他们要用“富”字编织箩筐的新花纹,出口时产地印上两个红字——中国;
东坡上,紫花苜蓿一派紫红,花丛中走来了一对情侣,憨厚的蒙古族青年巴特尔对美丽的汉族姑娘翠叶说:
“咱们民族不同,心是一个,我愿把这片苜蓿草送你做嫁妆。
”姑娘嫣然一笑:
“谁喜欢这么一小片?
我要整个翠绿的沙漠!
漠峰上,我这个七十岁的沙漠老人,在当初插过红旗的地方,搭起了哨所,背着双筒猎枪,护卫着红旗,护卫着沙漠,护卫着翠绿,尽着一个老兵的职责……
沙漠是我的出生地,沙漠也将是我的归宿,因为我是沙漠的儿子。
但愿我的这颗赤子之心,化做绿色的宝石,绣在母亲的新衣上,贴在沙漠的面纱上,镶在插过红旗的漠峰上!
荷香柔软
漆宇勤《人民日报》《人民日报》(2016年09月17日08版:
菡萏、玉环、红衣、芙蕖、水芙蓉、水芝、水华、泽芝、藕花……好吧,不捉迷藏了,我结束这个可以超过四十个名词的命名游戏,用更通俗的词语来称呼你:
莲,或者荷。
这种水生植物实际上比人类要更早出现在地球上。
它们与那些古老的蕨类一起,顽强地在恐龙时代活着,等待原始人类的出现。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当然,即使再漫长,这古老的原住民终于还是与人类的祖先相遇了。
祖先们自然不会感觉到荷花之美,他们更直观的感知是:
这种水生植物的根茎可以食用。
从此,人类多了一种实用的食物。
与蕨类植物同时代生活在地球上并最终成功活到现在的很多古老物种,或多或少都在摆着老祖宗的谱,保留着一点神秘和高傲。
例如桫椤、珙桐、大熊猫、小鲵……都顶着珍稀或者保护之类的头衔。
但荷花不这样。
荷花依旧有着乡居邻家的人间烟火味,不要求特别保护,不凸显自己的古老,它们与亿万年前一样,就生活在人们的周边,就美丽在人们触手可及之处。
在人类的祖先发现了荷之后又过了数百万年,公元前11世纪,当中国进入了西周,荷花终于也从沼泽湖畔走进了人们的田间池塘。
这个时候,荷花和莲藕不再是一种野花野菜了,它已经成为一种被种植的重要菜蔬。
更重要的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荷花在食物之外,作为一种“花”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凭借它艳丽的色彩、幽雅的风姿深入到人们的精神世界。
《诗经》中就说: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到了春秋时期,连铸造不易的青铜工艺品上都有了荷花的身影。
再之后,大家都熟悉的那个吴王夫差还专门为美人西施修筑了“玩花池”,将荷花作为一种观赏花类引种到园池栽培。
赏花的除了西施,还有古往今来众多的士子文人。
由于生长环境平常,荷花可能是所有花卉中文人雅士们日常较为亲近的一种了——与之相伴的,往往还有采莲女子在江南水乡的嬉游之美、低头之柔。
荷花是亲民的植物,采莲女自然也是亲民的女子。
亲民的荷花不用到高山之巅去寻觅,不用到险滩深处去探求,它就生长在朴素的乡村池塘,就生长在某一个文人的屋前屋后,袅袅地舒展着荷叶与莲花,开窗就可以见到,随意行走就可以接触。
而亲民的采莲女自然有着邻家女子的真切可爱,在采莲的过程中有着憨态可掬的清纯。
要知道,采莲并不仅仅有着诗歌里的优雅,一不小心,莲蓬下带刺的茎秆会损伤那纤纤素手。
所以真正的采莲女,应该是邻家的女子,农家的劳作者。
正是她们,给莲荷带来了女性的美感,厚重了从诗经绵延至今几千年的文学表达。
想象一下,空灵的清早或梦幻的薄暮时分,凝翠的莲叶深处,莲蓬已经颗粒饱满,着青花衣装的农家女摇着古拙的木舟深入荷香,采摘一朵朵莲蓬,偶尔也调皮地掐下两枝半开的莲花,捧到胸前逗弄……
这样的情景,有谁能够阻挡它进入诗歌之美?
除了亲民,除了附带着对采莲女的想象之外,莲花还被附加了更多其他的东西——中国的文人总是能够找到某种植物来附加上自己期望中的美好或美德。
例如,出淤泥而不染。
今人借助显微镜,发现荷叶上富含油脂,布满了肉眼不易察觉的绒毛,令泥土无法与叶面黏合,一下雨,雨珠就会把附在绒毛上的灰尘冲洗干净。
但古人不会这么去探究,他们无比虔诚地在莲荷身上寄寓着自己的理想之美。
想想古人真是可爱而有趣。
他们还将花作为生活的一部分,给每个月安排一个花神。
荷花,被古人安排为六月花神。
这个六月当然是说农历。
夏天渐深,荷叶在田野里浓郁地绿着,凝玉般舒展,在泠泠清水的配合下,仿佛让人一走近就暑气全消。
而多瓣的荷苞在清晨绽放,莲香飘散整个村落。
在天地敞开的空间里,凑近花蕊所嗅到的馥郁浓香隔着微风成了淡淡清香。
看到荷叶就想到藕的鲜嫩、想到莲藕的烹炒之法,这是一个热爱生活者的想法。
看到荷花就想到采莲的情景、想到荷香袅袅的美好夜晚,这是一个文人士子的想法。
看到莲花就想起仙音缥缈佛光笼罩、想到圣洁福祉如意吉祥,这是一个对宗教、对精神有着美好向往者的想法。
我们已经知道,几乎从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开始,荷就成了观赏和食用功能兼具的植物。
我们还应该知道,几乎从宗教产生开始,莲就被作为道教和佛教共通的美好象征。
莲花在道教里象征着修行者,于五浊恶世而不染;
至于佛教,我们只需看几个词语:
七宝莲花、莲花藏世界、步步生莲……更不用说观音身下的莲花台以及寺观之中常见的莲花灯、荷花绘画了。
或许是莲花的洁净、香柔外现了宗教的精神美感;
又或是宗教的圣洁、崇高升华了荷花的文化美感。
但无论再怎么圣洁美好,荷花也没有孤高遗世的想法。
它就长在我们身边,那么平静,那么日常,不分地域地灿烂在人们的生活里。
我曾以为莲荷是专属于南方水乡的,但前几年去新疆、甘肃,竟然都在公园的水池里看到了大片大片娇艳无边的莲花。
莲,或者荷,并不愿成为某一个小区域独有之物,它大气,随遇而安,对整个世界一视同仁。
宗教里莲花为人们疗治精神之痛,现实里荷花也在为人们疗治肉身之痛。
《本草纲目》将莲子、莲衣、莲房、莲须等都一一作为了药用。
作为中药的荷,通过涂抹、煎服,进一步贴近了人们的身心。
当然,作为中药的荷,在今天似乎已经被挤到了边缘,似乎已经很少有人意识到荷竟然是一种全身都可入药的药材。
浮尘满天的世界遮蔽了一个人的心灵,让人心燥热,让人眼蒙上荫翳。
但是,这样也正好,交给荷花来解决这个问题。
《本草纲目》说荷叶荷梗荷叶蒂莲子心无不具有清暑清心的作用。
或许,在这喧嚣和浮躁的世间,这才是莲荷最重要的药用价值。
海拔五千三百米的军礼
王宗仁《人民日报》(2016年09月17日08版:
汽车攀登到唐古拉山巅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我们从昆仑山下格尔木启程时东方天空刚吐出曙色。
此刻海拔五千三百多米的世界屋脊风不安静,更远的鹰,高飞在云之上,从容地延续着神秘的生命。
汽车停在公路边一块巴掌平地上,跟随我的车同来的张团长对我说,小王,带我去感谢多吉顿珠阿爸。
说着他将一个红纸包递给我。
我指着山弯里一顶矮矮的、牦牛绳编织的蘑菇状帐房,对团长说,那就是老阿爸的家。
一个率领着浩浩荡荡数百辆军车驰骋在世界屋脊上的汽车团团长,为何去拜谢一位深山里的藏族老人?
这要从我与老人的那次相遇讲起。
那是一场美丽的六月雪,尽管它降下时是那么轻柔,但还是旁若无人地砸疼了我的心。
从我车上卸下来的三吨半战备物资,令老人走出他温暖的帐房,像我一样成了风雪之夜的守山人……
我所属的五十九号车技术状况在连里算是好的,所以经常单车执行任务,可是没想到那天傍晚行驶到唐古拉山上突然抛锚。
眼下无法修复,带队的副连长当即决定,卸下承运物资,联系兄弟连队将抛锚车拖回驻地修理,我留在山上守候。
副连长给我安排了足够的干粮后,用温和的口气给我下了命令:
“估计你三五日不会饿着渴着。
人在物资在!
我们会安排人尽快上山救援。
你压倒一切的任务是守护好这些战备物资,一斤一两也不得缺失!
”我明白,一车物资三吨半,可我肩上的责任比这还重。
那个年代,西藏不通火车,空中也是禁区,大量物资全靠汽车运输。
我们这些汽车兵追日赶月地在世界屋脊上跑车,汽车轮子把公路都摩擦得发烫、变软,谁都恨不能再借别人的手脚,一个人开上两台车跑。
偏偏就在这运输吃紧的当口,我的车抛锚了。
车上装的是运往边境某地的食品,卸下来的货物码得四方四正地堆放在公路边,像被时间搁浅在渡口的一片孤舟。
唐古拉山的夏夜,没有任何方向的风像一根根无法拔掉的刺,搅乱了山的影子。
高原入睡了,我枪膛里的子弹醒着。
我守在山上的第三天黎明,一场防不胜防的六月雪突然降临。
雪落地就化成水,物资垛虽有篷布掩盖,那也只是遮了个顶端,雪被风旋着从四面八方浸浇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至远而近地朝我移动。
确切地说,它几乎是与风雪同时来到我眼前。
偷袭者总是披着夜幕行事,果然会让我遇上?
枪的扳机不能轻易扣动,我只是端着枪厉声喊道:
谁?
站住!
接应我的是一句暖心的藏族佛僧“六字真言”,然后才是一句半生不熟的汉话:
“藏家的亲人莫要惊慌,感恩金珠玛米的信徒来到了你身边!
”只见一位头戴藏家鸭舌帽的老人双手合十地站在了我面前。
他银须蓬嘴,背着杈子枪。
他用手指彬彬有礼地点了点额头,将吉祥如意掸向我,然后指了指身后,我这才看清不远处站着一头牦牛,黑乎乎的像一座小山包。
我就这样在深感无助的时候,认识了多吉顿珠老人。
他一站在我面前就火急火燎地说:
快把你的这些宝贝盖好,夏天的雪一挨上风就成了水,不能打湿了金珠玛米的货物。
说着他从牦牛背上拽下来一卷牦牛线毯子,帮着我把物资垛包掩得严丝合缝,活像一间结实的小帐房。
在突然遭遇风雪,一时无所适从时,这间帐房成了我的港湾。
我和多吉顿珠交谈后,得知这位看起来身板硬实干活麻利的汉子,却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孤寡老人。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出生在何年何月,只听别人似是而非地讲过,他被父母遗弃在羊圈时干瘦得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狸猫。
好心的拾荒老人才让把他抱到自己的岩洞里,用捡来的散乱羊毛裹住了他,收养他做干儿子,给他起名多吉顿珠。
才让老人身无分文,心却是满满的。
他总是挨冻受饿,却不让多吉顿珠受半点委屈。
才让老人去世那年,十岁的多吉顿珠将老人掩埋在岩洞边的向阳山坡上,他说不忍心远离阿爸,儿子要为阿爸守墓。
阿爸走了,多吉顿珠依然穷得常常吃百草充饥,饮山泉解渴。
山里无定的野风凄雨竟然把他锤炼成一个铁塔似的硬汉子。
进藏的解放军在草原驻扎后,有心把他安排到一个牧村去住,性格像牦牛般倔强的他坚持要住在岩洞,给阿爸做伴……
夜里我和多吉顿珠阿爸一同守护物资。
我挎着冲锋枪,他身背杈子枪,一军一民,藏汉联防。
风雪暴烈,大山沉静。
那是我们一同守山的第一夜,我绕着物资垛巡视一圈,发现离我们两米开外的地方蹲着一个黑影,便问阿爸那是什么。
他笑笑:
它是我的伙伴,从现在起它也是你的伙伴。
说着他打了声口哨,招招手,那黑影就走到了他跟前。
原来是一只藏獒。
阿爸蹲下去拍拍藏獒的脑袋,对它嘀咕了几句什么。
我略有知,好像是说金珠玛米是咱自家人一类的话。
藏獒便过来舔了舔我的军鞋,算是认了我。
我和阿爸守护战备物资,藏獒给我和阿爸放哨。
我在唐古拉山守护物资的五天里,和多吉顿珠阿爸形影不离。
白天,我把连队留给我的干粮送到老人帐房里,做成藏汉两个民族风味的饭食,共尝生活的甘甜。
提起那风味饭,那是我今生今世也难忘的饭食!
就地取材,自己动手。
阿爸现宰一只羊,他掌勺我做助手。
两只像小盆盆一样的藏家木碗里,羊肺几片,羊肝几尖,羊肚几条,嫩鲜鲜的羊头肉多多。
我们连队烙的锅盔饼,泡在滚烫的汪汤里,阿爸再给汤里点两勺酥油茶,那个美气呀,还没吃到嘴里香味就渗满了全身每个毛孔。
我对阿爸说,咱俩是军民鱼水一家人!
他笑笑说,不,还是叫粗茶淡饭藏汉亲。
在我们吃饭的时间里,阿爸总会指派藏獒几次到公路边去巡看物资。
我走下唐古拉山后,突然萌发了按捺不住的创作欲望。
那时我已经是文学青年了,在不少报刊发表过作品。
可是在守在唐古拉山的那些日日夜夜,我竟没有想到要写点什么,心思全凝聚在枪膛里。
现在下山了,好像只是一瞬间,灵感爆发,一夜之间就写了一篇散文,题目就是多吉顿珠说过的那句话《粗茶淡饭藏汉亲》。
我的这篇散文刊登在我们部队的油印小报上,团广播室也反复播送过。
张团长就是看到这篇散文后才专程赶到唐古拉山……
我领着团长来到多吉顿珠阿爸的帐房前,只见门帘上吊着一只藏靴——这是阿爸自己做的暗号,告诉找他的人他放牧去了。
我们转身往右边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老人在草滩上放羊。
他大步朝我走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像洪钟般传过来了,是一句在藏区流传很广的谚语:
“怪不得早晨山畔的雪莲花开得那么艳眼,原来是尊贵的客人上门来!
”他张开的手像虎钳一样抓住我的手,摇得我的身子直打晃。
我赶忙把今天的特殊客人介绍给他:
“这是我们汽车团的张团长,他特地从格尔木赶来感谢您对我们亲人般的支持!
”阿爸忙摆动着手说:
“草原上每一朵格桑花都是因了金珠玛米的浇灌才开放,我就是把这身老骨头搭上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快不要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张团长双手把那个用大红纸包着的感谢信递给多吉顿珠老人。
感谢信是我们汽车团的藏语翻译用藏汉两种文字写成的。
然后,他双脚并拢,立正,举起右手,恭恭敬敬地给阿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站在团长身后,也将右手举到帽檐上……
海拔五千三百多米的世界屋脊上,两代军人像从天上举起凝重的手臂,为西藏送去的这个军礼,谁能描绘出它的金贵,又有谁能想象出它的芬芳!
此刻,太阳穿云而出,唐古拉山通体闪烁着透亮的阳光。
中秋最想拨的“号码”(今日谈)
于保月《人民日报》(2016年09月17日01版)
日前,邻居李大妈收到远在澳大利亚读书的女儿寄来的贺卡,上面写着:
“亲情是忍不住时最想拨的号码,是深夜长坐的那杯清茶,是悠闲时最想见的身影,是最忙碌时也不忘的牵挂。
祝妈妈中秋佳节快乐!
”女儿的思念让李大妈泪眼婆娑,惹得旁人也跟着感动起来。
又闻桂花万里香,远方游子却有着“天涯遥望唯梦回”的惆怅。
这抹乡愁,更像是一个古老的提醒。
身为儿女,天下最不能等待的事情莫过于“孝老”。
有些人离父母虽近,却“工作忙碌”,把探望父母一拖再拖;
有些人听到《常回家看看》的歌词而动容,却常常电话也顾不上打,无意间忽略了家中老人的感情渴求。
这样的遗憾,是将来用多少时间、多少金钱都难以弥补的。
父母的爱,伴随我们一生。
珍惜每寸与家人相处的幸福时光,莫让老人心中“空巢”、不知秋思落谁家,应是每个人生命的承诺,值得我们去信守。
母亲树
李忠春《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09月17日第11版:
华文文学)
我喜欢春天,喜欢绿色。
让我最难忘怀的,是我家小院的那一树春色。
我老家是个小山村,位于鲁东南沂蒙山与潍坊大平原交界处,坐北面南的丘陵,一条河在村前蜿蜒流过。
在我家庭院里,有一棵老杏树,估计至少有二三十岁了,姿态苍劲,干枝呈红褐色,旁逸斜出的繁多树杈,支撑起一个茂密的树冠,卵圆形的树叶由嫩绿、浅绿、深绿,一直到蓬蓬勃勃的绿,密密匝匝,遮住了一片天地,屏蔽了毒辣辣的太阳,留下了一丝丝清风和凉意。
放学后、夕阳下、月光里,我和小伙伴们在斑驳的树荫下嬉笑,在结实的树干上攀爬,在硕大的树冠下追逐打闹。
我国传统十二花神中,前三甲分别是一月的梅花、二月的杏花、三月的桃花。
王安石在《北坡杏花》诗中,曾把杏花飘落比作纷飞白雪。
他在欣赏水边杏花时感慨道:
“一波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杏花是最好的报春使者。
每到早春二月,它都挟美艳与俏丽飘然而至。
杏花花形与桃花和梅花相仿,有变色的特点:
含苞时纯红,苞苞艳红欲滴,随着花朵逐步伸展,花瓣白色或稍带红晕,花瓣慢慢长大,颜色逐渐变淡;
到了盛开和花落时,则变成纯白色,雪白一片。
此时的院子里,红白相间,似红霞,胭脂万点,如白云,耀眼刺目,艳态娇姿,占尽春风。
正如宋代诗人杨万里在《咏杏五绝》中所说的“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
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在繁花似锦的杏树下,蜜蜂和蝴蝶是最守时的使者,小麻雀们在树枝间欢呼雀跃,我不得不用小弹弓和它们捉起迷藏。
小燕子穿梭往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也赶来插科打诨,歇脚休息。
整个院子沸腾着,欢唱着。
最让我垂涎欲滴的,则是树上的杏子。
花儿飘走了,嫩绿的杏子露出小芽,慢慢地生长着,由青变绿,由绿变淡黄,直到成熟期的金黄。
核果形状多圆,间或有些扁圆,果肉暗黄,味甜多汁。
这棵老杏树不仅果肉甜,而且果仁也可食用,吃起来如同花生般纯香满嘴。
盛夏六月,院子里那幅美丽的风景,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记忆中:
隆隆雷电,怒吼狂风,还有倾盆大雨,偶尔传来吧嗒吧嗒的响声,熟透了的杏子急不可待地掉到地上,我们便不顾风雨,冲出房门,疯也似的到树下抢食着杏子。
后来,我一直在外求学工作。
上世纪80年代中期,老家宅基地调整,我们家房子往东移了一段,这棵老杏树刚好在邻居家,也就被砍掉了。
可不知怎的,每次回老家,我总是想起这棵老杏树,它的身影就像去世的父母亲一样,是那样亲切,仿佛也有体温、也有灵性,时时温暖着我的心。
它那近乎红黑的树干,就像父母亲的身躯,在为我遮风挡雨;
婆娑的树叶,用慈爱的绿色,抚慰着我的心灵;
金黄的杏子,更像是母亲的乳汁,养育我们成长壮大,给我们注入蓬勃向上的力量。
我内心时时生发出一种强烈的感受:
老杏树就是母亲树!
往深处想,世上的父母,都像这棵老杏树一样,默默地为子孙撑起一片天、遮住一块地、搭造童年的欢笑,铺就成长的舞台。
往远处想想,先辈们不也像是一棵棵母亲树,用文化和传统滋补着后人的生命、哺育着万代成长?
香山·
中山·
孙中山
张稚丹文/图《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09月17日第11版:
古时,这里乃“海中孤岛”。
当沧海变为桑田,才和大陆连为一体。
南宋时,它叫香山县,地域囊括了现在的澳门、珠海。
1925年,为了纪念一位出生在这里的伟人,它改名“中山”。
孙中山故居,坐落在市区边缘的翠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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