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关于苏联解体诸问题研究述评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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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探析》集中反映了我国学术界对此问题研究的深度和广
度[2]。
由于对苏联解体问题的研究纷繁复杂,在此限于篇
幅,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就苏联解体研究的主要方面和最
新进展择要做一综述。
一、根本原因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苏联解体终究是内因起主要作
用,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等外部因素是次要外因,外因通
过内因起作用[3]。
但在内因中,哪个方面因素起决定作用,
学者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
1.“政治僵化说”:
苏联高度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是其解
体的最深刻原因。
斯大林模式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主要弊
端是:
党组织原则与国家结构的矛盾;
党内民主制和集体领
导制度的破坏,个人集权制的形成;
一党高度集权制的强化,
社会民主和人民民主的弱化;
党内民主制度和集体领导制度
的破坏,个人集权制的形成;
不受监督和制约的权力走向腐
败,走向专横[4](P277-289);
党政不分、以党代政,苏维埃成了空
架子,政府形同虚设;
思想政治上日趋保守、冷漠,损害了社
会主义的形象[5]。
体制僵化又导致苏联共产党长期忽视自
身建设。
许多学者认为苏共失败的重要因素在于苏共本身,
苏共己经蜕化、变质。
作为执政党的苏共,长期忽视党建工
作,忽视党群关系,使党的队伍日益行政化、官僚化。
这主要
表现在:
(1)对马克思主义采取教条主义的态度。
苏共一直
对社会主义发展阶段定位不准,这导致政治上的唯意志论;
也未能随着时代的发展对世界形势做出适当估计,结果造成
自我封闭、自我禁锢的局面;
苏共还长期把斯大林体制法律
化、凝固化、模式化,违背了生产关系必须适应生产力发展水
平的原理[6](P31)。
(2)苏联党在党内实行思想专制和个人崇
拜,致使党的思想逐渐僵化,失去了理论上的先进性和治党
治国的能力;
在干部问题上实行任命制,广大党员无权选择
19
干部,致使大批不良者混入党的领导层内,干部队伍素质出
现恶性循环;
广大党员因民主权利被剥夺殆尽,最终对党彻
底失望[7](P40-42)。
苏共进取心泯退,失信于民,逐渐蜕变成一
个严重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党,从而“失去了人民的信任和
支持,最终为人民所唾弃”[8](P40-42)。
2.“经济落后说”:
有学者认为“政治的因素和其它上层
建筑的因素无疑是十分重要的,但是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
结底是决定性的。
”[6](P82)持这种观点的学者主要从经济发
展、经济体制和经济军事化等方面进行了详细论述。
他们认
为,作为执政党,苏共始终没有抓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
教
条主义、主观主义严重,经济结构不合理。
为了实行对外扩
张,经济建设的重点放在军事工业上,使国民经济畸形发展,
人民生活长期得不到改善,从而在和资本主义的竞争中败下
阵来。
因此有不少作者认为,苏联经济问题没有抓好,是苏
联解体的终极原因[9]。
许多学者不同意这种观点。
有学者
认为,经济因素只是苏联剧变的一般性的浅层原因[10]。
但更
多的学者认为经济原因只是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两者
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11]。
他们主要从苏联经济体
制[12]、农业问题[13]、斯大林体制[14]、“两个平行市场理论”[5]
以及经济没搞好所带来的危害[16]等方面,分析了经济因素与
苏联解体的关系。
3.苏联社会矛盾说:
也有学者认为苏联灭亡的一条根本
原因是苏联自宣布建成社会主义时起就存在三大矛盾并且
日益发展,而苏共领导人一直未能正确认识和解决这些矛
盾。
第一大矛盾:
“左”的路线和过渡集权的经济、政治文化
体制同社会主义要求尽快发展生产力、发展民主与自由的矛
盾;
第二大矛盾:
党政军官僚高薪特权集团同人民大众的矛
第三大矛盾:
大俄罗斯主义势力同各族人民的矛盾。
这
三大矛盾大都是旧沙皇俄国遗留下来封建主义性质的过度
集权制、等级制、民族沙文主义、军事扩张主义等糟粕渗透到
社会主义体制中来,再加上苏共领导人教条主义式地照搬马
克思主义、不认识不发达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特殊规律、急
躁冒进、急于求成所造成的[17](P56-63)。
4.“合力说”:
认为苏联解体是“诸多因素的社会合力作
用的结果”[18](P1),“苏共的瓦解、苏联的解体,总的来说是几
十年不断积累下来,潜伏着的社会矛盾恶化发展和总爆发的
结果。
”[19](P1)有学者把苏联解体原因分为三个层次来理解:
戈尔巴乔夫的错误路线、方针和政策是苏联解体的直接原
因;
苏联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与联邦国家结构的矛盾和
传统体制与社会矛盾是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
而苏联解体的
深层次原因则是政治上的理想主义和专制主义,经济上的教
条主义、民族关系上的大俄罗斯主义,对外关系上的意识形
态和霸权主义[20](P2)。
也有学者把苏共垮台、苏联解体的原
因归纳为五句话。
即:
(1)是多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是长
期潜伏的各种矛盾的总爆发;
(2)在诸多因素中,西方“和平
演变”得手和苏联的“改革”变成“改向”,是两个重要的直接
原因;
(3)政治经济体制僵化造成经济发展滞缓、社会主义形
象受损以及执政党陷入深刻危机严重脱离群众、动摇了生存
基础,是两个深层的根源;
(4)指导思想上背离和抛弃马克思
主义,是个根本教训;
(5)归根结底,问题出在执政党内部,深
层根源还在经济上。
就总体而言,是执政的苏共在我们今天
所讲的“三个代表”的各个方面均存在严重问题[21](P2)。
二、重要原因
除了注意探讨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外,国内学术界亦从
多角度、多方面研究与苏联解体有关的各方面重要原因,且
关注领域不断从政治和经济向民族、文化、科技以及全球化
领域扩展。
1.民族冲突因素。
苏联民族问题的激化是苏联解体的
重要原因之一。
有学者认为,“实际上,最后对苏联存亡起决
定作用的正是各加盟共和国的态度,而这又与民族问题直接
相关”[22]。
苏联领导人在民族理论和政策方面犯的一系列错
误,如不切实际地推行“一体化”、“民族融合”,激化了民族矛
盾,留下了隐患,一旦时机成熟,各种隐患便如火山爆发一
样而难以收拾[23]。
不过,也有学者不同意上述观点,认为苏
联的民族问题确实很尖锐,但在戈尔巴乔夫执政时期,并不
是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事实上,当时有利于巩固苏联
的积极因素远远超过导致苏联解体的消极因素。
所以,说民
族问题不是苏联解体主要原因,而主要原因是戈尔巴乔夫的
改革路线错误[10]。
不过大多数学者还是认为,民族问题是苏
联解体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联盟解体的催化剂[24],并先后从
苏联民族政策的演变、联邦制的缺陷、宗教政策的失误[25]以
及民族本位主义[26]等视角进行了深入探讨。
2.文化因素。
苏联的解体,是多种原因综合作用的结
果,其中包括文化上的因素。
在苏联共产党执政时期,苏联
社会始终没有形成与其政治体制相一致的文化,并且二者之
间越来越对立。
所以,文化的多元性与政治上的高度集权、
文化的社会性与政治上的实用主义、文化的科学性与学术政
治化、文化的开放性与政治体制封闭性之间的尖锐矛盾长期
不能解决。
这就是说,苏联共产党并没有取得文化的领导
权。
这是导致苏联政权迅速解体的一个重要条件。
此外,
“文化建设滞后,没有建立与社会主义制度相适应的、内化到
人们思想深处的意识形态、道德思想、政治文化”是苏联解体
的主要原因。
特别是伴随着僵化的意识形态路线和对坚持
独立精神知识分子阶层个人命运的严厉打击,导致知识分子
对国家向心力的丧失[27](P32-35)。
3.从全球化视角看苏联解体[28](P36-39)。
有学者认为,十
月革命的意义在于重新启动了俄国现代化道路,列宁从俄国
社会发展的自身规律中认识到社会主义必须与俄国现代化
联系起来。
但是30年代形成的斯大林模式在很大程度上背
离了列宁的新经济政策的思路,也使苏联的现代化走上一条
非常规的、畸形的发展道路。
其特点:
(1)持续紧张的外部压
力,使苏联常常处于与资本主义剧烈的冲突和对抗中,其现
代化战略具有被动的防御性特征。
恶劣的外部环境使苏联
不仅无法享受后发国家具有的“迟发展优势”,而且加剧了现
代化过程中的负面效应,使其现代化逐渐趋向应急和封闭的
20
形式。
(2)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使苏联现代化过程中片面
追求生产关系的“一大二公三纯”,全面排斥与资本主义相关
的一切文明成果,把商品货币关系、价值规律、市场原则等排
除出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
(3)根深蒂固的封建文化传统对
俄国社会主义和现代化建设产生了强烈的影响。
这种旧传
统与社会主义的融合导致对政治权力的重视远远高于对发
展经济的重视,个人专权及破坏法制的现象屡屡发生。
20世
纪60年代以来,和平和发展逐步成为时代主题,这一新形势
要求苏联的新一代领导人必须转变苏联的发展模式。
为了
应对来自国内外的各种挑战,苏联战后时期改革的思路和措
施主要集中在两点:
一是改变集中计划经济体制模式;
二是
利用科学技术因素。
在这两方面苏联政府均未取得明显效
果。
从全球化视角看,内部发展失衡,无力应对资本主义全
球扩张的挑战,是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
苏联模式无法协调
好政治、经济、文化三个层次的关系。
经济上无力应对资本
主义挑战;
政治上僵化专制,无法与西方国家的“自由、民主”
相抗衡;
文化上无力抵御西方消费文化和福利文化的诱惑。
总之,苏联模式积压了诸多的内在矛盾,使得它在前进的时
候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残缺的现代化使它丧失发展后劲;
缺
乏民主的政治机制使它逐渐不得人心;
它企图营造一个以自
己为中心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体系的努力也归于失败。
一切使疲惫不堪的苏联再也无力应对西方层出不穷的经济、
政治、文化和意识形态挑战,在资本主义的全球化扩张中逐
渐被边缘化。
改革不力更加重了苏联的危机。
当20世纪末
资本主义挟全球化之威势展开迅猛攻击时,脆弱的苏联模式
终于经受不住这种内外的挤压而崩溃了。
4.科技落后因素[29](P87-90)。
在历史上,苏联科技曾经取
得过辉煌的成就,但是,由于其封闭的体制、理论认识等原
因,使得其科技发展与西方的差距越来越大,科学技术未能
尽快转化为生产力,使经济发展缓慢甚至停滞。
这也是造成
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
由于科技进步的迟缓,苏联经济在战
后的增长,更多是依靠粗放式生产,而不是劳动生产率的提
高。
其原因在于苏联错过了两个重大的积极参与科技革命
的时机:
一是苏联没有能够根据自己与西方的技术差距和比
较优势,及时地以技术和资金引进国的身份,参与到西方先
进的技术产品的生命周期进程中去,以提升自身的技术水
平;
二是苏联没有能够利用自身在科技研究方面的独特优
势,把有创新水平的成果转化为技术产品,更没有通过国际
经济技术联系,让它们在世界技术转让周期进程中获得最大
化的、特殊的和垄断的利益。
这使苏联丧失了两种宝贵的、
双向的技术进步时机,最终导致自己在与西方的经济和技术
竞争中败下阵来。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后果,主要是因为苏
联有两大理论误区:
第一,苏联夸大了“两个平行的世界市
场”并存的普遍性,导致苏联一直是在所谓的社会主义市场
上“窝里横”,从而远离世界市场的竞争,无法获得外部资金
以实现技术创新。
由于远离世界科技转移波的辐射,社会主
义市场内部技术上“近亲繁殖”导致苏联经济和技术的逐步
衰退。
第二,固守“资本主义总危机说”,时刻准备打赢与资
本主义的决战,苏联畸形地发展军工产业和相关的军事技术
和企业,而严重压制了民用和和平用途的科学技术的发展。
三、直接原因
学术界比较普遍地认为,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所进行的失
败的改革是苏联解体的直接诱发因素[13](P1-2)。
但对这个直
接原因的定性,理论界存在不同的看法。
一种观点认为,戈尔巴乔夫推行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
主义”路线背叛了马克思主义,最终导致改革的失败,这是
“导致苏共失败,苏联解体和全局性剧变的最主要,也是最根
本、最深层的原因”[11](P19)。
更有学者认为,戈尔巴乔夫的错
误不是认识问题,也不只是操作性错误。
戈尔巴乔夫全盘否
定苏共的历史,主张实行多党制,千方百计削弱党和否定党,
这是原则性和路线性错误。
另外,戈尔巴乔夫没有对民族分
离主义进行应有的斗争,妄图通过与叶利钦等少数人妥协的
方式决定苏联的命运。
结果,不是适度分权,而是向民族分
离主义无原则地退让,无限度地承认加盟共和国主权,最终
导致联盟失去赖以存在的社会基础[20](P197-324)。
另一种观点认为,“对于苏共的瓦解,戈尔巴乔夫难辞
其咎”,但不能把主要责任推到戈氏一个人头上。
这有两个
原因:
(1)“归根结蒂,人民群众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迄今
为止,还没有证据表明,某个人仅凭个人的能量和威望就能
改变社会形态”;
(2)“苏共作为一个大党,有一整套选拔干部
的机制,怎么会搞来搞去选一个自掘坟墓的人”[30]。
还有学
者认为,苏联剧变绝不是戈尔巴乔夫发动改革的初衷,苏联
社会内外矛盾的长期积累决定了戈尔巴乔夫不得不扮演这
些重大社会矛盾解脱者的历史角色[31]。
以戈氏为首的苏联
当局所犯的错误,是导致苏联演变和解体的主观原因。
这种
主观原因是在客观原因基础上产生的,反过来,又影响着客
观因素[32](P203)。
也有学者强调叶利钦在苏联解体过程中的作用:
叶利钦
分三步当上了俄罗斯总统,利用苏联社会的三大矛盾,先后
逼死了苏共,搞垮了苏联。
第一步:
争取在最高苏维埃中立
足并且安营扎寨;
第二步:
组织反对派组织,成为苏共党内反
对派首领;
第三步:
通过竞选当选为俄罗斯首任民选总统。
可以说,“叶利钦无疑是苏共和苏联垮台的罪魁祸
首”[17](P59-63)
围绕个人因素在苏联解体中所起作用的争论实际上涉
及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即苏联解体是否具有必然性。
对
此,学术界分歧很大。
有学者认为:
“苏联政治经济体制的
内在矛盾决定了它作为一种制度模式的不可持续性。
从这
个意义上来讲,苏联的剧变是有其必然性的。
”[33]也有学者认
为:
“苏联剧变并不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如果戈尔巴乔夫
当年在改革的关键时期能够接受良策,采取果断措施,避免
或者及时纠正一系列根本性错误,事情决不会糟糕到后来那
样的地步。
”[1](P87-112)正如有的学者所说:
“搞得好,苏联解体
的悲剧是可以避免的,至少不会以那样的方式、在那个时候
发生。
从这一意义上讲,解体不是必然的,带有很大偶然性。
21
但是,由于苏联长期潜伏着的各种矛盾不得解决,由于苏共
本身存在的严重问题不得解决,特别是将‘改革’变成了‘改
向’,解体消亡又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
”[21]还有学者持折中
的观点,提出两个“必然”,两个“不必然”的说法:
社会主义模
式的转换,社会的转轨是必然的,但社会主义制度瓦解不能
说是必然的;
苏联原来那种名义上的联邦制,实际上的单一
制的状况的重大改变是必然的,但是苏联崩裂成15个独立
的民族国家则不是必然的[1](P166-307)。
四、以“三个代表”的思想分析苏联解体
2000年3月,江泽民同志提出了“三个代表”的重要思
想,即我们党要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
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
本利益”,如此,“我们党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永远得到全
国各族人民的衷心拥护并带领人民不断前进。
”很快学术界
开始从“三个代表”思想的高度来反思苏联解体特别是苏共
自行解散的原因,非常具有启发性。
叶书宗先生在《苏联共产党是个什么样的党———关于苏
共自行解散的又一思考》一文中,经过对苏共自掌权至自行
解体的74年中关于苏共发展的方针政策、经济政策、知识分
子政策以及苏共的科技政策的分析,得出结论:
苏联共产党
本来是俄国工人阶级的革命党,可是,在它夺取政权后,拒绝
自身变革,已经逐渐变成为一个“不代表工人、农民、知识分
子的利益;
不代表先进生产力”的政党,“逐渐演变成深受沙
皇专制主义影响的苏联国家官僚特权阶层的政党,一个具有
俄国特征的现代国家官僚阶层政党,尽管还叫做苏联共产
党。
”作者认为,这样一个党,到20世纪末,在时代和改革浪
潮的冲击下,一朝轰然倒塌,应是俄国文明发展的逻辑结
果[34](P32-36)。
孙辉和王传宝进而认为,苏联共产党没有始终
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是导致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
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1)极左路线和过度集中的党政领
导体制严重制约了生产力的发展;
(2)苏共错失新科技革命
带来的机遇;
(3)苏共没有正确对待知识分子,没解决好知识
分子问题。
作者还认为,由于苏共没有始终代表广大人民群
众的利益,结果在党的建设方面长期停滞不前,而官僚主义、
腐败盛行以及特权阶层的出现,使苏联共产党最终失去了人
民的拥护与信任。
失去社会基础和依靠力量,导致苏联解
体。
作者更进一步指出,苏共由于在文化建设方面的失误,
使苏共失去对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的把握,从而加速了苏联
的灭亡。
最后,作者得出结论:
“综观苏联历史,什么时候苏
共的指导思想和方针政策符合‘三个代表’,苏共领导的事
业就取得巨大进步,获得人民的拥护;
一旦苏共的指导思想
和方针政策背离了‘三个代表’,苏共领导的事业就会遭遇挫
折,最终失去人民群众的拥护,直至亡党亡国。
”[35]也有学者
强调了苏联在文化上长期实行文化专制主义,推行领袖真理
化,排斥文化的群众性、民主性和与开放性,从而严重背离了
“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进而导致了自身解体。
五、关于苏联解体对国际格局的影响
1.对世界格局的影响。
多数学者认为,苏联解体并没有
导致世界多极化趋势的停顿甚至停止,只是带来世界格局的
结构性变化。
俄国由以前的“两极格局”中的“一极”,变成以
“一超多强”为基本框架的世界多极化格局的“一强”。
苏联
解体后,多极化趋势仍在发展。
因此,这些学者反对这种观
点,即世界多极化是在冷战结束后出现,是苏联解体的产
物[36](P7)。
2.对欧洲的影响。
对于这一问题,学者们的观点比较接
近。
大家认为,苏联的解体,首先使欧洲的政治格局发生变
化。
如果说在苏联解体前欧洲处于两极对峙状态,而苏联持
进攻态势,西欧面临苏联的强大压力的话,那么在苏联解体
后,情况就发生了逆转,俄罗斯居防守态势,北约东扩使俄罗
斯面临巨大压力。
其次,苏联解体加速了欧洲以民族为特征
的联邦制国家的分立过程。
其三,苏联解体加速了欧洲一体
化的进程,为欧盟和北约扩大创造了条件,也为欧洲摆脱美
国而成为独立的力量提供了前提。
最后,苏联解体对欧洲科
学社会主义事业是严重打击,使得欧洲的社会主义运动面临
更大困难[37](P48)。
3.美俄关系。
俞邃认为,冷战结束后,美俄关系相当程
度上继承了美苏关系,彼此将对方置于自身对外政策的首
位。
美俄之间是“超”和“强”的关系,分量不均衡,当然也就
不平衡。
美俄关系中既有相互借助的因素,也有相互排斥的
因素。
其主次将随条件的变化而转移[37](P48)。
4.对中国安全环境的变化。
郑羽认为,苏联的解体和独
联体的成立不仅深刻地改变了冷战年代的国际政治和安全
格局,也对独联体所处的欧亚大陆的地缘安全形势产生了前
所未有的影响。
由于中国与若干个独联体国家直接接壤,独
联体建立前后中国所处的国际安全环境也随之发生了根本
性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当中也包含着一些(来自非独联体
国家的)消极因素。
总体说来,冷战年代由于苏中两国对峙
而产生的中国面临的大规模军事入侵的危险已经完全解除,
中国的东北、华北和西北的周边安全环境出现了上一世纪50
年代末期中苏蜜月关系结束后的最好状态。
同时,在中国的
西部,即中国与中亚接壤的地区,非传统的安全问题变得日
益突出[38](P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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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周新城.对世纪性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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