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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走,我们今天到仁和店去”,听说,到了仁和去,我喜得跳双脚,因为仁和店有一个很富裕的姨妈,我每次去,她买油条、麻花、粑粑、包面给我们吃,使我们大饱口福。
虽说,老月母子生的我,但我从小很聪明,如每年春节期间,划彩莲船,玩龙灯和插秧时妇女们,唱的一些民间小调,我一听,就慢慢模仿学会了。
随着年纪长大,常常问母亲话也多了,在五岁多时,一天晚上,我和母亲睡在床上,我突然问母亲:
“妈妈,别人小孩都有伯伯(指父亲),怎么,我没有呢?
……”母亲听了,她紧紧把我抱在她怀里,她的热泪滴在我的脸上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
“儿呀,你愿不愿意听妈妈讲过去呢?
……”“妈妈,我愿意听,你就讲吧……。
”
原来,我们姓童的祖籍是湖北随县淅河马坪蒋童家老湾,父亲童宗福,由于当时世道不太平(社会动乱),家庭贫寒,父亲八岁就跟着祖父母和家庭其他人逃难,有的到安陆县的木梓树,祖父到京山县、天门县湖乡帮人挑士、填台基,祖母给人纺线织布,八岁父亲给人放牛,换些粮食和钱养活家人,后来汉江堤溃口,汉江平原一片汪洋,不仅淹死外地逃难的,本地的老百姓也死得不少。
祖父母又引着家人向东逃难,到了应城王家庙帮助盐老板下到几丈深洞里拖篮板石,早晨不见太阳上工,晚上不见太阳收工,由资本家和工头层层刻扣,累死累活,弄的血汗钱还糊不住嘴,特别令人伤心的是资本家不顾劳工死活,劳动安全条件极差,有的塌方将劳工埋在盐洞里,他们又不闻不问,劳工纷纷提出强烈抗议。
后来虽然把遗体搬出来,由于被盐水浸泡过,一具具遗体仿佛像盐腌过的腊肉,令人心寒。
好在祖父和父亲在洞口,才避免死亡。
于是祖父继续向回乞讨,结果讨到京山县大栗树茨墩,这里老百姓见到祖父拖几代女的深表同情,就留他们在这里暂时落脚,在茨墩和刘家湾对门山岗,都葬过姓童的先辈,解放前,清明节我和二哥去上过坟,后来经人引荐搬到一山之隔的仁和店东南方五华里的芦家松林落藉,大约有一百四五十多年历史了(没有经过考证)。
母亲姓周,与京山仁和店一河之隔安陆县天源乡漳河村人,这个地方人多地少,娘家人口多,每年收入糊不上嘴,经媒人介绍就与我父亲订了婚,十三岁时娘家就将她送到童家当了童养媳,说起童养媳,母亲讲,公婆是一个会纺织会操持家务能干人,每天纺织到深夜,对儿媳管教非常严格,母亲讲,公婆要我学烧火、做饭,由于身子矮,公婆搬个小板椅叫我站在上面炒菜、做饭,有时将菜饭未做好,又挨她立拐(用手打),不知道暗里哭了多少,有时借故回娘家向自己父亲诉说,父母劝:
“姑娘,因为我们家穷,京山县那里田地多,好谋生,等到你们圆了房(结婚后),就会好些……。
”人们常说:
“十年嫌十年磨,再过十年当婆婆。
”母亲说:
公婆管得严,也使我学会了许多操持家务本领,如纺织之事等等,到了十五岁时就圆了房(结婚),婚后一直未怀过小孩,公婆有时就指桑骂槐:
“养猪还下猪娃!
”左右邻居暗里,也议论纷纷,给母亲精神上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老天爷有眼,直到一九一零年十九岁,母亲终于怀了孕,同时祖母也怀上了小孩,这时左右邻居又纷纷议论:
“看姓童的婆媳那个先生呢?
……”辛亥革命推翻满清,是特大新闻,在芦家松树又传出一件新闻“姓童的媳妇抢先生了一个儿子……”,这一喜讯,传到娘婆二家和亲朋好友,在“做三斋”时大伙高高兴兴,给这个小孩(就是我的大哥童传仁)取一个乳名叫“争前”,打从这以后母亲相继生了二哥、三哥、两个姐姐(其余两个哥哥夭折了),从此,孤名小姓逃难姓童的,在此不仅落脚,而且置了一些家产,买了三、四石田,过上了人丁兴旺的生活。
第2章在死亡线上(之一)
俗话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自从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日寇侵占了我国的东三省,前方战事迅速传到后方,引起了社会动荡,街上经常发妖风(炸集跑反),种田也惊惊慌慌,特别是令老百姓坐卧不安的是,有些流氓地痞,他们不劳动,晚上穿黑衣服,戴上“狗钻洞”的帽子,成立所谓“扛子队”进行抢劫,如牵耕牛、赶生猪,盗钱物和粮食等等,我家地处两条乡村大道,一条是由马河通往应城杨家河,另一条是随县通往应城县,为了维护自己的家产,绅士们召集村民商量,议出几条办法:
是一搞“户户通”(即墙壁打通),有人打劫,互相接应。
二是搞“村村联”,一塆有事敲锣击鼓,其它塆的人迅速赶来救援。
三是轮流“打更”,“守夜”与“放哨”。
四是自备武器,如长矛、大刀、三眼冲等等。
尽管想了这么多办法,一场更大的灾难却降在我家里了。
一九三七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后,蒋介石数十万军队在日寇面前一枪不发,打败了的官兵成群结队丢盔卸甲向大后方逃窜。
另一方面,却颁发了《抗战征兵法》规定,家有三子抽一个,家有五子抽一双。
一九三七年九月的一天,天空下着小雨,国民党员百家保证(保长)谢国森,头戴礼帽,身穿长袍打着一把洋伞,手扶文明棍窜到了我家里,他假惺惺喊了一场我母亲:
“幺姐,你日子过得还好吗?
……”母亲连忙起身说:
有谢先生和乡邻的多方关照,日子过得还好,接着给他倒了一杯茶。
“幺姐,茶都不喝了,上峰有旨,眼下国乱当头,匹夫有责,你有四个儿子,本应抽一双,念你丈夫走得早,本保确定你家老大童传仁去当差打东洋人……”
母亲日夜担心事终于来临,他一听倾刻,晕倒在地上,还是十四岁大姐,连忙倒了一杯热茶,把母亲灌醒过来,她双膝跪在地上哭,战战惊惊,给谢国森连磕了三个响头说:
“谢先生,传仁的父亲走得早,您积德,全家生活就靠他支撑……”,好话说那么多,谢国森翘起二郎腿,鼓起一双浓泡眼,恶狠狠地说:
“老大不能去,就叫老二童传义去顶替吧!
……”说完就溜了。
俗话说“手掌手背都是肉”,老二才刚完婚,叫他去还不是拿刀割母亲肉,全家人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孤名小姓的童姓,在此地落了户,仍然像失去同伴的孤雁,又有谁来同情呢?
过了几天一个下午上中山乡来了两三个乡丁,扛着两支缺胳膊断腿汉造,拿了一根绳子,将二哥童传义五花大绑的抓走了,全家哭得更伤心,一连几天饭都没有吃,大哥向母亲诉说,有钱有势有五个儿子,他们出钱买通乡丁,乡丁为了完成任务,下乡抓“非丁”,看来在此地住不下去,于是,决定大哥大嫂二嫂三哥大姐五人搬到安陆县漳河村舅爷那里去住,母亲带着小姐和我到谢家湾去住,虽然在谢家湾住下,她不管天晴天阴下雨刮风,每天很早起床,煮点粥叫我们先吃,她独自一人跑回老屋(相隔一里多路)到湾前湾后看,是否有人偷了自家柴草,是否有人砍自家树林,最后到门前山岗上坐在父亲坟头上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诉:
“孩儿爷你太狠心了,走得早,把一家人的生活担子交给我啦……。
原来,这年冬给三哥圆房办喜事,结果将三哥过继给四舅爷他们做儿子了。
由于国民党军队残兵败将路过上、下中山乡丢了许多武器,上中山乡以石修武、谢民汉、芦奎门为首的“地头蛇”,以抗战为名成立了所谓的“团防局”,下中山乡以刘文轩、刘公振为头子的“地头蛇”,也借抗战为名成立了所谓“乡保队”,并且刻版印刷伪钞《白条》。
历来上下中山乡常常为水份、山界、联姻等等问题,过去是嘴巴打《文官司》,现在有了枪,就打起《武官司》,民间传出一首歌谣“文官司与武官司,都没有群众的好日子”。
一九三七年十月份,一次下中山乡队长刘公振趁秋天,有雾,鸡叫三遍,就带人去袭击仁和店团防局,结果被打败,在后撤的途中,恰巧两个嫂子回来有事,先将我的二嫂子和耕牛等抓走,因为二嫂是大栗树的人,请人保放回来了。
仁和店团防局谢民汉贴身副官谢可宗追赶刘公振时,窜到芦家松林将大嫂侮辱了,大哥闻讯他揣了一把鬼头大刀要与谢可宗拼个死话,经过母亲多次做安慰工作,大哥捶胸跺足的吞下了这一苦果。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被抓去当壮丁的二哥童传义突然跑回来,这一喜讯给母亲全家人是一个很大安慰,二哥向家人诉说去回辛酸,那天将他送到宋河,第二天押送到京山,送到汉川,一路上吃不饱,连上厕所都有国民党士兵跟着,由于日寇军用飞机经常到汉口、汉川侦察,吓得国民党官兵各自逃命,二哥趁机逃出虎口,原住在舅爷家里哥嫂也回来了。
一九三八年古历四月份正准备插秧时,保长谢国森又窜来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幺姐,恭贺你呀!
你老二童传义私自开了小差,上峰还在追查,还是我这个小弟,看在本乡本土面子上,给你瞒下来,不过为了打东洋兵,仁和店团防局还缺几个人,就叫你老二传义去吧……”,母亲听了,又是一阵大哭,听保长口气不去是不行的,仁和店离家近,苦命的二哥又到仁和店团防局当团丁去了。
一个中年丧夫的妇女经过上述一系列打击,终于于一九三八年五月份病倒,她在临终以前,对家务作了种种安排,最使他放心不下的是我这个“老九”,跟哪个一块生活,在她看来:
老大传仁脾气温和,于是,她再三叮嘱:
“传仁呀,你是长子,两个妹妹一个小弟,
就靠你把她们拉扯大呀……”,接着又喊我:
“金元,我死了你莫跟老二传义一块生活,他脾气爆燥,会经常打你的,你就跟老大传仁一块……一块生活。
"
说完后,就断了气。
最令人可怜的是被谢可宗侮辱过的大嫂子汪氏,整天闷闷不乐。
在刚办完母亲丧事不久,她也跟着婆婆走了,接着又有两个侄儿女,也相继夭折了,左邻右舍暗地,纷纷议论“姓童的今年一个月死了四个人,发了‘人瘟’?
”。
自从公安寨战斗后,抗日烽火从石板河燃烧到了大山头,以石修武、谢民汉为首的团防局,被抗日武装冲垮了,在仁和店当团丁的二哥童传义也回家了,大哥童传仁为了报仇,经程教智介绍秘密的参加了地下党,一九三八年九月份正式脱产参加了京山抗日独立营,十一月十五岁大姐出了嫁,新姐夫哥被石修武抓去当壮丁,他开了小差,被抓回去打死了。
一年前全家十一口人,现在只有五口人了,全家生活就落在二十三岁二哥二嫂肩上了。
第三章在死亡线上(之二)
俗话说:
“长哥长嫂当爷娘”,原先准备跟着大哥生活、读书,现在都成了泡影了。
母亲担心二哥脾气爆燥会打经常打我的,后来这种担心变成了现实。
二哥童传义,他生于一九一六年,从小上过学读了几年书,他又不用心,上午老师讲的课,下午忘了,今天上的课第二天忘记了,于是父亲叫他小名“德海,你不愿意读书,就在家里学种田吧……”。
说起种田,他遵照古训:
“三教九流固好,唯有种田为高。
”他在父亲和大哥帮助带领下虽然年轻,学会了不少的农活本领,农活最难的莫过于耕种和整田下种。
在日寇占领了上海、南京、武汉,引起了社会为更大的动荡,在这种恶劣形势下二十三岁二哥二嫂抚养小妹小弟真是操尽了心血,为了一家人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来不休息,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
一九四一年大天旱,他引着十三岁小妹去吃“大户”(集体讨米),一年四季锄头镰刀千担不离肩,一九四三年他患了九死一生“天花”疾病。
在那个年代,连大米饭都没有吃的,还谈什么营养呢?
在脸上结巴壳末脱落,他就开始劳动,所以使他破了相,由于过度超负荷劳动,使他得了痰火病(劳伤)经常吐血,即使这样,他仍然挑一百二三十斤柴火到仁和店、双合店、桑树店去卖,换一些萝卜、白菜、麻碗豆参着吃,“菜是三分粮,不吃饿断肠”。
我们家一年四季有野菜,什么“古牛蔸,麦油豌,锯子草,黄金叶,葛腾花”等等。
再说二嫂李,她是一位贤妻良母,在芦家松林一带无论农活,还是针线活她都能拿得下来,她跟二哥一样,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清早下田,很晚才收工,既要洗衣烧火,晚上还要缝缝补补,一忙到深夜,有时慢了一点还要挨二哥的打骂。
一九四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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