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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呵,你是否依然执着地坐在岸边,哀怨地吹着笛子,等着儿子的归来?
父亲爱好吹笛。
小的时候,父亲的笛声载满了我童年的乐趣,像那条丝带一样的小河,牵引着我的童心在父亲爱的港湾里一晃一悠。
父亲很疼我这个唯一的儿子,老喜欢用粗糙的双手捏我的脸蛋,不顾我疼得哭起来,还兀自傻呵呵地笑。
每天的日暮,父亲带我到河边的草地上放牛。
父亲常常放开牛绳让牛自己吃草,自己便从背后的草蒌里摸出笛子,鼓起腮,吹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我就靠在父亲腿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将父亲的头发染上点点金色。
我爱父亲,父亲的笛声最美。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讨厌起父亲,讨厌他满嘴烟味,讨厌他的黄牙;
讨厌他背个草篓到学校找我,还从窗外傻傻地盯着我看,我还讨厌他没有本事,只知侍弄几亩薄地,连我的学费也没能赚回。
我和父亲逐渐隔膜了。
在被我吼了几次后,父亲不再打着赤脚去学校看我,不再唠叨着让我好好学习。
他保持沉默,而打破沉默的唯一方式就是吹笛,如怨如慕,而在我看来,这又成了不务正业的标志。
我到外地上学去了。
离去前一天晚上,我走上那条熟悉的小路,感觉到一丝眷恋与不舍。
路像是月光在地上划过的痕,也划过我的心。
几年时间里,我未回过一次家。
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走后,父亲整日像掉了魂似的,茶饭不思,只知去河边吹笛子。
最终,我应母亲的请求回到了家。
回家里已是夜晚,月刚升起,当我怀着无尽的思绪在小路上行走时,遇到了等我的父亲。
我忽地一下子哭出来,紧紧抱住了父亲。
我请求父亲给我吹笛,父亲答应了。
哽咽的笛声又在耳畔响起,响在洒满月光的小路,勾起我的回忆。
我感觉到父亲眷眷的爱子之心,感到愧对父亲的笛声,父亲爱我,爱着自己的儿子。
他为我吹了十八年的笛子,而我此刻才发现它和我的心竟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
路很美,很美,是月划过的痕。
月是路的魂,父亲的笛声是我的心魂!
荒山种茶人
父亲将他的青春奉献给大山。
清明时节,我冒着霏霏细雨,回到了阔别的家乡。
父亲的腰弯得深深的,像是融进了茶园无涯的绿意里。
漫山遍野的深绿、碧绿、浅绿直逼我的眼球,又像是给大山围上了一层曼妙的绿纱。
我随着父亲走向茶园更深处,四周涌动着如凝脂般厚重的绿意。
任南风带着沁人的土香袭乱我们的头发,那不该被打扰的世界似乎在浅斟低唱,山里的孩子喜爱漫游于山林,趁散放的鹧鸪还未归巢,偷偷寻觅它们下的蛋。
夕阳西下,肥嘟嘟的小子用衣裳兜着满满的鹧鸪蛋回家。
还记得,曾经的大山却是一片荒芜,粮食广种薄收。
山里的人不希望把青春耗费在大山,纷纷外出打工,父亲却坚定地留了下来,因为,山里的老人和孩子都过得很苦,他不忍心弃他们不顾。
于是,无论四季更替,他在无怨无悔的奉献中,诠释了青春。
春天,他整地,开渠,播种。
他惊讶地发现大山的土壤呈碱性,怪不得粮食不肯生长。
但碱性的土壤却是茶树的温床。
于是,他用自己的青春来改变大山。
夏天,他浇水,施肥,沃土;
秋天,他剪枝,修枝,发枝。
几载光阴转瞬即逝。
清明时分,父亲与我带着山村特有的小筐,上山采茶了,清明茶只能站着采摘,米粒一样大的嫩草一棵树上只能摘十几个,必须“打一枪换一靶”。
半天下来,父亲却采摘了一、二斤新鲜茶叶。
我望着父亲佝偻的背,掂量着绿意盎然的大山,忽然间明白了:
父亲的青春,铭刻在大山的一草一木中,绿得苍茫……
临别前,父亲叮嘱我常回山看看。
我几步一回头。
父亲,正静静地倚在门槛旁。
西沉的落日,在他的身上打出昏黄。
此刻,炊烟正从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晚霞中四射,分散,消隐。
女人们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男人挑着茶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
一季梨花一生情
暮春又至,清明节也随之而来。
又踏上了那条久违的道路,说不出是熟悉还是陌生,在外求学的我多少年没有再次踏上这条归乡的路?
曾经弯曲的道路如今已变得笔直畅通,曾经的泥泞如今也变得整洁。
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彰显宁静,在清明节的凄清氛围里增添了份肃穆。
故乡早已不是曾经的破旧,如今,红瓦白墙的三层小楼也比比皆是,在清明节的宁静氛围里也显得格外淡雅。
相比之下,一个杂草横生的院子,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那便是曾祖母生前居住的老屋,幼时的我经常嬉戏玩耍的老屋,曾祖母去世后,屋子便没人居住了,也无人清理,更显凄清。
木门上挂了把铁锁,那把铁锁在风寒日露中早已锈迹斑斑,正如曾祖母的一生,饱经沧桑。
木门前枣树下的石凳,依旧光滑,但却布满灰尘,曾祖母辞世后,便再没有人记起当年的石凳,它早被人们淡忘了,但此时我见到它,却是那么亲切,就如失散多年的老友重又相逢。
眼光迷离中,我仿若又看到我那年迈的曾祖母手持蒲扇,端坐在石凳上翘首而盼,等我归来。
老屋的陈设是怎样的我早已记不起了,但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
曾祖母生于乱世,从未受过教育,但我却知道,她是非常渴望知识的,当我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朗读刚刚认识的汉字时,曾祖母便会停止手中的忙碌,认真听着,仿佛那些汉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符。
听着听着,她会跟着我的朗读时不时张张嘴,但又不会出声,待我读完,她总是喃喃地说:
“娃子,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多认识字,多做文化,有了文化才能做很多事情,我就没文化,一辈子没本事,你要向你曾祖父学习,你曾祖父就有文化,会写很多字……”,曾祖父走的很早,可每当曾祖母提起他时,便会露出灿若桃花的笑,她眼中的柔情使我动容。
两位老人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誓言,也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然他们却有曾经平凡的生活与细微的关怀。
曾祖母是极爱我的。
曾祖母的脚很小,他喜欢光脚走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也总是学她的样子,光着小脚一路跟着她。
这时,曾祖母就会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或者几块饼干,喜滋滋的看我吃完,然后作为奖励给我讲故事。
不,她讲的不是故事,她讲的是她亲眼目睹的事情,是她曾经的记忆。
记忆中曾祖母是非常厌恶战争的,她深知战争带来的后患,很多战士为了保家卫国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战争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说起这战争,我仿若看到了曾祖母眼中的泪水,因为曾祖父也是牺牲在冲锋的路上。
透过曾祖母的泪水,我仿佛学到了更多。
暮春的风又起了,幽幽梨花香迎面而来,沁人心脾。
老院的墙低矮,不及我的身高。
我一仰头,便看到了院内的一树梨花,在轻风的轻抚下悠悠洒洒。
那便是曾祖母一生都至爱的梨花,如雪般纯洁无瑕,八年前,曾祖母就是在梨花飘落的时节离去的,带着一脸安详。
此时,梨花烂漫如旧,却再也无人观赏。
我想,梨花的阵阵清香,一年复一年的开放,也许就是曾祖母对我隽永的叮嘱和温馨的陪伴吧!
我站在纷纷飘落的梨花中静默回溯,眼前总浮现曾祖母那张饱经沧桑却又无比慈祥的面庞,此时,清明时节,我才明白,曾祖母早在我心中扎根,我会用一生铭记我的曾祖母,我的亲人。
一季梨花开,一生情谊深。
唯愿曾祖母在另一个世界观花开如旧……
绿叶·
情意
当爷爷开始品冲泡了四遍的陈年龙井,来吊丧的宾客也已渐渐散尽。
妈妈紧紧地牵着我的手,与这一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作别。
我微微地苦笑,原来并没有永远的故乡,我们永远都是过客。
处理完奶奶的丧事,爷爷也不再坚守这一方留下了无数记忆的土地,顺从地跟随着我们来到城里。
然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我无数次看见了爷爷的回眸,那深沉的眷恋与无以言表的无奈,最终都化为一滴浑浊的泪水,慢慢地倒流进心底。
别了,我听见这两个字。
在城里的爷爷,依旧每日早起。
这在习惯了夜生活而对早晨阳光不屑一顾的城市,多少显得有一些另类。
然而,爷爷并不在乎那些异样的目光,依旧每日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工作服,穿梭在社区的各个角落。
他在楼前被废弃的土地开垦出一片花田,撒下各种奇奇怪怪的种子,每日伺弄,神情严肃地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只有我知道爷爷的孤独。
因为我也有着这样孤独。
我怀念故乡的老屋。
那每日清晨婉转的莺啼,那木制楼梯凄婉的呻吟,那透过碧绿的竹林洒落的细细碎碎的阳光,那让人无法忘怀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泥土气息。
在这一片钢筋混凝土中,我已无法找到那样淳朴与纯粹的笑脸,我看见爷爷每次想要挥起的手都在冷漠的擦肩而过中无奈的放下,我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当年的爷爷是一片意气风发的绿叶,他可以暂时离开他的根,去远方飘荡,寻找属于他的风景,然而如今,这一片绿叶已然悄悄凋零,他需要回去,与故乡永远地厮守在一起。
那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亲戚朋友们借此都聚在一起,我眼神流转,却寻不见爷爷的身影。
悄悄起身出了宴会大厅,我看见爷爷徘徊在角落的窗前。
我过去,握住了爷爷的手。
爷爷动动嘴唇,说:
“我想回家。
”仿佛是一个寻求家的庇护孩童。
“好,我们一起回家。
”
我从爷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是一片绿叶,不管飘到多远,都已被那一方土地打下了深刻的烙印,是的,这是每一片绿叶无奈而又甜蜜的宿命。
那么,就让我们带着对根的情意打拼,然后在日落之前,牵着手,回家。
你是我心底最完美的缺陷
在一个公园里,我遇到了他们。
男人长得很丑。
五官像是被某个孩子随手画成的,连修葺都无处下手。
而左边的脸颊,还有一道难看的烧伤疤痕。
站起来去丢垃圾的时候,右腿还轻微地瘸着,从侧面看过去,矮小瘦弱的他,犹如一株营养不良的灌木,长在树木葱茏的林中,既看不到头顶的蓝天,也无法深深地,抵达泥土最丰厚的一层;
而路人呢,则每每都用镰刀或者拐杖,毫不留情地,将他奋力地拨开或者砍掉。
而她,则是个盲人,每走一步,都需要他的搀扶,除了用耳听着游人在喷泉前兴奋的尖叫,用鼻嗅着周围的花香,这个公园于她,似乎有些多余。
她既不能欣赏似锦的繁花,也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打着漂亮的花伞,怡然自得地在园中散步。
她所能做的,只是倚靠在他的身边,晒晒太阳,听听鸟叫。
几乎每一个走过的人,都会一脸同情地看看这一对特殊的夫妇。
投向男人的眼光,大多是匆忙中带着点不屑与高傲,似乎他就是面镜子,不仅可以照出路人的荣耀,亦可反射出他的丑陋与卑微。
投向女人的视线里,则基本是同情,想她眼盲本已不幸,此生还要与这样一个被社会视作边缘的男人一起度过。
甚至,更为可怜的是,别人丢给他的白眼和嘲弄,她从来都看不见。
她显然是渴了,听到叫卖雪糕的,便笑着朝向他,像一个嘴馋任性的小女孩,让他去买。
他不知说了句什么,竟是让她咯咯笑着轻轻捶了他一拳。
不管他说了什么,在路人的眼里,那一刻的她,犹如一朵娇羞的莲花,嗔怒里满含着妩媚的温柔。
他朝卖雪糕的摊位走去,她则侧耳倾听着他的脚步声,又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摊位前聚了很多的人,他耐心又焦虑地站在人群的外面,一边瞅着冰柜里飞快少下去的雪糕,一边回头看着不远处安静坐等着的她。
人们就像在看一个天外飞来的外星人。
更多的人,自动地闪开来,不是为他让道,而是不想与他站得太近。
他就这样在别人淡漠又锐利的视线笼罩里,掏出两元钱,放在柜上,转身挤出了人群。
他脸上的表情,随着走近女人,变得愈发地柔和起来。
等到坐下来,替女人剥开雪糕外面的包装时,他的眉眼里又重现昔日柔软清亮的底色。
那支雪糕,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许久,一直吃到阳光薄薄地洒落下来,轻纱一样,将他们环拥住。
等我再一次经过他们身边时,他正牵着她的手,朝一个水池旁走去。
在那里,他很认真地扶她蹲下身去,而后为她洗着手上残留的雪糕的汁液。
那一刻,他们互相倚靠着,水中的倒影,晃动着,犹如一池盛不住的幸福。
尘封的梦,重拾未晚
初春的清晨,风微微扬起轻纱的薄帘,纷扬的雨丝宛若曲终回环,轻轻着落。
几声清脆的鸟儿鸣叫声将宁静打破,爷爷笑着睡去,很安详。
手指依然轻拂琴弦,直至生命的终章,脑海中久久凝固的画面,爷爷重拾年青时尘封的梦,终于可以笑着离去。
战火纷争的年代,拥有爱好是奢侈的。
年幼的爷爷偷偷将曾祖父的琵琶藏了起来,躲过了土匪的洗劫。
家道中落,几亩薄田却得倾注一家五口的心血,包括爷爷,那时他十二岁。
年少的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他想重新组建一个南音乐团,继承曾祖父的遗志。
村中只有“不务正业”的陈三爷精通南音,可是他被称作疯子。
家里人禁止他们来往。
每天清晨,爷爷早在鸡鸣前便偷偷到陈三爷家里学琴,梦想的种子渐渐在心中萌芽、生长。
那些年,全国大炼钢铁,为了补贴家用,爷爷在半山腰辟了一处窑,砍伐山里的木材来炼铁。
夏旱将大地蒸发得疲惫不堪,烈日中,爷爷昏昏欲睡,失手打翻了炉子,铁水四溅,火势迅速漫延。
得以获救已是万幸,只是爷爷从此戴上了一颗假眼睛,人也从此消沉。
半边的蓝天对这个二十岁的少年来说太过于沉重,“嘈嘈急雨、切切(窃窃)私语”的琵琶渐渐被岁月的年轮裹上一层层死寂,犹如爷爷往后的大半人生,在灰色调和为生计的辛劳中消逝。
沙越漏越急,人至暮年,心却慢了下来。
搁浅的回忆如潮水汹涌而来,打在被生存麻痹了梦想的礁岸,引起内心深重的共鸣。
梦的脚步慢慢追上被生存奴役、驱赶的爷爷。
爷爷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劳,再也不用朝九晚五为生计奔波。
他只需在古色古香的南方古居中轻轻踱步,看庭前花开花落,观山前云卷云舒,不知不觉在夏日午后沉沉睡去,醒来到溪边听溪流轻轻吟唱。
然而,悠闲的生活却是空洞的。
暑假,我回去看他,搬出了装饰精美,却落满尘埃的琵琶,轻轻拨弄。
我不曾发觉晶莹的泪光在他布满皱纹的双眸中静静诉说尘封的梦。
世界上有太多事不能准时到站,有太多梦想被生活延误,我们焦急等待却沓无音信。
最终在岁月的年轮中,梦想被尘封。
可是,一阵清风又将人们吹醒了,也许只要一瞬,记忆便被席卷而来,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与你娓娓道来。
爷爷在走前与琴声度过了美好的冬季,温暖的冬季。
只消一阵风,一句话,尘封的梦便会汹涌而至,重新拾起,为时未晚。
莫再错过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回今生这一次擦肩而过。
青春万岁
搬家的时候,老爸每运完一箱衣服,就得在床沿上坐一下,一言不发地歇。
老妈有远视了,细小的东西,她得拿远点,挤着眼看,小扣子,小绳头,都攒着,慢条细理地装进一个素净的小布袋里。
都老了……我叉着腰站在屋中央,悲从中来:
青春,终究敌不过生活的,戏要散场,照片要褪色,时间的洪流……
怎么回事?
我面对着两摞一模一样的《简明日本语教程》,水蓝色的封面微微打卷儿,我激动得有些颤巍巍地打开扉页,老爸老妈一粗犷一娟秀的署名清晰可辨。
我捧着书,奔进屋里亮给他们看。
我能看见他们的眸子“咯噔”一下,那是回忆之门打开的声音。
“当年《排球女将》可真火啊!
”老爸伸脚“搓”来他的拖鞋,久别重逢似地摩挲它的底脊。
“小鹿纯子算现在的‘女神’,当时叫‘大众情人’。
”老妈笑着补充道。
几十年前的青春火苗,竟把家里气氛“焐暖和”了,我感叹它的魔力。
一发不可收。
那堆旧书像个兔子洞,老爸老妈的青春洪水一般从那洞口里涌出,堵都堵不住。
爸爸的《山乡巨变》、《活动变人形》,妈妈的池莉、王安忆、陈丹燕,书里夹着手绘的藏书票。
“找到了!
”老爸捧着一本巴掌大泛黄的“工作日志”,就好像捧着一只轻盈的、易碎的、振翅欲飞的蝴蝶。
是一本手抄诗集,是青春的幻梦。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他那声音雄厚,我估计全楼道都听得见。
那是多么动人的一幕:
光河里,旧书里的碎屑逆着光纷飞。
老爸不知疲倦地,一首一首地读着朦胧诗,像演讲的青年。
老妈蜷着腿,抱膝,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爸,像听吉他的姑娘。
他们的赘肉和皱纹,都被光影模糊,我只看见两双清澈闪亮的眸子。
这陃室束缚不了他们,这凌乱的鸡毛蒜皮束缚不了他们,门口探头邻居惊奇的目光束缚不了他们。
他们心中的火还没熄,他们从未被生活磨平。
如果时光不能倒流,那么这一幕只能证明青春万岁,青春不朽。
老爸大口喘着气,坐回床沿上歇息,他的老式衬衫彻底汗湿。
他的眼中分明有泪。
他们
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外面等着。
他们不像母亲们那样焦急地聚坐在一起,谈天谈地。
他们一定就那么静静坐在角落旁,抽着根烟,不时看着这学校的大门,微微闭一下眼,考虑着自己的孩子是否一切顺利。
他们不说话,只抽着那危害了他们一辈子的烟,粗糙的指间有着烟熏的痕迹,脸上刻着令人生疼的岁月印迹。
他们,是父亲。
我们都体会过,小时候最爱的还是他们。
他们什么都会,会骑着那“吱呀”的老坦克,戴着我们去天南海北;
他们会抓蚱蜢和金龟子,然后让我们骑坐在肩头,到处炫耀我们的成果;
他们会在六一节的时候,带着我们往人群堆里挤,在已经闷热的天气里,排着长长的队坐过山车。
我们从不担心会受伤,因为他们无比强大,好似棵树,生扎我们心里。
即使我们只知道儿童节与母亲节,即使我们有悄悄话只跟母亲说,即使我们从未对他们说过爱。
他们依然无欲无求,用极少的语言云表达他们那温暖的爱。
我们如今是否知道他们的生日?
知道他们的鞋码?
知道他们最大的心愿?
……也许我们只知道自己,知道他们会烧我们最爱吃的菜,知道他们会在我们的生日时送来最贴心的礼物,知道他们要我们好好读书……
他们的伟大与爱是默默的。
他们会在母亲焦急打电话找晚回家的我们时,默默地在小区门口等我们,我们一定看到了。
他们会在我们摔倒时,默默站在旁边说着:
“自己起来。
”我们一定看到了。
他们让自己坚强而无私。
在四川地震时,北川中学的操场上,躺着一具具孩子的尸首,他们则压抑着无比的悲痛,扶着几近崩溃的妻子,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而另一群父亲,他们肩负重担,在灾难之地救死扶伤,他们听着自己孩子致来的问候,微仰起头,努力让自己的思念不表现出来,说着:
“别太想我,我很好。
他们,永远如此沉默,不让我们看到悲伤,不让我们看到眼泪。
他们把他们的一切都给予我们,却从不说爱我们。
他们是父亲,伟大而隐忍。
他们是父亲,这个世上最爱我们的男人。
也许,我们出考场时,该给他们个拥抱,我想他们一定会尴尬一下,然后直至老去,也铭刻于心。
站在车站的门口
车站,一个不断上演着离别与欢聚的舞台。
这幕离别与欢聚之戏的主人翁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不变的是,这是同一个站台。
戏剧的主人翁在变,有一天,我就成了这部戏里的主角。
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一个满是喜气和生机的季节,同时,在我眼里,又是一个失意的季节。
一天,爸妈一大早就起床忙里忙外地收拾东西。
还处在梦乡与现实的过渡地带的我,忽然依稀听到了一丝啜泣。
我睁开朦胧睡眼,发现在昏暗灯光下亲爱的母亲的脸,挂着一些泪水,写着一脸忧伤。
我爬到母亲怀里,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话。
倒是一向沉默少言的父亲开口了:
我们今天要到外省去打工,一年可能才回一次……我当时就哭了,因为不想爸妈离开。
但是这些都于事无补。
奶奶拉着满脸泪痕的我,站在车站的门口,和妈妈、爸爸道别。
然后便目送他们踏上汽车。
汽车缓缓启动,渐渐地成了点,渐渐地消失在大雾的清晨,只留下泣不成声的我和奶奶站在车站的门口……从此,车站便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时不时的会站在车站的门口,愿远去的车能带去我对母亲父亲的祝福,愿回来的车能为我捎来父亲母亲的音讯。
我会站在车站的门口,继续着我离别与期待欢聚的车站之戏。
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就掉,掉了之后又长。
这个世界一直在变,而站台的戏却没变,它依然在上演着。
变了的,依然只是主人翁。
十多年前送别的我成了如今远去的人,十多年前远去的父母成了如今送别的人。
每一次返校的清晨,母亲总是会像当年远去一样的早早起床,为我收拾行李,为我准备早餐,一切完毕后便送我到车站,来继续这部没有结局的戏。
千叮咛万嘱咐:
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多吃饭,少喝冷水……总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唠叨”,一种让人心田温暖的唠叨。
车走了,透过窗,虽然外面光线暗,但我却分明看到了母亲眼里的不舍,以及泪汪汪的眼眶。
离去了,便是无限的不舍与怀念;
待到归来时,眼中是一种欣喜若狂的兴奋。
但眼睛不管是在离去还是归来时总是湿湿的。
站在车站的门口,祝愿远去的人一路平安;
站在车站的门口,等待思念的人平安归来。
我的心里有一个车站,一个不断上演离别与欢聚的车站。
我会一直站在车站的门口,去送别,去祝福,去等待,去欢聚。
守候
经过数十天的不懈努力,系列电缆偷盗案确认与他有关。
警察们得到线报,他的妻子即将临产,他很有可能会出现在产房。
李队长带着小吴大刘提前守在产房门前,果然,失踪了很多日子的他风尘仆仆地赶来。
警察们都很兴奋,想扑上去抓住他,然后就可以像拉住萝卜缨牵出大萝卜一样把偷电缆线的团伙一网打尽。
案子结束后,李队长要给老伴儿补过个结婚纪念日,结婚整整30年了,老伴儿跟着他吃苦受累还担着心,每说起这些,铁汉似的李队长眼圈儿都泛红;
小吴要跟女朋友约个会,再不见个面,离散伙就不远了。
这都是小吴处的第五个女朋友了,再不成,小吴就成剩男了;
大刘要给孩子开家长会,孩子说都快小学毕业了,他们班主任都不知道老爸长得是方是圆,还以为他是单亲家庭呢!
大刘说,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怎么也得见老师一面。
可是,在行动的前一刻,大家发现医生正面色严肃地跟他说些什么,他在单子上签字,接下来是医生护士紧张地进了手术室。
他颓然蹲在地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大家面面相觑。
李队长悄悄走出去,给小吴大刘发了条短信:
我在产房门外等过孩子出生,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咱们再等等……
看了短信,大刘咧嘴笑了笑,他也有过这种经历。
小吴撅了撅嘴,不抓,万一煮熟的鸭子飞了咋办?
但命令就是命令,还是守着吧!
3个人远远地看着他,个子不高,穿着也很平常,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如果不是犯了罪,这该是个既紧张又幸福的时刻吧!
从医院里打听到他的爱人是高龄产妇,心脏也不太好,很危险。
从早上8点一直等到下午4点,他在产房门外走来走去,偶尔长长地叹口气,一刻也没有离开。
同样守在医院里的还有躲在暗处的李队、小吴和大刘。
他们饥肠辘辘,很多天夜里蹲守,人困马乏,如果能吃一顿热乎饭菜,再美美地睡上一觉该有多好。
但是,大家只能守候在产房门前。
下午4点,产房里哇地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男人快步走到产房门口,搓着手,脸上却是笑意。
小护士出来,高声说:
是个男孩。
只是你爱人还处在危险期,你要好好照顾!
小吴的心咯噔了一下:
是啊,整个生产过程,怎么不见他的任何亲属呢?
如果抓了他,那产妇和孩子怎么办?
没办法,谁也不能让一个刚刚临盆还没脱离危险的产妇亲眼目睹丈夫被抓的惨剧。
如果那对母子出了意外,李队说,我们会自责一辈子的。
那就再等等吧,反正都守了那么多天了,不在乎多这一两天。
李队跟小吴大刘碰了一下头,分配了一下任务,两个人盯着,一个人去吃饭,休息。
3个人轮换着。
这一守就是6天。
每天,他熬了鸡汤喂她喝,抱着孩子傻傻地笑,甚至整夜整夜守在妻子孩子的床前。
他跟最合格的丈夫最慈祥的父亲没两样。
只是,他犯了法。
那一天,小吴吓坏了。
他去菜市场买菜,到了菜市场,他三转两转就不见了。
小吴立刻慌了神,如果发现了警察正在跟踪他,他逃跑或者出了意外,案子又没了线索,怎么对上级交代呢?
更重要的是产妇和那个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谁来照顾呢?
还有产妇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那一瞬间,李队甚至对这几天按兵不动有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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