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趣谈端木蕻良对萧红后事安排及半个世纪的牵挂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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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看到妻子的万分痛苦,端木蕻良无奈又去寻找别家医院。
从养和医院出来,端木蕻良一家医院一家医院找去,战后仍然没有营业的。
他从香港东北部,绕山走到香港西南角,来到战前萧红曾经住过的香港最大也是最好的公立医院玛丽医院。
该医院已经开业,虽然也是缺医少药,但条件还相对好些,表示仍可以接收萧红。
两个医院直线距离是40多里,中间阻隔着丘陵。
端木自己走了四五个小时,萧红怎么接过来?
汽车都被当局军管了,医院连救护车也没有。
万般无奈,他决定去找日本记者之类的人试试,这种人应该还有人道主义的怜悯心吧?
可是也很危险,因为这样必须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他和萧红正是人家搜寻的对象。
得到一位叫小椋的朝日新闻社的记者帮助,调出一部车,帮助端木蕻良把萧红转送到玛丽医院。
1月18日前后,玛丽医院也被日军接管成为军事医院,所有的病人统统赶了出来。
玛丽医院的人员帮着端木蕻良把萧红送到了一家法国人开办的医院。
这里的法籍主治医生态度很好,但是也没有消炎药,只能用盐水简单消毒。
当时药品已经是日军第一军需品,全被管制,市面的药店无药供应,萨空了的孩子发了高烧也只能多喝开水。
然而这样的医院几天后也被军管了。
法国医生只得在圣士提反女校设立了一个临时救护站,并帮助端木蕻良把萧红接到这里。
此时的女校除了残损的桌椅和硬冷的铁床,没有基本的医疗条件。
萧红一时清醒一时昏迷,已经完全不能出声。
脓肿的喉头处,涌出带血色的白沫。
端木蕻良无助地给她吸痰,一切陷在无奈的绝望中。
萧红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示意要笔,写下“鲁迅”、“大海”几个字,端木蕻良的心要碎了,“你不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救治你的。
”萧红摇摇头,又陷入了昏迷。
1月22日早晨,萧红陷入深度的昏迷,医生表示该准备后事了。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一点点走向死亡,而自己束手无策,有力使不上,有钱使不上更痛苦的?
这份绞心的痛苦让端木蕻良切切实实地领受了,以至多年来,他无法再来回忆这一幕。
上午10点,萧红,这位与封建理念,与“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国民灵魂,与罪恶的战争抗争一生的反帝爱国女作家,在她登上自己创作事业光辉的顶点后,拼出最后的心力,与世长辞,享年只有31岁。
三、萧红在日军专用火葬场火化
“落花无语对萧红。
”这是在萧红病重中,端木蕻良的怅然之作。
现在在他最需要亲人相依,共渡难关的时刻,萧红悄然无声地走了。
背后是占领军的淫威,眼前是患难妻子的遗体,周遭冷冷清清,朋友们多已远隔他乡了,这份感情的重压,都要端木蕻良自己来承受,他身心极度地疲惫,受伤的心无可名状。
滞港未及走的朋友同事,闻讯冒险来安慰端木蕻良,与萧红作最后的告别。
张学良的弟弟张学铭、原东北军的师长张廷枢和《时代批评》社的同事都来了,并给萧红送了奠仪。
张廷枢惋惜地说:
“花了许多人力物力,竟没能救活萧红……”
当时的市民已惶惶不可终日,死了人无力埋葬便弃尸而走。
街上也时时有中弹而亡或饥饿、生病而死的无名尸体。
占领当局每天派人到街上和各医疗点去收尸,这些尸体不穿衣服,不分男女,搬上尸车集中运到西盘营高街陶淑运动场去埋葬。
那里成了万人坑,尸枕相藉,惨不忍睹。
端木蕻良把仅有的钱藏在贴身的衬衣内,他要在这兵慌马乱、人心惊恐的环境里,尽力去争取给萧红体面地办了后事,要让萧红有自己的尊严。
他请来一位摄影师,为萧红留下最后的遗容,又留下妻子一缕青丝,收入怀中。
第二天一早,他守在萧红身旁,等待与前来收尸的人交涉。
那天也巧,是马超楝亲自来收尸。
他是当时占领当局用的香港政府卫生督察,负责处理港岛地区的尸体和理殓等事务。
那天,他带着工人和车辆来到圣士提反女校,端木蕻良上前说明了身份,请他协助安葬萧红。
正好马超楝也是一个文人,沦陷后迫于生计谋了这份工作,他是萧红和端木蕻良作品的喜爱者。
这样,才把萧红用医院白毡包裹,放在尸车的特别车厢里运走。
他又指点端木蕻良如何向当局有关部门交涉火化的手续。
端木蕻良通过小椋,到日军占领当局的部门办出了死亡证、火葬证和骨灰认领证。
办事的日本人原来也是个文人,会英语,端木蕻良用英文与他交谈,他就客气多了。
当问到骨灰埋葬何处时,端木蕻良用英文提到浅水湾,那人可能是刚来香港,对当地并不熟悉,他不知道浅水湾是香港有名的风景区,根本不能埋人的,但他竟然答应了,签署了许可证,这到给端木蕻良难得的安慰。
香港此时有两个火葬场,一个是给市民用的,管理混乱,需排长队等待,而且是混体火化。
一个是在东区,是日本人专用的火化场。
1月24日,在马超楝的安排下,端木蕻良把萧红遗体送到日本人专用火葬场单炉火化。
印度籍司炉工收下递过来的小费,比较精心地烧殓了萧红遗体。
那时死亡人多,火葬场一天黑烟不断。
不使上钱,烧殓时间不够,火化后的“骨灰可以塞不进骨灰盒”。
当端木蕻良去收骨灰时,那工人说:
“烧得很好,灵魂可以上天了。
”听到这话,端木蕻良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了,此时萧红的灵魂肯上天去吗?
“她”要陪伴他,“她”不放心他啊……
四、萧红骨灰分埋两处
当时战乱中死的人太多了,连骨灰盒也供不应求。
端木蕻良另找途径,他敲开一家古董店,在老板诧异的眼神中,买走两个素色的古董罐。
为着萧红,他的心细到了极点,一改平日对生活马马虎虎不管不问的习惯。
他把骨灰分装在两个罐里,一个,他要实现萧红的遗嘱,暂时埋在大海边;
一个,他还打算试着带走,心想至少在战后,能保住萧红的部分骨灰。
浅水湾,战前是香港著名的海边浴场,现在是日军军事封锁的无人区。
由骆宾基陪同,从住地穿过丘陵山路,步行了几个小时,钻过铁丝篱笆,一路寻找过来。
走到了丽都酒店花园,不远处,有前几天加拿大军人登陆失败被打死的无数尸体,血腥扑鼻。
端木蕻良看中一个面向大海的小花坛,四周是大石用水泥裹砌的围圈,既牢固不易被雨水冲刷,又地点突出,将来易识别寻找,于是他用手指抠石头掘挖出一个坑,把骨灰罐装埋进去。
封上土后,又搬来不少石块堆起一个坟包,中间压住一块木牌,上面是他亲手写下的“萧红之墓”。
从浅水湾走回来,夜月已上了天庭。
为了甩掉日本记者小椋的日后纠缠,端木蕻良在烧殓萧红骨灰后,应香港大学中文系主任马鉴(马季朋)教授的邀请,带着骨灰瓶,躲进了马家。
他之所以走到浅水湾,不用小椋他们提供的车子,正是为了要摆脱他们。
因为萧红死后,日方的真实意图就显然易见了。
在端木蕻良逃出香港后,日方曾向戴望舒出示黑名单,点着端木的名字追问下落。
中国人是讲忌讳的,带骨灰到别人家是犯忌的,而马鉴先生“深谙儒佛学”(柳亚子语),不予介意,给端木蕻良安排了一间向阳的房间休息。
1957年,马鉴教授回忆说:
“回忆16年前,正当兵慌马乱,日寇进攻香港的时候,我与端木蕻良差不多天天见面,而他总是愁眉不展的,正在这个时期,他告诉我他的夫人萧红女士的病状和医院的逼迁,不久他又告诉我萧红女士死了,草草地埋葬在浅水湾头。
我当时亦爱莫能助,只有作同性的安慰而已。
”
端木蕻良根本无法休息。
考虑到逃离香港的一路上,将是无数风险,前程莫测,带着萧红的骨灰,说不定或是会随便埋在半途的什么地方,或是路上丢弃了,与其这样莫不如还是埋在一个地方保险。
这样,第二天傍晚,他抱着另一个骨灰罐,在一位香港大学的学生陪同下,悄悄来到了圣士提反女校。
当他把萧红转移到此时就已经留心了校园的环境。
女校有个后山,树木茂密,他特意选择东北方向的山坡,在一棵不太大的树下,叫那个学生踩锨挖土。
端木蕻良把罐放进去还浅,取出用手向四周和向下掏深了,这才正正地放了进去。
当他精疲力尽坐在一旁,看那学生往里填土,那学生埋了土习惯地上脚去踩实,端木蕻良心疼地叫了起来,把那学生吓了一跳。
“不能踩,用手拍。
”端木蕻良做着手势,那学生明白了,蹲下用手拍打一阵。
端木蕻良再去试试平整度,然后盖上草皮,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发觉了。
他看看四周,记住了那棵不太大的树。
四周是寂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他默祷一会儿,和那学生离开了。
这时,他才感觉脚底刺痛,原来战前换上的新皮鞋,四十几天里已把鞋底磨穿了。
两处骨灰暂时入土为安,端木蕻良的心放了下来,现在他要考虑自己的处境。
为了救萧红,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他的名字已上了日本占领当局要捉拿的黑名单。
他必须离开香港了。
1942年1月末,在之前地下党负责人于毅夫的安排下由王福时的陪同,乘上了“白银丸”号船向广州湾进发了。
端木蕻良久久地站在船板上,望着香港曲曲折折的海岸线,他仿佛看见了浅水湾,看见了那个花坛,看见花坛上的木牌……萧红,留在了香港的土地上,留在了祖国被“租借”出去的一块殖民地上,与蓝天碧海为伴,与朝阳潮夕为友,大地之母收容了她。
可是,她的灵魂会安于此吗?
是不是已陪着端木蕻良一起走了?
还是她留下了他的心,永远与她的灵魂相依偎?
端木蕻良离港后,在船上不断有传闻,说广州湾已被封锁,日军在港口按黑名单抓人;
他又发现有人跟梢,于是借船在澳门靠岸之机,他果断下船,躲过了一劫。
可惜,装着他和萧红的手稿、书信之类珍贵物件的箱子被众多行李压在下面,无法取出。
船到广州湾码头后箱里东西全部散失了。
五、端木蕻良曾有迁萧红墓到西湖的想法
为了保护住浅水湾的坟墓,端木蕻良给上海的许广平写信,一面告诉萧红病逝的噩耗,一面希望她能动用日本友人内山完造的关系,托人保护萧红墓。
据许广平自己回忆,她在上海收到此信时,刚刚从日本占领军的牢狱出来。
她考虑此事很难求内山去做,因为萧红是著名的抗日的左翼作家,一来内山力量达不到,二来也与他不便,因此作罢。
这封信当时也烧了,因许广平自己正被当局严密地监视着。
那些年里,每逢萧红的忌日,端木蕻良自己,或与一两个好友,到野外停食默祭,以这种方式怀念亡妻萧红。
在桂林,他还把萧红生平事迹写成梨花大鼓词,交著名艺人董莲枝去传唱。
并把对萧红的怀念写进《早春》、《海上》、《女神》等多部小说中,成为传世之作。
1942年11月,留在香港的戴望舒、叶灵凤在日本人(可能是那个日本记者小椋)陪同下进入军事禁区,拜谒了萧红墓,墓依旧完好。
端木先生一直惦念萧红的两个埋葬地点。
尤其是浅水湾的,因为那是公开的,又在风景区,很难保留住。
他离港后与滞留香港的戴望舒等友人一直保持联系,显然戴望舒后来会告诉他1942年11月戴望舒和叶灵凤去祭扫浅水湾萧红墓的情况。
现在知道,1944年11月身在贵阳的端木先生又给在香港的戴望舒去信,表示自己现在去不了香港,拜托戴望舒能“分神照料”萧红墓。
当然这个墓是指浅水湾的那个公开的墓地,戴望舒可能也不知道圣士提反女校后山上的萧红另一半骨灰埋葬地。
戴望舒收到信后,于12月20日步行6个小时,来到萧红墓献上一束红色山茶花,代端木蕻良祭扫,并照了相和口占一首诗。
照片和诗通过大公报社转交到端木蕻良手里。
1946年1月22日重庆《新华日报》以《萧红墓照片题诗录》为题予以发表。
这封信特别要注意的还有一点,就是端木先生透露他有把萧红墓将来迁到杭州西湖旁的设想。
这是目前能知道的端木先生对萧红墓地迁移内陆地点的较早的想法。
为什么不是迁到上海鲁迅墓旁呢?
因为这封信是端木先生去世后才看到的,身前他也未提过此事,所以我们不得而知。
大概与当时上海是日伪重点占领地区,行动限制严重;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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