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现象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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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现象是一种最新流行开来的语法现象,作为现代汉语语法范畴的一个部分,它在邢公畹先生的《一种似乎要流行开来的可疑句式》的发表之后,遂引起一些学者的重视,并对此讨论开去。
我们知道,一种语言现象只有在其具有可接受性的前提下才会被接受并流行。
据考察,这一现象在报纸新闻中使用的频率较高。
尽管其为数不多,但眼前的流行向我们展示了其顽强的生命力,预示着未来看好的发展前景。
本文作者试从宾语的类型、动宾式动词及其类别出发来分析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的使用及其带宾的语用价值。
从这三方面来分析研究,并集众家之所长,略谈自己的看法(主要研究的是双音节动宾式动词,另有多音节的就暂不考虑)。
一、宾语的类型
宾语是主体(主语)所做的动作或行为的对象。
宾语和动语是共存共现的两个成分,句内有宾语就必须要有动语有动语就必有宾语。
作为句法成分的宾语和主语相似,其构成材料也即名词性词语和谓词性词语两种,而名词性词语可以说是俯拾即是。
那么宾语的语法和语义类型又将如何?
(一)语法类型
1.名词性宾语
名词宾语包括名词、代词、处所词以及名词性短语。
例如:
(1)上海校车管理出台新规(《人民日报》,2007年3月12日)
(2)一个香艳的故事从此开始了,小叶在背后打趣我。
(刘大为例)
(3)日中交流之窗落户成都(《光明日报》,2007年3月25日)
(4)青岛边检站关心官兵心理健康(《光明日报》,2007年3月21日)
例
(1)、例(3)、例(4)是三则新闻标题,我们可以看出:
“新规”是个名词;
“我”是个人称代词;
“成都”是个地名,表处所;
“官兵心理健康”是个偏正短语,属名词性短语。
2.谓词性宾语
主要包括动词和形容词以及动词短语和形容词短语,例如:
(5)发展保护并重着力造福民生(《人民日报》,2007年3月15日)
(6)李亚鹏担纲主演央视版《笑傲江湖》(电视节目解说词)
我们可以看到“着力”后接的“造福民生”是个动宾短语,“主演央视版《笑傲江湖》”也是个动宾结构的短语,这种宾语相对于名词性宾语来说是较少的。
当然它要作宾语必须要有一定的条件,那就是只能出现在能带谓词性词语的动语后,直接补充动语“做什么”等的问题。
3.小句宾语
一般在动词后有一个停顿,可以是个完整的句子,也可以是个省略一部分成分
句子,例如:
(7)我担心他上街闯祸。
(8)东营修建水库挑战黄河断流(邢公畹例)
例(7)中“担心”的是“他上街闯祸”,而“他上街闯祸”是个完整的句子,有自己的主语和动语以及相关的成分,而整个句子一起充当“担心”的宾语部分。
例(8)中的“黄河断流”我们在其后加上句调,它完全能成为一个句子,只是这个句子是由主语和谓语组成,其中的谓语又是个动宾式结构,可以没有另外的宾语成分。
(二)语义类型
1.受事宾语
表动作、行为直接支配、关涉的人或事物,包括动作的承受者、动作的对象和动作行为所产生的结果。
(9)还原历史过程中的本位思考(《光明日报》,2007年3月20日)
(10)李宁品牌签约瑞典奥委会(《人民日报》,2007年3月23日)
(11)他正在起草一份报告。
(汪惠迪例)
例(9)和例(10)是两则新闻标题。
“历史”是“还原”这一动作行为的承受者,我们可以用“被”字句来转换,即“历史被还原”。
在例(10)中,“签约”这种行为是向“瑞典奥委会”发出的,可用“与”把“瑞典奥委会”提到动词的前面,变换成“李宁品牌与瑞典奥委会签约”。
例(11)中“一份报告”是已经完成了的,是“起草”这一动作最终产生的结果,一般动词和宾语之间都可以加“成”字,即“起草成一份报告”。
2.施事宾语
表示动作行为的发出者、主动者,可以是人或自然界的事物,如这种句子的动词一般是不及物动词,动词后通常是带动态助词或补语才容易独立成句。
这种宾语如果由于语用的需要(改变话题或语境)可以移位到动词前,充当主语,例如:
(12)昨晚西饼多怪事当天出炉霉面包(刘大为例)
(13)长沙出土数万吴简(邢公畹例)
“霉面包”、“数万吴简”分别是动作“出炉”、“出土”的发出者和当事者,其中,动词和宾语的位置是可以颠倒的,宾语就变为主语,但意思基本没变。
变换后就变成“霉面包出炉”、“数万吴简出土”,尽管在两种格式中,“霉面包”、“数万吴简”充当的句法成分不同,但所要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
如果在变换后的格式,我们再在后面分别加上动态助词“了”字,即“霉面包出炉了”、“数万吴简出土了”,它们就是两个独立的句子了。
3.当事宾语
表示施事、受事以外的宾语,即非施非受宾语,这一类比较复杂,细分起来可以有以下常见的几类:
A、处所宾语
指动作或行为及于某处或在某处发生,有些在处所宾语前可以加上一些标志性词,像“在……里/上”,从而将宾语提到动词前,例如:
(14)百老汇登陆中国市场(《人民日报》,2007年3月22日)
(15)扎根山村向市场要效益(《人民日报》,2007年3月17日)
以上两则新闻标题中,“中国市场”与“山村”都是表处所的词,分别是“登陆”与“扎根”两个动作行为发生的处所。
我们可以在其间加上一些词,即变成:
“百老汇在中国市场上登陆”、“在山村里扎根”。
B、目的宾语
指宾语发生的动作或行为的目的,宾语可用“为”提到动词的前面,例如:
(16)致力电子政务服务和谐社会(《人民日报》,2007年3月16日)
(17)备战奥运
例(16)是则新闻标题,而(17)是个短语,“和谐社会”是“服务”的目的,“备战”的目的是“奥运”,变换成常态下的形式是“为和谐社会服务”、“为奥运备战”。
C、等同宾语
宾语和动词前的主语在意思上等同或大致等同,而所有的动词都可以换成“是”,例如:
(18)这位作家挂职副县长。
(19)犯罪嫌疑人李某化名张三潜入我市。
在上面两个例子中,“挂职”和“化名”都可以转换成“是”,“这位作家”与“副县长”是指一个人,在意义上是等同的,只是这个人的两个不同的身份。
相同地,“李某”和“张三”也分别是一个人的两个不同的名字。
D、范围宾语
宾语与动词前的主语是一种包含或者不包含的关系,例如:
(20)李明入围国家乒乓球决赛。
(21)叶一茜落选超女前五强。
“入围”、“落选”等这一类经常出现在比赛结果中,参加“国家乒乓球赛”的不仅仅只有李明一个,他只是其中的一员。
正如超女前五强肯定就有五位,“叶一茜”只是不属于这个范围的,因为她“落选”了。
因为动词和宾语的关系比较复杂,目前还未能穷尽地分类,它们不属于以上几类,但却又无法将其一一归类,故统称为其他类。
了解宾语的类型将会对我们分析动宾式动词有很大的帮助,因为宾语是动词分类的依据,对后面的动宾式动词分析来说是前提。
二、动宾式动词及分类
现代汉语的动宾式动词数量不少,《汉语造词法》(任学良,1981)共收双音节动宾式动词113个(另有多音节的),在《实用汉语用法词典》(周行健,1990)收动宾式动词就有284个,而《现代汉语词典》中的双音节动宾式动词共3899个。
尽管如此,但能带宾语的动宾式动词极少。
但在动宾式动词中,能带宾语的不是占绝对的少数,而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以上数据也有可能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为我们了解动宾式动词带宾语情况有一定的参考性。
(一)动宾式动词
动宾式动词,顾名思义,它是一个词,是由单个的动词语素和单个的名词性语素共同构成的一种动词。
词具有结构上的凝固性和意义上的融合性。
结构上的凝固性是指不能往中间加上其他的语言成分,也就是现代汉语中的扩展。
意义上的融合性则是指词的整体意义不等于各组成语素意义的简单相加。
拿“关心”来说,它是由一个动词语素和一个名词语素构成的动宾式结构,我们不能在中间加入其他的成分,不能说“关了一下心”,也不能说“关起心来”,而且“关心”的意义并不能将其组成部分的各个语素之义相加而来的。
所以它是一个词,而不是词组。
动宾式动词相对于动宾短语而言,它的词化程度更高。
也正是由于其词化,才出现了能带宾语的可能性。
面对一个动宾式结构,人们一方面觉得它是个词,为了按词的方式使用它就会以一定的语义要求试图给它一个宾语,否则就会大大地削弱它作为一个词的功能。
另一方面动词内部的动宾结构的独立性倾向又在时刻提醒使用者不要忽视动宾动词内的宾语的存在,给他们造成了干扰。
句法独立性使动宾式中的动词成分实际上成为一个已经带了宾语的谓词性动词,这个动词如果后面再带上一个宾语的话,对于一般的动词来说是不可能的,而它则行。
可见动宾式动词的词化程度越高,就会对句法结构的干扰越小,那么它带宾语的可能性也就很大。
动宾式动词的词化程度高就意味着参与组合的语素都失去了独立活动的能力,它们紧密结合在一起,只能以整体的方式被运用。
这一点是不同于动宾结构的词组的。
(二)动宾式动词的分类
1.我们可以根据动宾式动词结构上的凝固性,按照动宾式动词中间可能插入其他成分的情况把这类动宾式动词区分为三类:
不能扩展的,即不能插入其他成分的动宾式动词,如:
服务、出版、当心等;
有限扩展的,即只能插入“得、不、不了、一下(点)”等或只能出现在“V起N来、V开N了”等格式中但不能无限扩展的动宾式动词,如:
毕(了)业、担(起)心(来)、闭(不了)幕等;
还有无限扩展的,即可以较大范围地没有限制地插入有关成分的动宾式动词,如操心、发愁、帮忙、结婚等,就那“操心”来说,我们可以说“操(碎了)心”,也可以说“操(起)心(来)”等等。
2.宾语是动词分类的依据,首先就从能否带宾语出发,可以分为不能带宾语的动词(不及物动词)和能带宾语的动词(及物动词)。
我们知道动宾式动词是动词的一种特殊的形式,那么动宾式动词也可分为能带宾语的和不能带宾语的两大类。
而能带宾语的动宾式动词分类很大程度上取决其所带宾语的性质。
动宾式动词所带宾语的功能类型决定于动宾式动词的功能要求,例如,“贪污”指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非法地取得财物,“贪污”的是财物,只能回答问“什么”的问题,因此它的宾语只能是名词性宾语。
“忍心”指硬着心肠(做不忍做的事),“忍心”的是做什么事,只能回答问“干什么”的问题,因此它的宾语只能是谓词性宾语。
“担心”指放心不下,“担心”的问题可以是人或物,能回答问“谁”或“什么”的问题;
也可以是具体的事情,能回答问“怎们样/干什么/什么情况”等问题,因此它既可以带名词性宾语,也可以带谓词性宾语。
因此根据宾语的功能类型可将动宾式动词分为名宾动宾式动词(扎根山村/致力电子政务)、谓宾动宾式动词(着力造福民生)、还有既能带名宾又能带谓宾的动宾式动词(转行别的业务/转行演出)。
3.带宾的动词对宾语有一定的语义要求,动宾式动词是动词的一种,因而只有符合这种要求,才能搭配恰当,例如,“毕业”指在学校或训练班学习期满,达到规定的要求,结束学习,因而要求它的宾语有“毕业生”含义,如“今年毕业了×
×
万学生”。
“×
万学生”可以发出“毕业”这个行为,因而它和“毕业”之间是施事和行为的关系。
又如“讨厌”的支配对象是厌恶的人、物、状态等,如“讨厌小人”、“讨厌懦弱”,“小人”是令人讨厌的人,而“懦弱”是令人讨厌的状态,都是对所接宾语的讨厌,因此它们之间是动作和对象的关系。
根据这点,我们知道宾语的类型就有很多,所以从这个角度去分类的话,可分为带受事宾语、施事宾语和当事宾语的动宾式动词三大类,而再细分的话又有分别带对象、结果、施事、处所、目的、等同、范围等宾语的动宾式动词。
当然,还有一些动宾式动词不仅仅只带一种类型的宾语,它还可以有两种甚至两种以上,如“负责”,可以是负责某个人、某件事,它们都是“负责”这一动作行为直接支配的对象;
它还可以是负责某个区域,也即处所,因而它能带对象宾语和处所宾语。
所以我们又可根据这个来更为详细地分。
其中较常见的是受事宾语,还有处所宾语,邢先生也提到过:
“处所词很容易成为这种句式的宾语”。
三、“动宾式动词+宾语”的使用及语用价值
(一)使用情况
据邢公畹先生在《一种似乎要流行开来的可疑句式》就提到这一现象最早出现在《史记》一书中,然而此后就很难得见了。
之后,刁宴斌先生指出自己在汉代以后的文献中也看到过类似的用例,由此可见,“动宾式动词+宾语”的存在是有相当长历史的。
进入现代汉语的第二个阶段以后(1949年建国以后),这样的用例很少见了。
到了近几十年,这样的用例再一次流行开来,而且最常见的还是报纸新闻上,前面我们已经举过类似的用例,也有所分析。
不管怎样,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现象开始越来越广地被接受,并呈现出一番复兴景象。
总之,“动宾式动词+宾语”的形式早已产生于古代汉语中,它并不是近些年来突然冒出来的。
虽然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空白记忆”,但如今再度重现并得到长足的发展。
相对于古代汉语而言,这种句式在现代汉语中有更高的使用频率和更广的使用范围。
(二)使用特点
1.带宾语的动宾式可以分为两类,这两类一类是或“像”动宾式动词,另一类是动宾词组。
在这两类中,前者的使用比较稳定,用例也较多见,如前面的用例中的“签约”、“结缘”、“无缘”等;
后者的使用则都是临时的搭配,有偶然性,用例自然也不多,如“送暖”等。
2.有相当数量的用例见于标题之中。
综观各位学者对此问题研究的文献,以及笔者搜集到的用例,这一形式几乎只用于标题。
这也让我们想到标题的特点,像言简意赅之类的,同时能够对各种语言形式表现出比较大的宽容度,如为引人注意,可以不同的句式。
本文前面所举的例子大都是摘自比较权威的报纸上的新闻标题,在调查中发现这句式在标题语言中已是屡见不鲜了。
从信息量的角度来看,新闻语言是特殊的传达信息的工具,语言要尽可能简洁,突出信息焦点。
该句式突出了动词和宾语,省略了介词和助词。
如果不做这种处理变换成比较传统的说法,又是怎样的呢?
我们将例(3)、例(10)分别变换成“日中交流之窗在成都落户”、“李宁品牌与瑞典奥委会签约”,变换后我们可以发现两个句子在变换后信息焦点跑到了句子的最后,与原句相比也不够突出,不够集中,经过比较我们发现“动宾式动词+宾语”句式在表义功能上更凝练、简约,符合语言经济性原则
3.书面语中用得多,口语中少用。
这种句式主要出现在新闻、报纸的标题中,因而,它的书面性较强,口语中我们也能发现一些:
“你快来帮忙提水”、“帮忙放风筝”之类的,但这种情况不多见,至于以后能否在口语中流行开去,那就需要实践的证明了。
4.出现的频率高低不同。
有些用例出现的频率相当高,广为流传,已基本上为人们接受,如:
出台、备战、造福、投资、进军、致电、落户等。
部分动宾式动词带宾语出现的频率不太高,但基本上能为人们理解和接受,如:
注目环保、钟情歌剧、登陆中国市场等等。
还有部分动宾式动词带宾语出现的频率低,显得很是生硬、牵强,暂时还难以为人们接受,如:
援手人类朋友(邢先生例)、致谢他们的关怀和爱护、过境新加坡(汪先生例)。
(三)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的使用规律
一种语言现象的发展只有在可接受的前提下才会由之前的不畅顺到畅顺,动宾式动词带宾语本来就属于现代汉语的语法范畴,它的发展过程和发展速度无不表明它是合乎语言发展和运用的内在规律的。
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现象是动词功能完善化的表现,有其积极的意义。
两个单音节语素既然已经凝结成一个词,人们会以词的方式去要求它、使用它,它就应该具备一个词应有的语法功能。
动宾方式是一种能产的构词方式,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词化程度较高的动宾式动词产生。
我们知道语言具有自调的功能,表达上的要求往往对词的功能进行自动调节,动宾现象正是这种调节功能的表现。
动词中的每一个单音节语素都在力图以词的方式强调自己的独立性,而动宾式
动词的词化程度的提高则是双音节词优势的必然结果,因为双音节词优势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复合词内的单音节语素失去独立性而以一个整体起作用。
它的这种由不能带宾语到能带宾语也顺应了汉语发展的内在规律。
1.表意指向要明确,不费解。
如前面的例(10):
李宁品牌签约瑞典奥委会→李宁与瑞典奥委会签约;
例(14):
百老汇登陆中国市场→百老汇在中国市场登陆。
我们可以看出新的动宾式动词可以与原格式构成同义格式,而新的格式表意更明确。
人们在理解新的格式时,在语感的启动下,会自觉地把新格式转换成原格式来理解,从而更容易被理解并接受。
当然如果表意不明确或不好理解,这样的动宾式就难以成立。
如“开营张家界”,“抢滩浦东”。
由于人们对新造词的理解和接受本身就不习惯,再用这种格式,自然感到费解。
2.新颖独特,语义丰富。
第一,新的动宾式动词带宾语格式的产生为原格式提供了一种同义表达手段,两种格式的并存,人们可以根据表达的需要进行选择,从而丰富了语言表现手段,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同时,新格式的新颖独特,反映了人们运用语言时求新的审美追求。
第二,从表义功能来看,动宾式动词带宾语较“介宾+动”格式更为凝聚、简约。
语言经济性原则要求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材料来传达尽可能丰富的含义。
而动宾式动词带宾语这一格式正符合这一原则,用简短的形式传递了同样多的信息。
在媒体传介中,出现的这类格式也较为最多。
第三,从音节结构上看,动宾式动词带宾语往往能形成整齐匀称的音节排列,这也是“介宾+宾”格式所不及的。
如造福民生,取信天下等等。
它们组成四字格,音节匀称,结构整齐,相比之下,人们更乐于选择这一表达,这符合人们语言运用中求偶和对称的审美习惯。
第四,有强调句末焦点的作用。
一个句子往往会有重心,而焦点是句子的语义重心,一般情况下,句子的末尾具有强调倾向,因此动宾式动词带宾语有强调句末焦点(宾语)的作用,如:
上海校车管理出台新规/沈阳开始招募奥运会志愿者。
“新规”、“奥运会志愿者”等新信息处于句末焦点位置上,这种强调得到很好的表现,因为人的大脑对句末所表达的信息更易于保留,如果换成是:
校车管理新规在上海出台/奥运会志愿者在沈阳招募。
这些新信息处于句首时,其强调程度弱于句末焦点。
3.可以有限地类推,有一定的使用范围。
一种新的语言现象的产生,类推规律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这里的类推是指以某个词或某种语言格式为原型,仿照原型创造出新的词语或句子来。
少数动宾式动词可以带宾语,这一格式从古代汉语到现代汉语都存在。
前边我们已经例举了很多例子,现在大量出现的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的现象,更是对这一格式的类推沿用。
当然,这种类推是有限度的。
其中动宾式动词带处所宾语比较自由,如邢先生文章中的例子“出兵函谷”、“出使匈奴”、“取道天津”、“迁居外地”、“撒手人间”、“遁迹空门”等。
再如:
挺身空中(《五灯会元》)、葬身海底、蜚声文坛、扎根基层等等。
因此,现在动宾式动词带处所宾语是经常见的现象。
一般情况下,类推总是在与原型动词有某种联系的情况下进行的。
首先最常见的联系是新用法的动词与原型动词同素(动词中有一个语素相同)。
如由“祝福你们”类推出“造福民生”、由“投身革命”类推出“投资香港”、由“入选国家队”类推出“落选奥运集训队”和“入围集训名单”
其次,动词之间有同义联系也可以进行类推(当然同素关系中亦有同义联系)。
如由“扎根山村”类推出“落户成都”,由“迁居外地”类推出“移居青岛”,由“抱怨别人”类推出“迁怒他们”。
类推的心理基础是联想,联想往往会出现连锁反应,如“致力——效力——效忠——尽忠”,通过联想类推下去,这样,就扩大了使用范围。
再加上同一个动宾式动词往往可以与不同的宾语搭配,如“进军”可以与“歌坛”“沙漠”“国际市场”等宾语搭配,动词在使用中具有复呈性,从而具有一定的使用范围。
4.动宾式动词内部凝固性强,一般不能单独与主语成句。
从动词本身的情况来看,首先,能带宾语的动宾式动词一般内部结构紧密,凝固性强,其意义具有整体动作性,并非动与宾的简单相加,有些动词带宾语时还产生了引申义和比喻义,用邢先生的话来说即这类动词“有特定意义”,如:
从事:
投身到回首:
回忆
关心:
重视和爱护出席:
参见(会议)
出台:
比喻公布或实施挑战:
鼓动对方和自己竞赛
进军:
向目的地前进
这些词由于内部凝固性强而不能插入其他成分或拆开来说,如不能说“从了事”“出一次席”等。
而不能带宾语的动宾式动词一般来说内部结构相对松散,有的可以拆开来说,其意义往往可以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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