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经济合作须超越互补性分工局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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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经济合作须超越互补性分工局限
中俄经济合作须超越互补性分工局限:
以辽宁省与俄罗斯投资合作为例
曲文轶
目前,中俄两国关系无论在政治方面还是在经济方面都处于历史上的最好时期。
但双方并不就此满足,都在致力于推动两国在各个层面尤其在经济层面的合作。
笔者认为,中俄经济合作应超越互补性分工局限,构建战略性合作模式,这不仅有利于实现两国经济的共同繁荣,而且能够进一步推动两国政治关系的良性发展。
本文将以中国辽宁省同俄罗斯的投资合作为例对此进行具体分析。
一中俄经济合作的分析框架
关于中俄经济合作的模式选择,人们习惯用互补性概念来作解释,即认为双边合作应立足于资源禀赋的差异,在此基础上选择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领域进行分工与交换。
具体而言,中国应该生产并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换回俄罗斯的自然资源密集型产品。
由于强调资源或生产要素丰缺性的决定性作用,中俄两国很难在互补型合作框架内进行技术与资本密集型产业的有效合作,因为这两种要素对于转型期的中国和俄罗斯来说都是稀缺的。
所以,互补型合作的隐含判断是,中俄之间只能进行产业间贸易,而投资与科技合作只能面向西方发达国家。
笔者认为,尽管互补性可以部分解释中俄经济合作的实践,但却不能涵盖其全部内容。
更为重要的是,互补型合作模式具有内在缺陷,不适宜将其作为发展中俄经济关系的长期战略。
(一)合作空间有限
在当前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中俄互补型经济合作只能局限在劳动密集型产业———资源开采和加工行业以及部分低端制造业。
合作空间有限必然制约贸易与投资的发展。
(二)合作关系的稳定性差,并且难以长期维系
中俄互补性贸易的特殊性在于,中国生产的产品(如服装鞋帽)对俄罗斯而言具有高度可替代性,而对于中国而言,俄罗斯自然资源的替代性较低。
相互依赖程度的不对等决定了双方关系的不稳定。
另外,贸易理论揭示,长期国际贸易的结果是各国的要素禀赋价格趋于均等,最终国际贸易的动力势必消失。
具体到中俄贸易,一旦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上升至足够高的水平,或者俄罗斯的自然资源储备量下降至一定限度,两国的互补型贸易必然萎缩甚至中断。
(三)不符合中俄两国的长远利益和战略方向
中俄都是世界大国,均致力于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
对于中国而言,长期坚持低工资政策不利于提高居民收入水平,相反却可能加剧两极分化;而俄罗斯也不会只依赖自然资源赚钱。
因此,从长远看,生产和出口低附加值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和自然资源产品均不符合中俄两国的长远利益。
通过上述分析可看出,仅仅依靠互补性开展中俄经贸合作不仅拓展空间有限,而且这种模式本身不能自我维持。
所以,中俄两国必须开拓新的、更可持续的合作领域。
战略性经济合作即是可供选择的新模式。
在新型合作模式下,中俄两国开展经贸交流的理由多样化,而不仅仅基于资源禀赋的差异,甚至不仅依据现有的静态比较优势,而且要参考动态比较优势;不是为了追求短期经济利益,而是着眼于长远战略利益。
因此,从根本上说,战略性合作立足于国家整体利益,主要目的是获取动态收益递增与较高的社会收益。
如果说源于知识积累的动态收益递增仅仅局限在产业内部的话,那么,社会收益则是考量某一部门或行业的发展对其他部门的外溢作用。
基于上述理念,笔者认为,除了传统的互补型产业,中俄两国还应大力推进在投资、科技与服务领域的合作。
显然,由于超越了资源互补性的局限,中俄两国的战略型合作领域将更为广阔,而且具有较高的边际社会收益。
互补性合作强调市场的作用,因为资源禀赋和静态比较优势在分工和交换中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而战略性合作则不同,由于这种合作立足于未来的动态收益与国家整体利益导致私人经济主体对参与这种合作缺乏足够的动力,因此,政府在推动企业参与战略性合作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降低交易费用又是推动中俄经济合作快速发展的关键所在。
二中俄投资合作的经验
研究:
以辽宁省为例
概括而言,战略型合作不是简单停留在传统的商品交换模式上,而是要进入生产领域转向生产要素结合或联合生产模式;不满足于以静态比较优势理念参与国际合作,而是以动态发展的视角在更加广阔的领域内进行分工合作。
因此,战略性合作模式下的相互投资应该成为中俄经济合作的重要内容。
下面将结合辽宁省同俄罗斯的投资合作实践,具体分析中俄投资的合作问题。
这有助于读者更详细地了解两国的投资合作状况,也可以为两国地区间经济合作提供有益的参考。
笔者依据的资料是2004年8月辽宁省发改委以及辽宁省人事厅联合发布的文件《辽宁省与俄罗斯投资合作推介项目》(共460项)这份文件包括三方面内容,其中俄罗斯向中国国家发改委推介的投资合作项目81项(简称“俄罗斯项目”),辽宁省拟对俄罗斯投资合作项目38项(简称“辽宁省项目”),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向辽宁省推介项目341项(简称“科技项目”)。
(一)关于合作领域的选择
在互补性分工框架内,中俄经济合作只能局限在两国各自拥有要素禀赋优势的产业领域,资本的相互输出不是合作的主流,因为两国都是资本相对短缺的国家。
即使进行跨国投资,选择的主要产业也只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俄罗斯的资本同中国的劳动力相结合资源型产业———中国的资本同俄罗斯自然资源相结合,以及部分军事工业的生产合作———中国的资本与俄罗斯的技术相结合。
但现实情况却与上述预测截然相反,两国企业寻求在多样化的产业领域进行投资合作,并且重点是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见下表)。
俄罗斯向中国国家发改委推介的投资合作项目
项目分类
项目总数
备注
资源型产业
渔业
9
渔业养殖加工
森林木材
5
建材、化学纸浆和新闻纸
矿产、水资源
3
锆矿、石英、地下水资源
加工制造业
机械电子
10
机械设备、汽车、电子、造船、电缆
建筑材料
8
化学和生物工程
5
酒精、制药、有机肥工艺研发
包装材料
4
食品和服装加工
2
其他
4
瓷器生产、麦粒加工、废料加工
基础设施
基础建设
13
道路、桥梁、港口、经贸中心等
市政工程
2
垃圾处理
服务业
旅游
15
旅游设施建设
美容服务
1
1.尽管自然资源利用项目仍占有相当大的比重,但两国合作的主要领域是高科技和资本含量更高的加工制造业
统计数据显示,在俄罗斯有意与中国进行投资合作的项目中,加工制造业项目要远远超过自然资源密集型产业项目的数量,二者分别为33项和17项,在全部项目中所占的比重分别为41%和21%。
加工制造业中较高资本和技术含量的项目数量较多。
例如,食品和服装加工项目只有2项,而机械电子类项目有10项、化学和生物工程类项目有5项。
二者合计在制造业项目中的比重超过了45%,在全部“俄罗斯项目”中的比重接近20%。
在资源型产业中,没有一项是简单的开发业务,全部都是天然资源的加工制造项目,其中渔业资源项目最多,为9项,其次是森林资源项目5项,而矿产资源项目只有3项。
反观中国企业的投资计划,仍囿于互补性框架内的分工模式。
例如,辽宁省拟对俄罗斯投资的项目中近40%属于资源加工项目,其中仅森林资源加工(9项)和矿山开采(1项)两项就占资源型项目总数的67%。
这至少反映出中国企业尚未充分了解俄罗斯的经济潜力,也没有形成与俄罗斯经济关系的清晰定位。
2.技术合作内容广泛,但高新技术领域的合作进展缓慢
观察俄罗斯向辽宁省外国专家局推介的科技项目可以发现,中俄两国技术合作潜力巨大,并且技术领域合作所涉及的产业结构同上述生产投资项目的产业结构类似。
俄方提出的技术合作内容十分丰富,既包括自然资源的开采加工、动植物养殖技术以及材料工艺技术,还包括医疗制药技术、环保技术,冶金和机械制造、森林、地质、气象控制技术以及激光、红外线、信息控制和核能等知识密集型工艺技术。
通常高新技术指的是尖端科技,如宇航、航天和军事技术,也包括一些信息、生物工程等技术。
高新技术对于一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因此,专家们普遍强调应重点推进两国在高新技术领域的合作。
俄罗斯总统普京曾指出:
“我们两国之间经济联系的未来将首先存在于高新技术领域。
”[1]但实践中这一领域的合作进展并不快。
例如,辽宁省企业的投资意向中没有一项涉及高新技术,俄罗斯推介项目中有一些核能技术合作意向,但总体上高新技术领域尚未成为中俄经济合作的主流。
这提示我们应该重新审视高科技与一般技术的关系。
高新技术领域的合作通常范围有限,仅涉及有限产业以及特定企业或地区,并且这种合作主要在国家层面上进行,所以,如果单纯将目标锁定在高新技术领域并不有利于扩大两国的合作范围。
事实上,俄罗斯不仅在一些高科技领域拥有领先技术,在许多民用技术方面也拥有世界先进水平,如机器制造、石油化工、建筑等[2]。
所以,中俄两国在注重进行宇航、航天、核能和军事领域合作的同时,不应忽视一般民用科技领域的合作。
3.两国在建筑领域的合作空间巨大
随着俄罗斯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建筑与房地产市场加速发展,这为中俄两国的经济合作提供了良好契机。
在“俄罗斯项目”中,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包括道路、桥梁、港口、商贸中心和仓库等)共13项,另外,旅游项目也多属于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两项合计占全部推介项目总数的1/3强。
基础建设不仅需要巨额的资本投入,而且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投入以及种类繁多的建筑材料供应。
因此,中国建筑劳务对俄输出以及在俄境内设立建筑材料生产企业将大有可为。
我们也高兴地看到,无论是俄方还是辽宁省企业都有意向进行这方面的合作。
4.服务业合作有限,但发展潜力巨大
在俄罗斯推介的投资合作项目中,服务业内容单一,几乎全部是旅游项目,其他服务项目,如金融、法律、文化、体育、艺术、医疗服务等均未涉及。
辽宁省企业的对俄投资计划也没有一项涉及服务业。
这一方面提示人们,未来两国在这些领域尚有很多可开垦的空白,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制约两国经济合作水平提升的症结所在。
要知道,只有通过人民之间的文化交流才能产生彼此之间的相互了解和信任,只有建立完备的金融体系和法律才能降低跨国交易的费用。
从某种角度上说,正是服务业合作的滞后制约了两国经济合作规模的扩大。
因此,积极开展两国文体交流、教育合作以及旅游等服务贸易,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这类交流不仅可以直接扩大两国的贸易规模,更有利于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与互信。
这是属于生产性的软资本,可以带来较高的社会收益。
5.中国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中的比较优势并没有得到体现
中国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上的比较优势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显而易见的,但在俄罗斯的引资项目中,涉及这类产业的合作项目却很少,只有服装生产一项。
这主要是因为俄罗斯的劳动力成本过高,导致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投资合作从经济角度讲不合算。
但影响跨国投资决策的还有很多因素。
例如,贸易壁垒,尤其是配额的限制以及当地市场的开发,在后一种情况下,在俄境内设立研发设计中心,在而将生产环节留在中国国内就是可行的选择。
再比如,为了方便商品出口,在俄境内设立贸易促进机构,或者设立批发市场,建立直接供销渠道,这些都会带动中国优势产业的资本输出。
从这个角度看,未来仅劳动密集型产业资金的跨国流动一项就有很大的合作空间。
辽宁省企业已有类似的投资意向。
例如,到俄罗斯远东地区建立果品贸易市场、农产品物流系统和轻工产品批发市场。
总之,在互补型合作模式下,中俄两国相互的资本输出不是双方经济合作的主攻方向。
这种静态分析事实上忽略了两国经济的长期动态增长前景,也忽略了生产要素跨国流动与结合可能产生的新增收益。
事实上,资本输出的原因不仅是考虑对贸易关系的替代,也不单纯由技术生命周期决定,还有其他诸多因素在起作用,如开发当地市场、绕开贸易壁垒的限制以及克服技术贸易的局限等。
正是在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中俄两国超越了互补性分工模式的限制,进入到更为广阔的领域开展经济合作,并且将科技与资本密集型产业作为投资合作的主要方向。
(二)关于合作方式的选择
投资合作的方式有多种选择,如信贷、股权合作(建立合资企业)、业务合作和设备租赁等,其中最主要的方式是前两种。
抽象掉控制权问题,信贷投资或贷款是一种固定收益的价格安排,而股权合作则是一种分成价格安排。
由于索取固定收益(比如约定的利息),前一种安排对于投资者来说风险较小,尤其在借贷资产抵押条件下。
当然,这种推理的前提条件是抵押的资产真实有效,并且在发生纠纷时存在高效的司法仲裁系统。
如果这些前提条件不存在,那么,股权合作相对于贷款来说就是更好的投资方式,因为合资生产意味着可以对资金的使用进行某种程度的控制。
此外,合资生产还具有分担风险、借鉴管理经验等好处。
1.信贷合作与股权合作
从俄罗斯推介的合作项目上看,俄方提出的主要融资方式是借款。
例如,旅游项目中80%选择以贷款形式吸引中方资金,基础设施项目中寻求贷款支持的占62%,渔业项目中贷款投资方式也超过了60%。
第二选择是股权合作或建立合资企业,也有少量项目选择了业务合作或设备租赁的方式。
从总体上看,俄罗斯企业更偏重于以信贷方式来吸引资金,这可能是出于管理便利的考虑。
但这种选择也要付出机会成本,那就是放弃了借助中国企业的管理经验,尤其是利用中国市场的信息优势和国际市场的营销渠道可能创造的更多收益。
事实上,引资的俄罗斯企业确实没有充分考虑将中方的资金与中国的市场结合起来。
以渔业养殖和加工项目为例。
8个项目的销售市场均定位在俄罗斯国内,而定位于亚太市场和国际市场的只有3个项目,仅为全部渔业项目的1/3,并且这些引资计划没有一个将目标市场定位在中国。
木材加工项目中也只有1个项目(占20%)计划将产品返销至中国市场。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仅仅限定于借款合作方式,而中国企业又不认可抵押的资产或对事后抵押的纠纷解决机制缺乏信心,那么,融资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从资本输出方角度看,如果能与当地企业联合生产,就可以借助东道国的信息优势降低跨国投资的风险。
因此,为吸引投资应给予合作伙伴更多的投资方式选择。
2.技术合作方式
在互补型合作框架内,技术合作是在有限领域不同技术含量的产成品之间的跨国交易,如出口家电和进口军工产品。
而战略型合作则涵盖所有的技术合作方式,如技术贸易、合资生产、技术服务以及研发合作等,其中研发合作具有重要意义,因为这种合作不只局限于个别产业,而是扩展至几乎所有的经济部门。
除了高新技术产业,如电子信息、生物工程、宇航工业外,还可以在传统产业内开展研发合作,像合作开发新型环保的纺织面料、共同研制矿产开采和提炼技术、共同投资搞基础科学研发等。
当然,高技术部门是以对知识的投资为核心的产业,研发活动的规模更大,自然也是两国科技合作的重点领域。
联合开发与传统的技术贸易相比拥有一系列优点,如合作空间巨大、能够促进投资进而带动贸易、能够提升贸易商品的附加值等。
此外,研发合作还能将两国的科研潜力结合起来,共同推动技术进步、带动传统产业升级、提升两国的经济竞争力。
但从实践上看,中俄两国在科技领域的研发合作还很少。
在俄罗斯向辽宁省推介的技术合作项目中,共有197项注明了投资合作方式,其中选择转让许可证方式的有70项,选择合资生产的有97项,另有26项属于交钥匙工程以及技术服务项目(咨询和培训),只有12个项目选择了共同研发的合作方式,仅占6%。
研发合作项目少可能与两国的科研体制有关,其中主要问题是科研院所的国家所有制以及科研投资的国家主导体制。
因此,要推进两国研发合作需要政府的大力扶持。
3.其他合作方式
除了上述信贷合作、股权合作、技术合作外,其他可供选择的投资方式还有很多,有些对于拓展中俄经济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以旅游业为例。
俄方提出的合作方式绝大多数是吸引资金到俄境内开发旅游基础设施,却忽略了很多可行的其他合作方式,如两国旅游企业的业务合作(相互组团和安排旅游线路)。
随着中国经济的增长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中国出境游人次数迅速增加,同中国旅游公司合作意味着能够争取到可观的客源。
在具体项目建设方面,与中方企业合作开发、设计不仅有利于考虑中国市场的需求,为日后的业务合作和争取中国客源奠定良好基础,而且共同开发还能带动中国劳务输出和建筑材料出口,降低项目开发成本。
另外,如果允许设备租赁或以设备参股的形式投资,那么,对于中国的游乐设施生产企业来说,对俄投资的吸引力就会大大提高。
三结语
中俄经济合作应突破互补性框架的限制,努力拓展新的合作空间,重点推进科技、投资与服务领域的合作。
为此,必须积极发挥政府的作用。
在战略型的合作中应该发挥政府的积极作用,因为战略型合作模式不是立足于静态比较优势,而是立足于国家整体利益和动态社会收益。
那么,政府应该选择怎样的方式来推动经济合作进程呢?
传统观念主张加大政府补贴和财政支持力度,这样做无疑会增加机会成本;另一方面,转型国家由于种种因素的制约,政府可能无力提供规模庞大的财政援助。
中国改革开放早期所采用的靠给予优惠政策吸引资金投入的方法也存在问题,因为政策竞争会产生很高的信息成本。
另外,歧视性优惠也与世界经济发展的潮流不相符合。
在这方面,笔者的基本观点是“给资金不如给政策,给政策不如给信息”。
简言之,政府主要应该从降低交易费用的角度推动两国的合作走向深入。
具体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一)积极推动两国的文化与学术交流活动
毋庸置疑,中俄两国人民缺少了解和互信是制约经济合作水平提升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加强两国在教育、文化、体育与艺术等领域的交流就成为一种生产性投资。
在经济研究领域,中俄已经就加强双边经济合作研究达成了协议,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目前,重要的是,应将中俄双边经济合作研究项目作为政府决策的重要参考,使其成为制度性、经常性的专家咨询机制,并通过论坛等方式定期向社会宣传或发布。
还应拓展合作研究的层次和范围,如两国特定地区间以及特定合作项目的研究,以便为两国经济合作实践提供理论支持。
(二)完善政府职能,提供廉洁高效的政府服务;促进两国在金融、结算体制以及司法体系等方面的建设
(三)加强信息建设,引导资源投向战略领域
前已述及,中俄经济合作进展缓慢的关键因素是存在较高的交易费用,而信息成本则是交易费用中最主要的部分。
换言之,关于两国市场供求信息的缺失直接阻碍了两国企业的合作。
所以,加强政府的信息服务职能是推动双边合作的重点。
以辽宁省与俄罗斯的投资推介项目为例。
两国政府负责收集、整理并推荐投资计划,这既节约了单个企业收集信息的费用,又为两国企业提供了更多的合作机遇。
当然,其中也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例如,为降低投资风险能否提供关于合作企业和商业计划更为详细的信息?
答案是肯定的,并且也不一定需要大量的财政投入,只须由权威机构出具关于企业上缴税金、出口、国内市场占有率、就业和社会公益等情况的资信证明即可。
有必要强调一点,加强政府作用并不等同于增加财政负担,完善政府职能、提高服务效率本身就是中俄两国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的重要议题,而不是额外的付出,只不过这种努力还会附带推动两国的经济合作而已。
(责任编辑:
农雪梅)
(作者系辽宁大学副教授、博士。
)
注释:
[1]《中国报道》2005年第6期。
[2]《俄罗斯统计年鉴》,[俄]莫斯科1999年版,第168~186页。
《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06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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