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再谈移情反移情.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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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再谈移情反移情
09再谈移情反移情
其实啊,看心理医生是这样一个过程。
1、在我小时候,曾经被不恰当的对待过,然后就形成了有问题的人格。
2、我试图改变我这样的人格,我就去找一个专业做这个事情的人,希望他能够恰当的对待我。
3、在我跟心理医生的关系中间,我的潜意识会不知不觉的诱导他像我的父母或者其他人一样不恰当的对待自己。
4、心理医生要顶住被勾引不恰当的对待这个人的压力,坚决的不要不恰当的对待这个人。
刚才这四句话,实际上把移情和反移情全都说了。
举例:
一个中年男人来找我咨询,他是惊恐障碍,具体来说就是经常的惊恐发作。
比如说,他走在大街上面,有很多人在他旁边走过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濒死感,就觉得自己马上要心跳停止或是脑中风倒下去,而周围都是陌生人,没有人管他。
在他不断的向我描述他怕死的这些经历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烦了,然后我就把他训斥了一顿。
我说“你想我呈现的就是一个胆小鬼的形象,一个男人如此怕死,这个真的会让别人瞧不起你,而且你自己都会瞧不起你自己,死了就死了嘛,有什么了不起,像你这样子成天在那里怕自己死了,真的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然后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在一边说这个话的时候,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的,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克制,我当时要训斥他的那种冲动。
我刚才就是犯了一个错误,我们再重复一下刚才我说的那个四个过程。
第一,这个中年男人在小时候,曾经被不恰当的对待过,怎么不恰当呢?
就是,他父亲是军人,军人对自己的要求就是,要求自己勇敢,他父亲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不勇敢,所以他把这些不勇敢投射到他儿子身上,然后每天都指责儿子说,你怎么这么胆小,你长大之后会变成一个懦夫,你贪生怕死,活在这个世界上面没什么作用。
在长年的被这样暗示之下,这个病人呢,就真的变成一个怕死的人,经常有惊恐发作的症状。
也许这个病人的潜意识会觉得,我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之所以变成一个怯懦的人,是因为爸爸需要我变成一个怯懦的人,以衬托他的勇敢,所以他想找一个心理治疗师,让治疗师帮助自己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来找我的时候是期望我不要像他爸爸一样的不恰当的对待他,但是它的潜意识呢,有不断的勾引我,要我认为他是一个怯懦的人,像他爸爸一样的不恰当的对待他,而且训斥他。
我刚才已经说了,在他的这种强大的勾引之下,我没有坚守住决不不恰当的对待他的诺言,然后我就真的在那一瞬间像他爸爸那样子,被他勾引的训斥他说“你是一个胆小鬼,不如死了算了”。
还有个移情反移情的例子,一个女性来访者,她在跟我有了二三次的访谈之后,就跟我说,曾老师,你能不能评论一下我,我说怎么评论?
她说,比如说一个很糟糕的女人是0分,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是100分的话,那么你给我打多少分?
我当时体会了一下我的感觉,就是我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接着问说,曾医生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我又增加一个感觉,就是,我好像是需要把自己变成一个非常挑剔的人,用放大镜去看她的,有哪些缺点,有哪些优点,然后把优缺点综合起来,看各占百分之多少。
在我觉察到这个之后呢,我回答她说,我给你打100分。
然后她听了之后呢,有一点点短暂的高兴,然后又告诉我说,曾医生,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鼓励我,其实你如果给我打95分,我会觉得非常的高兴,因为那表示你说的是真实的。
然后我就跟她说,我给你打100分也是真实的,为什么呢,因为我把你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看,我没有把你这个人分成好的和坏的这种方面,而只是把你看成老天爷制造的一个完美无缺的产品。
比如说,你如果是一个残疾人的话,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某一个部分残疾,而给你减多少分,因为残疾也是你的完整的人的一部分,只不过那个部分,从功利的角度来说,被削弱了而已,而且我还紧追问了她一句,就是如果你碰到一个身体和精神都非常残疾的人,你会瞧不起他,给他打很低的分吗?
她说她不会。
她要我给她打分本身就是,想把我制造成一个当年很功利的看她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给她传递的信息就是你一定要优秀、完美,这样子才配得上被爱。
而且我还跟她举了一个例子,比如有很多老人,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工作了,从功利的角度,从好坏的角度来说,他们应该早点死掉,但是我们都不会这样想。
我们会想,他们虽然老了,但是他们作为一个人完整存在下去的价值,还是百分之百,没有丝毫的减少。
在刚才的这个例子中间,我的反移情的感觉就是我被勾引或者逼迫到,要对一个人进行功利的评判的这个状态中间。
也就是说,你什么东西是有价值的,什么东西是没价值的,哪些是优点,可以保留或发扬的;哪些是缺点,你不应该有,你只能打100分。
如果我没有觉察到我这样的反移情,直接给了她90分的反馈,那么她以后就会带着对自己的百分之十的缺点的厌恶活着,大家都知道,这个叫做内心冲突,然后她可能一辈子都处在一个对自己不是完全满意的状态中间,这会消耗很多的能量。
如果我把它当成反移情来处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把我拉回到过去,使我像她的爸爸妈妈那样子,对她功利的要求。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好的话,我就不爱你,你如果是90分,我就爱你90%,如果你什么时候,不管是因为考试的问题,还是因为人际关系的问题,还是因为一个车祸的问题,你的功利的价值降低到20%的话,那么我就只爱你20%,这个爱就做功利的、有条件的爱。
当我抛开她对我的勾引(挑剔的或者说功利的,甚至是势利的来对待她),而直接以给一个人的打分,或者说以一个上帝的完美的创造品的态度打分的话,我给她100分的时候,她以后也能够跟自己不完美的那个部分和平的相处,而这个状态呢,叫做内心的和谐。
反移情有两种,一个是互补性的反移情,另一个是一致性的反移情。
在刚才我举的惊恐障碍病人的那个案例中间,我以教训的口吻说,你应该做一个勇敢的男人,如果你不是勇敢的男人,是一个怯懦的男人,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个叫做互补性的反移情,意思是,我当时呈现的哪个态度,实际上是在扮演他做军人的爸爸指责他的角色,所以补充进去了,成了他早年的关系中间的一对的一部分。
在这个案例中间,一致性的反移情可能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是,我理解他作为一个小男孩的感受,就是,我的确作为人,也有怯懦的部分,但也有勇敢的部分,而这个部分呢,你作为爸爸,你应该也看的到。
所以,如果我跟他有同样的对爸爸的愤怒的时候,这个反移情呢,就是一个一致性反移情。
处理互补性和一致性反移情的原则就是,当治疗师发现自己有互补性的反移情时,要试图寻找一致性的反移情。
我们刚才说到了反移情和移情,而且举了一些例子,有人可能要问,比如在治疗师昏昏欲睡的那个案例中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治疗师的原因他睡着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先说一个公式:
治疗师对病人的全部反应=反移情+治疗师的移情
治疗师的移情就是,治疗师自己没有解决的内心冲突,被投射到和病人的关系中间。
我们以治疗师昏昏欲睡的这个案例来说,如果这个治疗师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看了中国好声音或其他原因导致睡眠不足,然后第二天跟病人的关系中间睡着了,这个就跟病人的移情没关系,而与治疗师自己的状态有关系,所以这个呢,我们取了个名字,叫做治疗师的移情,有人可能要问,为什么曾医生你说的反移情与教科书上的反移情概念不一样呢?
这个需要做个解释,在十多年前我们对反移情的理解相当于现在所说的治疗师对病人的全部反应,就是没有对它做区分。
然后最近十多年的文献呢,我们就做了精确的区分,反移情特指被病人诱导出来的东西,而治疗师的移情呢,是治疗师本身有的东西。
我们归纳一下,互补性的反移情的意思就是在我跟来访者的关系中间,我感受到他的原始客体对他的感受,并且像他的原始客体一样的不恰当的对待他。
下面呢,给大家介绍一位中国古代著名的精神分析师,令狐冲。
笑傲江湖的片段是这样的,令狐冲去西湖见西湖四子中的一位,丹青生,此人是好酒之徒,他很喜欢令狐冲,就把令狐冲拉到酒窖里面去,给他从一个木桶罐子里倒了一杯酒,令狐冲一品,就说,这个酒是在西域酿造的,年份是三十年左右,丹青生听了眼睛发光,因为的确这个酒是从西域运过来的,酿造的时间呢,是三十年前。
丹青生接着又给令狐冲倒了一杯让其品尝,令狐冲喝完后就皱起眉头说,咦,怎么有点怪啊,我喝第一杯的时候,觉得这杯酒是三十年前酿造的,但是我刚才这杯,好像是十二三年前酿造的,新中有陈,陈中有新,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此时丹青生就哈哈大笑说,令狐老弟,你真是高人啊,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啊,我用三招剑诀,向一个西域大侠购买的,酒的制造年份呢,的确是三十年前,十三年前,我买了这十坛酒之后,想把它从西域运到杭州来,十坛酒的确是太多了一点,所以我从皇宫里抓了一个御厨,让他烧火,把十坛酒浓缩成一桶,所以呢,它实际上有两个制造年份,一个是三十年前,一个是十二三年前,不过一般的高手不可能品得出这个酒里面的年份的层次,只有像你这样的绝顶高手才能够品的出来。
令狐冲实际上做的就是一个精神分析师做的工作,一个精神分析师在一个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真的就是可以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尝得出来或者闻得出来,这个人他的人格发展还停留在什么样的水平。
我们看一看令狐冲这个例子中,移情、反移情和治疗师的移情分别是什么。
这个酒的两个生日,三十年和十二三年,这是移情,它所带的酒的纯度的信息,葡萄酒的产地的信息,铺天盖地的过来刺激令狐冲的舌头,这个过程就是精神分析里所说的移情的过程,令狐冲的受过训练的舌头所感觉到的东西,就是精神分析里面所说的反移情,就是被移情勾引起或者唤起来的这样的感觉,所以令狐冲真的是没有必要像猜谜一样的猜丹青生什么时候去过西域,然后他在那里干了什么,他只要知道自己的舌头的感觉是什么就足够了。
有人可能马上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令狐冲在品酒之前吃过武汉的鸭脖子,那么他对酒的刺激的敏感度就会下降,所以呢,残留在他舌尖的鸭脖子的麻辣的味道会掩盖酒带来的信息,所以在那一刻他就可能不是一个绝顶的品酒员,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一个好的精神分析师应该对自己足够了解,应该非常多的解决自己的移情,然后他才能够用他的舌头更多的回应来自来访者的刺激。
吃麻辣烫或者吃鸭脖子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让自己的舌尖变得不那么敏锐的过程。
再举个例子,我拿一面镜子,光线照在我的脸上面,再折射到镜子里面,这个过程呢,就是精神分析的移情的过程。
我的眼睛看到的镜子里面我的样子,鼻子嘴巴……就是反移情,由镜子发射过来的这样的移情。
那么有人可能要问,如果这个镜子上有水蒸气或手指印这个算什么,这个就是治疗师的移情,就是他自己没有解决的内心的冲突。
下面我们再讲一个具体的、关于移情和反移情的例子。
一名女性来访者,三十多岁,她给我介绍的她的早年的经历就是,她爸爸对她非常的不好,就是对她有暴力倾向……然后我对她的判断就是处在严重的抑郁状态中间,她说她现在还非常的仇恨她父亲,虽然她父亲年纪很大了,她自己孩子都10岁了。
然后她在找对象的时候,就想一定要找一个跟父亲不一样的人,她父亲酗酒、打她、也打她母亲,所以她父母在非常早期的时候就离婚了,直到现在她说她爸爸的时候还咬牙切齿,一年中间,过年的时候,必须要带她的儿子去见她父亲的时候她也是让她儿子见她父亲10分钟,就把她儿子拉开。
她找男朋友的时候,她考验过她的男朋友,有一次一桌人一起吃饭,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打了她男朋友一个耳光,然后她男朋友的反应呢,就是捂着脸很惊奇的看着她,没有任何想还手的意思,然后她心里想,他考验过关,就是以后我再怎么对他,他可能都不会主动的对我实施暴力,但是她对她男朋友非常不满意,虽然她男朋友是,很早的时候就是很有成就的青年科学家,她总觉得她男朋友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实际上,我仔细体会一下,她说的他所有的毛病在我这个治疗师身上,实际上都多少会有一点。
他们结了婚,然后家庭的气氛非常的冷谈,基本上处在一个她不断的挑老公的毛病,她老公在那里默默的忍受和做家务的状态中间。
在我跟她有了十几次咨询关系之后,我就想对她现在的状态做一个关于移情的解释,我跟她说,你现在看起来很恨你爸爸,她说是,我说,如果你爸爸到你的小家庭里面去,看到你和你老公的那种冷战的状态,看到你现在还不开心,看到你现在整体的这种状态,我估计他可能会很高兴的,然后她问为什么呢,我说,因为你爸爸小时候对你不好,就让你处在一个不开心的抑郁的状态,然后你都已经有自己的家了,然后你还处在不开心和把家里搞得冷冷清清的状态中,我觉得他可能会觉得,你这是对他给你制造的早年的环境的忠诚。
然后她说,曾医生,我实在没太听懂,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了一下呢,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讲了一个我自己的一个感受。
我们家是湖南人,在我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中间,家里经常有炉子上蒸着一些烟熏制品冒出来的烟熏的味道,我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口水都出来了,我记得我在德国呆的那一年中间,非常想家嘛,而且那个时候的联系方式不像现在这么便捷,我去买一些烟熏制品,然后在房间里把它蒸着,让房间里面充满了烟熏制品的味道,我就觉得我身处童年的那个环境中间,童年我父母给我制造的环境中间。
我在我女儿小时候,我也会在家里制造这样的味道,以后她有了自己的家,我去她家里做客,如果我也闻到了她家里散发的烟熏制品的味道的时候,我会觉得非常的欣慰,因为我会觉得这是她对我给她制造的童年环境的忠诚,这表示她爱我。
你爸爸实际上也是这样子的,他给你制造的小时候那种冷漠的、充满火药味的环境,也好像被你原封不动的搬到了你现在的家庭中间,所以也表示了你对爸爸的忠诚,然后她听了之后,好长时间没说话。
在过了一星期,她再到我这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状况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我猜测是因为我给她的这个解释切断了她跟她爸爸的关系。
就是,你作为我的父亲,我可以爱你,但是我没有必要通过保持以前那种你制造的糟糕的状态来爱你,我可以勇敢的过我自己的生活。
从这个角度来说,大家可能已经看出来,精神分析实际上是在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呢,就是让我们过上不被我们的过去所限定的生活。
但是,我们被过去所限定是在潜意识层面的,你如果仅仅靠你的智力进行逻辑思考,你不可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只有靠什么呢,靠你真正的知道你的潜意识在干嘛,你不能觉察的那个自己在对你自己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才能够切断跟过去的链接,更多的活在此时此地。
按照佛家的说法就是,精神分析可以帮助你有能力更多的活在当下,佛的意思就是,你活在当下,你就是佛。
在这个例子中间,我们如果体会一下这个女性的老公的感觉,就会发现,移情实际上在生活中间也可以出现,或者说,反移情同样的也可以在生活中出现。
来自这个女性的对她老公的压力,比如说百般的挑剔、冷漠等,这实际上就是移情,因为她跟她父亲的关系,必须保持这个样子。
然后她老公呢,实际上是一个阳光灿烂的青年学者,在跟他老婆的这种关系中间,他感到的就是,我做什么都不对,随时可能被老婆挑剔,而且他老婆拒绝跟他有任何躯体的亲密的行为。
我们如果体会一下这个青年学者老公的感觉,就是我怎么找了这样一个老婆,我恨不得把她暴揍一顿,在他有了这种感觉的时候,实际上他就不再是这个女性的老公,而是曾经对这个女性施虐的父亲,所以她老公的这种感觉就是一种反移情。
当然了,我不得不说,我非常佩服这个女性的老公,为什么呢,因为在长达十年的婚姻中间,不管这个妻子如何挑剔,这个男人他都保持了不对妻子发火和不对妻子施暴的最后的底线,而且我们可以看的出来,他老公实际上除了做老公之外,还扮演了一个岿然不动的好的心理治疗师的角色。
我们刚才介绍了移情,反移情以及治疗师的移情,然后再谈一下大的从事这个职业的设置,大家都听说过或者已经被案例督导过很多次,我们需要限定一下案例督导的范围。
案例督导所做的工作,仅仅是指病人的移情和由病人的移情诱发出来的反移情,还包括病人对治疗的阻抗。
刚才没有说治疗师的移情,是因为这一部分是不可以被案例督导涉及的,他应该被什么东西涉及呢?
就是自我体验。
自我体验的意思就是治疗师完全的作为病人去另外一个资深的治疗师那里做治疗,主要解决自己的人格在成长中间的问题。
这两个是泾渭分明的,不可以混淆。
举例来说,如果我报告一个案例,让大家为我督导的话,你们只可以分析病人做了什么,然后勾引了我有什么反应,然后我这个反应呢,至少是在当时应该被百分之百的看成是反移情,然后在分析他对治疗的阻抗。
在督导的时间段里面,你不可以问我,我父母亲是什么性格,我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我自己有什么样的创伤性经历,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东西是需要我和我的治疗师来讨论的东西。
反过来,如果我去找一个资深的治疗师来解决我的问题,处理我的童年创伤,使我的人格成长,那我也不可以跟治疗师说,老师我今天想跟你谈一个案例,我觉得我跟这个案例的关系非常的不清楚,这个也是不可以的。
督导和自我体验,他们应该分的非常非常的开,否则的话,我们就发展了双重关系,否则的话,我们就可能使我们在处理我们自己的内心冲突和来访者的内心冲突的时候变得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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