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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马上就会被警察象拧一只小鸡似的给提了出去。
黑皮鞋踏着沉闷的脚步,向“屁股”逼近。
“喂,这位,请您——”
“乘警同志,是这样的……我想买卧铺,没买到。
这不,买了站台票进来了,我正想问去……”
“得了得了,别给我玩儿玄了——走,补票去!
”乘警把“屁股”提起来,交给了小白脸列车员。
一只黑皮鞋往我身上揣了一脚,电滚儿在坐椅下一晃:
“好嘛,一个排!
”他感冒似的鼻头重浊地响了一下,吓得我一哆嗦。
好在黑皮鞋见惯不禁了。
只是我的小腿肚上被什么玩意儿咬了一口,疼得我连喊了他妈二十来声“阿弥陀佛”!
随后,我背诵了一遍某诗人的诗,聊以自嘲:
“雪花的吻∕带着一个季节的柔情∕走进春天∕生命的崇高∕莫过于在愉悦中∕消失了自己的灵肉。
”哦,诗,我想起了度冷丁,一种会上瘾的的止痛针。
这许多年来,我倾家荡产,玩儿他妈的狗屁诗,却连一个泡泡儿都没有蹦一下,如今落魄潦倒成了这副模样,哪位认得我是玩儿诗的?
人生,有时确实象一条弹性极强的皮筋:
你呆在原处,也许是轻松的;
而离去,为你的一点理想而抗争,则愈益显得艰难和沉重。
不过,轻松是人的本能要求。
我需要一种非理性的轻松。
我从硬坐椅下钻出来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二点了。
“屁股”的位子还空着。
那位“红皮鞋”小妞斜靠在窗前睡着了。
她的眼圈儿涂得很黑,脸上飞红扑面,咂动的嘴角涎水横流,那模样怪叫人想摸一把的。
我赶紧脱下西装外面套的黄军装,塞进提包里,顺便拿出一本书来,心里却他妈乱七八糟的。
我可能天生就有一种讨好女人的本事。
这全得力于尼采大师的谆谆教诲。
“扑哧!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捂住嘴傻笑。
“你嘲笑我?
”我的小白脸象碰在一枚鲜艳光滑的雨花石茬口上。
她怪异地伸了一下舌头,盯住我直乐,头象秋千般优雅地荡了荡。
“我、我要发火了。
”其实我他妈早抗不住睡意,耷拉着脸上的调情器官了。
“我觉得你的红领巾很漂亮。
”她忍住笑,很正经地指着我说。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的领带结垮下去吊着,衣领向上竖着。
我的脸顿时变成了紫茄子,回敬到:
“小姐,你一定会赞成我的说法,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流口水,肯定肚子里有蛔虫!
“你——坏虫!
”她羞愤地跺了一下红皮鞋,脸蛋儿象一朵灿烂的太阳花,“只有我妈才这么说呢……你、你算哪把勺?
”她恢复了少女的矜持。
“我嘛,无可奉告,不过……”我车开脸,搜索枯肠,想找一句罗曼。
罗兰或者亚里斯多德什么人的话去镇她一下,可这该死的记性实在是太差了。
“我猜你,一个逃犯!
”她大惊小怪地一嚷嚷,我他妈吓得一激愣。
这时,有人站起来直往这边瞅。
眼下,我的处境还真和逃犯差不多。
“不过,我是很崇拜史。
泰龙的;
而你,也不必自作逃犯!
天啊,这小妞真象一架爱克斯光机,照得见我翘尾巴。
我打心眼儿里佩服放彩色屁的那位爷。
“喏,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我掏出记者证,里面夹着刚从私人印刷所弄来的那破玩意儿。
“啧啧,记者!
”她的惊讶和赞叹有些夸张,眼神却特亮:
“我打从娘肚子里出来,还没见识过您记者呢……不过,我对农村文化报不感兴趣!
”她嫣然一笑,轻抛刘海,转头望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树影。
我他妈突然有一种想把她的耳朵揪下来的冲动。
但我尽量表现得象史。
泰龙一样,随口说道:
“您很幽默。
我觉得这幕蹩脚戏再他妈演下去,我非露马脚不可。
我又捧起那本皱巴巴的《文学概论》,可感觉眼睛老不对劲。
她那种直率火辣的直视,简直要命;
它会让一肚子坏水的混混儿们抖干净了才敢迎上去——这可能是我的职业感觉。
“小妹,我得告诉你,别乘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用眼光偷东西。
”我佯装生气,合上书,舒展双臂,作几动太极招式。
她猛地哈哈大笑,泪花直淌,把檫下的泪水向我摔来。
我连忙用书挡住。
她一把抓过我的书,扔出窗去。
我心里一惊:
这小妞该不是脑袋有毛病吧?
她快活地眨动了几下眼睛,从提包里拿出了苹果、香蕉、腌鸡、啤酒什么的,摆在我面前:
“我请客,可别问为什么。
后半夜,是我拉网的时候。
我们谈了很多。
她说她是北大中文系大二的学生,受金钱的诱惑,与一个做军需被服生意的爆发户倒爷双飞双栖了一年,把文凭玩儿完了,可又不甘心作陕北黄土窝里的乡下媳妇。
她说她“老爷子”专门在清纯浪漫的中学和大学生身上找感觉,把你舔干净了,就象扔鸡骨头一样。
她边说边扔鸡骨头。
她说她走了一圈儿,还得回头找读书的,但希望有人读她生活的那本书。
她的泪眼在灯光下楚楚动人。
她抓起开水盅一口气灌了下去。
她说“老爷子”丢给她两万元,颠儿了,和一个高中生搭档,要搞一个什么“乐乐私立电视剧艺术中心”。
她只好去合肥肿瘤医院找她姐。
然后,把那两万元玩命钱折腾光。
我说我是合肥人,回乡下去看我姨。
我说我目前在一个民办报社混饭吃,不定哪天给炒了,人生真没意思。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我说这是李白的诗,很合我的胃口。
我们说着,打着哈欠,头碰头地趴在了窗前的小桌上。
二
早上九点钟,我们在合肥站下了车。
我玩了一个小花招,混出了检票口。
她已等在那里。
她突然邀请我作他的向导,去逛逛合肥。
我他妈心里直发毛,连合肥的市衙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提议去黄山更来劲,那里层峦叠嶂,浓荫密布,到那里有小鸟归巢的感觉,特适合纯情男女。
”她盯住我一动不动。
那长而弯弯的睫毛下,一汪秋泓,如柳下幽泉,放射出迷幻醉人的异彩。
“咋啦,您头晕?
”我竭力表现出童男的清纯,可我他妈办不到。
我条件反射地把一张臭嘴凑了上去。
“啪!
”她叉开五指,热辣辣地给了我一个嘴巴,“德性!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狗娘养的小骗子!
”她盯住我,泪眼迷蒙,咬牙切齿道。
“得了,你他妈别以为自己是十八花龄的小可怜啦……我告诉你,你不值钱!
”我站在三环路口的招呼站前大喊一声,我觉得这小妞撕开了我的本来面目,真他妈窝火。
“我、我就这么不值钱吗?
”她傲气顿消,可怜巴巴地靠近我。
也许,女人最伤心的事,莫过于被身边的男人鄙视。
“是的,和我一样,臭!
”我一把搬过她的头,抱在怀里。
我们手拉手地走在立交桥旁边的街心公园里,找了一条长凳坐下。
她拉过我的手,捂在她的胸脯上。
我热血喷涌,双手象着了电一样,紧贴在那两团高耸的尤物上,动感十足。
她发痴地望着我的眼睛,眼里弥漫起一团潮湿的雾气。
我敢打赌,她绝不象那种放荡的女人。
“我要象你一样敞开心怀的大衣∕捍卫和抚育夏天的友情∕不会再忘记复信∕忘记灌溉∕还将寄去海边蓝色的阳光………”我象唱安魂曲一样,念叨着张真的《冬之曲》。
她在我的面前变成了一簇浓香扑鼻的白玉兰,这全得力于我的催眠诗的奇效。
不知什么时候,她解开了绣着绿荷的白丝衬衫,轻轻地拉开了粉红的乳罩背扣。
那两只雪白的乳房高傲地展现在我的眼前,隐隐看得见那条淡蓝的血管从上面爬过。
我他妈头都大了。
我以熟练的动作准确地抓住了它们,象抓住了度冷丁止痛针。
那一刻,我象一个饿坏了的婴儿,盲目地用嘴寻找着她的两颗红葡萄,急切地吮吸着那两团雪白馒头里喷涌的欲望。
她抑制不住地咯咯大笑,轻声哀告着:
“轻点嘛,弄疼我了。
要不是在立交桥上人流车辆的包围之中,我俩肯定要玩出火来……
“唔,我真快活!
要不是那扫地的老头坏事儿……”她咬住我的耳朵,用手指梳理着凌乱的长发,扣好衣扣。
“没有一间屋子一张床,真他妈碍事!
”我狠狠地盯住那个故意咳嗽的老头说。
“你的花样那么多,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危险的诗人。
”她拨开面前的万年青树叶说。
“我从来没写过浪漫的诗,这可是你教的。
”我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拧了一把。
“我要找我姐去了,拜拜!
”她摔开我的手,抓起提包,回头作了一个媚人的姿态。
“等等,你告诉我,咱俩亲热一场,你姓什么、住哪儿?
”我装出情人惜别的样子,向她送去一个飞吻。
“姓什么你就甭管了,你哪,回家搂老婆去吧……告诉你,我这是报复他,找找新感觉!
那件令我砰然心动的米黄色风衣飘远了。
当我坐在那重温这不可思议的桃花梦发懵时,她又踅了回来。
她泪水横流,认真地搬起我的头,对我说:
“有一首诗,还记得吗,叫做”默默的情怀“,一个无名诗人汪国真写的,我还记得几句……总有些这样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她捂住脸踉跄而去,秀美的长发象黑瀑布般向我泻来。
在这一刻,我对人性变得多疑起来。
在无以立法的情感世界里,没有什么钢性原则;
丑恶灵魂的附着之下,你会发现我们曾经至真至纯的东西在挣扎……如此说来,美与丑是事物的两面;
只有人为的说教,才会让我们迷失。
因此,我认为我活得自然,我就是美的。
抓起提包,我却傻冒了:
到那里去?
这种迷茫的风刀霜剑般的岁月,我苦苦挣扎,想要找到天涯尽头的缪斯,到头来,我他妈还是一场辛酸的梦。
我决定去找她。
三
找到长途汽车站的时候,也是上午十一点了。
买了两个据说是安徽特产的带肉粽子凑合着吃了。
好不容易挤上了去肥西的车。
满车人都是安徽佬,一片嘈杂,我象是在听土著人吵架。
一个精瘦黢黑的安徽佬吊着车棚上的把手,热情有余地凑了上来,一只手搭在我的右肩上,而我却感觉左胸口袋有点不对劲。
“老兄,你是初来肥西?
”他一脸的真诚。
“唔……你的普通话还不错。
”我对他的夹生普通话放了一个马屁。
“你走亲戚?
”他的左手缩了回去。
“是的,我在外面读书,法律系的……钱用完了,找我姨拿点去。
”我按捺住一肚子的火气说。
“就是,没事儿用钱干嘛?
”他挥挥空空如已的手,大概表示赞成。
我掏出记者证里夹着的车票,向他请教附加费是什么意思。
他大约发现了什么,脸色陡然煞白,说肚子疼,要拉稀。
我帮他叫了停车。
这情形相似于老猫玩儿小老鼠。
我得意地笑了。
我当是放了一个哑屁,他自由了,我也爽了。
其实,极少有人知道,我他妈也是过街老鼠。
想到远在四川某县的煤矿里聊度风烛残年的父亲,干了四十多年的井下工,不就盼着儿子脸面光生、到外面去抖抖陈家的威风么。
在那个打一个喷嚏全镇感冒的山镇农机厂里玩儿铁疙瘩,我最多就是一根火钳。
捣鼓了十多年的诗,象个疯子似的抛开老婆、工作、老爹……每月的稿子一叠叠往他妈无底洞里塞,那帮编辑老爷是在看我的稿子,还是在琢磨别的,只有我每月几吊钱的工资知道。
张易这小子诓我到北京办报纸,不就是盯着我手上借来的两千块钱么?
好,你小子搞我的,我就去搞别人的,谁也不欠。
对了,在我面前言听计从的王兴,不就是我向张易要筷的晋献礼么。
这小子,你把他卖了,他还冲你喊爹。
对于一头猪,你的良心完全是多余的。
往北的地势要平坦宽阔得多。
车外不知什么时候雨雾蒙蒙的。
一排排桉树、一块块麦田、一簇簇菜籽花在车玻璃上模糊起来,拉成了灰、黄、绿三色,有点象印象派画家故作高深的信笔涂鸦。
我想,我可能要弄出一首忧郁的田园诗来……眼下,我的情形简直他妈糟透了:
在报社里,我把廖广林那个杂种的头发扯掉了一大绺,还让他在川棉一厂的地下招待所里吃了一个狗啃屎。
这是一个靠剽窃名人文章而自封副社长的无赖!
在全国各地象雪片般飞来的“会员费”、“投资款”、“赞助费”面前,我知道,我崇高的理想,已将我变成了一个文化骗子。
老子用刀子顶住山西来的管帐的那小子,硬拿回了我的两千元。
还有那个何洁,一个狗屁不懂的小混混,我俩在鲁迅文学院的招待所里关着门扭了起来。
这小子想独吞钢印、公章,没那么容易。
我得乘张易这小子躲学潮回来之前溜走,这小子肯定要找刘为民来跟我算账。
最要命的是出版署的那个被张易挖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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