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高一高考考试范文鉴赏记叙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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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高一高考考试范文鉴赏记叙文
期中考试范文鉴赏
那一转身,我流泪了
在我出生至今15年里,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外婆是一个沉默少言,没有一点浪漫生活情调的,十分无趣的人。
我自小任性,又知外婆不会明白我想同她分享的一切。
所幸,幼时岁月里我全部的快乐、愁绪,我的一腔热血说给广阔的天地听,说给飞过的大雁听,就算闷在心里,我也不会说给她听。
因为她只会说:
"做这些有什么用,别太多脾气,作业写了吗?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喜欢吃她亲手杀的鸡。
老家卖鸡,都卖活鸡。
她是个豪爽的老太太,别人一怂恿几句,就没回七八只。
装在黑袋子里,依稀能听见那些鸡扑棱扑棱的窸窣声。
我做完作业,下楼荡秋千,偶然见她干瘪又瘦削无比的背影。
脚蹬一双过时的老北京布鞋,身穿青布棉衫,廉价的老年机装在兜里摇摇欲坠。
而她和一群年轻的小阿姨一起蹲在河边。
小阿姨们拿着棒槌洗衣服,她若无其事的杀鸡。
我跑过去,用手戳她的背。
她一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我,手里拿着刀,眼神冰冷而决绝,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她见是我,眼神才柔和下来。
被吓得退后几步的我见她一脸被溅的凌乱的鸡血,头顶满是杂乱飘飞的鸡毛,一身腥味而又如此狼狈不堪的她,竟逼出了我的眼泪。
小小的我虽然不那么喜欢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当她扭头的一瞬,内心闪过一丝心疼与感动。
我坐下来离她很近。
当她再次举起刀,落下,毫无犹豫。
又是那刺鼻的鸡血味,她一刀割开鸡喉,又划开鸡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鸡蛋,放到河里冲冲后就递给我。
我探身去接,站起来就跑,怕她抢我的鸡蛋。
几步一回头。
后来跑累了,便转身停住。
看着侧着身子看我的她。
暮云合壁,落日熔金,她的身影融进黄昏,被清脆的水流声,写成一首诗。
于是我又哭出了声,在我们同时转身之时,我偷偷安慰自己,才不是觉得她好,你一点也不喜欢她,一定是因为她突然温柔的目光乱了你的分寸。
她多可怕啊,一点也不如别人的外婆,笑还带着乱飞的鸡毛,一点也不美好。
我转过头不看她,故作开心的告诉她:
喂,我去荡秋千了,记得多捡几个鸡蛋!
我跑进被沉沉绿色包围的松树林,坐在秋千上看着从那间低矮的红砖房顶飘出的炊烟,突然觉得她很浪漫。
外婆杀的鸡很好吃,我的外婆是个少言的人,从未变过,有些冷漠,温暖只属于她。
那一转身,我流泪了。
她的爱只是沉默,并不廉价。
点评:
本文语言朴实,文笔十分老练,对外婆杀鸡的描写刻画的十分形象。
文章着意刻画了一个“十分无趣的人”“冷漠”的人,但是这样的一个外婆竟最终让年少的我感受到了她的温暖,改变了对外婆的印象。
不足之处是“流泪”的原因不够充分,建议描写篇幅缩减一些,加上一段感动的内容。
人性的光辉
他每一次感激地微笑弯腰,就如一点一滴的人性轻轻飘落,然后摔在地上,折射出满天的繁星,普洒温暖的清晖。
--题记
在镇汽车站上,常年有一位摆小摊的老汉。
从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一直穿着一件发白又沾满油污的旧式大褂,偶尔也会戴上那顶更破更旧的帽子。
他将小零食小玩具一一摆在小推车的木板上,然后自己安静地坐在一旁。
因为这样一副形象呈现在人来人往并不繁忙的车站上,所以很容易被人们忽视和遗忘。
他的生意除了有几个拿一毛两毛的儿童光顾外,行人并无半点驻足之意。
每次回家,他总在那儿,思念的感情同这一幅灰白而憔悴的图片几乎成为我心中最强烈而温暖的景象。
然而,我却很少去买吃的,不是嫌他,只是希望在远处默默观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足以让我感动难忘。
尽管生意冷清,但是每一次小顾客从摊前路过时,他的眼中总会露出明亮的光芒,他总会微笑着耐心地等待这些顾客挑剔地选择自己的物品。
双手接过那几毛被孩子们握着皱巴巴的小票子,他感激而欣喜地弯一下腰,脸上的笑容随着皱纹的脉络伸展开来,黑红的皮肤加上银灰的发丝让我不由自主想到那幅油画《父亲》。
有时候他也会慈祥地看我,我们彼此相视一笑,他又专心等待顾客。
那个初冬的中午,干冷的西北风疯狂地撩乱我的头发,刺痛我的脸颊,我心里怪爸爸怎么还不来接我。
蓦然回首,凄冷的车站一角,他双手插进袖子中,依然那么安详,风把他的食品袋刮得咯咯直响。
四周行人欲断。
我第一次情不自禁地走近他。
他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看到是我咧开嘴笑了,我突然手足无措指着几包小零食说:
"我要这个!
"他伸出干裂的双手有些颤抖地取出食品递给我,他还做了一个津津有味吃东西的样子,难道他是个聋哑人。
"这多少钱?
"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先伸出一个中指,然后又把五个指头全展开。
"一块五"?
他连忙点点头。
老天,他是个聋哑的大伯呀?
那么长时间我今天才知道。
看到我买完东西还没走开,他高兴地和我攀谈起来(我根本不懂哑语)他用手不断比划,我就微笑,但是有一个动作我似乎明白了。
他在描绘一个孩子。
他的身高,他的模样,他的动作。
看到大伯脸上的笑,我说:
"你有个孙子对吗?
"他的眼睛又明亮了许多,不住地点头点头。
"他和您一起住吗?
"他仍是自豪地点头。
突然间,我对这位老人崇敬起来,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播撒人性的光辉。
和他在一起等待很温暖亲切。
一缕阳光
字典中说,生活是人或生物为了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各种活动。
可我却困惑地认为生活应该是绚丽多彩的,应该是由自己去设想的,应该是舒怡美好的,难道不是吗?
入冬了的风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咆哮着。
天刚蒙蒙亮,我像每天一样无精打采的骑着自行车经过那条上学必经的路,两条腿机械的蹬着。
难道学生时代的生活就要这么每天重复着单调吗?
所谓童年乐趣,少年花季在哪里?
未来生活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如今我像是一台机器,尽管工作着可却似乎忘记了工作的目的。
想着这些,头顶的天仿佛也阴了起来。
这时,从我身旁擦过一个骑车的女子,她身体单薄,被冷风吹的更加显得轻飘,可是她却昂着头,不停的蹬着,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在她后车架上坐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小手抓在她的腰上。
我骑的离她近了些,听到她正在唱儿歌,歌声并不悦耳,甚至有些沙哑,可男孩却全神贯注的听着,小手把她的腰缠的更紧了。
这时她开口说:
"宝贝儿,今天在学校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小男孩嘟囔着小嘴,向她保证,今天一定会乖乖的。
此时,在那张被冷风吹的又红又紧绷的脸上,我看见了笑容。
我想,她现在自然没有思索过人生。
她做的是她应该做的,也是她必须做的。
等待她的将是一天的工作与劳累;等待她的是儿子期盼那神圣般的母爱与呵护。
我想,她并没有刻意去设计着她的生活,她只是被时间追赶着,为了爱,为了职责而这样忙碌着。
但在她的脸上,我却看到了刚毅的面庞与幸福的执著。
这时候,一个骑车男子蹬上前,与她并肩骑着。
她开始与他聊起工作中的纠纷,聊着家庭琐事,抱怨着菜贵了,米贵了,可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默默地听着。
他们仍旧继续向前骑着......
渐渐目送他们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我似乎在朦胧中体会到了些生活的含义。
这个女子只是人群中普通的一个,像大多女性一样被生活的节奏追逐着,可能已经忘却了少年时的美好憧憬,只是为了生存,为了爱而努力经营着每分每秒。
生活可能并不是奢华绚丽的,但它一定是充实的;生活绝不是一味的享受,而它必须学会付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幸福和爱与被爱的美妙;生活可能并不总是像我们追求人生目标那样斗志昂扬,但我们必须有坚韧的意志和勇气去克服在生活中所遇到困难。
这时,我不由的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我昂起头向前望,仿佛看见了阳光明媚的春天在向我挥手,也仿佛有一缕阳光挤出云朵照射下来,天在这一刹那间,放晴了!
一滴水中见太阳,半瓣花上说人情。
黑夜有限,白昼无边
车窗外是漫漫黑夜笼罩下的苏北平原,几点渔火,几处犬吠。
我回来了,夏夜的车厢里有着烦闷,烟味充斥着疾驰的列车。
现在,我在旅游回归的途中,只身一人。
尽管一路南北,大江两岸平原上的差距很大,可对于故土,我总是感到很亲切。
火车到站是在另外一个城市,但距家不远,需转乘汽车。
凌晨两点,行人三三两两的出站。
夏日的凌晨都沾满了露水。
肚子有些饿。
出站不久,看见一个老人,身后有个面摊。
老人在听着一个收音机,里面沙沙哑哑响着什么。
见我上来,老人放下收音机,向我招呼。
我要了碗面,老人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
饥饿的滋味真不好受,现在吃起什么来都可口。
狼吞虎咽之后,和老人聊了几句,原来我们还是老乡。
掏钱时,发现身上仅有几张一百和五十了。
老人找不开,笑着说算了不要我的钱,我们还算老乡啊。
心里暖腾腾地离开了面摊,天边有些发白。
火车站很偏,在这个城市的尽头。
路上呼啸过几辆汽车,看不见出租车。
跨过马路,对面有家水果店还亮着灯。
一位阿姨坐在板凳上打瞌,被我的脚步声惊醒。
我询问她哪里有车打,她指了指这条路的转角,灯火阑珊处。
谢过,转身要走,走过两步,回头买了些水果。
手中的两只袋在风中作响。
不久,主人开始关门,拉卷帘门的声音有些刺耳。
我回头看了看,主人向我点点头,我笑着转向路口。
的确,我看见了他们一半在黑夜,一半在白昼地活在社会的底层。
路口有辆出租车。
司机看上去不像坏人,上了他的车。
他问去哪,我说汽车总站。
他开始问我这么小一个人怎么半夜一个人。
我说锻炼锻炼啊。
他告诉我要注意安全,晚上多小心呀。
我笑着谢过。
凌晨四点五十,出租车开进了市中心,清洁师傅们开始在路上挥舞扫帚,早点店前升起第一缕热气,菜场里有些喧闹,几辆卡车堵在路上......
汽车站门口睡着几个乞丐,我递去几个刚才乘车找来的硬币。
他们没有醒,硬币的声音清响,回荡在候车大厅。
突然想起一个说法:
乞丐是一个很神奇的媒介,他可以将你的财富存到天堂。
售票小姐递给我首班车的车票微笑着递给我零钱。
凌晨六点,广播响起开头曲,我登上了回家的首班车,司机向我点头问早。
天已全亮,白昼无边。
是的,黑夜有限,人性之光无处不在。
我路过了他们的人生,他们与我交驰而过。
人性之美的闪光下,白昼无边。
那些卑微的母亲
①晚上,和朋友一起去吃烧烤,我们刚坐下,就见一个老妇人提着一个竹篮挤过来。
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
她弓着身,表情谦卑地问:
“五香花生要吗?
”彼时,朋友正讲一个段子,几个人被逗得开怀大笑,没有人理会她的问询。
她于是将身体弓得更低,脸上的谦卑又多了几分:
“五香花生要吗?
?
?
”
②她一连问了几遍,却都被朋友的说笑声遮住。
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
我问:
“是新花生吗?
怎么卖呀?
”她急慌慌地拿出一包,又急慌慌地说:
“新花生,三块钱一包,五块钱两包?
?
”我掏了五块钱,她迅速把两包花生放在桌子上,慢慢退回去,奔向下一桌。
③每一次去逛超市,都会看到那个做保洁的女人。
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灰白,晒得黑红的脸膛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有几缕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
她总是手脚不停地忙碌,在卫生间,在电梯口,在过道。
她弯着腰用力檫着地,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刚擦过的地,马上就被纷至沓来的脚步弄得一塌糊涂。
她马上回过头来,重新擦一遍。
④有一次,我上卫生间,正好碰到她。
她的头垂得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的两只骨骼粗大的手,捏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绞来绞去。
那双手是红色的,被水泡得起了皱,有些地方裂开了口子,透着血丝。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是超市的主管,那人语气凛凛地训斥:
“你就不能小心点?
把脏水洒在人家衣服上,那大衣好几千块呢,你赔得起吗?
这个月的工资先扣下?
?
”她就急了,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脸憋得通红,泪水瞬间涌得满脸都是。
她语无伦次地说:
“我儿子读高三,就等着我的工资呢,我下次一定小心?
?
我慢慢还,行吗?
可不能全扣了呀?
?
”她几乎是在低声哀求了。
⑤逛街回来,遇上红灯。
我们被交通协管员挡在警戒线外,等待车辆通过。
这时,马路中间正在行驶的车上忽然有人扔出一只绿茶瓶子。
瓶子里还有半瓶茶,在马路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眼看就要被后面的车辗上。
忽然,就在我身旁一个女人猛地冲过去,几步跳到马路中间,探手捡起那个瓶子,迅速塞进身后的蛇皮袋里。
她的身后,响起一大片汽车尖厉的刹车声,司机气急败坏地冲她嚷:
“抢什么抢,不要命了!
”
⑥生活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女人。
天不亮就满城跑的送报工,满面尘土的垃圾工,摇着拨浪鼓收破烂的师傅,被城管撵得到处跑的水果小贩。
她们身份卑微,为了一份微薄的收入兢兢业业。
她们又无比高尚,为了孩子,胸腔里藏着震惊世界的力量。
⑦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母亲!
父亲的大学
①父亲到了上学的年龄,情愿盘腿坐在炕头帮祖母纺线,也不肯进学堂。
父亲不上学,也就不识字,他连自己的名字也认不得。
而读过书的大伯三叔四叔,无一例外地成了“公家人”,虽然几年才回来一趟,但都是春风满面,神采飞扬。
相比之下父亲却显得委琐俗气。
每当他们弟兄几个坐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看父亲一眼。
②父亲当年为什么不肯上学,父亲从未说过,我也没问过。
倒是母亲每每与父亲闹翻,最后总是毫不留情地质问父亲:
那时你咋不上学呀,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母亲这话一出口,父亲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头,只顾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一声不吭。
③父亲不识字,闹了不少笑话。
听说有一回父亲进城,直通通地就走进了女厕所,被一个女工骂了出来。
父亲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哀求,后来甚至下了跪。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扬开了,有大半年的时间,父亲在村里走路,头总是垂得很低。
④这事虽然与我无关,但既然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我也就很难为情。
每当看到或听到村里那些长舌的男人女人饶有兴致、添油加醋地谈论这件事时,我无不转身落荒而逃。
回到家,真想戳着父亲的鼻子问他当初为什么不上学不读书,而偏偏去做那些纺棉花的女人活。
但看到父亲寂寞苍老的样子,又禁不住顿生怜悯,真想抱住父亲的腿大哭一场。
⑤我上了高中,有一次,父亲怯生生地说想到学校来看我。
听了这句话,我顿时感到一阵寒颤。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父亲,学校共有几处厕所,男厕在哪一边,不厌其烦地给父亲讲解“男”字与“女”字的不同。
父亲不说话,只低头默默地吸烟。
返校后我忐忑不安地等父亲来,夜里偷偷地拿红粉笔去加重厕所上的那个“男”字。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父亲最终没来看我。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⑥高考前夕,我回了趟家,到家时已近黄昏,但家门却还紧锁着。
我坐在大门旁的石头上等父亲,看着黄昏一寸一寸地爬上泥墙。
邻家婶子从家里走出来,抬头看见我,说:
梅子,你咋才回来?
你爹犯胃病吐血了!
我“腾”地站起来,电击了一般。
婶子又说:
现在好了,昨儿出的院,这会儿在地里忙呢!
我拔腿往田里跑,远远地看见父亲腰里扎着一根草绳子,那么瘦小枯干!
我跑上去,默默地站在父亲身后,眼泪簌簌而下。
父亲说,很晚了,咱回家吧。
我与父亲拉着排子车往家走,一路无语。
一抹晚霞在西边的天空灿烂地燃烧,映照着我羞红的脸。
⑦终于等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的话突然多了。
我很难理解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怎么就一时那么能说起来。
凡是能想起来的,他都往外说。
当年为啥不进学堂念书呀,那是因为家里穷呀,要是都上学,还不把你爷爷奶奶活活累死呀!
你大伯三叔四叔都上过大学,就我没上过,现在好了,我闺女考上大学了,那就是我的大学!
父亲每天都像复读机似的一遍遍地重复这些话。
有时说得母亲烦了,就顶他:
你歇会吧,自己的肠子还用别人给你量么!
但父亲似乎已经不再怕母亲,仍是趾高气扬地说个不停。
⑧临上大学的前一天,一向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的父亲摆了满满两桌酒席,把村长、支书、我小学的老师连同村里有些许墨水的人,都请到家里来。
父亲红光满面,大声地说着些谦虚里透看骄傲的话,与他们碰杯,与他们喝酒。
父亲谈笑风生,神采飞扬,全没有了往日的卑下与委琐。
我躲在灯影里,泪流满面。
必须跨过这道坎
妈妈说:
孩子,你长大了,以后的路有很多的坎要你自己去跨。
爸爸说:
孩子,没有跨不过的坎,只要你多找一些工具。
爷爷说:
孩子,跨不去就不要硬跨,回来找爷爷商量,爷爷会帮助你跨过去。
我很庆幸生活在一个充满温情的家庭,有妈妈的疼爱,爸爸的支撑,爷爷的帮助……儿时的梦想并不是神奇而灿烂的,我像千千万万普通孩子一样,生活在家庭的温馨里,过着安寂而快乐的生活,在爸爸妈妈羽翼下快乐的成长,可是当岁月的风霜夺去爸爸妈妈年轻的容颜的时候,我也被现实的洪流推到了生活的前沿,像个大人一样不得不自己面对人生的艰难。
当我第一次与别人争吵而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当是为自己的失败而悔恨低靡的时候,当我第一次因为帮助别人带来误会的时候,当我第一次独自买卖东西被人骗的时候……我总是哭着回到家里,一如往常,寻求着家里的帮助,可是爸爸不再理我,爷爷只是慈祥的看看我,只有妈妈,依旧温存的抚摩着我头,意味深长的勉励着我:
不要怕,孩子,自己去处理,以后再有这样的坎你就不会哭了!
我听了妈妈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起来,善意的对待别人的批评,正确的对待自己的失败,真诚友好的帮助别人,诚信的与人交易……我渐渐的明白,这些后来看看并不艰难的“坎”的独立的处理,或许让自己痛苦,可是痛苦的蜕变换来的是对于生活的理解与人生的认识的成熟。
用妈妈的话说,我是伴着这道道人生的“坎”长大的。
然而,现在有一道“坎”,到目前为止依旧横躺在我的面前,那便是高考!
我几乎竭尽全力来跨越,可是,直到今天早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跨这道坎。
我厌烦无数次的试卷的操练,我憎恶那般紧张的没有活力的竞争氛围,我控诉摧残我身心剥夺我创造自由的选拔人才的制度……我想背叛,独立的去研究自己的奇思妙想,自由的接受自己的人生风雨。
可是,我不能:
妈妈告诉我,孩子你能行的;爸爸指责我,逃避不是英雄好汉;爷爷抚慰我,这是中国的现实。
我知道,我一直尽心的努力着,并非跨不过这道坎,我只是觉得自己的青春时光化在很多与我的兴趣,或者将来的发展没有太多的关系的知识层面上,有很多的概念我只要XX一下就可以找到,何必要去耗精劳神的去记,一些题目,我只要去想出了思路就可以了,何必一遍又一遍的去操练……我把大量的时间放在理解与创造性的研究上多么好呀!
我把想法告诉了妈妈:
妈妈说,孩子,你的话是对是,可是这道高考的坎你还得自己去跨。
我把想法告诉了爸爸:
爸爸说,孩子,人生的有很多坎你可以回避,可高考这道坎你不能回避,学习是有方法的,考试也是有方法的,努力去找找,高考也可以变得轻松。
我把想法告诉了爷爷:
爷爷说,孩子,爷爷当年没有机会参加高考,一直很痛心的失去了进大学深造的机会,大学里面有更自由的学术,有更系统深奥的知识,有很多有成就的专家教授,你只要跨过高考这道坎,你的兴趣会得到更广泛深入的发展,你的创造会更有实力。
是的,尽管我有着种种不愿跨越高考这道坎的情绪,可是,现在我来了,与1000万考生一样,已经坐在了这里……
回家
在外求学多年,今年,我就要步入高三。
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同学们都非常激动,而我却从来未有过“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的情况,每到放假,我却都难过,因为,我知道,放假的几天,我有得呆在什么都没有的家里,只有父母,况且他们生我生得晚,也都快五十的人了,在我心里,他们一直都是两个很不称职的父母,可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我没能够了解他们吧。
说着盼着,同学们都一个个地如愿以偿地回家了,看着一辆辆远去的“宝马”,“奥迪”,我的心里便不禁涌出一阵酸楚,直冲到鼻尖,只觉得鼻子也跟着酸了一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等着守着,一直到同学们都走光了,一声声再见已不再徘徊在耳边的时候。
终于,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了,是我的爸爸。
没有后视镜、胶带纸绑满了坐垫的摩托车在他有力的双手的驱使下,向我缓缓移来,伴随着更熟悉的声音:
“儿子,我来晚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也就习惯了,听着说着,一下子边跨做到了车子上面,车子仿佛快散了架的似的发出了吱嘎的声音,震得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一路上阳光明媚,行人零落,我跟爸爸并没有多说一些,只是相互地提醒一下在车上小心。
很快便回到了家。
妈妈早已在门口等我,“盼盼”,她一看到我便喊了起来,仿佛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儿子回来了,是她的丈夫骑车去接的,“快下来,饭都做好了,有你最爱吃的……”
说着帮我拎走一些包袱,小心翼翼第放在了干净的角落里,还一边拖着我去吃饭,似乎我回来就是为了吃饭的。
吃饭时,他们问我很多,“钱够不够啊”、“吃得好吗”、“有么又被老师批评”,而我都以“恩”应付了,很干脆。
吃完了饭,才发现家中的一切都没变,砖块铺的地面,木头方桌,老式洗衣机,一切都如我想象中那样,一点儿也不完美。
浑浑噩噩地,三天就如此过去,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妈妈问我“这次去带多少钱?
”我告诉他们要交钱。
他们问完交多少钱后,妈便塞给了我一千块,还说不够再送去。
妈妈是用双手把那一千块塞给我的,还叫我一定放好,而在我“嗯”的一声前,钱都是紧握在她手中的,直到我说了一句“放心吧”后,她才肯松手,我突然感觉到她那双手已不再是抱我睡觉的那一双,仿佛是沙漠中的树皮一般,一点儿也没有水分,刮的我的手心又痒又痛,而此时,这种痒与痛,已不再停留在手心,它仿佛刺痛我的心,鼻尖一阵酸苦,我怕自己流泪被妈妈看见,便掉头找个借口走掉了。
第二天,这天开学。
爸爸很早便把他的车子从车库里推出来,擦洗的很干净。
九点钟,我说我要走了,爸爸便放下手中的药(爸爸在我放假时骑车摔伤的,所以买了一点药,很便宜的那种),穿好衣服,这就准备送我了,我劝他别送了,可他不听,依然把我送到了学校,才肯安心离去。
过程很简单,在来的路上,我们一句话没讲,可在我目送他远去时,他那已经弯曲了背的样子才深深的印在我的眼睛里,渗出些许泪水,落在地上,换回来的是他回头的一句叮咛“好好地”。
品味时尚
去年的现在,我在上海黄埔江,经不起旅游宣传手册上“江枫渔火对愁眠”的诱惑,爬上了一叶扁舟。
“现在最流行这个了”,漂亮的导游说,“大城市里就兴这个,复古嘛。
”
摇摇晃晃的小船上覆盖着一顶编织的棚,游人就坐在里面。
棚里贴着一张打印纸:
30分钟50元。
导游见我盯着纸看,不无得意地说:
“我们的团员只要30块钱,1分钟才1块钱。
你看这意蕴。
”
意蕴,船头的老人在摇桨,沉默地重复这急切的动作,我走过去也不回头来看一眼。
而走进时才发现,老人的白汗衫上露出的标签赫然写着:
MadeinChina。
原准备与老人搭讪的,也只好悻悻地回到船舱。
船继续在江面上晃荡,隔着晨雾依旧能看到这繁华的上海。
高楼屹立在雾间,消失在云尖,好象在得意地诉说什么。
而不远处驶来一坐不大的轮船,飞快地开远,只留下一道巨大的水痕,让我们的小船颠得更厉害。
而这所谓的“复古时尚”,在这繁华的城市面前,卑微得一如这摇桨的老人,一言不发,格格不入。
从上海回来,又到妈妈的老家逗留了几天。
那是个沿海的小城镇,混浊的黄海打小镇边起伏,却承载了整个小镇的一切衣食住行。
我来到海边的时候是傍晚,潮水不安地咕咕冒泡。
恰好妈妈遇到她的舅爷爷,便叫我爬到他的船里玩一会儿。
这是只极老的木船,船沿高高地围着船膛。
舅爷爷和我一并爬进来,让我坐在小凳上。
船里有一张绿色粗绳编织的网,也许是在海水里泡久了的缘故,已经快成黑色了,但仍散发出阵阵腥味,鱼鳞也粘在上面。
“待明天再热些就禁捕了,那时候就不能下海啦。
”舅老爷说。
老人的儿子也来了,他是在海上开快艇的。
10块钱坐1次的快艇可以让你在海上飞快地打旋,惊险却有趣。
这是这个小镇上最有趣的游戏。
白天很多渔民的孩子会花上10块钱在海上刺激一把。
老人力劝我也坐一回,说不会收我的钱,我却因恐惧不敢一试。
这小镇上的“时尚”,是那么的惊险,弄不好就会翻船。
他们没有更多的钱来构建更安全的游戏,只能在这海上嬉闹一回。
老人也很无奈:
“这有什么办法,开这玩意儿来钱啊!
”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乘快艇。
看着快艇离我们的老木船越来越远,开始不停地急转弯而激起一阵阵白浪,又想起上海那“复古的时尚”,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阵无名的酸涩。
而这两种时尚下,又有着怎样的我所看不见的落差?
〔简评〕尼采曰:
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
此文乃以“心”写者。
从“世相”之下,审视“人心”,从“意蕴”中窥见“真相”,作者始终投入了自己的“真情”、“真意”乃至“真魂”。
“扁舟”与“快艇”,都市与渔村的“时尚”之间,存在的是何种“落差”?
作者似乎没有说什么,似乎什么都说了……
那缕花香触动了我的心灵
无意间抬眸,发现案头那盆娇小的风信子已经开败。
这花儿是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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