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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的夜晚
忧愁的夜晚
朔风冷冽,冷雨潇潇的夜晚,落叶狼藉的石道上,忧愁心情沉重地独自一人漫无心际地走在无比幽深的黑夜里,四面八方呼啸而过的晚风一阵阵撩起他宽大而硕大的黑色袍子,远远地看过去,宛如一缕幽魂虚无缥缈地飘荡而过,他的步子和他的心情一样沉重而笨拙,一下一下击得小路一声声闷响。
也不知从哪里弥散开来的熹微的弱光将忧愁淡淡的身影拉得又长又长,像是早已刻在了湿漉漉的石面上,被风化了一般,如今只留下若有似无的一轮不规则的轮廓……
忧愁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前面的路越来越深,越来越黑,他也浑不在意。
其实不管发生什么,都只是无关于他的事,他只是走着,他的心完全就不在这里,他的脚步向前走着完全只是麻木的习惯使然,他身后的一阵一阵冷酷又凄厉的狂风尖锐呼啸而过,忧愁体内的某种东西似乎早已被厉风带走,湿漉的地面上行走的只是忧愁留下的一副冰冷又僵硬的躯壳……
“嘿,老弟,如此夜深,将要何往”,不知在什么时候,忧愁已走到两条路交叉的路口,从另外一条路走来的空虚见忧愁如此的摸样便好奇地脱口而出道。
而忧愁似乎完全没听见,他还是漫无寂寥地向前走着,以至于肥胖的空虚不得不再次提高嗓门叫道:
“嘿,老弟,老弟,难道你就不认得我了么”,忧愁仿佛有所触动,他微微地动了一下低垂着的僵硬的脖子,但很轻微,不太细心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然后,忧愁继续向前走去,向一个不确定的地点走去。
“嘿,嘿,老弟,我这儿带了两大坛酒呢,这夜冷风寒的就不想与我喝两盅暖暖身子”,空虚见忧愁还是不理,颇有些焦急地晃了晃他手中的两坛酒,跺了两下脚。
“喔,酒,哪里,哪里有酒……”这时忧愁才真正恍然地抬起头来,眼睛扫视着漆黑而深邃的四野。
“老弟的视力本不差呀,怎的今晚却显得如此之拙”,空虚轻叹一口气说道。
忧愁的目光这时正好投过来,与之相触,他们彼此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没有声音,然后都心领神会地咧开嘴笑了。
在一棵倒下的枯木大树上,忧愁与空虚并排而坐,因为是刚下了雨的夜晚,天空上半点星辰夜没有,周遭自然也是漆黑一片,忧愁看不清旁边的空虚,空虚也看不清忧愁,尽管他们都相识已久。
他们以往倒是经常碰面,但大多数都是在夜晚,因此,他们都没有真正见过对方,他们彼此在对方心里的印象都只有一抹似浓似淡的影子。
他们每次都只是趁兴而来,随兴而去,每一次他们也不曾事先说好,或是有什么约定,却又能恰到好处地在恰到好处地点碰上,每次碰面,他们都说好多好多话,几乎什么都谈,纵横四海,风云聚变,古今中外,甚至锅碗瓢盆。
然而这一次,却是个例外,尽管空虚还是有一揽子话想说,但忧愁却只顾提起酒坛一次次闷喝,对于空虚的话,他有一句每一句地应着,空虚见如此情状,只得作罢,也只顾提起酒坛来咕嘟咕嘟地往喉咙里猛灌……
大半坛酒喝过,忧愁口中呢喃着,借着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脸,他再次提起酒坛想大口大口地喝来个痛快,然而当他把酒坛一直一直往上提的时候,里面却再也滴不出半滴酒来,直到他用双手把整个坛子对着口竖了个笔直也是如此,最后他索性把酒坛用力往地上一摔,酒坛‘哐’地一声在地上破裂成无数的碎片。
酒坛摔完后,有那么一阵,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死寂成最深邃的深渊,慢慢地,忧愁又才发现,他的眼睛已变得模糊,周遭一切漆黑的景致也随之变模糊,甚至,整个世界也变成了模糊的模糊。
继而,他听到了醇酒往下滴漏的声音,那么真切,那么清晰。
他微醺着眼把头转过左侧,他看到空虚凶狠地灌着酒,酒坛里的酒有很大一部分滴进了空虚的脖颈,衣领,袖子,忧愁怔怔地看了有一会儿,他忽地抓起双手抢过空虚还在往下倒的酒坛,然后就自己劈头盖脸地灌起来……
忧愁就着滴漏而下的酒水大口大口地猛喝七八大口,然后用力地把酒坛往地上一摔,酒坛破碎的声音一层猛过一层地在萧索空旷的四野回绕,更加死寂的意味更加浓烈地一层盖过一层,忧愁和空虚彼此不说话很久很久…
“忧愁老弟,说一说你心中的烦闷之事吧,我是说虽然我空虚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有些事说出来总归是好的,我是说有些东西他的确是这个样子的”,空虚的嗓音和他的名字一样空灵。
“如何说起,如何说起,一言难尽呐,一言难尽,你说我们一生到底是在追求什么,从生追求到死,从死追求到生,最后我们又得到什么?
得到了我们想要的,还是得到了我们不想要的?
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又是什么,你说这个世界是我们想要的多还是不想要的多,如果是不想要的多?
为什么这个世界又还存在,如果是想要的多又为什么人们频频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说我们因得到什么而劳累还是因劳累而得到什么……”,忧愁一口气说了很多也很长的话,他的心本就不在这里,所以他的嗓音也泡沫般模糊,他一开始出语很轻,到后来情绪越来越失控,声音也就越来越高亢,几近于歇斯底里。
“总的说来,我们在一直追求我们想要的,但在这过程可能会漫长,因为漫长,人们越来越失去信心,也失去耐心,失去信心而感到力不从心,继而灰心,然后迷茫,浑噩,最后空虚,并且烦躁,我是说很多人都是这样,这样来放纵自己,虚耗自己,正因为很多人都是这样,所以世上较为入行的人就很少,我是说真正成功的人很少,事实上,这个迷乱的世道永远只是一些很少的人统治并且奴役那些很大部分的人,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会得到一些我们曾经并不想要的,可想要与不想要或许也由不得我们说了算,它必须存在,你必须拥有,它因为为你的到来而到来,因为你的存在而存在,又因为你的离去而离去,就像信心,精神,丰碑……
“可,可……噢,是不是,是不是就像,就像一个人,具体地说像你”忧愁有所触动。
“我?
怎么说”
“就像你虽称空虚,但其实并不空虚,只是……”
“只是什么?
”
“只是,我是说只是像某一物体一样,因落而落,因弱而弱,自——甘——堕——落”
空虚不动声色,眼睛直视前方,忧愁的语声渐渐趋于和缓,两个人最后几句简单的交谈后,他们各自辞别了。
忧愁继续沿着前路走下去,前方依然很黑嘿暗,呼啸尖锐的风让四野显得更加死寂,忧愁带着酒意有些跌跌撞撞地走着,几盏茶的功夫后,冰冷的风带去了忧愁的三分醉意,让他模糊的瞳仁形成的模糊景致变得清晰了些,他突然感到自己前面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丛黑影在晃动,从黑影晃动的幅度明显可以感觉得出那里面隐藏的不安、焦虑和烦躁。
忧愁走近了些,当他抬起头来看时,他感觉到前面的那个黑影在向他打招呼:
“嘿,老伙计,今天如何这般晚,我可是在这儿有那么一会儿了,我早就知道你今天必定回来,这是我们不约而约,不请自请的见面,是吧”。
黑暗中的黑影向他打招呼。
忧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脾气颇有些暴,性子有些急的烦躁,不过忧愁与他相处惯了,倒也不以为意。
“嘿,伙计,你似乎已经烂醉,我是说你好像思维不太清晰”。
烦躁见忧愁一身浓厚的酒气随即说道。
“无妨……”,忧愁晃了晃手,他想说他很好,他本待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只说了两个字便打住。
“但愿像你说的那样——不会太糟,喏——来一支吧,天寒地冻的,权当暖暖身子”,烦躁从火红的衣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从其中抽出两支,分一支递给忧愁,忧愁伸左手接过,把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烦躁随即拿着一把黑色打火机凑过去,忧愁将烟贴于嘴唇,烦躁左手将火打亮,右手手掌弯曲护住寒风中颤巍巍的火苗,忧愁将烟对着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然后随即吐出烟雾,却又猛烈地咳嗽起来,正也在点烟的烦躁一见感到颇为惊讶,他一边扶着忧愁一边用手在忧愁的背上轻拍,揉搓,过了好一会儿,忧愁才稍微和缓过来……
“哎,伙计,你这是怎么啦,我是说你今天的情况可不是太好,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烦躁试着放轻声说完这句话,但他只是随口这样一说,只是这样说而已,他之所以如此说完全是因为他想以此来打破这四野的岑寂。
忧愁的喉咙还有被烟呛着的感觉,同时他还带着七分的酒意,所以他思维还不是太清晰,他想表达什么但他不能,他含含糊糊着,烦躁扶着忧愁走到前面的一块黑色高耸的大石上坐下,被托着的忧愁低俯的头猛然见到冷悄悄湿漉漉的黑色大石,本来极不想坐下去,但无奈烦躁托着也就顺势坐了下去,刚一坐下去,忧愁浑身就打了个寒颤,湿漉大石的冷意直从臀部传到顶门……
“嘿,伙计,从哪里喝的这般烂醉,你身上气味可不是令人太愉快”,烦躁勉强提起兴致地问道。
“呵,嗯……”,忧愁咕哝了一连串,含含糊糊的话,烦躁一句也没听懂,当然,可能无论谁也听不懂,因为就连忧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敢发誓,这样下去会让每一个人彻底沮丧,我是说你或许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的一些经历,喝酒的经历”,他就只对这个感兴趣。
“………”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是说你真的他妈的令人心情糟糕”,烦躁似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接着他开始凶猛地抽起烟来,因为抽得凶,烟头的火星也燃烧得特别快,微弱并且特别刺眼的火星在深黑的夜晚里显得特别的耀目,他可能是烟里头的行家或是老手,因为尽管他那么凶狠地抽起来,却一点也不被呛着或是咳嗽还是怎么着。
“呵呵,呵,你或许已经猜到,刚才空虚邀我喝酒,他带的两大坛酒可真是酒中极品,简直棒极了,也可能是我这辈子能喝到的最好的酒了。
还有,还有,空虚这家伙的酒量也真他妈的棒,下次要再跟他喝酒可得留着点心……
忧愁突然无比清醒般地来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但说到后面又含含糊糊了,事实上,他一直处在含含糊糊混混沌沌之中。
“什么,空虚,你是说你跟空虚这么高贵的人喝酒,哎呦,我的天,你真是要命,要命到无可救药,糟糕透顶,你知道的,空虚这杂种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很想揍他两大拳,或者来两脚什么的,最好是砸在他最要害的某个部位,我是说我跟他几乎他妈的水火不容,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因为空虚这厮,这个世界才突然有那么多的破事发生,才使我烦躁烦躁透顶,因为烦躁,叫人做不成任何的事情,哪怕是屁点大的事情也能让你弄得一团糟,这真是要命,这不得不叫人抓狂,发疯,甚至走上绝路,或是自决怎么的……”,烦躁一听到空虚,神情和语气陡然大变,他越说越是气急败坏,无法遏制,到最后简直真的要疯掉一般,他说了一大箩筐之后,手上夹着的那支烟早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等他稍微停下来想再次猛吸一大口时,他却像吸了一大口的凉气,然后他又气急败坏地把剩下的烟头往地上一掷,抬起右脚破怒到十足地乱踩一通,踩到他认为踩够了的时候,他再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点燃,凶狠地抽起来……
“瑟,瑟,瑟……”凶猛地抽着烟的烦躁转过身去,他看到忧愁低垂着头,两只手抱在一起,整个身子蜷缩着,宽大的黑色袍子让忧愁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夜空下的蝙蝠,忧愁的嘴唇变成了酱紫,眼睛凄惶无力,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不时地发出‘瑟瑟瑟’的声音,烦躁见此情状,心不禁有些软了下来,他语气稍微转和缓些但看上去仍然很破败的样子:
喂,喂(他见忧愁没反应,再次提高嗓门叫道),伙计,以后再也别跟我提空虚这杂种,那样会让我心情糟糕得不行,你应该懂我的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是说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的——好了,看来今天也不会再有他妈的高水平的交谈了,索性就到这儿吧,我是说改天交谈或许会令我们更愉快,嗯,伙计,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烦躁本来很想说送一送忧愁的,但他已没了兴致,所以就草草地交待完几句就兀自走了,而事实上,他并没有走几步,也没有走远,他此刻只是隐藏在某个角落一直注视着忧愁的一举一动,忧愁走几步,他便也走几步。
忧愁一个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走在冰冷又漆黑的路上,刺骨的冷风狂野咆哮起来,将忧愁宽大黑色的袍子一阵阵翻起,撕裂的声音一直回荡在空气中,从来没有间歇过。
忧愁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迈去,前方浓黑一片,湿漉漉的路面一直向前延伸,谁也不知道何时是一个尽头,寒风从来不劳累地一路相随,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带着满身酒气的忧愁一点点清醒,步子也开始端正有形,他开始看清他前面的那一点星光,一点暗黄熹微的光,光芒中似乎有一个人——他从前最好的朋友——童话。
童话此时正站立在由两三根新木树头搭建的台子上面,给台下的一大群唱诗班指挥。
同时,也仅仅就在那一瞬间,忧愁体内的某种东西似乎猛烈地触动了一下,就像一注电流迅疾地穿过他的身体。
忧愁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无比专注起来,在一会儿的功夫后,他仿佛完全静止了,静止在一个无限浓黑的夜晚,在忧愁看来,站在那简易台子上面的童话——微笑好美,眼睛很明亮,手姿很优雅,他几乎完全楞住了,完全融入在一片颂音的海洋中,海水灌入他每一片肌肤的毛孔,他完全忘记了他周围刺骨的风,脚下湿漉的地面,以及四野里无比浓黑的夜,甚至,甚至他还呼吸着的空气………
唱诗班的诗:
因为黑夜,无比神秘,我怀着躁动的心在其间寻觅,一步一步一下去,走下去,也不管步子是难看还是滑稽,只是走下去这一件事情,使我快要枯死的灵魂得到久违的张弛。
因为黑夜,无比宁静,尽管还缠绕着万千的心事,我还是悄悄来到了这里,来一次与宁静的亲密碰面,也胜过了尘世中的千言万语,使我不安的心得到喘息。
因为此刻我无从可去,一种空虚与烦躁也寸步不离,搅得我根本无法静止也无从安眠,只能循着黑夜宽大的胸怀向远方延续、延续;尽管我此时还不太清醒,无休止地沿路逡巡,冷风也毫不客气地灌进我的每一个毛孔,而我,却在那一瞬,感到宁静与我合为一体,从此,也就从此,要寻觅的都已寻觅到底……
这是我迄今为止写过的最粗鲁蛮横的文字,我在努力表达一种心里所感受的东西,尽管可能有些俗,但我以为能清楚而本真地表达某一种感受无疑是痛快而酣畅的,还承望各位读者看过之后不要扔砖头,倒狗血,吐口水,谢谢!
————郭静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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