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搭车去柏林》的谷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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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搭车去柏林》的谷岳
那个《搭车去柏林》的谷岳
Amphe
旅行,家
——抱歉,咖啡粉搁错了。
镜头前这位“咖啡师”手法有些生疏的样子,他握着一只摩卡壶,将错放在底部水槽中的粉末重新倒出来,填入上方的粉槽内。
摄影师李桢忽然觉得这一幕比他待会儿要尝试的气泡美式来得新鲜。
对方并不是个居家的人。
他更确认了这点。
他在3月末的一个暖日拜访谷岳的家。
与其说应邀做客,不如说是带着拍摄任务来的。
在此之前,李桢没听过“谷岳”这个名字,仅仅知道这是一位职业旅行者。
旅行者嘛,他琢磨着对方的特质、家里可能会有的格调。
他决定去拍拍那种格调。
当在鼓楼西大街那家褡裢火烧店,第一眼见到这位旅行者时,李桢的预期并未落空——脚踩一双塑胶拖鞋的谷岳从胡同口拐出来,不加修饰的宽松衬衫和散着的一头垂肩直发——一副出门遛弯儿的装扮。
谷岳是在3年前租了这处胡同里的住所,同屋还有一位室友。
整间屋子不大,却满足了他对家的想象:
有地暖,有自己的洗手间,还有露台、小院。
進门处的院子,一边放着辆复古自行车,一边是葡萄藤,隆冬后树叶全然凋敝,留下卷曲的光裸枝干。
院子右手边是通往露台的狭窄阶梯,阶梯上竖了个写着“下山”二字的箭头标牌。
每日“上山”与“下山”之间,站在这方露台上,谷岳能见到他熟悉的那座北京城。
这里是隐于大厦和喧嚣游客的所在。
出门不远便有老字号的肉饼、混合了西方元素的小众餐厅、买杯酒能坐一晚的爵士乐吧,以及他儿时学游泳的后海。
谷岳曾和家人生活在北京西城区的一个大院,后来又搬去城市北边,直到11岁那年和母亲移民美国。
待再一次重返,这座城市成了他的人生中转站。
2005年,辞职旅行两年零一周的谷岳,走遍18个国家后回到北京。
持续旅行,经费总有用尽的时候,他想着在北京按个暂停键,去北京电影学院念个进修班,换一种视野。
谁也不知道在人生的什么时刻遇上某种契机。
总之,后来谷岳没去北影,倒是进了一个剧组拍起了片子,在实践中接触了影像。
这些经验在早期,让他在2008年奥运会之际协助了一家加拿大电视台的拍摄项目,又参与了美国公共电视台的一个环保公益片的制作。
冰的气泡美式递过来,李桢喝了一口。
午后阳光从玻璃天花板直射进客厅,此刻他感到清凉了些。
他的镜头仍在搜索,继而落在那些看似长时间无人问津的角落:
一个带墨西哥阿兹特克色彩的木头人像、一套智利带回的羊驼摆件和一个角落里塞着的大大小小、不同式样的行李箱。
其间,谷岳也会主动提供拍摄点子,比如他平时的放松器材,一块平衡板。
随后,他站上去模拟冲浪时的姿态,动作很稳,能玩上许久。
再比如,面对镜头,他还是换掉了脚上那双拖鞋。
至于能彰显格调之物嘛。
倘若那落满灰尘的物件、书柜以及卧室算的话。
但李桢并不意外,一个环游世界的人与一间疏于打扫的屋子,二者相得益彰。
毕竟,这间屋子的住客每住上一两周便要出行,空屋的时间长达半年。
此前,谷岳还将房间挂在Airbnb上短租,有粉丝专门为看他过来住,不出意外地扑了个空。
疯狂约会,2009
没想到,他还在路上。
颇有意思的是,谷岳在去年因为狗不理包子事件,上了一次热搜。
当一大群网民跑来吐槽这家百年老店晚节不保时,另一波人很快认出了这张熟悉的面孔——嘿,这不是当年那个搭车去柏林的谷岳嘛。
2009年夏天,谷岳和纪录片导演刘畅从北京启程,经过13个国家、__千多公里的路途,通过搭车的方式,完成了中国、中亚和欧洲大陆的穿越,最终抵达德国柏林。
赶在情人节前,谷岳和阔别已久的女友伊卡相聚。
那是一场漫长而疯狂的赴约。
两人在瓢泼大雨中上路,挤过卡车司机的后座,遇过醉驾般在路上横冲直撞的“赌徒”。
他们背着40多公斤的行李,倔强地走在公路上,随时准备着为某个搭不到车的夜晚支起帐篷。
但前方也总有一份好运等着他们——吉尔吉斯斯坦牧民的家宴、被邀请见证罗马尼亚孤儿院中的婚礼,或在土耳其做了某位热心人的沙发客。
即使现在重温这部十多年前的旅行纪录片,依然会被那粗糙影像背后的真实所触动。
一个个国家、一座座城市,它们不再是某个标志性建筑、某处游人蜂拥的景点,它们成了公路间流动的风景,成了短暂相遇的一张张面孔、遥远疆域里的一场场对白。
在当年更多观众的眼中,去柏林与伊卡约会,只是一个温柔的由头。
它并未消解这趟旅程最天然的意旨:
对世界的好奇、对自由的求索。
谷岳与刘畅怀着各自的缘由上路,一个沉着睿智、一个风趣幽默;一个已是经验颇丰的独立旅人,一个还是初上路的背包小白。
他们不断与自己前所未遇的场景、与异乡人交集,观众便得以透过那些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到一个陌生的、丰富的世界。
这样的影像,在当年自带先锋性。
那会儿,国内电影市场还未兴起公路题材的影片,而在电视上,人们最熟悉的、对于旅行节目的印象,还停留在早年的正大综艺、国外引进的旅行真人秀或是Discovery探索频道。
虽然无法确切探究国内背包群体的起源,但在本世纪初,大理、丽江一代就已经聚集了许多向往嬉皮士生活的国内旅行者,在当地的国际青年旅舍里,能看见外国背包客中,夹杂着一些国人的脸。
在此之前,“背包客”一词在国外早有定义,和普通的旅游不同,它是一种自助式旅行,以最少的钱最大化旅行,并带有冒险意识。
这种方式自60年代开始在西方盛行,作为流行于年轻人中的亚文化,它带有拒绝物质主义、主流价值观,甚至是属于那个时代的反战情绪。
在谷岳早期读过的旅行书籍里,有一些经典读本,如《老巴塔哥尼亚快车》(保罗·索鲁,1979)和《海滩》(亚历克斯·加兰,1996),前者是一次深入南美的火车之旅,后者则在2000年被搬上银幕,由莱昂纳多主演的美国青年前往泰国海滩,寻找内心的乌托邦。
1972年,惠勒夫妇在澳大利亚创立了《孤独星球》,灵感来自于两人的一次横跨欧亚大陆的自助旅行。
此后,这个系列很快成为了独立旅行者的圣经。
搭车、骑行、徒步、铁路旅行。
背包旅行衍生出的种种方式流传到亚洲,又被赋予新的精神意涵。
在被誉为日本背包客启蒙的游记《深夜特急》(泽木耕太郎,1986)中,作者记录了一场两万多公里的、自中亚至欧洲的公车之旅。
书中有一段写道:
“上班那天正是梅雨时节,几天前起就霪雨不断。
我那天穿着第一次上身的灰色西装配黑皮鞋,手上还拿着伞。
平常不是太大的雨我都不打伞的,那天怕淋湿西装而打了伞。
我夹在从东京车站朝着丸之内办公街默默走向中央邮局十字路口的上班族人潮中,突然決定不要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
这份“出走”,某种程度上,带着些许东方式的顿悟。
20多岁的谷岳在美国通用电气公司的格子间里,意识到当下的自己,仿佛一只在笼子里不停奔跑的老鼠。
接着,他辞职,卖掉全部家当上路了。
壮游,第一次与无数次
在谷岳和刘畅等待搭车的第一站,北京近郊杜家坎一个公路收费站,一位管理人员过来阻拦他们,说,节目播出去别人看见,也想这么搭车怎么办?
谷岳当时觉得好笑,他想,这么费劲的事,谁会学我们啊。
彼时,企业车间工作的小伙赵琦在电视机前见证了他们的搭车之旅。
“我来到这世上还没好好看过世界”“这是否是我这辈子想要的生活”,他开始这样问自己。
在20岁生日那天,他辞掉工作,带上3年来攒下的积蓄,他从成都沿318国道骑行至拉萨,进而徒步了墨脱,接着,通过搭车的方式游览了新疆、内蒙古、宁夏等地。
那是属于一个人人生初期的壮游(GroundTour),是苦其心志、胸怀壮志的旅行。
它往往行程时间长、挑战性高、与人文社会互动深,行者以相对贫穷的方式,在旅途中建立人格上的健全。
国人的背包旅行并不似西方,在特定时期发展成某种现象级的圈层文化。
在当年那一批因《搭车去柏林》而践行自助旅行的人中,年龄、身份跨度很大,有2009年前后已经开始工作的70、80后,也有当时还在读初、高中的90、95世代的少年们。
谷岳说,《搭车去柏林》并不是旅游卫视当时最火的,收视最高的,还是那些奇观类的节目,比如“亚马逊丛林里的怪物”。
但,引起的讨论之广泛他未曾预料到。
他收到观众的种种提问:
想出去玩,但父母不让怎么办?
觉得自己的年龄不允许怎么办?
有了孩子,还能上路吗?
没钱去旅行怎么解决?
很多问题令谷岳啼笑皆非,但他还是以自己的方式作了回答。
在去年的纪录片《跟我去旅行不带一分钱》中,不同的旅行爱好者跟着谷岳一路通过搭车、打工交换食宿、露营等多种方式,穿越中国9个省份,最后来到大凉山的一座山区小学支教。
对谷岳而言,没有足够的经费,并不能使一段旅途困窘。
事实上,刚辞职旅行的几年,旅费花光他就去找一份兼职。
在夏威夷,他去到餐厅、酒店打工,赚来的钱足够冲浪和住青旅了。
《搭车去柏林》后,谷岳开始在旅行中尝试更多花样。
在《一路向南》系列里,谷岳以摩托车、徒步等方式经北美、南美,最终抵达了世界尽头乌斯怀亚,完成了世界上最长的陆地穿越。
在《跟我去旅行印度篇》中,他带着一位普通上班族以及一位北京的哥,骑骆驼、开三轮嘟嘟车,深入印度,进行了一次涤荡心灵的旅程。
这些看似“不靠谱”的旅行方式,不断在打破人们对旅行的刻板印象。
那些旅程不知在多少人心里埋下过种子。
壮年老去,少年远游。
就在近期,谷岳在哔哩哔哩重新上传了《搭车去柏林》,一时获近400条评论。
其中有人留言道,“因为这部纪录片,自己来了非洲”。
这位叫文弘远的年轻人曾像很多人一样,被种种因素阻碍着去往远方——学习、考试、时间、经费。
直到去年大学毕业,他申请了在非洲的基建工作,在那个疫情蔓延的当下,他还是如期奔赴了他所向往的塞伦盖蒂大草原、乞力马扎罗山以及桑给巴尔岛。
以他自己的方式。
出门转转,找自由
谷岳最近在考虑将自己摩托骑行的故事出一本书。
前不久,他刚刚去内蒙古乌海的沙漠骑了一趟。
平时待在北京,除了自媒体运营和旅行俱乐部的一些工作,他时常去永定河、潮白河附近过把越野的瘾。
能行走至今、将旅行作为一份职业,在谷岳的计划之外。
相比《搭车去柏林》时自掏腰包上路、每集2000元的固定收益,从《一路向南》开始,节目渐渐有了赞助。
2013年左右,他和旅行公司合作,试着做深度团队游。
直到4年前,他和朋友合伙的旅行俱樂部成立,路线愈发多元。
“真想和谷岳去旅行!
”当年观众的一句感慨,如今成了一份可以兑现的期待。
这几年,参加旅行团的人,跟着谷岳去乌干达看过山地大猩猩、去香格里拉的巴拉格宗那些鲜为人知的山谷徒步、去加拉帕戈斯群岛观海狮,也在西班牙、意大利那些中世纪的村庄品过美酒、感受过当地慢生活。
虽然是自己曾去过或感兴趣的路线,但作为领队和独自上路毕竟不同。
除了必要的安全考量,谷岳更关注大家的心理感受。
在格陵兰岛时,一行人夜宿山里的小木屋,景色最美的地方,往往条件最为原始艰苦。
他张罗团员一起搭伙做饭,让他们尝试着使用睡袋过夜。
原本担心大伙觉得条件艰苦、不习惯,结果那却成了众人心中最有乐趣的一天。
“和平时有些反差的话,反而感觉挺有意思”,谷岳说。
他还怕旅行中一些不可控因素,导致大家失望。
比如,有一次去美国阿拉斯加追寻极光,连续五、六天极光都没有出现。
他总有些压力。
好在最终,在一处北冰洋岸边的村子里,极光以最炫目的幻象犒赏了他们的等待。
深入当地的体验与另辟蹊径的玩法,是谷岳擅长给出的旅行建议。
左琳曾参加过谷岳在海南开展的冲浪瑜伽课程,即便先前在印尼有过冲浪经验,海南万宁的那次假期仍是一场难得的享受。
避开那些人潮犹如“下饺子”似的沙滩,他们去了一处雨林的河流玩SUP桨板、品尝只有当地人会去的咖啡店和餐馆,团队邀请的资深冲浪教练,也总知道最理想的浪会在何时出现。
谷岳曾专门录了一段视频,回应种种网友关切的问题。
在视频中,他坦言,和女友伊卡因对未来生活规划不同而分手。
“还没准备好一辈子跟一个人过这样的生活”,谷岳说。
尽管彼此还是朋友,但他清楚知道,自己从此少了一份羁绊,多了一份迷茫。
他如同旁观者一般剖析着这个社会赋予一个人的生存价值。
家、职业、婚姻,这些概念虽然构成了社会结构的稳定,但对他而言,多少有点过时。
或者说,从小到大,都缺乏让他认同这一切的土壤。
小时候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移民到遥远国度,搬过许多次家,从阿拉斯加到塞勒姆再到波特兰,不断成为一座座陌生城市里的他者。
“不能特别明确地说,哪个城市是我的家的感觉,”对童年的谷岳,在有所认知之前,旅行便已发生。
这种状态到底算不算自由?
这更像是一个艰深无解的哲学命题,他会将一些思考写在笔记中,却无法三言两语作答。
他可以确定的是,很多人“希望没有自由”,因为完全的自由会带来未知与不确定,“大家不喜欢去操心”。
人们更倾向于一个短暂的假期。
于是谷岳拍摄了一部叫《出门转转》的纪录片,他骑着摩托车,去往城市周遭,探索那些触手可及的地域。
这更贴近大多数人的旅程,不必太远,不必太久。
会一直旅行下去吗?
也许会,不知道。
在别人看来一直处于漫长假期的谷岳,时常觉得该给自己放个假。
冬天时,他会去斯里兰卡。
在当地海滩找家咖啡馆,上午高效地处理完工作,吃个午饭,余下的大把时间去冲浪。
他偶尔在城市中感到孤独,在这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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