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与阿富汗关系轨迹 胡仕胜.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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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与阿富汗关系轨迹胡仕胜
巴基斯坦与阿富汗关系轨迹胡仕胜
巴基斯坦与阿富汗地理相邻(两国边界线长达2430公里)、民族相融(阿的最大民族普什图族也是巴四大民族之一①)、宗教相同(都是伊斯兰国家,绝大部分穆斯林为逊尼派),本应成为两个友好相处的邻邦,然而由于历史原因以及大国势力在这一地区的渗透,1947年8月巴基斯坦独立以来的50多年里,两国关系错综复杂、跌宕起伏,“剪不断,理还乱”。
“普什图尼斯坦”问题成为巴阿双边关系发展最大障碍
(1947—1979年)
“普什图尼斯坦”问题是英帝国“分而治之”殖民政策的遗害,它肇始于第二次英阿战争(1878~1881年)之后。
历史上,普什图尼斯坦地区一直属阿富汗普什图独立部族领所有,被阿富汗普什图人认为是阿版图的一部分。
第二次英阿战争后,为了分割桀骜不驯的普什图部族,从而达到控制进而征服阿富汗人的目的,英国人于1893年11月通过武力胁迫阿富汗政府与英印政府外务大臣莫提米尔·杜兰签订一项印阿新界草案协定,这条新的边界线史称杜兰线。
杜兰线基本上是沿开伯尔山口一托巴一卡卡尔山脉划定,它将世世代代生活在高山峻岭两侧的普什图人人为地划人两个不同的国度。
其中,很大一部分普什图独立部族的领土被划归英印帝国的西北省(即巴基斯坦现在的西北边境省)②。
然而,阿从未正式承认杜兰线(即便是塔利班统治时期,喀布尔政权也未放弃这一立场)。
英阿边界划分后,这一地区一直存在着由红衫党领袖加法尔······汗兄弟领导、并得到阿富汗政府支持的“普什图尼斯坦”运动。
1944年阿富汗政府致函英印当局,对杜兰线以东普什图人的命运表示严重关切,但英印对此未予理睬。
与此同时,随着南亚分治日益成为大势所趋,活跃于西北省的加法尔兄弟遂正式提出了普什图人地区独立的要求,阿富汗立即给予支持。
但英国竭力要使原英印境内的普什图部落并入即将诞生的巴基斯坦。
于是,1947年6月,英国在西北省提前举行公民投票,要求普什图部落区在印巴之间作一选择。
当时,阿政府曾正式向英国提出应增加并入阿或自行独立的选择,但为英人拒绝。
最后西北省内的普什图部落“公决”并入巴基斯坦③,但阿富汗政府拒不承认。
阿富汗大国民议会还于1949年7月宣布,废除1893年杜兰协定和1905、1919、1921年签订的英阿条约及其他任何涉及普什图人地位的条约。
由此,先前阿英间的矛盾与冲突转变为阿巴间的矛盾与冲突。
实际上,巴基斯坦甫一独立,巴阿即发生冲突。
1949年9月,巴境内的普什图人宣布建立独立国家一普什图尼斯坦,阿极力支持,后被巴出兵镇压。
巴阿关系因之迅速恶化,边境冲突和宣传战不断升级。
起初,巴方只是对阿的商品过境予以干扰,1950年以后则实行禁运。
这期间,双方的普什图部落均发动了对巴的骚扰性攻击。
巴阿两国召回了各自的大使①。
阿巴冲突导致阿苏关系的迅速升温,从而对巴构成压力。
于是,巴一方面积极谋求与美靠近,另一方面于1952年主动与阿交换大使,恢复正常关系。
然而,好景不长。
1955年3月,由于巴宣布将包括普什图部落区在内的西巴②各省合并为一个省,从而再度引发“普什图尼斯坦”之争。
喀布尔担心这种合并将导致部落地区丧失其特性而提出抗议,是年3月30日,阿富汗首都群众举行游行示威,并闯入巴驻阿大使馆,将巴国旗扯下。
4月1日,巴方予以报复,袭击了阿驻白沙瓦领事馆,将阿国旗扯下烧毁。
双方遂断绝外交关系。
巴在美的支持下对阿发表威胁性言辞,并提出最后通牒,对阿再度实行经济封锁(主要是巴阿间运输封锁)。
阿宣布了总动员令,并同苏联签订了货物过境协定③。
1955年9月30日,经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出面调停,双方升旗道歉,国旗事件才告结束,双方恢复外交关系。
①普什图人总数接近2000万。
由于阿难民的长期滞留不归,巴境内的普什图人已超过阿普什图人。
在巴境内,普什图人也称帕坦人。
②《阿富汗》,鲍契卡列夫著,中国青年出版社,1954年,第26页。
③《阿富汗》,朱克著,世界知识出版社,1959年,第67页。
但这次冲突使阿苏进一步靠近。
苏联不但在阿安全、经济领域予以大量支持(1954年后,阿即成为苏联在第三世界重要的援助对象,苏联成为阿最大的援助国④),且公开表态支持阿在“普什图尼斯坦”问题上的立场。
此举奠定了苏阿特殊关系的基础。
与此同时,阿邻国巴基斯坦与伊朗1955年先后加入美策划的巴格达条约组织(旨在围堵苏联南下)。
实质上,以1955年为起始点,美苏两大国在这一地区的争夺日见加剧,尤其是两国在阿富汗的争夺更加激烈。
为阻止阿过分亲苏,美积极协调阿巴关系。
1958年5月,就在阿富汗达乌德首相访美前夕,巴派出以刚刚访美归来的财政部长为首的代表团前往喀布尔,商谈两国间运输过境问题,双方最终签订了航空协定及贸易和过境协定,规定了某些有利于阿方进出口货物过境的办法,阿巴两国经贸关系渐趋正常。
但在达乌德执政时期(1953—1963年),阿在“普什图尼斯坦”问题上一直奉行强硬立场,使得巴阿关系不但没有实质突破,而且麻烦不断。
1961年8月,双方再度因“普什图尼斯坦”问题生发矛盾。
巴方关闭驻阿领事馆,阿则于9月断绝与巴的外交关系。
此后,巴封锁巴阿边界长达2年多。
达乌德顽固的“普什图尼斯坦”情结不但恶化了巴阿关系,也同时恶化了阿国内经济形势,结果阿被迫完全倒向苏联,在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对苏依赖逐渐加重⑤。
阿上至国王下至普通百姓对此十分不满。
在强大压力下,达乌德于1963年3月辞职。
达乌德的辞职为巴阿关系发展创造了契机。
1963年5月,在伊朗国王斡旋下,阿巴两国在德黑兰举行谈判。
由于阿方搁置了“普什图尼斯坦”问题,双方很快达成恢复邦交和开放边境及过境贸易的协议,并中止了宣传战和边境冲突。
此后近10年,巴阿关系发展未受大的挫折。
1965、1971年两次印巴战争爆发期间,阿严守中立,这使得巴充分意识到巴阿关系稳定的重要性。
1970年,巴颁布新宪法,宣布解散单一的西巴省,并赋予各省以自治地位,同时在普什图部落区建立高度自治的“联邦管理部落区”。
新宪法还保证“联邦管理部落区”的独立性不受政府的任何干扰。
新宪法得到了巴国内普什图人的支持,巴境内的普什图人已历史性地从争取独立转为谋求真正自治。
①《中东国家通史一阿富汗卷》,彭树智、黄杨文著,商务印书馆,2000年12月,第232页。
②1971年孟加拉国独立前,巴分为东巴一指孟加拉国,西巴一指现在的巴基斯坦。
③《阿富汗》,朱克著,世界知识出版社,1959年,第67页。
④同注①,第235页。
⑤同注①,第238页。
巴阿关系的接近在一定程度上冲击着阿苏亲密关系。
在苏联的鼓励与干预下,1973年7月17日,达乌德通过政变二度掌权,并宣告查希尔王朝的覆灭,正式成立“阿富汗共和国”,阿富汗在政治体制上进一步靠向苏联。
达乌德恢复喀布尔在“普什图尼斯坦”问题上的强硬立场,将巴列为“我们与之存在分歧的唯一国家”①,公开鼓励巴境内普什图人实行民族自决,并多次在国际会议上重提“普什图尼斯坦”问题。
1974年7月,阿方还开设了一个地下“普什图尼斯坦电台”,并在报纸上公开指责巴方。
阿巴关系再度趋冷,双方的矛盾逐渐演变为边界冲突,尤以1975年的规模为大。
不过,在达乌德执政后期,为避免重蹈覆辙,努力改善与巴(以及伊朗、西方国家)关系,主张通过和平方式解决阿巴矛盾。
1976年,两国关系明显改善,实现了首脑互访。
当年6月,在阿里.布托总理访阿期间,巴方第一次承认阿有权关心巴境内普什图人的命运②,而阿方则同意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精神解决有关分歧,这在两国关系史上是一次重大突破。
齐亚·哈克担任巴总统后,巴阿再度实现首脑互访。
阿还向巴遣返了国内的普什图族和俾路支族政治难民。
巴阿关系改善引起了苏联的疑虑与不安,加之达乌德越来越不受控制、阿政局出现不稳迹象,苏联开始谋划“后达乌德时期”的喀布尔政权,积极扶持在思想纲领上具有浓厚共产党色彩的阿人民民主党夺取政权。
1978年4月,该党人民派领袖塔拉基通过政变上台,采取对苏一边倒的外交政策。
阿新政权完全仿效苏联最高苏维埃形式,把阿富汗共和国改名为“阿富汗民主共和国”,连新国旗也改为红色。
1978年12月,阿苏双方签订了具有军事同盟性质的阿苏友好、睦邻和合作条约。
随着阿苏关系的密切,阿与巴、美等国关系急转直下,阿甚至将美视为头号敌人。
在“普什图尼斯坦”问题上,塔拉基等人老调重弹,并公开支持普什图人的自决要求,阿巴关系再度倒退。
与此同时,塔拉基政权过激的社会经济改革以及过分亲苏的路线引起了国内各种反对力量的强烈不满,不但人民民主党党内派系斗争激烈,而且反对新政权的人民起义也如火如荼。
1979年9月人民民主党主席阿明乘乱发动政变,处死塔拉基。
阿明上台后,积极改善与美、中、巴的关系,阿苏关系则逐渐恶化。
然而,由于阿明继续在国内奉行过激政策,坚决镇压反对力量,反政府武装反而逐渐扩散至全国28个省中的25个省,政府军也成批倒戈。
阿局势的迅速恶化迫使苏联最终作出出兵阿富汗的决定。
苏联1979年12月25日对阿的入侵将阿从此带人战乱的深渊。
连年的战乱逐渐淡化了普族人的独立自决意识,但由于“普什图尼斯坦”问题最终没有在巴阿两国间得到正式解决,一旦阿政局落稳,这一问题还会浮上台面。
①《中东国家通史一阿富汗卷》,彭树智、黄杨文著,商务印书馆,2000年12月,第270页。
②巴基斯坦经历了3次印巴战争的失败后,越发重视与阿关系,视阿为巴抗印的战略后方。
其时的阿里?
布托总理因在1972年巴印《西姆拉协定》中让步过多,倍受国内强硬派指责,开始逐渐采取反印立场。
为免腹背受敌,他高度重视巴阿关系改善。
巴积极涉足阿富汗境内的反苏抵抗运动
(1980一1989年)
苏联入侵阿富汗无疑为伊斯兰堡采取积极干预阿富汗的政策提供了难得的契机。
在苏联侵阿的10年间,巴借反苏之势大大增强了其对阿政局的影响力,并成为左右阿富汗政治走向的主要外部因素之一。
在整个苏联侵阿期间,巴阿不存在正常意义上的国家间关系。
巴拒不承认喀布尔政权,不管是卡尔迈勒政权(1979-1987年),还是纳吉布拉政权(1987—1992年),巴拒绝与其直接会谈。
1980年1月底,就在苏联入侵阿富汗1个月后,巴召集与主持了伊斯兰国家外长紧急会议,并通过伊斯兰堡决议,谴责苏联入侵是对国际法的粗暴违反,要求其撤军,并决定中止阿的“伊斯兰会议组织”成员国资格。
两国边境冲突更是司空见惯。
阿政府军飞机(包括苏军飞机)借轰炸阿巴边境抵抗组织据点之机,侵犯巴领空多达千余次,多次造成巴平民伤亡。
1986年5月,巴还击落击伤阿战斗机各1架①。
巴一直坚决反对苏联入侵阿富汗。
1980—1988年间,巴是历年联大关于苏联从阿撤军问题的提案国。
同时,巴还积极支持阿境内如火如荼的反苏抵抗运动。
实际上,阿内乱以及美反苏战略为巴提供了扩大在阿政治影响的最佳机遇。
伊斯兰堡为了有效化解阻挠两国关系发展的最大障碍“普什图尼斯坦”问题,以及扩大抗衡印度的战略空间、取得进入中亚市场及中东能源库的安全通道,积极支持、鼓励和资助阿各地的抗苏运动,以便为战后在喀布尔营建一个亲巴政权创造条件。
阿80年代的抗苏运动基本上以“圣战”面目出现,其直接推动者为阿富汗激进的伊斯兰政党,而巴支持这场抗苏圣战运动的重要武器也是伊斯兰教,巴实际上成为反苏圣战斗士的巨大培训基地。
由于80年代中期以后,齐亚·哈克军政权在巴推行“社会伊斯兰化”运动,一批研习《古兰经》的伊斯兰学院在沙特资助下相继诞生。
在巴政府的鼓励下,这些学院很快演变成为反苏圣战者培训中心(也是后来塔利班武装的“发祥地”)。
此时,美国为了与苏联争夺势力范围,也大肆鼓吹穆斯林“圣战”,称之为“伊斯兰教反对邪恶的战争”,鼓动穆斯林青年投身阿富汗战争。
这些满腹“经”纶的学生毕业后源源不断地投入到抗苏战场。
由于80年代西方和阿拉伯国家为阿富汗圣战者提供的数十亿美元资金全由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ISI)管理,因此ISI在阿抗苏战场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它不仅为圣战组织提供大量武器装备、资金,而且还不断提供游击战术指导。
此外,从1982年开始,在齐亚·哈克总统的指示下,ISI开始推进一项计划:
把全世界穆斯林激进派聚集在巴基斯坦,然后派送阿战场,与圣战者一同作战。
ISI和巴伊斯兰激进组织为到来的伊斯兰志愿者提供住宿、训练及送往战场的便利,沙特情报部门则为之提供活动经费。
1982一1992年间,总共约有3500名来自中东、北非、中亚等地43个国家的穆斯林激进分子奔赴阿战场与圣战者并肩作战,这些人即是后来人们所称的“阿拉伯阿富汗人”,本·拉丹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巴对阿政局影响力的与日俱增,巴在阿富汗问题的政治解决上也日益扮演着重要角色。
1982_1988年间,在联合国撮合与主持下,巴阿外长在日内瓦共举行了11轮间接谈判。
最终,巴外长、喀布尔政权外长和美、苏签署了有关政治解决阿问题的日内瓦协议。
依照该协议,苏联分两阶段(迄止1989年2月15日)从阿全部撤军;巴和喀布尔政权相互尊重主权、政治独立和领土完整,互不使用武力①。
①《世界知识年鉴(1987)》,世界知识出版社,1987年,第16页;《世界知识年鉴(1989/90)》,世界知识出版社,1990年,第69页。
巴努力营造喀布尔友好政权
(1989一2001年9月)
苏联撤军后,阿随即陷入了更大规模的内战。
各抵抗力量纷纷向苏联扶持的喀布尔政权发动强大攻势,阿政府军与游击队四处交火。
一个纷乱的阿富汗终究不符合巴的国家利益,巴开始为营建一个稳定而友好的喀布尔政权奔走斡旋,直至全力以赴打造新生力量塔利班,并助其夺取、巩固喀布尔政权。
1991年5月21日,当联合国提出政治解决阿问题5点建议,巴随即表示拥护,积极主张在阿举行选举,建立一个能为各方接受的新政府。
在巴的推动下,7—8月间阿部分圣战组织同巴、伊朗举行了两轮3方会谈,与会各方同意将联合国5点建议作为政治解决阿问题的基础,但拒绝与喀布尔政权谈判。
巴同时还积极在圣战组织之间斡旋,呼吁各派消除教派分歧,致力于政治解决问题。
但由于巴一方面拒不承认喀布尔政权,另一方面支持阿圣战组织与政府军对抗,伊斯兰堡与喀布尔的关系依然紧张。
1992年3月18日,在联合国推动下,阿和平进程加快,纳吉布拉总统同意交权。
喀布尔很快落人圣战组织之手。
1992年4月,在联合国斡旋下七党联盟各派领导人达成接管喀布尔政权的《白沙瓦协议》,各派领导人“轮流坐庄”,阿富汗改名“阿富汗伊斯兰国”。
1992年6月,拉巴尼接任总统一职,巴很快予以承认,从此结束了伊斯兰堡与喀布尔之间长达13年的关系“断档”。
1993年3月,喀布尔权力争夺再起战火,受巴支持的希克马蒂亚尔先后与杜斯塔姆(乌兹别克人,纳吉布拉政府军指挥官,后背叛纳吉布拉)和拉巴尼发生激战。
其年3月,巴邀请阿各派到伊斯兰堡开会,并促成各派武装签署了“伊斯兰堡和平协定”,拉巴尼同意与希克马蒂亚尔分享权力,内战暂时平息。
这一年里,两国关系发展迅速。
阿总统、总理、外长、代总参谋长、第一副总理先后访巴。
巴还向喀布尔提供了大量人道主义援助。
由于支持希克马蒂亚尔并未实现阿富汗的真正稳定,贝·布托在第二次执政期间转而物色其他目标,并最终选中1994年8月成立的塔利班(“宗教学校学生”)。
由于塔利班成员大都来自巴难民营,从小即在巴伊斯兰贤哲会主办的宗教学校接受教育,并在巴基地接受过圣战者的训练,塔利班家属甚至还持有巴的身份证,且塔利班中绝大多数为普什图人,因此,较其他武装而言,塔利班更易受巴操控。
贝·布托政府支持塔利班的活动主要由内务部长巴巴鲁负责。
他在内务部设立阿富汗贸易开发厅,以打通前往中亚的贸易通道为名,以政府部门预算的形式向塔利班提供援助。
此外,塔利班“导师”贤哲会此时成为巴执政联盟一员,其党魁利用担任国会外交委员长之便积极展开院外活动,为塔利班寻求欧美的政治支持和沙特等阿拉伯国家的资金援助而奔走。
①《世界知识年鉴(1989/90)》,世界知识出版社,1990年,第70页。
1996年9月27,塔利班攻入喀布尔市,两天后,巴外长阿里表示支持塔利班新政权。
1997年5月24日,塔利班乘北方联盟内讧,攻陷北方联盟政治中心马扎里沙里夫。
巴于次日率先承认塔利班为阿唯一合法政府(沙特、阿联酋紧随其后)。
然而,好景不长,北方联盟很快又夺回马扎里沙里夫,双方再度陷入拉锯战。
为平息阿战乱,并在阿建立一个基础广泛、能为各方所接受的联合政府,巴基斯坦谢里夫政府积极调停,敦促冲突双方和谈。
其年7月,巴两次派代表团赴坎大哈与马扎里沙里夫,敦促双方和谈;12月23日,巴还邀请拉巴尼访巴,巴外秘随后赴坎大哈,居中斡旋。
然而,巴方所有努力收效甚微。
于是巴孤注一掷,全力夯实喀布尔塔利班政权。
1997—1998财政年度,巴至少向塔利班提供了3000万美元的资金援助,其中大部分被塔利班用于武器装备的采购和维修,巴还为塔利班从乌克兰和东欧国家购买武器提供方便。
1998年,尽管巴因核试遭受西方国家经济制裁并因而陷入严重的财政危机,但伊斯兰堡仍以隐蔽方式提供3亿巴基斯坦卢比(约合600万美元)作为塔政府职员的薪金。
巴还基本上承担了塔利班战场上的能源供应、技术指导等。
此外,巴实际上还是塔利班的“衣食父母”。
塔控区的过境贸易基本通过巴方进行,且其进口货品大都存放在巴境。
“9·1l事件”后,巴暂扣的塔控区进口货物价值就高达1亿美元①。
另外,还有不少巴基斯坦人与塔利班并肩作战。
在塔利班队伍中除来自巴宗教学校的巴基斯坦学生外,还有部分巴退役军人,为其出谋划策。
据西方驻阿富汗迈马那的救援工作者估计,塔武装中有25%一50%的战士是操乌尔都语的巴基斯坦人。
1998年8月塔利班发动北方攻势时,曾有1700名巴基斯坦人被空投到阿西部城市赫拉特作为前锋。
据报道,巴第48步兵旅和IsI阿富汗处的特工直接指挥了此次夏季攻势②。
在此次军事行动中,塔利班再陷马扎里沙里夫,从而控制了阿90%的土地。
2000年9月6日,塔利班夺取了北方反塔联盟的战略要地塔卢钦,从而切断了反塔联盟与塔吉克斯坦间的重要物资供应线,打破了僵持两年的对峙局面。
至此,塔利班已控制了阿95%的国土,反塔联盟基本处于严重的边缘化状态。
战场上的胜利进一步密切了伊斯兰堡与塔利班的关系。
塔利班不但在伊斯兰堡设有大使馆,而且还在卡拉奇、白沙瓦和奎达设有领事馆。
然而,由于采取的政策过于极端,塔利班本身不但逐渐陷入国际孤立境地,同时还令巴基斯坦骑虎难下,并由此背上沉重包袱。
在经济上,巴因塔利班的大规模走私而蒙受巨大损失;在外交上,巴受到西方和周边邻国的孤立;在政治与军事上,巴国内强硬势力大有塔利班化的危险。
联合国两度通过的制裁塔利班决议更使巴承受空前的国际压力。
2001年4月,联合国还派出专家组,调查巴遵守制裁协议情况,有人甚至提出对巴也实施类似制裁;7月30日安理会通过监督制裁决议,并将巴视为重点监督对象。
为重塑巴国际形象,去年以来,穆沙拉夫军政权开始对塔保持低调,穆几度推迟访阿行程。
巴政府还多次劝说塔利班放弃过激政策,但塔方对巴方的要求多采取消极抵触态度,甚至对巴方的交出潜逃并藏匿于塔控区的巴恐怖分子和嫌犯的要求也不予积极回应,双方关系开始出现裂痕。
“9·11”事件最终埋藏了巴塔利班政策
(2001年9—11月)
“9·11事件”后,巴再也无法继续采取袒护塔利班的政策。
穆沙拉夫在美遭恐怖袭击后不久即宣布支持美利用巴境打击本·拉丹及其庇护者塔利班。
随后,巴与美通力合作,试图通过分化塔利班、剥离塔强硬势力的手段来重塑喀布尔政权,但10月26日哈克被杀击碎了巴的这一幻想。
此后,巴与塔利班关系日见疏离。
10月30日,穆沙拉夫同意美军斋月继续轰炸塔控区;11月初,穆沙拉夫公开指责塔利班首领奥马尔,这是巴政府第一次公开批评塔利班;7日,巴政府禁止塔驻巴大使扎义夫召开例行的记者招待会;8日,巴要求塔利班关闭其在南部城市卡拉奇的领事馆,随后其他两处领事馆相继关闭;13日,塔利班驻巴外交人员全部撤离巴境,北方联盟挥军进驻喀布尔,从此,巴结束了与塔利班长达7年之久的不同寻常关系。
但考虑到民族、宗教、邻邦等因素,尤其是考虑到在可预见的将来,喀布尔难以出现一个长久稳定的政权,巴仍将是影响阿政局走向的关键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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