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新疆民族问题应参照吐鲁番模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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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新疆民族问题应参照吐鲁番模式
解决新疆民族问题应参照吐鲁番模式?
撰文/单之蔷
多民族融汇之地
受孕于火焰山和全世界距离城市最近的沙漠库木塔格沙漠,吐鲁番形成极度干燥炎热的气候,但海拔数千米的东天山自城市北边横贯而过,山顶积雪融化成涓涓细流,渗进干旱的吐鲁番盆地,滋润出面积广袤的葡萄园。
6月的某个下午,维吾尔族肉苏力一家(从左至右分别为妈妈阿依古丽、爸爸肉苏力、小儿子库地热提、大儿子开沙尔)正在葡萄架下享受午后的闲暇时光。
头顶上的葡萄刚刚长成,再过半个多月才可以成熟、采摘,肉苏力频频邀请我们那时再度回来,品尝吐鲁番才有的、他觉得全新疆最好的葡萄。
在新疆采访期间,这只是我们邂逅的众多友善民族家庭之一。
摄影/王彤
7年前的一天,夜宿葡萄架下
7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夏季夜晚,4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开着一辆满是泥浆和尘土的破旧越野车,闯进了新疆吐鲁番市郊区一户维吾尔族人家的院落。
这家的男主人先是一愣,很快他明白了客人的来意,继而经过简短的交谈(男主人能说简单的汉语),他们的关系迅速热火起来,一会儿,羊肉串摆了上来,一瓶瓶啤酒拿来了,歌唱了起来,舞跳了起来……这一切的发生仅仅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夜晚,那几个陌生的男人就睡在葡萄架下的一张大木床上。
那4个男人中的一个就是我,其他3位,一位是我的同事,一位是北京大学的教授,还有一位是我们的向导,我们4个都是汉族(遗憾,我不得不使用这样的标签)。
早晨,我们还在天山北部的卡拉麦里荒原上,与蒙古野驴和普氏野马为伍。
当我们离开荒原,向南一路奔去,进入乌鲁木齐市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按常规,应该在这里停留,找一家星级酒店,好好调整一下,毕竟我们已经在新疆奔波半个多月了——从南疆的库尔勒一路北上,直到北疆的阿尔泰山,又掉头南下,来到乌鲁木齐,够辛苦的了。
但是城市引不起我们的兴趣,我们希望像古代的旅人那样,走哇走哇,直到望见一处村落或者仅仅一缕炊烟,我们才奔过去,叩响虚掩着的门,谁知道是怎样一副面孔来开门呢?
玄奘当年西天取经就是这样一路走去。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一路上,我们就是这样走进了一户户陌生人的家:
在天山深处的巴音布鲁克草原,我们来到了开都河畔一座蒙古族的毡房,牧人苏龙格和她的弟弟给我们沏上热腾腾的奶茶;在那拉提草原,哈萨克族的年轻牧人马合沙提拉住正在摄影的我,把我带到他家宽敞的白色大毡房,并请来一些哈萨克族的小孩表演他们精湛的马艺;在乌伦古湖畔的和布克赛尔草原,一对蒙古族的年轻人刚好结婚,在他们家,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莽莽绝人烟”这两句古诗一路上总是在脑海涌现,我觉得这正是在新疆旅行的魅力。
我们的车穿过乌鲁木齐市,往南越过天山,进入吐鲁番盆地。
但是我们也没有在吐鲁番市区停留,而是向着郊区奔去,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我们的目标是:
只要住到一户陌生的维吾尔族人家里就行。
城市的灯火渐渐稀疏了,我们的车开到了一处村落,村子四周都是葡萄园,路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我们推开一户人家的大门,穿过院落,走进屋中,一家人面朝西方,跪在地上,正在做礼拜。
男主人站了起来,双方言语不通,比划半天,主人还是不明白我们要干什么,只好退了出来。
又走进一户人家,情况与前面一家一样。
我们把车向前开,走到了道路尽头,前面就是葡萄架了。
我们走进尽头处这户人家,没想到男主人竟能说汉语。
听说我们是从北京来的,今晚要住在他家,他马上表示欢迎。
那一晚,我们贸然闯入一户维吾尔族人家
2007年盛夏,正在新疆采访的我们夜闯吐鲁番。
时间已过午夜,经过白天的长途跋涉,我们都已身心疲惫,看见一户亮着灯火时,我们停车,冒失地敲门进去,问是否可以借住一晚,那就是肉苏力家。
就这样,没有任何犹豫、怀疑、身份核实,他们一家热情地接纳了我们四五个大男人。
“夜宵”时,肉苏力为我们即兴打鼓,妻子阿依古丽在一旁唱歌、伴舞,我们一边就着羊肉串和啤酒,一边享受这友善的招待。
那天晚上,我们“入乡随俗”,就睡在露天的葡萄架下。
摄影/单之蔷
新疆乡下的家庭有个普遍特点:
院子非常重要。
除了冬天,一年里一家人的活动主要在院子里进行,就像我们城里人的客厅。
院子四周栽种些果木,白天遮阴避雨,晚上树影婆裟。
院子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一张大床,吃饭、睡觉、聊天,都在大床上进行。
我们进入的这户人家的大床就在葡萄藤下,一串串葡萄已经熟了。
我们坐在大床上聊了起来。
男主人名叫肉苏力,妻子叫阿依古丽,还有两个男孩,小男孩叫库地热提,12岁,大男孩出去了,不在家。
一会儿,男主人翻箱倒柜找出了一面手鼓,看来他要跳舞啦。
女主人这时推出了一辆小摩托车,要出门,原来她要去给我们买羊肉串。
我一感动,拿出相机,给她照了一张照片(后来我整理图片时,看到照片上的信息,那时已是半夜一点多钟,深更半夜的,她去哪里买羊肉串呢?
)。
一个多小时后,阿依古丽回来了,除了羊肉串,还有啤酒。
肉苏力把手鼓放在炉火上烘烤,为的是让鼓声更加清脆。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们聊了些什么,可以让我们这些陌生人这么快就能与肉苏力一家热乎起来:
先是肉苏力一边唱一边跳起舞来,接着,阿依古丽也跳了起来。
晚上我们就睡在葡萄架下的大床上,第二天,我起得早了,发现昨晚下雨了。
雨水打湿了床上的红毯子,红毯子把我们的身上都染上了红色,但是昨晚竟没有一个人醒来。
幸好雨不大,否则我们就都成红人啦。
走出院子,我看到肉苏力夫妻俩昨晚睡在田地里的一张大铁床上,他们已经起床了。
儿子睡在路边一张单人床上,盖着一条毛毯,我走近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有两个脑袋?
像连体人。
噢,原来是两个儿子挤在一张床上。
那一晚他们睡在外面,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上午,肉苏力领着我们去买了葡萄,阿依古丽给我们做了手抓饭,小儿子带我们看了坎儿井和晾晒葡萄的葡萄房。
下午我们就带着肉苏力给我们买的葡萄,奔向乌鲁木齐机场,飞回北京了。
这就是7年前,我们在吐鲁番一户维吾尔族农民家中的经历。
萍水相逢,偶然的邂逅,如果不是那些照片,很快就会忘记了。
然而2009年新疆的“七·五事件”让我震惊。
去年,当我又一次去新疆时,一位朋友(当地的干部)告诉我:
“不要去维吾尔族地区,不安全,有时不管你是谁,只要是汉族,见了后拿刀就捅。
”
我开始关注新疆的民族问题。
每当新疆的暴恐事件发生时,吐鲁番那一晚的经历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是想用吐鲁番那一晚证明一个民族的善良和真诚,也不想证明这里的民族关系如何和谐友善。
其实我对吐鲁番这个地方的位置很感兴趣,因为吐鲁番是汉族与维吾尔族两种文化的交汇之地,或者说维吾尔族与汉族的融合之地。
这里似乎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个范式:
就是两个民族能否融合,融合的结果如何。
这时我很想再去一次吐鲁番,想看看肉苏力一家怎么样了,经过了这几年的风风雨雨,他们是怎样想的。
去年6月,我们又来到了吐鲁番,找到了肉苏力一家。
知道我们要来,他和妻子早早地就在大门口迎接我们。
2007年的阿依古丽和肉苏力。
2007年,由于我们的到来,小儿子库地热提、大儿子开沙尔只能挤睡在一张床上。
2013年,男主人肉苏力(右)正在和邻居在葡萄架下谈论当年葡萄的价格。
六年后的回访
2013年夏天,我们决定回访肉苏力一家。
初次造访时,在忙乱中留下的地址并不完整,而电话号码早已失效。
于是,我们洗出当时拍下的照片,沿着当晚随意选择的行车路线挨家挨户寻访,“你认识照片上这户人家吗?
”……最终找到。
时隔6年,爸爸妈妈年轻依旧,但孩子们都已长大,可以敏捷地翻墙了。
摄影/单之蔷宋文
分别时,肉苏力一家和邻居王福香一直向我们挥手
肉苏力还是老样子,夫人有些变化。
“就见了那么一面,时隔这么多年你们又找上来了,很高兴。
”肉苏力握着我的手说。
“对你们家印象太深了,那次给我的感觉是,维吾尔族人怎么这么好。
我们那时四五个男人,半夜三更推开人家门就进来了,天都黑了,私闯民宅,一般人家谁接待你呀?
美国人就拿枪了,干什么的?
出去!
关键是语言都不通,只是勉强能沟通。
没想到你们对我们那么好。
”我说。
小儿子库地热提回来了。
他已经18岁了,相貌英俊,个子高高的。
他家院子里新盖了一幢房子,大床和葡萄藤都不见了。
我们被请进了新盖的屋子。
我问肉苏力:
“你老家是哪儿的?
”
“就是吐鲁番本地的。
”
“那你夫人呢?
”
“也是吐鲁番的。
”
“你们家原来住的那个地方有汉族吗?
”我问。
“有,我们家原来住在原种场(距离现在住处15公里),邻居很多都是汉族人。
”肉苏力说。
“关系好不好?
”我问。
“关系好,在吐鲁番维吾尔族和汉族关系很好。
我们的邻居是上海来的,他们每年冬天都借我们的房子用。
“你们间没有民族问题吧?
”我问。
这时小儿子库地热提插了一句:
“我们这里民族大团结。
”大家笑了起来。
“乌鲁木齐发生的七·五事件你知道吗?
”我问。
“知道。
”肉苏力答道。
“吐鲁番有没有人去参与啊?
”
“没有,吐鲁番一个都没有。
”
肉苏力的话引起了我的思考:
为什么“七·五事件”中,像吐鲁番这样汉族和维吾尔族混居的地方很少有人参与,反而是那些单一民族比例较高的地方参与的人多呢?
“你儿子长大后,找汉族对象行不行?
”我又问肉苏力。
“我和他说嘛,你找汉族也行,找维吾尔族也行,找回族也行,我不管,你自己决定。
”肉苏力说。
这时走进来了一个汉族相貌的中年妇女,肉苏力说是他们的邻居王福香。
“你的邻居有汉族吗?
”我有些疑惑地问,因为当年我们闯入这个村子时,一连进了几户人家都是维吾尔族。
“是呀,她家就是汉族。
”肉苏力说。
邻居王福香说:
“我是甘肃平凉人,我们来这儿30多年了,也种葡萄。
”
肉苏力说:
“刚才你们拍照的地方的那些葡萄就是她家的,刚才跟我说话的是她女婿。
“在葡萄架下跟你躺着聊天那个?
你们聊了那么长时间。
”
“对,我们在谈今年的葡萄价格。
”
“在乌鲁木齐时还有人告诉我,不能去维吾尔族地区,去了一见你是汉族就用刀捅。
”
肉苏力说:
“乱说,没那事。
我们这儿安全,好得很。
”
王福香插话说:
“吐鲁番没有那个事情,都处得好,像一家人一样。
”
我们从肉苏力家出来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时差的原因,天还没有黑,天边的云彩很漂亮。
分别的时候,肉苏力一家一直向我们挥手,邻居王福香也出来相送。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海里有一个问题总是挥之不去:
民族之间是保持独特性、各自发展好呢?
还是融合相处,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使民族差异消失了好呢?
维吾尔族学者海鹰教授(左四)和吐鲁番的回族摄影师马史(左五)也与我们同行,阿依古丽再次亲手为我们做了可口的手抓饭,味道如同当年。
摄影/王彤
吐鲁番式的民族融合:
多元一体、和而不同
我来新疆之前,看了许多关于民族政策的争论,清华大学的胡鞍钢教授提出的“第二代民族政策”,引爆了关于民族问题的话题。
胡先生认为:
苏联等国“大拼盘模式”的民族政策导致了国家分裂;而美国等国“大熔炉模式”的民族政策则获得了成功,形成了“我们都是美国人”的各个族群都认同的国族认识。
因此胡先生主张不要过分地强调56个民族的差异,要强调的是高于56个民族的国族----中华民族的意识。
今后也不要在一些证件中设置“民族”一栏,如身份证、户口本上。
胡先生呼吁国家要鼓励各民族的交融,鼓励各民族间的流动、杂居、通婚,甚至要做出制度安排,最后达到的目的是形成一个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你我的一个统一中华民族。
反对者称:
胡鞍钢的主张实际上是要取消民族差别,取消中华民族的多元性和文化的多样性。
其实胡先生关于现行民族政策弊病的批评一针见血,直击要害,但给出的药方却有些操之过急。
要保持国家的统一,完全没有必要取消民族差异。
费孝通先生早就给出了答案:
多元一体、和而不同,就是政治统一、文化多样,但现在的问题出在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设计和执行上。
在吐鲁番,我看到维吾尔族和汉族比邻而居,和谐相处,但他们跳的舞、唱的歌、吃的饭、过的节,都不一样。
那些专家,还有官员们,要想理解民族问题的真谛,到吐鲁番来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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