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峰宗论》删改考辨 上.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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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峰宗论》删改考辨上
《灵峰宗论》删改考辨(上)
【摘要】:
《灵峰宗论》一书为晚明高僧藕益智旭的述作文集,因近来发现之种种资料显示,其底本存在有被删改的嫌疑。
本文采用了大量的文献与现存的《宗论》中相关文章进行较为详细的比对,以期对于此事作出较为完备的梳理和讨论。
【关键词】藕益智旭灵峰宗论删改
1、《灵峰宗论》研究概述
灵峰藕益素华智旭大师,自号八不道人,游方江浙闽皖诸地,遍学法相、禅、律、华严、天台、净土诸宗要义,“誓发宏愿,求生净土”,主张三学合一,三教同源。
一生著述宏富,后弟子成时将其分为宗论和释论两种。
(“按三藏,凡高僧撰述,悉入阿毗昙论藏。
而有二种,专释一经者,曰释论。
概宗十二部经,自成名·句·文者,曰宗论。
”)释论即为智旭著作中有关经律论的注释书,而著述中诸疏外的七部文稿及“稿外别行者”,成时将其以文为类,编定为《灵峰蕅益大师宗论》,简称《宗论》,“合十大卷,分三十八子卷”。
藕益智旭的著作,近代以来经人们整理,辑成了全集,可查的有金陵刻经处印行本(1915),台湾华宇出版社《蕅益大师全集》本(1989),上海佛学书局《蕅益大师全集》本(2005),台湾法轮佛经流通社本《蕅益大师全集》(2008)。
而涉及到《宗论》(有《灵峰宗论》、《灵峰蕅益大师宗论》之别),则版本有清顺治己亥(十六年,1659)刊本,清康熙癸卯(二年,1663)刊本,日本享保八年(1723)重刊本,清嘉庆五年(1800)重刻本,清光绪元年(1875)江北刻经处刊本,十卷(10册一函)或十四卷(卷首一卷),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江北刻经处刊本一卷(1册一函),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北京潭柘山刊本,金陵刻经处(1915)全集内含本,明版嘉兴藏本,大藏经补编本(1986),台湾华宇出版社全集内含本,福建广化寺单刻本,上海佛学书局单行本,北图出版社本(无自传及序文部份)。
以上诸本,因条件所限,未能一一取阅,然应该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本子,涉及到《宗论》主体的内容,均未超出初刊本的范围。
而所谓全集,多辑自大藏经中相关的释论部份及《四书藕益解》、《周易禅解》等常见的单行本,其余未收者,如《绝余编》、《净信堂初集》则与《宗论》有重合部份,对智旭著作的研究可参考圣严法师《明末中国佛教之研究》第四章,这里不作继续讨论,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所藏的清同治九年(1870)金陵刻经处刊本《附大清重刻龙藏汇记》为别处未见者。
涉及《宗论》部份,可以确定的是顺治己亥刊本为初版,嘉兴藏所收亦应与此版相同;其后不久在日本重刻,灵空光谦写了一篇序文;嘉庆本为和硕豫王重刻,金陵刻经处本应与此版相同,现代通行的也是以此版为底本,此版与初版只多了一篇重刻时跋文;江北刻经处于光绪元年和光绪十六年进行了重刻,在各大图书馆所藏古籍中最为常见;光绪二十六年潭柘本增加了《白牛图颂》和《辟邪集》,而大藏经补编本增加了《辟邪集》和《见闻录》。
总的来说,其内容基本相同,下文以嘉兴藏本和大藏经补编本及北图本互参。
卷首部份有《灵峰蕅益大师自传》(即《八不道人传》),前后有门人灵晟、照南、成时私识三则,成时附记一通,及成时《私谥窃议》、《宗论序》、《宗论序说》三篇文章。
大藏经补编本与嘉兴藏本排序略有不同,内容并无差异。
从这些文章中,可以知道的是,《自传》写于顺治九年(壬辰,1652),是为营泉本,其后(第二年)至古吴,智旭本人有删改;藕益大师示寂后,成时进行了补编,分别在顺治十二年(乙未,1654)腊月十二日及顺治十五年(戊戌,1658)春,而定稿则是以营泉本为底本,并参照成时的补编,其余的作参本而成。
《私谥窃议》为补传(第一次补传)后一日,《宗论序》为补传后二日,《序说》为补传后三日。
《附记》为康熙二年(癸卯,1663)冬。
那么据前所述,《宗论》有清顺治己亥本(1659),则可知此本应无《附记》文。
这几篇文章对于《宗论》的编辑事宜亦有交代,包括
《宗论》的缘起:
先大师示寂,不肖成时谬膺同门严命,辑灵峰宗论。
辑成,载老人自传于卷首。
(《自传》成时私识)
《宗论》的称名:
故虽老人别颜七稿,多自称集。
今不敢以集行,然亦不敢名为录。
何故,今之祖录遍天壤矣。
老人每齿及,则痛心泣血,故亦不敢也。
(《宗论序说》)
《宗论》的编辑:
诸疏外稿有七部,今辑为全书,以文为类。
原在稿外别行者,亦以次收入。
(《宗论序》)
夫作者,非有意行其言也。
阅岁月,涉山川,接人物,幻成文势,不得不别。
其久也,书不全,道亦不彰。
言既散,传必不盛。
圣君贤臣,采藏天府,皆无统绪可遵。
有会一者,恐失其旧。
是故言之始,不得不分,终不得不合,势也。
今辑七稿为一,作者海印炳现,读者古镜全收,庶天朝采录,无零落割裂之虞矣。
(《宗论序说》)
大卷唯十,避繁也。
一一卷中,复开子卷,备梵册也。
(同上)
文以类出,取便耳,非以文体也。
(同上)
以上来看,《宗论》是藕益大师示寂后,其门人弟子推举成时编辑,成时从其生前七部稿及稿外别行当属《宗论》的部份,按照内容的类别而非文章体裁辑成,以求“天朝采录”,并在《私谥窃议》中表达了“入藏流通”的愿望。
至于这七部稿究竟是哪七部,以及其内容类别是怎样的,成时并未予以交代。
圣严法师列表定为八种(第364页),并解释认为“可能是在编成其最后的遗作《幻住杂编》以后不久,智旭即已示寂因而未能印版,依此原因,成时才未及见此既成文集”。
然查诸《宗论》所记载文集者,却只有七种,即没有圣严法师列表中的《西有寱余续编》,当是对《西有寱余跋文》一文理解的偏差。
依上所说,《宗论》的编定,当在顺治十二年(乙未,1655)正月二十一日藕益大师示寂与当年腊月十二日《自传》补编之间。
另《序说》部份在记载了释论四十七种时,有标示“板俱在嘉兴府棱严寺”。
据康熙二十四年(1685)檇李凤鸣讲寺德成《阅蔵知津跋语》“我祖灵峰藕益大师,一生著述最富,板存楞严者,有三十余种,其间如《净信堂初集》八卷、《净信堂答问》一册,皆板坏不复存,余可知矣。
”可参证智旭的大部份著述板刻都在嘉兴府楞严寺,楞严寺在此期间一直进行着“嘉兴藏”的编辑工作,所遇到的板刻毁坏的问题应该不少。
而在智旭生前的一部文集中亦有如下记载“甲午(1654)春,从武林、菰城而入灵峰。
屈指帀一岁中,大半禁绝应酬。
唯今春笔墨汗漫,而存稾十不及三。
既卧藏堂,偶一简视,不满四十纸。
”。
又成时《灵峰蕅益大师选定净土十要重刻序》载“昔灵峰老人以正法眼选定《净土十要》一书,剞劂未全。
乙未(1655)以后梨枣四散,迄丁未(1667)年焚失数种。
成时窃念像季久转,唯此一门契理契机,而净土诸书唯此诸要尽美尽善,爰加点评稍事节略。
”这样看来,智旭的著作在生前及其身后都有板刻毁坏残缺的问题,历史弥久,坚密成时编辑《宗论》时的原稿已不可见,至于其对《宗论》的裁定,更难知晓。
然近代以来发现的资料却显示,《宗论》中的大量文章遭到了删改,那么这些删改究竟何人所为,是何缘由?
此事学界多有论述。
依上文,则成时对蕅益大师选定的《净土十要》一书进行了点评节略。
对此民国印光法师重印此书时做出如下评价:
“大师逝后,其门人成时,欲徧界流通。
恐文言繁长、卷帙博大、费巨而难广布,遂节略字句、于各要叙述意致,加以评点,实杀费苦心。
惜其自恃智能圆照,随阅随节,不加复勘,即行付刊。
致文多隐晦,兼有口气错乱、词不达意之处。
”并认为其有“冤诬蕅益、贻误后学”之意。
其后圣严法师在《明末中国佛教之研究》一书中,通过现存的智旭著作之《绝余编》、《性学开蒙》、《梵室偶谈》及日本发现的《净信堂答问》与《宗论》中相关文章进行比对,发现“有不少的文句,已被删削”。
并指出《宗论》中所收录的智旭著作,“可谓并非是智旭释论以外著作的一切”。
今人宗舜在《蕅益大师<灵峰宗论>删改问题初探》一文中,由《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中所收录的“蕅益大师的二通书信,二则开示和九首诗偈”与《宗论》中的相应部份进行比对,认为成时进行了大删特删,分析指出其有“改是作非、改明为晦、改文成野”之举,并对删改原因做出了初步探究。
他者有谢金良《也谈藕益智旭<灵峰宗论>删改问题》、罗琤《<灵峰宗论>删节问题研究——以<净信堂初集>为中心》等两篇论文,前者以《灵峰藕益大师自传》为中心,指出《自传》有被妄加改补的嫌疑;后者则认为《宗论》的删节正是门人成时所为。
总的来说,现有的研究认为《宗论》经由门人成时辑定,并未是其所谓的“全书”,而事实是他对“七部稿”进行了大量的删节,而且有所改动,对于文稿的排序也并非全部是按照述作的年代顺序为依准,而且其删改的部份“把著作的年代给削除的可能性非常之高”,这些涉及到了藕益智旭生平颇为重要的交游往来,也涉及到了有关大师的佛学思想,甚至涉及到了大师的操守行持与评价。
这样看来,“尽管《宗论》的史料价值不因成时删改而被大打折扣,但其中所有内容都带有真伪难辨的问题已构成不可忽视的问题。
”
现存的智旭述作中,属于宗论部份的,除圣严法师提到的《绝余编》三卷、《净信堂答问》三卷、《藕益三颂》《梵室偶谈》《性学开蒙》各一卷外,其余单行本还有崇祯年间刻本《净信堂初集》八卷;其余散见单篇包括“释论”相关部份的序跋文,《古今图书集成》中的散篇,地理志中的一些资料。
其余有钱谦益《有学集》中涉及蕅益大师的几篇文章,至于弘一法师曾据《宗论》编成的《寒笳集》及印光法师重编的《净土十要》,这里不作引证。
下面拟从涉及到藕益大师重要交游及操持评价的相关文章与《宗论》相比对,从而筛选出被删节部份所涉及的主要内容,并对智旭生平交游作一补充。
2、《灵峰宗论》删节考察
(一)《宗论》与“七部稿”的比对
成时编辑《宗论》所据之“七部稿”,应该可以确定为《净信堂初集》、《绝余编》、《闽游集》、《净信堂续集》、《西有寱余》、《幻游杂集》、《幻住杂编》;在《宗论》中有各篇的序文(卷六),及《西有寱余跋》(卷七);这些序跋文详细交代了写作时间和缘由。
各篇写成时间可确定如下:
丙子(崇祯九年,1636,三十八岁)春前,《净信堂初集》八卷(现存《天津图书馆秘籍丛书·集部》)
戊寅(崇祯十一年,1638,四十岁)秋前,《绝余编》四卷(嘉兴藏)
壬午(崇祯十五年,1642,四十四岁)夏前,《闽游集》(阙)
丁亥(顺治四年,1647,四十九岁)冬前,《净信堂续集》(阙)
戊子(顺治五年,1648,五十岁)孟春前,《西有寱余》(阙)
甲午(顺治十一年,1654,五十六岁)春前,《幻游杂集》(阙)
乙未年(顺治十二年,1655,五十七岁),《幻住杂编》(阙)
1、《净信堂初集》与《宗论》的比对
《净信堂初集》序文末识为崇祯壬午(1642,四十四岁)仲夏(《宗论》本略去),与《宗论》本相比,相差不多,关键字“聊存八卷”四字被删。
这个文集的写作,智旭交代的很清楚,有两件事需要特别指出:
一是丙寅年(1626,二十八岁)夏,“先慈捐世,焚笔弃砚。
”这件事智旭有多处提及,其《自传》中如是说:
二十八岁母病笃,四刲肱不救,痛切肺肝。
(既悟此身非父母生,何故又刲肱救母,参。
)葬事毕,焚弃笔砚,矢往深山。
道友鉴空,留掩关于松陵,关中大病,乃以参禅工夫,求生净土。
智旭于壬戌(1622,二十四岁)五月七日出家,彼时“亡父未葬老母未养”,但为“复我本来面目”、“究明生死大事”;这在《重治毗尼事义集要自序》、《退戒缘起并嘱语》、《将出家与》等文中都有提及,从辟佛到出家,这是智旭生平思想第一次大的转折,可以说他的选择与其父亲的去世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而四年后其母辞世,对智旭的影响更深。
二是丙子年(1636,三十八岁)入山之前,丙子春遯,入九华山,大病。
在此之前智旭都是以弘律为己任的。
(1)被删去的篇目。
这里首先是对《净信堂初集》中被删去的涉及到智旭交游的重要篇目进行讨论。
愿文两卷被删去者共22篇,篇名中直接提到惺谷道寿的有四篇,雪航智檝、新伊大真各一篇,归一受筹的父亲一篇,这几个人都是圣严法师的研究中所提到的,因篇幅所限,这里并不一一作出考查,而要指出的是这些愿文罗列了很多人,包括智旭的盟友,道友,及同行外护随喜比丘居士等,兹以两篇例举:
庚午(1630,三十岁)年《庚午二月礼忏总疏》文提及壁如广镐、归一受筹、惺谷道筹、如是道昉、智度性泓、汝航道援、雪航智檝七人。
壬申年(1632,三十四岁)十二月《又然香愿文》列同行外护、随喜比丘多人后,列同盟比丘十人。
大概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智旭的盟友和道友应该比圣严法师所列出的要多,这些愿文提到的人物大都是智旭作忏仪法式的时候同行随喜的人,至于这些人的重要程度,暂时还无法确定。
卷三法语部份因大多是智旭对于修行的劝诫和开示,这里不作讨论。
卷四,五包括答问论传记缘起序跋等文类,重要的涉及到交游的篇目如答问中的《续与忘所往来诸柬》,可谓是针锋相对的一次论辩;两篇传记《两指抱一粹沙弥传》、《新都汪二随居士传》,分别是一个因雪航智檝而出家的老和尚,以及居士程季清的老师。
记、序、题、跋文中重要的有《重修寄心庵记》,文中提及古吴承天寺伏龙塔院为古寄心庵旧址,并述其地理人文,相信对于此处的历史是有一定补充的。
《灵隐禅兄行边草序》则阐述了知音之意;《巢松法主手卷跋》所提到的巢松法主为智旭在俗时访见的人物,为雪浪洪恩门人。
这些资料所涉及的人物对于智旭本人都无很大的影响。
而在《净信堂初集》卷六的书简部份则被略去了近六成,对此同样不能详细的展开讨论,值得注意的是在录入编辑的过程中,其前后顺序有一定的调整,如将智旭与其菩萨戒师古德法师的书简《上闍梨古德师》移到前面,如将智旭与同一个人的通信编在一起。
可以大致确定的是,这些来往书信中,可以称得上是重要交游的,并没有超出《宗论》所展示的范围。
然而相应的与智旭来往频繁的人应该是很多了,尤其是在弘律活动期间接触了很多人,而且与居士的交往在智旭人际关系谱系中,亦应是具有相当重要的位置的,这其中曹源、陈旻昭、程季清三人要予以特别指出。
涉及到师友的重要文章有《寄闍梨古德师》、《复剃度雪岭师》、《上古师》(师)《寄雪航檝公》、《复雪航檝公》、《寄如是兄》、《与归一兄》、《与新伊法主》、《柬新伊法主》、《与觉源法主》、《与修雅法主》、《寄志隆泰公》(友)等。
这些书信所涉甚多,有寒来暑往劝慰问候者,如《寄雪航檝公》、《寄如是兄》、《寄金叶》等;有讨论律学讹谬、论议时学者如《寄茂林律主》、《复卓左车》、《毋辞义路》(后两篇为批判云栖法门)等;有相邀律社共同参修者,如《与修雅法主》、《寄灌虚大德》、《寄邵僧弥居士》、《寄志隆泰公》、《复程子超居士》等,其中《与觉源法主》、《寄大参刘心城》两篇谈及结社具体事宜,后篇详细的交代了结社的缘起;有困顿无措向师友诉苦者,如《寄闍梨古德师》、《复剃度雪岭师》、《上古师》、《寄如是兄》、《与归一兄》等,情切意真,流露坦然,读来令人潸然泪下,唏嘘不已。
其中《与壁如兄》、《柬新伊法主》、《上古师》三篇分别为壁如广镐病重期间的劝慰,恳请新伊法主料理壁如后事,以及请古德法师为壁如撰写铭传。
有种种琐事因缘者等等,不一一举出。
总之这些书信中记述的是智旭弘律期间,与结盟诸人及相关师友的往来事宜,悉心整理的话,相信可对智旭早年的交游活动作出重要补充。
卷七杂文等类所涉交游不多,这里不予讨论;卷八诗偈,为智旭早年往来诸友见唱和诗偈,篇目众多,可为其交游作一补注,然亦如书简部份一样,重要交游并未超出《宗论》所展示的范围,在此亦不细言。
(2)被收入的篇目。
下面是《净信堂初集》中被收入《宗论》的篇目的比对,亦主要是卷四五六。
前两卷愿文中被隐去名字而代以人数。
卷四有三篇禅师传,一篇优婆夷(程季清居士之妻)传,对比后发现,除不影响文意的细微改动及一些常见的错别字外《瑞光一了禅师传》一文所略去者有“阅语录”、“苦参力究”、“见邓隐峰公案”;不同者“春秋享祀”为“春秋不忒”,亦属同义。
《武林万安云禅师传》(标题有异)一文略去了“皋亭永庆寺”之“皋亭”,“专修正念”为“专修净业”。
这些都于行文无甚影响。
《松陵鉴空宁禅师传》一文略去了首段的论议“大才小用”的部份文字,并且行文排序有变动,略去的事迹有南关接待寺原执事念云,次任执事径山廓庵。
其余则为修辞语句。
《吴兴智福优婆夷传》一文,除修辞语句略有删减外,文末有论议往生的部份文字被略去。
卷五部分删改者多为赘文,不逐一讨论,其中《毘尼缘起》与藏经本无异,详见下文。
这里主要就《退戒缘起并嘱语》一文进行讨论,这篇文章在《宗论》卷六有收入,但却删去了很多内容,限于篇幅,这里不予录入。
这些被删去的部份很大程度上是在讲结盟众人之间的抵牾,而且交代的特别详细,其余的包括智旭行迹的五个地点,古吴承天寺,吴门瑞光寺,佛日寺楞严坛,金庭山西湖讲寺,幻住庵。
需要指出的是:
智旭出家不久之一二年间,是“念念趣向宗乘,教律咸在所缓”,就是说这时他是尽力参禅的,后因障缘所扰,而思及佛灭度后以戒为师,然后才去受戒,此后就不断的研究戒法,三番阅律藏,以弘律为己任,为求五比丘如法共住费尽苦心。
这还反映在《净信堂初集》的愿文中,这些愿文列举了很多人的名字,有的是称为盟友,有的则是道友,可以知道的是智旭他们结盟成社,以慧远为标榜,为的是如法共住共入莲邦。
这些结论圣严法师据《宗论》已经得出,可以补充的是他们在弘律活动中发生的争执与矛盾。
卷六书信部分前两篇需单独讲一下。
《寄母亲书》(《宗论》为《寄母》),写于甲子年(1624,二十四岁)正月三日。
智旭在写给母亲的信只见此一封,其重要意义自不待言。
文章讲述了智旭出家的两个缘由:
其一为智旭二十岁时丧父,“号天恸地痛切肺肝”,次年从金陵扶祖柩归,遇星家,问及母寿,言其六十二三必有节限,遂于佛前立誓愿,宁减己寿薄功名以求其母得臻上寿。
其二由于智旭母舅与表侄的弃世,深觉生死一事人人有之,“老少莫逃,真可怖畏”。
故决志出家,了此长梦。
《宗论》中此篇行文简略,有不少文字被删去,其排序亦有变动。
然重要内容除上述从金陵归的细节之外,只是表述方式的改变。
唯有一处须特别指出,即《宗论》本在叙述母舅表侄弃世之后增加了如下文字:
“念及自身,已觉酸鼻。
更念亡父老母,倍觉伤神。
亲身既然,众生宁异。
”这是非常特殊的,前所见者,不过是删减略去一二,此篇反增数语,需特别引起注意。
《寄剃度雪岭老师》改动亦是较多,首先是篇首部份,《宗论》本如是记载“别忽三载,反躬无似,莫报师恩。
”而《净信堂初集》本则为“自别慈颜,忽将三载,始则弃捐笔砚,既疲于书写。
宛转蹉跎,竟不及通一音问,罪歉可知。
然生平所信者,弃身舍命,惟为荷担正法,催伏魔外,决不作为名、为利、为求自度之事。
将此深身奉尘剎,是则名为报佛恩,是则名为报师恩耳。
”弃笔砚一事,即智旭在《净信堂初集》自序中所提到的“先慈捐世,焚弃笔砚。
”是为天启六年(丙寅,1626,二十八岁。
)既然这个事实在别处已有透露,可以说这里的删改是无甚影响的,至于“报佛恩”、“报师恩”改为“莫报师恩”,可以视作是谦辞。
“三可痛哭三可哀愍”后略去一段文字:
“吾师向者密承匡山大师记莂,知必念及时艰,更有甚于不肖者。
侧闻智度云隐述师近况,率诸梵侣,读诵大乘,阐扬妙义,实惬鄙怀。
”而“然时丁末运······何当至治”后又一段文字被削:
“《礼》云:
事师无犯无隐。
世法既尔,佛法想亦当然。
知吾师必能慈谅,不以狂妄见罪也。
”这些属于智旭对时学的意见部分,在此隐去,文势舒缓,亦可与前面“莫报师恩”之词互证。
“博山(无异)老师,虽见处未彻源底,实有苦功操履。
”后一段文字:
故得至此,且其婆心片片,雅量冲怀,于近时知识,真可称巨擘矣。
不肖因送惺谷道兄薙发,早春入山,遂偕至南都。
冷观景况,殊足开发生平所短。
虽不服其药,而互相感触,盖互相得益。
方知古人所谓“藉境鍊心”,“从缘荐得”等语,诚不我欺。
然非惺谷道兄不能打破不肖旧时执度。
此兄为泉南第一豪杰,正见卓绝,是不肖第一畏友。
更有一二同志,无不赤心精胆,切为法门。
秋间过吴门,必当相谒,未审吾师能别出手眼,收入保社否。
便中草此。
不胜陨越之至。
被改为“不肖与互感得益,然不服其药,大忍愿智,便俟当请益也。
”这一删节虽然有许多内容,但可以看出基本文意并没有大的改变,涉及到关键处不过是有关惺谷道寿的行迹与评价。
这些涉及到智旭交游的重要文字,在别处亦有交代。
需要指出的是,书信部份的删减,有两处是惯例,一者是行脚表述书册奉送,嘘寒问暖相邀致意的部份,二者是智旭屡屡提及的“末法时代律学荒芜,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之类的论议。
其余须指出者,如下:
《答茂林律主》被略去的部份提到了两件事:
1.云栖耆宿,鲜有弘律为己任者。
2.陆行之居士述茂林律主不满《集要》中疑似一则。
可以说是智旭弘扬戒律与当时意见有冲突的一个例证。
《答志隆》略去者,有一处为灵源禅师“易众人所难,缓时流之急”的论议。
这在与曹源的书信中亦有提及。
《曹源》略去者有智旭讲述退戒因缘的一段话,论议有一段为:
乾三居士云:
台宗是废书,惟吾废人读之。
予谓律宗尤为废书,而我更废。
然世间法穷则变变则通,故云否极泰来。
《寄了因》并曹源相关书信略去了智旭在瑞光寺主持一事,有“不患无弘法地,特患无弘法人”的言论。
《寄兄壁如》略去的事有:
1.《毘尼集要》曾署名壁如广镐,归一受筹二人。
2.壁如本是云栖法系,亦曾承事幽溪,云栖则教律兼修,幽溪则教观并举,斯并苦海津梁,宁让禅门直指。
《寄陈旻昭》略去了智旭请藏送藏的事,这件事亦多有提及,不表。
《寄修雅法主》略去两事:
1.近日湛一还一等,受具皆不如法2.中郎少年最轻苏长公。
逮晚年著作,已徧天下,重取坡仙集读之,方为吐舌。
可以看出,同样的涉及到智旭言论中与当时有矛盾的部份都被略去,以及一些在别处可知的事实,或无关紧要的情况,另外值得引起注意的是,这些被删减的行脚表述,并没有出现在《自传》中。
至此我们可以了解的是被删减的内容包括两部份:
一是交游的部份,这一部份并没有影响到智旭的重要交游,反而有一些是比较琐碎的小事,包括了智旭与当时言论及律学主张的冲突。
二是论议部分,这些论议有的批判法门中事,语词激烈,所指明确;有的是屡屡出现的无关宏旨的。
可以说这些删减是成功的。
至于删改的作者到底是谁,一时还难以定断。
但可以知道的是,有些删改,进行了行文的排序变动,并且有些是增加了很多内容。
这是尤其值得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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