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研究关于壮大中产阶层扩大内需推动经济转型的思考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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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关中产阶层的名称有所不同,如“中产阶级”“中间阶层”“中间层”“中等收入群体”等。
本研究认为,这几个说法虽然用词不同,但其所指代人群具有很大的相似性,大都是指在社会结构中处于中间位置的群体。
为此,本研究用“中产阶层”来指代这个群体。
要说明中国中产阶层的规模有多大,首先要界定哪些人属于中产阶层。
谁是中产,如何界定,这个标准要首先明确。
国内关于中产阶层的界定存在较大分歧,由此导致对中产阶层的规模估计也很不相同。
国家统计局2005年将年收入在6万~50万元的城市家庭定义为中等收入群体。
2010年,将我国居民三口之家的绝对中等收入标准调整为8万~40万元,2015年调整为9万~45万元。
按照其2015年的标准,我国中等收入家庭占比约为24.3%。
中国社会科学院李春玲按照职业、收入、消费及生活方式、主观认同四个方面分别和综合界定中产,其综合标准估计我国中产在2003年只有4.1%。
李培林、张翼使用2006年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数据,从收入、职业和教育程度这三个维度来研究中产阶层,认为只有12.1%的全国人口属于中产阶层。
由陆学艺先生领衔、笔者参与的“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变迁研究”课题组根据2005年国家统计局1%人口抽样的数据,按照职业分层计算的中产阶层则达到21.8%。
我国改革开放的巨大成绩,带来中产阶层的不断壮大。
但理论界对这个问题长期争论,没有形成共识。
社会学家们仍然在讨论中产阶层的标准问题。
李路路认为,中产阶层问题不是规模问题,也不仅仅是收入或财富分布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关系的问题。
边燕杰则认为,中产阶层是那些拥有较高文化水平、中等以上收入水平、从事白领职业、具有消费品位的群体。
李春玲仍坚持多元标准,认为定义中国中产阶层,职业是比收入或财产更重要的指标,但是,白领职业也未必确保一个人能获得中产身份,要更准确地划分中国中产阶层,需要多元指标。
二、经济标准尤其是消费标准是界定中产的重要指标
每一个标准都有自己的现实出发点和理论关怀。
对于世界经济来说,一个庞大而有购买力的中国中产阶层,是最重要的结构性变量,是全球经济复苏的重要支撑力量。
中产阶层的崛起,对于我国扩大内需、进行供给侧改革,是最重要的社会结构基础。
从这一点来说,依据经济标准,特别是消费标准而界定的中产更具有现实意义。
其实,从中产发展的历史看,经济标准也是非常重要的。
中产阶层最早出现在近代以来的欧洲,是指处于贵族和贫民之间的阶级。
主要是新兴资产阶级,以及小业主、小农场主、小店主以及拥有土地的较富裕的农民等。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随着白领职业的兴起,小商人、手工业者等老中产阶层逐渐减少。
白领作为新中产阶层,开始在欧美和亚洲等工业化国家快速增长。
在工业化和后工业国家,服务业日益壮大,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新的中产阶层。
以美国为例,美国有广袤的土地,没有经过封建社会,缺乏像欧洲那样敛聚财富的上层贵族阶级,因此,在工业化之前,美国就是一个中产社会。
当时的老中产阶层,包括自由农场主、店主和小企业主,曾占到总人口的80%。
在工业化的进程中,美国曾经经历了一个短暂的老中产减少、两极分化的阶段,但之后,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随着工业化的完成,新中产阶层的兴起,美国中产阶层的比例又开始上升。
美国著名社会学家米尔斯把白领看作美国的“新中产阶层”。
认为新中产阶层包括专业技术人员、职业经理、学校教师、办公室工作人员以及在商店内部和外部从事推销工作的人等。
这个新中产阶层与老中产阶层一起,共同构成了介于上层(贵族和富人)和下层(从事体力、半体力劳动的工人、服务业人员)之间的中产阶层。
在米尔斯的笔下,白领不是衣食无忧的有闲阶层,而是在各行业兢兢业业、靠薪水生活的工薪阶层。
这个阶层内部差别也是比较大的。
最早从理论上关注中产阶层这个问题的是马克思。
马克思认为,中产阶层是介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阶层,包括小工业家、小商人、小食利者、富农、小自由农、医生、律师、牧师、学者和为数不多的管理者。
对于我国来说,中产阶层的崛起是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结构的最大变化之一。
学者们现有的对中产阶层的界定,诸如教育、品味、生活方式等,对发达国家的中产来说的确是重要的区分标准。
但是对于我国来说,短短几十年的发展,即使是最富裕的人,很多人也是从穷日子走过来的,用教育、品味、生活方式等文化的标准来界定还为时过早。
现阶段,富裕起来的中产阶层正在培养和形成其阶层品味,但养成的重要基础仍然是经济条件。
换言之,那些并没有形成中产阶层品味的人,从经济条件上看他们依然要划入中产阶层的行列。
这是由我国现阶段的发展水平决定的。
一般来说,职业分层是现代社会最主要、最可靠的分层标准之一。
近十年来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和房地产大发展的过程中,一些城郊居民因为土地拆迁获得了大量的现金补助和住房,有些人因为投资房产、股票等获得了一定的财富,他们可能有些没有长期的正式职业,有些从事网店等非正规就业。
在职业分层上他们可能并不属于学术界所认可的中产,但是他们都积累了相当的财富,甚至比职业中产更富有。
这些人无疑属于中产阶层,更像学术界所说的“老中产阶层”。
正因如此,对我国中产阶层的估算以经济标准居多。
如瑞士信贷(CreditSuisse)以5万~50万美元资产划定“中产”,认为中国中产阶层占全国成年人口的比例大约为11%,按实际人口数计算全球最多,达到1.09亿人,首次超越美国的9200万人。
《福布斯》杂志也公布过一个中产阶层标准:
生活在城里;
25岁到45岁之间;
有大学学位;
专业人士和企业家;
年收入在1万美元到6万美元之间。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的报告称,2015年中国中产阶级的数量实际为2.04亿人。
掌握的财富总量为28.3万亿,超过美国和日本。
马云认为中国内地中产阶层现在大约3亿人。
他估计未来15到20年将再增加至少5亿人。
这代表中国内需将是美国的3倍,会成为未来经济的主要驱动力。
上述对中产的估算数量不同,但普遍采用一个方法,即以家庭或个人收入水平、消费能力来衡量是否是中产。
但是收入界定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是,由于我国发展不均衡,地区差异较大,同年年收入6万元,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区生活水平实际上相差太大了。
那应当怎么测算才合理?
这涉及我们如何看待当前我国的阶层结构,以及对当前我国中产阶层主流生活方式的判断。
这个判断应该和发展阶段有关,是一个社会阶层结构中居于中间位置的群体的生存状态。
我国正处于快速的社会转型期,要制定出一个适当的收入标准来衡量中产并不容易,特别是我国发展不均衡、福利保障多元化,地区、阶层、群体间收入差距很大,即使相同的收入水平,不同区域、不同单位类型,其实际生活水平也相去甚远。
但是,从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阶段和耐用品消费的状况来界定中产无疑是有积极价值的,它可以构建帮助一个生活质量的指标,能一定程度上排除我国收入统计不规范、不全面的影响。
三、根据耐用品消费状况衡量的我国中产规模(弘利遴选)
当前,我国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出现“双转型、双升级”态势—大多数城市居民已经完成了家庭耐用品消费扩张的阶段,进入向品质消费和服务消费转型、向个性消费和精神消费升级的阶段。
多数农村居民已经跨过了衣食等基本生活消费阶段,正在进入耐用品消费扩张的阶段,开始提升耐用消费品的数量和品质,特别是住房、汽车消费正成为富裕农民消费的主流目标。
以国际通用的恩格尔系数衡量,当前城市居民生活已经达到了富裕水平,农村居民整体上也已经迈过走向富裕生活的门槛。
恩格尔系数是指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
一般来说,一个家庭收入越少,家庭收入中(或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所占的比例就越大,随着家庭收入的增加,家庭收入中(或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比例则会下降。
国际上,恩格尔系数59%以上为贫困,50%~59%为温饱,40%~50%为小康,30%~40%为富裕,低于30%为最富裕。
按照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5年全国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到30.6%,农村居民也下降到40%以下。
从耐用品消费看,2014年城乡居民家庭合计,每百户彩电拥有率达到119台,每百户家庭的冰箱、洗衣机的拥有率都超过80多台,空调75台,热水器68台,固定电话近50部,移动电话216部。
其中,城市家庭每百户拥有彩电122部,空调107部,冰箱、洗衣机的百户家庭拥有率达到90多部,热水器83台。
农村居民每百户彩电达到116部,冰箱、洗衣机百户拥有率达到70多部,热水器近50部,空调也超过34部。
从汽车拥有状况看,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4年,城乡居民每百户拥有家用汽车19.2辆,其中,城镇居民百户家庭小轿车拥有率是25.7辆,农村居民是11辆。
2015年,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数据,中国汽车销量2459.8万辆,自2013年以来连续3年超过2000万辆。
按照这个增量估算,2015年城乡居民百户家用汽车拥有量至少达到21辆。
而由经济日报社中国经济趋势研究院编制的《中国家庭财富调查报告》(调查范围包括全国25个省、268个县共12000户家庭)表明,2015年,城乡家庭的汽车保有率为31.8%。
一些家庭不只拥有一辆汽车,拥有两辆及以上的家庭占调查总数的3.48%。
城镇居民的住房自有率非常高,“六普”数据显示,城镇居民住房自有率是69.78%,北京上海也在60%以上。
而农村居民基本都拥有自有房屋,只是房屋的品质有所差异。
在物质生活比较充裕的基础上,旅游、文化消费等正形成新的消费热点。
从旅游来看,“十二五”期间是我国旅游消费爆发式增长阶段,2010年国内游客是21.03亿人次,2011年增长到26.41亿人次,2014年增长到36.11亿人次,2015年更达到40亿人次。
国内居民出境游中,因私出境人数2010年是5151万人次,2015年增长到12172万人次,五年间增长了136%。
此外,电影等文化娱乐消费也呈现了同样强劲的增长势头。
从以上居民消费的几个基本指标来看,我国城镇大部分居民和一部分农村居民已经拥有了比较丰裕的物质生活,其消费正在向品质消费和服务消费转型,商品房、私人汽车、更丰富的文化休闲生活正成为更多城乡居民消费升级的目标。
因此,如果根据消费水平来界定和描述中产,我国的中产阶层应当符合如下特点:
对于城镇居民来说,拥有自有房屋(包括贷款购买的),房屋人均居住面积达到30平米以上,食品支出费用在家庭支出中占比(恩格尔系数)低于30%,拥有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电脑等耐用消费品,家庭拥有或者有能力购置家用轿车,每年能够有一次以上家庭外出旅游。
对于农村居民来说,食品支出费用在家庭支出中占比(恩格尔系数)低于30%,拥有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电脑等耐用消费品,在老家有楼房或者在小城镇、县城有商品房,拥有或者能够购置起家用小汽车或者农用汽车。
从以上各项消费标准看,耐用消费品和房产在我国家庭中的普及率都比较高,是中等生活水平的基本保证。
观察可以发现,不论在中国哪个城市,如果在当地拥有一套自有房屋,家庭有两人工作,每人每月收入5000元(家庭年收入共计12万元),虽然不至于生活无忧,但两口或三口之家能够达到当地中等消费水平左右。
考虑到房产既是生活必需品也是投资品,而汽车是非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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