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语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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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语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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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语录
姜文语录
■作为一个导演,离开自己兴趣的东西他都可以剪掉。
我今天可以告诉你,没有一个字,不是我的兴趣。
■剧本的要求,格式上就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的样子: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别的没用的词儿,拉倒。
■你要写一个人的傻,你得写他的聪明。
你要写一个人的聪明,你可以写他点儿笨。
这样的人物,在我的片子里都是如此。
尤其《鬼子来了》,不断动脑筋,不断想出新办法来,但你觉得这帮人太傻了。
■我不爱看那种闲散的电影,不懂,看累着了。
反倒是信息量大的,比如昆汀这样的,斯科塞斯这样的,我看着提神。
你让我看一武侠片,从头到尾就那么点事儿,我早知道结尾什么样了,我就困了。
■你看哪个经典戏剧是那么稀汤寡水的?
起码都是几个演员甚至十几个演员,而且这些演员身上都有戏。
你看莎士比亚那个,犄角旮旯的人物都有戏。
好多人把莎士比亚戏排那么长,其实不需要,也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所以它的节奏应该是快的,而且那些人物不是一般人,脑瓜子都倍儿聪明,说话反应都非常快。
将来我有工夫排个莎士比亚的戏我就按这个电影节奏来,他们现在弄得都哼哼唧唧了,所以大伙有点怵。
你仔细看莎士比亚的故事其实很密实。
■一个作品面对观赏者的时候,其实是观赏者在表达自己。
人是各式各样的,有的人表达深一些,有的人表达浅一些,浅不是错,像我妈是拒绝深,我闺女是不知道深在哪儿。
■好的文字能给你留下想象的余地,看了一本小说,十个人有十个人想法;电影先天不足,它太实,啪一照,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在里面了。
还赶不上话剧,话剧里人是假定的,人主观来修理哪要哪不要,追光一打,有独白,有各种手段引起人们的想象。
一百多年来,诸多能人实验,试图让电影多一点想象力,但电影确实比其他的艺术容易爬行行走,走来走去就走到了杂耍。
■我不满足于那种爬行式的叙述,爬行式的结构和表达,我希望旋转起来,有舞蹈感,或者high,或者醉。
这样才能真正地把人们的内心调动起来。
■有人说我怎么能用这么热的办法拍一个这么冷的片子,我觉得他说得挺高的;我也跟人说过,我如此悲观以至于乐观起来。
■我就是在抄,我脑子里看见东西,听见声音,我就抄,好像上帝捏着我的手写。
■我还是相信,没有好故事,所有人都不存在。
■强劲的想象创造真实,作家、编剧、美术、摄影、导演、演员……都有这样的想像力。
在导演这个主人的招待下,想象力得到充分的施展,那种真实的气氛和真实的细节很具体地就出来了,这是我拍电影的经验。
我压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气氛里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像你天天呼吸氧气,但你感觉不到它一样。
■大部分电影我都爱看。
那特别操蛋的电影,我也看,看完了还挺兴奋,也就他妈说一堆糙话而已。
我是不会看电影睡着的,那基本不可能,而且我还专挑那长片看,看完了我才知道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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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谁在拍电影这件事上,和艺术这件事上强调客观是挺奇怪的。
我觉得一切东西的存在都要归于主观认同,也就是说,你强调的客观其实是你主观认同和接受了的客观,然后你要表现它,你表现出来的东西就必然是一个主观选择,这他妈是一个没办法的事儿。
其实我挺反感和不屑那种所谓的纪实的。
你一旦拿起摄影机要跟人讲事,你就没有那客观。
就算电视新闻也不可能是客观的,你觉得那客观吗?
咱们看见过的带着阶级烙印和创作者意志的新闻还少吗?
弄清这个问题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我从来就不追求那所谓的客观。
我认为真正的主观的东西,它有更好的价值,也更有真实性。
作家述平提到一本书中的一句话,说得非常好:
强劲的想像带来真实。
■你什么时候摸着你的心,按照你的冲动,忠实于你的主观世界来搞个东西,什么时候才有可能赢得未来的观众和市场。
就说曹雪芹,他当年不会考虑咱俩现在在这儿怎么说这《红楼梦》。
是他自己着急上火要写这事的,他遵照自个儿的感受来弄它,今天咱俩才有可能谈论它。
他要是当年为咱俩着急上火,那他那东西准完蛋。
■我们经常说善恶离得很远,其实它们也贴得很近。
或者说互补,转化,或者说无端的善恰恰是给恶提供了营养。
还有谈到恐惧,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意识无意识地有恐怖围绕着我们,可能是对于未来、对于朋友、女朋友、家庭忧虑……那么,恐惧来自于哪?
来自于想像的结果,可能是死亡。
当死亡真正逼近的时候,你可能并不恐惧。
或者说你要摆脱恐惧恰恰要用接近、拥抱死亡的方式。
■我突然觉得我跟这电影有呼吸感、有对话感,我知道它说的什么事。
■我导完一戏其实损伤挺大。
拍完新戏以后将近二年的时间我感觉自己不太正常,我家里人都有这反映。
很狂躁,跟这片子通没通过没关系,我是指整个看待世界的眼光。
我原来以为我梳理好了,可以放下了。
后来,我发现〔阳光灿烂的日子〕可以做到。
但对马大三我有点不行,我觉得没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东西,没有答案。
仍然是一个更加撕裂的问题。
就像〔罗拉快跑〕前面提到的问题,解决一个问题,又出来八个问题。
后来把我给弄的,每天都得自己跟自己谈话(笑)。
现在好多了,通过拍[寻枪]啊,逐渐逐渐让自己快乐起来。
■我再重新看《毛选》的时候发现他老人家文笔很好。
这个大家都知道。
但他最好的地方是说话写文章深入浅出,他不是在玩文字,他其实有好多事要说,但怎么说好?
只有深入浅出。
你看,他那文章里还有台词。
这台词他还充满"嘻"呀,"哈"呀,"嘿"呀这类语气词,特别有意思。
你看他那个《论持久战》,他也是深入浅出来谈。
而且,他把这战争当三部戏来说:
第一阶段。
演员演得怎么样会怎么样;第二幕怎么样,怎么样……,我想他能用戏来写《论持久战》。
■我想到有一些文章或有一些作品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
是深入浅出!
那往往要做高深状的人啊,他可能是浅!
他浅,他没办法,所以他妈的故弄玄虚,玩形式感……,你一看这个:
完了!
其实他傻!
他明显的暴露他底子薄!
他浅入,咣当!
进去一腿泥,就这么深的水!
(笑)什么时候你看这人嘴里说的都是老百姓的磕儿,说的都是尽量让你明白的这些对话,就跟那老子写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说那治国就像炖鱼一样,你不能乱来。
这很有意思!
他不跟你摆那么多像现在的什么"理念"啊,都他妈听不懂的"平台"啊,去他的!
我经常跟这帮人说:
这翻译成中文什么意思?
!
其实我看《毛选》这点特别好,他脑子不是转了一个圈儿,而是至少转了八个圈儿,完了他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告诉你,而且用煽动性的语言告诉你,我说他文笔好,在这儿,干净。
■尚:
我在以前写的稿子中也提到,看你的片子感觉就是"中国的马丁.西科塞斯",这当然只是个比喻。
■姜:
我受他影响很大。
是喜欢他的片。
没事的时候我反复地拿[愤怒的公牛]过过瘾。
我他妈特爱看这片。
我那时也听不懂英文,觉得他妈这片子过瘾。
还喝杯酒。
我其实也在学电影这种感觉,音响啊,镜头啊,什么的,全是熏的,也是腌制了一样。
拍[阳光灿烂]之前我跟他见过。
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说这能拍吗?
他说,好啊!
全世界小孩都这样。
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就是:
干,干!
别想那么多,我觉得他拍的片子有兴奋点,他是个很兴奋的人,电影好不好看,就是看它能不能让你兴奋。
电影中缺少这种兴奋的东西,什么好故事,都能拍糟。
好莱坞很多片,制作挺棒,他妈看了不兴奋,什么玩意儿!
不是说里面有天崩地裂就兴奋,我觉得马丁.西科塞斯就能掉住你那根兴奋的神经,我觉得我们中国好多片拍得糟,不一定故事不好,关键是导演弄的这事是瘪的。
他不兴奋,或者是他不敢于用兴奋这种方式说事
■"混蛋"这两个字,我也认同。
因为我当时拍[阳光灿烂]的时候,我就挺混蛋的。
我看到贾樟柯的时候,我喜欢他的片,真他妈棒!
那里也有股混性。
其实,电影没有对错。
你把他说得令人兴奋,那就成了。
贾樟柯的电影我挺喜欢,那么点孩子,那戏拍的挺厚重的。
■我们所接触到的好的艺术家,都是在讲自己。
也许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但我能感受到这话是不是他想说的,那是不是他心里的东西。
你不尊重这个,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早晚都会成为过去,与其拍一个现在,让它明天变成过去,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拍过去。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非要问,为什么你不拍现在的事。
谁拍了现在的事?
谁都没有,甚至剪接成新闻的那些片段也跟现在没关系。
■我从来不怀念过去。
但有一点,我不愿意看到脏乱差的东西。
现实容易跟脏乱差接近。
借一个不太脏乱差的样子,可以更主观一点,把很多不想要的东西拿掉,我觉得这是创作最基本的。
如果有什么就拍什么,对我来说那不是创作而是复制,我尤其不太明白所谓原生态那种复制,那你自己去走一圈不就完了么。
■你问到变化,我没有那么专注地关注过所谓行业的事发生了什么,这个不特别引起我的兴趣。
因为我是不得不在这个领域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我想表达的东西。
一旦做完一个东西,你巴不得赶快消失一会。
我想搞创作的人基本上没那么多闲心关注这个。
■我是特别容易清盘的一个人,我做这个的时候会特别认真,甚至被人认为是在陶醉。
但我其实是为了忘记而专注。
我为了把它忘得干净,必须专注一会儿,然后按某个键,“唰”就没有了。
所以你无论举哪个例子对我来说都一样的遥远。
经常我会碰到以前一起工作的人,他们会讲好多故事,我听着真像是第一次听到的一个新故事一样。
■如果你没有表达的东西,老用电影去表达其实言之无物的东西,对你、对看电影的人、对胶片都是浪费。
■如果我想把它弄成看得懂的很容易,那就是一个故事;我们强迫把生活扭曲成一个故事给大家看,叫做电影。
但是生活对大部分人,扪心自问,是不能用懂和不懂来说的,大部分时候是不懂的。
但是可能里边也存在一个问题,生活是可以不懂的,电影是不能不懂的。
■我是很理智的人,但我具体做一件事情,我要表达它的时候会用不理智的方式。
我想说的就是:
结果发生的时候都是你所希望的。
这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也许是潜意识里边,你正是朝这个方向用了力了。
我不爱举例子,因为往往就给举偏了,比方说你特别想挣钱,你一定能挣着钱;我如果特别想“太阳”是被人看懂的,一定能拍成看得懂的。
任何结果都是跟你的初衷有关系的,所以人不要去抱怨,也不要惊喜,事情都在你最早的那一个念头里决定了。
■人的生命有点短,对于理解人的一生、表达人的一生或者说有一个正确的生活观,我觉得都挺短的。
因为前20年稀里糊涂,临死的20年也稀里糊涂,不稀里糊涂的就是青壮年;青壮年还被眼前各种乱七八糟的欲念给扰乱了。
■我没看到哪一个人包括古人,临死前哪本书把生活写得明明白白的。
可能就老子、庄子这些人?
那还得假装活了500岁是吧?
我现在真是斗着胆、大言不惭地在这儿说关于生活是怎么回事。
我可能20岁时候特别敢说,但现在我必须去学习,现在学习,一点都不早也一点都不晚。
■创作就是这样,得开山炸石,但我的乐趣就在其中。
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特别是回头一看有现成的大马路在那摆着,车流来来往往,有骑马的,有骑驴的,你还在这自己走一条新道。
这是在和自己做斗争的一个过程。
但是我不希望急功近利。
■我经常跟人说,在这个时代,我们要敢于不知道。
因为你要什么都想知道,你就在这个“知道”当中绕不出来了,还不如选择你有能力的地方充分知道。
我很多事不懂,我不知道也永远不想知道,这两年我就做这一件事。
■我对作家这个行当特别敬重。
因为我觉得作家和作曲家都能真正地无中生有。
这个无中生有要相对自由一些,没有拍电影那么多的烦恼。
■生活中好多事是不能用明白话说清楚的。
用两句话说成一个故事,那纯粹是骗人。
我不相信有意思的东西是可以讲清的。
电影是可以感受的,你把感受传给一个人,这个人也感受了,像病毒一样。
当然,这样做下去可能会远离所谓大电影,或者远离市场电影。
■票房不是到哪儿都是硬道理的。
票房对市场、对公司、对投资人是硬道理。
票房在“以电影来挣钱”这件事上说是硬道理,票房以拿电影作为艺术、表达想法来说,它往往不是个道理,它可以什么都不是。
■很多票房高的电影,那个导演就没人愿意跟他谈艺术,甚至没人愿意跟他聊天。
拿你的一生去挣票房,没什么可聊的,聊点别的他也不会,这就不是一个好的导演。
■对我来说更硬的是,无论导演、编剧,要有对创作和对生活的敏感性,以及能够穿过——不要说拒绝——我们不是没沾过,我们穿过金钱和简单欢呼的诱惑,这个是更硬的。
不要倒在账本上,倒在票子上,我老说不是票房,是票子上,我觉得这是太没见过钱了。
一个社会真正发展起来也不是这样。
■赚了钱耍横不叫横,没钱耍横那才叫横,有才能那才叫横。
我觉得钱买不来未来,也买不来才能,也买不来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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