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冬虫夏草的旅行虫草市场众生相记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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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来自唐古拉山土壤里的小东西,每一根都曾经经历过痛苦的生命历程。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死亡方式,此时,它们都可以成为翅膀上拥有各种花纹的蝙蝠蛾,和破茧的蝴蝶一样,飞翔在青藏高原。
而现在,它们只能僵直地躺着。
在接下来一年里,这个将它们挖出、晾干、带到这里的人,生活水准完全由它们决定。
阿拉把床底下的木头箱子拉出来,打开,在一堆藏饰细软中清理出一块空间,四周垫上厚厚的报纸,把这个布袋子平稳地放在那,然后锁上箱子,推回床底。
等需要用钱时,他可以抓上一把,出门在满街都是的虫草商人中随便找上一个,换来相应的金钱。
只要在明年的虫草采挖季节到来前不要让这个袋子空掉,他们就有相对宽裕的日子过。
他们坚信,这些“尸体”要比货币更保值。
杂多,被称作“中国虫草第一县”。
这个唐古拉山北麓的高原区域,平均海拔4290米,碱性土壤中矿物质金属物质含量丰富,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足,加上适宜的空气湿度,使得这里出产的冬虫夏草以色正、体满、营养价值高闻名于世。
在当地,有“青海虫草出玉树,玉树虫草数杂多”的说法。
每斤1000头的特优一级虫草,80%产自这里。
于是,采挖虫草在杂多成为每户人家一年中的头等大事。
每年5月中旬到6月底的虫草采挖季节,原本有三万人居住的县城,剩下的不足三千。
家里铁锁把门,街头商铺打烊,就连政府机关,每个科室也只剩下一两个留守人员,这些留守人员通常是外地人。
其实,这段时间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情,在玉树,商业活动、日常消费甚至政府政务,一切都停下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等虫草采挖期结束后重新开始。
所有的杂多人的踪迹,都只能在山上找到。
通常是邻近的几家人结伴而行,带着帐篷、被褥、煤气灶和必要的粮食,一起在步力所及的山腰组建起帐篷村落。
以这个临时村落为据点,早上,他们带着青稞面和牦牛肉出发,晚上,带着一天挖到的虫草回到帐篷里。
采挖是个艰难而细致的过程,一整天的时间里,他们需要趴在山坡上,歪头斜眼,透过草丛或积雪,用肉眼扫描着露出地面的棕色子座。
一旦发现目标,立刻用手中特制的小镰刀,围着子座开始挖起,直到被泥土包裹的虫草完整挖出,留给草丛一个鸡蛋大小的土坑。
随着隐藏在草丛中的棕色子座全部被这些土坑取而代之,一山的虫草被收入采挖人手中五颜六色的塑料袋。
然后,他们收拾起帐篷,翻过山去,向下一座山进军。
杂多的孩子可能是世界上收入最高的孩子,十来岁就已经可以跟着父母上山挖虫草了。
由于小孩子个子矮,眼睛尖,往往比父母挖到的更多。
每年这个时候中小学校的“虫草假”,在一定程度上默许甚至鼓励了中小学生加入虫草采挖大军。
因为即使没有虫草假,这些腿脚灵便、眼疾手快的孩子们也会听从家人的安排,为了不放过这一年中最大的赚钱机会而毅然选择逃学。
四五岁的孩子和留在家里的老人,也不是这个虫草舞台的局外人。
老人会带着孩子就近去坡势较平的山上采挖,朝出夕归。
虽然收获不会太大,但孩子们受用一生的谋生本领就从这里开始学起。
除了采挖,他们有义务看守住自己的阵地,这个只对本地人放行的产业,绝对不允许出现陌生面孔。
2004年起,青海虫草采挖区已经明令禁止外地人异地采挖虫草,这里蕴藏的财富只属于本地人。
杂多的规定更为严格,县里的人甚至不能去乡镇采挖。
杂多县境内的跨界采挖,一个采挖季节,每人需要向当地缴纳200元到300元的采挖金。
而杂多县以外的人,这个采挖金的数额可能要增加到几千元,这成为乡镇一级政府的主要财政来源。
“挖虫草的时候,我就是杂多人。
”阿拉每次跟家乡的朋友说起这话,总是带着一丝骄傲。
2007年起,阿拉从玉树搬到杂多,加入了虫草采挖大军。
虽然同属于玉树州,同样操着康巴藏语,但是细微的口音差别常常令路上遇到的采挖者心生疑惑,好几次差点刀刃相见。
每一次,阿拉都能应付过去。
对于一个新来的杂多人,被本地人质疑也很正常。
因为有太多打着虫草主意的外地人想来这个“虫草第一县”分一杯羹。
2008年,阿拉曾经在杂多开了一个洗车行,生意不错,但是最终因为人手不够而停业。
在杂多,2000元一个月也雇不到人,所有本地人都把挖虫草视为惟一的生存本领。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虫草大幅涨价,当地人所有的生活都在围着虫草转。
他们本能地把一年分为挖虫草的生产季节和不挖虫草的消费季节。
没有人愿意去打工。
凭借着一家每年几万元的虫草收入,大部分杂多百姓衣食无忧,过着在他们看来还算不错的日子,而不需要其他任何生存技能。
这些历史上骁勇善战的康巴汉子,生活方式被这寸把长的小东西完全改变了。
七月,杂多的消费季节来临,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市场货源充足,餐馆开门迎客,孩子回到校园。
整个县城在盛夏开始复苏。
二、塑料袋玉树县
玉树还没从地震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即使是最中心的结古镇广场,随处可见残垣断壁。
可供外地人落脚的只有简陋的“帐房宾馆”。
这依然无法阻挡淘金者的脚步,像往年这个季节一样,这里聚满了异乡人。
夏天的结古镇广场,是玉树冬虫夏草的集中交易地,每天天一亮,便有一些陌生面孔照例出现在路口的显著位置,皮肤黝黑的是藏族人,带着宽边遮阳草帽的是回族人。
很多时候,他们看似无所事事,可一旦有当地人手里捧着色彩鲜艳的塑料袋迎面而来,他们就像猎犬看到猎物出现一样,迅速地快步凑上前去。
背在身后的衣袖中露出了他们惟一的“武器”—一把精巧的铜质小秤。
他们都是专门来这里收购冬虫夏草的商人,来自青海、西藏、四川、甘肃的各个地区。
为了让自己的虫草卖上更好的价格,县里的牧民会赶来玉树出售。
同样,为了得到更实惠的虫草,虫草商们也会在这里云集。
塑料袋里的虫草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收购,然后带到各地出售。
这样从原产地到销售地的一买一卖,价格可能涨了近一倍。
一年里,虫草商人一个夏天的收入远远超过其他季节的总和。
如果对塑料袋里的虫草感到满意,双方立刻将手伸在衣服下、塑料袋下或者随身带的毛巾下,通过互相捏手指头来敲定价格,这种古老的秘密议价方式被称作“揣指头”,广泛应用在虫草交易中。
再多的旁观者也无从知道最终的成交价格。
同样在街头转悠的还有玉树本地的虫草商人,他们走的是与这些异乡客相反的路线。
本地收购,运到外地,哪里价格高就往哪里运。
因为对当地比较熟悉,他们经常能拿到性价比最高的虫草。
他们有着非常容易辨认的特征—年龄大一点的一张嘴通常会露出一颗以上的金牙。
上世纪九十年代到21世纪初,金牙消费曾经风靡藏区,一度是身份的象征。
那个年代比较富裕的就是做虫草生意的人,几乎无一例外地为自己当年的风光“镶”上金色印记。
年轻的虫草商人已经不再对金牙那么痴迷了,他们的炫富手段是名牌服装。
每年电视上做广告最凶的国产品牌,就是他们的时尚。
2008年的“七匹狼”,2009年的“太子龙”,都是他们的标识性服饰。
今年是“劲霸”,而且一定要配有闪闪发亮的铜纽扣。
镇上新开张的“劲霸”专卖店里,每天光顾最多的就是虫草商人。
他们包裹在国产品牌西装之下,走在街头,顾盼自雄。
41岁的玉树人索南加措就是穿梭于杂多、玉树和西宁的虫草商人中间的一个。
现在他在西宁定居。
18年前,加措每月有两百多元的收入,那时他在玉树的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是收购和销售当地土特产品,虫草是其中最重要的盈利来源。
现在,他的工作依然是收购和销售虫草,但每年的收入已经超过20万。
2001年,加措离开外贸公司,自己下海经营虫草生意。
从此成为杂多县、结古镇、勤奋巷的常客,游走于这个虫草江湖。
2006年,在虫草江湖中有得有失的加措,被青藏虫草公司“招安”,重新进入较为系统的商业运作。
2008年,他又被西宁刚刚起步的青海春天公司看中,公司为他提供的月薪达到3000元以上。
而此时虫草行业中的同业人员,工资水平不及他的半数。
加措选择了跳槽。
一年后,39岁的加措再次下海。
这一次,他和东家青海春天保持了紧密的合作关系,成为了青海春天虫草供应商中的一员,负责寻找优质虫草资源。
20万元已经是这个行业里这一环节的收入“上限”,这标志着加措已经进入虫草行业的“上流社会”。
但是相对于经济收入上对冬虫夏草的依赖程度,当地藏族人对冬虫夏草的医疗价值的信任程度要小得多。
在他们心中,价格仅是虫草十分之一的麝香占有更重要地位。
许多人相信如果一个村子里有一颗麝香,随着风的作用,整个村庄的人都不会生病。
冬虫夏草对于自小吃牦牛肉、喝不掺任何添加剂的酸奶长大的藏族人,根本没有作用。
他们只是将这身边的宝藏视为天然的、单纯的致富工具。
在玉树颇有名气的卓梅藏医院每天为七八十个病人开出的药方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冬虫夏草。
患有肺病、肝病和肿瘤病的人,他们服用的都是以矿物质和植物为原材料炼制的藏药药丸。
而在北京很多中医院的肿瘤科,冬虫夏草每天都会出现在那些“有身份”的病人的药方中。
为了准确到达这些“有身份”病人的手中,虫草从玉树开始长征,第一站是800公里外的西宁。
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的冬虫夏草集散地,整个城市的空气里都弥漫着冬虫夏草的味道,而且已经形成了完备的产业链和成熟的造假环境。
三、保险柜勤奋巷
如果说虫草采挖被藏族人包揽,那么虫草交易就是回族人的天下。
自古崇尚农耕的汉族人对青藏高原的生态环境有天然的畏惧,很少有汉族人去采挖地收购虫草。
而跟西藏、新疆联系密切,在青海又为数众多的回族人热衷于此。
随着上世纪九十年代虫草价格的节节攀升,越来越多的回族人开始经营此道。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西宁的勤奋巷由土特产品的集散地逐渐演变成冬虫夏草一条街。
现在,勤奋巷是中国所有虫草商人的朝圣地。
大部分游走在虫草采挖地的虫草商人,都以西宁作为中转站,去勤奋巷转转是掌握价格、行情的必修课。
勤奋巷的两旁被虫草商铺挤满。
这些店铺的面积和挂着粉色荧光灯的发廊店面无异,除了破烂的桌椅,在每个店铺角落里,清一色的摆放着最醒目也最关键的设备—保险柜,里面放着各种产地的虫草和用来周转的现金。
保险柜的钥匙一般由老板本人保管,若是合伙开店,保险柜各个小门的钥匙会分别保管。
这些商铺有着各种各样的名字,有的还会有一个粗糙的Logo,更多的是填充在挂牌商铺的缝隙间、没有招牌的无名店面。
早上八九点,戴着回族特色白帽子的虫草商人都汇集在这里,用深浅不一的蓝眼珠盯着过往的人,看到谁有成色好的虫草立刻拉来“揣指头”。
更多的白帽子就拎着装满虫草的塑料袋在街上走,有人要看货立刻就地展开。
当摊开塑料袋验货时,店面老板还要随时提防街上拿着铁丝钩的孩子。
这些孩子成群结队地聚在虫草堆的外围,会用自制的铁丝钩从人缝里把一根根虫草钩走,装进口袋。
现在,这条不足千米的巷子里,固定店铺已经有四百多家,租用巷内小旅店做零星虫草生意者上千人,虫草年交易量近百吨。
每年夏季和春节前的两个交易旺季,虫草日交易量能达到一吨多,日交易额近5000万元。
没有发票,甚至没有账本。
所有店铺只是象征性地交一份固定税额,然后以土特产的名义进行着巨额的交易。
凡是在青海从事虫草相关生意的,必须要跟这里保持联系。
勤奋巷的价格,决定着全世界冬虫夏草的价格,而且每天都在变化。
大一点的公司会每天派专人刺探军情。
单打独斗的炒客经常也会通过朋友了解行情。
勤奋巷的每一次大的价格变动都有可能引发整个行业的地震。
2008年,经历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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