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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多年前一般地承诺。
就像很多人疑惑“泽田鹰吉”和“泽田凪”的名字一样,小男孩和小女孩吃着苹果派坐在真皮的沙发上,栗色的短发碎碎地垂在耳际,心里也发出这样的疑问。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发音,孩子幼小的印象中总有大人惊讶的脸庞:
“哟,这孩子的名字好特别呐。
”
“鹰吉,阿凪,妈妈还做了凤梨派,要吃吗?
”京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的孩子瞬间皱起了鼻子。
“我不要!
“吃腻啦!
小男孩扑倒在沙发上,把头埋在下面,小女孩跳下沙发,将头摇地像波浪鼓,看着母亲拿着凤梨派从厨房里走出来,捂住鼻子尖叫,“妈妈!
那个味道我闻了就觉得难受啊!
京子微微无奈地苦笑。
这两个孩子长地并不特别像她,唯有眉眼间依稀有自己的影子,更多继承的是父亲的血脉。
那个人也不喜欢吃凤梨派,每次都是一副苦瓜似的模样,细细长长的眉蹙起,像是要忍耐着强迫自己咽下去一般。
她曾见过纲吉吃凤梨派吃到反胃的样子,当时她惊惶地以为是手艺的不够精湛,可是那人的手温柔地拉住自己,只笑着说没事没事,不过吃多了罢了。
可他还是固执地每天要吃凤梨派,明明是腻味的东西,却像是要紧紧抓住什么一般地不松口。
如同溺水的抓住救命的稻草,如何也不放手。
哪怕是毒、是蛊,倔强地吞咽。
她总是觉得心疼,可是彼此的距离近了又那么远,伸出去的手被温柔地抓住,浮起的只有风清云淡的笑。
已经很久不曾见到纲吉除了微笑以外其他的表情了。
年少时少年青涩迷糊,她只觉得有趣可爱。
可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纲吉的笑暖暖地直钻进骨子里,让她的心也柔软起来。
她想,或许就应该和他过这样一生了吧,她却忽然觉得自己从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温柔地、坚强地,其实他已经很好很好了。
或许自己不该苛求太多。
京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没有,这是妈妈吃的。
小凪乖,和哥哥玩去吧。
小女孩只是微微侧了头,问:
“妈妈,为什么小凪要叫小凪呢?
“我不知道。
小凪。
”京子摇摇头,想着也许应该胡诌答案,毕竟孩子心中母亲该是非常厉害的才是。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只是摸了摸孩子柔软的短发,想着该给孩子留长发了。
“但是妈妈,这个名字很奇怪不是吗?
”小凪张大了淡琥珀色的眼睛,与京子的淡酒红色不同,是纲吉眼睛的颜色,“是谁给取的呢?
“当然是爸爸啦。
“可是——”
“爸爸的品位好特别哦。
”趴在沙发上的鹰吉一骨碌坐起身子,揉了揉乱乱的短发。
男孩子正是处在什么都崇拜父亲的年纪,与妹妹一般颜色的眸中透出疑惑和敬仰,“我要变地像爸爸一样特别!
“哥哥你好笨啦……”小凪轻轻埋怨一句,转而拉拉京子白色的长裙问:
“妈妈,爸爸一大早去哪里了?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他今天有事呢,说了晚上会回来陪我们的。
”京子咬下一口凤梨派,淡淡蹙眉。
她也很不喜欢这个口味,但是纲吉早上只吃了一个派就匆匆出门了,还有一个她并不想浪费。
“诶?
真的好奇怪……”小凪有些莫名其妙地吸吸手指,离开母亲坐到自己哥哥身边,与父亲非常相似的眼睛里有些茫然。
京子略略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又去看手里的凤梨派。
纲吉的身体里流着意大利人的血,尽管很少,但不可否认那的确是西西里血统。
西西里的女人是什么呢,家族中的长老曾经眯起眼睛这样对她说,西西里的女人在生孩子前什么也不是,在孩子长大后同样什么也不是。
她们要做的,是替男人做家务、是哺育孩子、是丈夫的——但是京子是日本的女孩子,而纲吉的国籍也一样。
但是,她依然有些恐惧去问那个答案。
那是深埋在纲吉心里的答案,就如同为什么他再也没有哭过的答案一样,让她深深害怕。
每当她在夜晚中迷糊转醒时,总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那个人爱的并不是自己。
正是她最不愿面对的答案。
但那并不是事实。
京子想,少年裸露上身对她的告白还那么记忆犹新。
——所以,即使今天突然要说去威尼斯,也没有什么吧。
永远不要提前通知对方太多,标准的西西里人做法。
纲吉从阳光的另一端抬起头。
直射下来的光线太灼人了,即使只有3月的天气,空气中还有些凉,阳光意外地明媚,像是要将终日湿润的水气驱散一般地明亮耀眼。
他将衬衫的袖子挽起,顺手捋了捋柔软的栗色长发。
黑曜石的耳钉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刺地人明晃晃一个激灵。
头带草帽的贡多拉船夫压低了点帽檐爽朗地笑笑。
“小伙子不是第一次来威尼斯了吧,看你的样子熟悉地很。
纲吉扭头看着船夫,他戴着红色帽箍的草帽,黑白相间的衣服和黑色的贡多拉,色调非常吻合。
泻湖清澈见底的湖水,意外地与黑色相映成辉,别有一种情致。
微微笑笑,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恩。
来过几次,和重要的人一起。
他记得那时威尼斯的晚上,明灭的灯火连成一片,远远地指向天际,连蔚蓝的天空仿佛也被火光照亮般,星辰清晰可辨,缀成熟悉的图形。
他和六道骸穿着从店里借来的衣服,复古华美的服饰包裹着身体,金色的缎带长长地拖至脚边,每走一步身上的金属饰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戴上夸张的面具,化身为隐秘的陌生人,只余下嘴角浅淡而轻薄的笑,消失在狂欢的人群中。
他怎么会不认得那个笑容呢。
当他或者六道骸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时,一切的音乐和食物的香气都消失了,连冲入耳膜震颤不已的嘈杂都不见踪影,他笑着拉住骸的衣袖,甜美地吻他的侧颊。
六道骸会牵起他的手,让柔软的吻落在白皙的手背上,虔诚又迷人。
那个笑容太过熟悉,以至于到了能一眼分辨的地步。
六道骸笑着想要摘下猫头鹰面具,却被纲吉阻止。
微微咬着下唇,努力不笑出来,纲吉拉起他的手,穿梭在人流涌动的威尼斯。
你看,你看。
这是一路碎金铺成的时光,我们行走于其上,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好像这世界的洪流中只有六道骸和泽田纲吉。
喜悦的笑组成了空气,幸福和爱化成了水,我们如同游鱼,任意徉淌。
船夫不再问下去,只是淡淡笑笑,“时间不饶人啊,小伙子。
纲吉点点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胸口有什么在弥漫,仿佛随着这句话破土而出,沐浴着阳光生长。
“阳光啊…太好了……”他喃喃,有些茫然地想要寻找用以遮挡日光的船篷,可它们早于上个世纪就消失在奔流不息的河流中。
船夫默然看着纲吉,只是轻轻撑了下船蒿。
贡多拉悠悠地摇晃着向前荡去,视野渐渐狭窄,砖红色的房屋两边排列,青苔从水中爬出依附在墙上,偶尔还有绿色的植物从窗口探出脑袋,懒懒地垂挂。
如果没有水的话就是一条安静无人的小巷,让人微微有些悲伤和寂寞的感觉。
其实并不是最喜欢来到这样的环境中,对于纲吉来说,或许细细参观沿岸的近200栋宫殿、豪宅及七座教堂会比现下的心境好许多。
那些从14世纪开始就静静矗立的建筑,无论是拜占庭风格、哥特风格、还是意大利最典型的巴洛克风格,无一不是别具风情。
乘着贡多拉慢慢浏览,宛如进入最华丽的艺术宫殿,眼前是不断穿梭的时光,一一将那些历史的创造呈现。
那是太伟大的艺术,而正是因为太过伟大而湮灭了一切细微的东西。
悲伤也好寂寞也好,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这一切,反而并不让他觉得难过。
但是他却无法承受,当眼前的一切渐渐狭窄起来仿佛天地间只有他自己,孤独摄住他的心,连喘息也困难。
他想,如果说时间最残忍的话,那么孤独就是最磨人的东西。
想要消除这份感情的话,到底又能怎么做。
在他名下的赌场里,有太多因为寂寞而来豪赌的男男女女。
他们坐在吧台前要一杯鸡尾酒,却连喝也不曾喝光就扔下杯子继续拿出花花绿绿的钱去税换代币。
太寂寞,以至于一个人独处时,好像随时会死去一般。
而更多人的选择就如同雷伯恩一样,他不止一次地看见少年时期的家庭教师抱着不同的女人过夜。
如果说夏马尔只是单纯的好色的话,雷伯恩就是简单的寂寞。
——而这是他造成的。
最强大的人也承受不住这份蛊,侵入脾胃和心脏,痛地泪流满面却也无可奈何。
但是纲吉依然喜欢让船夫划一条通向小巷的水路。
他总想如果寂寞太强大的话,或许就感觉不到另一种疼痛了吧。
或许只是因为他现在太幸福而总是忘不了那些故去的事。
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却像是随时会苏醒和回来一样,心里如何也放不下企望。
哪怕是结婚的时候,都希望那个人能够推开教堂的大门,悲伤地望着自己。
但是他会逃呵,他会扑进六道骸的怀里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盛大的玩笑。
他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
他真的是很怕寂寞的人啊。
如果没有六道骸的话,除了京子他还能抓住谁呢。
京子的笑是从少年时期就给予他莫大安慰的救赎,尽管那已经是过去时,但也只有那样了不是么?
“Immaginaunamattina,”{想象一个早晨,}
突然间年老的船夫低唱,缓慢如同吟颂。
纲吉扭头,看着老人眉眼间依稀有些怔仲地回忆,微笑着撑着船。
他的帽檐不再压地低低的,抬起头可以看见岁月雕刻的时光,皱纹斑驳。
“dimarzo.”{在三月。
}
纲吉低低笑笑,随着他一起唱起来。
他的外表看上去并不是正统的日本人,但在意大利人眼里并无任何差异。
但意大利也是他的故乡,他的祖辈在这里创立了家族开始生活,他又怎么能不会意大利语。
船夫见他也会唱,不由高兴地朝他裂开嘴,“Immaginailnostroletto,”{想象一下我们的床,}他接着唱,看着渐渐近了的桥,指了指向纲吉示意。
“lavocedelnostrobambino,”{我们的孩子的声音,}纲吉转身去看,忽然脸色有些苍白。
那是叹息桥,他旅途的终点。
贡多拉渐渐划出居住带,具有巴洛克风格的总督府和地牢展现眼前。
远远即将进入视野的桥,一瞬间他几乎可以听见有人在他耳畔喃喃,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让人心痒地想要沉沦。
“unavoceancoracosì
ignara,”{一种尚如此天真,}接口唱下去的船夫忽然发现这个眉眼温柔地年轻人并没有再唱下去的欲望,只是愣愣看着叹息桥失神,不由微微叹息一声。
他见过太多失意的可怜人。
或许他们会哭泣会流泪,但没有一个像这个孩子一般,只是望着渐行渐近的桥,紧紧抿住了唇。
“ditutto.”{什么都不知道的声音。
有些东西好像已经深入了骨髓,明明努力想去忘记,可是身体表达出来的却是另一种希望。
为孩子取的名无一都有六道骸的影子;
每天都逼自己吃与凤梨有关的东西;
无论多么疲倦都会在午夜时醒来;
就像今天,就像现在。
理智告诉他应该待在家里好好地陪伴妻子,可他还是选择了来威尼斯。
他怎么能忘地掉呢。
这是诅咒啊。
恋人们在叹息桥下接吻可以天长地久,可是纲吉和六道骸相爱的日子短暂到连永远都不曾许诺。
但是他长长久久的思念直到天涯海角。
这就是诅咒了。
他中了诅咒,一辈子也无法忘掉六道骸的诅咒。
“Immaginailcaffè
”{想象一杯咖啡,}
多年前他们第一次来到威尼斯,六道骸拉着他坐上贡多拉,笑着告诉他不要期望有什么可以代替步行的东西——除了船。
梦幻的水城威尼斯,是属于游鱼的世界。
所有人在威尼斯,只有如同鱼儿一般游弋。
那时侯纲吉从不觉得孤独和寂寞,骸就在他的身边,紧紧扣住他的手。
六道骸的十指纤长,温度微微冰凉。
可他却觉得那个温度温暖地醉人,仿佛整个人都身处在最絮暖的阳光下,连呼吸都带着热度。
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六道骸都像是随时会出现一样,温柔的蓝色长发如水一般流淌。
他的身上有冰凉淡泊的气息,笑容却温暖地让纲吉禁不住笑起来想去拥抱和亲吻。
他不止一次地闭上眼睛,任由十指顺着六道骸轮廓分明的线条细细地滑下。
六道骸的笑容清浅,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ilgiornale,”{一份报纸,}
贡多拉划向叹息桥,六道骸轻轻俯身抱紧纲吉的身子。
温热的气息吞吐,他笑地眉眼弯弯亲吻纲吉的唇角。
这是最柔软的布丁,最甜美的南瓜汁。
他从不知道有什么比这一切更诱人。
纲吉的脸色绯红,薄晕染上白皙的脸颊,六道骸无耻地笑,转而深深地吻他。
食指擦过唇瓣,纲吉坐在贡多拉上微微地笑。
时光总让人觉得,明明一回头就可以抓住的东西,原来已经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连望一望都只有白雪皑皑的一片天地。
六道骸的音容分明,连右眼的六字都不曾模糊,原来已然死去多年。
那些在角落里落下的轻吻,那些淡然中的亲昵,那些在悲伤中伸出来的手,那些——他甚至已经习惯去细数的属于六道骸的温柔。
怎么可以这样扔下泽田纲吉呢。
明明自私的人是他啊。
纲吉伸手去掬清澈见底的湖水,一次又一次。
六道骸的生命是否也如这样一般消逝?
即便知晓那人已经到了连实体化也困难的地步,却还是倔强地要求他和自己飞往各处游玩。
害怕有一天,连一丝快乐也不曾有过就这样失去。
“ilsuonodeltelefono.”{一声电话铃响。
你是否还会亲吻,如同多年前一般。
你的唇瓣柔软,是淡淡的珍珠粉色。
那些充满在我们生命中的爱和欢笑。
有没有随着轮回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食指和中指上的戒指。
名为大空与雾、名为纲吉和六道骸。
它们还能这样紧紧地排列,如一的?
“Noisiamoricordi.”{我们是回忆。
他总说回忆美好。
那些潜藏于记忆中的微笑与亲吻,让人柔软地心也狠狠痛起来。
在那些繁花盛开的午后,六道骸总会采满整整一把的雏菊,微笑着递到纲吉的面前。
他问六道骸可曾晓得雏菊的花语。
六道骸每每总是摇头又点头。
那是有着红茶和提拉米苏的记忆,他对六道骸说你从不需要隐藏在心中的爱——你只需要记住我,带走我。
六道骸捧起他的脸,将唇贴在他的额头浅浅地笑。
纲吉记得那时候总会看见库洛姆从远处悄悄地探头,笑眯眯地望着他挥挥手,双手做一个爱心的表示。
他再也望不见六道骸的微笑,连库洛姆也再没有笑过。
那一天他身穿白色西装,挽着京子的左臂在红色的地毯上缓缓地走,每一步都像是童话中的小美人鱼般痛彻心扉。
要怎样的疼痛才能忘记你。
原来他真的在渐渐老去,往日的一切日复一日地清晰,它们深入大脑皮层的最底处,如同影像倒带般一遍遍回放。
“Siamomemoriedinoistessi.”{是我们自己的记忆。
他想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六道骸”三个字。
他以为有什么总会过去,有一天能够和众人肆无忌惮地谈起往日种种,连半分的顾及都没有。
可是他们连库洛姆的名字都开始鲜少提及,就像是生怕触景伤情一般地,太过体贴和温柔。
他到底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
全身都在发出呐喊想要听到简简单单的十二个音节,它们曾那样鲜明地跳跃在名为泽田纲吉的唇齿之间,一遍又一遍。
渐渐地六道骸的名字被掩埋。
他呼唤了那么久的名字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彭哥列的世界中。
可是明明是那么深的烙印,连血液都奔腾地叫嚣,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消失不再出现了呢。
纲吉苦笑。
这一切唯有他自知,所有人都天真地以为他真的爱上了其他人,连朝夕相处的妻子都未察觉。
“Noisiamosperanza.”{我们是希望。
说到底,最后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在彭哥列中。
库洛姆离去是的眼神直至如今还记忆犹新,那一刻的冰凉和悲伤他第一次在那女孩眼中见到。
分明如同尖刀扎入心脏。
可他能怎样呢。
他想要坚强,他想要让所有人都不再担心,可他真的爱不了任何人了,所以选择了最卑鄙和愚蠢的方法。
“Speranzadiriconoscere”{在他人眼中}纲吉开口轻喃,船夫马上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沉浸在回忆中的人,没有任何理由被打扰。
她离开的时候是在那个白色的婚礼,六月新娘笑地幸福甜美。
众人送上祝福,库洛姆留下的唯有那一小束雏菊。
“Ancora”{还}纲吉抬头,努力睁大眼睛,阳光刺地他生疼,他终于可以说,其实我没有哭,是阳光太耀眼。
六道骸死去时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哭,他遵守了那个约定整整10年。
“negliocchidell'
altro”{看到全部的爱}京子曾在他怀里温柔娴熟地诉说着往日种种,他笑着用吻堵住她的嘴。
她问他可曾爱过那些年少往事,他回答说爱,爱到连心都在发疼的地步。
可是心里一片空白,到如今已经麻木地不被任何除六道骸以外的东西打动了。
或许这就是雷伯恩想要的弟子和首领,永远最温和地对待着家族成员,同时对敌人毫不留情地践踏。
六道骸总说他太善良,善良种下的恶果在10年前成长,他无可奈何地品尝,从此失去。
“tuttol'
amore.”{的希望。
纲吉抿了抿唇,泪水到底还是没有流下来。
“L'
amorecheresta.”{那是我们的所剩。
}他抬头看着叹息桥从他眼前滑过去,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曾经无数的囚犯在桥下感叹万分,原来他和他们并无差别。
死的是身和心,从来都是如此。
所有的存在都只是沧海一粟,随风消逝,但是沧海桑田,也唯有这叹息久久不变。
行过叹息桥,笔直延伸出去的是一座座弧形的拱桥。
与叹息桥的房屋状造型不同,只是很普通的共人行走的桥而已。
桥上除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外再无一人。
纲吉站起身好好舒展了下身体,贡多拉穿过小桥,上方忽然传来少女惊惶的声音。
纲吉抬头去看,就发现物体重重地朝他摔下来。
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但尽管少女体重轻盈到底还是一个人的分量,贡多拉狠狠地摇晃,让纲吉险些要掉下去,最后两个人都倒在船上,也幸而加上船夫可坐七人的船比较大而不至于翻掉。
“唔!
”少女紧紧闭着眼睛发出小声地呻吟,可是纲吉觉得明明痛的应该是他才对。
“啊……没事吧,小姐?
”努力坐起来的纲吉撑起少女的手臂,微微蹙起眉望着她,“怎么摔下来了呢?
“唔哇——!
诶、诶,那个啊……”少女揉了揉脑袋,紫色的及肩短发软软披散着,“嘿嘿,怎么说呢……无聊的时候看到帅哥有点激动……恩……”抬头,被眼罩遮住了右眼的少女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转了转眼珠,一时间纲吉呼吸一置。
“诶诶?
你、你怎么了吗?
哦哦,莫非看到我很好看吗?
”有些艰难地爬下纲吉身上,少女坐在一边,挥手让他回神,“发呆的话魅力会减半哦。
“啊?
对不起……因为你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纲吉微微一笑,淡淡看着眼前的少女。
很漂亮,也很相似……是不是太过巧合了呢,库洛姆。
如果眼前这个女孩子把头发扎成凤梨发型,真的非常相像。
“诶,先生一开口就在讨好女孩子嘛,看不出来嘛。
还以为会很青涩的。
”少女笑笑,像小猫一样双手撑地靠近纲吉,“怎么样,既然是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和我玩一天吗?
”纲吉一愣。
身后的老船夫发出呼哧呼哧的地笑。
“就是,玩一天啊,不要吗?
白天我带你逛威尼斯,怎么样?
有我在很有面子吧?
”少女歪着脑袋,非常认真地问。
“……你,从桥上掉下来没摔疼吗?
”纲吉忽然抬头看了看桥,露出小小的了然。
但这神情很快就消失了。
”少女低头瞧了瞧自己,“没事哟,可以吗?
先生?
……啊,说起来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可是会很麻烦——”纲吉浅浅笑笑。
欲擒故纵也就是如此。
“不~会!
只要先生晚上留下来陪我就好,恩恩?
”少女伸手拽拽他的衣袖,白色的衬衫有些单薄,但纲吉并不觉得冷。
“家里人不担心么?
”纲吉握住那只调皮的手,轻轻捏捏。
“啊……客人不是看出来了嘛。
”少女小声惊呼一下,“我是卖春女,当然不会有问题啦。
不过客人真是太心急了哟,好事要到晚上不是更好吗?
白天就好好享受一下好风光,呐?
“恩。
当然。
”拉起少女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纲吉想着多年前的六道骸,心里微微疼痛。
眼前的少女的容貌太过相似,以至于他有小小的不忍。
但是性格完全不像,记忆中的女孩即使是笑容也有微微的腼腆,被六道骸和泽田纲吉以外的人碰到会忍不住红晕满面。
怎么会是同一人呢,那个少女已经离开多年不曾相见,只有偶尔有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的任务回报,余下全不见踪影。
有人说也好,这样十代目就不会难过了。
纲吉只笑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么,客人跟我去看马拉松赛怎么样?
到中午就要开始了哟,我们找个好位子,恩?
很有名的吧。
”看到纲吉点头后,少女大大笑起来利落地朝船夫打个响指,“OK!
老伯麻烦去圣马可广场啊!
“好嘞。
”船夫点头,用力撑篙,小船摇摇晃晃地向前划去。
纲吉看着少女,问:
“小姐怎么称呼?
“我?
啊啊,客人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好啦。
真名是女人的秘密哟,客人~”小猫般地半眯了眸,少女慵懒地靠进了纲吉怀里,柔软的双臂抱住他,“好舒服的太阳呢,人家都困了。
纲吉扭头看着船夫,对方给他一个坏笑。
“这女娃子可是整个威尼斯最棒的,小伙子真是好运气。
运气么?
纲吉裂嘴笑笑,低头看着少女,极亲昵般摸摸她的脑袋。
“那就叫你库洛姆吧。
”即使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相象……
“真是奇怪的名字。
”被称呼为库洛姆的少女嘴角微微抿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那么客人,恩,看好‘上桥和下桥’,去钟楼和凤凰歌剧院看看么?
客人一定去过总督宫了吧?
“恩……”纲吉点头,“今晚有什么演出么?
歌剧院?
“巴黎圣母院吧。
”少女撇了撇嘴,“但是我已经连续看过两场了,客人今晚还是陪我好好过狂欢节吧,歌剧是哪里都有的东西嘛。
狂欢节、面具、音乐、舞蹈。
六道骸和泽田纲吉。
在那以后纲吉每年都会来威尼斯,却从没有一次留到晚上。
他总说京子在等,其实只是害怕而已。
他想自己到底还是废柴,尽管外表已经伪装地尽善尽美。
被骸看到的话,会狠狠地加以嘲笑吧?
“好。
”纲吉点头答应。
在这里他不是泽田纲吉,他只是一个有钱的少爷而已。
同时当然也是——彭哥列Ⅹ世,为什么拒绝?
眼前的少女视他为猎物,到底谁又是谁的猎物。
圣马可广场,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客厅。
纲吉拉着少女库洛姆离开贡多拉,朝老船夫点点头表示感谢。
然而少女却没有这样的好礼仪,尖叫着一声松开挽着纲纪的胳膊冲向都是鸽子的广场,白色的白鸽“哗”地一下拍着翅膀扑棱棱飞上蔚蓝天空,壮观美丽不可方物。
纲吉看着少女,忽然微微一怔。
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六道骸曾说他像个小傻瓜一样扑向了那么多的鸽子,而他所做的就是忍住不停抽搐的嘴角。
可他却笑不出来,他试图裂开一个并非公式化的笑容,但他也明白这一定和哭没差。
乐队奏起欢快的音乐,黑色如同蝌蚪般的音节在空气中交织,纲吉转头去看圣马可教堂,它依然如同初次见面时耸立,尽管随着时光而老去,却还是完整地存在于那里。
是否一切鲜活的美好都只有短暂的一瞬,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而我和六道骸已经不在了呢。
握紧的拳头松开、再握紧,纲吉别过头再不去看。
百年之后,在这里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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