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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袁滋的散文
写袁滋的散文
【篇一:
写袁滋的散文】
从云南昭通盐津县城西行20多公里,远远看见巨大的山体,像是被利剑劈成两半,形成了两扇敞开的巨大石门。
“好雄伟的一道关!
这就是著名的豆沙关?
这就是保存得最完整的‘古南方丝绸之路’五尺道?
!
”大家惊呼。
沿着峭壁边沿直直向上的石板路,我被一个又一个马蹄印震住了。
慢慢走着、数着,蹄印深深,240多个呀!
此刻,时光隧道被我穿过——
豆沙关,曾经的疆界,向北为中原,向南为边陲。
先秦以前,对峙的绝壁形如石门,故得名“石门”。
秦汉时建造石门古城堡。
唐宋时定名石门关。
元明时彝族首领罗佐驻石门关,关名易为罗佐关。
清初来了将领窦勺,关名又为窦勺关,后来演称为豆沙关。
几易关名,显示了这“滇南第一关”的旷远、深邃、厚重。
公元前250年,稳定了对巴蜀的统治后,秦孝文王开始经营巴蜀以南地区。
修筑都江堰的蜀郡太守李冰,承担了起于今宜宾、经昭通、止于曲靖,穿越磅礴乌蒙大山,绵延1900公里的开路任务。
秦始皇接着派将率军,沿李冰道,拓筑南下,“五尺道”诞生了。
唐德宗贞元十年(794年),御史中丞袁滋作为钦差大臣奉命赴滇,册诏异牟寻为南诏王,路经豆沙关、五尺道,留下了一块碑刻,记载他们的行踪。
“唐袁滋题记摩崖”石刻1988年成为国家级重点保护文物。
我驻足观刻,沉心参悟。
该碑刻有六大价值——维国家之统,定疆域之界,鉴民族之睦,补唐书之缺,正史籍之误,增袁书之迹。
袁滋碑和大理的德化碑,遥相呼应,共同佐证了中原、边疆风云变幻,生死相依,归于一体。
唐朝初年,崛起于云南巍山的南诏,在唐王朝支持下统一了六诏,成为唐朝的南屏障。
公元748年,阁罗凤继承王位,唐驻云南太守张虔陀酒醉后侮辱了阁罗凤妻女。
由于杨国忠处理欠妥,冲冠一怒的阁罗凤攻下姚州都督府,杀死了都督张虔陀。
杨国忠两次派兵奔向云南,两次全军覆没。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南诏达到鼎盛时期,识时务的异牟寻派遣三批使者,往成都、使长安。
为了共同利益,大唐和南诏又走在一起。
出使南诏的袁滋,途经石门关,在恐惧和忠于职责的矛盾中,随行人员提议,便在石壁留下119字摩崖。
尔后,异牟寻出大理城5里,以南诏最高礼仪接待袁滋。
关闭了40多年的石门关重新打开了。
石门关,屹立在险峻如削的山崖边。
迎面是高耸云天的绝壁,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只能听到滔滔关河湍流的深谷。
锁滇扼蜀的雄关天堑,兵家必争之地。
置身古关,意板上瞬时迸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脑海里立刻浮现刀光剑影、鼓角铮鸣。
话说诸葛亮用兵南征,七擒孟获,从五尺道凯旋;忽必烈挥师迂回,包抄南宋,借走五尺道;明朝大将傅友德、蓝玉率领数十万大军入滇,平定云南,过的五尺道;清朝鄂尔泰率兵西南,改土归流,走的又是五尺道;民国之年,蔡锷率军北上护国,卢汉率军北上抗日,以及中国远征军赴滇西缅北抗战,其中部分卒伍走的仍是五尺道……正乃“雄关漫道真如铁”啊!
五尺道还是商之贾道,“山间铃响马帮来”,生动呈现了千年马蹄印、千年马铃声、千年边贸事、千年生意经。
约在战国年间或更早时,西南地区就有一条以成都为起点、连接四川和印度的商旅之路。
其中一条支线经今四川宜宾、云南昭通、曲靖、昆明、楚雄,至大理,与另一条走四川邛崃、汉源的支线会合,一路往西经云南保山,出瑞丽抵缅甸八莫,再到印度、阿富汗等国。
这条路史称“蜀身毒道”,就是后来所称的“南方丝绸之路”,我国最古老的国际通道之一。
三星堆出土的海贝、象牙,大溪文化的海螺和象牙,茂汶和重庆涂山出土的琉璃珠,都不是当地所产,而是来自印度洋北部海域,证明巴蜀先民与南方世界的交通和交流。
到汉武帝时,张骞在大夏发现邛竹杖和蜀布,也说明巴蜀到印度再到西亚早就存在一条通道。
不难想象,南方丝绸之路有过怎样的繁华。
五尺道上,驮着盐巴、茶叶、药材的马帮,络绎不绝地运往京都。
马帮回来时,又把中原精美的物产、用品、技术带回云南,送至边疆。
到了清代,万里云铜押京城,朱提银颗入万家……
马蹄儿音声脆脆,古镇里炊烟袅袅。
马帮买盐卖茶、销丝售绸、运铜送银的结果,是一条古街、一个古镇的兴盛。
过去古街两边有很多挂着名号的马店。
鼎盛时期商贾云集,每天过往马帮马匹达千余匹。
清光绪年间,这条盐茶古道年关税收入占云南全省收入1/3以上。
【篇二:
写袁滋的散文】
[1]冬,十月,乙未,魏博监军以状闻,上亟召宰相,谓李绛曰:
“卿揣魏博若府契。
”李吉甫请遣中使宣慰以观其变,李绛曰:
“不可。
今田兴奉其土地兵众,坐待诏命,不乘此际推心抚纳,结以大恩,必待敕使至彼,持将士表来为请节,然后与之,则是恩出于下,非出于上,将士为重,朝廷为轻,其感戴之心亦非今日之比也。
机会一失,悔之无及!
”吉甫素与枢密使梁守谦相结,守谦亦为之言于上曰:
“故事,皆遣中使宣劳,今此镇独无,恐更不谕。
”上竟遣中使张忠顺如魏博宣慰,欲俟其还而议之。
癸卯,李绛复上言:
“朝廷恩威得失,在此一举,时机可惜,奈何弃之!
利害甚明,愿圣心勿疑。
计忠顺之行,甫应过陕,乞明旦即降白麻除兴节度使,犹可及也。
”上且欲除留后,绛曰:
“兴恭顺如此,自非恩出不次,则无以使之感激殊常。
”上从之。
甲辰,以兴为魏博节度使。
忠顺未还,制命已至魏州。
兴感恩流涕,士众无不鼓舞。
[1]冬季,十月,乙未(初十),魏博监军将魏博将士废黜田怀谏,拥立田兴的文状上报,宪宗连忙召集宰相前来,对李绛说:
“你的揣测和魏博的事态就像符节的两部分相互吻合一样哩。
”李吉甫请求派遣中使前去安抚,以便观察事态的变化,李绛说:
“这样做不恰当。
现在,田兴献出魏博的土地与兵马,正在等候诏书发布命令。
如果不趁此时机诚心抚慰并接纳他,以隆厚的恩典维系他,而一定要等候陛下派出的使者到魏博,拿着将士们的上表回来请求任命田兴为节度使,然后再授给他这一职务,这就是恩惠来自下边,而不出自上边,将士的作用大,而朝廷的作用小,田兴对朝廷感激与爱戴的心意也是不能够与现在相比的。
一旦失去这一时机,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吉甫平常与枢密使梁守谦相互勾结,梁守谦也替李吉甫向宪宗说:
“根据惯例,对于这种情形,都是派遣中使前去慰劳,现在唯独不向魏博派遣中使,恐怕人们更加难以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宪宗最后还是派遣中使张忠顺前往魏博安抚将士,准备等候张忠顺回朝以后再商议此事。
癸卯(十八日),李绛再次进言说:
“朝延施加恩典与声威的成功与失败,就在这一次行动。
出现这一时机,是值得珍惜的,怎么能够将它放弃呢!
哪种做法有利有害,是非常清楚的,希望陛下心中不要再有疑虑了。
计算张忠顺的行程,现在应当刚过陕州,请陛下明天早晨便颁布白麻纸诏书,任命田兴为节度使,这是还来得及的。
”宪宗打算暂且任命田兴为留后,李绛说:
“田兴恭敬顺从到这般地步,若不肯不拘等次地施加恩典,自然无法使他感激朝廷的超常待遇。
”宪宗听从了李绛的建议。
甲辰(十九日),宪宗任命田兴为魏博节度使。
张忠顺没有返回朝廷以前,宪宗的命令已经到达魏州,田兴因感激朝廷的恩典而流出了眼泪!
将士们没有不欢欣雀跃的。
[2]庚戌,更名皇子宽曰恽,察曰,寰曰忻,寮曰悟,审曰恪。
[2]庚戌(二十五日),宪宗为皇子更改名字,李宽称作李恽,李察称作李,李寰称作李忻,李寮称作李悟,李审称作李恪。
[3]李绛又言:
“魏博五十余年不沾皇化,一旦举六州之地来归,刳河朔之腹心,倾叛乱之巢穴,不有重赏过其所望,则无以慰士卒之心,使四邻劝慕。
请发内库钱百五十万缗以赐之。
”左右宦臣以为“所与太多,后有此比,将何以给之?
”上以语绛,绛曰:
“田兴不贪专地之利,不顾四领邻之患,归命圣朝,陛下奈何爱小费而遗大计,不以收一道人心!
钱用尽更来,机事一失不可复追。
借使国家发十五万兵以取六州,期年而克之,其费岂止百五十万缗而已乎!
”上悦,曰:
“朕所以恶衣菲食,蓄聚货财,正为欲平定四方;不然,徒贮之府库何为!
”十一月,辛酉,遣知制诰裴度至魏博宣慰,以钱百五十万缗赏军士,六州百姓给复一年。
军士受赐,欢声如雷。
成德、衮郓使者数辈见之,相顾失色,叹曰:
“倔强者果何益乎!
”
[3]李绛又说:
“魏博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沾润着帝王的德化了,现在忽然带着魏、博、贝、卫、澶、相六州土地前来归顺,挖空了河朔地区的中心,倾覆了反叛作乱的巢穴,如果没有超过他们所希望的重重的奖赏,便无法安慰将士们的心意,并使四周相邻各道受到劝勉,感到羡慕。
请陛下拨发内库钱一百五十万缗,颁赐给魏博。
”宪宗亲近的宦官认为:
“给与的赏赐太多,若以后再有此例,将拿什么给他们呢?
”宪宗将宦官的话告诉了李绛,李绛说:
“田兴不肯贪图专擅一地的好处,不顾四周相邻各道的祸患,归顺本朝,陛下怎么能够珍惜微小的费用,反而丢掉重大的谋划,不肯用这点钱财去收取一道的人心呢!
钱财使用光了会重新得到的,而这一时机一旦失去,就不能够再追回来了。
假如国家征发十五万兵马去攻取魏博六州,经过整整一年才战胜敌军,这需要的费用难道是一百五十万缗就可以止住的吗?
”宪宗高兴了,就说:
“朕穿粗劣的衣裳,吃薄味的食物,积蓄物资钱财的意图,正是为了平定各地。
否则,将物资钱财白白储存在仓库中是为了什么呢?
”十一月,辛酉(初六),宪宗派遣知制诰裴度前去安抚魏博,带去钱一百五十万缗,奖赏军中将士,对六州百姓免除一年的赋税徭役。
将士们得到赏赐,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成德、兖郓派来的好几个使者看到了这一场景,面面相觑,惊惶变色,叹息着说:
“对朝廷刚强不屈的藩镇果真有什么好处吗!
”
度为兴陈君臣上下之义,兴听之,终夕不倦,待度礼极厚,请度遍至所部州县,宣布朝命。
奏乞除节度副使于朝廷,诏以户部郎中河东胡证为之。
兴又奏所部缺官九十员,请有司注拟,行朝廷法令,输赋税。
田承嗣以来室屋僭侈者,皆避不居。
裴度为田兴讲述君臣之间的大义名分,田兴倾听着,整个晚上,都没有倦意。
他对待裴度的礼数非常周全,还邀请裴度走遍他管辖的州县,向各处宣布朝廷的命令。
田兴奏请朝廷任命节度副使,宪宗颁诏任命户部郎中河东人胡证出任此职。
田兴还奏报部下缺少官员九十人,请求有关部门登录姓名,拟定官职,在魏博行使朝廷的法纪命令,向朝廷交纳赋税。
田承嗣以来所建造的过度奢华的居室,田兴一概回避,不肯居住。
郓、蔡、恒遣游客间说百方,兴终不听。
李师道使人谓宣武节度使韩弘曰:
“我世与田氏约相保援,今兴非田氏族,又首变两河事,亦公之所恶也!
我将与成德合军讨之。
”弘曰:
“我不知利害,知奉诏行事耳。
若兵北渡河,我则以兵东取曹州!
”师道惧,不敢动。
郓州李师道、蔡州吴少阳、恒州王承宗派遣游说之士,想方设法私下劝说田兴,田兴始终不肯听从。
李师道让人告诉宣武节度使韩弘说:
“我家世代与田氏约定相互保全,彼此援助。
现在,田兴并不出于田氏家族,又第一个改变了河南、河北的先例,这也是您所憎恶的啊!
我准备与成德会合兵马,讨伐田兴。
”韩弘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利弊得失,只知道遵照诏书办事而已。
假如你的兵向北渡过黄河,我便领兵东进,攻打曹州!
”李师道害怕,没敢用兵。
田兴既葬田季安,送田怀谏于京师。
辛巳,以怀谏为右监门卫将军。
田兴安葬了田季安以后,便将田怀谏往京城。
辛巳(二十六日),宪宗任命田怀谏为右监门卫将军。
[4]李绛奏振武、天德左右良田可万顷,请择能吏开置营田,可以省费足食,上从之。
绛命度支使卢坦经度用度,四年之间,开田四千八百顷,收谷四千余万斛,岁省度支钱二十余万缗,边防赖之。
[4]李绛奏称,振武、天德周围的良田可达一万顷,请求选择干练的官吏开设屯田,可以节省开支,使粮食充足,宪宗听从了他的建议。
李绛命令度支使卢坦经营规划所需费用。
在四年时间里,开辟田地四千八百顷,收获谷物四千多万斛,每年节省度支拨钱二十多万缗,边防都仰仗着屯田的收成。
[5]上尝于延英谓宰相曰:
“卿辈当为朕惜官,勿用之私亲故。
”李吉甫、权德舆皆谢不敢。
李绛曰:
“崔甫有言,非亲非故,不谙其才。
’谙者尚不与官,不谙者何敢复与!
但问其才器与官相称否耳。
若避亲故之嫌,使圣朝亏多士之美,此乃偷安之臣,非至公之道也。
苟所用非其人,则朝廷自有典刑,谁敢逃之!
”上曰:
“诚如卿言。
”
[5]宪宗曾经在延英殿对宰相们说:
“你们这些人应当替朕珍惜官位,不要用官位偏袒亲戚故旧。
”李吉甫、权德舆都推脱说自己没有那样的胆量。
李绛说:
“崔甫说过:
既不是亲属,又不是故交,无法了解一个人的才能。
’对自己了解的人尚且不能够授予官职,对不了解的人又怎么敢授给官职呢?
只须过问一个人的才能和器识与所授官职是否相称而已。
倘若规避亲戚故旧的嫌疑,使本朝缺欠人才济济的局面,这便是苟求自安的臣下,并不符合大公无私的原则啊!
如果任用的人是不合适的,朝廷自然会有刑罚相加,有谁敢逃避呢!
”宪宗说:
“诚然如你所说。
”
[6]是岁,吐蕃寇泾州,及西门之外,驱掠人畜而去。
上患之,李绛上言:
“京西、京北皆有神策镇兵,始,置之欲以备御吐蕃,使与节度使掎角相应也。
今则鲜衣美食,坐耗县官,每有寇至,节度使邀与俱进,则云申取中尉处分;比其得报,虏去远矣。
纵有果锐之将,闻命奔赴,节度使无刑戮以制之,相视如平交,左右前却,莫肯用命,何所益乎!
请据所在之地士马及衣粮、器械皆割隶当道节度使,使号令齐壹,如臂之使指,则军威大振,虏不敢入寇矣。
”上曰:
“朕不知旧事如此,当亟行之。
”既而神策军骄恣日久,不乐隶节度使,竟为宦者所沮而止。
[6]本年,吐蕃侵犯泾州,一直打到西门以外,驱赶俘掠人口与牲畜离去,宪宗为此事甚为担忧。
李绛进言说:
“京城西面和京城北面都有神策军赶镇驻守的兵马。
起初,朝廷将神策军安置到各军镇,是打算防御吐蕃,使神策军与节度使的兵马形成相互呼应夹击敌军的形势。
如今神策军穿好的,吃好的,无所事事地消耗国家的物资供给。
每当有敌寇到来时,节度使邀请神策军与自己共同进军,神策军却说需要申报上去,听取中尉的处理。
及至神策军得到中尉的答复,吐蕃已经离开很远了。
纵然神策军中也有果决勇猛的将领,得到命令便奔赴敌军,但是节度使无法使用刑杀的权力来控制他们。
这些将领将节度使看作平等交往的人物,节度使支使他们前进或撤退时,他们不肯服从命令,这有什么益处呢?
请陛下根据神策军的驻扎地点,将战士、马匹、衣服、口粮、器械等一概分割给本道节度使管辖,使号令统一,犹如胳膊指使手指一般,军队的声威便会大大振作起来,吐蕃就不敢前来侵犯了。
”宪宗说:
“朕不知道以往的制度竟是这个样子,应当赶紧实行你的建议。
”不久,由于神策军骄横放纵得时间长了,不愿意隶属节度使,终于因受到宦官的阻挠而没有实行下去。
八年(癸巳、813)
八年(癸巳,公元813年)
[1]春,正月,癸亥,以博州刺史田融为相州刺史。
融,兴之兄也。
融、兴幼孤;融长,养而教之。
兴尝于军中角射,一军莫及。
融退而之曰:
“尔不自晦,祸将及矣!
”故兴能自全于猜暴之时。
[1]春季,正月,癸亥(初九),宪宗任命博州刺史田融为相州刺史。
田融是田兴的哥哥。
田融与田兴幼年丧父,田融年长,便抚养教育田兴。
有一次,田兴与军中将士比赛射箭,全军将士都赶不上他。
回去以后,田融用鞭子抽打他,还说:
“你不能够收敛自己的锋芒,祸殃就要到来了!
”所以,田兴能够在田季安猜疑而横暴时,将自己保全下来。
[2]勃海定王元瑜卒,弟言义权知国务。
庚午,以言义为勃海王。
[2]勃海定王大元瑜去世,弟弟大言义暂时代理执掌国家事务。
庚午(十六日),宪宗任命大言义为勃海王。
[3]李吉甫、李绛数争论于上前,礼部尚书、同平章事权德舆居中无所可否;上鄙之。
辛未,德舆罢守本官。
[3]李吉甫与李绛屡次在宪宗面前争论,礼部尚书、同平章事权德舆置身中间,没有表示过赞同或反对,宪宗因此而轻视他。
辛未(十七日),权德舆被罢免宰相职务,仍然担任原有的官职。
[4]辛卯,赐魏博节度使田兴名弘正。
[4]辛卯(疑误),宪宗向魏博节度使田兴颁赐名字,叫田弘正。
[5]司空,同平章事于久留长安,郁郁不得志。
有梁正言者,自言与枢密使梁守谦同宗,能为人属请,使其子太常丞敏重赂正言,求出镇,久之,正言诈渐露,敏索其赂不得,诱其奴,支解之,弃溷中。
事觉,帅其子殿中少监季友等素服诣建福门请罪,门者不内,退,负南墙而立,遣人上表,阖门以无印引不受;日暮方归,明日,复至。
丁酉,左授恩王傅,仍绝朝谒;敏流雷州,季友等皆贬官,僮奴死者数人;敏至秦岭而死。
[5]司空、同平章事于长时间留在长安,自觉忧闷,难偿平生志愿。
有一个叫梁正言的人,自称与枢密使梁守谦是本家,能够替别人托办各种事情,于便让他的儿子太常丞于敏重重地贿赂梁正言,希图出任节度使。
时间长了,梁正言的骗术逐渐败露了,于敏不能够将贿赂索取回来,便诱使梁正言的奴仆,将梁正言的四肢分解了,丢弃到厕所中。
事情终于被发觉了,于带领他的儿子殿中少监于季友等人,穿着白色丧服前往建福门请求治罪,守门人不肯让他们进去。
退下来后,于背倚南墙站立着,派人进献表章,阁门的值班人因表上没有印符,又没有内部人援引,因而不肯接受。
直到日暮,于等才返回。
第二天,又再次前来。
丁酉(疑误),于被降职为恩王傅,并禁止他入朝谒见;于敏被流放雷州,于季友等人都被贬官,奴仆被处死的有几个人。
于敏刚到秦岭便死去。
事连僧鉴虚。
鉴虚自贞元以来,以财交权幸,受方镇赂遗,厚自奉养,吏不敢诘。
至是,权幸争为之言,上欲释之,中丞薛存诚不可。
上遣中使诣台宣旨曰:
“朕欲面诘此僧,非释之也。
”存诚对曰:
“陛下必欲面释此僧,请先杀臣,然后取之,不然,臣期不奉诏。
”上嘉而从之。
三月,丙辰,杖杀鉴虚,没其所有之财。
事情牵连到僧人鉴虚。
自从贞元年间以来,鉴虚凭着资财与拥有权势、取得宠幸的人们交结,收受节度使贿赂的财物,使自己日常获得优厚的供养,吏人们谁也不敢追问。
至此,有权势、得宠幸的人们争着替鉴虚讲情,宪宗也打算将鉴虚释放出来,御史中丞薛存诚认为是不适当的。
宪宗派遣中使前往御史台宣布诏旨说:
“朕打算当面责问这个僧人,并不是要释放他。
”薛存诚回答说:
“如果陛下一定要当面释放这个僧人,请先将我杀掉,然后再将他放走。
否则,我定然不肯接受诏命。
”宪宗嘉许并听从了他的请求。
三月,丙辰(初三),将鉴虚用棍棒笞打而死,没收了他所有的资财。
[6]甲子,征前西川节度使、同平章事武元衡入知政事。
[6]甲子(十一日),宪宗征召前任西川节度使、同平章事武元衡入朝执掌政事。
[7]夏,六月,大水。
上以为阴盈之象,辛丑,出宫人二百车。
[7]夏季,六月,发生了严重的水灾,宪宗认为这是阴气满盈的象征。
辛丑(初五),宪宗将二百车宫中妇女打发出宫。
[8]秋,七月,振武节度使李光进请修受降城,兼理河防。
时受降城为河所毁,李吉甫请徒其徒于天德故城,李绛及户部待郎卢坦以为:
“受降城,张仁愿所筑,当碛口,据虏要冲,美水草,守边之利地。
今避河患,退二三里可矣,奈何舍万代永安之策,徇一时省费之便乎!
况天德故城僻处确瘠,去河绝远,烽侯警急不相应接,虏忽唐突,势无由知,是无故而蹙国二百里也。
”及城使周怀义奏利害,与绛、坦同。
上卒用吉甫策,以受降城骑士隶天德军。
[8]秋季,七月,振武节度使李光进请求修筑受降城,同时治理黄河的堤防。
当时,受降城被黄河毁坏,李吉甫请求将李光进的部众迁移到天德军的旧城去。
李绛与户部侍郎卢坦认为:
“这座受降城是张仁愿修筑起来的,地处大漠的出口,占据着控制异族的交通紧要之地,水草丰美,是守卫边防的好地方。
现在,为了避开黄河的危害,后退两三里地就行了,怎么能够舍弃万世永远安定的大计,曲从暂时节省开支的便利呢!
何况天德军旧城处于荒远之地,土质瘠薄多石,距离黄河极远,烽火台示警告急时,不能够相互呼应,异族忽然前来横冲直撞,势必无法得知,这是毫无原由地使国家减缩了二百里的土地啊!
”及至受降城使周怀义奏陈利弊得失,所讲的与李绛、卢坦相同。
但是,宪宗最终还是采用了李吉甫的策划,将受降城的骑兵隶属于天德军。
李绛言于上曰:
“边军徒有其数而无其实,虚费衣粮,将帅但缘私役使,聚货财以结权幸而已,未尝训练以备不虞,此不可不于无事之时豫留圣意也。
”时受降城兵籍旧四百人,及天德军交兵,止有五十人,器械止有一弓,自余称是。
故绛言及之。
上惊曰:
“边兵乃如是其虚邪!
卿曹当加按阅。
”会绛罢相而止。
李绛对宪宗说:
“边防上的军队空有数额,实际没有那么多士兵,白白浪费衣服与口粮。
将帅们只知道假公济私,使唤士兵,积聚物资钱财,用以交结有权势、得宠幸的人们,却不曾训练士兵,以防备意外的事情发生。
这种情形,不能不在没有事端时请陛下预先留意。
”当时,受降城的士兵名册原有四百人,及至与天德军移交兵员时,只有五十人,军用器具只有一张弓,其余的东西与此相称,所以李绛才提到此事。
宪宗惊讶地说:
“边境的兵马竟然是这般空虚吗!
你们应当加以按察。
”适逢李绛被罢免了宰相的职务,于是此事便作罢了。
[9]乙巳,废天威军,以其众隶神策军。
[9]乙巳(疑误),朝廷废除了天威军,将天威军的部众隶属于神策军。
[10]丁未,辰、溆贼帅张伯靖请降。
辛亥,以伯靖为归州司马,委荆南军前驱使。
[10]丁未(疑误),辰州与涂州两地蛮人的首领张伯靖请求归降。
辛亥(疑误),宪宗任命张伯靖为归州司马,交付荆南节度使军前听候驱遣。
[11]初,吐蕃欲作乌兰桥,先2贮材于河侧,朔方常潜遣人投之于河,终不能成。
虏知朔方、灵盐节度使王贪,先厚赂之,然后并力成桥,仍筑月城守之。
自是朔方御寇不暇。
[11]当初,吐蕃准备建造乌兰桥,事先在黄河边上储存木材,朔方经常暗中派人将木材投入黄河,乌兰桥到底没有能够造成。
吐蕃得知朔方、灵盐节度使王贪婪,便先去重重地贿赂他,然后全力将乌兰桥造成,还修筑了新月形的城墙守卫着它。
从此,朔方经常需要抵御吐蕃入侵,再也没有闲暇的时候了。
[12]冬,十月,回鹘发兵度碛南,自柳谷西击吐蕃。
壬寅,振武、天德军奏回鹘数千骑至鹈泉,边军戒严。
[12]冬季,十月,回鹘派兵来到大漠南面,由柳谷西进,攻击吐蕃。
壬寅(二十三日),振武、天德军奏称有回鹘骑兵数千人来到鹈泉,边疆上的军队都在警戒防备。
[13]振武节度使李进贤,不恤士卒;判官严澈,绶之子也,以刻核得幸于进贤。
进贤使牙将杨遵宪将五百骑趣东受降城以备回鹘,所给资装多虚估;至鸣沙,遵宪屋处而士卒暴露;众发怒,夜,聚薪环其屋而焚之,卷甲而还。
庚寅夜,焚门,攻进贤,进贤逾城走,军士屠其家,并杀严澈。
进贤奔静边军。
[13]振武节度使李进贤不体恤将士。
判官严澈是严绶的儿子,因待人苛刻而得到李进贤的宠爱。
李进贤让牙将杨遵宪带领骑兵五百人奔赴东受降城,防备回鹘,供给他的物资装备多不是原物,而是经过虚估价钱后另以他物配给的。
来到鸣沙时,杨遵宪住在房屋里,但将士们留在露天地里。
大家发怒了,在夜间堆聚柴草,围绕着房屋放火焚烧杨遵宪,收起铠甲,返回振武。
庚寅(十一日),夜晚,返回的将士焚烧大门,进攻李进贤,李进贤翻越城墙逃走。
将士们屠杀了李进贤的家口,并且杀死了严澈。
李进贤逃奔静边军。
[14]群臣累表请立德妃郭氏为皇后。
上以妃门宗强盛,恐正位之后,后宫莫得进,托以岁时禁忌,竟不许。
[14]群臣屡次上表请求将德妃郭氏立为皇后。
宪宗认为郭德妃宗族门户强盛,恐怕郭德妃居正位后,内宫的嫔妃不能够接近他了,便借口时日的忌讳,始终不肯答应。
[15]丁酉,振武监军骆朝宽奏乱兵已定,请给将士衣。
上怒,以夏绥节度使张煦为振武节度使,将夏州兵二千赴镇,仍命河东节度使王锷以兵二千纳之,听以便宜从事。
骆朝宽归罪于其将苏若方而杀之。
[15]丁酉(十八日),振武监军骆朝宽奏称变乱的士兵已经平定,请求给将士们供应服装。
宪宗大怒,任命夏绥节度使张煦为振武节度使,带领夏州兵马二千人奔赴振武,还命令河东节度使王锷率领兵马二千人接纳张煦,任凭他见机行事。
骆朝宽将罪责都加给将领苏若方,将他杀掉了。
[16]发郑滑、魏博卒凿黎阳古河十四里,以纾滑州水患。
[16]朝廷征发郑滑、魏博士兵开凿黎阳古黄河河道十四里,以便缓解滑州的水灾。
[17]上问宰相:
“人言外间朋党大盛,何也?
”李绛对曰:
“自古人君所甚恶者,莫若人臣为朋党,故小人谮君子必曰朋党。
何则?
朋党言之则可恶,寻之则无迹故也。
东汉之末,凡天下贤人君子,宦臣皆谓之党人而禁锢之,遂以亡国。
此皆群小欲害善人之言,愿陛下深察之!
夫君子固与君子合,岂可必使之与小人合,然后谓之非党邪!
”
[17]宪宗询问宰相说:
“人们说外面朋党集团大大兴起,这是为什么呢?
”李绛回答说:
“自古以来,人君特别憎恶的,以人臣结成朋党集团为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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